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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飘来荡去(网络版) [打印本页]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0 23:48:49     标题: 飘来荡去(网络版)

随着一声『富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写这部小说之前,我想有必要先介绍我几位大学时候的宿友加兄弟。
  老大王小军:他生下来时据说仅只4斤,其高大威猛的父亲本来已为他取名为王军,意思是希望他能象军人一般体魄健壮,一见之后大失所望,估计他先天不足,后天也难有多大发展,只好在中间加了一个小字。他父亲还因此联想到配偶不贞,那时没有DNA,否则早就抱上老大去做亲子鉴定了。老大小时侯经常被同学无故痛殴,就连女同学也能对他呼来喝去,幸好他初中时居然象吃了饲料一样疯长,方才慢慢摆脱被同学欺负之苦。到考上大学时老大已身高一米八,虎背熊腰,让人望而生畏。现在老大在家乡开了个药品超市,有滋有味地做他的小老板。

  老二杨伟:他人长得极为普通,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丑陋,但却是满腹经纶,经常能说出点很有哲理的话,对事物也往往能看破其外在的各种遮掩,而一针见血指出它的本质来,这点让我们对他除了佩服外还有点小小的恐惧。杨伟尤其是弹得一手好吉他,能自己写词做曲,最大的愿望是做位流浪歌手,我们取其音叫他“阳痿”,他现在是一家游戏公司策划部的经理。

  老四丁剑鸿最崇拜的是福尔摩斯,做梦都想成为世界知名的大侦探。我有好几次听到他在梦中狂笑:“西里博士,你投降吧,其实从最开始我就在怀疑你了。”于是我们叫他“福尔小斯”。这小子对侦探行业有着异乎寻常的狂热,到广州一年后就辞掉了周阳好不容易为他找的工作,自己搞了个地下的调查公司,刚开始半年只接到两件业务,帮别人找丢失的两只猫。不过他运气不错,在几乎走投无路时遇上了位回大陆寻亲的台湾老头,于是自告奋勇帮老头找寻四散了50年的亲人。两个月后,连官方都没找到的人竟然被他从人海中给挖了出来。台湾老头除了给他一大笔钱外,还在电视和报纸上为他大肆吹嘘,致使丁剑鸿一夜成名。现在他虽然还是与高IQ的罪犯无缘,却绝对是想调查越轨老公老婆的旷男怨女们的首要人选。我们常笑他是“破坏幸福家庭的刽子手”。

  最小的就是周阳了,这孩儿个子不高,才一米六五,不过长得眉清目秀,做事精灵古怪,很逗女孩喜爱。在刚入校十几天后,他就写了张协议偷偷贴到食堂里面,全文如下:

  甲方:高校全体学生

  乙方:食堂全体工作人员

  本协议本着双方互相谅解、互相尊重的原则(即食堂谅解学生的行为,学生尊重和适应学校厨师的水平)!

  乙方(即食堂)需做到以下条款:

  第一条:油炸糕、馅饼的直径必须超过5厘米。

  第二条:包子馅里出现蟑螂的次数平均每周不得超过三次 。

  第三条:肉菜里肉的含量必须超过百分之五,米饭里砂子的含量必须低于百分之十。

  第四条:一些家常菜应标明名称,或至少能让10名以上同学分清其中的物质成份 。

  第五条:馒头和花卷必须是完整的,不能有被其他人咬过或遗留下啮齿类动物的牙印 。

  第六条:每次饭菜出锅后,厨师必须当着至少五名以上同学的面亲自品尝,如在嘴里停留时间超过10秒钟,才能供学生食用。

  甲方(即学生)需做到以下条款

  第一条:不准在食堂的墙壁上刻厨师的名字,在旁边悬挂蟑螂的尸体,并召开追悼会 。

  第二条:不准用馒头、花卷等伤害性极大的硬物投掷厨师颈部以上、腰部以下的部位。

  第三条:因饭菜引起的呕吐,不得故意跑到打饭窗口对着食堂工作人员进行,以影响别人的食欲 。

  第四条:不得要求漂亮女生一次拿十个以上的饭盒到窗口打饭。

  第五条:女同学吃包子吃到已经法定死亡的蟑螂时,尖叫的音量不得超过90分贝。

  第六条:不得用食堂的饭菜作为玩扑克牌失利的惩罚赌注 。

  第七条:当天饭菜有“鸡爪子”的时候,不准集体把“鸡爪子”中指竖起来,插在饭盆里向厨师示威。

  以上条款双方需严格遵守,违约方将被罚吃光食堂当天所有剩饭菜。

  那天去吃早餐的学生看到这则协议后,无不倾倒,不少女孩更四处打听英雄的姓名。周阳老爸很早就在广州淘金,因此他也是我们中最有钱的一个。这厮自称在初中时就破了身,御女无数,曾有一夜七次的骄人记录,并时常在晚上例行的卧谈会上大谈御女宝典,让我们几个童男子们目瞪口呆,心驰神摇,嘴里流下的液体犹如诗人笔下的庐山瀑布,于是理所当然地叫他“一夜七次郎”,简称“周郎”。今天的周阳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经常修建些豆腐渣工程。

  对了,还没介绍我自己,我是五兄弟中的老三,除长相出众点外也就没什么别的特长了。也因为我相貌英俊,这群小子一至由青蛙王子将我引申为“蛤蟆”,现在我是广州中裕电子有限公司的外发部经理兼回收部经理,手下直接管的就有几百号人马,日子过得比较糜烂。

  序二

  看这篇小说前,我们先来做个游戏,问大家一个单项选择题:

  都知道衣服是用来御寒保暖的,我们的老祖宗们最先却只是用树叶或兽皮遮住胯下的要害部位,请问,他们为什么只遮挡那个地方?

  A那地方更怕冷 B遮羞 C 诱惑

  ……………………………………………………

  好了,时间到,答案出来了没有?

  来人,将答A的同志赶出考场,将答B的同志乱棍打死,给答C的同志各加10分。

  对,答案是C,因为距离产生美,若隐若现,可望而不可及的诱惑更能激起人的欲望!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0 23:50:28

随着一声『财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上卷  第一章 和董事长共情妇

  三月的广州已经很热,相当于家乡五月的天气。街上来来往往的女人们都打扮得性感暴露,衣着时尚,一个个花枝招展,让我看得唇干舌燥。许多地方都在破土动工修建大厦商场,空气中充盈着一种浓浓的泥土气息。广州的变化真正称得上是日新月异,头天你看到的一块空地,也许在第二天醒来已耸立成了一栋辉煌的大楼。头天你邂逅的一位清纯少女,也许第二天再见到时已变成了个风骚放荡的风尘女子。
  天桥上,一位衣裳褴褛没有双腿的白发老人在拉着二胡,面前的破瓷盆里零零星星有些角币,旁边还放了一个几乎绝种了的搪瓷茶杯,上面隐隐约约印着一行红字:为人民服务。只要不是雨天,每次经过时我都能见到他,他从不主动找人乞讨,只是用枯瘦的双手,陈旧的二胡,拉了一曲又一曲。老人今天奏的是梁祝,他闭着双眼,神情专注,乐声如诉如泣,从指间流出游离在天桥上,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极不协调。路人从他的身边不断经过,没人停留,也无人看他一眼。我加快脚步,从他身边逃似的走了过去。

  才走下天桥,胡晓琳打来电话,她说你到家了吗?我说快了。她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说你快去家里等我,我这就过来,给你看点好东西。我说我现在只想看A片。胡晓琳就在电话那头笑,说你真是个聪明孩子,先去冲个凉,洗干净点。说完挂了电话。

  胡晓琳是我们公司财会部的经理,同时也是那个台湾籍董事长的情妇,这点公司中无人不知。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同时也是我的情妇,或者说我是她的情人。我对胡晓琳的感觉一直很复杂,没有她就没有现在意气风发的我,我报答她的则是我的身体。我迷恋她的肉体,却不得不承认心中对她有着隐隐约约的害怕。

  1999年刚进公司时,我只是回收部生产线的主任,是她在两年多的时间内让我历经了回收部经理,回收部经理兼外发部主管,外发部主任,外发部经理地跳跃式升迁。

  外发部经理是个让人垂涎三尺的职位,手下管着五十多个加工分厂,所有分厂的生死存亡都捏在我手里。我发给他们加工产品的好坏,既可以让他们一年轻轻松松就赚两三百万,也可以让他们白忙活一年还要贴进去老本。在这职位上从来没人做过一年,公司创办四年来已换了五任经理,每一任经理都是因为经济问题被炒掉。最后一任经理在位的时间比较长,做了十个月,因为收了分厂老板三十万被扫地出门,听说董事长还差一点就报了案。开货单的小陈跟我说这话时一脸羡慕:“三十万啊,够我花一辈子了。”他若是知道我在任六个月就搞了一百二十万,一定立马双眼翻白,晕倒在地。

  我一直感觉自己是坐在冒纳罗亚火山口上,随时准备着与岩浆共舞。周围的人都象一条条饥不择食的饿狼,眼冒青光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只要稍露空隙,他们将毫不犹豫地蜂拥而上,将我从经理的座位上拉下,分而食之,啃得尸骨无存。

  我之所以怕胡晓琳,是在我收了分厂老板的第一笔回扣十万元以后,那晚我们激烈肉搏完毕,拿出五万元给她,她看也不看,盯着我说:“楚戈,你听着,不要给我钱!”那一刻,我觉得她的瞳孔也是绿荧荧的。我想,当她对我厌倦了之后,会毫不客气的将我连皮带骨地卖掉,就象她对付我的前任,然后再为新一任情人铺好道路。

  还在浴室里冲凉,就听到卧室中传来响声,我知道是胡晓琳来了,匆匆抹干身上的水滴,只围了块浴巾走了出去。胡晓琳正拿着片光碟放进DVD里,见我出来,回头一笑,妩媚之极。

  二十八岁的胡晓琳不仅是容貌娇好,而且天生一副魔鬼身材,前凸后翘,走在大街上,36D的胸部让男人们纷纷侧目,回头率高达百分之百。今天她身穿一套埃斯卡达的低胸休闲装,两个乳房夸张的露出大半在外,我身上某个部位立即蠢蠢欲动,冲上去将她扑倒在床上。胡晓琳笑着将我推开,说我们先看点东西。我问哪里来的?胡晓琳没有回答。我知道肯定是那个老不死的董事长从台湾带过来的,在我这胡晓琳从不提也不准我提起那老头,有时想起她成熟性感的身体被骨瘦如柴的六十岁老头压在身下,心里就象堵着些什么东西,闷得难受,也无端地对她生出一点点怜惜。

  电视机里放出了画面,两个白晃晃的人体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纠缠着,女人在快乐地呻吟。我想,原装货就是要比盗版带清晰,难怪现在要大力打击盗版。看了一会,身上燥热得受不了,转头看胡晓琳,她胸部不停起伏,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我跳了起来,将她压在身下。

  完事后,我爬起身点燃支烟,也许是老头子不能满足她,胡晓琳的需求大得吓人,在与她的战斗中我从来没赢过,就象中国男足遇上了韩国队,逢韩不胜,顶多也就勉勉强强打个平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香,每次做爱后我总感到一种寂寞和厌倦,有时想象个哲学家一样去解释自己的心态,却让自己越来越糊涂。曾与杨伟讨论过这问题,杨伟做出结论:“你缺少爱情!”说完紧紧抱了抱他的老婆叶萍,一脸的幸福状。我需要爱情吗?我问自己。答案是不需要!我不相信爱情,爱情早在若干年以前死去,死在一个叫金钱的东西手里。

  胡晓琳将头靠在我胸前闭着眼不说话,我伸手抚摸着她的乳房,这是周阳教给我的,做完爱后还要给女人适当的爱抚,以示对她的重视,使女人们对自己完全的死心塌地。摸着胡晓琳时我心中却涌上了一个念头,我想我和那些鸭究竟有没有区别?

  胡晓琳说话了,居然主动提起了老头子,她的声音是属于低沉而略带沙哑那一类:“老头子在深圳搞了家房产公司,你知道吗?”我点点头说听小陈讲过一次。胡晓琳说:“老头子让我跟他过去。”我心中莫名的高兴,嘴上却说那我们以后见面不是很不方便了?胡晓琳问你很喜欢见到我?我没有回答,伸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胡晓琳说:“老头子以后就长驻深圳,所以这边准备加个总经理。”我知道她的意思,不过总经理一年撑死也只有30来万薪水,又没有什么外快,反而不如外发部经理实惠。胡晓琳看我没出声,又说:“老头子心里有两个人选,电子部的钱明和你。”

  我淡淡说:“还是让他来干吧,我这点本事哪能管2000多号人马。”胡晓琳抬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就讪讪笑了一声。胡晓琳说:“你可以总经理兼外发部经理,把回收部的职务给别人做去,要是钱明做了总经理,只怕……”胡晓琳故意没有把话说完,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电子部经理钱明和我的前任是死党,一直就看我不顺眼,他是现在公司里唯一敢找我麻烦的人,在公司的一次酒会上,他曾装醉当众送我一个八字考语:卑鄙无耻,不择手段。那天若不是老头子在,我早一酒瓶砸在他头上了。钱明是最先跟老头子创业的人,能力虽不怎么样,但强在一个忠字上,老头子对他很是信任,好几次我们起了冲突时,老头子总是两边安抚,实在闹得不象话了就各打50大板。

  我想要是钱明真做了总经理一定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压缩我的权力那就不用说了,只怕他会24小时都紧盯着我,搞不好还有牢狱之灾,看来这总经理一位我还非争不可。想通这点,我问:“老头子是什么意思?”胡晓琳说:“能力是你强点,钱明却忠心些,老头子现在也打不定主意。”

  我笑了笑,手伸向胡晓琳的大腿:“凭我们的关系,你肯定会帮我的对不对?”胡晓琳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一愣,这句话不怎么好回答。胡晓琳用手指在我胸膛上画着一个个心的图案,突然又问:“如果我想嫁给你,你要不要?”这话我还是回答不了。胡晓琳一笑,伸嘴吻我一下:“你怕什么?开个玩笑而已,就是要我也不嫁给你,你那点钱还养不了我。”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0 23:54:59

上卷  第二章 正邪之战

  胡晓琳走后,套上条内裤,我走近窗前,这时天虽已全黑,但四处灯火通明,霓虹闪烁,有如白昼,广州就似个浓妆艳抹的妓女,愈夜愈美丽。突然想起天桥上的那位老人,我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那儿奏着他的那支梁祝?
  发了一会呆,我打开电脑进入一个叫“仙魔传说”的游戏。杨伟就是这游戏公司的策划部经理,这小子不愿意我总是与周阳混在一起,还在他是程序部主管时便极力劝我无聊时就上网,美其名曰是找个心灵的寄托,并将网络说得天花乱坠,无所不能。我说:“网上能做爱吗?”杨伟就长叹一声:“你小子是没救了。”并断言我以后一定是死于AIDS。

  刚开始时我是上QQ聊天,不到三天,好友栏里就有二十几个好友,当然,全都是女的。第四天我就开始约网友出来见面,约的第一个是位叫风华绝代的女孩,那天我穿了套几千元的卡文黑色西服,约她在利华酒店里见面。我心中盘算好了,先请她吃饭,然后去老狐狸的俱乐部,如果她愿意跟我上床就带回家里,要是不愿意的话就找老狐狸要点药,在俱乐部里将她就地正法。

  看到风华绝代时,我跳了起来,差点脱口而出:“傻姑,你怎么又从桃花岛跑出来了?”眼前的女人又矮又胖,更难得的是怎么看都象有点弱智。我以100米9秒78的世界记录落荒而逃。

  再在经历了第二位网友一笑倾城那位胖妞的大嗓门摧残后,第三位缘来有你总算还象个女人,虽然她这样的相貌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但是通过网络认识的还是让我觉得无比亢奋。用了三千多,先带她培养了一天的感情,然后领回家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她伸出手来:“给钱吧,陪睡1000元。”我一言不发,拎起她一丝不挂的身子扔出了门外。

  从此我就不再上QQ。杨伟铁了心要将我改造过来,又帮我在“仙魔传说”里注册了一个号,再一声吩咐下去,程序员立马屁颠屁颠地将我的数据修改了,最高的等级,最好的装备。玩了几次后,倒也觉得有点意思,在里面就象是个缩小了的社会,同样的面临着各种风险,同样的有着尔虞我诈,我在游戏里过着我的另一次人生,有滋有味。

  在这服务器里,很多人都知道有一个叫六道轮回的白发黑衣男子,此人等级120级,极品装备,自创绝招“一剑光寒十九洲”攻击系数为2。58,手创黑道第一大帮派“快意恩仇”,独力与正派六大帮抗衡而不败,个人排名在整个服务器中第二,只有逍遥派掌门无敌子才堪与他一战。

  无敌子装备和等级跟我完全一样,只有武功攻击系数比我高了0。2,达到了系统默认的最高值。我让杨伟将我的攻击系数加上去,可惜那时他已调到策划部做经理,那个程序员接他手成了主管,杨伟找了他几次,那小子总是支支吾吾说怕出事,只好算了。听说无敌子的装备是花了两万元人民币买的,我对杨伟说让他弄点装备卖卖,争取提早进入共产主义。杨伟却一脸满足地说:“我有了个好老婆,不想再出任何意外。”

  那些所谓正派中人对我恨之入骨,和我的帮派进行了几次大战,却都是各有死伤不分胜负。我帮中有很多高手,都是现实生活中被压抑了许久的人,进入这游戏只是为了泄愤,他们疯狂地练级,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副帮主让我死吧就是其中杰出的一个,听说他是某政府机关的一个小干部,工作了几年组织上都没有给他进步的机会,自认为能力不错的他眼看着资历比他浅的人一个个平步青云,只好将心中的不满全发泄在了游戏里。

  刚进入游戏,让我死吧就M我:“老大,你丫的终于知道来了?再不来我们就彻底玩完啦。”这几天我到江西分厂去了一趟,本来只计划两天的,却为一个叫小丽的美女呆了五天。我回M说:“出什么状况了?”让我死吧发过话来:“你自己来看吧,我在树城总坛。”

  总坛里聚集了二百多个兄弟正在开会,让我死吧一见到我就说:“好了,大家不用再争,都听老大安排吧。”我问他:“出什么事了?”让我死吧打出一排血红的字:“我们五个分坛都被六大派的王八蛋给抢啦!”

  原来我不在的这几天,以逍遥派为首的六大派对我们帮发动了一次突袭,虽然帮中高手不少,但是我不在无人能敌住无敌子,一场血战下来,只保住了这一处总坛。让我死吧说:“大部分人都投到那边去了,现在帮中就只剩这些人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用帮派频道问:“大家的意思怎么办?”总坛里乱成了一团,人人破口大骂说要找他们拼命。让我死吧说:“我们这些人去只能是送死,死了可是会爆装备还要掉五级的。”我想了想说:“仇是一定要报的,咱们先去灭了最弱的‘飞龙帮’,不过动作要快,在其他派来之前我们一定要撤。”

  为了不惊动他们,我没申请帮派战,当我们出现在“飞龙帮”的总坛时,里面只有三十多个人,我打字说:“杀!一个不留!”抢先一招“一剑光寒十九洲”出手,一条血红的光带闪过,将三个“飞龙帮”的弟子斩成两截。大屠杀立即开始,帮里的兄弟早就憋了很久,冲上去就是一通乱砍,“飞龙帮”帮主不在,这些人毫无还手之力,两分钟便被全都歼灭,一个也没逃掉,装备药品掉得满地都是。

  我杀了五个人,正好够资格成了红名杀人犯,出了“飞龙帮”总坛时,守坛的NPC弓箭手对着我乱箭齐发,帮中的兄弟都冲了上去,各种武功齐出,将四个弓箭手全都杀死在地。让我死吧问:“现在去哪?”我向整个服务器传音:“无敌子,老子来了,现在已占了‘飞龙帮’总坛,有种的就来!”然后又对帮派中人说:“六大派的人这时肯定正在向这儿赶来,我们全都分散,到‘逍遥派’总坛集合,去操他们屁眼。”

  情形一如我所预料的,“逍遥派”总坛里也只有不到50个人,一见我们这大帮人杀气腾腾地冲进来,马上四散想逃,结果还是一个都没跑掉,这一战杀了他们一个长老,爆出双加攻击的极品御风鞋,拾到的那小子连下巴都差点笑掉。

  接着我们又连续攻击了其他几大派的总坛,搞得六大派来回奔走,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又让帮中高手几个一组,在服务器各地方埋伏,见到了六大派落单的就杀,有大队的来便闪,用毛泽东的话说是:“敌追我逃,敌逃我追,敌疲我打,敌驻我扰。”

  到游戏时间的第二天时,我最少杀死了五十个人,名字都红得发黑了。让我死吧说:“老大,看来你没有三个月是白不了名啦。”我一剑将个“武当派”的小子砍倒在地,回了他一句:“红名怕什么,这服务器能秒我的人还没生出来,打不过我会逃。”

  无敌子终于发出了传音要找我单挑,让我死吧说老大你别上当,你是红名,死了一定爆装备。我传音回无敌子:“好,你说个地点和时间。” 无敌子虽然比我高出了0。2的攻击系数,但网路的好坏,操作的熟练我自信不会比他差,甚至多带一个药或少带一个药都可以改变战况,如果我不答应他的挑战,我想我也没脸再在这儿混下去了。

  无敌子很快回了话:“就在明天晚上八点,地点是华山瀑布前。”我回他说:“行,不过每人要再加1000万赌金,不来的是王八蛋。”

  无敌子答应后我看看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用帮派频道说:“我要下了,各位兄弟88,你们继续玩死这群兔崽子。”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0 23:59:13

上卷  第三章 人有相似

  走进办公室,除助理李月外,其余人都是大大咧冽说来了?我骂了句废话。在他们面前我从不摆架子,有时候还说说黄色笑话什么的,弄得他们现在都有点没大没小,只有李月每次见到我都要腼腆地说句:“经理好。”
  我向李月瞧了一眼,这小姑娘的脸立即一红,低头去看桌上的报表。我看着她,眉目如画,皮肤白皙。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若不是怕胡晓琳知道,我早对她下手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有所得必有所失,我想这句话真他奶奶的对。李月好象知道我在看她一样,脸在我的目光注视下越来越红,象我在大三元酒家吃过的大闸蟹。

  其实在公司中我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回收部和外发部历来就是公司中两个最乱最难管理的部门,一个是检查分厂送回来货物的质量,一个是将原料外发给分厂。两个部门的大小头目与分厂都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送回来的灯串经常整条不亮,仓库中实收数与分厂送货数说什么也对不上号。走线部因质量太差走不动线,怪质检组没有把握好质量,什么垃圾都收了回来。质检组怪外发部发出的原料太差,分厂怎么做都合格不了。外发部只好怪电子部管理不善,做出的原料不合格。电子部没人可怪,只能怪搬运组粗手粗脚将原料搞坏了。搬运组的人就一脸的委屈:“我们招谁惹谁了,做点苦力都要背黑锅,你们谁愿意谁干去。”

  老头子那里也时常有分厂老板去告状,说是外发部发货不公平,给自己的都是赔钱的种类,给某某某的却尽是赚钱的等等。老头子为了这些破事拍烂过两张办公桌,经常将各级主管一顿臭骂,最后总结:“给你们一星期的时间改变现状,做不到的话都给我滚。”几年过去,头目们频繁地滚着,情形却依然如旧。

  我在做回收部主任时手中无权,也只能跟着瞎混,不过我主抓的那条生产线却是全公司走线最快,质量最好的一组,为此老头子还特意将我叫进办公室表扬了两分钟零四十七秒,并叫我再接再厉。我连连点头,肚中暗骂:“日,这样下去老子迟早要破产。”那些日子我的工资全喂给了生产线的员工。

  到我升了回收部经理时立即搞了个阶梯式的质检方案,大刀阔斧地改起革来。每一个分厂我都派了两名员工出去长期驻扎,每月补助300元工资。做为第一级阶梯,他们不能让问题灯串超过百分之二十的货出厂,发现一次扣工资百分之二十,这些工资奖励给发现的第二级阶梯成员。第二级阶梯是回收部的质检组,他们不能让问题灯串超过百分之十的货入厂,发现一次扣工资的百分之四十,奖励给发现问题的第三级阶梯成员。第三级阶梯是生产线,他们必须保证走线后的问题灯串是百分之二,否则扣除当月奖金给第四级阶梯。最后就是第四级阶梯的复检组,如果客户反馈回的问题灯串超过百分之零点五,则扣发当月工资。

  新方案一实行后立刻见到了成效,生产线的效率成倍增长。第三个月开始,公司接到的定单就比往年同期最少超过百分之五十,有时甚至是百分之百。老头子一见到我就眉开眼笑,若不是他女儿早嫁了人,我想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要招我入赘。当然,胡晓琳他是一定不肯给我的。

  我经常跑分厂去检查质量,跟老板们混熟了后,对几个质量最好的老板暗示,若是他们帮忙将我抬到外发部经理的位上,我一定将最赚钱的货给他们做。我的前任是学经济的北大高材生,我却时常怀疑他文凭的真实,或者这小子读书时一定只顾泡妞去了,既胆小且愚蠢,收每个老板送的红包,却又不敢多要,他不知道对老头子而言,收多收少都同样算是受贿,一样是对他不忠。还弄得自己在分厂老板面前孙子似的,有次一个广东籍老板就在办公室里公然说要找人废了他。几天后,他在带一小妞出门时还真给人打得头跑血流。

  我的逼宫进行得异常顺利,老头子早就对他不满,分厂几个老板又不断地跑去告状,说他无厘头,发货没有计划,经常这个品种才刚上手,下次又换了一个品种,这样下去我们要罢工抗议云云。再加上胡晓琳枕头风拼命地吹,我兼上了外发部主管。

  从我兼任开始,大家都知道外发部经理即将易主,分厂老板们更是拼了命的找尽借口来接近我,送高档手表者有之,送名牌服装者有之,有的干脆直接给我存折,我一脸的正气,来者必拒。胡晓琳又将我的清廉说给老头子听,于是我在主管的职位上不久就一路升到了经理,前任被以收回扣为由给拿了下来。

  我踌躇满志地入主外发部时,前任正在收拾东西,办公室的人见我进来都恭恭敬敬地叫着经理,却没一个人理他,我微微觉得有些心酸和歉疚,但很快就被成功的喜悦所取代。

  与几个质量最好的老板达成协议,我保证全年将最赚钱的货给他们做,但是每一条灯串的纯利中我要占百分之二十。老板们算算,比以前的利润还是要高出许多,一个个点头不迭,就差没有举起尾巴向我摇了。其余的老板谁教他们质量不好,不时给他们一两车好货,总算让他们有几个钱赚就行了。就象美国对中国一样,打几巴掌,看看要哭了,再给几个糖果哄哄。自然,我早考察过,他们都是些对我构不成威胁的。

  今天我老老实实在公司里呆了一天,我想老头子说不定要找我谈话,不要到时寻我不着。平时我只是早上来转转,最多一两个小时,然后扔下一句话我去分厂就扬长而去。我早将各分厂都编了号,规定什么日子领什么货,井井有条,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李月她们只须照表办事就行了。

  到下班时老头子都没找我,倒是一个湖南分厂的老板李大伟在办公室里呆了一天,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没话找话说,今天不是他领货的日子,我知道他一定是想用什么糖衣炮弹来腐蚀我。李大伟50多岁年纪,总是西装毕挺,看起来倒也能给人几分好感,做货的质量也挺不错。我突然想,如果钱明做了总经理我肯定是无法再呆下去了,不如现在再找几个分厂合作多搂点银子,随时做好走人的准备。

  等下班后办公室里没人时,我说你有什么事就讲吧。李大伟说楚经理,我厂里又扩招了100个工人。我骂了声日,说你想死啊?不先申请就招人。李大伟看看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招都招了,那您说怎么办?”我说:“你别问我,我没多的货给你做,今年的全计划好了,你要么等明年,要么把工人给辞掉。”

  李大伟哭丧着脸说楚经理,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你一定要帮我一次,才招了又不要,只怕我的家都会给工人砸掉。我冷冷说不关我事,你招人时怎么不想这点,现在倒是逼起我来了。李大伟苦苦哀求,楚经理,你就拉我一把吧,要不您去我们那看看,工人的素质都很不错。我说没空,我才从江西回来,你想累死我啊?李大伟向四周看了一眼,见确实没有人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在我手上:“这是点小意思,请楚经理收下。”

  我将信封扔在他怀里说你想干什么?别来这套。李大伟讪讪拿起信封又向我手上塞,我将手放进裤兜说我是不吃这套的,你就别费心思了。心想多刁难他几天再说,不然他以为老子不值钱。李大伟无计无施,只得又不停诉苦,说他分的货不怎么赚钱,只想靠多做一点还债,现在还欠了几十万的贷款等等,就只差没说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未成年的孩子了。

  我说先讲到这吧,你这事我考虑考虑再说。站起身走出办公室。李大伟不死心,继续跟着我不停动之以情。

  走出办公大楼,李大伟还在喋喋不休,我有点不耐烦,冲他吼了句:“你还有完没完?”刚说完,就听身后有个女孩脆脆地叫了声:“老板。”我转过身,脑中突然一阵晕眩,眼前的女孩长长的黑发,大大的眼睛,身穿一套白色长裙,清秀美丽,和我记忆深处的那个人竟是那么的相似。

  李大伟尴尬地向她摇了摇头,对我说:“楚经理,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我先走了。”说完对女孩说:“我们回去吧。”

  我站在原地,呆呆看着他们走开。李大伟向那女孩说了句什么,女孩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正盯着她,脸微微一红,忙转过了头去。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02:03

上卷  第四章 我这样的男人

  回到家里,心中象缺失了什么一样无法安定下来,抽了半包烟后,我拿出手机找到李大伟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马上就通了,我说你在哪?李大伟说楚经理?我在火车站买票,准备回去。我说多买一张,我也去。李大伟的说话马上结巴了起来:“好……好……我来接您。”我说不用了,你买好后打我手机。
  半小时后李大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怕我又变卦,买的是八点的火车票,我看看表,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

  其实我对那女孩并没有任何亵渎之心,只是很想再看到她,匆匆赶到约定的酒店,李大伟和那女孩早等在门前,见到女孩,我的心又狠狠跳动了一下。李大伟见我真的来了,喜出望外,连声说谢谢楚经理。我说先别谢,看了你那边的情况再说。

  李大伟早订好了酒菜,三人坐下来后,我说:“你怎么不介绍介绍,这位小姐是?”李大伟忙说:“呃……这是我秘书,陈蕾。”又对陈蕾说:“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楚经理。”我有些黯然,秘书等于情人,实在难以相信象她这样清纯的女孩也会做别人的情妇。定了定神,我对陈蕾笑笑:“你老板说起我时一定是破口大骂吧?”李大伟不是我的亲信,拿的货很少有赚大钱的,说到我时肯定不会有好话。陈蕾看来不善于交际,见我说对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一张脸涨得通红。李大伟瞪她一眼,说:“没有,没有,我跟她说楚经理可是个大能人,一人之力就将公司的混乱局面给扭转了过来。”

  陈蕾给我的感觉是有点忧郁,偶尔被我逗出的笑容也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她不大爱说话,很多的时候是默默想着什么,我也被她弄得没了说话的兴致,酒桌上就只有李大伟不停地向陈蕾吹嘘我如何如何有能力,来讨我欢心。

  李大伟包了个软卧,陈蕾想必是有些累,听我们闲聊了一会就上铺睡了。和李大伟乱七八糟聊了一阵后,我问他:“陈蕾多大了?”李大伟有些得意:“不大,才20岁。”我说:“你×××倒会享艳福,老牛还啃起嫩草来了。”心中却想将他提起从车窗里丢出去。无意中看了陈蕾一眼,原来她还没有睡着,听到我们的说话,两颗泪珠从长睫上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我心中无由感到一阵疼痛,说:“不早了,我睡一会。”不再理睬李大伟。

  李大伟的家乡离广东并不远,凌晨四点钟火车就到了,他将我从睡梦中叫醒时,我满腹火气,张口就想骂,看到陈蕾后却再也发作不起来,提了小手提箱跟他们走下火车。出了站,陈蕾主动跟我说了一句话:“楚经理,箱子我给你提吧。”我感到一丝暖意,笑着说:“不用,我可舍不得你这样的美人做粗事。”讲了后,我就有些后悔不该胡说八道。陈蕾脸一红,低头不再说话。

  陈蕾不光是相貌,就连举止都和我记忆中的那人极为相似,看着她微红的脸庞,我感觉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温暖的泥淖中,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陷落。

  李大伟找了家最好的酒店,我注意到他只开了两间房,办好手续后,他又掏出手机跑到边上和谁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我们两个房间紧紧相连,开了门后我没有马上进去,看着李大伟先走进了他的房间,我只想揪他出来,然后再一记钩拳狠狠砸在他脸上。陈蕾进房时犹豫了一下,见我站在门边看着她,对我轻轻说了句:“晚安。”凝视着她,一种不能抑止的柔情和心碎立即涌了上来,多年前我失去了自己的最爱,我真的无法忍受这个象她的女孩再躺在别人怀里!但是我又能做什么?我问自己,这些年来,我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力量的渺小。

  我勉强向陈蕾笑笑:“晚安。”看着她进入了房间。陈蕾关门时我感觉到她停顿了两秒钟,然后终于悄无声息地将门关上。

  心情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谷,我开始后悔不该来这了。坐在床上,我没有了睡意,只得摁开电视,一个傻老头在高叫:“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换一个台,一群太监模样的男人神秘地说:“大宝,用了都说好。”怎么看都象一群鸭。再换一个台,还是广告:“难言之隐,一洗了之。”不停换来换去,终于有个台在放MTV:

  我的脚步想要去流浪

  我的心却想靠航

  我的影子想要去飞翔

  我的人还在地上

  我的笑容想要去伪装

  我的泪却想逃降

  我的眼光想要去躲藏

  我的嘴还在逞强

  我这样的男人

  没有你想象中坚强

  我这样的男人

  在人世间飘荡

  ………………………………

  我关了电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很怕听到这些伤感的歌。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我看看表,快五点了,突然想到莫非是陈蕾?连忙下床打开了门,外面是一个妆化得很浓的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做鸡的。她一见我就说:“能进来坐坐吗?”这女孩长得还不错,要是平常我绝不会拒绝,今天却没有一点兴趣,我懒得说话,摇了摇头。女孩说:“放心,不用你付钱,有人会给的。”说着走进了房里。

  女孩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我说:“出去,我不需要。”女孩在我大腿上捏了一把:“别假正经了,帅哥,等下子我会让你爽死。”我心一痛,现在陈蕾和李大伟正在做什么?想起她光着身子和李大伟纠缠着的样子,我终于爆发了出来,对那女孩大吼:“你她妈的不要脸,给老子滚出去。”

  女孩还在迟疑,我抓起她推出了门外:“你马上给我滚!”我的声音惊起了许多房客,都走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李大伟也走了出来,我冲着他大叫:“你×××给我听好,再来这套老子马上走人!”

  重重关上房门,我无力地靠在了门后,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哭。

  吃早餐时李大伟不敢再说什么废话,三个人默不出声地吃完后,李大伟勉强笑笑:“楚经理,去不去厂里看看?”我点点头,李大伟忙走出去叫的士。我看了陈蕾一眼,她正在玩着自己手指,我叹口气,低声说了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我没想过要伤害她,声音很轻,但我不敢确定陈蕾听到了没有,说完后,我看到她身子轻颤了一下。

  坐在的士上,三人还是一路无话,李大伟见我脸色阴沉,更是大气都不敢喘,跑到副驾驶位上坐着,只怕一不小心惹火了我,立即停止给他发货。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整个车内象失了火一样被浓烟层层包住。陈蕾被呛得受不了,用手掩住嘴,低低咳了几声,我连忙将燃了一半的烟扔出车外。

  刚进厂里,我派出的两个质检员就迎了上来,有个女孩丁红是我在回收部时的老部下,和我的关系一直很好,我还认了她做妹妹,她拉住我的手不停摇晃,十分亲热。我心情好了点,笑着说你在这怎么样?李老板对你不好我打他屁股。丁红说他还不错,挺大方的。我装做生气,你是不是拿了他什么好处?快交代。丁红嘻嘻笑了两声,在我耳边说,他每个月补助我们两百元。我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说你不是发财了?

  丁红性子很活跃,又跑去拉着陈蕾的手说广州好不好玩?陈蕾点了点头。丁红又说我这位干哥哥不错吧?我早就说他很帅的啦。原来她们以前提起过我,我看看陈蕾,她没有回答,红着脸低下了头。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04:36

上卷  第五章 云山之夜

  李大伟厂里共有三百多个工人,管理也还不错,我顺手抽查了点货,质量也过得去。看了后,李大伟请我到办公室里坐。一坐下,陈蕾就倒了杯热茶给我,湖南的天气还比较冷,他们早换了衣服,我这次来得比较匆忙,连衣服都没带什么,手脚早冻得麻木了,用两只手握着茶杯取暖,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李大伟歉疚地说:“这厂房是新修的,还没装空调,楚经理,你别见怪。”陈蕾对我说:“我去给你生个火吧。”我说:“不用了,我过会回酒店去,明早就走了。”
  李大伟说:“楚经理,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如多玩几天吧。”陈蕾居然也挽留我:“我们这有座云山,风景很不错的,可以去看看啊。”我摇了摇头:“不了,公司中还有事要处理。”陈蕾就不再说话。李大伟又开始旁敲侧击提起加货的事,我不置可否。其实我自己都没有决定好,一想起陈蕾夜夜躺在他怀里我就有气,恨不得杀了他才好,但又想给他多点货,甚至加大发他赚钱的管灯数量,条件是换他对陈蕾要好。

  陈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去,这时端来一大盆炭火,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陈蕾却没有看我,独自坐在一边沉思什么。

  我对李大伟说:“你这有什么好点的商场吗?我想去买件衣。”李大伟说:“我陪你去买吧。”我说:“你会买衣?还是陈小姐陪我去吧。”我只想和陈蕾单独呆一会儿,明天走后也许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李大伟说:“好,陈蕾,你陪楚经理去买衣,买好后直接去福满楼,我在那等你们。”陈蕾点了点头。

  开了李大伟的别克车,陈蕾在旁边给我指路,我说:“李大伟总在我面前哭穷,他没赚到钱这车从哪里来的?”陈蕾说:“他好象是没有赚到多少。”我有点醋意,脱口而出:“你当然帮他说话了,你们是一家人。”陈蕾红了脸,转头去看窗外不再说话。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陈蕾沉默了会,平静地说:“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心中绞痛,加大了油门向前直冲。车速越来越快,我见车就超,见红灯就闯,陈蕾慌了起来:“你干什么?快停车。”我不理她,几乎将车速提到了极限,在车队中穿来插去,好几次都差点和别的车相撞,弄得整条街大乱。过了许久我终于冲出了大街,来到了个堤岸上,陈蕾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双手牢牢抓住了座椅。我叹口气,停住了车,低声说:“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陈蕾慢慢张开眼睛凝视着我,眼神无奈而又忧伤,两行泪水从她眼中滑落下来,经过苍白美丽的脸,再一滴滴落在车里。陈蕾的每一滴眼泪都象是滴在了我心中,我冲动地将她一把抱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陈蕾挣扎了一下就没再动,任由我在她唇上不停吸吮,过了会我松开了她,陈蕾脸上红晕如霞,低头不说话,我不敢再看她,转过了头说:“我们去商场吧,从哪走?”

  买了件羊毛衣后,经过女装部时,我说:“进去看看?”陈蕾点点头,一进去,我就见到一件带貂毛领的白色中长衣,我想身材修长的陈蕾穿起来一定好看,对陈蕾说:“你试试这衣吧。”陈蕾说:“我?”我点头说:“对,你不帮我试,我自己能试吗?”陈蕾露出了丝笑容:“给你女朋友买?”我说:“你试了再说吧。”

  从试衣间出来后的陈蕾在衣服衬托下更是雍容美丽,不光是我被惊呆了,就连卖衣的小姐都大声夸赞:“这衣服天生就该你穿。”又拍我马屁:“先生的眼光真好。”我对她说买下来了,多少钱?小姐说1580元。我掏出钱给了她,小姐又表扬我:“你对女朋友真好。”陈蕾脸上立即满是红晕。

  陈蕾听说衣服是送给她的时怎么也不肯要,我说买都买了,怎么办?陈蕾说可以送给你女朋友啊。我说我女朋友还不知道生出来了没有。几乎说干了嘴,陈蕾就是不肯收下,最后我只得说:“李大伟还想不想要我发货?所以你最好别惹我生气。”

  去福满楼的路上陈蕾一直没说话,只有快到了才轻轻问我:“你明天一定要走?”我点点头,心想我有留下来的理由么?夜夜看着你们双宿双栖,我这不是自虐吗。陈蕾不再说话,我想了想说:“你下午要是有空就陪我去那个什么云山玩玩吧,我想去看看。”陈蕾又露出一丝笑容。我看着她说:“其实你应该常笑,你笑起来很美。”陈蕾的笑容马上就黯淡了下去,又低头不再说话。

  吃了中餐后,我们三人就向云山而去,才爬了一半李大伟就直叫:“我不行了,比不过年轻人,你们去吧,我在前面招待所等你们。”

  春天的云山花团锦簇,陈蕾心情象是好了很多,有时也跟我说几句话,我采了许多花给她做了个花冠,帮她带上时,陈蕾犹豫了一下,也就任由我将花冠放在了她头上。快到山顶时,路开始陡了起来,陈蕾有好几次差点摔倒,我伸手拉住她的手,陈蕾想要挣脱,可能马上想到不能得罪我,也就任由我牵住了。

  到了山顶后,陈蕾站在崖边怔怔看着远处翻腾着的云海,默默不语。我在她身后找了块石头坐下点燃支烟。山风吹起陈蕾的长发飘扬,她的身体在这空旷的山顶上,显得极柔弱,给我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我突然担心她会跳下去,我给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忙走上前去。

  转过了陈蕾的身子,我见到她泪流满面,忍不住将她轻轻抱在怀中,柔声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说吧,或许我能帮你。”陈蕾乖乖地伏在我胸前,摇了摇头,泪水却不停地流着,将我的衣服浸湿了好大一片。

  过了很久,陈蕾才从我胸前离开,擦干了眼说:“下山吧。”说完就向山下走去。

  到半山的招待所时,天已快黑了,李大伟看看天说:“今天下不去了,只有在这住一晚。”我说:“不下去赶不上早晨的火车。”李大伟说:“楚经理,你就再多呆一天吧。”我看看陈蕾,心中确实是舍不下她,就说:“好,不过后天我是非走不可的。”

  山上的晚间有很大的冷意,再加上昨晚也没有睡好,吃过饭后我早早就到房间睡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门又被轻轻敲响,我心想这地方也有鸡?跳下床去开门,准备大发雷霆。

  打开门后我呆在了那儿,门外站着的是陈蕾!

  等我觉得冷时才想起只穿了条裤衩,忙狼狈地跳上了床。陈蕾走进来关上了门,我这御女几乎可以与周阳比美的欢场浪子居然有点莫名的紧张。我说:“你……来干什么?”陈蕾没有说话,慢慢地脱着自己的衣服,我说:“喂,你……没必要这样吧?”眼睛却紧盯着她的身体。陈蕾终于脱得一丝不挂,她很快地钻进了我的被窝,我却没出息地向边上让了让。

  陈蕾平躺在床上,闭着双眼,露出被外的脸庞毫无表情,胸部却在被里不停起伏。我终于按捺不住,说:“这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可不能怪我。”伸手放在她胸脯上,陈蕾眼中突然又流下了泪来,我注意到她的眼睛红肿,想必刚才还大哭了一场,那么她应该不是自愿,而是被李大伟逼来的了。我心中的欲火一下子熄灭,无力地倒在她身边。

  陈蕾见我半天没动静,终于说话了:“你不要我吗?”我轻声说:“你走吧,回去告诉李大伟,我每月给他加百分之五十的货。”陈蕾睁开了眼,低声说:“谢谢你。”我突然对她怨恨起来,说:“你的任务已顺利完成,可以走了。”陈蕾凝视着我:“你不是很想要我吗?从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我说:“对,我来这儿,答应给李大伟加货,都是为了你。”陈蕾冷笑:“你们男人全都是这样。”我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对别人也许是,对你却不同,我想你应该心里清楚,我如果只是想你的身体,现在就不会放过你了。”陈蕾不再说话。

  过了会,陈蕾轻轻说:“今晚我不走了。”我说:“为什么?”陈蕾回答:“不为什么。”想不到她这时胆子倒大了起来,我有点啼笑皆非。陈蕾又问我:“你为什么不想要我?是嫌我脏吗?”我没有回答,我是不愿她用这种交易的方式来和我做爱,但潜意识里也许确实还有不能接受她跟别的男人上过床的想法。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07:12

上卷  第六章 陈蕾的故事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也无意去做,做君子太辛苦,有次我就在老狐狸的俱乐部里,将一个给我送酒的女孩按在沙发上,几乎是强奸似的进入了她。我不相信爱情,是个无爱也能交欢的男人,最少和几十个女人有过关系,交合时浓情蜜意,交合后各奔东西。
  但是陈蕾真的不同,因为陈蕾象那个注定要让我牵挂一辈子,痛恨一辈子,也改变了我一辈子的女孩,我不缺女人,我缺的只是那位女孩的一颗心,每当想起那女孩在我们快结婚时居然上了别的男孩的床,我只想毁灭自己,毁灭这个让我心痛欲绝的世界。

  正因为陈蕾象她,所以我在意她是不是爱我,在意她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做过爱。

  陈蕾见我不说话,叹了口气,轻声说:“那么你能抱着我睡一晚吗?”我默默点头,关了灯,将她揽在怀中。我不敢让自己的感觉去触及她的身体,只能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但脑中却不可阻挡地浮起了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在一间简陋的床上,我仅仅是为了那女孩的一个心愿,也是这样抱着她睡了一晚什么都没做,甚至在以后的几年里,我强忍着欲望,始终都没有越过那最后的防线,只为了等待女孩心中那个神圣的日子来临。

  黑暗中,陈蕾蜷缩在我怀里,一动也不动,我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往事掀起的狂潮将我淹没,时而高兴,更多的时候却是仿佛无穷无尽的悲伤。

  快天亮时我才慢慢睡着,醒来后陈蕾已不在我怀里,我竟然有些失落,心想她可能和李大伟下山了,看看表,已经九点多钟,我爬起身穿上了衣裤。洗脸时,我发现脸上有一个淡淡的唇印,这是陈蕾在我睡着的时候印下的么?或许她对我还是有一点点好感吧,我突然很想再见她一面。

  走出房门,迎面正碰上了陈蕾,见到我,她的脸有点红,说我正想叫你去吃早餐。到餐厅时,没有见到李大伟,我说:“李大伟呢?”陈蕾淡淡说:“他可能不好意思见到你,下山去了。”又解释了一句:“我也没见到他,是听服务员说的。”

  下了山后,我说:“你是不是回厂?”陈蕾摇摇头:“我带你去个地方。”我问:“去哪?”陈蕾没有回答,招手拦了一辆的士。上车后,陈蕾对司机说:“市人民医院。”我说:“去那干什么?”陈蕾眼中又来了泪水:“你先别问好吗?到那就知道了。”

  陈蕾轻车熟路地带我走进了住院部内科364室,364室里住满了人,陈蕾走到一个几乎干枯了的老妇人床前,叫了一声:“妈。”然后泪水不停地落下。老妇人勉强睁眼看了她一眼,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我呆站在一边,看着陈蕾帮她妈梳头,然后是擦身,忙来忙去,感觉就象在做梦一样。陈蕾一边做一边流着泪,我走上去说:“我能帮你什么吗?”陈蕾摇头:“你不会的,就快好了。”

  终于,陈蕾向请的一个看护交代了几句后,对我说:“好了,我们走吧。”走出医院,我们都不说话,陈蕾又叫了辆的士到福满楼拿了我给她买的衣服,然后对我说:“去我家坐坐吧。”我点了点头,想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车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陈蕾带着我在一些小巷里拐来转去,直弄得我晕头转向后才来到一座小平房前。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我跟着她走进去,这屋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四处都是破破烂烂的。我问她:“你爸呢?”陈蕾突然扑到我怀中,用力抱住了我的腰,放声大哭。我也心中酸楚,抚着她的长发不停说:“别哭,别哭,我一定会帮你。”

  哭了好大一阵,陈蕾才抑止下来,泪眼朦朦地对我说:“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我说:“对不起,错怪了你,我现在才明白你跟着李大伟是为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我又问她:“你为什么要带我看这些?你这么在乎我对你的看法吗?”陈蕾脸一下又红了,和着脸上未干的泪痕有着种异样的美丽。

  陈蕾没有回答我,转过话题说:“要不是有李老板,我已经做了鸡。”我却对李大伟的印象越来越坏:“他这是落井下石,我回去就停他的货。”陈蕾急了起来说:“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跟我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白帮我?”我颓然坐下,心想她说得对,如果不是因为她象那位女孩,我恐怕也不会对她什么特别的感觉,最多也就是一个性交的工具而已,和我交往过的女孩也有几个家境不好的,我就从没有想过要去帮她们。

  陈蕾的遭遇可以说是极惨,她流着泪说完后,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陈蕾的爸爸是建筑公司的,还在她是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次事故死去,只留下她妈妈与她相依为命。她妈妈怕再嫁后父对陈蕾不好,就靠自己做点裁缝来养着自己两个。陈蕾从小就很懂事,成绩也好,从小学到高中一直稳居年级前三名之内,她妈妈一心想将陈蕾培养成大学生,更是没日没夜地忙。陈蕾十八岁时以超出分数线几十分的成绩被一所名牌大学录取了。但在她读了一年后,她妈妈终于累病,到医院检查时,居然是白血病,她妈妈先还瞒着陈蕾,后来还是那家医院想办法联系上了她。那时陈蕾家里已没有了什么钱,她妈妈又必须要人照顾,陈蕾唯一的选择就是退学回来,一边照顾妈妈,一边找工作做。但陈蕾只有一个高中文凭,不可能有份能支付她妈妈医药费的工作给她。陈蕾碰了几次壁以后,眼看着欠医院的医药费越来越多,却无计可施。终于,医院给她下了通知,再不交钱就决定停药了,深爱着妈妈的陈蕾决心用自己的身体去赚钱,她准备去做鸡赚钱给妈妈治病。半年前,陈蕾大着胆子去勾引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李大伟。李大伟发现她还是个处女时好奇地问起了她原因,听了陈蕾的哭诉后,李大伟决定把她给包起来,每月给她三千元帮她妈妈治病,陈蕾虽然不爱李大伟,但也没有办法离开他,心中还对李大伟十分感激,因为若不是他,陈蕾已经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了。

  在陈蕾家坐了一阵,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提出让她带我去街上转转。陈蕾发泄后心情好了很多,也有说有笑起来,两人在街上一直逛到了天黑,我累得腰酸背痛,陈蕾却好象精力十足,两人在个小酒店里吃了饭后,她提出去看电影,难得她这么有兴致,我只好打起精神又陪她到看了场电影,看完电影已经九点多了,两人又漫无目的沿着路边散步。

  走了一阵,我提醒她:“你该回去了,李大伟只怕都等急了。”陈蕾说:“他让我一定要缠到你答应加货为止。”我说:“我不是答应了吗?”陈蕾摇头:“我想明天才告诉他。”我有些感动,拉住了她的手。陈蕾低声问我:“你明天一定要走吗?”我坦白地告诉她:“我不知道,想走,又有点舍不得你。”陈蕾将头倚在了我胸前,我心中一动,转过她的身子,牢牢抱住了她,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陈蕾这次温柔地回应着我,眼中泪水又滑了下来,流到我嘴里是种苦苦涩涩的滋味,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部也在我怀里快速地起伏,我再无法忍受这种诱惑,又将她拖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说:“蕾,我想要你,跟我去酒店好吗?”陈蕾低下了头,从鼻中低低 “嗯”了一声。

  进到酒店房里,一关上门我就迫不及待地又吻住了她。陈蕾闭着眼睛,双手环抱着我的腰,身子牢牢贴在我身上,我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陈蕾启开唇齿用小巧的舌欢迎着我,她的脸象才烧开的水一样滚烫,鼻中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我整个人就如即将爆开,吻了一阵后,我拦腰抱起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我除尽了陈蕾的衣物,于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美丽身体展现在我面前,我的思绪全都停止了运转,心中不停叫着那个女孩的名字:小米,小米!双手温柔地在她每个部位上游弋。陈蕾将头深深埋在我怀里,身子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终于,我柔声问她:“可以让我进去吗?”

  在我面前的已不再是陈蕾,而是我深爱着的小米,这几年来,我与任何一个女人做爱都是很粗暴地进入,疯狂地动作,从不愿去理会她们的感觉,而现在对小米,不,陈蕾,我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怜爱,就算是她现在让我停止,尽管我已是欲火如焚,我想我还是会马上离开。

  陈蕾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抱住了我,再用唇封住了我的嘴,于是在一种几乎是感恩的心情中,我轻轻地进入了她。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09:23

上卷  第七章 疯狂之夜

  我现在的生活除了玩玩游戏,有时与杨伟他们打打麻将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泡女人,与我接触过的女人们不管美丽或是平常,都带有一定的目的,大部分都是为了钱。当然也有仅仅是为了刺激的女人,做完爱后,提起裤子就走,连话也不多说一句。而往往女人们提出她们的要求时,都是在做爱前后,因为这两个时候的男人最好说话,也最慷慨大方。女人们有的是直接提出,有的则是迂回暗示,某某地方有件什么东西我想去看看等等。所以当女人们在我身边做出一付深情款款的样子时,我常常在心中抑制不住地冷笑。
  这时我却没有怀疑过陈蕾,看着她缩在我怀里,紧紧抱住我的样子,有点象是只冻坏了的小猫,拼命的想从我身上吸取一点温暖,让我生起一种说不出的怜爱。她是个柔弱而又勇敢的女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在这社会上已经是无依无靠,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打拼。和她较为亲热的人只有李大伟,现在还得加上一个我,只是李大伟贪慕的是她年轻美丽的身体,当有天她红颜逝去,或是李大伟对她厌倦以后,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她踢开,是的,我自己是男人,所以我也了解男人。而我也不可能给她一个什么未来,因为我并不爱她,在我心中,她永远只能是小米的替代品。

  我想,或许我该帮帮陈蕾。

  正在想着,陈蕾轻声问我:“在想什么?”我笑了笑:“没什么。”陈蕾又问:“你能在这儿多呆几天吗?”我突然想起老头子选总经理的事,迟疑着没有回答。陈蕾低低地说:“我真傻,你还有你的事业……”我看着陈蕾,见她脸上满是失望,心中一软,吻了吻她的唇,柔声说:“好,只要公司不打电话来,我就一直在这,好不好?”“真的?”陈蕾惊喜地问。我肯定地点点头,心中却想,最多再过两天,胡晓琳就会满世界的找我了。

  陈蕾没想那么多,轻轻对我说:“谢谢你。”我抚摩着她光洁的身子,笑着说:“你拿什么来谢我?”陈蕾羞红了脸,将头藏在我胸前……

  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我第一反应是想将手机扔出窗外,在心里暗骂了声日,是谁坏老子的好事。不去理会,继续将手伸向陈蕾身上。但手机铃声还是固执地响,陈蕾推了推我。我只好叹口气,起身拿过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电话是胡晓琳打来的,她说你在哪?我看了眼陈蕾,陈蕾正紧张地看着我,我向她无声地笑了笑,回答说湖南的一家分厂。胡晓琳说你明天一定要赶回来,老头子要见你。我说明天啊?胡晓琳在那头笑,怎么?是不是和小蜜在一起,不舍得回了?

  胡晓琳从没说过不让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是现在的处境却不能不让我小心翼翼,虽然我还不至于自我陶醉得认为胡晓琳爱上了我,但世上没有不吃醋的女人,尤其我知道她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就算是自己不要的东西她的选择是宁愿扔掉也不会送给别人。这时候若是惹恼了她,我想她只须用胸前的两团波涛在老头子那汹涌那么一会儿,就足够让我遭受灭顶之灾了。

  所以我马上回答胡晓琳:“你胡说什么,好,我赶明天中午的火车回来。”

  关掉手机,我有点不敢去看陈蕾的满脸失望。陈蕾却幽幽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我肩上,什么话也没说。我只好勉强笑笑:“公司中有点事,所以……”不等我讲完,陈蕾说:“别说了,抱紧我吧。”我伸手抱住了她,陈蕾变得疯狂起来,用唇在我脸上使劲地吻着,身子却是一片冰冷,刚才的滚烫早已消失无踪。我感觉脸上有点凉,一道苦涩的液体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我的嘴流进了喉咙里,而那辛辣的滋味也从我的喉咙一路向心里蔓延而去。

  我说:“蕾……”陈蕾截断我的话:“什么也不要说,今晚你不停地要我吧,疯狂地要我,好吗?”她凄楚的脸在淡黄的灯影下竟有着种别样的美丽和诱惑,我再不能思想,将她按倒在床上......陈蕾忘情地大叫,用指甲使劲地抠着我的背,脸上的泪水也一直流淌着不曾停息……

  当两人都筋疲力尽以后,陈蕾抱着我静静躺在我怀中。我却看着酒店那精美的天花板,有些茫然,陈蕾真的爱上了我么?可是我们才认识这么几天,爱情真的有那么快吗?或许她是潜意识里因为对李大伟的不满,无意的将我当成她心中白马王子的替代,就象是我将她当成了小米一样。

  夜色终于褪尽,白天还是无可避免的来到了,四周渐响的嘈杂声夹杂着一丝丝光亮固执地闯进了房间。我们默默地起身,我躲在厕所里让服务台订了一张中午的火车票,两人漱洗完毕后,相对无言。

  终于还是我说:“我……中午就走了,现在还有点时间,你想去哪?我陪你。”陈蕾摇摇头,但是又立即改变了主意:“我们去照张相,好吗?”

  草草吃完了早餐后,我们到了附近的一家照相馆,还没等老板开口,陈蕾就紧紧挽着我的手臂,靠在我身边,脸上露出了个甜美的笑容,但我总觉得这笑容中有着一种深深的凄楚。

  只等了几分钟,照片就冲洗了出来,照片上的陈蕾清纯美丽,笑靥如花,而在她身边的我却是满脸尴尬。陈蕾问我:“你要一张吗?”我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接过照片。

  走出照相馆,我问陈蕾:“你有没有带银行卡?”陈蕾忙从包里拿出卡给我:“你要钱用?”我接过卡,对她笑了笑:“我们去银行吧。”

  当陈蕾看见我将15万元钱划入了她的帐户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我对她说:“现在什么都别说,有话回酒店讲。”

  刚进房间,陈蕾就将银行卡放在床上:“你也是在打工,怎么有这么多钱?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将卡拿起塞在她手上:“放心,这不是公款,是我自己的钱。”陈蕾还是摇头:“我不要!”表情坚决。

  我笑着说:“我这钱是要你付出代价的,可不是白给你。”陈蕾问:“要我做什么?”我收起笑脸,凝视着她说:“如果你真的不爱李大伟,你现在就该离开他,这钱给你妈妈治病,如果有剩的话,你就拿着做点什么小生意。”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再跟他在一起我可是会吃醋的。”

  陈蕾咬着嘴唇低头不说话,我只觉一股寒意冲上,问:“舍不得他?”陈蕾突然冲上来抱住我哭:“我……我不是看上你的钱……我也不知道你这么有钱……”我松了口气,抚着她的长发说:“傻瓜,我又没说你是看上我的钱,我只是想帮帮你。”

  时间不早了,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车站。陈蕾却没有帮我,只是站在一边,紧紧咬着嘴唇,看着我转来转去。当我将最后一样东西放进箱子里时,她扑上来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我舍不得你走。”我想笑着安慰她,张开嘴却无话可说。

  陈蕾“呜呜”地哭:“我爱你……要不你带我走吧!”我一惊,挣开了她的手:“别傻了。”陈蕾低声地抽泣:“我知道我身体已经脏了,配不上你,我……我不是想做你女朋友,让我做你情人吧。”我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陈蕾说:“你可以交女朋友,也可以结婚,我……我绝对不打扰你,就让我做你情人,好吗?”

  我还是摇了摇头,陈蕾的声音里有着一点绝望:“你……你就对我没有一点儿好感吗?”我忙说:“你别误会,你现在能跟我走吗?你妈呢?谁管?”陈蕾这才仿佛清醒了过来,不再说话。

  我说:“如果你妈有天……有天好了,你还记得我的话,再来广州找我好吗?”陈蕾默默点了点头。我本来想说她妈死了,话到嘴边才改了口,陈蕾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我现在也只能用这招来推搪她了,在心中却暗暗祈祷她妈长命百岁,千万不能这么快的去陪她爸。但如果陈蕾她妈真的很快就蹬腿的话,那我就只能用36计中的上计了,我不想伤害她,却也无法去接受任何一个女孩,我宁愿投身去进行一次生死搏斗,也再不敢让自己投入一场爱情,因为前者是伤身,而后者是伤心。

  我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11:40

上卷  第八章 别离

  亲爱的
  如果我必须离去

  你不要哭泣

  请微笑着为我送行

  一切虽已结束

  但是

  一切又已开始

  当我准备去火车站时,陈蕾拿出了刚才照的相片让我给她写点什么,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是个当红的明星,正面对着个热情的崇拜者,想了想,我在照片上写了这几行字。

  我说的一切又已开始是指陈蕾新的生活,但我想陈蕾可能会理解成是我和她之间的开始。这本来就是我所希望的,如果这是一种欺骗的话,也应该是种善意的欺骗,我不愿陈蕾受到什么伤害,除了自己以外,我可以给她任何我拥有的东西,不光是怜惜她,更因为她象——小米!

  本来我不愿陈蕾去送我,但她执意要去,并再三保证绝对不哭,也只好由她,反正今天一别之后,再见已是遥遥无期。

  打了个电话给李大伟,他在20分钟内就赶到了车站。我只淡淡告诉他公司让我回去,也不提给他加货的事。李大伟心中肯定是急如星火,却又不敢开口问我,只得求助地望向陈蕾,偏偏陈蕾却低着头,就像没有见到他一样。看着李大伟猴急的样子,我暗暗好笑。

  可以上车了,我忙拿着手提箱向入站口走去,陈蕾和李大伟在我旁边,无意中向他们看了一眼时,正好见到李大伟伸手搂住陈蕾的肩膀,而陈蕾却象是被电击到一样,拨开了他的手,紧紧靠到了我身上。

  我停下脚步,静静望着李大伟,他这时一定是气愤和尴尬交集,左脸象菜市场新鲜上案的猪肝,红中带紫,右脸却似水果园里还没长成的苹果,青得发亮。我对他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放弃陈蕾,我每月给你加百分之五十的货,额外再给你十万条管灯。二是你继续纠缠她,我马上停你的货,当然,陈蕾愿意和你在一起又当别论。二选一。”

  管灯是公司中最赚钱的灯种,每条的纯利在1。5元左右,也就是说李大伟只要放弃陈蕾,除了多加的货外,每月还有15万元的额外收入。

  李大伟这时脸上的表情又加入了一种不敢相信的惊喜,如果能给他接上电源的话,就与公司中生产的一种五彩灯相差无几了。李大伟当然是聪明人,所以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笑着对我说:“谢谢楚经理,我一定把质量抓好,绝对不辜负您的一片好意。”

  这选择早在我意料中,于是我也微笑着向李大伟点了点头,同时听到身边的陈蕾长长地嘘出一口气。

  到我走上火车,陈蕾一直都是用劲抓着我的手,我对她说:“你自己多多保重。”陈蕾却什么话也没说,用种让我差点心碎的凄婉看着我。我几乎是扳开了她的手指才得已顺利逃上车去,透过玻璃窗,陈蕾怔怔地望向我,一动也不动。直到火车随着汽笛声启动时,在快速倒退的景物中,我依稀见到有两行泪从她白如玉石的脸上滑下。

  她终于还是哭了。

  一切似曾相识,心中又隐隐约约地痛。

  驶出城市后,扑面而来的是一片空阔的平原,我打开了窗户,于是风中春的气息便从我鼻中直钻入了心底,心情蓦然好了起来。其实这两天我一直被种说不出的情绪所左右,直到此刻才放松下来,我盼望火车快点回到广州,那儿有我的权力和价值,也有我的醇酒与美人。

  我拿出口袋里的照片,陈蕾的笑容中有着浓浓的忧伤,稠稠的离愁,我松开手,照片随风而舞,在空中飘飘荡荡地向远方而去。我不是个爱做梦的男人,陈蕾终究不是小米,该断当断,过去的这几天就当她是个绮丽的梦吧。其实就算是小米又能怎样,我想我对她应该是恨比爱深,今生今世,也许直到来生来世,我也是绝无可能原谅她的。

  赶到公司时,还差几分钟就要下班了,我走进老头子的办公室,背负着双手叫了句:“董事长,找我有事?”在老头子面前我的表面功夫一直做得很好,每次听他训话时都将手放在背后,一付恭恭敬敬的样子。

  老头子点点头:“湖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说:“挺不错,质量数量都比较好,我已同意他再招100个工人,并加大他的货量。”老头子又点了点头,对我说:“你别说不知道我叫你来的用意。”我回答他:“基本上是猜到了,就不知道对不对。”老头子说:“你是聪明人,猜得不错,这边暂时交给你我也放心,只是你要注意和钱明的关系,将相和则国家兴。”

  我肚中暗骂日,钱明算什么将相,他算个鸡巴。嘴里却说:“是,我会注意和他搞好关系。”老头子满意地笑:“好,就这样吧,你明天便行使总经理的职责。”

  走出办公室,我将老头子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资本家,在电话里说用不了5毛钱的几句破话,也要将老子从那么远的地方招回,有钱人真×××就是拽!

  回到家里,只感到腰酸背痛,可能是昨晚太拼命了,我也不知道究竟和陈蕾共做了几次爱,一切都在浑浑噩噩中进行着,在我的感觉里,有时她是自己,有时我却分明的看到她变成了小米。

  将自己抛到沙发上,我顺手摁开了电视遥控,一个傻不愣登的女主角在向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深情表白:“我爱你……我爱你……直到天荒地老……”胃一阵收缩,我忙换了个频道。这个台正在放着个舞蹈比赛,好象就是近期传得沸沸扬扬的什么广东省明星杯大奖赛,可惜我天生对舞蹈没什么天赋,除了艳舞外,其余的所有舞蹈在我眼中都只是一群疯子在抑制不住的抽风而已。

  我正想再换个频道,突然眼光被那个正在独舞的女孩所吸引。

  ………………………………………………………………

  春天的黄昏/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化作一缕轻烟/已消失在远方/暖暖的午后/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沉沉离别背在肩上/泪水流过脸庞/所有的话现在还是没有讲/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看那晚霞吻着夕阳/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今夜你在何方/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心事全都被你发现/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在这略带忧伤,略带期待的背景音乐中,那个女孩在专注的翩翩而舞,长发飞扬,姿态妙曼,步履轻盈,犹如踏水而行,不着点尘。她的每一个舞姿都是那么圆转如意,宛若无骨,有如天成,四周鲜艳的装饰,耀眼的霓虹灯在她面前也全都黯然失色。

  我虽然不懂舞蹈,但我却能从她每一个动作和造型中分明地感受到了她的轻愁和她的羞涩,只这一刹那,我对舞蹈的看法因她而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舞,我还发觉她是我所见到的女孩中最美的一个。

  一曲终了,观众们掌声如潮,直到女孩向观众鞠了一躬转入后台我才回过神来。有些失望,我仔细地听着台上支持人对她的介绍。然而主持人却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我们来请评委老师们为18号选手的初赛成绩打分。”

  “日”我大骂一声,如果现在那主持人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抓住的胸口拼命摇晃:“你招不招?她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不说的话俺将你碎尸万断!”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老狐狸打过来的。

  刚一接通,老狐狸的广式普通话就在我耳边响起,楚生啊,我这来了两个朝鲜妞,你要不要尝尝啦?我叫道日你妈的,说了多少次,别再叫我楚生!在老狐狸那蹩脚的发音中,怎么听他都是在骂我畜生。

  老狐狸“呵呵”一笑,说:“你来不来啦?周生我已通知了,他马上就到的啦,这两个妞可是很正点的啦,还18般武艺样样精通。”我一听,胯下的那个部位就慢慢发热,我动动身体,好象腰也没那么酸痛了,于是说:“我这就过来,你×××再敢骗我,老子就阉了你。”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13:33

上卷  第九章 逃亡

  老狐狸的金凤凰俱乐部在东风西路,是我们的据点之一。老狐狸这名字还是我给他取的,这家伙60多岁,瘦得让我总怀疑他是竹竿成了精。周阳第一次带我去玩时,这老家伙满口的鸟语,我就用家乡土话问候他家女性,老家伙连连点头,让我乐不可支,一连要了两瓶XO。后来周阳说这老家伙扮猪吃老虎,在湖南呆过10几年,那里的土话比我们都懂得多。
  一次老家伙说搞了几个俄罗斯妞,问我们要不要玩,我与周阳一听就来了劲,决心为国争光,一雪当年八国联军入京时俄国在北京烧杀淫掠之耻,立马赶到了金凤凰。

  大战当中,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用跟公司那新疆妞学到的话,结结巴巴问俄罗斯美女感觉好不好。美女竟然立刻回了我一句:“雅克西!”

  我差点吐血。

  后来质问老家伙,他还振振有词:“女人熄了灯不都一样?新疆妞你玩过没有?没玩过吧,你把她当俄罗斯的不就行了。”从此以后我叫他老狐狸。周阳后来告诉我老狐狸喜欢我,说我象年轻时的他。我说:“日,象他我宁愿去死。”

  到了金凤凰,我直接走进周阳在这儿固定的包厢。周阳比我早到,正在和老狐狸说话,老狐狸这时象个听话的小学生,面带敬意地聆听着周阳的说教,他们身边坐了两个浅施脂粉的美女,纤纤细指在不停地为他们按摩着。

  “所有女人都是完全不同的,不管从相貌或是内部结构来讲”这采花大盗如此说:“女人可以分为9等18品。每一等都有上下品之分。”然后周阳的眼光在两个美女身上扫视了一番后做出结论:“象她们,就是属于8等上品,也算是不错的了。”

  周阳又说:“女人不光是相貌气质,就连那东西里面也是大大的不同,有种女人那里面吞吐吸纳无所不能,有夺天地造化之功,能让人欲仙欲死,如登极乐。”他越说越来劲:“这种女人雅一点说是有内媚,内媚的女人也有5种,有蓬门玉珠,仙湖香酩等,这中间的不同,就要自己去一一品尝了。”

  我不由从内心对他发出赞叹:“你真是神了,其实以你的学识应该去著书立传,最不济也可以做个作家,特别是网络作家。”周阳说:“操,网络作家算什么东西,一群傻B加下三滥而已。”

  老狐狸拍拍身边的美女:“这两个朝鲜妞怎么样?还不错的拉。”我看来看去,总是不大相信:“你×××老家伙又想懵我们是不是?”老狐狸也不生气:“我对天发誓,一定是朝鲜的啦,要不是我一家死光啦。”

  我说我检查看看,将手伸进一个女人裙里,手感挺不错,女人向旁边躲了躲,看来还不是个老手,我开始亢奋起来。

  老狐狸见我进入了状况,悄悄走了出去,我一把拖过一位美女,问周阳:“最近又换了个什么妞?”周阳回答:“一个小歌星,妈的,想让老子拿钱帮她做唱片。”我笑着问他:“第几等的?”周阳说:“勉强算是9等下品,功夫不错,尤其是嘴上功夫,不愧是唱歌的。对了,哪天带来给你玩玩。”说完,周阳抱起他的那个女人向里面房间走去。

  从女人身上下来,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外国货还真的不错,可惜的是语言不通,不然可以叫她声同志和她谈谈社会主义的大好形势和我们伟大的理想。

  里面房间周阳还在大呼小叫地厮杀,和着女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在房间里飘荡。我倒了杯酒,刚举到嘴边,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心想还好,要是早打来几分钟可就大煞风景了。

  电话那头久久没人说话,连叫了几声都是一片寂静,我骂了声日,正准备摁断,陈蕾的声音这才传了过来,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你安全到家了吗?”我的心马上就沉了下去,从回来以后我几乎忘记了她,我想,明天应该去换张手机卡了。

  我说:“到家里了。”然后那头又是沉默。我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李大伟还缠着你?”陈蕾抽泣着说:“没有,只是我……我好想你……”

  我有点感动,但立即又让心硬如铁,我真的无法试着去接受一个女孩,尤其是她,因为她那么象小米,和她在一起的话,我想我很快就会崩溃,如果哪天控制不了自己,我甚至可能会杀了她!

  我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尽量让声音平静下来:“还有事吗?我正在谈一点公事。”陈蕾停顿了一会才回答:“那好……不打扰你了……再见……”放下手机的一刹那,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陈蕾的一声痛哭。

  周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说:“靠,有什么好看的?”周阳叹了口气:“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我骂道:“滚!”

  按我们以前的惯例,现在的节目应该是去看艳舞,然后喝酒。我却突然没了兴致,对周阳说:“我困了,你送我回去吧。”

  …………………………………………………………………………

  走进房里,锁了门,于是和外面的世界再无任何牵连,方才的繁华热闹与疯狂随着这薄薄的房门关闭竟然立刻了无痕迹,迎接我的是一片寂静和空虚。

  我连忙开了电视,随便找个三流连续剧看了起来。看着电视,无由的又想起那个跳舞的女孩,与她比起来,那些所谓的明星就象是刚从地里耕种回来的劳动妇女,灰头土脑,无论是相貌身材或是气质都相差天遥地远。想起她修长却又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那只能用天使来形容的容颜,腰下的小楚又十分坚强地摇摇摆摆想站立起来。

  杨伟曾说我前世一定是匹种马,或许他说得不错。

  眼光无意中扫到电脑上,我跳起来大叫坏了,和无敌子的约战早被我抛到了九宵云外,我想这次可糗大了,但愿他们能听我的解释。

  立马启动电脑,登录,1分钟后我进入了游戏。

  好友栏上只有让我死吧一个名字孤零零的在那,其余的好友呢?怎么全都把我删了?这几天一定有了什么变故!

  幸好让我死吧在线,我正要M他,他却先发过来话:“你是老大本人?”我说:“日,不是我还能是谁?”让我死吧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有点恼火,发话过去说:“我出差去了,你也以为我是怕了无敌子?”让我死吧于是沉默。

  我买了几个内药,开始整服传音:“无敌子,我来了,前几天我正巧出差,信不信由你,是男人的话来华山瀑布,老子在那等你!!!”

  传了好几次,无敌子这才回M:“既然你一心找死,我就成全了你!”我说:“日,死的是谁还很难说。”

  在华山瀑布前等了几分钟后,无敌子这才慢悠悠地走了上来,但他不是一个人,六大门派的掌门都来了,身后还跟了几十个堂主,长老。

  我说:“这么多人?你们是想群殴还是仅仅是来观战?”无敌子“呵呵”一笑:“你说呢?”我回答他:“这就看你是不是想做男人了。”无敌子说:“先失信的是你,现在你已经是全服通缉的杀人犯,我们有必要与你讲道义吗?”

  他的话一说完,一道白色光芒从指间向我冲来,正是他自创的绝招“逍遥指”。与此同时,那几十个人同时使出了各种武功向我打来,还好我早有准备,忙用轻功“清风絮影”闪到了一边,但尽管如此,身上还是中了好几招,血条飞速的下降。

  绝对不能死在他们手上,我马上做出了决定,那就是——逃亡!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15:26

上卷  第十章 朋友是拿来利用的

  我常常不可避免的想起一些和死亡相关的情节。我20岁生日的时候,正是在大学里,老大他们为我举行了个欢庆酒会。那天我喝得酩酊大醉,躲在厕所里呕吐时,我想为什么生日要欢庆?人从一生下来其实就在一步步走向死亡,每大了一岁只能是离死亡又近了一步,应该是要悲伤才对。
  假如我现在死去,有多少人会为我伤心叹息呢?老大、杨伟、丁剑鸿和周阳是肯定会悲伤的,还有父母和我那两个姐姐应该也会流泪。但是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这许多女人会有几个记得我?也许听到我的死讯后,她们会轻启红唇,然后吐出两个字:“活该!”

  如果有例外的话,可能就是陈蕾了,但是她对我的怀念又能有多深多久?也许当她邂逅一个倾心的男子后,就会很快的将我忘记了。

  而小米,虽然她现在还是那样蛮不讲理地霸占着我的心,但在她的心里,我却仅仅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早如一场春梦般了无痕迹。听到我的死讯后她会哭么?可能她会苦苦的思索着:楚戈,那是谁?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也许要等到多年以后,或者在一个枯叶纷纷坠落的黄昏,也许在一个有月无月的冷夜,她才会突然想起,在那年,那时,有那样一个男孩,曾为她那样的倾心,然后再为我悄悄的流下几滴清泪。

  如果我的死亡能换来小米的几滴眼泪,和数声幽幽叹息的话,我愿意。

  在我冲出无敌子这一大堆人截杀的时候,脑中突然涌起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秒钟,但我的血条却几次接近消失,若不是我操作还过得去,这时一定被他们击杀在地上,任他们践踏了。

  我也明白游戏中的死亡,等级,装备,其实仅仅是一些无法触及的数据,对真正的人生并无任何影响。但是我并没有把这当成一个游戏,而将它看成了我的另一次人生!早在玩这游戏时,我就对自己说,如果在这儿死了一次的话,那么我将彻底告别这个虚拟的世界。因为在现实中,人死了是不能再复活的,虽然是生活在这游戏里,我却用现实中的一切来制约着自己。

  无敌子没想到这都被我逃了出去,还让我顺手杀了两个人,冲下华山时,我见聊天面板上无敌子骂他们那一伙人的话:一群蠢猪。

  这次成功的逃亡,除了一点点运气外还与我的判断正确有关。在他们开始攻击时,我没有向无人的地方躲,那样我就成了众矢之的。我的选择是跳进了他们那一大堆人中,我的轻功比他们都要好,在人群中快速的蹦来跳去,谁也奈何我不了,唯一轻功和我不相上下的无敌子却被自己人的身影所阻挡,鼠标移来移去就是点不到我,反而将自己这方的两个人打得扒在了地上。

  其实六大派的人想杀我不是为了所谓的正邪不两立,而是看中了我身上这套最少值20000元人民币的极品5件套装备,从我杀过的人来算,我一旦被人杀死,装备是全掉。在这里,有好装备就等于有了一切,没有好装备就好象没了牙齿的老虎,连野狗都可以过来啃他几口。

  只是惹上我绝对是他们最大的错误,我的好运便是他们厄梦的开始!

  看看包袱栏,只有6个血药4个内药了,我不敢进城,守城的攻箭手虽然奈何不了我,大刀手却能三刀就将我秒杀掉,但是没有药我又怎么去对付即将追杀过来的六大派的人?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让我死吧发来了话:“老大,在哪?”我说在轮回城外。让我死吧说:“对不起,老大。”我回答他没关系,不是说时间能证明一切吗。

  让我死吧又说:“我刚才听朋友讲了,六大派的王八蛋真不要脸,这么多人围攻你一个!”我“哈哈”一笑,说他们想杀死我还差那么一点点。

  让我死吧说:“我来帮你,咱们一起和他们斗斗。”我说算了吧,你一个人来纯粹是给他们送装备。让我死吧又问:“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我说你给我送点药来吧,我就快没药了。

  看着让我死吧从城里走出,我想我还不是太失败,总算仍有一个好兄弟。

  让我死吧走到我面前,说:“给你买了几十个药,来交易吧。”我打开了交易界面,看着让我死吧慢慢将药一个个往交易框里放,心想有他帮我买药,现在该我对六大派的王八蛋逐个击破了。

  无意中看了眼血条,却见血条在快速的向后退缩着!我心中一寒,马上关了交易系统,电脑屏幕上,让我死吧正挥剑向我身上拼命地砍!我身上也是绿莹莹的,还被他下了毒。

  血只剩下一丝,若不是我轻功高出他一大截,闪避掉他几乎一半的攻击,我一定已经死在他手上了。

  我立即跳到一边,赶快喝一个血药,看着血向上涨了起来才松了口气。

  让我死吧见功败垂成,住手站在那儿不再攻击,他没逃跑也没有下线,他清楚,以我的攻击力,足以在他转身的刹那和下线的延时里杀死他十几次。

  我只觉全身发冷,坐在电脑前,握着鼠标的手也在轻轻地抖着,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伤心失望或是气愤。我慢慢打开好友栏,他孤零零的一个名字象在那儿对我裂嘴嘲笑,我点右键,然后选择了删除。关掉好友栏后,我才打字给他:“给我个理由!”

  让我死吧说:“现实中我已经够失败了,在这儿我不能再让自己失败,不与他们合作我就混不下去。”他又说:“何况——朋友本来就是拿来利用的!”

  听了他的话,我再提不起杀机,我说:“你走吧,记着!别再惹我!”

  望着让我死吧转身而去,我想,通过这样一件事后,他已经彻底的改变,在现实里他马上就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了,因为他已学会了向上爬的诀窍,就象我对付我的前任。

  我突然感到了一阵萧索。

  不容我多想,荧屏上又出现了六大派追杀我的人的身影,在暗器的尖厉呼啸声中,我连忙使出了“清风絮影”,如一抹轻烟,钻入了轮回城外那一片遮天蔽地的森林里。

  ………………………………………………………………………………

  系统:六大派联合公告:全服通缉杀人犯六道轮回,无论是人族或者妖族,提供确切消息者奖励200万,杀死他者奖励1亿。

  想不到我这么值钱,躺在迷魂谷的一片草地上,我看着聊天面板三分钟出现一次的红字开心地笑。到游戏时间的第二天时,六大派还是拿我没有办法,反而失去了我的消息,只好发出了这红色通缉令,想必这时全服的人都在找我吧。

  我不时用私聊调侃无敌子,将他激得破口大骂,但无论他怎么激将我都不为所动,只是笑嘻嘻地扬言要和他家的各位女性发生肉体关系,最后无敌子无奈之下只好将私聊关掉。

  等血条自动变满,我站了起来,身上只剩下1个血药,虽然没被六大派的人找到,但一路上的遭遇到的怪物不得不让我浪费了好几个药。

  现在药是最大的问题,没药就不能加血,也无法施展让他们头痛的轻功“清风絮影”,更不能用他们一见就怕的“一剑光寒十九洲”,如果被六大派的人找到,我只能坐已待毙。

  谷里传来一阵砍杀声,我小心翼翼地跑过去一看,是两个人在杀怪物练级,不是六大派的人,我看看他们的等级,都不高,穿的也是一身垃圾装备,我涌上了一个念头,杀人爆药。

  趁他们被条血蟒咬得只剩一半的血时,我选好角度,喝下最后一瓶内药,然后拔剑出招,剑去如虹,血红色的光带将他们两人与血蟒一齐裹在了中间。

  系统:无为措手不及,被六道轮回一招一剑光寒十九洲斩杀在地。

  系统:六道轮回奋起神威,一招一剑光寒十九洲将真心英雄斩为两截。

  地上掉满了各种药物。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17:23

上卷  第十一章 可怕的梦

  快凌晨2点的时候,我有些疲倦,这几天陪周公的时间太少,身体已再也负荷不了,想起今天是做为代总经理上班的第一天,如果迟到钱明又该打我小报告了。这小子总是象个幽灵样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只要抓到一点小纰漏,马上就跑到老头子那用显微镜放大了,还要再添点油加点醋什么的狠狠告我一状,随时想将我一棍子打死。幸好我有胡晓琳罩着,再加上老头子也是个人精,知道没了我公司又将一塌糊涂,所以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任我怎么折腾都不予理会。
  钱明也就只配挑我点小毛病,大事如拿分厂回扣的事,他要掌握到证据的话,我想至少还得再长个脑袋一齐开动才行,当然,他裤裆里的那个不算。不过老头子对我想将钱明踢出公司的各种进言也全不采纳,这就是最高的领导艺术了,手下分为两派,然后让两派的矛盾永远也不能调和,相互牵制监督,这样自己才能稳坐钓鱼台,不用担心谁能做出危害公司的事情。

  我下了线,让六大派的王八蛋继续满服务器找我去吧,冲冲抹了下身,一头栽倒在床上,朦朦胧胧中见到周公的女儿在向我风骚地招着手。

  ………………………………………………………………

  又是那个梦!

  仍然是在那个看不清什么地方的高处,仍然是那个掩面而哭着的女孩,暗白的月亮也一如以前的梦境,淡淡地撒了些光茫在她纤弱的身上。在梦里,我对自己说,这次我一定要看清楚她是谁!然而那仿佛是亘古不消的浓雾还是如过去了的每个相同的梦一样,将她的全身牢牢裹住,展现在我面前的,只是个隐隐约约的身影,风中轻扬的一袭长发,和那夜空里一声声悲戚的哭声……

  女孩向前走了一步,仍然和过去的梦一样,我知道那让我心痛欲绝的时候即将来到,虽无数次的经历了这个幻境,我还是放声大叫:“不——要——!”伴着我绝望的叫声,女孩终于还是飘入了脚下那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从梦中惊醒的一刹那,我听到了自己从梦境带过来残留的哭泣声,枕巾上全都湿透了,那如锥心刻骨般的伤痛让我几乎不愿再生存下去!

  象傻瓜一样不知道坐了多久,灵魂好象才慢慢归窍,我看看窗外,天已亮了。

  ………………………………………………………………

  每个人都做过梦,在梦里我们能轻易的修改自己的命运,实现一切现实中无法做到与不能去做的事情。还在大学时,老大他们就对梦的问题讨论过,老大说他经常梦见与仰慕的女孩或崇拜的明星疯狂地做爱。周阳说他总是梦见自己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丁剑鸿说他常梦见自己流连在一个现实中无可比拟的秀丽风景里。杨伟最后总结:“在梦中我们就是创世主,并且比上帝更要神通广大,他用七天才创造的世界,而我们只需要一个晚上。”

  他们问我时我没有回答。

  现在我更是极度害怕做梦,这使得我经常在许多个夜晚不敢入睡,只有上网,泡女人或是象个鬼魂一样游荡在大街小巷,还有就是找一家酒吧枯坐一夜。但是我无法逃避睡眠,就象我永远逃避不了那仿佛从前生就背负在身的苦痛记忆。

  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对家的记忆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瓷器的破裂声和碗碟碎片迸飞四射的镜头。妈妈是个优秀的小学教师,之所以说她优秀,是因为经常能看到她捧回大大小小的奖状与证书。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与那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跺脚大叫大骂仿佛骂街泼妇一样的妈妈划上等号。爸爸是个退伍军人,退伍后在一家奄奄一息的工厂上班,基本上属于大老粗一个。他们的结合完全可以套用一句上流社会才能用到的术语,政治婚姻。

  在那个恐怖的年代,妈妈的家成份不好,外公外婆被带上高帽游街批斗是家常便饭,偶尔还能享受一两次“坐飞机”,“背剑”之类的高级待遇。以至于后来若是哪次运动没有照顾到他们,一家人就要偷偷的庆祝一番。爸爸与妈妈结婚后,老夫妻才彻底摆脱了这些恶梦,来了运动时就搬条长凳子坐在门前看被押着而过的黑五类们,我不知道那时候他们是不是心中也有一点点被遗忘的失落?有时迫不得已要去做做样子,也是昂头挺胸,就象一对前来视察的上级领导。

  爸爸家是正宗的革命家庭,根正苗红,本人又是从革命队伍中光荣归来,再加上长得牛高马大,在当时当地还算是一个吃得开的人物。再后来就是爸爸找人牵线给他们做了介绍,妈妈肯定心中是不愿意的,但是为了一家的生存,妈妈最终的决定是牺牲自己,象文成公主一样的和了番。这都是我在他们吵闹中听到的,在经过最初对他们吵闹的恐惧后,我就常常坐在凳子上在碗碟的碎片中,有滋有味的听他们细诉当年,因而比同龄人更多的了解那段历史。

  我不知道的是,爸爸那时是真正的爱上了妈妈,还是仅为了找一个能解决生理需要而又长得不错的雌性。但我坚信,成亲那天妈妈是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走进了爸爸家的。

  吵架归吵架,繁衍后代的历史重任却并没有因此耽误,成活了的就有我们姐弟三个。记忆中我们姐弟的感情不好不坏,两个姐姐很早就嫁了人,婚后也很少回家。我一直认为她们是受不了父母无休无止的吵闹而早早的把自己给嫁了,眼不见为净。我不知道父母是不是爱我,我能肯定的是他们更爱吵架。

  每次闹完后,爸爸就给我几元钱去买那些在我家怎么也呆不了半个月的碗碟,后来卖碗筷的陈大妈一见我就问:“还是六个碗四个碟?”

  这些记忆我从不愿想起,但它们却化成了梦,在我的脑中一次一次固执的上演。

  我梦中几乎没有过快乐的镜头,除了父母在一遍遍重复昨天的故事外,就是一些变态恶心的鬼怪开心的追逐恐惧不已的我,一整晚乐此不疲。

  我总认为我是有特异功能的,到今天我都在坚信。有时候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的景象却让我感到异常的熟悉,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后才记得我在梦中曾经来过,往往这时候我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但是我说不清楚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总之,我不喜欢做梦,尤其是在我十三岁第一次遗精后。

  遗精后的第二天,我就做了个怪梦,醒来后已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却还是能感到自己的悲痛欲绝,那是一种让我不愿再生存下去的悲哀。我只能肯定不是梦见了什么鬼物,也不是梦见父母在摔碗砸碟,但是什么能让我这仅十三岁的少年如此伤感?

  那晚,我独自坐在黑夜中沉思。

  幸好这个没有面目的梦并不是时时来骚扰我,它再次出现时已是几个月以后,我从床上爬起,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周围空气中的悲伤就象是实物一样团团的围住我。我不敢再睡,下床在黑暗中摸到外面房间,从爸爸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抽起了我的第一支烟。我将这个梦之所以出现归咎给了我的父母,那一刻我也有了生命中的第一个理想,那就是一定要走出这个城市这个家。

  所以一九九四年考上一所三流大学后,我欣喜若狂,说什么也不肯听妈妈说的还复一年,再争取考个好点的学校。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家!

  本来爸爸想送我入校,我却执意不肯,在心中我对他们有股刻骨的怨恨,不想再与他们多呆哪怕是一分一秒。我几乎将我所有的东西都塞在了箱子里,满满的三大箱。清理东西时,妈妈说:“你带这么多东西去干什么?以后回家就不难拿吗?搬来搬去的。”我没有出声,继续向箱子里塞我喜欢的各种物品,心中却在冷笑:“走出去以后,我是再也不会回来的了。”

  当周围的人还在依依惜别时,我已走上了火车,透过车窗,我看到爸爸一支一支的在抽着烟,妈妈的脸上满是泪水。我心硬如铁,漠然地看着他们,暗骂车怎么还不开,在周围伤感的人群中显得那样的没心没肺。

  当火车终于在一声长鸣中启动时,爸爸妈妈跟着车跑了起来,依稀听到妈妈对着我的窗子在叫:“戈儿,在外面要当心啊。”我面无表情看着妈妈的脸被越抛越远,心中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意与轻松,这在我十九岁的生命里是从没有过的。

  这种心境一直保持到了我读书所在的城市,当火车停住,大家正在收拾行囊准备下车时,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唱了一句:“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一车人齐齐地转头看着我。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20:03

1。5亿悬赏

从那个怪梦开始出现以后,我一直想弄明白在我的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有如一个狡猾的精灵,始终不肯与我正面相对,总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才蓦然出现,撩拨起我心中最深切最苦楚的疼痛。
  最先的时候,几个月她才出现一次,醒来后我除了莫名的悲伤外什么都记不起来,随着我的年纪越来越大,她出现的频率也越高,而且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到现在已经是差不多每星期就要来问候我一遍,我敏感的猜到,也许再过不久的哪个日子,梦中这神秘的女孩将要向我袒露出她真正的面目。

  我期待同时又害怕这一天的来临。

  …………………………………………………………………………

  走进公司里,巧的是迎面就碰上了钱明,看到他,我马上抬高脑袋,改用鼻孔观察着他。钱明却是一脸铁青,驳身而过时,为了表示对我的轻蔑和对总经理一职的无所谓,他狠狠地向地上“呸”的一声。可惜的是他的戏做得并没有象他名字一样高明,我开心之极,敌人的愤怒就是我的胜利。

  我还是在我原来的办公室,老头子要过两天才走,其实就算他走了我也不愿到他那去办公,留着那房子可以表示我对他老人家的尊敬,这点拍马屁的手段我还是有的。

  进了办公室,再没人随随便便对我说声来了?而是一个个略带拘谨地叫着我楚总。我心中自然是非常的满足,颇感意气风发,但嘴上还是说:“靠,你们没必要这么夸张吧,放心,我还是我,还没有脱离群众。”于是办公室里响起一片欢呼,小陈居然还叫了声楚总万岁。感动得我就要热泪盈眶,差点想学着国家领导走上前去,握着他的手摇晃那么几下。

  才做了半天总经理,我的一个头就变成了两个大,以前服侍老头子的秘书不停拿来各种文件让我签名,什么进原料,发货柜,周末加班,各种帐单报销,各类会议总结等等全都要我签字,就差没让我批准允许女工每月使用几天卫生巾了。

  以前的我想去哪起身走就是,这时候不是在丁剑鸿的有空来坐坐咖啡屋里侃大山,便是在各俱乐部里调戏女人。这代总经理一做,我的自由和快乐就全成了过去式,若不是为了保住外发部经理的职位,我现在只怕早已跑到老头子那要求辞职了。

  我终于深深理解了革命先辈们,没错,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看了N次的表后,终于一分一秒的捱到了下班,我象正在刑台上的死囚突然接到皇帝的大赦,只想跪下三呼万岁后,马上离开这个恐怖之地。

  走出公司,我决定找个地方去犒劳犒劳自己,正在美滋滋的考虑是去金凤凰?还是去有空来坐坐?或者干脆找杨伟搓他三八二十四圈麻将时,胡晓琳的一个电话将我拉回了现实中。

  她说做总经理的滋味怎么样?我说,妈的,真不是人干的事,撒泡尿都要小跑着去。胡晓琳说这样最好,免得你经常跑出去摧残无知的小姑娘。我说,别人我不想摧残,现在就只想摧残摧残你。胡晓琳一笑,说那你快点回家等我,我吃了饭就来。

  刚和胡晓琳勾搭上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英俊潇洒将她给迷住了,直到有次喝醉了酒后,我突然很想和她上床,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她,谁知她只是冷冷应了一句:“没心情。”然后便将电话挂断。她的这句话比什么醒酒药都要有效,我马上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过来,从此后我学会绝不自做多情,也绝不将自己看得有多高,否则在这危机四伏的城市里,我面临的很快就是被无情的淘汰。

  对胡晓琳来说,我想我只是个高级应召男郎,她挥之则来,驱之必须要去,甚至我比牛郎们都还不如,至少他们可以选择不做,而我却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的脖子早被她用条无形的绳索牢牢的系住了。但尽管如此,我却没有恨过她,反而时常渴望进入她性感的身体里面去。

  我想我真他妈不是一般的贱!

  在外面冲冲吃过饭后,回家不久胡晓琳便如约而至。一进门她就笑着说:“宝宝真乖,真的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妈妈。”我一把抱住她说:“妈妈,我要吃奶。”

  ……

  有一点我还是对自己很满意的,那就是性能力,在与各类女人的长期斗争中,我的战斗技巧越来越娴熟,虽然比起周阳来还略逊一筹,但和我做过爱的女人事后一般都会夸奖我:“你真厉害。”

  不过那只限于其他女人,遇上胡晓琳时,我就有种缚手缚脚的感觉,和她做爱,我就象一个在海上遇上了暴风雨的优秀水手,享受这种狂烈的刺激,同时还要运用全身的技巧,使出所有的潜力,来保护自己不被怒潮所吞没,虽然最后总能安全脱险,但到得上了岸时已是全身湿透,精力透支,奄奄一息了。

  和水手还有点相同的是,一旦身体略有好转,立即又不知的死活的驾船出海,象唐吉.柯德一样勇敢,迎着风雨毅然而去。

  ……………………………………………………………………………

  进入游戏后,看到聊天面板上六大门派对我的通缉依然,我第一件事就是发私聊给无敌子,告诉他我来了,他们的追杀可以继续进行。

  我想我骨子里是个非常渴望刺激和血腥的人,六大派的追杀让我觉得无比兴奋。当然只是游戏里,如果在现实中,我是绝对舍不得现在的生活而去追寻任何冒险的,不用等别人追杀我就会乖乖投降,这也是胡晓琳能够随心所欲控制我的原因。我想要是在解放战争那会,假如我是个被抓的共产党员,只要国军给我一点点钱外加一个美女的话,我立马就会叛变。

  无敌子回M说你有种就不要象狗一样四处躲。我发话给他,我有的是种,不信让你家所有女人来试试,保证每个人我都给她播种上。无敌子就破口大骂,日你妈。我也毫不客气地回骂过去,操你妹操你姐操你老婆***操你家除了男人外的所有女人。

  想象在某个城市某台电脑前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无敌子,我有种射了精后的畅快。

  系统:六大派联合公告:全服通缉杀人犯六道轮回,无论是人族或者妖族,提供确切消息者奖励300万,杀死他者奖励1。5亿。

  想不到我的身价又被提高,现在我绝对是本服务器的第一大名人了,整服都该为我疯狂了吧。与杀死我的赏金比起来,拉登简直要羞愧而死。

  六大派的几个人终于在回首山庄那找到了我,看着向我冲来的这几个人,我忍不住想笑,他们已被赏金冲昏了脑袋,这几个低级角色也能杀死我的话,我也不值这么多钱了。

  几道红光掠过后,地上除了爆出的药水,装备外,还有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人的尸体。我捡起地上的药水后又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是游击队员所必须懂的基本常识。

  到游戏时间的第六天时,我估计六大派的人应该松懈了许多,于是我开始了反击,专找他们落单的人杀,有次甚至闯到“逍遥派”的一个分坛里骚扰了一番,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等他们大部队来到时,早已不知道又跑到哪个角落去了。

  六大门派的人这时已被我搞乱了手脚,他们的弟子几乎不敢外出练级,碰到了我的话只有一个结局,死!

  飞龙帮和武当,少林三派的老大都给我发来了M,说是要与我和解,我对他们统一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滚!”

  哪有这么容易就到了故事的结局,我还盼着更精彩的片段出现,不玩够他们几派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23:24

随着一声『富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老狐狸 小狐狸

狐狸,哺乳纲,犬类,算起来应该与人还有那么一点点亲戚关系。只是人类对这位远亲却没有什么好感,凡是与它有关的词全是贬义,比如狐狸精、狐臭、狐媚、狐疑、狐假虎威等等。现在的我就对狐狸恨得直咬牙,这只狐狸当然就是老狐狸了。
  才从床上爬起来,周阳就打来电话,他说:“日,我们又被老狐狸玩了。”我问他:“那两个妞不是朝鲜的?”然后听到周阳在电话那头磨着牙齿回答:“朝鲜倒是朝鲜的,不过是——朝鲜族。”

  *……*#·%&^**())##@%^&&(*())

  我在一刹那运起神通,化身千万,同时与老狐狸所有的女性祖宗发生了肉体接触。这老东西骗我们不是一次两次了,除了俄罗斯美女事件外,还有那次处女风波也让我记忆犹深。那天他打电话说搞来个处女,而且是绝色美女,问我玩不玩,并说他连周阳都没告诉。有这样的好事我自然不会退却,马上打车赶到金凤凰。

  那时我还没玩过处女,和那个美女加处女春风一度后,看着被单上的点点血痕,和她事后羞涩的脸庞,心中竟然有点感动,差点就想将这美女娶了回家。所以老狐狸要收我6000元时我也没多说什么,心想一个女孩的第一次不是用钱能计算的。老狐狸收了钱后还说让我别告诉周阳,说怕周阳会骂不把处女给他玩。我想想也是,周阳虽然上过不知道多少女人,但现在这世界上的处女早已如大熊猫一般的稀少了,如果还是个美女的话,任谁都会动心。

  我一直信守着对老狐狸的承诺。直到一个月后和周阳在个高尔夫俱乐部玩时,不知怎么的就说起了老狐狸。周阳说:“老狐狸其实人还不错,给我找了个绝色处女玩,本来他还让我别告诉你,怕刺激你。”我感到不对,老狐狸在哪找的这么多美丽处女?就说老狐狸也给我找了一个,也让我别告诉你。说完后,我们面面相觑。于是又回忆那处女身上有什么特征,最后肯定,我们上的处女是同一个人。

  周阳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丁剑鸿,他说他也在老狐狸那干过一个处女。挂断电话,我们飙车冲到了金凤凰,在我们几乎就要严刑拷打下,老狐狸这才说出那所谓处女是装的人工处女膜,每半个月去装一次。不过他钱却是怎么也不肯退,笑嘻嘻的说哪次给你们找个真的处女玩玩。

  想起这些事我心里就来了火气,×××,用两个假朝鲜妞收了我们每人4000元。如果老狐狸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要咬他几口,再剥下他的皮,做件狐皮大衣穿上。不骂他几句解不了我的恨,于是我拨通老狐狸的手机,他才一接通我就开始大骂,老狐狸仍然和每次被我们揭穿时一样,奸笑着说:“女人熄了灯不都一样?朝鲜族的你玩过没有?没玩过吧,你把她当朝鲜的不就行了?”

  他奶奶的!

  ……………………………………………………………………………………

  这是我从开始逃亡起的第十六天,一个绝对值得骄傲的日子,在这之前,这个服务器里,能逃过六大门派联手追杀三天的只有一个,但终于还是在第四天早上倒在了逍遥派掌门无敌子的指下。

  其实现在追杀我的并不完全是六大派,而是整个服务器的人族,若不是妖族因为与人族是天敌,不敢轻易跑到人族的地盘上来,他们也一定会加入到追杀我的浩浩荡荡的大军之中。随着六大派将杀我的赏金提到了2亿时,服务器为之沸腾,所有的人几乎都不练级,到处找寻着我的踪影,期盼鸿运当头,能发一注横财,其中包括我以前的老部下和结拜兄弟们。我走到哪屁股后都有一大群人跟着,在任何地方只要停留两分种以上,马上便有几十个人闻风而至。有次从岁月村过时,连那儿才注册的几十个新人都赤手空拳,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我哭笑不得。

  现在我才是真正的逃亡,不管我装备有多么好,操作有多么出色,一个人怎么都不可能与整个人族几千位玩家对抗。

  只要越过这白血皑皑的圣灵峰,再度过那水怪遍布的洗心河,就可以到达妖族的圣地回生城了。在这茫茫的雪岭中我已整整跋涉了游戏时间的十天,看看自己的行囊,里面又只有两颗血药,五颗内药。放眼望去,这雪山之中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孤独的行走,身后的一行足印直延伸到地图之外。

  在这十天里只遇到过三个人,我毫不犹豫的拔剑将他们全都杀了,然后捡走他们身上掉落的所有药物。

  人族的人也是不敢轻易到妖族地盘上来的,除了是天生的对头外,系统设定进入对方地盘攻击力要减少百分之十,虽然对我这个高级玩家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但那些中低级的玩家少了哪怕一点攻击都意味着死亡。

  妖族最大的帮派是明教,几乎所有妖族的玩家都是这个帮派的人,他们的老大无心睡眠在整个服务器里排名第三,只因为少了一双极品鞋。在这游戏的排行榜中,第一﹑二﹑七﹑八是人族,其余的就都是妖族的人了。

  两族之间几乎天天都有争斗发生,互相进攻对方的领地,在我逃亡事件发生前,遇上妖族进攻时,我们帮与六大派会暂时抛开恩怨一至对外,否则已无心睡眠的凝聚力,说不定这时人族已成了妖族的附属,这也是无敌子想干掉我帮的原因,虽然我与他们合作,但总不如自己指挥来得如意。

  追杀我的这十几天,在游戏时间里是差不多两个月,妖族趁着这机会发动了好几次大型攻击,但我帮派的人尽入了六大派,即使失去了我这高级杀手,还是抵挡住了妖族的袭击,尽管多多少少吃了点亏。

  终于到达了洗心河边,我钻进了一大堆花丛中,等着名字变白,虽然我也不知道那要多久。路上也碰到不少妖族的人,但谁也没注意我,只顾自己练级,他们也看到了全服通缉令,却谁也没想到我敢跑到妖族的地盘上来。

  洗心河碧波荡漾,河岸上繁花似锦,河边几个低级玩家在杀怪练级,妖族的设定是刚出生都是原生形态,一直要练到50级才能幻化成人型。看着河边一只虎,两只狼,还有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在不断和怪物进行搏斗着,我觉得十分有趣,心想杨伟要给我选的是妖族就好了。

  那只小白狐狸边打怪边靠近了我藏身的花丛,我看了看它的名字,雪舞,44级,一身装备看得我直摇头,要多垃圾便有多垃圾。

  “啪”的一声,小狐狸打爆了一只水鬼,地上掉满了各种东西,其中有把42级用的剑还不错,不远处的老虎马上冲了过来,站在了那把剑上。

  小狐狸围着老虎转了一圈,打字说:“555555,把剑还我!”老虎说:“送给我吧。”小狐狸还挺小气:“不,是我的。”老虎站在那剑上仍然不动。小狐狸又围着老虎转了好几个圈子,终于下了决心,想要以武力来夺回自己的东西,提起爪子就向老虎抓去。

  我忍不住好笑,就凭小狐狸那身装备居然也想杀人。这时系统设定的物品保护时间已过,老虎捡起了剑,开始反击小狐狸,于是一只老虎和一只小狐狸在河边进行着一场好象是动物世界里一样的搏斗。

  从自然界真正的物种上来说,狐狸是绝对不可能打败老虎的,何况小狐狸的操作和装备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菜!所以很快小狐狸便只有逃跑的份了,但老虎好象是下了决心非吃掉这只小狐狸不可,一路紧追着它,一前一后跑到了我的身边。

  眼看小狐狸只剩下了一丝血,我突然就动了侠义之心,可能是看到它毛绒绒的挺可爱吧,我没有多想,拔剑一挥,老虎倒在了地上。

  系统:中国最后一只老虎来不及躲避,被六道轮回一招一剑光寒十九洲斩为肉泥。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25:38

随着一声『恭喜发财』,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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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救英雄

小狐狸看了老虎的尸体一眼,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我问:“又怎么啦?”这几天我杀性大发,心想干脆把它也杀掉算了。小狐狸说:“我的剑他没掉出来!”我靠,那把破剑算什么。
  小狐狸说:“对啦,还没谢谢你帮我。”我本来就要动手杀人,听它这么一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动手了,回它一句:“没什么,小事而已。”小狐狸说:“我的小命在你是小事,对我来说却是大事。”

  它还挺逗的,我彻底没了杀它的想法。

  这时系统上又出现了对我的通缉令,小狐狸象是尾巴被我踩了一脚,一蹦就蹿到了离我好几步远的地方,飞快地打字过来:“哇~~~你就是那个超级变态杀人狂!”

  我说:“我太阳你,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封号?”小狐狸“嘻嘻”一笑:“我给你取的,听说你杀了1000多个人。”我说:“靠,哪有那么多,才四五百。”小狐狸说:“那也够恐怖的了。”又问:“太阳我是什么意思?”

  它也够笨的,连太阳就是日都不知道。

  我没回答它这个问题,说:“你怕不怕我杀你?”小狐狸说:“不怕,我感觉到你不会杀我的。”看来它的直觉还挺灵。我说:“那你会不会去告密?有300万的告密费。”小狐狸做了个哭泣的表情:“我真的想去告密,我好穷,身上只有1万多,就是怕你以后杀我。”

  我说:“死有什么好怕的,都是假的,又不会真的死。”小狐狸说:“那你还逃什么?”不知怎么的,我变得很喜欢和这小狐狸聊天,可能是这段日子只顾逃命太寂寞的原因吧,我说:“我不同,我是红名,死了装备全掉,而且我发过誓,只要死了一次,就不再玩这游戏。”

  小狐狸说:“这么认真干嘛?只不过是个游戏啊。”我回答小狐狸:“花非花,雾非雾,不将它当成游戏,它就不是游戏了。”小狐狸做出个沉思的样子,歪着脑袋,十分可爱。我不想再在这问题上谈论,就问它:“对了,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小狐狸又做出那哭泣的表情,还挺有趣,两只爪子不停在眼睛上揉着:“5555555,你说话怎么这样难听,应该问是男的还是女的!”我说:“我知道,不过人才分男女,你现在还是只畜生,只能分公母。”

  “555555555,你又骂我畜生。”小狐狸说完居然冲到了我身边,扬起爪子就向我抓来。可惜它和我的轻功相差太远,抓了几十下,全都被系统自动闪避掉。小狐狸见攻击无效,只好改用动作表情来复仇。

  系统:雪舞突然从身后抽出个好大的铁锤,狠狠地在六道轮回的头上敲了一下,*** 『 锵 !』 ***好多美丽的蝴蝶飞来飞去!

  系统:雪舞一拳打在六道轮回的肚皮上,正中红心,爽啊!

  系统:雪舞一脚踢在六道轮回的屁屁上,印出一个清楚的鞋印。

  系统:雪舞左右开弓,噼呖啪啦地打了六道轮回几十记耳光!直打得他满地找牙。

  系统:雪舞手舞木棒,对准六道轮回的后脑一记闷棍,只见他哼也没哼一声,软软的摔倒在地。

  系统:雪舞扬起一把牛角解腕尖刀,三下两下就把六道轮回剁成了许多小块,放在太阳底下晒干。

  系统:雪舞悄悄地把一包蚀骨毒沙放在六道轮回的碗里,躲在一旁,喜滋滋地看着他喝了下去。

  系统:雪舞看了看四周无人,掏出把水果刀,在六道轮回的身上偷偷地刻下“某年某月,某某到此一游。”

  系统:雪舞把六道轮回一拳打倒后说道:“我都说我不行了你还一个劲的 Oh~Oh~~,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受得了,你再 Oh~ 我一刀捅死你!”

  系统:雪舞把五毒膏装进防晒霜的瓶内,然后很热情地递给了正准备做日光浴的六道轮回。

  ……

  我靠,想不到它手这么快,一下子就刷了我个满屏。我求饶说:“好了,好了,别刷拉,再打出人命了,小姐。”

  小狐狸这下可得意了,“哼!”的一声说:“怎么,你也知道怕拉?现在知道我是女孩了吧!”我说:“当然,象你这么毒,只可能是女人,最毒妇人心,唉~真没说错!”心中却想,玩游戏的哪有几个女孩,一定又是个人妖!

  不过,这人妖还挺有意思。

  两人正聊着,从回生城里远远的掠出几个人,我一眼看到最前面的就是妖族第一高手无心睡眠,而跟在他后面的竟然是无敌子,后面的那3个也全是服务器前10名的人。妖族什么时候和人族混在一起了?我正在想这问题时,发现他们居然是向我这个方向而来,不用说是那只老虎告的密。

  我身上药不多,这儿我也不不太熟,打是打不过,逃也没处逃,我叹口气,打字给小狐狸:“追杀我的人来了,我要继续跑路,88。”小狐狸马上回话说:“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他们找不到。”

  无敌子他们已快到身边,我对小狐狸说:“走。”小狐狸马上四脚飞速爬动,箭一般射了出去,我紧跟在它的后面,离我只有四五步远的地方,无敌子等人也在拼命追赶。

  幸好那地方不远,否则以小狐狸的轻功再过一会就被他们追到了。跟着小狐狸钻进一个山洞,这山洞里面有4个入口,我们进了其中一个,进去后发现里面又是4个入口,刚进去,一群人猿围了上来,幸好人猿们大部分围的是我,在我接连几招后,包括小狐狸身边的人猿都倒了下去,我们再进入了其中的一个入口。

  乱进了好几层入口后,我们才停了下来,我将附近对小狐狸有威胁的怪物全都杀掉后才松了口气。我问小狐狸:“这是什么地方?”小狐狸说:“太极洞,共有十八层,每层又有4个不同的入口,看他们怎么找!”然后它问我:“不是说男女见面都是英雄救美的吗?怎么我们是美救英雄?”

  靠,它好象已将刚才我救它的事完全忘掉了。

  我说:“谢谢小姐,不如我以身相许怎么样?”小狐狸的回答是:“想得美,我才不要你这——臭男人!”我“呵呵”地笑,信口胡说:“和你在一起使我想起了现实中的生活。”小狐狸迷惑不解:“你现实中怎么啦?”我说:“我养了一只白色的狗,每天都带它去散步,就象我们现在这样。”小狐狸就又哭:“555555555,不理你了,又说人家是狗!”

  我说:“这怎么能怪我,你本来就是属于犬类。”小狐狸说:“我要快点练级上去,我要变成个大美女,然后……”我见它后面的话没打出来,就帮它接下去:“然后嫁给我?”小狐狸说:“是然后不理你,嘻嘻。”

  看着屏幕上有点象撒娇的话,我竟然心中微动。

  小狐狸又打了大大的叹号:“就是级太难练了。”我定了定神,说:“这个容易,我带你,保证几个小时后,你就可以变成美女。”小狐狸说:“真的?”我说:“那当然了,你只要注意好自己的血条,先去攻击怪物,等你先打它一下后,我再帮你杀掉,经验就全都是你的了。”

  于是我们又向下走了几层,找到一个经验比较高的地方,小狐狸将身上的内药全都给了我,看到它向一条双头邪蛇攻击了一下,我使出一剑光寒十九洲,两招就将那怪物杀掉。

  “啊!”小狐狸高兴地叫:“3000经验啊,我以前打半天杀一只水鬼才200多经验。”

  系统:雪舞轻轻地亲了六道轮回一下,好深情呦....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27:46

死里逃生

在这游戏里,我不需要练级,更别说带别人练级了,一出生就是最高的120级,我很少去打怪,就是去的话也是找大怪爆装备,打出来的好装备现在整整有一仓库,我没有卖掉它们,因为一开始杨伟就在我号上设置了最多的钱,3亿。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PK,这使得我的操作技巧在整个服务器里几乎是第一。
  小狐狸终于爬到了49级,它在我身边蹦来跳去兴奋得不行,一个劲的谢谢我。我向它打了个微笑符号,没想到带人练级也还有点意思,两人谈谈笑笑中,3个多小时就这样轻易的过去了。

  小狐狸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性角色?”我回答它:“长发的那种。”我一直就有长发情结,在我心中,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我突然很想看到小狐狸变成了女孩的样子,虽然这游戏的那几个女性角色我天天都能看到。

  “还差3只就有50级可以变人了。”小狐狸才说完这句话,山洞里便走进来几个人,正是无敌子等几个,想不到他们还是找来了。不过现在我也不太担心,打怪爆出的药水已塞满了我的整个包袱,有药我谁也不怕,至少能让我继续逃亡。

  一看到我,他们其中的四个人就分别跳到一个洞口堵住,这样除非他们让开或者死亡我才能走出去,只留下无敌子面对着我。这招我倒没有想到,看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怎么对付我。

  我感到不妙,因为我很清楚他们的实力。

  也许这已是我最后的一战,我一面戒备,一面发私聊给小狐狸:“你千万别惹他们,我死后你自己练级吧。”小狐狸说:“你会死?”她没用私聊,这句话无敌子他们都看到了,居然没有动手,好象是还很有人道,给我一个和朋友话别的时间。我心里骂了声小狐狸,日,这不纯粹是出我的丑吗,也干脆不用私聊:“对,他们每一个人都和我差不多,全是排行榜上的名人。”

  小狐狸说:“那你还玩不玩?”我对它说:“我说话从来算数。”小狐狸没再理我,而是对无敌子他们说:“你们还要不要脸?这么多人想杀他一个!”无敌子想必以为我一定是瓮中之鳖了,“呵呵”一笑:“他其实也不一定要死,答应我们个要求就行。”小狐狸代我问:“什么要求?”无敌子说:“把他全身的装备交出来。”

  小狐狸见有了转机,对我说:“怎么样?答不答应啊?”我对她说:“不答应。”小狐狸似乎有些急,马上说:“装备没了,可以再打啊!”我暗骂了声,它什么都不懂,这装备整服加起来都没有3套足的,到哪打去?再说这已经是个尊严的问题了。

  我说:“现在你懂了吧,我为什么会被追杀,他们想吞并我的帮,想要我这一身装备。”小狐狸于是对无敌子说:“你们真坏!”

  无敌子是很想我主动交出装备的,这段日子以来,他已完全清楚了我的操作能力,虽然现在是5个高手围住我,但还是有可能被我逃掉,特别是无心睡眠,在和人族的战争中他有两次遇上了我,也两次被我打得狼狈而逃。所以如果我肯交出装备,我相信无敌子他们真的不会杀我,但是这和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

  我对无敌子说:“别等了,动手,不过你们让它走吧,它练上去点级也不容易。”无敌子悠闲地说:“怎么?心痛你这畜生相好了?”我还没说话,小狐狸几乎是立即就有了反应,打出了血红的一个字:“猪!!!”

  小狐狸的字才一打出,无敌子手上就爆出一道白光向它射去。我还来不及提醒,小狐狸就“啊”的一声惨叫,被杀死在了地上。

  可怜的小狐狸!

  我想我也是在劫难逃了,于是对躺在地上的小狐狸说:“88了,不过我真的很想看到你变成人的样子。”小狐狸的尸体上飘出了一行字:“55555555555。”

  我不再等待,抢先向排名第9的冰封神剑就是一招打去,无敌子他们马上开始了反击,小小的山洞里,不同颜色的光带交织着一齐向我涌来,各种音效的尖啸充盈整个山洞。我左手不停地按着快速键喝药,右手控制着鼠标用清风絮影躲闪着他们的攻击,还不时的向冰封神剑进攻着,我很清楚,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将我们中最弱的这个人杀死或逼开,这样我才能有一线生机。

  小狐狸没有下线,静静躺在地上,看着我们这服的几个顶级高手的决斗。

  我们六个人的排名都在前10,但真正拥有超级杀伤力的其实就是无敌子,我和无心睡眠。其余几个的装备与我们已经不是一个档次,平时对他们我可以一个打两,但现在有无敌子和无心睡眠在这,连带着他们的攻击也变得可怕起来,我的血条在飞速的下降,包袱里的药越来越少,死亡已近在眼前。

  因为我需要躲避,不能对冰封神剑进行连续攻击,再加上这儿是妖族的地方,我的攻击力被减少了百分之十,所以尽管他好几次血条见底,还是喝药将血补了上去。

  熬了一会,我想这不是个办法,药完了仍是难逃一死,百忙之中我看了眼包袱,还有12个红药,拼了吧,我对自己说。于是我跳到了冰封神剑身边不再移动,两个人紧紧重叠在了一起, 同时拼命喝血和对他进行着连续攻击。

  现在就看谁先顶不住加不上血了,我跳到冰封神剑身边的用意,是希望其余几个人在最初的那一下错点在他的身上。

  我运气真的不错,那一瞬间,除了无敌子和无心睡眠外,另两个人都将鼠标点到了冰封神剑身上,帮着我一起进攻着他,有一个只点了一下就发现错了,又将鼠标移到了我身上,而另一个人却最少有3秒钟的时间都在进攻自己的同伙。

  整个过程只用了差不多5秒钟,我与冰封神剑的血都象是证券所里的股票指数一样快速变幻着,涨上去又掉下来,掉下来马上又喝药涨上去,我眼睛死盯着我们两个的血条变化。等冰封神剑的血条又一次落下时,我跳到了一边,重叠着的两个人突然走开了一个,无敌子他们因为惯性还是向原来的地方点击了一下鼠标,变成除了我和冰封神剑自己外,其余的人都在向他进攻着。

  于是一声惨叫后,冰封神剑死不暝目地倒在了自己人的脚下。

  无敌子的反应也很快,马上想冲向洞口去重新堵住,但我先就有了准备,比他早一步落在切换点上,立即从他们的屏幕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过了几个入口后,我才停下来看包袱,里面只有一个血药两个内药了。

  小狐狸又在M我:“我好崇拜你啊!!!”我回它说:“哪里,哪里,比你还差得远了。”小狐狸:“呵呵”地笑:“你一定要欺负我才开心吗?你在哪?”我说:“我也不知道,迷路了。”小狐狸提出要求:“再带我练级吧,5555555,我好可怜,又只有44级了。”我马上答应下来:“好,你把身上买满了药水,在最先见面那等我。”

  在经过一通乱转后,我终于走出了山洞。中间有好几次又碰到了无敌子他们几个,我都是眼明手快地钻入了另一个入口,有次甚至还有空对他们发出“哈哈,猪!”几个字才走。无敌子他们这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想起这点我就觉得四处风清气爽,心情愉快。

  洗心河边风光依旧,我却有点再世为人的感觉。

  远远的就看到那片美丽的花丛,在那灿烂得有如漫天红霞的花树下,一只小小的雪白狐狸静静地蜷缩着。

  系统:雪舞看到六道轮回的身影,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这么多分钟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系统:六道轮回得意洋洋地对着雪舞做出个胜利的手势!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29:59

不能变人的小狐狸

系统:雪舞怔怔地看着六道轮回,久久没有说话。
  我说:“我有这么帅吗?瞧你都看傻了。”小狐狸说:“少臭美,我是不好意思说话——我没买药水。”我问它:“怎么不买?”小狐狸回答:“我没钱了。”

  倒。不过这件事好办,我有的是钱。

  我向小狐狸发出了交易申请,然后放了1000万元上去。“啊!”小狐狸大叫:“你有这么多钱?”好象怕我反悔,立马确定了交易,宣布道:“现在我是个大富婆拉!”

  我对它说:“这钱你收了就好。”小狐狸问:“什么意思?”我向它邪笑两声:“呵~~呵~~这是我娶老婆的聘金!”

  系统:雪舞看着六道轮回,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发完这句话,小狐狸象只被箭射中的兔子,不,狐狸一样,向城里飞快跑去。

  看着它远去的身影,我想这小狐狸还真的挺可爱,比那老狐狸可爱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次我带小狐狸跑到了人族地盘的圣灵峰上去杀天狗,我吸取了刚才死里逃生的教训,找到一个宽阔的地方,就算是无敌子他们找到也没办法围住我,更别说堵出口了。

  因为攻击力的回复,药水也足够,我和小狐狸组上了队,根本就不用着它打,我每次都是引上一大堆的怪,然后使用范围攻击,三两下就将怪物全都杀掉,愁的只是怪物刷新远远没有我杀得快。

  这里怪物的等级比太极洞的要高,小狐狸的经验飞速上涨,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它就又升到了49级。

  小狐狸说:“又有49级拉,我好高兴。”我逗它:“说不定你又会死掉。”小狐狸马上退到了离怪物群远远的地方:“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要是死了的话,哼哼~~~”我问它:“哼哼~~是什么意思?”小狐狸没好气地说:“就是我非杀了你不可的意思!”我说:“我每天都被人追杀,都习惯了,杀我你是别想了,不过我倒是另外有个办法……”小狐狸来了兴趣:“什么办法?”于是我说:“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给我,这样才可以天天折磨我。”说完我又加上一句:“我可是最怕老婆的。”

  系统:雪舞双拳一抱,说道:六道轮回,仙魔传说中最不要脸的人之中数你第一了,我甘败下风!

  过了会,小狐狸开始倒数:“只要杀9只怪就可以升级了。”

  “8”

  “7”

  “6”

  “5”

  小狐狸刚报出5的时候,我看到在它身边刷出了一只怪,这只怪物与其它不同的是象人一样的站立着,体积也比天狗大了一倍。

  “天界有怪兽如狼状,人立,傲啸不已,行走如飞,落地则大旱,荒漠千里。神伏之,咒锁于圣灵之峰。”

  没想到小狐狸居然这么倒霉,这种平时找都找不到的超级BOSS天狼,居然它第一次来就碰到,而且正好还是刷在了它的身边。

  我还没有把“逃”这个字打完,天狼就在一秒钟内向小狐狸没头没脑地挥出了5爪。我桌上的小音箱里于是又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躺在地上的小狐狸对我发过了几个加大的字:“你等着~~~~”然后下了线。

  靠,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天狼追追逃逃的磨了好几分钟后,它终于被我干掉,算是为小狐狸报了仇。可惜的是只爆出一大堆钱和药水。

  小狐狸又赶到了我身边,第一句话就是:“你拿什么来赔我?”我说:“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它来的。”说完忍不住又对它:“哈哈”笑了几声。小狐狸说:“我不管,就是你那乌鸦嘴说出来的。”

  现在我有点相信它真是个女孩了,因为印象中,好象只有女孩才会这么蛮不讲理。

  我只得说“好,算我怕了你,想要什么?”小狐狸说:“我想想——对啦,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随叫随到。”“靠”我马上拒绝:“我反对,这样我成什么了?”小狐狸坏笑着说:“嘻嘻,反对无效,你刚才答应了的,不许反悔哦。”

  我大叫:“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还讲不讲理?”小狐狸便又摆出了那哭泣的动作:“你就答应了,5555555,你言而无信!”

  现在我肯定它真的是个女孩,而且长得一定还不错,因为女孩的相貌和刁蛮一般是成正比的。

  争论了一会后,我终于认输,原因是我打字远远没它快,常常是我一句话还没发出去,它的第三句已经出现在了屏幕上。两人再协商了一阵,最后达成了合同,只要是我没事的时候,必须在它第一次M我后的两分钟内赶到它的身边。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将自己卖,不,是送给了一只小狐狸。

  刚达成协议,小狐狸就说:“还不打怪?愣着干什么?是不是想死啊?”我靠,它真把自己当成我主人了。想我六道轮回,本服中排名第二的高手,一招一剑光寒十九洲不知让多少英雄心惊胆跳,望风而逃,现在居然沦为一只畜生的奴仆,我欲哭无泪。

  这次我特别留神注意小狐狸的安全,如果它又死一次的话,不知道还会想些什么花样来要挟我。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小狐狸得已再次顺利的升级到了49,这次不光是它,连我也格外的小心翼翼起来。

  才将刷出的怪杀完,周阳打来了电话,都一点多钟了,他还有什么鸟事?我边盯着屏幕边说:“你有病啊?这么晚还叫我出去?”周阳说:“日,谁叫你出去,我让你看美女。”我一听来了劲:“在哪?”周阳说:“电视里,省台,那妞真正点。”我骂他:“你×××有病。”周阳说:“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明天我就去打听她是哪的。”

  我拿过遥控,摁开电视后换到了省台,然后我一下又惊呆了,电视上正在重播那天我看到的比赛,那跳舞的女孩仍在舞着那支让我涌起几许心伤,几许迷惘的舞蹈。

  我犹如陷入了一个温柔的梦境,在那绿草依依的江南,在那水波微兴的水乡,轻风卷起女孩的裙和发,她在为我舞着,在为我一个人缠绵而舞……

  直到女孩谢了幕,周阳带着一丝喘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将我惊醒过来,他边喘息边几乎是咬着牙齿说:“我一定要——日她!”我知道他一定在对着电视手淫,关了手机,我突然有点讨厌起周阳来了。

  将头转到了显示屏上,我跳了起来,几只天狗围在小狐狸的身边,而那多灾多难的小狐狸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正在不停的刷着我的屏。我的身边有一只天狗在攻击我,我的血条也只剩下了不到四分之一。我忙挥剑将天狗杀掉,然后去看自己的对话记录: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怎么不打?刷怪了!!!”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别吓我,打啊!”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想玩我是不是????说话!!!!!!”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救命啊!!!!!!!!!!SOS~~~~~~~~~”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不打我不理你了!!!!!!”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55555555555555555”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又死了,都是你害的!!!你赔我!!!!!”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猪!”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蠢猪!!!!”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我要杀了你!!!!”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别让我再见到你!!!!!”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说话啊,死猪头!!!!”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31:57

义结金兰

小狐狸见我终于活动起来,对我说:“你……你……你混蛋,故意整我!”然后它就下了线。
  这么宽的地方它都能死掉,我真的对小狐狸佩服得五体投地,打不过难道连逃都不会吗?我决心这次要好好骂它一通,再不能任它无理取闹。

  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后,没见小狐狸来,难道是下线不玩了?我用私聊M它,系统显示在线,看来这小动物是生我的气了。

  我用私聊对它说:“喂,小狐狸,怎么拉?”没反应。我又说:“好妹妹,你说话啊,我不是故意的!”还是没动静。我再发话过去:“雪儿小宝贝,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依然不理我。

  靠,给它鼻子它还真的上脸了,我再不理它。

  孤魂野鬼般的转悠了一阵,心里总是对那小狐狸放不下,从刚才与它有说有笑的热闹到现在突然的冷清,一下子还真的适应不了,我决心找它去。

  象是有什么感应,我直接就向洗心河边那片花丛走去,到了那儿,小狐狸果然静静地伏在花树之下。

  我走过去坐在它身边,讪讪说:“好妹妹,别生气了,跟你说对不起还不行吗?”说完后,我骂自己真是块天生的贱骨头,明明是它的错,怎么道歉的反而是我?

  小狐狸的脾气还挺倔,照样当我不存在一样,我无计可施,想了想说:“我送你样东西吧。”

  系统:六道轮回突然间把雪舞的双眼蒙住了,雪舞闻到一阵清香,睁眼一看,面前出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小狐狸终于说话:“哼~~~臭的,我不要你的花。”我说:“别生气好不好,我刚才真的是走神了。”小狐狸说:“你是不是想女朋友去了?”我觉得在它面前好象什么话都能说,虽然才认识不久,感觉却十分的亲切,就告诉它说:“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个美女,不注意就走了神。”

  小狐狸不信:“这样的假话都能说得出来,谁信啊?”我急了,说:“你那能不能收到广东台?”小狐狸说:“能啊,怎么啦?”我说:“就是正在重播的那个明星杯舞蹈大赛,我这是第二次看到她了,她的舞跳得真好。”小狐狸来了兴趣:“这比赛……我看过,你看中的是哪位女孩?”我说:“名字我不知道,她的比赛号是18号。”

  小狐狸没有说话。

  我问:“你看过她的比赛没有?”小狐狸这才说:“看过,你懂舞?”我说:“不懂,但我能感觉到女孩用动作表达出的那种轻微的惆怅和迷惘。”小狐狸又不说话。

  我突然想起小狐狸的名字,便问它:“看你的名字,应该会跳舞吧?”小狐狸回答说:“嗯,会一点点,我是才学的。”我说:“你认为她跳得好不好?”小狐狸说:“还可以吧。”我纠正它的用词:“不是还可以,是很好,我就从没见过比她跳得更好的舞!”

  小狐狸说:“你看过多少舞?”我说:“看倒是看过很多。”小狐狸问:“什么舞?”我告诉它说:“有艳舞,钢管舞,脱衣舞……”

  系统:雪舞突然从身后抽出个好大的铁锤,狠狠地在六道轮回的头上敲了一下,*** 『 锵 !』 ***好多美丽的蝴蝶飞来飞去!

  我突然想起小狐狸的死亡事件,说:“你怎么那样菜?在那么大的地方也能死掉。”小狐狸说:“555555555,你还说!都是为了救你!”我说:“又关我的事?”小狐狸说:“那些怪都刷在你面前,你却象个傻瓜一样不动,我怕你死了,只好去引开它们。”它越说越气:“555555,你这混蛋,害死我了。”

  我有些感动,说:“你这小傻瓜,我死了就算了,你练级上去多不容易。”小狐狸回答:“谁叫你说死了就不玩,要不我才不管你!”我说:“你那么想我玩下去?”小狐狸“嘻嘻”一笑:“你是我的奴隶,你死了谁带我练级?”

  我倒,看来它是赖定我了。

  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我对小狐狸说:“我下了,明天还要上班,你自己玩吧,明天再带你练级。”小狐狸说:“我也下。”正要退出,小狐狸又说:“等等。”我问它:“还有事?”

  小狐狸说:“你现在是我的奴隶,我们结拜吧,不然找不到你。”它这样一说,我立即想起了那些背叛我的兄弟们,心里一阵难过。小狐狸说:“怎么?不愿意?”

  我说:“没有,我想起那些背叛我的兄弟们,你现在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小狐狸居然也有温柔的时候:“他们背叛你是他们的损失,我会一直陪你的。”

  系统:江湖虽大,知音难觅,雪舞深感友情之可贵,欲效古人,与你共结金兰之好!

  系统:六道轮回、雪舞撮土为香,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我做代总经理已经有十几天,老头子和胡晓琳早去了深圳,送他们回来时,我看着占地数十亩的公司傻笑了好大一阵子,我想我×××现在是真正的老大了,钱明如果不知死活还敢来惹老子,我一定不会有好果子给他吃,非整得他哭爹喊娘不可,老头子不在身边看他怎么神气,就算告状,天高皇帝远,总之这眼前亏他是吃定了,再说我有胡晓琳我怕谁?

  可惜的是钱明却相当的狡猾,我不得不对他的智商重新评估,别说找我麻烦,就连错处都不让我抓住一点,使得我象个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做了半天赛前准备,热身又热身,憋足了一身劲的拳击手,到要比赛的时候对手突然宣布了弃权,让我有种空空荡荡的失落感,我几乎就想冲到电子部去抓住他叫:“为什么不来找我麻烦!”

  在老头子走之前总算为我做了件好事,给我安排了个总经理助理,这在其他公司很平常的职务我们公司以前居然没有,也算是奇事一件。原因很简单,这公司是家族企业,董事长和总经理本来就是老头子自己一个人,台湾人就是这么吝啬,其实在同行中,现在我们的效益和规模绝对是前三名,老头子却什么都要省,就只有在胡晓琳面前大方,她说什么老头子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

  助理的事也是胡晓琳帮的忙,她见我做了代总之后整天愁眉苦脸,就连和她做爱的质量也明显的下降。以前我至少还能勉勉强强打完下半场,状况好的话还可以支持到加时赛,现在却有时候上半场就入了球,然后申请提前结束比赛,气得她常常把我红牌罚下,再三教育之后见我实在是改不了,下次比赛时照样进入不了状态,也许是同情我,她向老头子提出给我派个总经理助理。

  她对老头子说虽然我能力不错,但还是第一次管理整个公司,怕有什么失误等等,还隐约透露出了找个人来监视我的意思。因为总经理的权力实在太大,只要再拉上个财会部的人,甚至可以将公司的资金席卷一空,老头子一听就连连点头。

  胡晓琳实在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又提出让钱明来监督我,她知道钱明是绝对不会肯的,这样她又讨好了钱明。果然老头子和钱明说时,他只是摇头,怎么也不肯干。从职务来说,助理其实就是副总,比部门经理要高,但是他也知道成了我的直接手下,那就只有任我玩的份了,虽然钱明很想抓住我点岔子,但那还是未知数,吃亏却是摆明了的,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这道理他还懂。最后是从打线部调了位经理做了我的助手。

  我的这位助理是个老实人,没什么野心,对我一手扭转公司的事迹可以说甚至有点崇拜,和他只相处了一个上午后,我就将那些不太重要的文件全都交给他去处理,其余重要的集中在上午由我来拍板,至于下午的时间,我还是那个借口:“我去分厂看看。”

  于是我又可以象以前一样流连在花街柳巷,乐不思蜀。

  四月的广州真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我这样想。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33:52

上海之行

记得有句俗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我终于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在我只管外发部和回收部的时候,以为总经理不过是部签字机器,就象是摆在庙里的泥菩萨一样,看起来金光灿烂,其实鸟用都没有,仅仅是拿来让人瞻仰和吓唬吓唬手下人的,那些送上来的文件,在底下人绞尽脑汁,甚至是没日没夜的劳累下,到送上来时都已经是无可挑剔,其实签不签字都无所谓,给他签是一样的干,没有总经理照样能完成得很好。
  在一帆风顺,一切都正常的时候或许确实如此,但如果公司中遇上了什么不可知的变数,总经理做为老大来说,公司的生死存亡全掌握在他的手上,解决问题,让公司重新走上正轨,是他必须要做到的事。我这才想到,总经理其实就如一个军队中的统帅,没战事时看看艳舞,玩玩女人,有事时却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有时甚至要亲披战甲,第一个冲锋陷阵。

  现在我就遇上了这特殊时候。

  公司的产品全都是出口美国,大部分属于一次性的圣诞灯,有钱的美国人民在圣诞节狂欢时,大约是电力过剩,要将家里和圣诞树上全都密密麻麻的扯上这种灯串,节日过后便扔了出去,由专人送到垃圾场里焚烧掉,来年又再重新购买。

  公司销售方式采用的是拿订单,也就是说还在生产着的灯串其实早就已经卖掉了。4月是美国几个主要贸易公司大放来年订单的时候,公司一年业务的好坏其实就决定在这短短的几天。

  老头子从深圳打来电话,说今年的订单减少了一大半,原因是美国的经济倒退造成消费能力下降。最主要还是去年拉登的911事件,让美国人民对过圣诞节没有了什么兴趣,他们的钱包都转向买保险和防身器具上去了。老头子急得不行,病急乱投医,居然连我这都打起主意来了,他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总经理,公司里有了麻烦事你就有责任要想办法处理好!

  妈的,放下电话我就破口大骂,拿不到订单干我鸟事,我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是你老头子帮我搞个美国护照,我大学时本来就学得差的英语也早还给教授好多年了。再说我要能解决这事的话也不会呆在这里做这个前面还挂了个代字的鸡巴总经理。

  骂了老头子我又骂拉登,你×××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有那么多钱不会天天泡妞去,找不到妞我可以帮你找老狐狸介绍,偏要去美国玩什么特技飞行,靠,现在害得老子才做了十几天总经理就面临着失业的危险。

  再将布什等美国官员家的女性也全都意淫了一遍后,我才开始考虑有什么办法能摆脱公司目前的困境,毕竟2000多号人马哪怕停一天工也不是那么好玩的。想来想去,却是除了将拉登抓到和美国人交换订单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如果不是胡晓琳打电话来,我可能一直还在琢磨着想什么办法去将拉登抓住。她说你现在头痛了吧?我说你帮我去和老头子说说,我还是不干总经理了。胡晓琳慢悠悠地说老头子心情正坏,你要辞工就得连外发部经理都不做。她说完又加一句,反正没订单也没东西外发了。这时候她还在调侃我,这臭婊子,一夜夫妻还百日恩,我听了再也忍不住,大发脾气,辞就辞,妈的,我就不信没这份工会饿死!

  胡晓琳见我动了气,说哟,没想到你还这么有骨气。然后叹了口气,柔声对我说:“你本来是聪明人,现在怎么笨了?国外没办法你不会打国内市场的主意?”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是啊,国外搞不定,国内还是可以动动脑子的,至少要比抓拉登容易。于是我对胡晓琳说:“谢谢老婆。”电话中,胡晓琳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在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后,她结束了通话。

  我先将第一个要攻克的城市选在上海,因为那儿老外多,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上海还滋生出一大批吃西餐过洋节的假洋鬼子,应该是大有市场的。我连忙派出几个主管在上海调查了两天,却发现情形很不乐观,有几家与我们一样的灯饰公司已经在那活动了,时间决定胜负,我决心自己去上海跑一趟。

  杨伟常说我是鸡巴决定一切,他真的很了解我,当我决定去上海后,接下来浮在脑中的念头是带个什么妞去?这样才可以工作娱乐两不误。我看着办公室里一个个或娇俏或健美的女孩们,觉得哪个都不错,最后我把眼光定在李月身上,早就察觉到她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意思,我仔细观察了下她才发育完全不久的胸部和结实却又修长的腿后,判断她应该还是个处女,想到这里,我腰下隐隐发热。

  最终我还是决定不带她去,在张口要对李月说的一刹那,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想假如我枪毙了她的话,以后在公司中要怎么和她相处?是接受还是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李月的一生又会因为我的这样做而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她是不是愿意将她的第一次陪我进行一场不可能有结果的游戏?在问了自己无数个问题后,我将已张开的嘴重新闭了起来,对自己说,不能带她去,如果被胡晓琳知道了,天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但是我无法分清自己究竟是怕胡晓琳知道,还是潜意识中不想去伤害一个纯洁的少女,假如是后者,我为自己还残留着一丝善良而悲哀。

  事态紧急,我马上买票一个人飞到了上海。

  到了上海后,我无心观赏这东方明珠的秀美风光,一下飞机就问两个来接机的主管:“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其中的一个主管小张说:“江门和台山有几家公司比我们都早到,现在正四处活动,听说最早的一家半月前就来了。”我问:“他们签到多少单?”另一个主管小陈回答:“也没签到什么,这里的灯市基本上都是被浙江那边的货占领了。”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可能吧,浙江现在的规模都不大,生产的成本应该比我们高很多,怎么还对付不了他们?”小张他们两个看来还下了不少功夫,马上就告诉了我原因:“灯市的老板们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成立了个灯饰协会,为首的好象是工商局,由他们统一与我们谈判……”

  不等他们说完,我说:“我明白了,你们两个现在去给我安排约工商局管这事的头,他一定会愿意和我见面的。”

  找了家五星级的酒店住下,我将自己泡在浴缸里,开始整理思路。

  上海的这帮王八蛋是要看着我们龙争虎斗,目的是将价格压到最低,他们最毒的就是成立了这所谓的灯饰协会,摆明了告诉我们,这块大蛋糕你想不想,想你们就来互相拼命压价吧,要逐个击破?没门!

  难怪都说上海人是人精,看来一点没错。

  管这事的是埔东一个工商局的刘局长,和他在埔东大酒店见面时,我一眼就看出这家伙是个老色鬼,已被女人掏空了身子。

  刘局长一见我就说:“早听说了你的大名,想不到你还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妈的,我暗骂我和你八辈子都搭不着,你什么时候听到过我的大名了,看来这家伙也是只老狐狸。

  我也送他一顶高帽:“过奖,过奖,听我这两位弟兄说刘局您英明果断,雷厉风行,果然是名不虚传。”

  两人互相肉麻了几句,分宾主坐下后,服务小姐连忙送上来酒菜。

  席间我不停试探他的用意,刘局长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只是不停介绍大上海的风光和各类社会上的趣事,并叫我一定多玩几天,他有空就陪我四处走走等等。这种从政府机关里操练出来的太极神拳令我自愧不如,叹为观止。

  我心想男人不外就爱三样东西:女人、权利和钱。女人看来他玩过不知多少,权力我没办法给他,于是隐晦的提出与我们合作的话会有一大笔好处费,刘局长却还是恍如未闻,全无反应。

  我无计无施。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36:13

柳暗花明

与刘局长的饭局终了之后,我提出去夜总会玩玩。他一口就拒绝了,说自己是国家公务员,不能去那些地方。看着他离去,我除了骂声日外一筹莫展。花了3000多元,就只得到一个讯息:别的公司也没有任何进展。
  我就不信现在的共产党员还有一个清白的,就算有也怎么都不可能是他,只是他表面上那一脸的正气就象座牢固的碉堡,将我毫不客气的拒于门外,而我却不是董存瑞。

  回到酒店,小张和小陈也是垂头丧气,我说:“你们都说说,要怎么才能搞定刘局长。”小陈说:“这问题是比较麻烦,如果好搞定的话,那些比我们先来的公司早就得手了。”小张说:“看他那样子就不象个好人,怎么却不肯要钱?”小陈说:“要不我们还是和那些公司商量一下,大家合作可能办法多点。”

  我翻着刘局长给我的订单计划说:“整个上海的订单也就够一个大公司生产两个月,不可能再分了,合作是行不通的,还是想想怎么去打通刘局长吧。”小陈和小张又说了几句,却全是废话,最后我只得说:“好了,今天也晚了,你们去休息吧,睡在床上再想想。”

  没有一丝睡意,我发觉自己竟然有点惶恐,这两年的生活过得实在太舒适了,吃美食、开好车、玩靓女、穿名衣,我象个瘾君子一样早沉溺在其中不能自拔,想到这种生活就要离我远去,我不寒而栗。虽然我还有100多万元,但用来过现在的生活又能支撑几天?灯影下,我发现自己的影子是那样的柔弱。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只给过刘局长号码,精神一振,我跳起来就将听筒放在耳边,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先生,要不要按摩?”我正需要发泄,想也没想,说你来吧。

  能在五星级酒店出没的小姐绝对不会太差,这女人来时,我仔细看了看,没等她来挑逗我,我已从后面将她的内裤从裙内褪下。女人拼命地推我:“你干什么?你还没带套!” 我没理她,心想我都不怕你有病,你她妈的还来嫌我……

  一切结束之后,我躺在床上,那种寂寞和空虚的感觉又如期而至。女人睡在我身边,看了我半晌后说:“你真厉害。”伸嘴亲了亲我的脸,我向她勉强笑笑, 问:“你不去洗洗吗?不怕怀孕?”女人说:“不想洗了,怀上再去做掉吧。”我蓦然说出了句让自己吃惊的话:“如果怀上我们就结婚吧。”女人看着我,眼神迷惘。我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话,她盯了我半晌,然后一笑:“想开点,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连她都能看出我有心事,我不再说话。

  又躺了一会,女人爬起身说:“我要走了。”我拉住她,再从床边衣服里掏出一把钞票放在床头小桌上:“你今晚别走,这些都是你的。”

  这样的夜晚,我突然很怕孤单。

  女人犹豫了一会,又躺倒在我身边,说:“有什么心事,能说说吗?”于是我将公司的事讲给她听。听完后,女人说:“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是总经理了,我去帮帮你吧,看能不能勾上他。”

  女人叫周琴,她不愿多说自己的情况,只简单的告诉了我名字,然后我们象对情人一样相拥而睡。

  想不到周琴也遭到了失败。早上起来,我就拨通刘局长的手机,请他一起喝早茶,刘局长先不同意,在我费尽唇舌后才开恩再给我次见面的机会,但看到周琴却没有任何表情,不管她怎么在身边卖弄风情都当不存在一样。我只想挖下那对充满血丝的眼睛:“这么漂亮的女人都不会欣赏,你×××还要眼睛做什么!”

  灰溜溜的回到酒店,我怀疑自己看走了眼,也许刘局长真是个清正廉明,洁身自好的优秀党的儿女。周琴却一副阅人无数的样子,肯定刘局长绝对是个老色鬼。“我还会看错人吗?”她自信地说。我忍不住向她笑了笑,周琴的脸微微一红。

  问清楚刘局长的姓名和工作单位后,整个上午周琴就在酒店里打电话给自己熟悉的姐妹问认不认识刘局长,再又通过姐妹们向别人打听。在打了两百多个电话后,终于有位小姐说认识,她在电话里鄙夷地说:“那王八蛋是变态的,一般的做爱没兴趣,我们都怕了他。”

  我看着周琴,还没说话,周琴连忙拒绝:“别打我主意,再多钱我也不干。”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谢谢你,我准备马上要飞回广州去。”周琴说:“你准备放弃?”我向她笑笑:“我有办法对付那变态了。”

  吩咐了小陈两个在这继续盯着后,我马上向机场赶去。

  一下了飞机,我就打的向金凤凰而去。几乎是冲进金凤凰后,我问一个熟悉的小姐:“老狐狸呢?”小姐指了指里面一个关了门的房间:“那儿。”我拔腿就想走,小姐拉住我说:“先别去,他在……在……”我心情大好,伸手在她结实的屁股上捏了把:“是不是干这个?”然后我走到那门前,转了转把手,发现从里边反锁了,我抬腿就是一脚,将门踹了开来。

  一个不着丝缕的女人正坐在老狐狸腰间,听到响声差点跳了起来。老狐狸转过头,见是我,骂道:“你妈的,不见老子在办公拉?”

  我走上前去,拦腰将那女人从老狐狸身上抱下说:“打扰一会,你先去休息吧。”然后对老狐狸说:“处女呢?”老狐狸拉过条被子盖住自己下部:“什么处女?”我说:“操,你用来骗我的钱的那个。”老狐狸便哭丧着脸:“她昨天才装的处女膜,你就放过我吧。”

  那次被处女骗了后,我和周阳越想越不甘心,决定好好整一整她。那晚我和周阳每人磕了一颗威而钢后跑到老狐狸那,点名要处女陪我们唱歌,本来还叫了丁剑鸿,那小子说这样搞没意思,拒绝和我们合作,只好算了。处女先还忐忑着怕我们打她,后来见我们没那个意思后才安下心来。

  我和周阳使出了浑身解数,怨处女欺骗了我们的真心,尤其是那次我和她做爱时特别温柔,差点动了娶她的念头,本来就让处女有点感动,再加上周阳也是能说会道,两瓶XO下去,处女泪眼盈盈,恨不能和我们中的谁相逢于未入风尘时,又见我和周阳为今夜她陪谁慢慢争吵起来,眼看就要打架,于是决心牺牲自己以酬知己,两个一起陪。

  那天我和周阳几乎是爬出了金凤凰,而处女听说是整整三天没有下床。

  一听到老狐狸说处女才装了假膜,我更是高兴,说:“你把处女借给我几天,我给你三千一天。”老狐狸眼睛直转,考虑我是不是在搞什么鬼。我指着他鼻子说:“你×××不借给我,老子这群人以后还来就是你儿子。”

  除我和丁剑鸿外,周阳还有一大群衙内朋友都喜欢来这玩,全是天字第一号大羊牯,老狐狸花样百出,不知道骗了我们多少钱。但因为大家钱都来得容易,老狐狸这的美女在整个广州又是首屈一指,再加上老狐狸狡猾得还挺可爱,所以从来没人跟他认真计较过。

  老狐狸眼睛又转了几圈,终于下了决心,伸出两个手指来:“好吧,可以借给你,不过没有两万一天是不行的啦。”

  我跳了起来:“你×××老狐狸,信不信我阉了你?”一把扯下了他身上的薄被。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38:18

处女出击

经过和老狐狸一番讨价还价后,他终于同意以每天3500元的价格将处女暂租给我。处女在他这俱乐里除了演技一流,相貌也是数一数二,属于特殊阶层,平时不需要呆在这儿,可以自由在外面找食,有客人点名找才打电话上她来。
  处女来了后,见到所谓的客人居然是我,脸上顿时又青又红,就象是个才上台演出了的花旦,还没有将染料清洗干净。我向她“呵呵”一笑:“这次找你绝对是好事。”说完将老狐狸赶出了房,对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当然,我没有说刘局长是个变态,只说他喜欢处女。

  处女不愧是老狐狸的亲传弟子,也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说要一万一天,这点我在飞机上就想到过,于是严正指出:“你做人怎么能鼠目寸光,现在你是年轻,多大了?哦,21岁,等你年纪大不吃香了怎么办?总要找点正经事做吧?我这是给你个机会,如果你干得好,我公司准备成立个公关部,就要你做经理了。”处女想了想,不能抵挡经理的诱惑,在证实我总经理的身份后认可了我的话,主动将身价大跌,降至2000元一天,我们一拍即合。

  我马上将处女带回了公司,实地对她进行强化训练,感受一下大公司的氛围,又让后勤部的于大姐带她去商场购买白领所用的各类衣物。

  两个小时后,处女再在我面前出现时,完全变成了个天资国色的白领丽人,楚楚动人,让我看得心头火起,若不是为了要用她钓大鱼,我准备再次在她身上感受一次处女的风韵。我简单的问了她几句公司的情况,她也能对答如流,看来人也很聪明,没有跟她的容貌成反比。至于装纯情根本就用教,她的那一套我早领受了,连周阳也能骗过就足见她的手段高明。

  下午时,我又一次出现在了上海,这次我是直接带着处女跑到工商局,正巧在门前见到了下班的刘局长。

  刘局长一见到处女,眼睛中就闪出一线逼人的寒芒,我看到这情形就知道成了。处女见刘局长直盯着自己,忙低下了头,更绝的是一张白嫩的脸竟然慢慢的红了起来。没想到她的演技比我想象的更好,我想如果她去做演员的话,什么金马,金鸡,嘎纳,奥斯卡非让她包揽了不可,现在的这些影后们只能给她去跑跑龙套。

  我给他们做了介绍,信口胡吹处女是我们公司的公关主任,广州大学的应届毕业生,这次特意带她来历练历练,我也懒得去想自己话中有没有破绽,反正刘局长一直在看着处女,我的话他哪还有脑筋去细想。

  刘局长停了会才恢复常态,和我的手只礼节性的沾了一下后,却热情地与处女差不多握了大约半分钟。我见机提出找个地方去共进晚餐,顺便再谈谈订单的事时,刘局长连连点头。

  在席间,刘局长口若悬河,不停吹嘘自己那些不知真假的光荣事迹,直听得处女张大了嘴,一付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样子,在不时凝视刘局长的眼光中更是带着种就连瞎子都能看到的崇拜,却又在刘局长的逼视时娇羞满面,欲拒还迎。

  刘局长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当然是个聪明人,但现实中就是这么奇怪,不知道有多少高官富商跌倒在一个个浅薄无知的女人手上,而且还在继续不停的前仆后继着。

  刘局长这时的IQ绝对变成了零,甚至还是负数,又开始向处女诉说自己前半生的坎坷,还有和老婆的面和心不和,在家中是多么痛苦,如何需要安慰等等,处女也很配合,听得珠泪涟涟,不住的柔声安慰。

  我看火侯差不多了,偷偷在口袋中用手机发出了暗号,一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把手机举到耳边,我假装听了几句后跳起来叫:“有这样的事?你们干什么去了?我马上回?我能回吗?正在谈业务。好,我就去买飞机票回来。”

  通完话后,我对刘局长说:“刘局,不好意思,我们必须回去,公司中有事要处理。”刘局长现在对我们公司的事变得十分关心:“出什么大事了?有什么能帮忙的吗?”我说:“两个员工打架,杀死了一个。”刘局长就:“哦。”的一声,再不说话。于是我带着处女准备起身出门。

  处女起身时,看了刘局长一眼,那眼中的情意连我都差点怦然心动。刘局长没等我们走出两步,说:“这订单的事,我们很快就要处理。”我忙说:“那怎么办?我是非走不可的。”刘局长说:“你可以安排殷小姐在这儿处理。”我有点为难:“她一个人在这?我有点不放心,她还是小孩子,不懂照顾自己。”刘局长忙说:“你要是相信我,就由我来照顾她吧。”我说:“您照顾我是肯定放心的,问题是她才来公司,什么业务都不大懂,象价格什么的,不要到时……”刘局长拍了拍胸:“放心,一切由我,绝对不让你们吃亏。”

  离开他们两个后,我只想放声仰天大笑,他奶奶的,看来没有美女搞不定的男人,就看你用什么方法了。

  一回到酒店,我就找到周琴留给我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喂,是我啊,我又来上海了,对,有点进展了,你今晚再来陪我吧。”而周琴在电话那头说:“恭喜你了,今晚我免费陪你。”

  放下手机,我走到窗前看着大上海无比璀璨的晚景,心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奋战了一晚,再加上心情愉悦,昨晚不由贪吃了点,所以直到中午我才爬起了身。刚起来处女就敲响了门,我做好被处女臭骂,甚至被她的粉拳暴打一顿的准备。谁知处女却笑嘻嘻的没什么事一样。难道他们昨晚没干什么?还是处女也是个变态,喜欢被人折磨?我问她:“你们进展怎么样?”

  处女说:“还能怎么样?陪他睡觉呗?”我说:“他没对你乱来?”处女白了我一眼:“老东西对我别提有多温柔了,哪象你们!”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是不是周琴的情报有误?

  多想也没用,我又问:“订单的事怎么样?”处女得意的说:“我出马还有不行的吗?下午就可以签合同。”我长长吁出口气。

  到下午时,我又出现在刘局长面前,当然是风尘仆仆才从广州赶过来的。刘局长没说什么多话,两人简单讨论了一会,就在他办公室里将我梦寐以求的合同签了,价格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在签合同之前,刘局长将我拉到一边,提出要给他十万元好处费,我连忙答应,钱我早就准备好了,而且是三十万,没想到他居然只要这么一点,我欣喜若狂,那剩下的二十万我自然会毫不客气的笑纳了。

  刘局长坚持要去送我们,要上飞机时,我看到刘局长看着处女的眼光,突然就明白了,他是真的爱上了处女。

  一上了飞机,我就开始拷问处女究竟发生什么事,处女先还不肯说,直到我威胁不给她做经理时才坦白了出来。

  原来我走后刘局长也被处女灌酒到了七八成醉,两人又去跳舞,处女的清纯和美丽让刘局长不能自持,就“骗”了处女去酒店开房。处女半推半就,在衣服被扒光了后对刘局长说:“我还是第一次,你轻点好吗?”看着处女纯洁的身子,刘局长当场大哭,然后真的特别温柔的和处女共度了一个良宵。

  当刘局长问处女为什么要将她的第一次给自己这个半老头子时,处女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很有好感,也许我们前生有缘吧。”刘局长信不信还不知道,但处女与他交合后床单上那一片片落红却是事实,于是他彻底陷入了处女温柔的旋涡中。他与处女商量要与老婆离婚娶她,处女很体贴的说怕影响了他的仕途,说出了那句她可能在电视上看到的经典: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并说自己愿为他一生不嫁,以后有空就来上海找他,将刘局长再次感动得猛挥男儿泪,第二天从我这拿的10万元转手就全给了处女。

  只听说过美丽的女人能送男人入天堂或是下地狱,现在我又多知道了一条,她们还可以让正常的变态,让变态的正常,我想颠倒众生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我突然为刘局长感到种莫名的悲哀,如果他明白了处女的真相后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我相信他的真心,毕竟杀人犯也能有亲情,而变态的人也是可能有爱情的。

  过了会,我委婉的提醒处女,做事不能太过份,要适可而止,不要到时弄个两败俱伤。处女点了点头,但愿她能懂我的话,我想。

  机窗外蓝天白云,在这本该是高兴的时候,我喜悦的心情却暗淡了不少。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41:04

狐狸精雪儿

我边启动电脑系统时边想,有好几天没上网了,不知道小狐狸见到我会是种什么样的表情?我猜它又会刷我个满屏,然后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再提出N个不平等条约来对我的失信进行惩罚。不过想到就要见到它,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意,不管它提出什么要求,除了和我见面外的任何条件我都会立即答应。
  在与那几位网友见面的失败经历后,我本来就恶梦连连的梦中又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好几次都被一只只巨大无比的恐龙追杀,我在前面气喘吁吁地跑,恐龙在后面锲而不舍地追,嘴里还喷出一道道火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无论她们再怎么吹得天花乱坠,说自己曾经淹死过鱼也好,熏死过花也罢,我从此对任何一个网友都没了见面的欲望。网上美女的话就象是地方上报中央的统计数据,减去五成不算少,信她一成刚刚好,又象是海中看起来硕大的水母,捞上来放在太阳底下烤烤,马上萎缩到几乎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不过我对小狐狸的感觉有点不同,别的网友在吹嘘时,我总是不自主的想起宛如美国恐怖片中的一些面孔。而对小狐狸,虽然还只相处过一天,虽然它还是只动物的模样,在我的意识中却是个带点娇气带点任性的俏美邻家女孩的样子。但我还是没想过要用办法勾她和我见面,现实中我已糜烂不堪,能任我随意玩弄的女孩太多了,我想,就让我在这虚拟的世界保持着一点点纯情吧。

  才进了游戏,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画面,果然一条条M马上将我的聊天面板塞了个严严实实,看着数字还在不断攀升着的M语,我突然想起一句诗:不尽长江滚滚来。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5555555555,混蛋!”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5555555555555,你言而无信!”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我再也不理你了~~~~~~~”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你赔我损失!!!!!!!!!!”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你这个大骗子!!!!!!!!!“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死猪头~~~~”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我要与你绝交!!!!!!”

  雪舞对六道轮回说:“限你两分钟内赶到我身边来!!!”

  ……

  看着这满屏的话,我开始头痛起来,不过心里却有一丝丝甜意汹涌而出。

  我说:“小姐,你在哪?不告诉我地方我怎么来?”小狐狸回答:“哼~~~~你自己找,反正两分钟内要找到我!”

  我这时上线的地方就是洗心河边的花丛旁,没有看到小狐狸在这,只不远处有个长发的女性角色在杀水鬼。

  它可能在什么地方?

  城里我是不敢去的,幸好我们去过的地方也不是很多,我先去了圣灵峰,没有看到它。那么它只可能在太极洞了,想起太极洞那迷宫一样的山洞,头有点晕,我对小狐狸说:“给我点提示吧,一点点就行。”小狐狸回答得很干脆:“不给!”

  我说:“那我只好去太极洞找了,我看没10天8天的出不来,你要累了就先去睡一觉,醒来后我保证还在找。”

  小狐狸回答:“哼~~~想装可怜~~~~~”我说:“唉~~~~~~不知道前辈子做了什么坏事,今生才遇上了你,55555555,我好命苦!!!”

  小狐狸“嘻嘻”一笑:“遇上我你前世一定敲破了几十个木鱼,翻烂了几百本经书,今生才修到这样的福气。好吧,看你可怜,给你点提示,我刚才看到了你。”

  看到了我?我想起了那在洗心河边杀水鬼的女孩。

  再回到洗心河旁,我用鼠标点在女孩的身上,果然是她。我学她的口气:“好哇,小狐狸~~你故意整我,我不管,你赔我损失~~~~~”小狐狸说:“你自己粗心还来怪我,警告你,我现在是美女了,不许再叫我小狐狸!!!”我说:“那叫你什么?狐狸精?”

  系统:雪舞扬起一把牛角解腕尖刀,三下两下就把六道轮回剁成了许多小块,放在太阳底下晒干。

  我说:“女侠手下留情,小人下次不敢了。”小狐狸说:“那你叫我什么?”我想了想,打了两个字给她:“雪儿。”

  雪儿说:“这还差不多。”然后又大度地说:“这次就饶了你。”我忙用动作向她鞠躬:“多谢雪儿老婆饶命之恩。”雪儿用动作叉起了腰:“你说什么?”一付野蛮女友的模样:“又想找打是不是?又皮痒了是不是?”

  两人都没提去练级的事,就坐在花丛边闲聊。雪儿问:“我这模样好看吗?”我仔细看了她一眼,这角色虽然很多人都选了,但她的样子却偏让我有种心跳的感觉,嘴上却说:“一般,扔在人堆里就看不到了。”

  雪儿不再说话。我又加了一句:“我看也只有我才能一眼就认出来。”雪儿这才说话:“好啊,你又欺负我!!!你赔我损失!!!”

  我倒,看来现实中她一定是个财迷。

  我问她:“雪儿,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人的?”这句话提醒了她,雪儿马上开始审问我:“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这几天不来上网?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说完她转过了身背对着我。

  看着雪儿假装生气的样子,我心中竟然微动,如果她现在真在我面前,我想我一定忍不住轻轻抱住她。

  可惜游戏中来来去去就只有那几个动作,我只好说:“我出差去了,这几天经常都想起你,你还怪我。”

  女孩子真的很好骗,我这话一出现在屏幕上,雪儿的身子已转了过来:“真的?”

  “当然了”我说:“你总应该奖励我点什么吧?”雪儿说:“你害我一个人练级好慢,还想要奖励?咱们两抵,不罚不奖好了。”

  我看看她的装备,虽然比以前好了点,却依然全是商店里的大路货,难怪打不动高级怪物。想起仓库里好象打了套50级用的极品装备,于是我对她说:“我有套好装备给你,跟我走。”

  大城市城门前全都有两个大刀手,四个弓箭手,只有人族新人出生的岁月村是一个大刀,两个弓箭手,我决心冒险冲进村里去帮她拿装备。

  我知道我迟早会死于别人的追杀之下,如果是那样,还不如现在帮雪儿拿装备而死,至少这样的话,她以后还有可能会想起我,一个不惜性命讨她欢心的男子。

  想起这些,我心中有种略带凄楚的欢喜。

  雪儿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很乖的紧跟着我,她从来没到过人族深处,一路上见到与妖族完全不同的景色总要停下来看看才肯走,还不时发出几声高兴的惊呼。

  下了圣灵峰不远,几个六大派的人便看到了我,居然四散而逃,我向雪儿笑笑:“我威风吧。”雪儿说:“当然了,因为你是个变态杀人狂!”我叹口气说:“可惜我怎么就怕了你?”还做了个挠头的动作,一付想不通的样子。

  雪儿说:“嘻嘻,你不是说你怕老婆吗?”我问她:“什么?”

  系统:雪舞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对六道轮回天真地眨了眨眼睛!

  我胸口的某个部位忍不住一阵狂跳。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43:04

为爱而死

我有时候也问过自己,生活究竟是什么?哲人们说是无休无止的追求理想,并且在追求的过程中得到满足和快感。那么我的理想又是什么?印象中,我好象从来就是个没有理想的人,如果一定要说有,就只有当初那么迫切的想和小米结婚,如果这也算的话。
  现在又多了一条,在听着,不,应该是看着雪儿一路的笑声,和既象刁蛮又象故意向我撒娇的话后,我由然生起一种永远能过这种生活那该多好的感觉。

  快到岁月村时,终于有十几个不怕死的人向我扑来。我拔剑,出招,配合着清风絮影在人群中穿来插去。在无数次血战中,我的操作技巧越来越好,看着操控的人物在屏幕上闪躲与反击,所有动作就如流水一样连续和完美,连我自己都感到了两个字:潇洒。

  那些人的数量急速减少,有个人不知道雪儿和我是一起的,居然向她求救:“快帮~~~~~”我想这时电脑前的雪儿一定是用她小小的手掌捂着嘴笑,然后回了他一句:“好啊。”接下来这丫头就又开始用她最拿手的动作表情不停向我进攻,什么雪舞一脚踢在六道轮回屁屁上,什么雪舞拿出个好大的铁锤狠狠在六道轮回头上敲了一下,然后六道轮回就看到好多美丽的蝴蝶飞来飞去等等。

  我在电脑前抑制不住地微笑。

  很快那十几个人变成了一个不剩,只有地上的药水和装备闪闪发光,雪儿愣了一会才说:“你刚才好潇洒哦~~~~”“当然”我毫不谦虚地接受了她的赞美,还顺手发了个emote:

  系统:六道轮回长剑当胸,几绺长发飘荡风中,那神情气度皆以完美到了极点,不知不觉,雪舞的一颗芳心已牢牢相系。

  雪儿的回答是:“少臭美,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的开起染房来了。”

  终于到了岁月村外,我对雪儿说:“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装备。”雪儿终于明白了我想干什么:“可是,这儿有大刀啊。”不等她再说,我向村里冲去。

  远远的,两个弓箭手的箭就射在了我的身上,幸好我对他们的攻击并不怎么在乎,一边喝血药一边继续向村里面冲。

  屏幕上出现了雪儿的话:“你回来!我不要装备!”

  我不理她,冲到了大刀手的攻击范围,刚一接近,大刀手就跳过来向我砍了一刀,血条马上降下去超过三分之一,我急忙按快速键喝血,谁知慌乱之下错按了旁边一个键,血条没有涨上去。我只觉脑中“嗡”地响了一声,心想再见了雪儿,但还是控制着鼠标想先退回去再说。才走出一步,大刀手又向我砍出一刀,血条已经见了底,就算我现在加血已经没有用了,虽然只差一步就离开了大刀的攻击范围。

  也就在这同时,我看到雪儿也冲了过来,她是白名,大刀和弓箭手都不会攻击她,但她居然向大刀手刺了一剑,大刀手马上还了她一刀,于是在一声惨呼中,雪儿倒在了地上,而我也终于跨过了那一步生死线。

  我没有说话,我想我又惹祸了,雪儿好不容易练到50级,这样一来,她掉5级又会被打回原形,再次变成那只小狐狸。而她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雪儿也没有开口,在地上躺了一会后,她下了线。

  我做错了吗?我问自己,如果死了我绝对不会再在这个游戏出现,但正因为这样,我送她的东西才会显得珍贵,因为是我差点用生命换回来的。或许是男人和女人的心思不同,我想雪儿想要的仅是我陪着她在这游戏中。

  不管谁对谁错,我准备等她上线时向她道歉。

  但是雪儿却没有再进入游戏,一直等到零点,我终于绝望的关机下线,发现没了她,我对这游戏已毫不留念,就连我最喜欢的和六大派猫捉耗子的追逐都是那么无聊。

  在这夜凉如水的凌晨,我有点失落,为一个才相处过两次,不知道年纪,不知道美丑,甚至是不确定男女的女孩。

  那个梦又来扰我了,这次又比以前清晰了一点,我看到女孩所在的地方依稀是个大楼的楼顶,伴着女孩从高处飘下的身影,我象以前一样哭泣着从梦中醒来,心中充盈的全都是绝望。

  再也睡不着,我看看表,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点燃支烟,我下床再次启动电脑进入了游戏。

  雪儿居然在,我打开好友面板,雪儿的头像已变成了彩色的。

  我向她发出了私聊:“雪儿,对不起。”当我的话出现在屏幕上时,雪儿也发了话过来:“对不起。”

  我说:“应该由我来道歉,是我连累了你。”雪儿停顿了会才说:“我不该发你脾气~~~~~~~我真怕你不来了~~~~~~~555555555555”

  我连忙回答:“怎么会呢,我再怎么也舍不下我的小雪儿。”“哼~~~~~~~~~”雪儿马上翻了脸:“你这混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你为什么要去找死???”

  靠,我还真以为她转了性,一下子变得温柔了,原来是设了个圈套让我钻。

  雪儿得理不饶人:“你说,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哼哼~叫你回来你居然不听,胆子还挺大的。”

  我一口烟全都呛进了喉咙里。

  雪儿见我没回话,说:“怎么,生气了?”我回答她:“差点被你谋杀了,我看到你的话烟全呛进了喉咙。”

  雪儿一点也不同情我:“活该,谁叫你惹本小姐生气!!!”我只有投降:“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姐你就再放过我一次吧。”雪儿大获全胜,这才说:“好吧,这是第二次饶你,记着,没第三次了!”然后她又问:“你在哪?”

  我说:“在岁月村啊。”“你还在那?”雪儿再次下了指示:“马上来洗心河!”

  我说:“好,等我给你拿了装备就来。”“什么?你还要去拿?”雪儿问。

  我说:“是,以后你没装备不好练级。”雪儿说:“原来我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那你死了还玩吗?”我回答她:“不玩了。”雪儿于是沉默。

  我告诉她:“雪儿,我能逃过这么多次追杀,主要还是运气,哪天要是被卡甚至是一秒钟都会死在他们手里,与其那样,我宁愿为你死。”雪儿传话说:“5555555555,可是我要和你在一起玩。”

  我说:“世界上没有不散的筵席,如果我死了,证明我们缘分已尽,没死的话我就一直陪你,好不好?”雪儿说:“好吧,你要死了我也不玩这游戏了。”她又“嘻嘻”一笑:“我们就上QQ聊天,你先把QQ号告诉我。”

  把QQ告诉她后,我说:“雪儿,我准备冲了。”雪儿说:“你小心一点啊,只要你不死,我就答应你个要求。”我开玩笑:“什么都答应吗?如果我是要在现实中与你见面呢?”雪儿又停顿了一会,回答:“好。”

  我连忙说:“我可不敢见你,我是个超级丑男,怕吓坏了你!”然后又说:“先别和我说话,我冲过去就M你。”

  我向前走近了两步,心中算了算,大刀不能远程攻击,从这里到仓库我要挨他四刀,而我的血在他和弓箭手的攻击下只能坚持两刀,大刀的攻击是一秒种一次,那么我在一秒种内需要将血条重新加满了,挨他一刀后我需要三个血药才能让血回到初值,再加上弓箭手的攻击,也就是说我在一秒钟内必须连喝4个血药。

  这看起来很难,但我决心试试 ,我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活动了下手指,然后用上清风絮影向前冲去。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44:57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公关部经理

或许是上天对我眷顾,或许是雪儿和我在这游戏中的缘份未尽,8秒钟后我终于安全的到达了仓库。到了仓库后,我找到那套装备,然后又象来时一样冲了出来。走到一个安全地带时,我发觉脸上湿湿的,伸手一抹,满手的汗。
  突然想逗逗雪儿,我一边飞快向洗心河跑去,一边M她说:“88,雪儿,我下了,以后你要好好练级,不要让人欺负。”雪儿说:“5555555,你死了?”

  我回答说:“对不起,我尽力了。”心中却在暗暗好笑。雪儿的回复很快:“算啦,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玩了,咱们QQ上见。”

  我故意不说话。雪儿问:“怎么了?上QQ啊!我已经向你发出好友申请了。”我又过了会才说:“对不起,其实我没有QQ,那个QQ是假的,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去冒险,我舍不得你!”雪儿说:“你又骗我,5555555555,你继续玩啊,不要走好吗?”

  我说:“不行,如果言而无信你会看不起我的。”雪儿急忙道:“不会的!!!我不让你走!!!!!!!!!!!!!!!!”这一连串的惊叹号让我感动,我想为了她冒险真的很值!但还是继续逗她:“雪儿你好好保重吧,我这就下了,88。”

  雪儿很快的发过来几个字:“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

  游戏中的我停下了脚步。

  雪儿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我从烟盒中抽出支烟点燃,看到她的话后,我竟然有些恍惚,心里更多的却是种甜蜜。我象中了魔一样,伸手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打在了对话框中,正要按下回车键时,却又犹豫起来,我该不该按下去?我在心里问自己。

  这电话号码只要告诉了她,以后的见面就几乎是一定的了,如果她是条恐龙,那么在游戏中,我对她那神秘的美感必定荡然无存。如果她真的是个还算漂亮的女孩,那么现实中我会放过她吗?我对美女从来就没有免疫力,而且越是美丽的女孩就让我越生起一种想要摧残的快感,因为深深伤害过我的小米正是个十分出色的美女。

  我取消了发言,我知道自己经不起诱惑,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让雪儿有诱惑我的机会。

  雪儿说:“快啊,先给了我号码再下嘛~~~~~~”我又开始向洗心河奔去。当雪儿再次发出这句话时,我已赶到了她的面前。

  现在的雪儿又是只小狐狸的样子,但她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一只狐狸。

  站在雪儿身边,我准备迎接她用emote向我发出诸如将我切成许多小块的动作。但雪儿在看到我等级没降的时候,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向她打出了个笑脸符号:“怎么啦?真的想我死啊?我给你拿到装备了!”雪儿只淡淡地“哦”了一句。我说:“走,我带你练级去,等你到50级就可以用它们啦。”

  在练级时雪儿一反常态,不象以前一样在我身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反而是我和她说时才简单的回答一两个字。

  一个多小时后,雪儿终于升到了50级,在几道彩色的光圈环绕下,雪儿又一次幻化成人,我将装备全给了她,说:“你现在去打怪看看。”雪儿就听话的拿剑砍向一个怪物,攻击力比以前要高了三分之一。

  但是雪儿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只是简短地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说:“六道,88,我要下了。”我有点奇怪,她以前从没叫过我名字,不是骂我混蛋便是叫我喂。

  也没多想,我说:“88,今天晚上见。”雪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跳了起来,她说:“我不会再来了。”

  我第一反应是这小丫头想报复,于是回答她:“不玩也好,女孩子玩游戏太多对身体有害。”心想我哪有这么好骗,就凭你小丫头还嫩了点。

  雪儿又发过来一句:“88。”然后从我的眼前消失掉。

  系统:阁下结拜好友雪舞离开了仙魔传说。

  还可以睡两个小时,我匆匆甩掉衣服倒在了床上,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梦见一只小小的白色狐狸。

  ………………………………………………………………

  还在上海时,我就打电话要李月通知所有分厂的老板必须今天早上赶到公司来开会。等我到了时,会议室里已坐满了人,我又让李月将所有的部门经理叫来,准备开一场轰轰烈烈的誓师动员大会。

  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在上海拿到订单的事,这段日子公司人心惶惶,就连分厂的做货质量都急速下降,各种流言在员工和各分厂之中向瘟疫一样传播,那就是公司即将倒闭,老头子已经带着胡晓琳跑路了,留下我姓楚的在做替死鬼。许多分厂都将做好的灯串扣在手里迟迟不送,他们大约更希望公司就此倒闭,因为他们手上的原材料就值几百万,比起那区区加工费不知要高出多少。

  我注意看了眼钱明,他正在微微冷笑,大概以为我是支撑不下,象那些垂死的人一样准备交代后事了,我等着欣赏他即将到来的表情。

  我看了眼表,心中暗骂殷湘丽怎么还不来?殷湘丽自然就是处女了,在飞机上我知道她居然是我老乡后,就不再处女处女的叫她。可能又去抓哪个冤大头去了,我想看来还有必要对她进行一次组织纪律教育。

  各分厂老板们不断交头接耳,会议室里一片嗡嗡之声,都在猜测这次会议的目的。不能再等了,我咳嗽两声,于是大家静了下来,即使在总公司我的威望可能还不够高,但在分厂老板眼中我却不折不扣的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虽然他们断定公司支撑不下,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在他们心中的威望或者说阴影一下子还是消除不了。

  “今天……”我才说了两个字,在一片等待揭晓答案的寂静中,外面过道传来了阵响亮得有些夸张的高跟鞋踢踏声。这脚步声我听得熟了,知道是殷湘丽终于粉墨登场,所有人都将头转向了门的方向,随着脚步声停止,浅施脂粉的殷湘丽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

  我相信这时全部在场人员都有种惊艳的感觉,因为连久经沙场的我都浮起了这个念头。这丫头实在是个天生的演员,白领的气质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还格外的奉送了大家三分的媚,这种媚在俱乐部里虽然司空见惯,但小姐们却没有她现在的这种端庄,白领丽人们端庄是有了却又逊她这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正是这种媚让在场所有的男人目瞪口呆。

  我很绅士的起身,让殷湘丽坐在了我身边,然后对大家介绍:“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公关部经理,殷湘丽小姐,广州大学的高材生。”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虽然人数不多,却决不亚于政府官员报告后的热烈程度,而且那种掌声未必没有你终于×××废话完了的解脱。

  殷湘丽站起来向众人鞠躬,落落大方地说:“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掌声再度响起。

  等掌声停歇,钱明大声说:“我怎么没听说公司有公关部?什么时候又有经理了?”我向他笑笑:“那么你现在就听说了。”会议室响起一片笑声,殷湘丽向钱明瞟了一眼。

  钱明又说:“你有没有向董事长申请?还嫌现在公司事不多,想再添些乱子吗?”他大概以为我这总经理象秋后的蚱蜢,在做最后几天蹦达,终于忍不住要向我发难。

  我不紧不慢地说:“这个问题就不劳您钱经理关心了,我自然会向董事长报告。”笑话,老头子要是知道我一次拿到两个月的订单,不要说自做主张设立一个部门,就算是我搬张床来公司睡着办公,我想他老人家也半句多话都不会讲。

  我又清了清喉咙,说:“这次通过我和殷小姐的努力,我们公司一次拿下了两个月的生厂订单。”

  会议室里又响起一片嘈杂声,我干脆停下来,等他们议论完了才说:“而且还有几个订单在洽谈之中,初步估算,今年公司的业务绝对能保持去年的生产总量,甚至有望超过。”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47:44

另类招工


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的社会里,如果想比别人生活得好,速成的办法就是要不择手段的去获取,而往往这种方法是大部分的人所不能容忍的,这大部分人当然指的是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种智慧的人,所以他们制定了这许多在我看来就象是酸葡萄一样的规则。对我来说,成功便是成功,没什么办法是不能用的,而且脑中的想法必须要和别人相反,也就是所谓的逆向思维,这道理如果说我在争夺外发部经理只是凭着本能隐约明白的话,那么通过这次上海之行,我已经彻彻底底的脱胎换骨。
  听着耳边分厂老板和除了钱明外各部门经理的谀词,我想,成功真×××就是爽。这个会上,我声色俱厉的要求每个人不折不扣地执行我的指令,必须通力合作将质量再提高一个档次。质量就是生命的废话我没有再说,我只告诉他们,如果不能达到我的要求,不管是谁,我都让他马上滚蛋!

  回到办公室里,我这才给老头子打电话,汇报了拿到订单的事。老头子果然一听之下欣喜若狂,美国那边一直没什么进展,老头子整日愁眉苦脸,想不到被我在几天内就有了重大突破。当我又说估计全年的订单都没有问题时,如果是在我面前,以老头子现在的激动,我想他只怕会对我顶礼膜拜也未可知。等再说出我要设个公关部,还没把话说完,老头子讲以后公司的事你看着处理就行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你那总经理也不要代了,等会我发个传真过来,你就是正式的总经理。

  放下电话,我心头狂喜,现在我越来越喜欢总经理这个职务,2000多人的命运尽集于一手,权力,有时比金钱更让人着迷,况且我有信心在总经理这个位置上同样再创造出我金钱的传奇。

  今天是李大伟领货的日子,看着他走进办公室里,我蓦然想起了陈蕾,心里丝丝缕缕地泛起一阵柔情,便叫住他问:“陈蕾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从湖南回来后,李大伟一直有意避开我,这时听我问他才走到面前:“她找过我两次。”见我皱了下眉,忙解释说:“她是向我打听你的情况。”

  想起那夜我们的疯狂,有种疼痛的感觉从心里蔓延开来,我说:“你把陈蕾的手机号码给我。”于是李大伟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拿出个小本,给我找到她的号码。拿到后,我有点迫不急待的按着那组数字,按到最后一个数字时,我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后,我关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抬起头,见李大伟还在办公室等着拿单,我又问他:“陈蕾现在好吗?”李大伟说:“听她说开了家小时装店。”×××,回答得这么简单,我瞪他一眼:“她身体怎么样?她妈妈的病怎么样?”李大伟尴尬地回答:“我也不知道,看起来她好象是瘦了点。”

  办公室里一片嘈杂,我以前喜欢的热闹突然让我厌恶起来,而且越来越让我无法忍受,我抬起手掌重重拍在桌上:“这象个办公室吗?你们象在做事吗?”所有人都立马闭上了嘴,我对李月说:“你将我的所有文件送到董事长的办公室,以后我在那儿办公。”

  从那次金凤凰的通话后,陈蕾再没打过我的电话。那夜我所说的谈公事她知道我在说谎,因为那时周阳和假朝鲜美女做爱的声音正惊天动地,她没有理由听不到。对陈蕾来说,或许我是将她从一个火坑中拉出来,却又将她推入了另一个火坑。我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些往事,我对自己说,如果5年后陈蕾还在等我,我就去找她,然后与她共度一生。

  5年是个漫长的日子,也是那样遥不可及,所以看到殷湘丽向我走来时,我有点唇干舌燥。

  “四处都参观了?”我笑着问她:“还看得上吧?” 殷湘丽矜持得点头,扮淑女得心应手。

  我说:“走,带你去个地方,有点事和你谈谈。”

  我带她到的是丁剑鸿的有空来坐坐咖啡屋。丁剑鸿搞这个咖啡屋是为了他的侦探事业,外面用来营业,里面的房间就是他接业务的办公室,他说这样能让他的客人不被人所注意,而且有助于放松精神。

  丁剑鸿与殷湘丽也有过一夜情,这时却没有认出她来,只是向她点了点头,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当然不会说破。殷湘丽的脸有点红,我向她笑笑,带她来给丁剑鸿看本来就是我的目的。

  两人坐下后,我说:“刚才这个人你认识吧?” 殷湘丽尴尬地点头。我说:“但是他现在认不出你。” 我发现殷湘丽人很聪明,所以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还在从上海回广州的飞机上时,我就有了这个打算,让殷湘丽脱离老狐狸,真的成为公司中的一员。在我的所有计划中,她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到她,而在和我的合作中,对她本人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就象是洗黑钱一样,但她洗的是自己这个人。

  殷湘丽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只是有些担心老狐狸会揭出她的底,我说没关系,老狐狸绝对想不到你会在我公司里。然后我向她微笑:“就是见到了他也认不出你,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殷湘丽向我嫣然一笑,我腰下立即反应强烈。

  殷湘丽当然知道我现在想什么,于是很淑女的低下了头。如果这时我提出要与她上床,我想她肯定不会拒绝,但我却没有进一步表示,我现在不仅是想要她的人,我更想要的是她的心。利益上合作的伙伴也许终有反目成仇的一天,但只要得到了她的心后,我想她会无怨无悔的永远站在我的身边。

  我又向殷湘丽谈了一些公司的情况,要注意的一些事情,以及与客户谈判的技巧还有怎么去把握他们的心理等等,大部分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但殷湘丽听了眼中却闪起一波崇拜的光。

  我没有去深究和猜想她是不是又在演一场戏,有时候人生没必要什么都弄得那么清楚,如果一切都清楚了,可能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有勇气再生存下去。

  我突然想起雪儿,只有不知在哪个城市的那个女孩,对我也许才是一种不带任何杂质的好感,虽然这是虚无的,但同时也最真切和最让人珍惜,我再一次下了决心,无论怎样也不会把我对她的那份最纯洁的好感放逐到这个罪恶的世界上来,在这现实的世界里我是撒旦,而在那数字的世界里,我愿做一个天使。

  小陈打来电话,说人才市场的事正在进行,现在已经有300多个女孩报名面试,他说其中有80多个高中生,200多个大学生……不等他讲完,我说你选择一下,学历太高的不要,名牌大学的不要,长相不好的不要,剩下的带到公司里来,我亲自面试。说完后,我对殷湘丽说,走,去帮你选小兵去。

  经过删选后剩下的还有30多个人,小陈带她们来时一脸的想不通,别的公司选的是精英,而我要的偏是垃圾。他怎么知道现在这社会不按牌理出牌,我也只有打出一张张更怪的牌才会有胜算。我的想法很简单,上面三不要中的人都是比较高傲的,而
我需要的只是打着公关牌子的三陪,但她们又不能是真正的三陪,掌了大权或有了大钱的人谁又不是欢场的常客?至于所谓的高学历,我认为反而禁锢一个人的本性,10个高学历的人至少有5个脑袋不会灵活。

  当这群美丽的垃圾浩浩荡荡走进公司时,公司一下子又轰动了,女性和男性员工的心思截然不同,女性希望她们落选,男性则期盼她们全都被招进公司。

  在妒忌和盼望的眼光中,我用微笑迎接这道亮丽的风景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51:15

我真的爱你

看着眼前这群花枝招展,从几百人里面挑选出来的美女们,我觉得自己象大观园里的宝二爷,颇有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只是我现在要做的事却象以前妓院里老鸨的角色,类同于金凤凰的老板老狐狸。
  我也没让她们一个个面试,统一向她们介绍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并告诉她们,工资只有800元一个月,包吃包住,但是奖金每月最低2000元,最高不封顶,当然,这要看表现来定。

  我的问题很简单,一,你是怎么看待公关这个部门的?二,你准备用什么方式去公关?三,你怎么看待婚前性行为?我先宣布了这三个问题,让她们考虑几分钟,并说如果有不愿回答的可以马上离开。

  结果有几位女孩选择了放弃回答,我让小陈送她们出去。过了五分种后,当着她们所有人的面,我开始按顺序面试。女孩们的回答五花八门无奇不有,问完所有人后,我当众宣布了5位被公司录用的女孩,她们全是在前两个问题上表现灵活,第三个问题上大胆开放的女孩。我并不是要求她们一定要为了订单去陪客户上床,只要她们能拿到订单就行,但别的方法不奏效时,她们也应该有牺牲自己的勇气,这就是我的目的。

  至于暂时放不开的问题我没有多想,在殷湘丽的领导下,耳闻目睹中,我相信她们很快就会被同化。我让小陈与小张就在广州和深圳两地进行前期活动,两天内必须有关于订单的调查结果。再吩咐殷湘丽先去处理好老狐狸那儿的事,然后赶回来对这几位女孩进行强化公关训练,等调查结果回来后必须马上行动。

  处理好这所有事后,我靠在原本属于老头子的真皮大椅上,心想:生活还真×××就是美好!

  ………………………………………………………………………………………………

  回到家里,匆匆洗了个澡后,看看表,快7点了,想必雪儿已经上线了吧,我急忙启动了电脑。想起雪儿,心中就有种柔柔的东西在体内流动,这感觉是现实中任何一个女孩都不能给我的,她的娇嗔和她故意做出来的刁蛮让我想起总忍不住温柔的微笑。

  我想我现在一定是陷入了一场以前所不齿的网恋,只是那个神秘的女孩也对我真的有好感吗?我竟然有点忐忑。

  上了线后发现雪儿居然不在,于是我一个人在我们经常逗留的地方逛来逛去,中途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又来骚扰我,我拔剑杀之。

  没有雪儿的时间象是被谁拉住了后腿一样,在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移动,甚至是走三步退两步。

  我频频看表,好不容易过了一个多小时,雪儿还是不见踪影。我突然想起她离去时候的话:我不会再来了。

  我心中一痛,她竟然说的是真话!

  我仔细回想和雪儿说过的话,是因为她问我要手机号码我没给她吗?好象不大可能。是因为我骗她说我死了?对,我猛然体会到了雪儿那时的心情,她在等我冲大刀时一定是十分担心的,我想那时她一定紧盯着显示屏,盼望我能给她一个好的消息。而我却没有想到她的那种焦虑,反而在她苦苦的等候后,还拿她开心,反而利用她的担心去骗她。

  我一定要找到她!

  象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里转了几圈后,我记起雪儿提过曾向我的QQ上发了好友申请,我急忙登录QQ,果然找到了她的信息,正要加她时,想起雪儿正是要避开我,如果她这时在线,见到我后只怕会走掉,我看了看她的网名:为谁而舞。

  我连忙重新申请了一个QQ,想了想,取名为爱看舞的男孩,然后查看雪儿的QQ,她果然在线,我急忙向她发出了好友申请:我很喜爱舞蹈,可以和你谈谈舞吗?

  发了后,我心中祈祷,雪儿你千万要加我!几秒种后,系统提示雪儿已经加上了我,我高兴地大叫一声:成功!

  “你好,小姐,见到你很高兴,你很爱跳舞?”

  “是的。”

  “我不会跳舞,但我很喜欢看舞!”

  “哦~~~”

  “看了很多舞蹈,但我现在只记得一个!”

  “哦~~~~~”

  “你心情不好吗?怎么感觉很不高兴的样子?”

  “~~~~~~~~~~~~~~~~”

  “其实我的心情也不好!”

  “哦~~~~~~”

  “我在游戏中认识的一个女孩今天离我而去了!”

  “~~~~~~~~~~~~~”

  “我很喜欢她!”

  “~~~~~~~~~~~~~~~~”

  “我昨天没有体会她的心情,当我面临死亡时,她在为我担心祈祷,但是我却利用她的担心开玩笑!”

  “现在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不,是很爱她!”

  “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如果她能再回到游戏中去,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她,绝对不让她生气!!!”

  “你说她会回游戏去吗?”

  “我真想能看到她,然后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没有她的游戏一切都那么乏味,也没有我再存在的意义!”

  “我听朋友说,系统很快就要开通结婚系统,到时侯我要向她求婚,我要让她做游戏中最美丽也最快乐的新娘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

  雪儿的头像突然变灰,她下了线。

  我叹口气,几乎瘫在了椅上,想不到雪儿还是不肯原谅我,那我玩这游戏还有什么意思?我准备删号。

  我坐直身子,鼠标点到了系统菜单,正要按选择删号时,聊天面板上跳出了一路红字。

  系统:阁下结拜好友雪舞来到了仙魔传说。

  “老婆”我大喜过望,雪儿终于原谅我了,我飞快打字过去:“对不起,我以后要好好爱你!”

  雪儿说:“讨厌!谁是你老婆了?你是我的奴隶!哼~~~~~限你两分种内赶到洗心河来!”我回答:“是,老婆,我这就过来。”

  我一路飞奔到了雪儿面前:“老婆,你今天真性感!”雪儿说:“你想找死是不是?”

  系统:雪舞左右开弓,噼呖啪啦的打了六道轮回几十记耳光!直打得他满地找牙。

  打了后,雪儿又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看着屏幕上又恢复了常态的雪儿,我感到一股爱意汹涌着破胸而出,忍不住对她说:“雪儿,我真的爱你!!!”

  系统:雪舞羞红了脸,将头深深埋进了六道轮回的怀中。

  系统:六道轮回轻轻地亲了雪舞一下,好深情呦......

  系统:雪舞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六道轮回,只希望时光就此停留。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0:54:31

随着一声『财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有阴谋的相亲

今年广州的五月特别热,夏天迫不急待的早早驻扎进了这个城市,热浪肆虐着的城市象上古传说中被九个太阳烘烤过的大地,让人怀疑自己是否还有精力去捱过剩下的日子。
  坐在开了空调的办公室里,我从游戏中退出,明知道雪儿这时候不会在,我还是忍不住隔一段时间就要登录上去看看。为了能随时可以看到她,我在办公室的电脑里也装上了仙魔传说。

  我喜欢五月,因为这个月里我仍然继续着我的传奇。

  殷湘丽带领着她的女子行动队所向披靡,在一个月内为公司大大小小共拿到了两个月的生产订单,这样,加上美国过来的,公司的年度计划已经排足了8个月,在这灯饰公司普遍告急的行业中一枝独秀。有几个与我们来往密切的公司老板几次问我,从哪儿找到了这支美丽聪慧的部队,我总是笑而不答。

  有些公司偷偷派人联络到殷湘丽,提出极优厚的条件邀她跳槽,但都被她一一拒绝了。这一个月里,我对殷湘丽进行着从不松懈的物质与感情的双重投资。我勉强可以说是在商场里位高权重,年轻有为,再加上长得还算英俊的相貌,在很短的时间里,殷湘丽就投入了我精心编织的情网,尽管她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未来。

  而在那虚拟的世界里,我和雪儿的关系只能用如胶似漆来形容。雪儿变了很多,虽然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向我展示一两次她的任性和刁蛮,但大部分时间都变得柔情似水,温柔可人。我的现实生活也被雪儿所左右,这个月我象个正在度着蜜月的温柔丈夫,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我每天下班后就立即赶回家中,不同的是我的新娘我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在哪个城市的哪一个地方。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她的感觉,反而在想象中我可以将她刻画得有如天使一般完美。

  周阳和丁剑鸿几次晚上来找我去玩,我全都断然拒绝了,他们得知我宁愿放弃活色生香的美女,只是为了陪一个虚无飘渺的女孩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研究了我半天,然后送了我两个字:“变态。”我的生理需要现在都是殷湘丽帮我解决,但我都放在了白天,她的身材和相貌虽然让我总是蠢蠢欲动,但还是比不上雪儿对我那种神秘而温馨的诱惑。

  雪儿和我一样的陷入了进来,她每天下班后的第一件事也是赶回家中,我们的上线时间都从以前的7点钟提前到了6点,一进入游戏后,不到半夜不会下线,她每次都要我百般催促,或哀求或恐吓才肯依依不舍的关机休息。

  一切都那么美好,如果说还有令我头痛的事,那就是雪儿好象没有我这样将现实与虚幻分得清楚,好几次她提出要我的手机号码,我都想办法拒绝了。有次雪儿还为此和我吵了这个月唯一的一次架,并又生气的下了线。我照样是在QQ上找到她,想了很久,我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我先给她讲了一个故事,我和小米曾经发生的故事。听了后,雪儿很久没有说话,最后她说:“并不是每个女孩都会象小米一样。”我明白她的意思,只得坦白告诉她,我不敢去试。我说你以后会结婚,我或许也会找个我不爱的女人度过这一世,就让我们将这美好的一切放在心中不是很好吗?然后我举了很多刚开始十分恩爱,到最后却因厌倦分开了的例子,直说得雪儿都怕了起来才算过了关。但每过一段日子后,雪儿好象就会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又会提出想在现实中联系的事,于是我必须打起精神将她再一次的说服。

  正在满脑子的想雪儿时,杨伟打来了电话:“过来我家中搓麻将。”我说什么人在那?杨伟说:“叶萍的两个同事。”他压低了声音:“她又想给你做介绍。”我说无聊,不去。杨伟奉了老婆的命,不敢不将我抓去,只好求我说:“兄弟,你就当帮帮我行不?”然后搬出了儿子来诱惑我:“磊磊很久没看到你了,一直说要找三干爸爸玩。”

  叶萍最近不知道哪条神经出了问题,居然爱好上给我牵线做媒,好象我是种快要过期的食品,还不推销出去就会立即变质,一个劲的将她杂志社的未婚女性推荐给我。被我拒绝了几次还不死心,这次不知道又替我看上了哪位女孩。

  我看看窗外,没错,太阳依然高高挂在天上,这世界没变啊,怎么居然有求着我去相亲的事情发生?叶萍不会是个这么无聊的人,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

  开了老头子给我新配的专用车捷达出了公司,每次我一看到这车就忍不住想臭骂老头子几句,×××也太吝啬了,老子这一个多月给他创造了1000多万的纯利,才给辆这样的鸡巴破车。有一辆好车泡妞就成功了一半,比如周阳那辆100多万的黑色宝马745Li:女人们见了后绝对春心荡漾,全身衣物可以说是已经掉了一半,就算剩下的一半也是摇摇欲坠了。

  走进个商场,一个长得不错的售货小姐迎上来说先生想要点什么?我告诉她要小男孩的玩具和糖果,让她给我选去,钱多钱少无所谓。等了会,小姐抱来一大堆东西,对我说给你儿子买的?你对儿子真好。我向她笑笑说,可惜我儿子长得不好,象他妈,如果象你就好了。小姐胀红了脸。我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又忍不住在她耳边说了句:34 22 34。

  到了杨伟家里,两岁多的磊磊一见到我就冲上来抱住我叫:“三干爸爸,抱。”我抱起他说:“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叫三干爸爸,要叫三爸爸。”磊磊便听话的叫:“三爸爸。”我向叶萍坏笑一声,当年的校花叶萍就一脸的红晕。

  杨伟家里早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的30多岁,长得还挺英俊,女孩则不大,长相也是中上。杨伟过来给我们介绍了,对那男人说:“你们真是一时喻亮,都这么英俊潇洒。”那男人谦虚了几句,我却做出一付受之无愧的样子。

  叶萍和杨伟在厨房里弄中餐,我和那男人随便聊了几句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只得又逗磊磊:“磊磊,三爸爸教你的话还记得吗?”磊磊说:“记得。”我说:“好,现在三爸爸问你,你是爸爸妈妈的什么人?”磊磊马上大声回答:“介绍人。”叶萍走了出来,嗔道:“你别教坏了孩子。”我不理她,对磊磊说:“现在我们来问下一个问题,爸爸最喜欢干什么?”磊磊说:“爸爸最喜欢干妈妈。”我“哈哈”大笑,亲了磊磊一口:“磊磊真聪明。”

  女孩也忍不住笑起来,我向她那边看了一眼,却见那男人没笑,皱起了眉,叶萍则飞快地瞟男人一眼,又走进了厨房。

  磊磊确实可以说是他们两个的介绍人。1999年我们到广州不久,还在大学没毕业的叶萍打电话给杨伟哭着说她怀孕了。杨伟急忙和我们商量要回湖南去陪叶萍打胎,我对杨伟说你别傻了,你不是怕叶萍离开你吗?这可是老天给你的机会,别去打胎,离她毕业只有一个多月了,你们就来个奉子成婚!杨伟听了我的话,果然一毕业叶萍就来到了广州,那时我们全依靠着周阳,他们结婚的房子,钱全都是由周阳一手包办。

  吃中餐时,叶萍有意将我和那女孩挨在了一块,我只有苦笑,耳边听着叶萍在说我怎么了不起,心里想:强扭的瓜不甜,你再怎么花力气也白搭,总不能将我绑着送到她床上去吧。女孩却好象对我有点兴趣,不时找我说话,我就装疯卖傻,要么问东答西,要么装没听见。

  直到杨伟说:“对了,明天游戏系统升级,可以自己修建房子了。”我一听就跳起来:“真的?”杨伟点点头,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想雪儿要是知道这消息不知道该有多么高兴。叶萍说:“你看你这样子,还总经理呢,都快30岁的人了,总迷在游戏里,还学小孩子玩网恋。”那女孩也皱起了眉头,实在不相信我这个样子会是叶萍口中那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吃过饭后,叶萍陪着我们三个开始了方城大战,杨伟则负责收拾残局以及给我们送水果,递烟灰缸,整个一家庭妇男。

  我的手气奇差,再加上心不在焉,一直炮声不绝,有次还一炮三响,5点多时更是连甩昏张,有时自摸了都不会胡,反而丢了出去。只看得那女孩连连摇头,怀疑我智力不健全,甚至相等于磊磊现在的智商。

  叶萍见我实在进入不了状态,终于推牌说不玩了,我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告退。杨伟和叶萍送我时,叶萍又说要我考虑一下那女孩,说她很有才华,既温柔且大方。我问她:“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我知道这中间一定有原因。”杨伟张开了口,叶萍忙拧他一把,说:“有什么原因?我们帮你找老婆总不会是要害你吧?”这话不错,我想管他们搞什么,如果用这办法能害人的话,相信大部分男人都会来排队报名请他们夫妻两个去害。

  发动捷达,今天看来六点钟赶不回家了,我想,不知道等会雪儿是准备罚我跪呢,还是打算将我割成一块块放在太阳底下晒干?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00:25

再见老大

我见房子里还剩下一些木料,又跑过去开始埋头工作。雪儿奇怪地问:“你想做什么东西啊?”我没有说话。
  很快,一张小小的木床被我拼凑了出来。雪儿说:“做张小木床干什么?”我这才坏笑着说:“不先做点准备,以后我们的儿子睡哪?”

  系统:雪舞手舞木棒,对准六道轮回的后脑一记闷棍,只见他哼也没哼一声,软软地摔倒在地。

  我大叫:“救命啊,有人谋杀亲夫啦!!!”雪儿说:“555555555,你这个大流氓,好,今天我非真的杀了你不可!!!!!!!!”

  她于是真的用上了武功开始向我攻击。

  现在的雪儿已经有109级了,系统的规定是100级以后就可以自创武功,创武功那天,雪儿想了好一会,终于决定了给自己的功夫取名为:专打六道轮回。

  雪儿只喜欢聊天和四处闲逛,对练级兴趣不大,她的级后来几乎是由我一手包办。我们都知道对方的ID和密码,在公司没事时,我就整天上雪儿的号帮她练级。为此雪儿还奇怪地问我是做什么的,怎么这样有空,整天可以泡在网上。我笑着回答她:“我是无业游民。”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雪儿的真实情况,但每次询问的冲动来时,都及时被我痛苦的压抑了下去。我怕自己哪怕是得到一点点关于她的现实资料,有天都会忍不住通过它去将我这最痛爱的精灵从茫茫人海中找了出来。

  雪儿的装备与我的相差太远,大部分攻击都被我闪避开了,只好停手不打:“555555555,看来我这一生都被你欺负定了!”

  我说:“你只有一个办法能将我杀死。”雪儿来了兴趣:“什么办法?告诉我啊!”我说:“我才不会这么傻,告诉别人杀自己的方法。”雪儿便威胁我:“你说不说?不说我再也不理你!还有~~~再也不许你叫我老婆!!!!!!”

  我只好告诉她:“你必须掉10级去地狱18层找地狱天魔,他会让你做三个很难的任务,做好任务后,他就送你一颗忘情丹,用这毒药可以将我一次毒死。”

  “好啊”雪儿高兴地说:“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再惹我生气,我就去拿那药毒死你!”我嬉皮笑脸:“你舍得吗?”

  雪儿说:“嘻嘻~~~~~~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两人正说笑着,突然房子一阵摇晃。我说:“不是吧?这里也有地震?还是我们修的是豆腐渣工程?”跑出去一看,以无敌子和无心睡眠为首的几十个人正在用武功轰击着我们的房子。

  我大叫:“你们×××想干什么?快停手!”雪儿也了跑出来:“5555555,你们别拆我的房子啊!!!”

  无敌子和无心睡眠一见到我就用绝招向我打来,我只好闪避到了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辛苦了半天才修建好的房子,在他们的攻击之下终于“啪”地一声崩塌了下来。

  雪儿见房子倒了后就不再说话,呆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有几个人冲上去,对她也开始攻击,雪儿既不还击也不躲避。

  我连忙M她:“老婆,快逃啊!”雪儿却象没有看到我的话,就那样站着直到血条耗尽倒在了地上。

  我勃然大怒:“操你们祖宗。”终于开始了反击,就算是死,我今天一定也要杀光他们!雪儿仿佛这时才清醒过来,对我说:“你跑啊,别和他们打!”我不理她。雪儿又说:“跑啊!你会死的!”

  我还是当没看到雪儿的话,在几十个人的包围中还击着,血条飞速地退缩。

  雪儿这次是用红色字体发来了话:“5555555,你会死的,你舍得我吗?快跑啊!”

  我心中一痛,叹了口气,是啊。我怎么能舍得下我的雪儿呢?于是操纵着游戏中的自己冲出了包围,向太极洞而去。

  在太极洞呆了一阵后,我又回到了洗心河边,无敌子等人已经离开,雪儿也重新上了线,正站在房子的废墟前发愣。

  见到了我,雪儿哭着说:“555555555,老公,555555555我们的房子没了~~~~~~~”

  系统:六道轮回见雪舞肩头起伏,纤腰如蜂,楚楚可怜,低声安慰道:“别怕,一切有我。”

  系统:雪舞委屈地一头扑到六道轮回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

  昨晚房子倒后,雪儿的心情一直不好,我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她好象是很在乎那个房子。虽然我对房子什么的也不是很有兴趣,但只要是雪儿不开心,我也就高兴不起来,直到现在,想起雪儿忧郁的样子,心里还有淡淡的痛。

  今天我老老实实的在公司里呆了一天,不时掏出手机看看,想到就要与老大见面,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快下班时老大才打来电话,我正好在外发部办公室里找份文件,我问你在哪?老大说在火车站出门那。我说你别乱跑,小心让女人拐跑了,这里男女比例失调女人瘾特大,我马上开车来接你。办公室里的男人就都笑,女孩们一个个面红耳赤。老大也在电话那头笑,说我求之不得。

  我关了手机,冲出办公室,开了捷达飞驰而去,心中暗暗好笑,觉得自己有点象急于会见情郎的少女。

  到火车站出站口时,一眼就看到鹤立鸡群的老大拎着个小包在东张西望,前来打工的民工们在他身边来来往往。我上前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妈的,现在才想起来看我。”老大憨憨地笑,上上下下打量我,说:“你小子混得还真不错,这衣服多少钱?”我说:“也就五千多,日,你怎么娘们一样,见面就问衣服?”老大又笑。

  我给周阳他们打了电话后对老大说:“走吧,上车,找个地方聊聊去。”

  一路上,老大对着车窗外的每一样东西大声赞叹,最后肯定:“这就是天堂。”我说:“你要是想来,我们给你负责找家公司。”这点我还是比较有把握,两年来认识了不少乱七八糟却又神通广大的家伙。老大叹口气:“晚了,都快30岁的人了。”我说:“其实广州也不是每个人的天堂。”

  说这话时我是深有感慨的,我曾在老狐狸那认识一个做食品外贸的胖子,两年间就拥有了五百多万的资产,时常喝醉了在我面前胡吹海吹,说是要在十年间成为中国商界第一人,牛B得不行。谁知去年的九一一事件让他一大船的牛肉片在太平洋上呆了几个月,直到发臭倒进了海里,四百多万元的货全为世界海洋资源事业做了贡献。他的秘书兼情妇更是落井下石,卷走帐面上剩余的几十万,跑了个无影无踪。这位老兄现在阳光精神病院里呆着,只要听到与“登”音同的字就浑身发抖,大声尖叫。拉登在撞毁了世贸大厦的同时也撞毁了他的一切和心中所有的希望。

  将车开进了酒店停车场,老大一下来就被满坪的豪华进口车惊呆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与这些车比起来,我的捷达只是个刚进城的乡下人,土头土脑。半响,老大说:“这辈子要是能开上这种车,一出门死了也开心。”我顺手拍了拍身旁的黑色宝马:“这简单,等会你就开这辆车去兜风吧。”老大揉了揉眼。我笑:“这是周阳那小子的,撞坏了也不用怕,他现在有2000多万,大财主一个。”老大鼓起了一对牛眼:“我日,他奶奶的,要放在刚解放那会,够枪毙几百次的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01:57

伤心的老大

章节简介:
  老大对周阳是有恩的,开学的第一天去食堂打饭,我们都规规矩矩地在后面排队,一米六五的周阳仗着身子灵活,目标不大,跑到前面去插队,结果被一大三的小子打了一耳光。老大见有人居然欺负他的室友,用他自己后来的话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上前去,只一拳就将那小子打倒在地。

进酒店时老大在我背后磨磨蹭蹭,我说怎么了?老大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一脸的尴尬。我这才注意他穿的是套一百多元的劣质西装。心中突然感到一阵酸痛,那个豪气冲天,胆大的妄为的老大到哪去了?才3年不见,生活的磨难竟能如此的改变一个人,现在我面前的老大还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老大?
  一年前老大曾跟我通过几次电话,我也知道他情况不是很好,那时我自己还没混上去,听过也就没往心里面去。我想,这次一定要帮他一把。

  周阳与丁剑鸿早就到了,正在争论今年中国男足有没有机会踢进世界杯,面红耳赤。我说争个鸟,中国队要是能进世界杯我就生个小孩给你们瞧瞧。周阳说你生小鬼容易,中国队进世界杯难。丁剑鸿说有米卢在就有可能进,他可是神奇教练。老大独自在一边傻傻地笑。我说,日,老大来了,没看见啊?还争那些屁事干毛。周阳这才扯过老大坐在身旁,问:“老大,你的金刚拳还在练吗?”老大不好意思地笑:“早不练了。”

  老大对周阳是有恩的,开学的第一天去食堂打饭,我们都规规矩矩地在后面排队,一米六五的周阳仗着身子灵活,目标不大,跑到前面去插队,结果被一大三的小子打了一耳光。老大见有人居然欺负他的室友,用他自己后来的话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上前去,只一拳就将那小子打倒在地。那小子也是个重量级选手,爬了起来扑向老大,被老大兜头一拳又打倒在地,半天爬不起身。他的朋友都围了上来,一个个气势汹汹,我们怕老大吃亏,也手拿饭盆站到老大身边,摆出一副亡命之徒的架势。老大却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宛然一副大宗师的气派。后来那群小子仔细研究了老大饭盆大的拳头后,终究没敢动手。回到宿舍后,周阳痛哭流涕,抱住老大哭:“老大,以后只要我有饭吃就绝对不让你喝粥。”

  也就是这件事使我们结拜成了兄弟。

  老大为了表示兄弟们的情谊,掏出一本破书,说这是他小学时花了两元钱在地摊上买的武林秘籍“大力金刚拳”,听说还是传子不传女的,现在愿意与兄弟们共享。并说他今天还是手下留了情,若是使上阴劲,那小子七七四十九天后会全身不见一点伤的死去。那时我们眼中的老大威风凛凛,有如天神。于是恭送老大尊号“丹气镇八方神拳盖四海偷香窃玉天下无敌玉树临风大力尊者”,简称大力尊者,致使他本名王小军从此湮没,不复与闻。

  可惜我们都辜负了老大的美意,只练了两天功夫就畏难不练。只是故意将老大会神功的事逢人就说,老大那天在饭堂大展神威之时,很多人都看见了,不由他们不信。于是整个四年中,我们得以在老大的威名庇护下狐假虎威,趾高气扬,无人敢惹。

  聊了大半个小时,还是不见杨伟来,周阳嘴里骂骂咧咧。我拨了几次手机,总是提示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我说可能在车里,接不到讯号。老大说:“他也许有事吧。”周阳说:“他有鸡巴事,每天只知道守住老婆,恨不得24小时在她身上狂干。”话音才落,杨伟搂着他那漂亮记者老婆叶萍走了进来。

  叶萍一见老大便问晓燕还好吧?老大就有点郁郁,勉强笑笑说还好。叶萍以及老大的老婆李晓燕都跟我们是校友,比我们低了一届,她们两人也是一个宿舍的姐妹,交情向来都不错。在那全民恋爱的时代,我们这群人中能开花结果的也就只有他们两对。

  周阳对叶萍说:“你为什么看不上我?”叶萍用手背掩住嘴笑。当初周阳追过叶萍,情书,送花,什么招数都用过,钱用了不少,却一直没有得手。以为叶萍心高气傲,看不上国产货,是属于出口产品那一类的,只得在宿舍里长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谁知不久这朵鲜嫩的刺玫瑰却让长相平凡的杨伟给采了去。这是周阳大学中为数不多的遗憾之一,后来周阳说杨伟是:“不叫的狗才咬人。”现在周阳每次一见叶萍就要问当初为什么看不上他,一副不搞清楚死不暝目的架势。

  周阳在大学泡妞绝对是大师级的人物,我们那一届的学校四大美女跟他上了床的就有两个。这小子除了脸皮特厚,又有钱外,还能正确灵活地运用各种追女宝典,身材虽不高,等闲之辈一般还是能手到擒来。四大美女之一的齐丹比周阳要高了约半个头,就是被他的身高所迷惑,先认他做弟弟,最后在我们宿舍里呆了一个小时后,出来就升级成了他的女朋友,且对他死心塌地,在我们毕业时,还拉着周阳哭,说是不上学了,要跟着他走。1999年我到广州时说起这事,周阳一脸不屑:“她是个傻B!”

  老大正在说我们用望远镜偷窥女宿舍的事,叶萍还是第一次听到,就问杨伟:“老实交代,你看了没有?”杨伟一脸尴尬。周阳说:“他怎么不看,他还说你的胸又白又大。”叶萍就红着脸狠狠拧杨伟一把。杨伟当时确实说过这话,他对叶萍是一见就着了迷,所以后来两人有了实质性的接触后,杨伟在宿舍里狂叫了一晚:“我终于征服她了。”吓得我们差点送他到医院去。现在看着杨伟的样子,我突然有点糊涂,他们究竟是谁征服了谁?也许当男人们在为自己征服了女人沾沾自喜时,女人们正躲在角落里开心地笑着男人的愚蠢。

  多年不见,虽然总认为兄弟们的感情不曾改变,但各自所处的环境不同,在聊了一会以前的旧事后,共同的话题也就不多了,时常是聊着聊着我们几个就谈到了一起,老大则一个人在旁边傻笑。

  这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喝完第三瓶五粮宴的时候,老大说,不行了,再喝我要吐。我说好吧,酒就到此为止,咱们去老狐狸那儿坐坐。丁剑鸿掏钱买了单,我对叶萍说:“嫂子,把阳痿借给我们玩玩吧。”平时叶萍是不大放心杨伟跟我们出去的,怕我们带坏了他。周阳说:“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开开眼界?”叶萍说:“我才不去那种地方,今天磊磊从幼儿园回来了,我要陪他。”又对杨伟说:“早点回。”轻轻在他耳边嘀咕:“给我小心点。”我笑笑:“你放心,我会让他带三个套才上。”叶萍瞪我一眼,站起身对老大说:“我先走了,你明天到我家来吃饭吧。”老大连忙也起身:“不来了,明天一早我得回去。”叶萍点点头说:“那你下次带上晓燕一起来玩吧,我们姐妹很久都没见了。”老大点头哈腰:“一定一定。”

  到了金凤凰时,正好几个美女在大跳钢管舞,边跳边向台下大抛媚眼。台下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大叫着:“脱,快脱。”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很快就溶入其中。过了会,我转头想问老大感觉如何,却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盯着桌上的酒杯出神。我问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一切有兄弟们。

  才说完,老大突然放声大哭,声音之大,震天动地。大厅内的人都转过头来,怒目而视。杨伟他们不停安抚老大,我怔怔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伤感,同情,轻蔑,百味俱集。

  1994年的老大一拳将大三的那小子打倒在地。

  1996年的老大对我们说:“兄弟们,谁要敢惹你们,老子就去废了丫的。”

  1999年的老大说:“你们放心出去混吧,不行的话来我这,老子养你们。”

  2002年的老大在红灯酒绿中,霓虹闪烁下,象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放声而哭。

  我心中隐隐地痛。

  保安走过来,这几个小子可能是新来的,不认识我们,有个叫着:“吵什么?要哭到外面去。”我一股火气冒出,跳起来一脚就将这小子踹倒在地。另几个保安冲了上来,老大拿起一瓶XO档在我面前,双眼通红,凶神恶煞一样。

  正在互相对恃着,老狐狸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手还在系着裤子,嘴里叫着:“谁敢在这闹事?不想活了。”我骂:“日你妈,你来废了老子啊,不废你是我儿子。”老狐狸这才看见是我们一群人,扬手一耳光打在个保安脸上:“滚,谁叫你惹他们的。”又对我笑嘻嘻地说:“我妈死了二十多年了,不如去日我老婆吧。”我说操。老狐狸早想跟他老婆离婚,只是他老婆死活不肯,说除非分一半家产给她,老狐狸舍不得钱,只好一天天拖了下来。

  老狐狸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转头对台上叫:“音乐,灯光,妈的,还不跳?不想活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03:28

初遇小米

老大确实是混得不好,毕业后花了10000多元混进县药材公司,在当时还算是个不错的单位。这两年在私营药材业冲击下,效益却越来越差,一个月只能拿100多元,老婆所在单位土产公司更是倒闭了。老大在单位同事鼓动下,停薪留职,用父母的房子贷了10多万元钱,与公司两个同事合伙办了个药品超市。老大天性忠厚,不害人也不会防人,两个同事用买真货的钱进了假货也不知道,直到后来假药吃出人命,老大做为法人被抓了起来才明白过来。不光是没收了所有货物,还差点入了大狱。他父母在一个大人物那儿下跪了才将他捞出来,罚款,赔偿,在用去了家里所有积蓄外,还欠债二十多万,家里每天都有几起人来收债。老大说时满脸的泪水,泣不成声,说:“我真是没用,这么大的人还在连累父母,现在一家人都没有饭吃了,要不是看儿子还小,我真想去自杀。”
  老大向来就心高气傲,要不是到了绝路是不会来求我们的。周阳说:“那你现在需要多少钱?”老大嗫嚅着说:“有二十三万就够了,把债还了就行。”杨伟说:“光是还了债也不行,以后生活还是没着落。”说完看了看我。我对老大说:“这样吧,我们几个给你凑凑,你有钱了准备做什么?”老大有点迟疑:“还是开药店吧,我只熟悉这行。”丁剑鸿说:“你要开也不能再在家乡开,没人会相信你了,干脆到李晓燕家乡去。”我算了算,说:“我们给你凑50万,够了吗?”老大张大了嘴。我说:“我来分配吧,我与福尔小斯每人15万,周郎拿20万出来。”丁剑鸿说没意见,周阳点了点头说通过。杨伟却满脸通红:“不行,怎么把我给忘了?”我说:“行了,行了,你才买了房子,又不象我们会搂钱,有这心意就行,老大也不会怪你。”老大连连点头。杨伟坚持:“我还有50000元,虽然少了点,也要意思意思。”我说那好,周郎也拿15万吧。

  老大将存折号抄给我们后心情好了许多。

  我却突然感到疲惫,XO喝在嘴里象砒霜,音乐听起来有如哭号,周围的人包括我自己都面目可憎,台上蛇一般扭动的女人们一个个丑陋似夜叉。杨伟频频看着手表,我说散了吧,老大去我家睡。

  与老大在家里又聊了一会,我说你休息吧,明天不去送你了,我起不来早床。老大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说还有什么事吗?老大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讲。我笑着说咱们两兄弟谁跟谁啊?说吧。

  于是老大问我:“你还爱着小米吗?”我的心徒然一痛,微笑在脸上慢慢凝固。老大说:“她就在东莞,下个月要结婚了。”我说:“是吗?”老大的声音有如远在天边:“她还让我问候你。”我“哦”了一声,说:“我去睡了。”

  走在街上,夜晚的广州灯影婆娑,笙歌悠扬,一对对红男绿女相依相偎,我却象是红尘外一个孤独的过客,踽踽独行。远处的店铺传来着歌声:

  深深埋藏未尽的情缘

  就象一切不曾改变

  纵然沧海桑田

  纵然世界变迁

  对你的爱一如从前

  你的誓言还在我耳边

  你的身影越走越远

  总又不断想起

  你微泪的双眼

  彷佛过去只是昨天

  总爱一回伤一回梦难圆

  你的笑在风中若隐若现

  忘记你需要多少年

  爱已冷心已倦情却难灭

  总爱一回伤一回梦太甜

  才让你夜夜占据我心间

  似梦似醒在这深夜

  往事渐渐蔓延

  …………………………………………

  初见小米是在大二,那天是新生报名的日子,各宿舍楼上站满了手拿俄罗斯军用望远镜的男生。只要看到有漂亮的女孩提着行李,就有一大群人冲下去,热情的要求做免费搬运工。

  那时我们已被周阳调教得春心荡漾,在校园里四处搜寻着幸存的美女。然后我就见到了小米,只看了她一眼,我就对自己说,就是她了!快步越过几个伸手求援的男生,走到她面前说要不要帮忙?小米脸一红,点点头低声说谢谢。我拿起她的那个特大号箱子,笑着说走吧。

  小米的箱子确实是太沉了,才走了不远,我就有点脚软,看看周围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男生们,我咬牙坚持着。这时小米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差点栽倒的话,她在我后面轻轻说了一声:“搬不动就滚啊。”我猛地转过头对她怒目而视。要不看她是漂亮女孩的份上,我早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小米被我的样子吓坏了,连连退了好几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指着箱子底。我低头一看,箱子底下有四个轮子。

  我脸一红,将箱子放在地下滚着前进。小米默默在我后面跟着,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我回过头,小米的脸立刻火烧了一样红,低下了头。那一刻的小米美丽无比,长长的裙子在风中轻轻飘动,不时用手理一理被风吹乱的长发,白皙的脸上还有着几滴小小的汗珠。我就站在那儿呆呆看着她,直到她小声说了句走啊,我才回过神来。然后又听到她在我身后轻轻地笑。

  到上她们宿舍楼时,又来了一个难题,我一个人无法将这口大箱子搬上去。我左右为难,心想这次可糗大了。小米伸出洁白纤细的手说,我们一起搬吧。两人刚上了一层楼,迎面就见周阳从上面走了下来。一见到我们,周阳就说:“小夫妻一起搬家啊?”小米马上象被蟹子蜇到一样,扔了箱子就跳到了一旁。我毫没防备,手一沉,箱子正砸在我脚上。我丢了箱子大声惨叫,抱住脚猴子一样跳来跳去,小米睁大了她那美丽的大眼睛,手足无措地在旁边看着我。

  后来还是周阳帮我一起把箱子送到了她的宿舍。放下箱子,小米说:“谢谢你,对不起。”我“呵呵”一笑,直接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小米犹豫了下说:“吕小米。”我一脸惊喜,向她伸出了手:“小米同志,终于找到你了。”小米大大的眼睛写满了迷惑,但还是很乖地伸出手跟我握了握。我抓着她的手不停摇晃:“我代表党和人民感谢你。”小米说:“我怎么了?”我说“要不是你当初跟步枪同志打败了国民党的洋枪加大炮,哪有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宿舍里的几个女孩一齐大笑。小米满脸通红地抽出了手,仿佛想打我一下,举到一半,跺了跺脚跑到一边去了。

  我们宿舍是545号,小米她们的宿舍是645号,正好遥遥相对,以后每天用望远镜看对面宿舍就成了我们的必修课。中文系中多美女,这句话充分体现在小米她们宿舍里,六个女孩中竟没有一个难看的,后来小米和叶萍还被校内路透社评为那一届四大美女之一。那时一提起645号,男生们就象是没长大的小孩一样,个个口水直流。645号从早到晚都有男生借故上去搭讪,接待了一拨又一拨,有点象当红的青楼,也引得看门的阿姨时时刻刻猫头鹰一样死盯着645号。

  周阳在宿舍里象希特勒一样挥舞着手大声鼓动,我们要开始行动,我们要战斗,不然别说吃肉,只怕连汤也喝不上一口。老大看上的是李晓燕,据他统计,645号平均每个女孩至少有四个追求者,早就急得上了火,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青春痘。这时一听了周阳的演说,大声附和。就连杨伟都表示赞成,于是我们以全票通过这项决议,立即集中火力胡缠烂打,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座碉堡拿下,将所有敌人全部消灭。我好奇地问杨伟看中的是谁,杨伟却死也不肯说。

  周阳先出面要求我们成为联谊宿舍,在周阳巧舌如簧地吹嘘下,联谊之事也获得了她们的全票通过。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05:01

新生舞会

第一次联谊活动就放在我们宿舍里,那天一大早我们开始搞大清扫,将所有的臭袜子,衣服,裤子全都塞进了床底下,周阳还特意买了一瓶香水全都洒了。但是645号的美女们来时还是皱起了鼻子,你们这怎么又香又臭?
  美女们一到,我们立即拿出准备好的各种零食敬请她们笑纳。都是年轻人,刚开始仅有的一点拘谨很快烟消云散,慢慢的大家开始打闹起来。我看了看小米,她话不多,见我一看她,脸就微微地红。周阳说:“现在我们欢迎美女们表演节目。”我们就鼓掌。女孩们推来推去,最后叶萍说:“还是大姐先来吧。”李晓燕想了想,背了一首唐诗。刚一背完,除了老大叫好,我们几个一齐起哄说这样就算了?不行!李晓燕说怎么不行?要不你们来点精彩的。这个我们早有准备,于是我对老大说:“大姐夫,上。”周阳他们哈哈大笑,李晓燕伸手捶了我一下。

  老大表演的是硬功,四块砖头叠在一起,一掌劈下,砖头全都碎了,直看得美女们乍舌不已。那天我的心思全都在小米身上,虽然也跟着大家一起闹,但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看得请清楚楚。

  最后是由杨伟吉他弹唱谭咏麟的夜未央:

  轻轻踏在月光里

  好象走进你心事里

  那年黯然离别后

  再也没有人与我共饮

  飞花轻似雾

  奈何风吹起

  终究如烟纷飞东西

  细雨细如愁

  忘了看个清楚

  你眼中默默深情

  雨中路遥遥

  梦里风潇潇

  仿佛中你在微笑

  漫漫长夜里

  梦醒得太早

  为你等在夜未央

  不知风寒

  ………………………………………………………………………………………………

  每年新生入校时,学校都要举行一次欢迎舞会,我们称之为选妃大会。对男生们来说,这是一个盛重而激荡人心的伟大节日,是学校唯一不被学生臭骂的活动,其意义远大于春节和圣诞节。据一位学长统计,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新来女生都是在这次舞会上被人订购,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也基本上能达成合作意向,如果还是有女生被遗落的话,那么在这四年内她将永远保持单身状态。

  这天的男生们都打扮得清清爽爽,离学校不远的几家服装店营业额飞速上升,男生们扮酷者有之,装成熟者有之,有的则一脸清纯,风流杀手情场浪子们都粉墨登场,就连斜瓜歪枣们都不甘人后,只想瞎猫碰上个死老鼠。总之,用周阳的话说是:“一个个人模狗样的。”

  我们到时舞会已经开始了,大礼堂里或座或站全都是人,朦胧的灯光下,一对对男女在暧昧的音乐中相拥而舞。找了几个座位坐下,我们各自搜索着自己的目标。

  一曲完毕,女孩们纷纷回到座位,男生们一拥而上,向自己看中的目标发出邀请,一个个舌灿莲花,口若悬河,如果拿这份口才去参加哪个国家的总统竞选,我想支持率肯定是百分之百。

  周阳最先发现叶萍,蹿上去不知说了些什么,叶萍用手掩住了嘴,笑得花枝乱颤。短暂的休息过后,音乐再度响起,周阳拉着叶萍步入舞场。这时老大邀了李晓燕,丁剑鸿也请了一位女孩走下场去。

  我目光在场内转了好几个圈子,这才看到小米坐在一个角落上,有个男生在她面前伸着手说什么,小米摇了摇头。她今天穿了条浅黄色长裙,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巴,灯光映照下的脸庞柔和而美丽。那男生又说了句什么,小米还是摇头,男生怅怅地走开。正想过去,又一个男生走到了她面前,我突然有点好奇,想看小米会不会被别人邀请了去。那男生指手划脚地说了半天,小米总是坚决摇头。一曲完了后,我见到小米共拒绝了五个男生,我想,她一定是在等我!

  老大和周阳见色忘义,居然跟着李哓燕她们走进了女孩们的部落。我骂了声日,对杨伟说:“我们也过去吧。”杨伟摇了摇头,目光盯着前方,心不在焉。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视线的尽头是正在与周阳说笑的叶萍。我说:“靠,原来你喜欢叶萍。”杨伟脸一下红透,说:“谁说的,我看周阳呢。”我说:“日,周阳哪天不见十次八次,用得着你这样看?”杨伟就不出声,我说:“想追就去请她跳舞,叶萍这样优秀,你不追肯定被别人追去了。”杨伟突然口出恶言:“我追不追干你鸟事,要你操什么心!”站起来就向外面走去。

  这时老大说了句什么,小米她们几个女孩一齐向我们这边看,李晓燕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迟疑了会,摇了摇头,向杨伟追去。好不容易追上杨伟,我说:“你奶奶的,玩什么大爷脾气?”杨伟火气挺大:“你别管我。”我也来了脾气:“日,你去死吧。”杨伟蓦地抱头蹲在路旁。我也在他身边蹲下,递了支烟给他,他一言不发地接过去点燃,两人默默抽着烟,都不出声说话。我心中惦记着小米,恨不得将杨伟按在地上痛打一顿,几次想走,又想这样也未免太没义气。

  一支烟抽完,杨伟终于开了金口:“这事你别跟他们说。”我说:“怕周郎有意见?也没什么的,公平竞争吧。”杨伟又不说话,我心中都急出了火,伸手去拉他:“走吧,象个爷们一样拿出胆子来。”杨伟果然拿出了爷们的气概,可惜是对我,他将我的手一把甩开,大声叫:“叫你别说就不要去说,没听到吗?”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再到礼堂时,小米已不见踪影,我象个没头苍蝇在人堆中找了几个圈子,还是没有见到。于是一把将正在兴头上的周阳拖住问,小米哪去了?周阳说日,我怎么知道?叶萍说她刚才不是在这吗?我跑出礼堂在学校里四处寻找,除惊散了几对野鸳鸯外一无所获。我怕天黑没有看到她,嘴里不停地叫:“小米,你在吗?”一个男生应了我一句:“找小米大米去厨房。”

  垂头丧气向宿舍走去,无意中看到645号窗子亮着灯,我一阵欣喜,冲向女生宿舍。刚进了宿舍门,守门的阿姨大叫:“你干什么?站住!”我停了下来:“我找645号的小米。”阿姨说:“不许进去。”我苦苦哀求:“您就上我进去一次吧,我有急事。”阿姨铁石心肠:“有什么事明天说,晚上不准进。”我列举了N个要进去的理由,阿姨则说出了N+1个理由不许我进。我急得口不择言:“求您了还不行?抽不抽烟?要不要喝酒?”阿姨勃然大怒:“你马上给我滚出去,要不我打电话叫保卫科了。”

  从宿舍里灰溜溜地滚了出来,我还不死心,在围墙外面大叫:“小米……小米……”才叫了几声,645号的灯突然熄掉。正想再叫,只见阿姨拿着个扫帚冲了出来,我抱头鼠蹿,远远听见阿姨在骂:“小子,我记着你的样子了,以后有我在你就别想进来。”

  回到宿舍,杨伟没在,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狠狠踢了他的床几脚,心中狂操他家各位列祖列宗。操到第七八十遍时,老大他们回来了。老大得意洋洋,一进门就宣布与李晓燕正式确定恋爱关系。并说:“明天我请客,食堂里的菜随便点,不用给我省钱。”周阳与丁剑鸿齐声嘘之。丁剑鸿问周阳进展怎么样,周阳说我那个不是你们两个柴火妞能比的,越追得久越表示我爱她之深。老大和丁剑鸿齐声操之。老大问我,你怎么不跳舞就跑了?阳痿呢?我说里面空气不好,没意思,阳痿散步去了。

  杨伟那夜很晚才回,一进门扔了包精装白沙给我,默不出声地爬上床睡了。

  其实从本质上来讲,我是个极胆小的人,我用幽默和粗言来掩盖我的懦弱。在高中时就有个女孩对我很好,比如她上课时男孩里只跟我说话,比如考试时她的试卷只给我抄,再比如她经常偷偷地看我。毕业时我跟班上几个哥们打赌,说是我能将她约出来并吻她,打赌是我有意挑起的,我想借打赌的力量来增加自己的勇气。果然,我一约她就出来了,我们在校外的公园里说了很久,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冲上去抱着她,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我重重打了自己一耳光。

  所以我虽然一直想找个机会与小米谈谈,但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我没有勇气去跟她解释那晚我的迫不得已,甚至没有胆量去约她单独出来,再加上一起时,小米的神情总是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让我望而却步。

  在下了N+N个决心后,我让老大请李晓燕帮我约小米。老大问清了原因,上上下下看我,神情古怪。我以为他想要安慰我,心中感动,想老大对我真的太好了。结果老大第一句话是:“日,你小子有毛病!”我说:“你什么意思?”老大说:“你怎么知道小米是因为你才走的?她说过她爱你了吗?”我说:“这倒没有,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老大说:“她突然来那个了不行吗?她突然想睡觉了不行吗?你神经有问题啊?帮人搬一次箱子别人就要爱你,那大街上不都是搬箱子的人了?”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老大一脸同情,拍拍我的肩:“还好,你先跟我说了,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的信心在一刹那被老大敲成碎片,我想老大真的很——残忍。不过他说的也许很有道理,假如我冒冒失失的跑去跟小米解释,小米回我一句:“你自做多情!”那我就真的不用活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06:59

随着一声『玉皇大帝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最勇敢的表白

杨伟与周阳的武斗事件似乎是预料中的事,只不过我没想到来得那么快,而且将我也牵扯进去,成了当事人之一。起因是因为周阳的嘴臭,周六是学生们的狂欢日,整个宿舍楼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老大和丁剑鸿早早就约会去了。周阳在换他新买的西装,嘴里哼着张宇的用心良苦:“我让你,带上套,你说太硬受不了,如今好,怀孕了,生下孩子你要不要……”杨伟拿着周阳的望远镜在看对面宿舍,突然说:“她的胸真的又大又白。”我知道他说的是叶萍,这段时间杨伟不是在写着些什么就是拿望远镜看对面宿舍。
  周阳一听来了劲,抢过望远镜就看,嘴里还叫:“爽啊,玩起来一定很舒服。”说完还加了句:“没错,超爽型的,只怕早给人用过了。”周阳一向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有次看见小米换衣,也是大声赞叹:“皮肤真好,真想上她。”我们都知道他这脾气,也没谁与他去计较。

  杨伟听了,伸手就将望远镜打落在地。周阳说:“你×××干什么?又不是玩你老婆。”杨伟略一运气,一拳就打在周阳脸上,周阳马上还了他一脚。杨伟比周阳要高,周阳却比杨伟灵活,两位选手斗了个难解难分,旗鼓相当。我忙抱住身边的周阳,杨伟趁机在周阳脸上连打两拳。周阳破口大骂:“蛤蟆,你倒边。”我忙松开手,周阳疯了一样冲上前去。我跑到两位选手中间,象裁判一样用手撑开他们,嘴里叫着:“停,停!”可惜我功力不足,两位选手又都斗红了眼,连裁判都打,“啪啪”两声,我左眼被周阳打了一拳,右眼被杨伟打了一拳,金星乱冒。我一股火冲了上来,也想加入战团,忍了忍,干脆不管他们,爬到上铺坐下,点燃支烟,揉着肿痛的双眼看他们厮杀,嘴里还胡说八道地气他们:“阳痿你这招黑虎掏心偏了,再向左一寸才行,要攻他破绽。周郎你要意在气先,以心使力,出招要若有若无,绵绵密密……”

  
一时间,宿舍里饭盆共书本齐飞,水瓶和衣服同碎。直杀得宿舍里能倒的全都倒了,能破的尽都破了。幸好两位选手只是切磋拳脚功夫,没想到要在兵刃上分个高低,一时半会还出不了人命。

  老大与李晓燕走了进来,李晓燕一见就叫了起来。老大忙走上前去,一手一个将他们推开。两人与老大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再加上也没力再打,挣扎了几下见突不破老大的防线,各自坐在自己床上开始文斗。

  李晓燕见我也是两眼乌青,说:“你倒是提早下场了,兄弟三个为了什么事?”我没好气地说:“还能是为了谁?叶萍呗。”老大挥手让李晓燕先走了,对我们痛心疾首地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不要让别的兔崽子笑话咱们。”杨伟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周阳刚换上的新衣被撕成了两片,心痛之余,破口大骂杨伟变态。

  武斗事件很快从李晓燕嘴里传给了645号所有的女孩们,然后再从她们嘴里传给了整栋6号楼,再后来整个学校里都知道545号住了为一个女孩打得头破血流的三个多情种。我听到后哭笑不得,走在路上课堂上总有人对我指指点点,似笑非笑,但我总不能抓住一个人就对他们陈述我的冤屈吧,就算我这样做了也不会有人信,有时候,谣言往往比真话更要吸引人。

  我常常早上在去课堂的路上等小米,虽然等到她后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但我还是在那条路上不断徘徊。大多数的时候她们几个女孩总是同去上课,见到她们时我就装做是无意中碰到,再顺口打个招呼。

  有天终于看到小米一个人走出了宿舍,我快步赶上去,说:“嗨,早啊。”小米看了我一眼说:“早。”“去上课啊?”我问。说完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这不是废话吗。小米点点头,几缕长发垂了下来,她伸手理了理,动作轻柔。我低了头,想着要找句什么话跟她说。走了两步,小米说:“对不起,我忘了本书。”转身又向宿舍走去。我想叫她别走,但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宿舍里。

  老大将我们都叫到了校外的酒店里,劝杨伟与周阳和好,说这点屁大的事没必要闹成这样。我与丁剑鸿在一旁附和。周阳向杨伟主动伸出了手,说:“以后我们公平竞争。”杨伟也挺爽快地跟他握了握,嘴里回了一句:“我弃权。”于是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这天我们都喝得酩酊大醉,但是杨伟醉了后,我们都听到他迷迷糊糊地叫:“叶萍……叶萍……”

  周阳充分的利用他有钱的优势,对叶萍加强了进攻,每天一封情书,三天一束鲜花,钱是用了不少,不过叶萍却好象反应不大。我们都见识过周阳的泡妞手段,一至认为叶萍迟早都跑不出周阳的手掌心。杨伟却没事人一样,弹弹吉他,写写东西,一天天就这样地过,我都替他着急,忍不住旁敲侧击,在碰了几次钉子后才彻底对他死了心。暗地里我们也就这问题谈论过,都觉得杨伟就算是追也没什么希望,因为他太平凡了,而叶萍却是那么出色。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杨伟对叶萍的用情是那样的深,那是离10月1号只有几天的一个深夜。我从厕所回来时,见杨伟一个人坐在宿舍前的草坪内,正对着6号楼的方向。我一时好奇,就跑下楼去,杨伟听到我的脚步,飞快用手抹了抹眼,回过头来。月光下,我分明地看到他脸上的泪痕没干。我坐到他身边,扔了支烟给他,杨伟却没抽,翻来复去地玩着手上的烟。坐了会,我觉得没趣,站起来想上楼,杨伟突然说:“你知道跳舞那天我为什么发脾气吗?”我说:“吃醋?”杨伟说:“是你那句话,你说叶萍这样优秀,是的,我配不上他。”我说了个连我自己都不信的理由:“也许你们有缘呢,只要有缘,什么都不是问题。”杨伟显然是不信,叹了口气。

  我说:“你不试怎么知道?”杨伟幽幽地说:“有必要去试吗?”我说:“你试了不一定成功,但是不试却一定不会成功,你不是想要叶萍反过来追你吧?”杨伟烦躁地挥舞着手,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我说:“你只要试过,就算没有成功,至少叶萍知道了你这样爱她,以后说不定会经常想起你,你连这点都怕付出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爱她?”说完这话我心中一痛,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我究竟在怕什么?又在等什么?

  杨伟被我这句话说得有点动心,低头不说话。我趁热打铁:“我和周阳也是兄弟,但我支持你。”杨伟说:“理由。”我说:“周阳追叶萍的本质跟你不同,你是真的爱她,周阳只是玩玩,对哪个女孩都没长性,要是他追到手了,嘿嘿……”我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杨伟身子一颤。我注意看着他的脸色,要是他翻脸打人我马上就跑。杨伟说:“那我就宰了他。”语气阴森。我说:“老兄啊,到时你将他大卸八块都晚了,叶萍的一生也说不定毁了,你现在应该英雄救美,想想吧。”说完我一溜烟地上了楼。

  10月1号学校举办了一场晚会,杨伟报了个原创独唱,他报名时我们微觉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晚会那天,校长从一排架着腿的领导群里站起来说了半天,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四处搜寻着小米的影子,直到演出正式开始。前面的几个节目都平平无奇,到杨伟演出时我们大声怪叫拍掌。杨伟穿了套新西装,人显得十分的精神,他拿着把吉他走到台前,沉默了会,杨伟说:“这首歌我要献给我心中最爱的女孩,不管她接不接受我的爱,我从现在到千百年以后也永远爱她……”

  台下马上响起一片“嗡嗡”声,台上的领导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处理是好。杨伟接着说:“她就是645号宿舍的叶萍。”说完,杨伟手弹吉他轻轻唱了起来:

  眼看着花又谢了

  春又去了

  你的心事可不可以让我知道

  别让我空自等待

  这样到老

  你的心中有谁

  我还不明了

  你的笑容又在向我招摇

  我的心情突喜突悲

  无处可逃

  别让我暗自伤怀

  这样苦恼

  我的心中有你

  难舍难了

  春天的花开为了谁

  秋天的花落在谁家

  别让我总是空牵挂

  请给我真心的回答

  ………………………………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09:15

奇迹是这样发生的

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的话会打动了杨伟,而被打动后的他胆量又是这样的大,简直可以说是气吞山河,惊天地泣鬼神。我想他或许真的将他的表白当成一项拯救工作来做了。比起他来,我对小米的爱是那样微不足道,从某方面来讲,甚至可以说我是个卑劣龌龊的人。
  杨伟唱完后,全场响起了一片掌声,那一刻,他眼中泪光殷然。

  晚会后杨伟恢复了平静,又象以前一样与我们叫闹,只是再不用望远镜看对面宿舍。我想杨伟或许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他需要的是一次情感的宣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杨伟终究会忘了叶萍吗?如果杨伟的爱都会随时光流逝,那世界上什么样的爱情才能天长地久,永生不灭?

  我们都没想到的是,一个星期后叶萍走进了我们宿舍,好几天没看到她了,我发现她瘦了些。叶萍对杨伟说:“可以出去谈谈吗?”杨伟连连点头,脸色绯红。当他们走出宿舍后,丁剑鸿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上帝保佑,阿门。”

  本来要约会的老大也没再出去,我们一起在宿舍里等着杨伟回来揭晓答案,看他究竟是上天堂或是下地狱。这一等就等了五个多小时,老大不停地上厕所,说:“×××,怎么还不回?我怎么比自己谈恋爱还要急?”丁剑鸿突然说:“阳痿不是被拒绝去自杀了吧?”周阳就骂了句日。我想想觉得好象也有这种可能。老大说:“不行,我要去找他。”正说着,杨伟走了进来,愁眉苦脸。老大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节哀顺变吧。”我也只能说:“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

  杨伟叹了口气:“我的单身生涯要结束了,她同意和我交往。”我们冲了上去,将他按在床上一顿痛扁。

  交个女朋友也许有N种好处,但是现在最吸引我的是有人免费洗衣。周阳在失落伤心了24个小时后,又开始找寻新的目标,并在三天内就在外语系找了个女朋友。五兄弟中,就只有我是孤家寡人,而我是五兄弟中公认最帅的一个,我想上天真的很不公平。而且以前跟我一样脏的老大他们,居然有时候嫌我身上有股臭味。我先还经常让李晓燕她们帮我洗衣,在蹭了几次后,我自己也弄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开始仔细考虑我和小米的事。

  在抽完两包烟后,我终于下了决心要向杨伟学习。我想最多不就是碰个钉子嘛,又不会死人。只是见到小米后跟她说什么好呢?对了,就说小米你知不知道,从第一眼看见你起我就爱上了你,嫁给我好吗?不对,不是嫁给我,应该是做我女朋友好吗?态度一定要诚恳,要盯着她的眼睛,含情脉脉。我想小米听了一定马上投入我的怀里,羞红着脸说,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说干就干,我看看表,正是下晚自习的时候,忙走下楼去,埋伏在小米回宿舍的路上。等了半天,来来往往过了许多或单身或成对的学生,就是不见小米的踪影。我想没这么巧吧,正好她今天没去自习?正想回宿舍,就听到拐弯处传来了小米的声音,象是跟谁在说话,我一阵欣喜,忙迎了上去。

  见到小米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有说有笑地跟一个男孩走在一起!看见我,小米向那男孩靠了靠,对我说:“嗨,散步啊?”我点点头,看着那男孩,这小子高高瘦瘦,带着付还不是一般厚的眼镜,我实在想不通他哪点能比得上我。小米与男孩从我身边走过,我茫然站立,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我呆呆地看着男孩将小米送到宿舍门前,呆呆地看着他们挥手道别。小米进宿舍时看了我一眼,我忍不住叫道:“小米。”小米停了下来,那才走了几步的小子也停步看着我。我走上前去。小米问:“有什么事吗?”我的勇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几十步中我不停地问自己,还有必要说吗?还有必要自取其辱吗?

  我终于开了口:“无聊,想找你借本宋词看看。”小米“哦”了一声,淡淡地说:“好,你等等。”说完走进了宿舍。

  我站在门外,两个声音在心中不停地叫,说……不说……说……不说……

  小米很快拿来书,她给了我书后问:“还有什么事吗?”我迟疑了会,说:“没什么了,谢谢。”

  回到宿舍里,空空荡荡的,老大他们还没回来,我第一次感觉到孤独,在床上坐了一会,实在受不了这种寂寞,我逃了出去。想起小米和那男孩有说有笑的模样,我突然想喝酒。在我心中一直认为小米是爱我的,而刚才的一幕将我的信心完全摧毁,就象太阳底下的冰块,融化得那么彻底,最终一无所有。

  带着一身酒气,我踉踉跄跄走回宿舍,朦朦胧胧中见到他们都在,我冲上去一把揪住周阳的胸口。周阳吓了一跳,说:“日,你干什么?”我咬牙切齿地说:“限你三天内给我介绍个女人,不然我废了你!”周阳说日。我倒在自己床上,迷迷糊糊听到老大安慰周阳:“你别怪他,这孩子没人爱没人痛也挺可怜的。”

  周阳的速度还真是快,第二天就给我介绍了个外语系的女孩。这女孩叫赵颖,长得还不算难看,也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我一见到她的长发就莫名的对她有了好感。赵颖对我的印象也还不错,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

  我与赵颖的关系发展飞速,约会的第二天我就吻了她,第三天我就开始在她身上摸摸索索。赵颖反抗无效后也就听之任之,然后有点迷惘地问我:“咱们是不是也发展得太快了点?”我一边动手一边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讲的就是一个效率。”然后又吻她。

  与赵颖确定恋爱关系后,我终于每天都能穿上干净的衣服,小米的身影也慢慢从我心里淡了下去,我想或许我需要的仅是一个女朋友,而并不拘泥是哪一个人。碰到过小米几次,她还是与那眼镜一起,见到她时我下意识地抱紧了赵颖,向她说了句嗨,小米没有应我,只是看了赵颖一眼。慢慢的再碰到时我们连招呼都不打,象陌生人一样擦身而过。

  以前我们最酷爱的宿舍活动是玩21点,输了的就罚打饭,洗碗等等,都有女朋友后,这活动自然寿归正寝,有空的时候,大家更愿的是吹嘘自己的女朋友,而往往这时候也是杨伟最兴奋的时候,小脸上神采飞扬,叶萍在这几个女孩中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大二下半期,我们在平淡的生活中找寻着激情,书本早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收荒货的老头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李晓燕的生日正好是6月1号,老大提前十天就开始在宿舍里不停转来转去, 想找个浪漫而又不花钱的方法给她过生日。他每想到一个主意都被我们集体无情的否决,到5月31号时老大终于忍耐不住,在宿舍里大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要怎么办?”我们没一个人理他,全都围在杨伟身边听他弹吉他。老大吼了几句,抓住周阳说:“你鬼花样最多,帮我出个主意。”周阳扒开他的手对杨伟说:“你的吉他越来越进步了。”老大又走到我面前,不等他开口,我说困了,我睡觉去,跳到了床上。老大苦苦哀求杨伟:“兄弟,你就帮帮老哥哥吧,要什么你说。”

  周阳这才慢吞吞地说:“办法嘛,也不是没有。”老大一听来了精神:“快说,快说。”周阳说:“你先请她去喝酒。”老大就骂:“日,这算什么?不浪漫。”我接过话:“你这就不知道了,我们给你点面子去陪她,只能让她喝得三分醉,然后你带她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散步,女人喝了酒时是防御最薄弱的时候,你再跟她说点情话,要说得她春心荡漾……”周阳说:“对,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不是,一轮明月下,树影轻摇,花香扑鼻,女孩都穿得比较少,风吹来时她肯定有点冷,你就抱住她,摸啊摸……摸啊摸……两人肌肤相接,然后她就情不自禁,你们干柴烈火,就此成全了好事,从此她就死心塌的跟了你,你说,还有比这更浪漫的事吗?”

  老大听得连连点头:“好,就这样办!到时你们要帮我灌她,不过别灌醉了。”丁剑鸿说:“你放心,我们会把握好,以后别忘感谢我们就行了。”老大说:“一定,一定。我这就去跟她说。”才走出两步,又有点怀疑地说:“你们该不是想骗我的酒喝吧?”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11:30

争夺女朋友

生日庆祝宴会就放在校们前的小店里。我去叫赵颖时她说对不起啊,今晚我们开会。赵颖在学生会做了一个小芝麻官儿,对她的工作极为热心,我常劝她毕业后去从政,说你这样热爱为人民服务,不去做官真是可惜了。
  我假装发脾气:“是你的会重要还是我重要?” 赵颖亲了我的脸一下:“这样好不好?我散会了马上赶来。”

  老大一见我就说:“日,只等你一个了,噫,你的尾巴呢?”那时我和赵颖好得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老大他们就称她为我的尾巴。我说:“有点事不来了。”又小声在老大耳边说:“准备套了吗?别搞出人命来。”老大点点头,黑脸上居然红了起来。

  参加宴会的除了我们五兄弟及李晓燕外,还有周阳的外语系马子,另外就是叶萍和丁剑鸿的女朋友,645号一个我们叫小凤仙的女孩。

  李晓燕酒量不错,但是在我们几个男孩轮翻轰炸下,说话时舌头终于开始大了起来。老大有点心痛,悄悄对我说:“够了吧?”我说不行,还差那么一两分火候。这时周阳拿起酒杯说:“来,大嫂,干了这杯,这杯祝你和老大的儿子事业有成,早生贵子。”李晓燕说:“不喝了,我不喝了。”我们一齐起哄说要讨个好彩头,这杯非喝不可。李晓燕说:“你们谁帮我喝了吧。”几个女孩都不会喝酒,只有干着急,我们早规定了老大不得代酒,否则代一罚三,李晓艳只好举杯喝了。杨伟说:“又该我了。”叶萍横了他一眼:“你就别使坏了行不行?”杨伟就不再说话。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叶萍对我说:“你还笑?就你最坏!”我说:“我?不是吧?你别让杨伟误会了,我可没对你做过什么。”李晓燕大着舌子说:“对……就你最坏。”我说:“日,我大好青年一个,祖国未来的栋梁,什么地方坏了?”李晓燕说:“你让我们……小米……伤透了心。”我一愣。小凤仙也跟着说:“男人都是没有良心的,不过你最没良心。”我心中一阵隐隐地痛,耳中听到叶萍说:“她都为你哭过好多次。”李晓燕扳着手指数:“舞会那晚你让小米哭了一晚……你们为叶萍打架她哭了一晚……你找了个女朋友她哭了一晚……”我木然坐在那儿,脑中空空荡荡。叶萍说:“还好,小米对你终于死了心,今天跟我说决心真的做殷然的女朋友。”我茫然问:“谁是殷然?”李晓燕说:“比你斯文多了,戴眼镜的,不象你整个一乌龙山下来的土匪。”

  我蓦地跳了起来,向学校里冲去。

  时间在兜兜转转中好象又将我带回来了舞会那晚,也是一轮暗淡的月亮,我也是象那晚一样在校园里四处找寻着小米,我的小米。一切都似曾相识,便连在那株松树下拥吻的情侣也好象是去年的那一对,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米再从我身边离开!

  我用了30分钟的时间找遍校内的三个方向,只剩下英语角没去了,小米是中文系应该不会去那,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继续地找,我跑得很快,一边在心里说小米你千万要等我,小米你绝对不要让那小子吻你,小米……

  黑暗中,有对情侣吻在一起,看那女孩的身形有点象小米,我妒火中烧,冲上去将两人分了开来。那男孩气势汹汹:“你×××找死?”我一看不是小米,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认错人了。”走了几步,听那女孩说:“有毛病。”

  在我快绝望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小米。她与那眼镜站在一颗树下说着什么,我目测了一下他们的距离,身体之间至少相距一尺。我松了口气,只觉脚直发软,心想早知道我就先从这开始找了。

  实在没有力气,我正想先坐一会再说,就见那小子抬起了手,看落点好象是小米的胸部。我马上蹿了上去,用力将那小子一推,那小子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我一把将小米拖了过来,大声说:“这是我女朋友,你不许碰她!”眼镜爬了起来,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你干什么?她是我女朋友。”我说:“小米是我的女朋友,从她第一天入校就是我女朋友了!”眼镜看着小米:“小米,你说句话吧。”小米微张着嘴,茫然地看着我,犹如在梦中。

  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眼镜,一下子想不出要怎么补偿他,手在身上摸来找去,眼镜以为我要找凶器,退了一步说:“你想干什么?”我好不容易在口袋里找出10元钱,也不多想,递给眼镜:“这些钱就当补偿你吧,小米是我的。”眼镜一把将钱打落,眼冒凶光。我比较了一下,他和我差不多高,但是比我瘦,我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一动手就先将他的眼镜打掉。

  眼镜却没有动手,对小米说:“小米,你怎么了?说句话啊!”小米这才“啊”地一声,如梦乍醒。我拉住小米的手,柔声说:“小米,跟我走吧,我爱你。”小米轻轻将手抽了出来,对眼镜说:“我们走吧。”径自向前走去。眼镜洋洋得意,伸出中指向我比了一下。

  看着他们走远,我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错了,而且错得那样厉害,以至于我失去了小米。我想可能就是我那该死的自尊和胆怯吧,但当我终于不再胆怯时,小米也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发现原来我一直只是将赵颖当成了小米的替身,没有了小米,让我怎么再在这学校里生活下去?以后的日子,校园内的每一个地方,都会使我想起小米,甚至是一呼一吸间,小米也会不经意的从我脑中走出……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

  躺了两个小时我才爬起身来,朦胧中,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一个人,看上去依稀有点象小米。我走上前两步,果然是她,她正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我,一排细细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我回过头,飞快抹干了泪,又转头说:“你还来做什么?”小米说:“不想看见我?好,我走。”转过身去。我连忙一把捉住了小米的手,将她拉了过来,也许是我用的力太大,小米直跌进了我怀里。我看着她,小米也抬头看我,我见她大大的眼睛上也挂着两滴小小的泪珠,楚楚可怜。

  我伸嘴去吻小米小巧嫣红的唇,小米推了我几下,见推我不开,急了起来,扬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不管不顾,终于执着地吻上了她的唇。小米在我怀里扭动了几下就不再挣扎,然后双手用力抱住了我的腰,热烈地回应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小米轻轻将我推开,走到一株树底坐下。我跟了过去,从她背后将她抱在怀里。小米仰头看天,一句话也不说,我嗅着她发际淡淡的香,心想,但愿现在不是我在酒店里喝醉了做的一个梦。

  又过了一会,我对小米说:“你在想什么?”小米轻轻说:“我真怕现在只是我做的一个梦。”我说:“刚才我也这样想,不过现在确定不是梦了。”小米说:“为什么?”我摸了摸脸:“我这儿痛。”小米“噗哧”一笑:“谁叫你耍流氓,我们这还是第一个约会啊。”我委屈地说:“我没觉得,从你第一天入校我就当你是我女朋友了!”小米柔声说:“我也是。”然后两人又合成了一个。

  又是小米推我才舍得从她唇上离开,我宣布:“小米,你的唇真甜,以后我就用你的唇当饭吃好了。”小米在我胸前捶了几下,轻轻地笑。

  我突然想起件事,问她:“小米,那眼镜吻了你没有?摸了你没有?”小米白了我一眼:“没有,他可不象你一样流氓。”我说:“我是流氓?好,我就耍点流氓给你看。”又伸嘴去吻她,小米左躲右闪,用手捂住我的嘴说:“别闹了,我们好好说会话吧。”我点了点头。

  然后小米开始审问我:“你舞会那天怎么走了,人家可是特意去等你的。”我于是解释,解释完了说:“这理由还可以吧?”小米说:“这条算你过关。”然后又问为叶萍打架的事,我说:“真的冤枉,我只是劝架,白挨了两拳不说,还差点丢了个老婆。”小米就用手刮我的脸:“不要脸,谁是你老婆?”我说:“你不做吗?有人想做。”说完我就想到说错了话。果然小米的脸阴了下来,怔怔看着前方不再出声。

  我扳过小米的脸,见她眼中噙满了泪水。

  良久,小米小声说:“楚戈,你打算怎么办?”我说:“我会去跟她说清楚。”小米说:“或者你还是去跟她好吧。”我用手捧起小米的脸,盯着她说:“小米,没她我没一点事,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想活了,我一直只是将她当成了你!”小米说:“那你好好的跟她说,别伤害了她,好吗?”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想,不伤害赵颖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16:12

随着一声『财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泰坦尼克号

我说:“我找赵颖本来只是想气你,是你先找的的眼镜。”小米的脸有点红:“还不都是为了你。”我说:“不是吧?为了我?”小米说:“连杨伟都那么有勇气,我就假装找个男朋友想刺激你一下。”我拍拍头:“我怎么这样蠢,我的小米怎么会看上个小四眼呢。”小米说:“你那晚在宿舍门口叫住我,我心跳得好快,以为你要跟我说爱我。”她突然揪着我的耳朵,恨恨说:“谁知你居然是跟我借书,哼,还去找个女朋友来气我!”我连连求饶,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我以后不敢了,我现在补上好不好?爱你,爱你,爱你……”
  夜已经很深,我们都没有回宿舍的意思,就在啾啾虫鸣中拥抱着看天上的星。小米轻轻说:“楚戈,我真高兴。”我用牙齿咬她的耳垂,含含糊糊说我也是,你对我来说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小米突然微怒:“假话,在你心中我只值10元钱。”我说:“谁说的?你告诉我,我打丫的去。”小米说:“你刚才不是想花10元钱从殷然那买下我吗?哼,没良心!”我说:“我身上只有10元钱,对我来说那就是我的所有,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换你。”小米说:“油嘴滑舌。”我笑:“不油,不信你试试。”伸过嘴去。

  从我嘴上移开,小米想起了件事:“老实交代,你和那个赵颖接吻了吗?”我说:“我的小米吃醋了,我真高兴。”小米又用手揪我耳朵:“不许把话岔开,快回答!”我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小米停了会又问:“你……你……你摸了她吗?”我本来想否认,但看到小米的眼睛我就说不出谎来,只得又点了点头。

  小米的声音越来越轻,象要哭了一样:“还有没有……有没有别的?”说完脸上飞红,又羞又恼。我拉住她的手,小米却用力挣脱:“你别碰我,你先说!”我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小米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你……跟她那个了?”我故意逗她:“我要是真的跟她那个了,你怎么对我?”小米突然抱住我哭:“呜呜呜,我不知道。”不忍心再逗她,我说:“肯定没有了,小傻瓜。”耳朵一痛,小米抓着我的耳朵用力地拧:“你……你欺负我!”脸上虽然还带着泪痕,却已露出了笑容,就如春花初绽,既娇且媚。

  天快亮时,小米终于支撑不住,蜷缩在我怀里沉沉睡去,嘴角犹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我脱下外套将她包住,然后紧抱着她,心中想,要是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下该有多好。

  大家有了女朋友后,我们宿舍就成了个小餐厅,早上我带着小米走进门时,正好大家都在。看到小米,正吃早餐的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李晓燕还夸张地揉了揉眼睛。我给他们介绍:“这位是小米同学,我的女朋友,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说完给他们鞠了个躬。老大说日,杨伟说不是吧,周阳骂了句靠,丁剑鸿没说话,却用手在额头上重重打了一下。周阳问:“昨晚你们通宵在一起?”我洋洋得意:“没错。”周阳说:“没生米煮成熟饭吧?”我说:“日,你以为人人都象你啊。”忍不住看看老大,见他脸上肿起了一快,我有点想笑。 叶萍愣了会说:“说你是土匪,你还真的跑去抢亲回来了。”

  趁几个女孩审问小米的时候,杨伟悄悄对我说:“你完了,赵颖刚才还在找你。”我说:“没什么,我会找她去了结这件事。”话音才落,赵颖就跨进了宿舍,一见我就说:“你昨晚去哪了?走,我们打饭去。”说着拉了我的手就向外走。我忙抽出手说:“我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吧。” 赵颖撒娇:“不嘛,我要你陪我。”又将我手捉住。我看了看小米,她低着头,其余的人都不说话,一个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想这事非当机立断不可,否则一不小心又会把小米给弄丢了。我走到外面走廊上说:“我想跟你谈谈。” 赵颖说:“谈什么?先打饭了再说啊。”我摇了摇头,说:“赵颖,我们分手吧。” 赵颖说:“大清早的你开什么玩笑?”我大声说:“不是开玩笑,我说真的,我们分手吧。” 赵颖看着我问:“为什么?”我不敢看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绕口令:“我爱一个女孩,女孩也爱我,我以为女孩不爱我,结果女孩是爱我的,所以我不能爱你,我们分手吧。” 赵颖没听懂,说:“你再说一次,说慢点。”于是我又重复一次。赵颖的脸慢慢阴了下来:“那你跟我说过的话都不算了吗?”我看了看宿舍,小米隔着窗户痴痴地看着我。我硬着头皮说:“不算了。” 然后我眼前金光乱闪,赵颖举起手掌,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打完后她转身就走。我摸了摸脸,心想,没想到她手劲这么大。

  小米连忙跑过来,抚着我的脸,泪水涟涟地问:“痛吗?”我说:“还好,现在我跟她两清了,一巴掌换个老婆,值。”周阳拍着掌走了出来:“二女争夫,精彩,精彩。”我飞起一脚,在他屁股上印出个清楚的鞋印。

  快放假时,美国大片泰坦尼克号杀进了中国,走到什么地方都能看到电影预告,就是蹲在厕所里也能听到有人说Jack和Rose。这天中午我正在睡觉,小米拿了张广告纸进来,摇醒我说:“楚戈,陪我去看电影。”我对这些煽情的影片向来不感兴趣,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说:“不去。”小米说:“不,我想去,你还没陪我看过电影呢。”又摇我:“好不好?好不好嘛?”听她这样软语温求,我只有无奈地说:“好吧,我明天去买票。”小米开心地在我脸上一吻:“说话要算话哦。”我点了点头。

  小米走后,我拿起广告纸一看,顿时睡意全消,票价60元。

  我家里的情况不是很好,每月给我的生活费才300元,两张票几乎是我半个月的生活费,我只觉头大如斗,想还是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算了。突然想起小米失望的样子,我又有点不忍心,和小米恋爱以来,我没请她看过一场电影,没有请她在外面吃过一次饭,没有给她买过一点东西,甚至是连花都没送给她一朵。虽然小米从没要求过我什么,但有时想起总是觉得有点内疚,总感到欠了她很多一样。不就是120元钱嘛,我想这是小米向我提的第一个要求,我怎么也得满足她。只是我现在身上一起都只有80元钱,老大他们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看来只有找周阳去借了。

  晚上睡觉前,我正想开口,老大先说话了:“周郎,借点钱给我。”周阳挺爽快:“行,要多少?”老大说:“120元,李晓燕缠我陪她去看电影。”周阳说:“我明天也要去。”又问我们:“你们呢?”看来杨伟和丁剑鸿遇到的情况都跟我一样,同时叹了口气。周阳就骂:“日,老子大出血好了,明天把你们的马子都带上,我请客。”他话才说完,我们几个冲了上去,将他按倒在床上,周阳大叫:“日,你们想干什么?”四张嘴同在他脸上一顿狂亲。

  小米是个很多愁善感的女孩,见到谢了朵花都要惆怅半天,看电影很容易将自己代入到角色里面去,这也是我不敢陪她看电影的原因之一。电影才开始她的眼睛就有点红了,我拍了拍她,心里说日,没必要这么夸张吧。当大家还在酝酿情绪时,小米的眼泪已流过不停了,于是餐巾纸开始告急,后来她干脆伏在我怀里哀哀地哭,等散场后,我不象是看了场电影,倒象是掉进了湘江里,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干的,弄得我也想大哭一场。

  平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孩们今晚全都沉默了下来,不时地小声抽泣几声,小米紧紧箍住了我的腰,好象怕我突然飞上了天,或是地上突然会冒出一个大洞将我吞噬了下去,我有点好笑,却也有点感动。

  快到学校时,小米才问了我一个今晚几个女孩都问过的问题:“楚戈,要是我掉进了海里,你也会象Jack一样对我吗?”于是我也和老大他们一样地回答:“肯定会的,小傻瓜。”小米满足地将头靠在我胸口,就象小鸟依人。我抱紧了她,心里说,小米,我向你发誓,如果你遇上了什么危险,我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救你,哪怕是丢掉自己的性命,如果你不能活在这世上,那么我也不会再生存下去,因为没有了你,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30:09

向处男宣战

仅仅是因为生命中多了一个人,我就从以前的热爱暑假变成了彻底的痛恨它,因为暑假意味着我将与小米有两个月不能相见,虽然一直祈盼时间慢点过去,但这一天还是不可避免的来到了。
  小米送我时已哭成了个泪人儿,一只手紧拉着我的衣角,一只手不停抹着眼泪。我差点以为自己是要去一个永远不能回来的地方,我们现在面临的是生离死别。我拍拍小米的手:“别哭了,大家都在看我们呢。”小米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泪,但过了不到两分钟眼泪又一滴滴落了下来。快上车时,小米泪眼盈盈地问我:“楚戈,你会想我吗?”这问题她从三天前就开始问起,我最少回答了几百次。我说:“肯定想,小傻瓜。”小米这次又加了个问题:“每天想我几次?”我故意逗她:“一次。”小米又不停流泪。我在她耳边说:“小傻瓜,我一次就想24个小时。”小米在我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又问:“记住我家的电话号码了吗?”我说:“你都逼我背了1000次,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火车开动时,透过车窗看见小米不停向我挥手,眼泪从白皙的脸上不住滑落,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家里还是老样子,要么是死气沉沉,父母各行其是,当对方不存在一样,要么就发生惊天动地的吵闹。今年我没有一点出去探访朋友的兴致,整天就窝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些乱七八糟的书,更多的时候是靠回忆小米的一颦一笑来打发无聊的日子。

  和小米每天最少都要通两次电话,小米接到电话总是哭着说我好想你,弄得我也伤感不已。

  学校与家里好象是两个不同的空间,一个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一个却是特别的慢。我总怀疑家里的钟是不是坏了,不时的拿起来摇摇,那个暑假,家里三个闹钟就被我摇坏了两个。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发明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个情种。在好不容易捱过150年后,我决心提早回到学校去。说走就走,我立即去买了下午的票,不管妈妈的挽留踏上了回学校的火车。

  到学校后我拨通了小米的电话,才响了一声她就拿起了听筒。我说小米,我回到学校了。小米马上说那我明天也来,两人又说了半天情话我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学校里还没有多少人,四处一片寂静,我流连在每个与小米相处过的地方,思念象潮水一样冲击着我,轻笑着的小米,哭泣着的小米,我时而欢欣,时而伤感不已。

  第二天我早早就到了火车站,在度过漫长的两个小时后,感谢老天,长发飘扬的小米终于走出了出站口。我偷偷转到小米身后说:“小姐,要不要帮忙拿行李?”小米回头说:“谢谢,不用了,我男朋友会来接我。”我说:“那再见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女孩需要搬运工。”说完我撒腿就走。小米伸手拎住了我的耳朵,又快又准:“想跑,没那么容易!”靠,一个暑假没见,她这招倒是越练越熟。

  帮小米将行李送到了645号,别的人都还没到,我吓她:“你一个人住这不怕吗?听说以前这儿有女生自杀了。”小米的脸有点发白。我一脸坏笑地邀请:“要不去我宿舍住几天吧。”小米的脸又开始发红,突然冲上来抱住我“呜呜”地哭:“楚戈,我好想你。”我将她按倒在床上,疯狂地吻她,小米张开唇齿热烈地应和。

  听着小米急促地喘气声,我血液流动加速了至少十倍,身体内无比燥热,某个部位高高耸立。我在小米耳边说:“我爱你!我爱你!”小米的回应是将整条小巧香甜的舌头伸进了我嘴里。我颤抖地伸手按在了她的胸部上,抚摸了一会,我又伸手解她的衣扣,小米媚眼如丝,恍如未觉。

  这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小米清醒了过来,忙伸手将我推开,坐了起来。我看着她被解开了两个扣的衣服,心中只想杀人。

  进来的是杨伟和叶萍,杨伟见到我们愣了愣:“你们也来了啊?”又看到我们狼狈的样子,就笑:“我们放下东西就走,你们继续。”小米红着脸拉住叶萍的手:“别走,在这陪我。”我也笑:“我们没什么,就聊了会天。”想象中,我却看到自己将他们一手提着一个,爬上了20层的实验大楼,然后高喊一声你们去死吧,再将他们扔垃圾一样丢了下去。

  开学后我们集体遇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性。当爱情进行到一定的时候,永远相爱的誓言也承诺到了宇宙毁灭的那一天,甜言蜜语翻来覆去再也说不出新意,我们只想探索心爱女孩完美的身体。别的学校都羡慕我们师大女孩多,可以实行群婚制。其实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苦在心中,刚从家里返校的我们经过一番恶补后个个内分泌失调,女孩们在我们面前的任何一个有意或无意的挑逗动作,都足以让我们体内的荷尔蒙翻江倒海。

  苦捱了一个月之后,老大摸着满脸的青春痘大叫:“我受不了啦,我要强奸!”丁剑鸿说:“对,我们要出击,我们要挺进中原,直捣黄龙!”周阳是唯一不急的,就骂:“一群骚B!”他一说完就见我们四对眼睛青幽幽地盯着他,又说:“不过我对你们的行动全力支持。”

  老大居然说服了李晓燕,我们怀疑他是下跪了才博得李晓燕的同情。看着老大满脸得意,我们面上带笑心里妒忌的为他神圣的第一次出主意找地方,丁剑鸿说就在礼堂旁的小树林,那儿风景怡人,地做床天为被,要多浪漫有多浪漫。杨伟否决说要是被保卫科的人抓到那就更浪漫,就算是没抓到,被蛇在那个东西咬上一口老大就只有去故宫做解说员了。我说要不去找个旅馆开房。杨伟说还是不行,如果被警察当卖淫嫖娼抓起来不光要罚款,还要在学校落个处分。周阳这时已勾搭上了美女齐丹,正在四处找房子共筑爱巢,就说:“要不你还等几天吧,我借房子给你。”老大断然说:“不行,我一天也等不了!”最后我们只得将宿舍贡献出来给他用,并与之约法三章:

  一: 现场不得留下任何刺激我们的东西。

  二:不得拿我们的任何物品清除战后物质。

  三:大战以后必须将所有情节全都叙述一遍。

  晚上老大就急不可待地将李晓燕领进了我们宿舍,我们则四个傻瓜一样坐在宿舍楼前的草地上看星星,顺便帮他放哨,看到有想去我们宿舍玩的人就截下来。见到娇小的李晓燕和野人一样的老大走进宿舍时,丁剑鸿说千万别出人命。

  老大进去半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有动静,周阳赞叹:“日,毕竟是练过功夫的。”我正想笑,就见小米走了过来,她刚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穿一身有点透明的连衣裙,身上的几个重要部位隐约可见,我听见边上几个小子喉咙里齐齐地响了一声。

  小米见我们都坐在草地上,奇怪地问:“你们怎么在这?老大呢?”周阳坏笑地说:“在宿舍练功夫。”小米说:“我的书忘记在你们那了,我要去自习。”对我说:“帮我去拿下来。”我说:“现在不行。”小米有点生气:“就你最懒,我自己去。”说着就要上楼。我忙拉住她:“现在……现在别去。”小米说:“怎么不能去了?你们又搞什么花样?”我结结巴巴说:“你……你别问了,总之……总之别去。”小米就有点明白,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跺脚:“你们……你们都是——猪!”飞快地跑了。

  一个小时后老大和李晓燕终于下了楼,我们惊讶地看见娇小的李晓燕神采奕奕,而牛高马大的老大走起路来脚直发软,下楼时还差点摔了下来。

  李晓燕走后,老大直挺挺地倒在草地上。我问:“感觉怎么样?”老大回答:“就一个字,爽!”于是我们要求他遵守约定,将过程回放一次。老大坐起来:“事情是这样的……唉,还是不跟你们说了,免得教坏小孩。”我们一起冲上去,将他按倒就是一阵痛殴。

  没想到第二个成功的居然是杨伟,几天后丁剑鸿也将小凤仙正法了。

  “童子鸡,你有毛病?”老大这样对我说。自从他们光荣破身后就集体叫我童子鸡,我说:“日,老子不想在宿舍里干。”周阳拿出他小屋的钥匙:“去我那吧。”我接过钥匙,几个小子同时说:“明天早上记得来汇报。”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38:13

我是君子

我承认自己一直想进入小米的身体,而且经常幻想与她合为一体时的快乐,但每次真要行动时,我心里就有点莫名的胆怯,我怕小米会拒绝我,在清丽纯洁的小米面前我总有点自卑,感觉自己配不上她。
  但是,我想我该行动了。

  小米下了自习后,我对她说:“今晚去哪玩?”小米说:“不知道,你说去哪?”我假装想了想:“到周阳那小屋去吧,我还没去过呢。”小米高兴地叫:“好啊,我早就想去看看了。”我忍不住打了自己一耳光,心想我可真卑鄙。小米说:“你干什么?”我回答:“有只蚊子咬我。”

  到周阳那小屋时,小米见门上挂了把锁,有点失望:“他不在啊。”我说没事,我有钥匙。打开门,将灯开了,只见房里空空荡荡的摆了一张桌子一张床,小米说:“怎么就这样啊?”我说:“既然来了,不如就坐坐吧。”小米温顺地点了点头,我看着这猎物在好奇地四处张望,只是我这猎人却是一手的汗水。

  小米突然脸有点红:“楚戈,我想……我想……”我以为她主动想跟我欢好,心中“砰砰”地跳:“想……做什么?”小米说:“我想在这洗个澡。”我暗骂了句靠,说:“你洗吧,我帮你看着。”小米的脸越来越红:“你不许偷看!”我说:“你锁了门我怎么看?”

  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我在想一个问题:我要不要去偷看?周阳告诉过我,他在卫生间门上打了一个小洞,只要移开门前的日历,里面的春光一览无遗。

  直到水声停止我才下了决心,想再不看就没机会了,我对自己说只看一眼就走开,于是悄俏走过去,将日历取了下来,把眼睛凑到了那小洞上。

  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移开眼睛,心中狂跳,小米的身体美丽无比,在朦胧的灯光下似乎闪着一层圣洁的光,她的皮肤细腻光滑,乳房不大不小,给我的整体感觉就是两个字:柔和。就连她抹身子的动作,穿衣的动作,都是那么完美,完完全全的向我展示着那种阴柔之美……慢,穿衣?穿衣!我出了一身冷汗,提脚就想走,脚还没落下,小米拉开了门,我一下子僵在了那儿,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从此不再上来。

  小米见我在门前摆出这样酷的一付造型,有点奇怪:“你在搞什么?”我说:“我……呃……我看到有只蚊子织网……网住了只蜘蛛……呃,我来瞧瞧……不是……是蜘蛛网住了蚊子。”小米歪头看看:“哪有蜘蛛蚊子啊?”接着她就看到了那个小洞。

  小米的脸又全都红了,既羞且美,只是我已没有心思去欣赏,两个人就傻站在那儿。过了会,小米突然一笑:“你不累吗?这姿势难看死了。”我这才发现自己一只脚还提着。放下脚,我主动承认错误:“小米,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我下次不敢了!”小米用手指点了点我额头:“你呀,坏东西一个,还不是一般的坏。”我“呵呵”傻笑。小米转过身,用比蚊子叫只大一点点的声音问:“你觉得我好看吗?”我忙说:“好看,比什么人的身体都美。”小米生气了:“你看过多少女孩子的身体,你说!”我急了起来:“没有,我就只看过你的,我发誓!”小米“扑哧”一笑,低了头不再说话。我抱住她,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感觉火一样地热。我说:“小米,我刚才没看清,还想再看看。”小米连忙挣扎:“不,不。”我伸嘴吻住了她的唇,小米温柔回应。

  我心想死就死吧,抱起她就扔在了床上,然后又拼命吻她,小米紧紧抱住了我。我解开了小米的衣服和胸罩,她的乳房就呈现在了我面前,我将手放在它上面,一股温暖直沁进了心里……当我颤抖着手再向下伸到小米两腿之间时,小米突然推我,大叫着:“不,我不要。”我不理她,执意将手伸了过去,小米用力扭动着身体挣扎:“楚戈,不,不要这样!”我还是一意孤行,又伸手去脱她的裤子。突然间眼前金星乱冒,小米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

  我心中一痛,犹如堕进了万丈冰川。脑中有个声音在大叫:“她不爱你!她不爱你!!她不爱你!!!”

  小米转过了身,扣上衣服,然后面对着墙壁一言不发。我声音有点酸楚:“小米,我们从一个耳光开始,又由一个耳光结束,这也很好。”说完,我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听见小米在屋里大声哭泣,我迟疑了会,怕她有什么事,又走回去,说:“小米,走吧,我送你回宿舍。”小米抽泣着说:“不要你管,你反正不要我了,你走。”我有点恼火,大声叫:“是你不爱我!”小米哭着说:“没有,我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我说:“那你还在我面前保留什么?是不相信我还是想找个更好的?”这句话可能伤害了她,小米更是哭得肝肠寸断:“你走,我不要看见你。”我也火气上冲:“好吧,我们分手!”又转身要走,小米却哭着拉住了我:“不,楚戈,我不要分手,我爱你!”

  我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点燃了支烟,小米咬着下唇轻轻地哭。抽完了第四支烟后,小米止住了哭,低声说:“楚戈……你还要我吗?我……给你。”如果30分钟前我听到这句话一定高兴得晕倒过去,现在却是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句:“我消受不起。”小米的眼圈又有点红,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还爱我吗?”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股柔情涌了上来,抱住她叹口气:“爱。”小米还不放心:“真的吗?”我说:“我象是在说谎?”小米委屈地说:“那……那你又不要我?”我说:“小姐啊,这也要讲心情的,我想要你时你又不肯,我让你闹得没心情了,你又说要给我,你这不是在耍猴子吗?”

  小米轻声说:“楚戈,对不起。”我有点奇怪:“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米红着脸说:“我最大的梦想……是将完整的自己……在新婚那天交给我爱的人。” 我暗骂,靠,变态的想法,冷冷地说:“哦,那你好好找吧。”小米扑在我怀里:“我找到了,就是你!”又轻轻说:“如果你实在想要……我就给你。”我心中的坚冰在她的温柔下彻底融化,吻了吻她的眼睛,柔声说:“小米,我爱你,所以你的心愿我一定帮你达到,不会让你有一点遗憾。”小米低声说:“楚戈,你真好!我不会让你久等的,等我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好吗?”我开心起来:“你不怕羞,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小米又拿出绝招,揪住了我的耳朵:“你娶不娶?”我说:“靠,只有逼嫁的,哪有逼娶的?哎哟,我娶,我娶!”

  宿舍关门的时间已过了,我对小米说:“怎么办?就在这睡一晚?“小米红着脸点头。我说:“你不怕我半夜强奸你?”小米羞涩地说:“我迟早是你的,你想要就要吧。”我说:“你放心,我是君子,答应你等结婚就一定那晚才动手。”小米轻笑着说:“你是君子?刚才只想脱……”我说:“脱什么?”小米白我一眼:“不说了,睡觉。”

  小米已沉沉睡去,我却总么也睡不着,她的身体温暖而柔软,在我怀中散发着一种清香,我某样东西又蠢蠢而动,几次将手伸向她的大腿,又缩了回来,欲望和承诺在身体里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我想我终于发现了古今最厉害的酷刑。听着她轻微的鼻息,我整晚在黑暗中思索:“君子?我×××居然是个君子!?”

  早上起来,送小米上课后,我回到宿舍准备补一觉。老大他们一见我双眼浮肿,满脸疲惫的样子就大声怪叫。老大说:“厉害,厉害!”丁剑鸿说:“蛤蟆,你不是做了一夜十四次郎吧?”周阳大叫:“不行,我要去那里看看小米有没有死。”就连从不幽默的杨伟也对我语重心长地告诫:“小伙子,切记不要暴饮暴食,要保重身体,细水才可以长流嘛。”我懒得理他们,一头倒在床上,刚睡下,四只手将我拽了起来:“快交代,滋味怎么样?”我差点哭了出来:“那滋味……真×××……爽极了……”

  无意中碰到赵颖,几个月没见她了,感觉她瘦了很多,我装做没看到她,想从另外一条路上溜走,赵颖却叫住了我。我只好故做惊讶:“真巧,打算去哪?” 赵颖说:“我想找你谈谈,行吗?”我说:“这个……”看到她有点悲伤的样子,就说:“好吧。”

  赵颖领着我直往偏僻的地方去,我有点担心起来,怕她安排了一群人埋伏在哪,等会冲出来将我痛打一顿。正想找个借口回头,赵颖停了下来:“还记得这里吗?”我想了想,好象以前和她一起来过。赵颖说:“楚戈,你真狠心!”我不说话。赵颖又问:“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爱吗?”我左右为难,只好说:“赵颖,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吧。”两道泪水从赵颖眼中流了下来,她拉住了我的手。我想抽出来,赵颖说:“我们象从前一样牵手走一走好吗?”我心一软,点了点头。两人都默不出声地在以前到过的地方瞎逛。

  走出一片矮树林时,有几个女孩迎面而来,我一看,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小米!

  小米怔怔地看了我们一眼,眼光又移到我们牵着的手上,我连忙甩开赵颖的手,说:“小米……我……”小米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完全不顾她的淑女形象。我心想坏了,事态严重。忙走到小米面前说:“小米……我们没什么。”小米一把将我推开飞快地跑了。

  我呆呆站在那儿,脑中乱成了一团糟。

[ Last edited by peacelife30 on 2006-1-31 at 01:41 ]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43:40

毕业

周阳看了我半天,表扬说:“不错,不错,还会脚踩两只船,就是平衡能力还差了点。”我骂日,滚开!这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在6号楼前叫小米,但任我千呼万唤,小米就是不出来。倒是看门的阿姨被我叫出来五次,另还被楼上女生淋水两次,请李晓燕带信七次,但是每次又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为了避开我,小米象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就连课都不去上了。这几个家伙不但不同情我,还总是不阴不阳地寻我开心,真他奶奶的。
  叶萍走了进来,我连忙讨好地说:“二嫂,帮我去跟小米说说,我真的是第一次。”叶萍“哼”了一声:“抓到一次肯定就只承认一次了。”杨伟说:“对,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坦白交代,跟赵颖拉手几次,还做了别的什么没有。”周阳接着说:“我们党的政策就是坦白从严,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指着我说:“你必须老实交代作案次数,作案动机,以及作案经过。”我哭笑不得:“日,我真的就只这一次,你们真的不信?”大家齐声应了我一句:“不信!”

  这时李晓燕也走了进来,我说:“大嫂,你要帮我。”李晓燕说:“我没有办法了,谁一说你她就跟谁急。”我说:“你再去帮我说最后一次,她再不原谅我,我……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李晓燕说:“真的假的?”我说:“你不去说我现在就跳!”李晓燕无可奈何:“好,就帮你最后去说一次。”

  李晓燕很快就回来了,我连忙问:“小米说什么?”李晓燕忍着笑:“她说这儿太矮,摔不死的,让你去实验大楼跳。”我头脑一热:“跳就跳!”说完就走出宿舍。

  李晓燕说:“你不是玩真的吧?”周阳却大声欢呼:“有热闹看了。”

  一路上,老大和周阳在我前面开路,丁剑鸿与杨伟殿后,好象怕我临阵脱逃一样。周阳还鼓励我:“不要怕,胆子大点,一会就结束了。”

  到了实验大楼顶上时,丁剑鸿喘着气说:“日,累死我了,蛤蟆你可别放我们鸽子。”四个人团团将我围住,怕我想不开真的跳下去,嘴里却不停调戏着我。跟着来了的李晓燕叫:“你们快拉住他,不要真的出事啊。”老大说:“让他跳,好久没刺激了。”又对我诚恳地说:“你等下就满足我们一次,来个难度高点的动作吧。”周阳开始安排:“蛤蟆跳下去后,阳痿负责打110叫他们来解剖,别说是我们推下去的。老大你联系火葬场,福尔小斯通知他家里,我去安慰小米。”我向下看看,下面的人小如虫蚁,我自小就有恐高症,脚不停地抖了起来,旁边几个小子笑嘻嘻地看着我,我不由心中哭泣,我×××这是交了些什么朋友啊!

  我一言不发地转身下楼,周阳说:“你干什么去?还没跳就想走?”刚下了几个楼梯,小米和叶萍跑了上来。小米见我安然无恙,回头就走,我伸手拖住了她。小米大叫:“你放手,不许碰我!”

  老大他们悄俏地走了,我对小米说:“小米,我真的是第一次,跟你想的也不一样。”小米见挣不开我,哭着说:“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我说:“那你要怎么样才相信?”小米说:“你跳下去我才信。”我一激动,说:“好,我就证明给你看。”松开手,又向天台上走。小米却拉住了我哭:“不许跳,呜呜呜,我相信你好了。”声音中有无限委屈。我抱住她,小米在我怀里只是不停地哭。我说:“小米,我真的……唉,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小米说:“哪有那么巧的?第一次就给我碰到了?”我于是又解释,交代完了我说:“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小米想了想:“好吧,我信你这一次。”我说:“不生气了?”小米点了点头。我用力抱紧了她,心想这感觉真好。

  过了会,小米轻声说:“是因为我上次不给你,你才想找她玩玩吗?”我靠,原来她还是不相信,我差点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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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象一群家财万贯的败家子,疯狂地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功课和前程全都抛弃到了九宵云外,就这样懵懵懂懂到了大四。

  离毕业只有两个多月的一天,我们五对十人正在宿舍里吃中餐。杨伟向嘴里扒了口饭,突然问我:“我们这是大几了?”我想了想,有点不能确定,就问老大:“你知不知道?”老大正在摸着脑袋想时,小米说:“你们好象是大四了吧?”杨伟算了算,若有所思:“那不是只有两个月要毕业了?”我点了点头:“应该是吧。”然后我们又一起低头吃饭。

  才吃了几口,我们一齐跳了起来,四处乱翻乱找。叶萍说:“你们搞什么?”杨伟哭丧着脸回答:“找书!”我好不容易在床底下找到了我的书,翻了翻,除了满是灰尘外完全跟新的一样,我得意地对小米说:“你看,我的书还保存得不错吧?”小米白我一眼。周阳的书却不见了踪影,在宿舍里不停转圈:“×××,我的书呢?谁看到我的书?”老大说:“你好象是卖给那收荒货的老头了。”周阳就倒在床上哭叫:“这次死啦死啦的!”

  几个女孩开始联手对我们实行虐待式的制裁,不许我们碰她们,不跟我们约会,每天盯着我们看书等等。恶补了两个月后,只有杨伟说他有把握全都能过,小米问我:“你认为自己有几门过不了?”我想了想,回答她:“四门。”小米就倒在了我床上。

  时间紧迫,我们在宿舍里举行了考试应对大会,商量了几个小时后,一致决定给阅卷老师进供。但是算了一下我们又全都傻了眼,现在的行情一门最少要1000多元,除杨伟只一门有点没把握外,我算是最好的,却也有四门怎样也过不了,那就是差不多需要5000元。

  最后还是周阳头脑灵活,他说:“给阅卷老师送红包肯定是行不通的了,不如我们去找监考老师。”老大说:“有用吗?”周阳就分析:“大家送钱是给阅卷老师,监考老师没阅卷的话肯定得不到好处,所以要价自然就低。就算是也阅卷,只要不是看我们的也问题不大,他们也想多抓收入,我们在各自的考室里拉几个人凑钱,一门估计有个200多就行。”我们将信将疑,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干脆就不看书,四处活动,终于顺利地拿到了监考老师的名单。

  但是我又遇上了钱的问题,想尽办法向父母骗了几百元,还是少了200多。小米知道后拿了300元给我,我知道这是她省下来想买衣服穿的,说什么也不肯要。小米红着脸说:“傻瓜,这是借给你的,以后你要拿每个月的工资来还。”我抱住了她:“谢谢你,小米。”小米说:“我们还分那么清楚吗?除非你毕业后想甩掉我。”我抵头吻她,小米温婉相就。

  与监考老师们的沟通非常顺利,个个板着面孔教训了我们一顿后,却都留下了我们带去的好烟美酒,当然,还有混在袋中数目不菲的大红包。

  考试那天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书也带了进去,发了试卷后一顿狂抄,书上没有的就互递纸条,几乎忘记了是在考试。老师们还是充分配合的,个个装做眼睛有毛病,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碰到有流动的督察人员来时还咳嗽示警。有个小子枪法太差,一个纸团居然扔到了讲台上,老师装做无意地又给他踢了下来。

  最后一场我与周阳,杨伟一个考室,我干脆扯了杨伟的考卷就照抄,抄了后又递给下一位。到收卷时,我们全都松了口气,只觉窗外阳光明媚,心情大好。三排一号的杨伟考昏了头,整理试卷时居然大叫一声:“我还有张考卷呢?”然后六排五号的周阳马上顺口应了一句:“哦,在我这。”站起来就将考卷送了过来。监考老师忙蹲下身去系鞋带,表示什么都没听见看到。

  快毕业的学生都是脆弱而又疯狂的,前途渺渺,与相处了几年的朋友又即将分手,这段日子,校内打架斗殴的次数明显增多,到处是喝得醉熏熏东倒西歪的学生,随处可见各种型号的避孕套,晚上走路稍不小心,就可能踩在一对白晃晃纠缠在一起的人体上。

  小米一直情书不断,近期更是一次接到了五封,她老老实实地拿来交给了我。我骂:“这群兔崽子,要走了还想垂死挣扎。”拆开一看,有两封写得还不错,情意绵绵,我醋劲大发,全都用来做了手纸。

  这段日子我和小米形影不离,她一想到我要走了就哭着说舍不得我,每次约会都弄得我象洗了个澡。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46:17

婚期将近

毕业的前一天,我们在外面买了酒菜,就在宿舍里喝散伙酒,直喝了三个多小时,一个个喝得双眼发直,张着嘴傻笑。杨伟拿起吉他弹起了朋友,我们就大着嗓门一起唱,唱完后又抱头痛哭,场面感人,弄得几个女孩也陪着我们一起哭了起来。
  喝了酒后,我和小米又牵手去我们到过的每个地方。小米触景伤情,又抱住我哭:“楚戈,别走好吗?”我也鼻子发酸,抚着她的长发说:“小米,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小米说:“我舍不得你,楚戈。”我说:“我也是。”突然想到了个办法,我说:“小米,你放暑假了去我家吧。”小米红着脸不说话。我说:“反正你一毕业我们就准备结婚,先去见见我父母吧。”小米想了想后,温顺地点了点头。

  送小米回宿舍后,正好碰到刚送了叶萍的杨伟。杨伟一见我就说:“去走走?”我说:“好。”两人就漫无目的乱走。杨伟一直不说话。我说:“想什么?”杨伟说:“在我心中,一直认为能长久的就只有你和小米这一对。”我说:“你和叶萍也不错啊。”杨伟摇了摇头:“我配不上她,我想我迟早会失去她。”我安慰他:“你别多想,要对自己有信心。”杨伟点了点头,问我:“你毕业了准备做什么?”我说:“还能做什么?我老妈早给我联系了在她那所学校教书。”杨伟说:“我也差不多。”我又告诉他,我和小米准备等她毕业了就结婚。杨伟笑着说:“恭喜,我到时一定来!”

  第二天我正在收拾东西,小米红着眼走了进来,我揽她在怀里:“昨晚没睡好?”小米点了点头,我说:“小傻瓜,过几天我们就又见面了。”小米说:“我知道,就是想起来有点伤心。”我心中感动,也不管老大他们在旁,低头就吻她。

  送我去车站时,我一再叮嘱小米,说我找人算了一卦,今天不许哭,否则火车会翻。小米红着眼答应。看着走在我们前面的杨伟和叶萍,我悄悄对小米说:“帮我做件事。”小米说:“什么事?”我说:“你帮我注意点叶萍,要是她和别的男孩交往就告诉我。”小米说:“为什么?”我说:“还不是为了杨伟那小子,他对自己没信心。”小米乖巧地点头。

  火车开时我没敢看小米,闭着眼听火车开动的声音,等睁开眼时,已出了车站,小米早不见影踪,我心中空空荡荡的,总觉得还忘记了什么东西没带。

  小米来的那天,我在火车站接到了她。一看到她我就扑了上去,象抓住只兔子的狼,张口就去啃她的嘴,兔子忙红着脸推我:“这么多人,先别疯了。”我抱住她不放,提出要求:“现在不吻也可以,到家后要让我吻个够,不许躲!”兔子连连点头。

  妈妈早听我说了小米要来,一大早就在家里做心理准备,见到小米时,还是有点吃惊。我得意地说:“想不到吧,你儿媳会这么漂亮。”小米红着脸鞠躬:“伯母好。”妈妈说:“好,好,快请进。”然后妈妈问了她些问题,小米斯文有礼,回答也很得体,直听得妈妈不迭点头,心花怒放,爸爸则在旁边和我一起傻笑。

  做饭时,小米主动要帮妈妈做菜,妈妈连连推辞,我说:“让她做吧,她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米果然做得一手好菜,逗得妈妈夸个不停。下午妈妈去上课时,可能用夸张的修辞手法从左邻右舍一直吹牛吹到了学校里,结果晚上来看小米的人络绎不绝,羞得她一整晚躲在我房里不敢出来。

  小米来后,我将房间让给她,自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妈妈悄悄观察了几天,见我们虽然亲热却不涉于乱,对小米更是没口子的夸赞,当着她的面都说了我几次:“小米这孩子跟了你真是瞎了眼。”两个姐姐也都很喜欢小米,给她买这买那的,简直将她当成了个小公主,害我差点就妒忌起小米来了。

  自从小米来我家后,爸爸妈妈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再吵架,我想小米的魅力果然非同小可。

  在我家住了一个月后,就该我去见她的家长了。我一想起就头痛,走的前一天还求小米:“我就不去了吧?”小米生气地说:“不想和我结婚就别去。”又安慰我:“没事的,我早和爸爸妈妈说好了,他们很爱我的。”我说:“就是因为他们爱你,我才怕他们看不上我。”小米揪着我的耳朵:“你去不去?”我只得说:“去,去,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小米家里确实对她几乎是溺爱,我也不知道她父母是不是对我满意,总之没给我脸色看,对我和小米的事也基本上默认了。只是对我们提出小米一毕业就结婚,表示了一个晚上的异议,小米跟她妈妈叽叽咕咕说了一晚什么后,第二天早上告诉我说:“妈妈同意了。”我说:“那你爸呢?”小米说:“没事,他听我妈的。”

  ……………………………………………………

  暑假几乎是转眼就过去了,面临着的又是两地相思。小米又开始红眼,又开始哭着说舍不得我。我只得不停安慰她也同时安慰自己:“很快的,很快一学期就结束了。”

  送小米到学校后我也开始了我的教书匠生涯,我分到的是教高一的化学。其实教书这职业真的还不错,每天上了那几节课就收工,剩下的时间我就用来想小米,想她现在在做什么,想她是不是也在想我。

  上了一个月课后,我实在受不了父母的吵闹,缠着校长要了个小宿舍搬到了学校里,搬去的第一件事我就是装电话。装好电话我迫不及待地拨到了小米她们宿舍,接电话的正好是小米。小米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哭着说:“我好想你!”我说乖,别哭,我这星期来看你。小米破涕为笑:“真的?”我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米说:“那你早来点好吗?”我说好,礼拜六我一大早就来。

  从家里到学校所在的城市要六个多小时,到了后已是下午,小米早就在车站等我,一见到我就扑了过来,我紧紧抱住她:“小傻瓜。”而小米又是泪眼朦朦了。

  小米对我很依恋,只想时时刻刻缠在我身边,我们天天都要通几次电话,每星期我就要去看她一次,次次到我走时,她总要拉着我哭,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心中时常怀疑她是不是有恋父情结,潜意识里将我当成了他爸爸,这想法来时我就有几分钟的不快,但很快就抛到脑后去了,我想最重要的是小米属于我,只要能和她一起,就算她将我当成儿子我也认了。

  到交电话费时我吓了一大跳,400多元。上课两个多月来,我没有存下一分钱,反倒是向妈妈借贷了200多。又找妈妈拿钱时,她一边掏钱一边对我说:“小戈,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为将来打算了,你和小米不是想快结婚吗?不存点钱怎么行?”爸爸这次也难得的和妈妈统一战线,他说:“你是男子汉,以后小米就要靠你养着了。”妈妈又说:“你不要总是打电话,话是说不完的,又影响小米学习,她也快毕业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打电话再多也迟早会离开你。”

  晚上与小米通电话时,我向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小米一听我说每周只通一次电话,而且不再去学校看她了,就急得哭了起来。我说小米,我这是为咱们将来打算,不存点钱你嫁过来会饿死的。小米却蛮不讲理,任我怎么说也不肯松口,最后还发起脾气来:“你不要我了就明说,不要找那么多借口!”

  于是一切又和以前一样,我继续无怨无悔地为电信和交通两大系统做出自己最大的贡献,虽然身上时常一贫如洗,但我想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一个穷人。

  掰着指头地细数日子,没有小米的每一天都是那样漫长,但是过一天就少了一天,离和小米的婚期又拉近了一天,思念中就夹着一些甜蜜。想到新婚之夜更是使我浑身发热,我开始考虑是不是真的改名叫“一夜十四次郎”。

  终于一学期又过去了,小米在我家过的年,有好几次我都想突破最后的防线,关键时候终于还是忍住了,我想再难受都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何必还要让她留点遗憾。

  寒假快结束时,我又开始了对小米的说教工作:“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必需要存点钱,同时你也要好好读书,所以电话只能每周通一次,我一个月也只来看你一次。”小米刚开始拒不接受教育,不是撒娇就是威胁。我不为所动,劝了她几天后,最后指出:“你要是毕不了业,我们就结不了婚,你是不是想憋死我?”小米这才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小米开学后,一到了以前我们约定的时间,我就忍不住去摸电话,但毕竟还是克制了下去。小米却不遵守约定,不时地打个电话来,我想这样下去不行,花她的钱我更不忍心,在电话里将她严厉地批评了几次,她这才慢慢的习惯。

  开学后一个月,别人给我介绍了一份家教,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报酬还不错,每天晚上去教两个小时的课,一个月500元,我想了想答应下来。告诉小米时,她在电话里失望地说:“那你不来看我了?”我说:“你现在的任务是一定要毕业过关,毕业后我们天天在一起不分开了好不好?”小米虽然有点伤心但终于还是同意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48:54

爱情在夏天死去

4月的一个周六,我打电话过去时小米不在。接电话的是叶萍,调侃了她几句后,我问:“小米呢?”叶萍说:“不知道,可能自习去了吧。”我也没多想,说:“不错,小丫头知道努力读书了。”叶萍就笑:“看把你美成这样。”我说:“对了,杨伟常来看你吧?”叶萍说:“是啊。”我说:“干脆我们一起结婚算了。”叶萍说:“我们还没结婚的条件。”我知道杨伟家在农村,怕说多了惹她不高兴,又随便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有点担心起来,小米一直都很重视我们的通话,每到周六就守在电话旁什么地方都不去的。我突然想小米不是变心了吧?仔细回忆上次通电话时的情景,好象没什么异样,小米还是和以前一样哭着说想我,甚至还说不读书了要回来。我又想别是出了什么意外吧?忍不住又拨了个电话过去,却是占线。再过一会打,还是占线,我心中大骂,日,谁的电话说这么久,不用花钱的吗。

  一直到11点多钟电话才打通了,接电话的还是叶萍,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说:“小米,你老公的电话。”我松了口气。过了会,小米才拿起了听筒,却没有开口说话。我说:“小米,干什么去了?”小米说:“自习去了。”我说:“靠,今天是我们约定通话的日子,你忘了?”小米轻轻“嗯”了一声。我说:“小米,你有没有哪不舒服?别总记着读书,身体也要注意,我可不想结婚时你变成了个病西施。”小米突然在电话那头放声大哭。我说:“小米,你怎么了?”小米过了会才说:“我好想你。”我说:“小傻瓜,只有3个月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再坚持坚持。”又问她功课怎么样?小米说还好。她今晚好象有点心不在焉,我想她一定是看书累了,又让她注意身体,早点睡觉,然后挂了电话。

  以后的每个周六,小米又都守在电话旁,只是不太爱说话了,问她什么也是简单地回答几个字,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说,有时听我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我只得不停安慰她:“你也不用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该休息时就要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到六月份时,我已存了几千元钱,在妈妈的支助下开始重新装修房子。两个姐姐也给我买了彩电,冰箱等家用电器,几天后,家里焕然一新。我没有告诉小米,想等她来时给她一个惊喜。

  我还是住在学校里,我想新房要和小米一起住才有意思,想到小米美丽动人的身体很快就要完完全全属于我了,心里就象有什么东西在炽热地烧。

  杨伟星期六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明天我来看看你。我说日,你还是去看叶萍,她绝对比我漂亮。杨伟就干笑两声说,你明天在家里等我。

  杨伟找到我家已经中午,我领着他参观我的新房:“这爱巢不错吧?”杨伟点头:“不错,不错。”我问他:“你和叶萍什么时候结婚?”杨伟就叹口气:“哪有钱?我那个鸡巴学校连工资都发不出。”我笑着说:“不过你小子运气不错,叶萍对你居然死心塌地。”杨伟说:“你怎么知道?”我就告诉他:“我毕业那天让小米严密监视她,现在还没有发现什么状况。”杨伟又叹了口气。我担心起来:“你们不是有什么问题吧?”杨伟忙说:“没有,没有。”我拍了拍他:“没有就好,就算有什么也要想开点,三只脚的没有两只脚的遍地都是。”

  又聊了一会以前的趣事,我说出去喝几杯吧。杨伟说不去了,要不没车回去。我骂他,日,你跑这么远来就是为了看我一眼?杨伟说对。我说你不是同性恋吧?我可是就要结婚了的人,要是以前还可以考虑。杨伟说,不跟你贫了,送我去车站吧。

  杨伟好象有什么心事,我固执地认为他和叶萍出了问题,变着法逗他开心。快到车站时,杨伟问我:“你决定暑假结婚了?”我说:“当然,我再也憋不住了。”杨伟说:“小米同意?”我说:“是啊,我们以前就约好了。”杨伟就不说话,我说:“你他奶奶的搞什么?有话就说。”杨伟吞吞吐吐地说:“我听叶萍说,小米……小米……”我急了起来,抓住他问:“小米怎么了?快×××说!”杨伟说:“小米……好象是另外找了一个人,听说那人家里很有钱。”我笑了起来:“靠,少寻我开心。”杨伟说:“我也不知道真假,叶萍是这样说的,听说,听说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可能……可能都做了那事了。”我骂了句:“日,你叶萍才会那样。”杨伟说:“她们两个人中总有一个在说谎,不是叶萍就是小米,你去想想吧!”

  从车站回来时,我突然想到小米不在宿舍的那个夜晚,又想到最近小米的反常,心中隐隐有些害怕。我想不可能吧,小米那么爱我,怎么会再去找别人?杨伟那句话又在我耳边响起:她们两个人中总有一个在说谎,不是叶萍就是小米,你去想想吧!那还用说,肯定是叶萍在说谎,但是她这样中伤小米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只会让我恨她而已。

  我冲进了家里,妈妈见了大叫:“小戈你怎么拉?脸那么白?”我咬着牙跑进自己房里,按电话键时,我发觉自己的手在抑制不住地抖。

  象等了几个世纪电话才通了,接电话的是小凤仙,我说:“让小米接电话。”小凤仙就叫:“小米,楚戈的电话。”然后我听到她低声说了一句:“他声音有点不对劲。”小米接过话筒却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电话两头都是一片寂静。过了会,我长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小米,我把房子全都装饰好了,电器也买了,你一毕业我们就可以举行婚礼。”小米还是没有说话。

  我只觉脑中一黑,心想完了,叶萍说的都是真话!

  沉默了会,我说:“小米,我都知道了,你也别瞒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米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很平静:“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我大叫了起来:“我要听你的解释!”小米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心如刀绞:“你看中了他家有钱是不是?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电话那头又没有了声音。

  我大叫:“你快说,是不是?”心中只想听到小米否认的声音,我想只要她否认我就相信。然而小米却回答:“是。”我脑中一片轰鸣,所有的思绪都停止了运转,耳中听到小米轻轻说了句:“我们完了!楚戈。”我机械地问:“完了?”小米说:“对,我们之间完了。”停了会,又柔声说:“楚戈,你再去找个好女孩吧。”我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对着电话大骂:“你这个臭婊子!臭婊子!!臭婊子!!!……”

  小米没有回骂也没有出声,听我骂了几分钟后,“嚓”地一声,她轻轻挂上了电话。

  我抓起电话用力摔在地上,碎片四射,就象我的这段感情,然后我瘫倒在了床上……

  …………………………………………………………………………………………

  几天后我打通了周阳的手机,这时周阳已在广州和他老爸一起包工程,他一接听电话我就说:“周郎,我要来广州。”

  校长和妈妈做了了我几天的思想工作,不让我辞职,校长说:“你真要出去闯闯也行,我们给你弄个停薪留职,以后也有个退路。”我说:“我决定了,我要辞职。”校长就以为我脑袋有毛病,还用手在我额上摸了摸,看我有没有发烧。他怎么知道我绝不会让自己有退路,我对小米以前爱有多深,现在的恨就有多深,几年的感情在几个月间就能烟消云散,原因就是我没有钱,我想我不管是去偷去抢都要赚无数的钱,然后我要对小米进行世界上最残酷的报复,我要让她——家破人亡!

  和杨伟他们告别时,杨伟也感到了一丝危机,说:“我也正想走,这样下去我迟早也会失去叶萍,不如去搏一次。”丁剑鸿却是和他所教的学生谈恋爱,弄得象个过街老鼠,所以也决定与我们一起去广州。只有老大混进了药材公司,听我们告别时他说:“你们去吧,混得不好来我这,老子养你们。”

  坐在南下的火车上,看着熟悉的景物渐渐远去,代之的是一片陌生的天地,就象我和小米的爱情,不管开始是怎样的深厚,终究还是随风而去,不再留下一点痕迹。

  我转过头对杨伟他们说:“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在我面前再提起小米,谁提我和谁翻脸!”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50:27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最残酷的报复

记忆的狂潮就这样汹涌着而来,无从抵挡,这几年精心筑建的堤坝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那个爱笑,爱哭,爱脸红的长发女孩缓缓从心头再次浮起,所有过去了的片段由模糊渐渐清晰,在我脑中任意肆虐。原来,我只是将往事藏在了心的最深处,不让别人也同样不让自己去触摸,但是尘封了的记忆却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被老大再次的开启,让我无处躲避……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下了脚步,正前方挂着一个很大的路标,上面清晰的写着:东莞→ 96公里。

  ……………………………………………………………………………………………

  回到家时天已亮了,老大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走,我说我送你去。老大说不用了,我还要去给晓燕买点东西。我说那好,有机会再来玩。老大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他走出房门时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老大。”老大回过头,我本来想问他小米的地址,又想何必要他这老实人为难,就说:“没事,你到家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今天我的脾气格外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外发部办公室好几个人为了点小事被我骂得狗血淋头,吓得人人自危,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各自将头埋在桌上乱写乱画。有个分厂老板送来的灯串少了100条,这在平时是很正常的,下次补过来也就行了。我今天却冒上一股邪火,抢过报表就扔在了地上,拍着桌子将他臭骂了一顿,并扬言不给他发货。那分厂老板不知道我哪根神经错乱了,却也不敢顶嘴,只是不停陪笑,看着他小心翼翼乏善可陈的脸,我无力地倒在了椅上,挥手让小陈给他开单,我想,我×××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我对李月说了句我去分厂,开了车就走。出了公司后,却有些茫然,不知道要到哪儿去才好,想了想,先到银行汇了15万到老大的户头上,然后开车向金凤凰而去。

  白天的俱乐部一般都没有什么客人,我进去时只有老狐狸带着自己的十几个小姐在唱KTV。一看到我,老狐狸就迎了上来,笑嘻嘻地说:“楚生,怎么今天这么早?”我说:“把她们全都叫来,今天老子要做皇帝!”说完从衣袋里掏出一扎百元大钞扔在桌上。

  老狐狸可能见我神情不对,偷偷给周阳和丁剑鸿打了个电话。等我在美女们的包围中喝完两瓶XO时,周阳和丁剑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周阳一见这情景就笑:“你×××蛤蟆,是不是想精尽人亡?”我觉得头有点晕,说:“好,毕竟是兄弟,来,咱们一起做皇帝。” 丁剑鸿皱了下眉:“你搞什么?”一个小姐倒了杯酒喂我,我就着她的手一口喝干,说:“我来庆祝。”对小姐们说:“来,爱妃们,给两位皇帝倒酒,谁灌醉了他们我给5000元。”

  小姐们一听这话,当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全都围到了他们两个身边,口中莺莺燕语不停劝他们喝酒。

  周阳拍奇怪地问:“庆祝什么?”我向他裂嘴笑:“庆祝咱们以前的校友结婚。”倒了杯酒,对他们说:“来,干!”也不等他们举杯,自己一饮而尽。丁剑鸿看了周阳一眼,问我:“谁结婚?”我笑着说:“还有谁?校花小米!她就在东莞。”

  周阳和丁剑鸿又互看了一眼,我说:“怎么?很意外是不是?”周阳不答我这句话,说:“好,今天我陪你到底。”

  我不敢让自己去多想任何问题,只是不停的喝酒,小姐们也知道我今天是个冤大头,倒真像是正在争宠的后宫妃子。再喝完一瓶XO后,我脑袋越来越迷糊,看着周阳,我忍不住傻笑:“你怎么……怎么长两个脑袋……一个是猪头……哈哈……”

  丁剑鸿苦笑,对我说:“蛤蟆,别喝了,我们走。”伸手来拉我,我将他的手拍开:“你×××……别管我……”这时一个女侍应又拿来瓶酒。周阳拉住我说:“别闹了。”我将他一把推开,刚要爬起身,一阵恶心,蹲在地上便呕吐起来,直到将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吐出后才觉清醒了点。勉强站起来,他俩不由分说搀着我走出房间,我脚直发软,走路时控制不住的东倒西歪。

  老狐狸一见到我就说:“周生和丁生已经走了,他们给你买了单啦。”我没有理他,摇摇晃晃走出了俱乐部,外面这时已是华灯初上。

  才走了几步,我只听“啪”地一声,跟着眼前一黑,被股冲力撞得倒退了几步,差点就摔倒。低头一看,见是个50多岁戴眼睛的男人被我撞在了地上,他身边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女人正在拉他起身。我本来捏紧的拳头这才松开,也不理他们径自向前走去。

  那老女人一把拉住了我:“你先别走。”我回转了身冷冷看着她。戴眼镜的男子忙说:“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又没有受伤。”老女人对我说:“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撞了人连道歉都不说就走。”我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大叫:“老子就是不道歉又怎么样?你×××想挨揍是不是?”老女人还想说话,那男子忙拖了她赶快走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父母,我微微有些歉疚。

  回到家中,我倒在床上想强逼自己再睡上一觉,但一闭上眼睛,往事就象梦中的那些怪兽一样,不停地在我记忆里纠缠着,小米的每一次轻笑,每一次微颦,甚至是每一滴眼泪都如石上深深的雕刻,虽然历经了风吹雨打依然那样清晰……

  她就要结婚了,而新郎却不是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着她,但我却知道自己十分的痛恨她,恨她将我少年时最真诚的感情当成了一个玩物,她和我今天所干的那个女孩又有什么区别,或许,那次的背叛她所得到的还没有今天的这个女孩多。

  我想起自己发过的誓言:我要对小米进行世界上最残酷的报复,我要让她——家破人亡!

  心中已没有了柔情,剩下的只是刻骨的恨意,起身走近窗前,我点燃支烟,面对着东莞的方向久久伫立,直到烟火烧痛了我的手指。

  我对着窗外无边的黑暗轻轻地说:“小米,我们马上又会见面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52:08

报复的开始

进入游戏,雪儿一见我上线就问:“老大走了吗?”我说:“是的。”雪儿又问:“你怎么不留他多玩几天?”我回答:“他还有点事。”
  雪儿“嗯”了一声,说:“等等,我接个电话。”我没有回话,在决定了要对小米进行报复后,我心中却总感到有种不安在滋生,虽然我很想和雪儿在一起,也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能稍稍平静下来一点,但还是没有了以前那种聊天的兴致。

  过了几分钟,雪儿回到了电脑前,对我说:“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那么没礼貌。”我问她:“怎么回事?”雪儿说:“也没什么大事,我爸爸妈妈打电话来说差点被个年轻人欺负了。”

  我对雪儿现实中的事一直是抱着不打听的态度,只说了句:“你让他们两位老人家别去和年轻人怄气,现在没几个好人了。”雪儿温柔地回答:“谢谢你,对了,现实中的你是不是个好人呢?”我苦笑了一声:“我也许连人都算不上。”雪儿以为我又在开玩笑,说:“讨厌~~~~~~没一点正经!”

  过了会,雪儿又问:“你一天没上过网,想了我吗?”我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没有。”雪儿说:“哦,我们练级去吧。”

  今天我总是进入不了状态,恍恍惚惚的,没跟雪儿开玩笑也没叫她老婆,就连练级时都莫名其妙的走神,几次差点被怪物杀死,幸好没碰上六大派的人,不然非死在他们手上不可。

  敏感的雪儿很快就发现了我不大对劲,说:“不想玩了,我们上QQ聊天好吗?”我回答:“好。”先退出了游戏。

  登录了QQ后,雪儿问:“你今天有什么心事,对吗?”我没有回答她。雪儿又说:“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看着屏幕上雪儿温柔的话,我突然想大哭一场。

  于是我将老大的话告诉了她,雪儿听了后第一句话是问:“你是广州的?”我说:“是。”雪儿沉默了会才发话过来:“你还爱着小米,对吗?”我否认:“不,我只是恨她,我一定不会让她这么顺利的嫁人!”

  雪儿又是过了一会才说:“你别傻啊,过去的就让她过去了吧,说不定在现实中还能找到更好的女孩。”我烦躁起来,说:“你没看到吗?我说了我不是爱她,我只是恨她!”

  雪儿没有生气,说:“你要为你自己想想,别再去找她了好吗?”我说:“你什么意思?”雪儿可能是考虑了一阵,然后才回话:“我说了你能不生气吗?”我回答:“你说吧!”

  雪儿说:“我感觉到你是爱她的,我怕你伤害了她以后你会后悔,要样你会更痛苦,而且……我不想你出什么事,答应我,别去找她好吗?就让一切都过去了吧!好不好?”

  如果是别的什么事,雪儿这样温婉的求我,我想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答应,惟独这件事我做不到,我现在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以后报复小米,现在她就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放弃?但是雪儿这样温柔的求我,我实在难以拒绝。想了想后,我关掉了QQ。

  我知道雪儿这时一定会很伤心,但是再聊下去,我怕自己会心软答应她放弃,我对自己说:楚戈,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一定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又想起雪儿说我还爱着小米,我是不是还爱她呢?我有点糊涂,不过爱也罢不爱也罢,岁月终究不是一口可以任意拨转的时钟,一切都已无法回头,小米必须为自己带给我的伤害付出代价!

  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后,我一大早就开车赶到有空来坐坐咖啡屋。

  丁剑鸿正在办公室里和一个30来岁的女人在谈着什么,我走进去坐在一旁,女人看了我一眼,丁剑鸿连忙解释:“他是我们这儿最好的侦探。”又向我介绍:“这位是李太太。”我向她点点头,女人也勉强向我笑笑,然后对丁剑鸿说:“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丁剑鸿说:“放心,一有消息我们马上通知你。”女人站起来又向我笑笑,然后走了出去。

  丁剑鸿头也不抬的看着桌上的资料说:“刚才这女人的老公是杂志社的,好象就是叶萍那一家,她怀疑他在外面找了个情妇……对了,你酒醒了?”我走到他面前的客户椅上坐下:“今天我也是来委托你帮我调查件事。”

  丁剑鸿还是没有抬头,“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也不问我是什么事。我说:“怎么,不想帮我?”丁剑鸿这才看了我一眼:“想查什么?”我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你×××别跟我装蒜!你会不知道我想查什么?以你的精明昨天就会想到老子要来找你!”

  丁剑鸿拿出支软中华甩给我,自己也点燃一支:“还有必要吗?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不耐烦地说:“一句话,帮不帮我查?你要帮那婊子也行,以后我们就当没认识过!”

  丁剑鸿“嘿嘿”地笑:“以前的天使在你心目中已变成了婊子。”我说:“别废话,查不查?不查我找别人。” 丁剑鸿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从抽屉里找出个记事本,撕下其中的一页放在桌上:“地址在这,你×××拿去吧!”

  我紧咬着牙齿,一种被愚弄和出卖的感觉冲了上来,隔着桌子抓住了他的衬衫:“你这个王八蛋,你早就知道了,却瞒着我。”

  丁剑鸿挣了几下,见挣脱不了我的手,慢慢解开纽扣将衣服脱掉,光着上身说:“是你自己说的,不许我们在你面前再提小米。”我无话可说,抓起衣服狠狠甩在地上:“好,我算是认识你了,真×××是我的好兄弟!”转身就走。

  走出两步,想想还不解气,又转身回去,将他桌上的文件全都扫到了地上,这才走出咖啡屋。

  在公司里转了一圈后,交代了一些必要的事,我对我那助理说要出去两天,公司的事暂时你来处理。

  正想给周阳打电话,杨伟却先打了电话过来:“蛤蟆,来福尔小斯这聊聊,我们全都在这。”

  看来他们想联合起来说服我,不过正好,我正要找周阳借他的宝马车。

  一进到咖啡屋,丁剑鸿对我说:“坐吧。”我也不理他,对周阳说:“把你的车借给我。”周阳犹豫了下,还是拿出钥匙递给了我。杨伟说:“蛤蟆,你别胡闹,对你自己没好处。”他一说话,我猛然想起他们夫妻急着给我做媒的事,恍然大悟,抓住他的衣服叫:“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一片好心给我做媒,原来是想找个人拖住我,怕我万一知道去闹,让那婊子结不了婚!”又指着周阳问:“想必你也早知道了是不是?”周阳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暴跳如雷:“好,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全都是我的好兄弟!”杨伟忙将我按坐下来,说:“是这么回事,其实三年前小米是和叶萍一起来的,你说了不让我们提她,只好让周阳帮她在东莞找了个学校教书……”

  没等他说完,我又跳了起来:“妈的,还骗了我3年。” 丁剑鸿说:“你冷静点,小米或许有什么苦衷。”我大声说:“你说,有什么苦衷?” 丁剑鸿摊摊手:“我们也不知道,她连叶萍都不肯告诉。”

  我冷笑:“你们是不是都和她上了床?才这样帮她说话,连兄弟都不要了。”杨伟一把抓住我胸口:“你×××别得寸进尺行不行?”

  我扬手一拳将杨伟打倒在地,向外走去,到了门前,我回头说:“你们谁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尽管去通风报信。”

  为了不让杨伟几个商量好后去和小米联系,我决定马上行动。

  开着宝马出了广州市,拐上去东莞的高速公路后,我看了看里程表,只要半个小时,就可以赶到东莞了。

  望望窗外,太阳正大。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54:31

原谅还是报复?

很快就到了东莞市区,我将车速减慢,小米所在的学校很好找,进入市区半个多小时后我就找到了目的地,这时正是学校快下午上课的时候,一群群学生从四处向学校里涌来,一张张笑颜神采飞扬,就象我年轻时候的脸。我将车停下,突然有些紧张和兴奋,甚至还发现自己有一点点害怕,就连车里的空调都不能阻止我汗水汩汩的流下。
  一个声音在心里不停地说:放弃吧,原谅她吧。我摇摇头,想起几年前得知真相时的伤痛,家里装修好的新房,以及小米赤裸的躺在那个陌生男孩床上快乐地呻吟,我却正在计算着婚礼的日子时,心又硬了起来,一股怒火仿佛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中迸出,定了定神,我走下了车。

  拿着丁剑鸿给我的地址寻找,5分钟后,我站在了小米分到的宿舍房前。

  她的房门紧紧关闭着,小米这时在做什么?是不是正和她的未婚夫做着传宗接代的大事?心中象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的痛。我抬起手,门铃就在咫尺,但我却没有勇气去按下,几乎想转身就此逃走。

  再三犹豫后,我终于还是咬牙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都没人来开门,难道小米不在家?不知怎么的,我感到了一阵轻松,心想先回去吧,以后再来也不迟。但当我转身走出一步时,随着一声轻响,门开了,一个梦里无数次出现了的熟悉声音在我背后柔柔地响起:“请问你找谁?”

  小米的声音还是象从前那样轻轻细细的,但此时她的轻言在我耳中却象是一千面大锣正同时敲响,直震得我脑中一片晕眩,直到小米又重复了一次问话,我这才如梦乍醒一样的回过神来。

  我转身向着小米微笑:“好久不见了,小米。”

  现在的小米美丽依然,乌黑的长发,长长的睫毛,以及她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都和3年前一样,岁月似乎在她面前也无能为力,没能给她留下一点风霜的痕迹,反而少了几许稚气,却多了几分更让人心动的成熟。

  小米看到我后也愣住了,本就白皙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几乎透明了般,没有一点血色,眼睛中多了层朦胧的迷雾,嫣红的小嘴也微微张开,茫然地看着我,这形态就与那年我从殷然身边拉开了她时一模一样。

  我竭力控制着不断汹涌而出的柔情,暗暗咬了下牙,又微笑着对她说:“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小米没有说话,低着头先走进了房里。

  进了房,也不等她请我坐,自己找了张沙发坐了下去,这时我心里虽然在怦怦乱跳,但毕竟还是冷静了很多。正想说话时,小米的手机响了。我紧张起来,心想别是杨伟那几个王八蛋打来报信的吧。

  小米看了下号码后,对我轻轻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说完,走到了外面阳台上。我仔细听着小米的说话,隐约听到她说了句:“我今天有点事,你别过来了,明天吧,拜拜。”看来是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打过来的。

  小米又回到客厅,好象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和我相处,坐在我面前一付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不请我喝杯水吗?”小米忙站起来去倒水,刚起来,她的手机再一次响了,我又有点紧张,小米看了号码后,飞快瞟了我一眼,又向阳台走去。

  这次的电话通了很久,我只听到小米刚开始时应了声“在”然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对方在说什么。

  通完了话后,小米却没有走进客厅里来,呆呆看着天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等了几分钟后,有点不耐烦,也走到了阳台上,试探着问:“刚才谁的电话?”小米这才象从梦中被惊醒,但她没有回头,说:“一个同事的。”我将信将疑。

  一阵上课的电铃声响起,将我说到嘴边的话再次打断,我暗骂了声操。小米转过了头,脸上满是泪水,我心中陡然疼痛。小米说:“你……先坐坐吧……我有课,去安排一下就来。”

  小米走后,我仔细看了看她的房子,不大,装饰得也很一般,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走进她的卧室,第一眼我就去看她床上有几个枕头,看到只有一个时,我莫名的松了口气。躺在小米柔软的床上,我鼻中是一股记忆犹新的清香,只觉得心中一片安详。

  脑袋被什么碰了一下,我拿过来一看,是个CD机,于是顺手戴上耳塞,按下了播放键,一个女声在耳边伤感地唱了起来:

  我珍爱 记忆中的你

  在那里才能感觉你的爱

  虽然说 往事越走越遥远

  多希望一切没改变

  我的爱从来没改变

  在心中 你是我唯一的梦

  虽然我承受别离的寂寞

  期待着重逢的来临

  穿过千山 穿过万水

  共赴心灵之约 你的之约

  看不见你 摸不着你

  我已感觉 已感觉是那么的靠近你

  再给我 深深的呼唤

  安慰我为了你创伤的心

  我怎能 舍去对你的思念

  那是我所有的一切

  ……………………………………………………………………………………

  小米还在爱我吗?我马上又自嘲地笑笑,将自己这个念头压下,如果她真的爱我,当初也不会背叛我了,或许她对我们以前的日子还是有些怀恋吧,因为小米一直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

  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我正是要利用她的这种怀恋,加上金钱攻势,让她重新回到我的怀里,我要让她放弃现在的工作,放弃现在的未婚夫,然后再一脚将她踢开,最终使得她一无所有,我恶毒地笑着,我要让她尝尝几年前我的那种滋味,我想这种报复应该比死亡都更让她痛苦!

  从小米床上爬起身,我这才看到小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她的卧房前静静看着我,我向她微笑,小米的脸立即一片红晕。

  现在我终于完全平静了下来,象是这儿的主人一样,笑着对小米说:“傻站着干什么?坐啊。”小米这才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我柔声对她说:“现在好吗?小米。”小米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停了一会,她轻轻问我:“你呢?”

  我摇摇头:“不好,我没法忘记你对我的伤害,想必杨伟告诉了你吧,那时候我连新房都准备好了。”小米抬起头,泪水满面:“楚戈……我求你别说以前的事好吗?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我一阵伤心一阵痛惜,那个原谅她的念头又蓦然浮了上来,但转念间却又想起自己所受到的伤害,谁又来安慰我?她狠心的要和我分手时怎么就没想过我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复仇的心思再一次占据了上风。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56:17

让一切都结束吧

小米沉默了半响才低声说:“他是另一个学校的老师,也是个好人,但是我不爱他。”我心中冷笑,只怕是钱没有我多吧。突然感到我身边的这个女人面目可憎,但我搂着她的手还是紧了紧,说:“那你打算怎么向他去解释?”
  小米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楚戈……你教我吧。”她依然是这样的依赖我,我又是一阵欢欣一阵伤感交集,停了停我才说:“好吧,明早你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由我来对他说,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一定会体谅你!”

  小米点了点头,然后将头靠在我胸前,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怎么?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吗?”小米使劲抱着我的腰,眼中又流下了泪。

  我笑着问:“不舍得他吗?”小米轻轻说:“不是,他知道我们的事,也说过如果我们还能在一起,他就退出。”

  我笑笑:“他真伟大,这个伟大的人叫什么?”小米说:“霍成新。”我念了两次,笑着说:“他不是霍元甲的后人吧?明天千万别给我一顿迷踪拳。”

  小米没有笑,反而低声哭了起来,我心里又止不住柔情涌动,捧起她的脸:“怎么了?”小米却咬着唇不回答我的话。

  我犹如堕入了迷雾中,感觉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却半点也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是沉迷于小米的身体,还是为了让自己进一步巩固战果,摸着小米柔软嫩滑的身子,我的欲望又一次灼热地燃烧起来……

  从小米身体里出来,我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想起报复就要成功,过了这一夜以后,小米将会尝到失去一切和被抛弃的滋味,但我没有了以前想象中的兴奋,有的只是一些说不出的悲哀。

  我决心再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

  于是我轻吻着她的脸问:“小米,你真的爱我吗?”小米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将问题又引入了那次让我想起就心痛的事件:“那你为什么忍心抛弃我去和别的男孩在一起?而且还是在我们就要结婚的时候!”

  小米没有回答。

  这时天已黑了,我看不清楚小米脸上的表情,只感到手上一行潮湿的液体从指间一路向下而流,一直淌到了我的心脏部位。

  我继续问:“为什么?”心里却在说:小米,你随便找个借口吧,让我有一个原谅你的理由吧!

  小米的身体向后退了退,离开了我的怀抱。

  过了很久,小米终于开口,她象是听到了我心里的话:“楚戈……我不想骗你……你别问了好吗?是我……对不起你!”

  我急于帮小米找个理由,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吧,我会原谅你的,只要你不是有意背叛我。”

  小米抽泣着说:“楚戈……其实我真的很想骗你……但我做不到……我确实是背叛了你……也没有任何苦衷……”

  我听了后只觉身体里脆响一声,仅存的一点侥幸终于彻底的破碎。

  我伸手搂过了小米,说:“别哭了小米,都怪我又提起以前的事,以后我真的不提了。”然后吻她的唇,但在吻她的同时,心想,小米,你怎么就这样的傻?非要逼我将这场报复继续下去!

  这一天我们一直在床上度过,不停的做爱,不停的说话。我是因为第二天就要结束这游戏了,只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将和小米的一切尽量的印在心中,或许,我还是有点舍不得她吧,毕竟我曾经那样深深的爱过她。

  小米也表现得很奇怪,总是不时的流泪,到最后越来越热情,甚至可以说是疯狂。

  ………………………………………………………………………………………………

  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大亮。

  我转头看小米,她还没有醒过来,蹙着眉头,白皙而美丽的脸上泪痕犹然未干,就象一个无助的孩子。

  我心中微微一痛,她连做梦都不快乐!我在小米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小米马上惊醒了过来,她第一件事就是起身望向窗外,然后便愣愣地坐着不动。

  我也呆呆看着她,这个差点就成为了我妻子的女孩。如果没有发生过背叛事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有多么爱她,我想我一定会用尽我的所有能力去保护她,不会让她有一点点的不开心,而现在,我却即将要去伤害她!

  我又一次的犹豫不决,想起小米自小就被家里宠爱,如今一个人孤独在外还要再被我欺负,我问自己,我该不该继续下去?

  但小米带给我的伤害,那种痛苦就象刀刻斧戳一般,数年来从没停止过,难道我的悲伤就是应该的吗?

  我闭上了眼,让心情平静下来,再睁开眼时,见小米正看着我,眼中流露出的柔情让我为之心碎。

  不敢再和她在一起,我起身穿好衣服,坐在了客厅里。过了会,小米也穿好衣服出来,问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霍成新吗?”我默默点了点头,为掩饰心中的不安,顺手拿起边上一张广州日报看起来,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标题:感情纠纷,女孩跳河自尽。

  我只觉脑中“嗡”地一声巨响,同时脑中闪过了那个缠绕了我十几年的梦境,那个哭泣着从高楼上跳下的女孩。忙抬头去看小米,她正看着我凄楚地笑了笑,然后拿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我什么都没想,冲上去就将手机打落在地,小米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有问我原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两人默然站立。

  终于,我慢慢开口对小米说:“电话不要打了,一切都结束了。”小米还是没有说话。我说:“我这次是来报复你的,想骗你结不成婚,想骗你丢掉工作。”我向小米笑笑:“但我真的没用,眼看到最后一步却终究还是坚持不下去,那就这样结束吧,从现在起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

  我走到了门前,又忍不住回头,小米正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我心中轻叹,忍痛对她说:“小米……拜拜,你自己多保重!”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坐进宝马车里,我久久不敢发动,这一离去,我和小米的一切便真的全都结束了,但是那由1000多个日子所组成的悲欢,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割舍?脑中乱成了一团糟,如果这时候开车我知道绝对会出车祸。

  看着小米宿舍房的方向,眼前仿佛满是她淌着泪的脸,和那一份欲语还休的凄婉。我从来就是个爱欺骗自己的男人,但现在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究竟是不是还爱着小米?

  我无法回答自己。

  或许我对小米的爱早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无踪,现在留恋的仅仅是那段美好的时光,或者我依然如旧,一如往昔的深爱着小米,只是心里痛恨她的无情而不愿让自己去承认,我分不清自己是哪一种心态。

  如果我不再爱小米了,那么我现在的抉择无疑是最正确的,但若我还是爱着她的呢?当以后明白过来时,我会恨自己现在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了她!小米是爱我的,这点我没有怀疑,但我还能去接受她吗?就算和她再在一次,只要想到她的背叛,想到她赤裸的在别人身下呻吟,我又该如何自处?

  在这轻风传香,不寒不暖的美丽清晨,心在阵阵抽搐,我却不知道是为小米抑或是自己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1:58:13

随着一声『富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小米的信

清晨的广州一如个铅华尽洗的女人,还原了部分自然本色,夜的糜烂已经褪尽,日的喧嚣却还未曾来到。站在38层高的居处大楼顶端,我深吸了一口长气,感受这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风轻轻吹在身上,隐隐有点凉意,我不禁又想起了小米,不知道她现在身处何方?是否会在这如水的早晨为自己加上一袭薄薄的长衣?
  从东莞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最初的几天我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连电脑都没有再去碰,对小米的报复虽然终因不忍心而放弃,但是我与她的那一夕缠绵其实已经对她造成了伤害,她在以前对我的背叛后,现在又一次的背叛了她的未婚夫。想起这点,我对小米又多了几分憎恶,多年前那个美丽纯洁的女孩在我脑海中终于面目全非,剩下的只是很深很浓的伤感。

  那几天我一直在思索,小米究竟是本质就如此还是这个社会改变了她,不管怎样,我为自己那天终究忍住了没有再回头去找她而庆幸。

  这种庆幸一直持续到回来的第7天。

  那天周阳打电话来要他的宝马车,并说杨伟和他一起在有空来坐坐,说你要是有空就来聊聊。我知道周阳说要车只是个借口,他们只是想安抚和劝慰我,却又怕我不肯去。其实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杨伟他们的苦心我也慢慢的明白了,他们也象雪儿一样,担心我不顾一切的报复了小米,以后自己反而会更痛苦,毕竟我和小米的开始与结束他们几乎都在见证着,甚至他们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他们见我走进咖啡屋时都有一些紧张,看来对我那天的暴走发飙还记忆犹新,我突然想笑,看来借着情绪去做出些稍微出格的事还真是个好办法,因为你伤心,别人自然不好和你计较,就算被打了也是白打,还要忍痛继续安慰你,尽管在心中可能将你祖宗十八代操了一个遍。

  我没想到的是小米来找过杨伟,并给我留下了一封信,我接过信时又有点恍惚,握在手中犹如千斤之重,我没有拆开看,但在和周阳他们闲聊时我一直在想:小米在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我们之间还有必要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我当时的决定是不看这封信了,准备回家就将信烧掉,我怕自己会心软,尽管小米在我的印象中已是那样的不堪,甚至我将她想象成一个恶毒的女人,但我同时也知道,我始终是放不下她的,因为她的一颦一笑,或悲或喜都已与我骨肉相连,都是我那段青春的证明。

  如果不是杨伟说的那句话,或许我真的就会烧了小米的这封信,聊了一阵,我起身准备走时,杨伟吞吞吐吐地告诉我,那天他还是给小米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去报复她,让她自己小心点。听了杨伟的话后,我脑中马上一片混乱,我问了杨伟打电话的时间,正是我在小米家里的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屋,又是怎么回到了家里的。

  那天小米表现出来的反常我现在完全明白,她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却还是愿意被我欺骗,不,她根本就象是个扑火的飞蛾一样,虽然明知道会粉身碎骨,却还是无怨地跳入了我的陷阱。

  犹豫了很大一会,我终于拆开了小米给我的信:

  楚戈:

  你好!

  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东莞,去到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城市。

  那天你走后,我想了很多,翻来覆去的都是我们以前的情景,都是你对我的好,和你对我的宠爱,我忍不住哭了很久,我好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的背叛了你!

  但是楚戈,我真的很爱你!这点从来就没有变过!在我心中只有你是我的丈夫!那天见到你时,我真的以为是在梦中,因为3年多来,我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来找我,是舍不得我吗?当时我这样问自己,我想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但是杨伟的电话却让我的梦彻底的破碎,他告诉我你是来报复我的,让我想个办法离开一阵。

  不过我不要离开,我要和你在一起,而且我还要按你的计划去做,因为我知道自己伤害你太深,就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何况你以前是那样的爱我。我想我一定要成全你,你让我不结婚我就不结婚,你让我放弃工作我也愿意,只要你开心一点就行,就算是这样,我仍然认为我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

  楚戈,我好想念从前,这几年我最喜欢听一支歌:我珍爱/记忆中的你/在那里/才能感觉你的爱/虽然说/往事越走越遥远/多希望/一切没改变/但是我知道我回不到从前了,幸好我每个梦里都还有你,也只有在梦中我才能拥有你。

  你知道那天我最怕什么吗?不是怕你报复,我只怕你很快的离开,只要和你在一起,你用再残酷的手段报复我也愿意!

  楚戈,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到最后你还是不忍心伤害我,我那时虽然悲伤,但也有点高兴,因为你还关心我。你给过我几次机会,让我说出为什么要离开你,其实我是真的很想找个很好的理由来骗你,那样你就会原谅我,我也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做不到,我不能欺骗一个我爱的人。

  想了很久,楚戈,我终于决定要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不管好坏你都有权知道,而且相隔了这么多年,我想你已经不爱我,或者不象以前一样爱我,应该能承受我的背叛所带给你的痛苦了。

  在学校时,一直有很多男孩在追我,但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个,后来你做家教不来看我,我觉得好寂寞,你知道我一直就很依赖你,只想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感受你的温存,那段时间没有了你,我觉得自己就象要疯了一样,书也看不进去,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你。这时有个男生在我面前出现了,原谅我不想再提他的名字,他天天来缠着我,对我说一些甜言蜜语,他家里很有钱,不过请相信我,我没有看中他的钱,也没有被他打动,但我还是慢慢的开始喜欢和他在学校里走走,因为他很象你,你知道吗?只是因为他象你!和他在一起,有时候我感觉到是你在我身边。

  楚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没和他牵过手,更没让他吻过我,我只是喜欢和他在学校里散散步,我告诉过他,我只把他当普通朋友,绝对不会做他的女朋友,他也答应了。但是那天晚上,也就是你打电话来的前一天,下了晚自习后,他来找我,让我陪他去走走,说他家里出了点事,心情很不好。我看见天已经很晚,本来不想去,但他苦苦的求我陪他散散心,我想到他经常陪我,后来还是同意了。

  我真的后悔那晚不该出去的,他说他因为家里的事都一天没吃饭,劝了他很久,他才肯去吃点东西,我就陪他到校外的一个小摊上吃了夜宵,喝了几瓶饮料。回到学校后,他说还想坐坐,他告诉我她妈妈病重,我怕他想不开,只好再陪他一阵。结果,结果过了一阵后,他突然抱住我说很爱我,不能没有我。

  楚戈,我很想说是他强奸了我,这样就不能完全怪我了,你那时那样爱我,我想你一定会原谅我的。但是那晚我没有挣扎,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就这样和他发生了关系,而且,而且我还紧紧的抱住了他。直到事后很久我才清醒过来,我那时真的想去死,我连你都没有给的初夜却糊糊涂涂给了别人,我以为我最看重的贞操是为了我们的新婚而留,谁知道就这样的失去。他跪着求我原谅他,说要一生对我好,我没怪他,要怪只怪我自己水性杨花,只能怪我自己是个贱女人。我没理他,后来我也没有再见他。

  但是我也不敢再面对你,楚戈,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失去你了,如果我是被强奸的,我可能还会好受点,但我不是,所以第二天我连电话都不敢和你通。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处理才好,我不敢让你知道,我怕你会伤心,只好一天天就这样的拖了下来。但是后来你还是听说了,我没有和谁说过,或者是他传出来的,或者是被谁看到。你打电话来问我时我心都碎了,我强忍着眼泪要和你分手,因为我已经配不上你,你的小米已经不再纯洁了,我想你应该去找个更好的女孩。

  楚戈,当时我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你再也不会要我,但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于是毕业后我偷偷和叶萍来到了广州,你们在火车站接叶萍时,我躲在一边哭得很伤心,你虽然就在我不远处,但是我再也不能做那个被你呵护,被你宠爱的小米了。

  后来周阳帮我在东莞找到了个学校,虽然还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过想到我们相隔这么近,我又开心了起来,因为我呼吸着的空气也可能是你呼吸过的,而且我还梦想会出现一个奇迹,有天你会再来到我身边将我接走,希望你对我说你不在乎我的背叛,只要和我在一起。

  在学校里,我认识了个另一个学校的老师,也就是霍成新,他一直在照顾我,也很喜欢我,不过我无法让自己去爱他,但是3年过去了,你没有出现,也许我盼望的奇迹再也不会到来,于是上个月我终于答应了他的求婚,我告诉过他,我很爱你,他说没关系,他会让我迟早爱上他的,还说如果你仍然要我,他就退出。其实他错了,我只会用身体去感谢他,但永远不会爱上他,因为我心中只有个叫楚戈的男人,他才是我永远的丈夫。

  那天你终于来到,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嫁给他了,我不要别的男人再碰我的身子,也许,我又伤害了一个人,但是我不爱他,以后只会让他的伤害更大,我不想一错再错,所以我只有走,去一个新的地方,过一种新的生活。

  我要忘了你,楚戈,虽然我万分的不舍,虽然我好想再做你最疼爱的小米,但和你的那一夜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不敢去要求更多,而你对我的不忍心伤害也已经让我很开心了。

  楚戈,我写这信不是要你原谅我,只是告诉你想要知道的真相,我也明白你永远不会原谅我的,你的放弃报复只是可怜我,看了这封信后我想你会来找我,我很了解你,甚至可能比你自己更了解,不过我不希望你来找我,因为就算你因一时感动再接受我,但你以后不会开心的,你是个完美主义者,你心中不能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妻子,而且,我也看出来你已经不象从前一样的爱我了。

  就让我试着去过一种不依赖你的生活,好吗?

  最后,祝你一切顺利!早点找到一个你最爱的女孩!

  小米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01:36

见?或是不见?

1999年我们初到广州时,向来油腔滑调的周阳很正经的对我们说了句话:广州不相信眼泪。在这以后的几年中,我也一直认同和遵循这句话,我以为在这险恶的社会里,我早已经修炼得金刚不坏,百炼成钢,除了在那个梦中,其它的再也不会有什么能打动我,再也不会有什么值得我去流泪了。
  然而看完小米的那封信后,看着她信笺上仍残留着的点点泪痕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也许,纵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是只因未到伤心处吧。

  在看了她信的一刹那,我就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恨她,也永远的原谅她了,小米虽然确实是背叛了我,但她只是一时胡涂,而且背负了也许比我更深沉的痛楚!

  瘫坐在沙发上,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找她,但刚要起身时我又犹豫了起来,小米肯定不在东莞了,茫茫人海中,我又到哪儿找她去?公司中的事又怎么办?再说现在小米的心结不光是为了怕我不原谅她,更多的是她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小米信中的最末一段,小米说我已经不象从前那样爱她了,那么我是不是呢?我捧着头想了很久,我真的不知道!这几年来,我对以前的怀念,对小米的爱恨早已死死地纠缠在了一起,叫我无法分开。又想起小米紧紧抱着那个男孩,在他身下婉转承欢,高兴地轻吟时,一阵锥心之痛再度袭来。我可以原谅小米,可以不恨她,但是我能当过去的一切全都没有发生过吗?

  不过小米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她也确实很了解我,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找她!我怎么忍心让小米在为我受了3年苦之后,再度一个人去面对这个她永远也不会了解的世界,至于我是不是还爱她那是以后再想的事。

  第二天我提早来到公司,一上班我就叫助理过来,将手头上的一些事暂交给他处理,我准备先从附近的几个城市开始找,我感觉到小米还是不会离开我很远的。正在移交文件时,李月进来说公司门前有个男人要见我,我说你让保安放他进来吧。

  进来的这男人斯斯文文,一见就能给人好感,但他说起话来却很没礼貌:“你就是楚戈?”我挥手让助理先出去,对他说:“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那男人马上用行动回答了我,他冲上来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

  我毫没防备,只觉眼前一黑便摔在了地上,当时我被他的举动搞瞢了脑袋,唯一的想法是,靠,没想到这样斯文的人力气倒不少!我倒在地上时,那男人扑上来对着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李月她们听到了动静,忙跑了过来,几个男职员立即牢牢抱住了他。

  李月小心地将我扶起来,我抹了下脸,全都是血,心中怒火如焚,小米的事正让我一肚子烦躁,也不问他为什么要打我,对着他的脸也是几拳:“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那男人大叫:“你这个畜生,是不是一定想逼死小米?”我停下拳头,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那天我和霍成新谈了很久,我以为他来的目的是让我去找小米,就象那些肥皂剧里的情节一样。结果霍成新告诉我,来找我的原因除了揍我一顿出气外,是让我别去找小米。他说我永远不可能给小米幸福,因为小米的处女情节很重,和我在一起她只会自卑。还说我并不爱小米,如果真的爱她,那么在我去找小米那天,看到小米那样一个人孤苦的生活着,早就不会计较什么背叛,而是将她接走了。

  我被霍成新辩驳得无言以对,虽然我总感觉我的心理并不是这样,但我无法清晰的表叙甚至是把握自己的心思。最后霍成新说他要去找小米,说他相信小米终究会爱上他的,并警告我不许再在小米面前出现,“否则我会杀了你!” 霍成新临走时这样对我说。

  霍成新走后我在椅子上呆坐着想:他能给小米幸福吗?我又能给小米幸福吗?或许,小米的幸福只有她自己能给!可能霍成新说得很对,我不该去找小米,就象小米自己信上所说的,她需要找个地方过一种新的生活,一种不依赖我的生活,我在深深的悲伤之中又感到了一种淡淡的欣慰,我和小米都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而我的小米也终于想要长大了。

  站起来看看窗外的花圃,一些花虽已凋谢,但另一些花正要灿烂的开。

  ………………………………………………………………………………………………

  那天回家后我终于上线进入了游戏。

  雪儿早就在线,一见我上去就说:“这几天还好吗?小米怎么样了?”虽然我看不见她,却还是感觉到她的焦灼,她不光是关心我,也在关心着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人,我想雪儿真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不过我没有回答雪儿的话,因为这两句很常见的问候我一句也答不上来。

  雪儿见我没有说话,急了起来,又问:“你别吓我啊,没有出什么事情吧?”我想了想,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我和小米那一夜发生的事。

  雪儿看了我的话后,停了停才发话过来,雪舞很温柔地对六道轮回说:“缘分的事真的很难说的,一切顺其自然吧,或许你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我苦笑着回答她:“我现在倒是盼望霍成新能找到小米,他会是个比我好的丈夫,而且小米在他面前没有心里障碍。”

  雪儿说:“你真的决定要放弃了吗?”我摇摇头,从烟盒里拿出支烟点燃,我真的是这样希望吗?过了会,我回话过去,用了句南唐后主的词:“往事已成空,犹如一梦中。”

  雪儿很快回答了我,用了我最喜欢的辛弃疾的词:“少日春怀似酒浓,插花走马醉千锺。老去逢春如病酒,惟有,茶瓯香篆小蒸笼。卷尽残花风未定,休恨,花开原自要春风。试问春归谁得见?飞燕,来时相遇夕阳中。”

  这首词还是劝我不要伤心,说我会再和小米见面,看了后,我除了感激雪儿外,更多的却是有点惊讶。在我的感觉中,雪儿一直是个未长成,天真而又刁蛮的少女,但这几次的对话,我却发现了她不同的一面,不但温柔体贴,而且很有才气。这词我虽也看过,但要我一下子对景拿出来,还真的做不到。

  我忍不住第一次问她现实中的事:“天真刁蛮和温柔多才,谁才是现实中的你?”雪儿“嘻嘻”一笑:“这很重要吗?”我一愣,是啊,我从没想过要和她见面,现实中的雪儿是怎样的面目都是那么遥远,最重要的是在网上她很爱我,而我也不可置疑的爱她就行了。

  心情好了很多,我强迫自己抛开所有烦恼,对雪儿说:“老婆,走,带你练级去。”

  在练级时,我问雪儿:“老婆,那天我不说就下线了,你生气吗?”雪儿说:“没有,我只怕你去做什么傻事,那样会毁了你自己的。”她又发话过来说:“不过我很相信你,我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相信你不会狠心去伤害一个自己爱过的女孩。”

  我只觉一股柔情在心里不停流动,便发了个emote过去:

  系统:六道轮回用脸颊轻轻地磨擦著雪舞的粉脸, 悄声说道: 我好喜欢你哦……

  雪儿却久久没有回答。

  我说:“老婆,你怎么了?”雪儿又过了会才说话:“六道,那天你走了我真的好担心你,5555555555,我真怕你出了什么事!”

  我呆在了电脑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转:我要见她!我要见雪儿!!

  又是已经将“我们见面吧!”这几个字打到了对话框中,我按下了取消键。小米才走我怎么能就觅新欢?而且激动过后,我心中又有了隐隐的害怕,怕见面后自己很快的就会破坏这份纯真的感情,因为我一直就是个鸡巴指挥大脑的男人。

  正在想着,雪儿又说:“你对女孩是看重外表多点,还是看重内心多点?”我想了想,回答她:“对别人我可能看重外表多点,对你,我更喜欢你的内在,不管是以前的刁蛮还是现在的温柔。”

  停了会,我再次对雪儿说:“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通,但我想或许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这句话没有撒谎。”

  确实,如果有一天我解开了和小米之间的结,我不再迷恋各种女人的身体时,我一定会对雪儿说出那几个字:我们见面吧!不管她长成什么样!

  但是这一天还要多久?我不知道!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03:49

惊艳

沿着顶楼小跑了几圈,直到全身发热,微微的渗出了些汗水。这一个多月来,我开始慢慢调整和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我不知道这种改变是源于什么,也许是因为小米,也许是因为雪儿,或者,兼而有之。
  雪儿怕我消沉,常劝我多锻炼一下自己的体质,说这样对自己有好处,她说这话时不知道我的身体其实已经出现了不妙的反常。

  和小米那一夜的缠绵,居然对我的生理上造成了巨大的困惑,让我时常想起她美妙的身体,这3年中,我象个野兽般疯狂的和不同的女人做爱,却从来没有一次能象进入她身体后的震撼和狂喜,那一刻,我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什么叫如登极乐,而且真的希望那样永远停驻在她体内,甚至就此死去。我清楚的明白,我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一个女人的躯体能够给我的,而是一种心里的冲击。

  但我不明白的是,我的这种感觉是因为我爱小米,还是来自一种我终于完整的得到了她的满足。

  那一夕狂欢的后果是我再也不能勃起。

  对于男人最感耻辱的这种状态,我自然急忙要想办法解决,有3个白天的时间我几乎都泡在金凤凰,让各种风骚的女人们用能想到的方法检阅着我的身体,却全然不见成效。后来我还让殷湘丽换个环境,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吹拉弹唱用尽了她全部的手段,但我的小楚仿佛是那夜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依旧冬眠着不愿醒来。

  我想到了胡晓琳,或者她的性感能唤醒我沉睡的激情,于是打电话给她,向她吞吞吐吐的说了这事,胡晓琳两个多小时后就从深圳赶了过来,我们在床上从晚7点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3点,最后胡晓琳终于选择了放弃。

  我也试过吃药,一次只能吃一颗的状阳药我一口就吞下3粒,还是犹如石沉大海全不见一丝动静,我一怒之下差点就要把整版药片24颗全都吃下去,想想后终究还是不敢,吃下去的后果也许小楚确实会硬挺了,但我可能同时已经瘫软了下去。

  于是只有去医院,那段日子我跑遍了广州市所有的大医院,得到的结论却是我身体没有任何一点毛病。

  从最后一家医院出来时,我突然间想通了,就象是佛家的顿悟,我想或许这就是报应吧,玩了这么多女人,我不阳痿谁阳痿?我决定顺其自然,它愿意起来也好,一辈子就这样睡下去也罢,我准备全都由它。

  我看看天,原来这上面真的还存在着神灵。再看看路旁来来往往的女人们,这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个男人,但多了一个太监。

  ……………………………………………………………………………………………

  天气越来越热,7月的太阳仿佛要为曾被后羿射下的8个兄弟报仇雪恨,倾其所有的将光和热砸向这个城市,热浪几乎象固体一样凝结,将每个行人都牢牢的包裹,拼命地从路人身上榨取着本就不多的水份。路上或美或丑的女人们更是充分的执行了“解放妇女”的口号,身上所穿的衣服相等于婴儿尿片的大小,在不时吹过的轻风里,将自己傲人的身材几无遮挡的展现在一个个目露异光的男人面前。

  从公司出来,看着这些喷火女郎,我的下部依然没有丁点反应,突然想我现在也应该算是个伤残人士了,不知道能不能享受国家救济?我现在对自己的不举已经完全泰然处之,感觉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生命都没有什么好值得珍惜的,就算是治好了又能怎么样?几十年后还不是一样的会丧失功能。

  记起还少了件衬衣,我将车开到了南方大厦附近。

  走到大厦面前,我看到叶萍正站在门前东张西望,便走上前去说:“看来还是我们心有灵犀,你居然知道我要来,早就在这埋伏了。”

  叶萍白我一眼:“你这张油嘴什么时候才能改好?”我笑笑:“你这段日子越来越漂亮了,珠圆玉润,看来阳痿在你身上花的功夫不少吧?”

  叶萍俏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对了,你来干什么?”

  我指指大厦:“买衣,走,给我参考参考去。”叶萍说:“我也正要买东西,不过先要等个朋友。”

  我笑着说:“能让咱们大记者等这么久的是谁啊?架子这么大,等会我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叶萍一笑:“你要能舍得下手打她才怪,超级大美女啊,只怕你看了……”说着脸红了红,没再讲下去。

  我心中苦笑,现在我就象是个有道高僧,不近女色,所谓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枯骨。只不过高僧们是自愿修行,我却是被逼如此而已。再美的美女我现在都只能干看着,哪怕是再倒贴我一两百万,我也是有心无力,有力也无处使。但我还是笑着说:“不信?等她来了我就教训教训她。”

  叶萍说:“来了,就在你身后,你教训吧。”叶萍说这话的同时,我身后也响起了一个女孩轻柔的声音:“你来很久了吗?”

  古人形容好听的声音为“出谷黄莺”般悦耳,广州环保不好,我从没见过黄莺,这女孩的声音一入耳时,我却马上想起了这句话,她的声音带着种好象苏州地区的口音,十分娇媚,但又不是故意做作出来的那种,话音也是轻轻的,给人一种很柔和的舒适。

  我转过头,然后便愣在那儿,脑中立马蹦出了宋玉登徒子赋中的几句话: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眼前的女孩正是我在电视里看到跳舞的那一个!

  此时她风中飘飞着的长发,微摆的裙裾,脸上浅浅的微笑,无不给我一种惊艳的晕眩。

  我在极度的震惊中居然还记得女孩问过的话,便迷迷糊糊地回应:“才来一会儿。”

  身边的叶萍忍不住大笑,我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象我这样厚的脸皮都忍不住一红,忙说:“我这是代你回答。”

  叶萍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报仇的机会,哪肯放过,笑着说:“那是,那是,是不是还要多谢你啊?”靠,我心中暗骂,嘴上却说:“咱们什么关系?都是铁杆兄弟,就不用谢了。”

  女孩一直在边上带着微笑听我们说话,也不插言。

  叶萍又笑了一阵,才说:“给你们介绍介绍吧。”指着女孩说:“这位是林箐,磊磊幼儿园的老师。”又对女孩说:“这是我们的青年才俊,中裕电子公司总经理楚戈……刚才他那样子你看到了吧,大色狼一只。”

  我瞪了叶萍一眼,向林箐伸出手说:“很高兴见到你。”本来还想说两句幽默点的话,可平时的急智却已了无踪影。

  林箐伸出洁白纤细的手和我沾了沾,微笑着说:“你好。”叶萍拉过林箐的手,向前走去:“走,我们买东西去。”

  我连忙跟了上前:“我也要买衣服,不如一起吧。”

  走在林箐身边,耳中听到她和叶萍轻声的说话,鼻中是一股淡淡的女孩身上特有的体香,我又有点意乱情迷。

  正在魂不守舍之际,叶萍推了我一把:“你干什么?还跟着来?”我莫名其妙,向边上一看,旁边的一块导购牌上写着:女性内衣专卖部。

  原来我不光跟着她们走进了女装部,而且还锲而不舍的向内衣部跟去,我又一次的满脸通红,尴尬无比,低头假装咳嗽了几声。叶萍却不肯放过我,吟道:“最是那一低首的温柔,象莲花般不胜娇羞!”林箐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声音动听之极。

  日,我横叶萍一眼,只想去哪找块膏药将她的嘴封上,对林箐说:“那……那我……先走了,少陪。”林箐还是带着那种礼貌的笑容,向我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她们走进内衣部,我对自己说:林箐,我一定要得到你!

  因为她是我治病的良药,生理上的变化又重新苏醒。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05:45

惊艳

沿着顶楼小跑了几圈,直到全身发热,微微的渗出了些汗水。这一个多月来,我开始慢慢调整和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我不知道这种改变是源于什么,也许是因为小米,也许是因为雪儿,或者,兼而有之。
  雪儿怕我消沉,常劝我多锻炼一下自己的体质,说这样对自己有好处,她说这话时不知道我的身体其实已经出现了不妙的反常。

  和小米那一夜的缠绵,居然对我的生理上造成了巨大的困惑,让我时常想起她美妙的身体,这3年中,我象个野兽般疯狂的和不同的女人做爱,却从来没有一次能象进入她身体后的震撼和狂喜,那一刻,我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什么叫如登极乐,而且真的希望那样永远停驻在她体内,甚至就此死去。我清楚的明白,我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一个女人的躯体能够给我的,而是一种心里的冲击。

  但我不明白的是,我的这种感觉是因为我爱小米,还是来自一种我终于完整的得到了她的满足。

  那一夕狂欢的后果是我再也不能勃起。

  对于男人最感耻辱的这种状态,我自然急忙要想办法解决,有3个白天的时间我几乎都泡在金凤凰,让各种风骚的女人们用能想到的方法检阅着我的身体,却全然不见成效。后来我还让殷湘丽换个环境,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吹拉弹唱用尽了她全部的手段,但我的小楚仿佛是那夜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依旧冬眠着不愿醒来。

  我想到了胡晓琳,或者她的性感能唤醒我沉睡的激情,于是打电话给她,向她吞吞吐吐的说了这事,胡晓琳两个多小时后就从深圳赶了过来,我们在床上从晚7点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3点,最后胡晓琳终于选择了放弃。

  我也试过吃药,一次只能吃一颗的状阳药我一口就吞下3粒,还是犹如石沉大海全不见一丝动静,我一怒之下差点就要把整版药片24颗全都吃下去,想想后终究还是不敢,吃下去的后果也许小楚确实会硬挺了,但我可能同时已经瘫软了下去。

  于是只有去医院,那段日子我跑遍了广州市所有的大医院,得到的结论却是我身体没有任何一点毛病。

  从最后一家医院出来时,我突然间想通了,就象是佛家的顿悟,我想或许这就是报应吧,玩了这么多女人,我不阳痿谁阳痿?我决定顺其自然,它愿意起来也好,一辈子就这样睡下去也罢,我准备全都由它。

  我看看天,原来这上面真的还存在着神灵。再看看路旁来来往往的女人们,这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个男人,但多了一个太监。

  ……………………………………………………………………………………………

  天气越来越热,7月的太阳仿佛要为曾被后羿射下的8个兄弟报仇雪恨,倾其所有的将光和热砸向这个城市,热浪几乎象固体一样凝结,将每个行人都牢牢的包裹,拼命地从路人身上榨取着本就不多的水份。路上或美或丑的女人们更是充分的执行了“解放妇女”的口号,身上所穿的衣服相等于婴儿尿片的大小,在不时吹过的轻风里,将自己傲人的身材几无遮挡的展现在一个个目露异光的男人面前。

  从公司出来,看着这些喷火女郎,我的下部依然没有丁点反应,突然想我现在也应该算是个伤残人士了,不知道能不能享受国家救济?我现在对自己的不举已经完全泰然处之,感觉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生命都没有什么好值得珍惜的,就算是治好了又能怎么样?几十年后还不是一样的会丧失功能。

  记起还少了件衬衣,我将车开到了南方大厦附近。

  走到大厦面前,我看到叶萍正站在门前东张西望,便走上前去说:“看来还是我们心有灵犀,你居然知道我要来,早就在这埋伏了。”

  叶萍白我一眼:“你这张油嘴什么时候才能改好?”我笑笑:“你这段日子越来越漂亮了,珠圆玉润,看来阳痿在你身上花的功夫不少吧?”

  叶萍俏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对了,你来干什么?”

  我指指大厦:“买衣,走,给我参考参考去。”叶萍说:“我也正要买东西,不过先要等个朋友。”

  我笑着说:“能让咱们大记者等这么久的是谁啊?架子这么大,等会我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叶萍一笑:“你要能舍得下手打她才怪,超级大美女啊,只怕你看了……”说着脸红了红,没再讲下去。

  我心中苦笑,现在我就象是个有道高僧,不近女色,所谓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枯骨。只不过高僧们是自愿修行,我却是被逼如此而已。再美的美女我现在都只能干看着,哪怕是再倒贴我一两百万,我也是有心无力,有力也无处使。但我还是笑着说:“不信?等她来了我就教训教训她。”

  叶萍说:“来了,就在你身后,你教训吧。”叶萍说这话的同时,我身后也响起了一个女孩轻柔的声音:“你来很久了吗?”

  古人形容好听的声音为“出谷黄莺”般悦耳,广州环保不好,我从没见过黄莺,这女孩的声音一入耳时,我却马上想起了这句话,她的声音带着种好象苏州地区的口音,十分娇媚,但又不是故意做作出来的那种,话音也是轻轻的,给人一种很柔和的舒适。

  我转过头,然后便愣在那儿,脑中立马蹦出了宋玉登徒子赋中的几句话: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眼前的女孩正是我在电视里看到跳舞的那一个!

  此时她风中飘飞着的长发,微摆的裙裾,脸上浅浅的微笑,无不给我一种惊艳的晕眩。

  我在极度的震惊中居然还记得女孩问过的话,便迷迷糊糊地回应:“才来一会儿。”

  身边的叶萍忍不住大笑,我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象我这样厚的脸皮都忍不住一红,忙说:“我这是代你回答。”

  叶萍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报仇的机会,哪肯放过,笑着说:“那是,那是,是不是还要多谢你啊?”靠,我心中暗骂,嘴上却说:“咱们什么关系?都是铁杆兄弟,就不用谢了。”

  女孩一直在边上带着微笑听我们说话,也不插言。

  叶萍又笑了一阵,才说:“给你们介绍介绍吧。”指着女孩说:“这位是林箐,磊磊幼儿园的老师。”又对女孩说:“这是我们的青年才俊,中裕电子公司总经理楚戈……刚才他那样子你看到了吧,大色狼一只。”

  我瞪了叶萍一眼,向林箐伸出手说:“很高兴见到你。”本来还想说两句幽默点的话,可平时的急智却已了无踪影。

  林箐伸出洁白纤细的手和我沾了沾,微笑着说:“你好。”叶萍拉过林箐的手,向前走去:“走,我们买东西去。”

  我连忙跟了上前:“我也要买衣服,不如一起吧。”

  走在林箐身边,耳中听到她和叶萍轻声的说话,鼻中是一股淡淡的女孩身上特有的体香,我又有点意乱情迷。

  正在魂不守舍之际,叶萍推了我一把:“你干什么?还跟着来?”我莫名其妙,向边上一看,旁边的一块导购牌上写着:女性内衣专卖部。

  原来我不光跟着她们走进了女装部,而且还锲而不舍的向内衣部跟去,我又一次的满脸通红,尴尬无比,低头假装咳嗽了几声。叶萍却不肯放过我,吟道:“最是那一低首的温柔,象莲花般不胜娇羞!”林箐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声音动听之极。

  日,我横叶萍一眼,只想去哪找块膏药将她的嘴封上,对林箐说:“那……那我……先走了,少陪。”林箐还是带着那种礼貌的笑容,向我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她们走进内衣部,我对自己说:林箐,我一定要得到你!

  因为她是我治病的良药,生理上的变化又重新苏醒。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08:08

我要骗爱

  这是两天内我给叶萍打的第四十六个电话,她仍然是关机,曾打电话问过杨伟,杨伟说叶萍出外采访去了。靠,采访也用不着一天到晚关机吧。过几分钟再拨,居然通了。她才一接听我就说:“你丫的搞什么?总是关机!现在哪儿?我有事想问问你。”
  叶萍笑着回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现在要拉赞助,没空见你。”声音明显的不怀好意。

  看来女人太聪明了真不是件好事,她不但明白我的企图,还想见机敲诈我一笔,我做总经理以来没少给她敲诈了,唉,也不怕再多这么一次,我想但愿林箐不要象她这样精明才好,周阳说女人的相貌与智慧一般是成反比,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摆弄那张脸去了,没空动脑筋思索别的事。想想又觉不对,校花叶萍就是个聪明得让我头痛的人,假如再用林箐的美丽来推断这个理论的话,她就应该是个白痴,但不管怎么看她都与弱智沾不上一点边。

  我说:“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多少?开个价吧。”感觉自己象是在贩卖人口。

  叶萍还在装模作样:“我才从外面回家,累死了,明天再说吧。”

  “靠”我大叫:“你丫的不是才说在拉赞助?你再玩,咱们绝交!”又放低声音求她:“姑奶奶,快来我公司吧,赞助的事我不和你讨价还价怎么样?”

  过了个多小时,叶萍这才姗姗来到我办公室,一坐下就说:“我见过好几个人在追她,但没有一个象你这样急色的!”

  我当然不好向叶萍解释是因为那病的缘故,只得尴尬的转过话题:“你杂志社要多少赞助?”

  叶萍伸出3个手指。我说:“这好办。”按铃叫了李月进来,对她吩咐:“你通知财会部给叶小姐准备3万元支票。”

  李月还没回答,叶萍说话了:“少了一个零。”

  “靠”我跳了起来:“没搞错吧?30万?你真把我当成冤大头了?”叶萍也不回答,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一付默认的样子。

  “奶奶的”我只好对李月说:“你去吧,就30万。”然后瞪叶萍一眼:“情报!”

  叶萍这才慢条斯理地说:“箐儿是磊磊幼儿园的老师,不过我是上个月去采访一个舞蹈比赛时才熟悉起来的,交往其实也不是很久,这女孩真的很不错,不光是漂亮,而且很温柔。”叶萍冲我笑笑:“说实话,你的希望不大,追她的人一大把,比起来你是最差的。”

  我对自己泡妞还是很有信心,说:“不会吧?我会是最差的?”

  叶萍肯定地点点头:“没错!东星集团的少老板是追她的一个,他少说也有一两亿吧?还有省公安厅厅长的公子,新华电子的赵老板……”

  叶萍一口气数出来七八个人,不是商场的老大,便是政界的新秀,听得我只觉头大无比,信心就象被扎破了的气球,迅速的萎缩了下去。

  叶萍说:“你还只是个高级打工仔,拿什么去和他们争?”说完还不忘损我一句:“就算是有希望,我也不愿意你追到她,你这个大流氓,不要害了人家好女孩!”

  我有点失望:“那她不是每天都忙着交际?”

  叶萍摇摇头:“那倒没有,箐儿一下班就回家上上网,看看书,她为了上班方便,没有和家里人住在一起,晚上没重要的事一般不出去的。”说完,叶萍站起来说:“我就知道这么多,还有点事,我拿支票去。”

  望着叶萍离去的背影,我恨得直咬牙,30万就卖了这几句话给我,她要去做生意的话,一定是天下第一奸商。不过想起林箐在风中微笑着的美丽,觉得这30万也还算值,只是听叶萍这样的说,我可能真的是没戏了。转念又想,这年头连中国男足都能踢进世界杯,还有什么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何况林箐关系到我下半生的性福问题,偷蒙拐骗,不管怎样都要把她搞到手!只是在这么多的高手虎视眈眈下,我要怎样才能在百万军中取美人芳心?看来只能出奇制胜了。

  望着面前堆积着的文件,我没有心情处理,陷入了一场与爱情无关的骗爱游戏的沉思中。

  ……………………………………………………………………………………………

  下午回到家,第一件事自然是启动电脑,进入游戏几分种后,雪儿也上了线。见到游戏中的这个爱人时,我居然有些许的心慌,好象是一个心怀鬼胎的丈夫见到了妻子。

  雪儿一见我就叫:“啊!你的名字变白了啊!”我这才看到自己的红名在历经了几个月后终于回复了正常。

  我说:“真不习惯,还是红名刺激点。”雪儿用动作教训了我一番后说:“你是不是杀人杀上瘾,变态啦?”

  我向她发出个笑脸符号,但依然有些心不在焉,脑中还继续在盘算想什么办法去打动林箐。

  雪儿却好象对我很敏感,居然连这也能感觉出来:“你又有什么心事吗?”

  我忙否认:“没有,走,我带你买首饰去。”雪儿说:“好啊,嘻嘻,今天我要将你的钱全都用光!”

  现在我终于又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各大城市了,谁如果先攻击我的话,我杀掉他算是正当防卫,而且以我的实力来说,只要是想杀的人,能逃掉的还真的不多,所以一路上虽然遇到许多六大派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再来惹我。

  雪儿兴致很高,几乎是看到什么就让我给她买什么,象个小孩一样兴奋得不行,各大城市的首饰店、服装店全都被她逛了个遍,买的各类物品将我们两人的仓库全塞满了她才停手放我一马,甚至她还缠着我给她买了只小宠物狗。

  买东西时,我说:“你自己以前也可以买的,怎么非要等到今天?”

  雪儿回答:“我就是要你陪我买!怎么,不愿意啊?”

  我只觉心中有股暖意流动,柔声对她说:“愿意,只要你高兴,我可以陪你买一生的东西。”

  雪儿很温柔地回答:“老公,你真好!”我说:“你叫我什么?这次可跑不掉了吧!”

  雪儿做出付很无辜的样子:“刚才我不是叫你六道吗?”

  我倒!

  雪儿只有在特别高兴或伤心的时候才忘形的叫我声老公,而且事后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拿出对话记录给她看也坚决否认,一口咬定是我自己做的假记录。不过对她的这份羞涩我却是十分的喜爱,见过了太多放荡的女人后,纵然是在网络里,我也觉得这少女的纯洁特别的来之不易。

  但是今天林箐的事却让我没有了以往的游戏兴趣,想到雪儿也是女孩,应该能帮我出出主意,考虑了一阵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她:“我有个朋友看上了位很美丽的女孩,那女孩有许多优秀的人在追,你说该用什么办法去打动女孩?”

  雪儿想了很久才说话,不过不是回答我,而是问:“你说的这位朋友是你自己吧?”

  我一下被雪儿这句话问得面红耳赤,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会有可能和她见面,转眼却又看上了别的女孩,忙撒慌说:“不是我,真的是我朋友!”

  “哦”雪儿没再追问,说:“我想一个美丽的女孩最不喜欢的是别人仅是因为她的容颜而爱上她,你转告你那位朋友,他应该要拿出真心来对一个自己爱的人。”

  我不敢多说什么,总感觉雪儿话中有话,只简单的回了句:“知道了。”心中对自己刚才的冒失后悔不已。

  在我心中,雪儿、小米的份量都大大重于林箐,虽然她是那么美丽,但我不爱她,我要的仅是她的身体来治我这种叫阳痿的病。

  至于接触以后我会不会爱上她?我想那是将来的事。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09:53

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二天下午,我西装毕挺的走入了杨伟家里,他正在搓麻将,手气特别的旺,赢得另三家呲牙裂嘴,面红耳赤,一个个口里咒骂不停,见我进来,杨伟说:“你自己坐吧。”
  杨伟除了修修长城外没什么别的爱好,吉他是早就不弹了,就连在大学里苦练出来的抽烟,也在叶萍捂着嘴轻咳几声后彻底断绝往来,有时侯我们在一边吞云吐雾时,见到杨伟满脸羡慕的表情就忍不住要挖苦他几句没男子汉气概,但不管我们怎么激将,杨伟却丝毫未曾动摇过决心。叶萍对打麻将的兴趣不大,却奇怪的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过多干涉杨伟,基本上是保持种听之任之的态度。

  我说:“以后每天下午我去接磊磊吧。”

  叶萍因为要经常外出采访,家里的家务事包括去接磊磊全都是杨伟一手包办,幸亏他公司里也只要求上午去去便行,其余时间可以在家中做做策划,或者去调查市场。

  杨伟困惑地看我一眼:“你又想干什么?……自摸!清一色,给钱,给钱!”然后又对我说:“你有那么好心?”

  好心自然是没有的,我想去接磊磊是因为林箐是他的老师,昨晚想了半个通宵都没有找出什么好的办法,只有用这种方式去接近佳人了。

  看着他们再搓了5把,杨伟一个人就糊了3次,我笑着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你小子只怕头顶有点绿油油。”那几个人一起大笑,仿佛这样才出了他们心中憋了很久的一口闷气。

  杨伟铁青着脸说:“操,你要去接磊磊就快滚,别在这胡说八道!”

  杨伟向来就不喜欢别人开叶萍的玩笑,我不敢再说,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出了门。

  赶到新苗幼儿园时,还没有放学,大门紧紧的关闭着,这是个贵族幼儿园,门前停了各种高级小汽车。我不耐烦多等,想起林箐,两腿之间就开始发热,于是上前重重敲了几下。

  旁边一扇小门开了,一个老头伸出脑袋问:“你找谁?”

  我赔着笑说:“接我儿子。”老头一口回绝:“不行,没到时间不许进去。”

  我从口袋里掏出张百元大钞,偷偷塞在他手里:“家里有点急事,您老人家就通融这一次吧。”

  老头这才脸色略和:“下不为例,这次就让你进去。”

  我象个日本人样点头哈腰:“是,多谢您老人家。”一边腹诽:日,现在连个看门的都养成了国家干部的德性。

  一到磊磊所在的教室门前,我便见到了林箐,她正背对着门弹着钢琴,领着一群小孩在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林箐的长发全都拢在一侧,用条彩色的丝带斜斜扎着,显现出半边修长白皙的脖颈,流露着一种让我心跳加速的优美弧度。

  磊磊看到我,口中叫着三爸爸跑了过来。我抱起他亲了亲,顺手接过他手中的仿真玩具手枪插在腰中,对正回转了头的林箐微笑,林箐还是那种平和娴静的笑容,向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站在教室外看着林箐教小孩子们唱歌,一直到开园的铃声响起。小家伙们一个个顽皮之极,听到铃声便在教室里乱跑乱叫,林箐也不生气,仍然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仔细照看着他们。

  她这份耐心我可真的自愧不如,我想要是换成我的话,坚持不到10分钟便落荒而逃了。

  等最后一个小孩被接走,林箐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我,有点奇怪地问:“你怎么还在这?”说着抱起了正冲上去搂着她的磊磊。

  看了眼林箐饱满的胸部,我突然有点妒忌磊磊,恨不得这时与他换个身体,说:“我这是……第一次来,四处看看。”

  林箐眼波流动,在我脸上扫了一圈,说:“哦,我先走了,再见。”把磊磊递给了我抱着。

  我忙说:“我也走了,一起吧。”林箐不置可否,径自向前走去。

  这时我很想去哪找几句幽默风趣的话来和林箐搭言,以求打动佳人一片芳心,再让她与我共进晚餐,最后完成交配大业。但是脑袋中却感觉有点糊涂,思绪运转比平时至少减慢了几倍,只是傻傻的跟在她身后。

  终于来到了我的车前,心想这可是今天最后的机会了,忙说:“喂,林箐,我送你吧。”

  林箐停下脚步,微笑着说:“不了,我家就在前面的小区,走回去就行啦,谢谢你啊。”

  我碰了一鼻子灰,正想再接再励找个什么借口邀请她吃饭,街那头一辆奔驰突然向我冲来,我吃了一惊,急忙将林箐推开几步,自己也跳到一边。

  车紧靠着我的身边停了下来,一个二十多岁油头粉面的小子打开车门走出,手里还捧着一大丛玫瑰花。林箐一见到这人便柳眉微蹙,向我身边靠了靠。那小子走到林箐面前,将花举至她眼前:“箐儿,送给你。”

  我醋意大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只想把这小子一脚踹倒在地。林箐没有接花,摇头说:“我说过你不要给我送花,我不会要的!”声音虽然还是轻轻柔柔,但语气却十分坚决。

  看来那小子是下不了台,但又不敢惹美女生气,便歪头想找我麻烦:“你是谁?”

  我还没有回答,林箐蓦然伸手挽住了我的手臂,对那小子说:“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又转头对我说:“这位是东星集团的少老板,刘公子。”话音中带了点调侃。

  林箐的这一举动让我血压急速飞涨,感觉自己几乎就要飘然而起,有种欲上青天揽明月的冲动,脑中的神经一时间也完全短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本能的伸手搂住了林箐盈盈一握的细腰,触手而及的是一掌细腻柔软的温暖,沿着掌心一路向身体里流去,在经脉和血管中不停地做周天运行,有点象武侠小说里面描写修炼内功的情节。

  林箐见我搂住她的腰,轻轻向外挣扎了一下,身子变得有些僵硬。

  刘公子见了我的举动,恶狠狠地盯着我,如果眼光也能杀人,现在的我一定是千疮百孔,死无全尸了。

  要是在今天以前,我一定不会错过认识这种能对我在商场发展有益的人物,但现在为了林箐,我也用种更狠的眼光毫不退让地瞪着他。心想温莎公爵为了美人连江山都可以不要,我楚戈虽然不才,放弃个还不能确定的发展机会总没问题吧。

  刘公子终于又开口说话,面上还挤出了一点笑容,他对我说:“请问你在哪儿工作?”

  靠,他原来是想在经济上打击我的自信,我这个总经理在别人面前或许还可以拿出来夸一下口,在他眼中却实在不敢一提,想了想,我向刘公子故做神秘地笑笑,伸手将西装向边上稍稍分开一点,角度是正好让他看到了磊磊那支仿真玩具枪的枪柄。

  刘公子原本就比林箐差不了多少的白脸顿时全无血色,一言不发的转身便钻进了车里,发动奔驰飞快而去。

  林箐一见刘公子走掉,马上挣脱了我的手,微红着脸说:“谢谢你,不好意思。”我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并没有突然对我芳心暗许,只是将我当成了块超级挡箭牌。日,我肚里大骂,老子要是泡上了你,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我向林箐笑笑:“怎么谢我?就这样说句便算了吗?”

  林箐没想到我脸皮这么厚,居然打蛇随棍上,也呆了一下,说:“那你要怎么样?”声音里已有明显的不悦。

  我本来想提出让她赏脸陪我吃顿饭,但见她不高兴的样子,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心想对付她千万不能太性急,否则印象坏掉那就什么都别想了。于是笑着说:“我的要求是以后你同意我叫你箐儿,现在我们也算朋友了是么?”

  林箐见我提出了这样一个怪要求,想了想,最后无奈地说:“好吧,不过我也有不应你的权利。”说完对我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说:“对啦,这么热的天,你还穿得这样隆重不怕热吗?”

  站在路旁,我回味着手中残留的余温和林箐离去时的微笑,久久迈不开脚步。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11:49

兄弟反目

  套用句许多书上常说的话: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十几天就这样过去了。
  这些日子来,我不管刮风下雨,烈日雷鸣,每天都无怨无悔的坚持去接磊磊,但除了让杨伟乐不可支外,自己却没半点进展,反而是让林箐利用着再做了两次高级挡箭牌。如果是能象第一次那样轻拥佳人杨柳腰我还好想点,可惜的是林箐却大大的狡猾,手虽然还是挽着我,身体却离我远远的,再不给我落井下石,趁机揩油的机会,利用完之后她就会立即把手拿开,完全是一付鸟尽弓藏,过河拆桥的样子。

  我先还对林箐第一次离去时的浅笑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以为她毕竟还是对我有些许的动心,但随着对她慢慢的熟悉,才发现那不过是我自做多情而已,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有礼貌,好象从来就没有脾气,永远都保持着那种美丽而又从容不迫的笑靥。

  反倒是磊磊和我关系越来越铁,每次去接他,我都要买一大袋的零食,他只要一见到我就大喊大叫,高兴得不行,甚至在有次送他到家时,磊磊郑重地向叶萍提出:“我们不要杨伟做爸爸了,让三爸爸陪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我连声叫好,表示绝对同意。杨伟的麻友听了全都大笑,叶萍则是满面通红,转身便走进了卧室。

  林箐对我总给磊磊买零食大不以为然,几次很严肃的告诫我说小孩子零食吃多了没有好处。我连连答应,但每到去接磊磊时,为了想听见他开心的笑声,我仍然忍不住先要去商场转上一圈。林箐对我这样的喜欢磊磊很奇怪,一向不喜欢多嘴的她都忍不住问我原因。我向她笑笑,没有回答,但一股苦涩的滋味却在心里徘徊着久久不能平息。

  看到磊磊时,我经常不由自主的想起小米,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所发生的事,我们也应该有个与磊磊一般大的小孩了,我不知道我会有多么宠爱他,不会让他被欺负,他要什么我都一定会给他去办到,甚至,我能清晰的想象出他小小的样子,他一定会继承了我和小米的所有优点,象一个英俊可爱的小天使。

  往往这时候,我又会想小米现在正身处哪个城市?现在过得好不好?霍成新有没有找到她?假如霍成新找到了小米,一定会陪伴在她的身边。但是,小米会快乐吗?

  每次想到这里,我就不让自己的思绪再延伸下去,时间一直在向前而走,不可能倒流,一切都已无法回头,我无法去阻止那件事的发生,而且这么长的时间来,我依然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还爱小米,虽然我会经常想起她,但我不知道这种思念是爱?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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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萍在早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磊磊今天3岁生日,让我晚上去她家庆祝,并说林箐也会去。我听了这消息大喜过望,一整天就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心想要怎样才能利用这一晚的时间去接近并打动林箐的心。

  下午去接磊磊时,我向林箐提出和我一起去,林箐摇摇头:“不了,我还要回家办点事情。”我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好向她说了声晚上见,带了磊磊去商场买生日蛋糕。

  买好一大堆零食玩具后,突然想起还没有给雪儿留言,我和雪儿早就约定好,如果谁没时间上网一定要提前留言说明,以免对方担心。于是带着磊磊先回了趟家,进入游戏,发现雪儿先给我留了言,说她今天晚上有点事,要晚一点才上线。我简单回复了一句:我也是。便下线向杨伟家里而去。

  到杨伟家时,看见林箐已经到了,正在和叶萍聊天,另外还有叶萍杂志社的几个女同事也聚在一起。见我进来,林箐对我抿嘴一笑。这段日子我们虽没有什么进展,但也可以勉勉强强算是朋友了。我也向她笑笑,坐在了她身边,刚一坐下,叶萍就赶我:“你不是连女人的事都想听吧?”我骂了声靠,只得起来跑到厨房里去看杨伟忙碌。

  过了会丁剑鸿也走了进来,叶萍向他招呼了一声,丁剑鸿可能没有听见,直接就走到厨房里来陪着我们瞎扯。

  开饭时,还没见到周阳的踪影,我拨通了他的手机,周阳正在外面喝酒,舌头都大了,说:“你们……先吃,我一会……再过来。”

  吃了饭后周阳才赶到,却已经东倒西歪,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睡下,满嘴的酒气。我们也不理他,熄了灯,只剩几条我送给他们家的七彩灯串,然后拿出蜡烛点燃,由林箐弹奏生日歌给磊磊庆祝生日。

  吃着蛋糕时,叶萍说:“箐儿,今天给我们露一手怎么样?”我连忙叫好,林箐瞪了我一眼,爽快的答应:“好吧,你们要看什么舞?”

  我问:“什么舞你都能跳?”叶萍笑着说:“箐儿可是专业舞蹈学校出来的,当然难不住她,不信你点一支。”

  我想了半天,脑袋中实在没货,能想到的不是钢管舞就是脱衣舞,尽管我很想让她为我跳一跳这几支舞,但我这时候如果说出来的话,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林箐见我一脸的为难,轻轻笑了笑,说:“你点不了?那我还是跳梦里水乡吧。”杨伟连忙找出这支歌的光碟放进了DVD里。

  音乐响起,林箐马上溶入了那种意境,在悠扬的乐曲中飘然舞了起来……

  在林箐几近完美的舞蹈中,我又感觉到了她的那种轻愁和她淡淡如水的迷惘,这次的感觉比在电视上看见时还要强烈,这一刹那,我固执的相信林箐一定有什么心事。

  不知不觉中,我也完全溶入了林箐的舞中,一种浓浓的忧伤缠绵在我身体里,不停飘荡,随着音箱中那句歌词“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唱出时,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气氛,快步走到了阳台上。

  今天正是农历十五,一轮皎洁的月亮高挂夜空,在这一片银白的光芒中,虽然屋里全都是人,虽然周围的高楼中灯火通明,但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好象是从前生带过来的孤独,许多往事又不请自来,如蝴蝶般在记忆里幽幽飞舞,所有开心的,悲伤的事,又一次充盈了我整个灵魂……

  我只想大哭一场!

  ……

  长长的吸了几口气,情绪这才平静了下来。我扭头望向屋里,林箐这时正好将舞跳完,向大家鞠了一躬。

  所有人都被林箐的舞所震撼,停了会才一齐拍起掌来。

  我正要进去,就见周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这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林箐走去,他走到林箐身前,突然伸手就抱住了她,伸嘴便去吻她的唇。

  林箐吓得尖叫一声,拼命扭开脸挣扎,但周阳的吻还是落在她洁白的脸上,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全都愣愣地站在那儿。

  周阳还不肯停止,又捧住了林箐的头,再次伸嘴去寻找她的唇,我什么都没想,一步蹿了进去,抓住周阳的领口向外用力一甩,“啪”地一声,周阳重重摔在了地上。

  林箐这时脸色惨白,以往那种令人心醉的轻笑已然了无痕迹,她可能是吓呆了,连哭也不会,只是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正想安慰林箐几句,周阳却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我胸口的衣服大叫:“蛤蟆你×××干什么?居然为了个女人打我!我的马子给你玩了那么多都没说一句话,妈的!”说完,周阳一拳打在我脸上。

  我连连倒退了几步,心想完了,周阳这几句话一说,我追林箐再也没有希望。

  林箐终于清醒了过来,举步就向外面跑去,叶萍等几个女人连忙去拉她,林箐一声不吭,甩开了她们快步的下了楼。

  周阳还不解气,又冲上来想打我,丁剑鸿和杨伟忙紧紧抱住了他。

  我没有心思去向周阳解释,也快步冲出了杨伟家里,向林箐紧追而去。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14:01

永远不会爱上你

清冷的月亮下,林箐正低头站在不远处一株树底小声的哭泣,扑面而来的微风轻卷起她的长发和裙角,被拉长了的影子显得那样纤弱与无助,象个被折断了羽翼的忧伤天使,让我不自主地想起月宫中那独守了万年孤寂的嫦娥。
  我从没见过林箐的悲伤,也没想到她的悲伤会让我有这样一种即将心碎的感觉,快步走到她面前,我伸出手想去轻拥她入怀,给她一丝温暖和安抚。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爱上了林箐。

  林箐退开了几步,满是泪痕的脸上浮起一丝戒备。

  我呐呐说:“箐儿……我……”我想告诉她,我并不是要占她便宜,只是张开了嘴却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林箐冷冷地说:“请你以后不要叫我箐儿。”她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通过这些天的了解,我知道林箐其实已经对我完全没有了好印象。

  我觉得有点委屈,说:“林箐,这件事与我没有一点关系啊!”

  林箐说:“我听到那个人的话了,你和他都是一丘之貉。”停了停,又说:“我本来还以为你为人不错,谁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大急:“你别听他的,他喝醉了酒,对你做的事和说的话全都是身不由己,都是胡说。”

  林箐摇摇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一个正经人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无言以对。

  林箐说完后转身就走,我怕她会想不开,忙抓住她的手,林箐也不说话,看着我的手,我连忙松开。林箐又向前走去,我跟了上前,边走边说:“箐……林箐,你要去哪?我送你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林箐停下脚步,如水的眸子在我脸上扫了一圈:“我知道你想追我,不过你别费心思了,我已经有了男朋友。”

  我哪会相信,这十几天来,从没见过她和别的男孩相处过。

  林箐见到了我脸上的怀疑,说:“我问你,你喜欢我什么?”

  我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喜欢她什么?我对她几乎全无了解,打动我的也许就是她的美丽吧。

  林箐有点落寞地笑了笑:“很多男孩都在追我,他们都和你一样,喜欢的只是我的相貌,而不是我这个人,对这样的爱情我不会接受,如果有天我老去,谁能保证你们还会在我身边呢?”她的眸子中露出了些温柔:“只有一个男孩,他是爱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样子。”

  我还是不相信:“你能确定他不是爱你的美丽?”

  林箐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声音也变得特别坚决:“是的,我确定!”

  我呆在了那儿,从林箐的口吻中,我听出了她对那个人的爱恋之深。

  林箐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可能怕我心里难受,马上又柔声对我说:“刚才我脾气不好,对不起,其实我很感谢你今晚帮我,我们可以再做朋友……”她加重了点语气:“不过,我永远不会爱上你的!”

  林箐走了好一阵子我才回过神来,看来追求她是没有一点希望了,想起从上大学以来,两次动了真情,结果两次都落得个惨淡收场,反而是逢场作戏还能够打动女孩的心,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难道我这一生真的和真爱无缘?呆站在那儿,我不由黯然神伤。

  突然好想见到雪儿,这时候只有和她在一起才能安抚我的心。

  回到家中,进入游戏后,雪儿已经在了,我还没说话,雪儿就叫了声:“老公。”然后“555555555555”地哭,还发了个emate:

  系统:雪舞委屈地一头扑到六道轮回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有点担心,怕她出去发生了什么意外,一下子连林箐都没有再想,忙说:“老婆,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雪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发出“555555555”的字母,将我的屏幕顷刻间就刷满。

  看来雪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急了起来,不加思索地打字给她:“老婆,别哭,你在哪?我马上赶来见你!”

  发出这句话后,雪儿不再发言过来。我说:“快讲啊,你在哪?”

  雪儿还是过了会才说话:“你决心见我了吗?”我回答她:“是的,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们见面吧!”

  雪儿说:“六道,刚才我只是受了点委屈,但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向你撒撒娇,现在你还要……见我吗?”

  我愣住了,和小米的纠结未清,现在我又爱上了林箐,如果见了面,我该怎么去面对雪儿?虚幻中的爱情真的能在这现实中延续吗?

  雪儿没再说话,可能在等着我的回答。

  想了很久,我终于回答她:“雪儿,你知道我很爱你,不管你长得什么样,我们见面吧,但是我心中还同时有几个女孩存在,我不知道怎么去处理,我不敢保证给你幸福,就让我们赌一次好不好?”

  雪儿沉默了一阵,说:“六道,我不敢赌,我怕自己赌输这场一生中最重要的赌局,我们先还是不要见面了,能听到你的真心话我已经很高兴啦。等有天你解开和小米的那个结,心里不再有别的女孩时,我们再见面,好吗?”

  我感觉头有点痛,以前都是雪儿要见面,现在我真的想见她了,她却又改变了主意,女孩的心还真的很难琢磨。

  我问她:“如果我永远解不开这些结呢?”

  雪儿立即回答:“那我们就永远做一对世界上最好的网络情人。”

  我仍然不大理解雪儿的意思,问:“一辈子都这样?”

  雪儿说:“嗯,你们男孩和我们不一样,你们信奉的是只要曾经爱过,而我们却希望能天长地久,我不要现实中你分成几份的爱,那样的话,我宁愿在这里拥有你的全部!”

  我没有说话,心里惭愧﹑感动﹑爱恋,一时俱集。

  我没有想到雪儿对我的感情是这样的深,我所给予她的却是那样少,雪儿尽管心里很清楚,但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而是愿意无怨的等着我做出最后的选择。我问自己,我还需要再犹豫吗?林箐对我的无情,小米对的我的背叛,我是不是真的还要对她们再去留恋?

  于是我对雪儿说:“雪儿,我决定了再也不会爱她们,我一定要见你!”

  雪儿柔声回答:“傻瓜,你不要这样冲动,感情的事是能说决定就决定的吗?”她看来现在心情已经变好,“嘻嘻”一笑:“我可不想被你一时的冲动给骗了,否则以后我会吃大苦头的。”

  我说:“555555555,你不相信我。”

  雪儿回答:“不是这样的,你自己还没有完全了解你自己。”

  我不服气:“难道你反而更了解我?”

  雪儿肯定地回答:“是的,我了解你,你是个感情冲动,从不仔细考虑,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可爱大傻瓜,嘻嘻。”

  我呻吟一声,几乎栽倒在地上,为什么大家都说比我更了解自己,小米是这样,雪儿也是这样。

  我们都没有提出要去练级,依偎着坐在洗心河边的花树下聊天。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一种心理,也许是被雪儿的深情感动,也许是不愿意再继续过我现在这种生活,聊了一会后,我决心对她坦白我的一切。

  我说:“老婆,对不起,我瞒了你很多的事,现实中的我不是个好人,不,简直不是个东西。”

  雪儿又是“嘻嘻”一笑:“快坦白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坏事,一件都不许隐瞒,不然我就休了你!”

  我叹口气,发话过去:“如果我说了,只怕你真的不会理我了。”

  雪儿温柔地回应:“不会的,你肯告诉我就说明了你决定和过去一刀两断,我不会怪你,也不会在乎的。”

  看到雪儿的话,我只觉心中暖意流动,于是说:“我今晚才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女孩,不过现在我决定放弃她了。”

  说完,我停下来想看看雪儿的反应。雪儿却很平静地说:“怎么不说啊?以前我或许会生气,但是现在我毫无保留的相信你。”

  我又是一阵感动,正要向她先说林箐的事,这时手机“嘟嘟”地响了起来。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16:27

捉奸

电话是丁剑鸿打过来的,还没等他说话,我就先将口封了:“什么都别说,我哪儿也不去!”这时候我只想和雪儿在一起,听她的软语温存,和她说说心里憋了很久的话。
  丁剑鸿却说:“你一定要来,出大事了!”“靠!”我骂:“别来这套。”

  丁剑鸿说道:“真的,快过来商量一下。”然后他压低声音说:“叶萍在仙乡酒店和个男人开房!”

  我只觉脑袋里轰然巨响,说:“不可能吧?你千万别拿这事来开玩笑,阳痿知道了会杀掉你!”

  丁剑鸿也火了:“你×××过不过来?”

  我忙说:“就来,就来,你在哪?” 丁剑鸿没好气地回答:“还能在哪,咖啡屋里。”

  关了手机,我对雪儿说:“对不起,老婆,我有急事要出去,今晚可能不上线了,你早点休息。”

  雪儿说:“嗯,你自己小心点,做事千万别冲动啊!”

  我回了句知道,关掉电脑,飞快地冲出了门。

  从路上到有空来坐坐的这段时间里,我脑中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好几次差点将车开到了人行道上。我估计丁剑鸿应该不敢拿这件事来骗我出去,杨伟对叶萍的深情我比谁都清楚,假如他知道后,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这样的打击对杨伟来说,也许就是世界末日,甚至假如让他选择的话,我想杨伟一定会选择让整个人类灭亡,而不愿意叶萍背叛自己。

  但愿是丁剑鸿看错了,我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赶到有空来坐坐时,周阳已经到了,看见他我便忍不住摸摸脸,感觉还有点痛。周阳没理我,好象当我透明人一样,手里拿着个打火机转来转去,丁剑鸿则是一脸寒霜,不停地向嘴里倒着咖啡。

  我走过去坐下,这才看到桌上放着几十张照片,丁剑鸿向我努努嘴:“自己看吧!”

  如果不是因为杨伟的关系,我想我一定很乐意看到这些香艳刺激让我浮想联翩的照片,丁剑鸿也是变态,没事要拍得这么清晰干什么,几十张照片都纤毫毕现,让人犹如身临其境,就是瞎子都能认出来那个和男人在草地上牵着手,在大树下拥抱着,在细雨里热烈亲吻,还有光着身子在床上和男人纠缠着的,确确实实就是当年的校友,645号宿舍两朵校花之一,我们五兄弟中老二杨伟最疼爱的老婆,美女叶萍!而那男人正是我在她家里见到的那一个。

  真不知道丁剑鸿想的什么办法,居然连在床上的照片都拍到了。看了一阵,我问:“这都是才拍的?”

  丁剑鸿说:“不全是,一个多月前就发现了,当时这案子是我一个手下在跟,我一见到姘头居然是叶萍,马上亲自接手调查。”

  我瞪他一眼:“那你现在才告诉我们?”

  丁剑鸿叹口气:“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讲出来,怕你们知道了露出口风,要是杨伟……唉,别说废话了,还有头痛的在后面。”

  周阳说:“还有什么?不是武大郎事件又要重演吧?”

  我听了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横了周阳一眼,说:“都讲出来吧,我们又不是杨伟,别婆婆妈妈的!“

  丁剑鸿又象个怨妇一般叹了口气,拿出一张光盘塞进了电脑光驱里:“你们自己看吧。”

  电脑上很快就出现了图像,赤裸着身体的叶萍侧躺在床上呻吟,那个男人正从背后抱着她全力进攻。

  周阳今天有点阴阳怪气,又说:“想不到叶萍擅长隔山取火。”

  我哭笑不得,连忙将显示器关掉:“别看图像了,听他们说什么就行。”

  再看下去的话,不知道周阳还会嘣出多少怪话来,而且这情景让我看了有种很不舒服,想呕吐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音箱里男女喘气呻吟的声音终于结束,他们开始了谈话:

  “那个事考虑好了没有?”

  “别逼我了好吗?让我再想想。”

  “我爱你,你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想,但是我放不下磊磊。”

  “磊磊可以和我们一起走,我会象亲生儿子一样的对他。”

  “可是……杨伟没有磊磊不行。”

  “说来说去你还是爱他。”

  “不,我只爱你!杨伟现在一碰我,我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过他对我很好,我离开他已经很伤他的心了,如果还带走磊磊,我怕他想不开会做傻事。”

  “我每次想到杨伟抱着你,和你做爱,我就伤心吃醋。”

  “让我再考虑几天好吗?”

  “好吧,你的皮肤真白,来,让我舔舔”

  ……

  丁剑鸿关了音箱,默不出地看着我们。

  周阳说:“他奶奶的,奸夫淫妇想私奔,他们怎么不提出离婚?”

  丁剑鸿指指电脑:“做了这次爱后,他们说了,知道杨伟和那男人的老婆绝对不会同意离婚,所以只有走。”说完,丁剑鸿看着我:“现在怎么办?哪天他们真跑了,杨伟非疯掉不可!”

  我从看到照片起一直脑中发胀,只好对周阳说:“你出个主意吧。”

  周阳拿出手机摁了几下然后拨通放在耳边,说:“还能怎样?叫杨伟来捉奸!”

  我吓了一大跳,忙抢过周阳的手机,刚拿到手上,里面就传出了杨伟的声音:“喂。”我急忙向周阳摇摇手,示意他别在边上乱说话,对杨伟说:“出来喝酒吧,就缺你一个了。”

  杨伟说道:“不来了,磊磊才睡着,再说我还要等叶萍,她接到杂志社的电话紧急采访去了。哦,你追到林箐没有?”

  我说:“追到了,就这样吧,你早点休息。”

  杨伟在电话那头笑骂:“你×××蛤蟆,怎么今天转性了,这样有礼貌?”

  我干笑几声,挂断了电话。

  周阳早就不耐烦,一见通完话就叫:“不告诉杨伟,他死了也是个带绿帽子的糊涂鬼。”

  丁剑鸿说:“你急毛啊,先商量商量再说。”

  “还商量个鸡巴,”周阳说道:“等会他们都走人了。”

  我想了想,说:“也是,我们三个去捉他的现场,教训那男人一顿,再和叶萍好好谈谈。”

  丁剑鸿和周阳都点了点头。

  丁剑鸿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走到仙乡酒店叶萍两人所在的房前,从口袋里拿出个接收器,才将按纽按下,里面便传出叶萍哼哼唧唧的声音。

  周阳说:“靠,两个马拉松选手。”

  我们都没理他,知道周阳以前追过叶萍没到手,如今见到她却和别人勾上,导致心里有点不平衡。

  丁剑鸿从口袋里拿出条细铁丝,在门锁孔里转了几下,房门便无声无息地开了。

  不知道他这手本领从哪儿学来的,我忍不住钦佩地看了丁剑鸿一眼,心想有了这一手,再怎么样都不会被饿死了。

  我们走进卧室里,一眼就看到在昏黄的床头灯映照下,那个男人正爬在叶萍身上努力地做着活塞运动,身上只盖了床薄被,叶萍在男人身下微闭着双眼,嘴里发出荡人魂魄的轻叫,艳若桃李的俏脸上红晕满布,灿如桃花,样子妩媚之极。

  我看后却只觉她此时丑陋无比,脑中不由的想起小米在那男孩身下呻吟的情景,心里蓦然一阵疼痛加一股怒火熊熊而起,什么都没想,条件反射般的冲了上去,一手抓住那男人的头发便用力向后甩。这同时周阳也冲了上来,正好也是伸手抓住男人的头发,他们两人都没注意房中多了几个人,那男人正在销魂之时,毫没防备,才惊叫了一声,便被我和周阳合力硬生生的从叶萍身体上扯下,扔在了两米外的地板上。

  男人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叶萍睁开了眼,见到我们三个人时,犹如夜路遇鬼,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也是惊叫了一声,这时她身上薄被已被掀开,动人的身体在灯光下白如玉石。我们忙转过了头,叶萍急忙抓过薄被盖在自己身上。

  那男人挣扎着想爬起身来,虽然我从没见过和小米有肌肤之亲的那男孩,这时却认定他一定就和这男人长得一样,我也不知道是想为了杨伟出气,或是为发泄自己心中的痛楚,用尽全力飞起一脚便踢在他的脸上。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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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叶萍的秘密

从床上爬起,脑袋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我用力摆了几次头,从床边的衣服中拿出支中华点燃,倚坐床头,在烟的清香缭绕中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我昨晚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看到那男人和叶萍做爱时,我心中的悲伤、愤怒、甚至还有点自暴自弃,都象破堤的狂潮一样沛不可挡地冲出,脑中翻来覆去的尽是多年以前那个男孩爬在小米身上的情景,那时候的小米是不是也象叶萍一样紧紧抱住男孩,在他身下欢快的轻吟?心里又是一阵疼痛,就象有人在我体内抓住了心脏然后再狠狠地绞。

  我对小米的恨意现在全都转嫁到了那个男孩的身上,他明知小米有未婚夫为什么还是要去招惹她,虽然我心中明白不能全都怪他,只要小米不愿意,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但我怎么能忍心再去恨小米?她这些年受的苦楚已足够抵偿那一次对我的背叛了。我用力咬紧了牙齿发誓,如果有天我见到了那个男孩,我和他之间绝对只有一个人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昨晚我身边假如有把刀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捅进那男人的体内。

  那男人被我在脸上狠踢了一脚后,不停扭动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大声惨叫,双手死死捂住了脸。丁剑鸿皱皱眉,顺手从沙发上拿了他们俩不知是谁的一条内裤,顺手一塞便准确地塞进了男人的嘴里,再从口袋中掏出卷封口胶将他的嘴牢牢贴住,动作干净利落,犹如行云流水般毫无停滞,紧个过程用了不到3秒钟,想必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手法熟练之极。

  叶萍这时才反应过来,抱着被在床上哭着尖叫:“蛤蟆,你不要打他……求求你不要打他!”

  我回转头盯了她一眼,心中骂妈的,要不是看杨伟面上,老子连你一起打。

  叶萍这时还在帮这男人求情,我更是怒火中烧,抓起男人的头发,象拖了条破口袋一样,将他拖到了外面房间。那男人被我一脚伤得很重,半边脸全都高高肿起,血从脸上不停地流下,站都站不起来,只是抱头呻吟。我刚将他放下,周阳冲上来,穿着BALLY皮鞋的脚对着男人身上也一顿乱踢。

  我那时脑中一片空白,想的只是今天非打死这男人不可,特别是见到他两腿之间那东西时,更加厌恶,也没考虑后果,上前抬脚就向他的小JJ狠狠踩去。

  如果不是丁剑鸿正好在我身边,那男人绝对会被我一脚废掉全身武功,从此只有到北京故宫去找工作了。丁剑鸿在我脚正要落下时,一把将我推开,低声说:“蛤蟆,别闹出大事来,冷静点。”

  我这才清醒了过来,他毕竟不是和小米一起的那男孩。于是避开了他的要害,但别的地方就不与他客气了,只要能打到的部位,我便拳打脚踢,一一的给他照顾得妥妥帖帖。

  叶萍终于穿好了衣服出来,一见到那男人被我们这样摧残,立即哭叫着:“不要。”冲上来扑到了那男人身上。我这时正一脚踢去,一时间收不回来,“啪”地一声响,这脚落在了叶萍的小腹上。

  叶萍痛叫了声,捂住了小腹。我心想:坏了,要是打伤了她的话,杨伟只怕会不问清红皂白,轻则象周阳一样在我脸上狠狠地打上一拳,重则非和我拼了老命不可。

  周阳见此情景也停止了殴打,丁剑鸿忙扶起叶萍坐在沙发上,问:“没什么事吧?”

  叶萍皱着眉,忍痛哭着说:“没事……你们要打就打我好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他……”

  我一听这话怒火又起,提脚再去踢那男人,丁剑鸿忙一把拖住了我,对那男人说:“你快去里面穿好衣服。”

  男人挣扎着勉强站起来,蹒跚走进了里面房间。

  叶萍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男人,眼中流露出的爱怜和柔情无限。我叹了口气,坐下拿出烟点燃,心中为杨伟而感到阵阵伤心。

  在我的记忆中,叶萍从来就没有这样看过杨伟!

  叶萍低着头在小声的抽泣着,我们三人也默不做声的各自吸烟,我不象周阳和丁剑鸿一样沉得住气,在房里不停走来走去,心里只觉十分烦躁。

  过了会,我想这样熬下去到天亮都不会有什么结果,正准备开口说话,那男人从房里走了出来,原本英俊的脸上青红交错,满是血污,若是在黑暗中乍见,被吓出心脏病都有可能。他见到我便向后退了一步,我跨步上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叶萍见了冲上来又挡在那男人身前,我将叶萍一把推到沙发上坐下:“滚开,贱货!”然后抓住男人的胸衣:“你×××连我兄弟的老婆都敢上,是不是不想活了?”

  男人不敢回答,低下了头不出声。

  我不想和他多废话:“你听着,没有下次了,如果再让我见到你和叶萍在一起,不会象今天这样招待你,那时就是请你吃大餐了。”说完,我象个黑社会老大一样拍拍他的脸:“滚!”

  男人看了叶萍一眼,一言不发地开门走了出去。

  我又问叶萍:“好二嫂,不给我们兄弟一个说法吗?”叶萍迟疑了会,拿出张纸巾抹了抹眼,再抬起头时,神色已完全冷静了下来。

  ……

  原来叶萍和那男人是高中时候的同学,两人一直分占了年级一二名,外表又都那么出色,于是在那个青春躁动的年纪里,他们两人理所当然地谈起了恋爱。用叶萍自己的话说,她很爱那个男人,他就是自己的全部。所以在他们高二时,叶萍为了向恋人证明自己对他的爱,在男人的要求下,没有拒绝的就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在叶萍心中,她一定会嫁给自己这最爱的男孩,自己的贞操本来就是为他而留,所以他要拿去也是天经地义,无所谓现在还是将来。

  然而,就象所有的悲剧故事一样,几个月后,他们之间还是出现了意外,倒不是有第三者插足,而是那男孩的父母要去另一个城市工作,男孩要跟着父母同行,叶萍哭着求男孩继续留在这里住校念书,和自己在一起,但男孩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愿,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两人离别时约定今生永远相爱,以后经常通信,并大学报考同一所大学,男孩离去那天,叶萍偷偷躲在一边哭着看他上车而去。

  最初的几个月,两人还经常有书信往来,信中尽是说不尽的相思,但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男孩的来信开始少了起来,从以前的3天一封,到10几天一封,再到一个月一封,最后是再也没有音讯。叶萍象疯了一样写了很多的信过去,却就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于是叶萍知道,那男孩已经不要她了。那时的叶萍悲伤欲绝,整天以泪洗面,根本无心读书,成绩一落千丈,到高考时,还是靠着以前的底子好,才勉强考上了我们那个九流学校。

  叶萍那时的心已经死了,不再相信任何爱情,但在大学时,却被杨伟对自己的深情所感动,尤其是亲耳听到杨伟在所有教授和学生面前唱出了那支为她写的歌时,叶萍想了很久,她不爱杨伟,但是她很了解爱一个人的痛苦,因为她自己就曾那么深切的体会过,那种伤痛真的无法让人承受,想了一个星期后,叶萍终于决定用自己的一生来酬谢这个爱她的男孩,她不想再看到有人经历与她一样的痛苦。

  如果不是在一次采访时叶萍竟然无意中遇上了她那个初恋情人的话,叶萍这一辈子或许就和杨伟这样的过下去了,虽然平淡,但也无风无浪,虽然以叶萍的美貌不知道有多少成功人士对她发出或明或暗的求爱信号,但叶萍从来没想过要背叛杨伟。她的那个初恋情人向她表白,他一直很爱她,当年她的信全被父母拦截了,就连写信的机会也没有。叶萍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自己是个有丈夫有儿子的人,她选择的是避开,虽然在梦中出现的爱侣一直还是这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却没有放过她,居然用关系也进入了叶萍所在的杂志社,并不断的制造机会和叶萍出外采访。叶萍一直在抗拒这个自己铭心刻骨所爱的男人,但心中对他的爱意未灭,抗拒了一天也好,一月也罢,在随时面对着的诱惑前,仅仅一次的心软和情不自禁,叶萍终于还是再次陷入了进去。

  叶萍一直不想伤害杨伟,几次提出了和男人分手,但男人不愿意,一定要和她一起生活,其实叶萍自己也舍不得,毕竟自己不管是曾经或是现在就只爱过他。叶萍最终没能经受得住对与情人在一起的向往,答应了男人私奔,去别的地方过一种新的生活。她认为自己这些年陪杨伟已经足够补偿他对自己的深情了,况且还把磊磊留在他身边,但到每次决定要走时她又总是借故推迟,好象还是有种牵挂在心里,使自己不能安心的离去。

  叶萍不知道自己究竟舍不得的是什么,是磊磊?是杨伟?或是几年来对这种生活的依赖?

  听完叶萍的故事后,我们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因为无话可说。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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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不是同林鸟

叶萍说完她的故事后没有停留,起身就向外走去,脸上全无表情,但眼中却是种很坚毅决断的神情,好象对这件事已打定了主意。
  我们都没有拦她,等叶萍走了几分钟,丁剑鸿才说了句:“我们走吧,呆在这也不是办法。”

  走出酒店里,我长吸了口气,胸中的烦闷方才略有减轻。周阳说:“上车吧。”我们来时都是坐了他的车。

  我与丁剑鸿同时摇了摇头,丁剑鸿说:“你先回去,我和蛤蟆还想再走走。”

  仙乡酒店正在珠江边上,我们默默走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这才倚靠在江边的护栏上。丁剑鸿递了支烟给我:“今天咱们可能做错了事。”

  我不大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

  丁剑鸿说:“叶萍本来不一定会走,但我们这一闹,她以后哪还有脸再见到我们,恐怕是非走不可了。”

  我不同意他的话:“叶萍迟早会走的,她自己都说阳痿一碰她就不舒服。”

  丁剑鸿摇头说:“我觉得叶萍其实已经爱上了杨伟,潜意识了才打不定主意,她对那男人未必再有爱,只是以前那段日子在她记忆中太深刻了,她那时付出得太多,可能还是种不甘心吧,只是她自己都分不清。”

  丁剑鸿笑笑又意味深长地说:“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总以为得不到的,或失去了的才是最好的,往往不会去珍惜已经拥有了的东西。”

  我没有回答,低头仔细咀嚼着他的话。

  丁剑鸿叹口气:“只是阳痿就麻烦了,如果叶萍一走,只怕他疯掉都有可能!”

  这点倒是英雄所见略同,我说:“那现在怎么办?这件事还要不要告诉阳痿?”

  丁剑鸿说:“如果叶萍不打算走,我们现在告诉阳痿,不是在给他找罪受吗?”“唉” 丁剑鸿看来是叹气成瘾:“阳痿的心里其实很不正常,你发现没有,他从不与我们说他家里的事,只说他家是农村的,3年来也没回过一次家,以前在学校我就看出他这人很敏感很自卑,我想叶萍不光是他最爱的人,也许还是他的整个精神支柱,没有叶萍他一定会垮掉!”

  我回忆了一下,说:“你一讲好象确实是这么回事,看来阳痿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现在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丁剑鸿摊摊手:“不知道,但愿叶萍别做傻事,不过女人一般是感性多于理性,其实就算她与那男人走了,以后也绝对会后悔,那男人并不爱她!”

  我见丁剑鸿说得这么肯定,问:“你怎么知道?”

  丁剑鸿说:“我是搞侦探这一行的,所以比较注意细节,你相信那男人和叶萍分开后真的是被父母拦住了不能写信?一天两天或许还可以,不可能一年都这样吧?再说,那时我们让他走时,他一声不吭地便离开了,也不管叶萍会被我们怎么样。”

  我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说:“那他找叶萍的目的是什么?”

  丁剑鸿肯定地回答:“为了叶萍的美色,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反正不会是爱!”

  我急忙说:“那快去找到叶萍,让她别相信这男人。”说完就想走。

  丁剑鸿拉住我:“别傻了,叶萍会相信吗?我们现在什么都帮不上,就只能看着这事怎么发展,再决定如何解决,不然又会象刚才那样好心办错了事。”

  我说:“就这样旁观?”

  丁剑鸿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发出了他今天的第N次叹息。

  两人默然站立了一会,丁剑鸿长吸了口烟,然后猛地喷出,说:“叶萍虽然可恨,反过来想想也挺可怜的。”

  我冷冷地说:“阳痿才可怜,你可要站对了立场,阳痿有什么错?叶萍凭什么要这样对他?”

  丁剑鸿说道:“我是就事论事,她看来也没过了几天开心的日子,不说这个了,对啦,要是杨伟知道了叶萍的背叛,你猜他会不会原谅她?”

  我毫不犹豫地说:“一定会,他爱叶萍那样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

  丁剑鸿转过头看了我半响,“嘿嘿”一笑,再没有说别的话,回身大步而去。

  这时候珠江里游船密布,各种颜色灯光印照下的江面美丽无比,波光鳞鳞,水波微澜,大船小船穿梭不息,江边更有一对对的情侣深情相拥,旁若无人的亲吻着。我却没有心思看景,想着自己的那句话“一定会,他爱叶萍那样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和丁剑鸿走前怪怪的一笑,不由得呆了。

  虽然已经4点多钟,热气还是很重,过往的人都只穿着极薄的衣服,有的男人干脆便光了上身,一阵江风吹来,大家都舒适地轻叫一声,但我却在这股凉风侵袭之下,寒意乍起,如堕冰川,抚摩着肩头上小米留下的那圈也许永远也不能褪去的牙痕,我抑制不住的浑身簌簌而抖。

  ………………………………………………………………………………………………

  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这种平静却让我有种暴风雨或许就要来临了的感觉,传说是这样的,暴风雨到来之前都会有段让人窒息的平静,我没有海燕一文中所说的勇气,不敢大喊:让暴风雨来临的更猛烈些吧。只想这件事就这样悄悄的过去,叶萍离开她那情人也好,不离开也好,我是再也不敢多管了。

  坐在办公室里,我不时拿出手机看看,一直在提心吊胆的怕杨伟打电话来,因为电话一来,就有可能是叶萍失踪了,杨伟在五兄弟中,和我的关系要稍稍接近一点,有什么事一般都是先找我。

  几乎在中午下班铃声响起的同时,我的手机也叫了,拿出来一看,真是怕什么便是什么,显示的号码正是杨伟的电话!我心有点发虚,停了停才放在耳边接听。

  杨伟说:“蛤蟆,叶萍不见了。”

  真的发生了!我只觉心中一冷,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沉默着不出声。

  杨伟又说:“一夜都没回来,蛤蟆,要不要报警?”

  我连忙说:“可能是去外地采访了吧?她不是常去采访吗?”

  杨伟的语气很急:“以前她出去采访都会事先说一声的!手机也关了,千万别出了什么事……不行,我要去报警!”

  “别去”我迟疑了会,说:“再等等吧。”

  杨伟起了疑心,大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快说!”

  我急忙否认:“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操!”杨伟在电话那边破口大骂:“你以为老子是傻瓜,你×××说不说?”

  我倒,这不是把我往火堆上推吗?让我怎么去和他讲,说哈哈,你老婆和别人跑了,节哀顺变吧?或者说你老婆不要你了,不过别担心,哥们负责再给你找一个?

  杨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已带了一丝哭腔。

  我忙回答:“叶萍很好,没出什么事,你别想歪了。”

  杨伟松口气,声音缓和了些:“那她在哪?快告诉我!”

  我说:“这样吧,你再等一天,如果她明天没回来,我再和你说件事。”

  杨伟不吃我这套,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老子现在就要知道,我现在去有空来坐坐……”他给我发了最高指示:“限你30分钟赶到!”

  结束通话,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快步向车库跑去,同时心中考虑:有没有必要先去买份人身意外伤害保险?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2:4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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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在去有空来坐坐的路上,我脑中转了无数个念头,究竟要怎么对杨伟说叶萍的事?我没有诸葛武侯一步百计的本领,30分钟的时间里,想来想去只得到一个办法,见机行事。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大家的性格爱好都相互了如指掌,杨伟听到叶萍出走的反应我就算用脚指头都能猜出,绝对的要发飙!大二那年周阳仅是说了叶萍两句他都是立即老拳相向,何况是现在这种他几乎无法承受的情况。我想丁剑鸿的咖啡屋说不定这时已经遭到劫难,就象电影里抗战时被日本扫荡过的村庄。
  事实证明我是极其英明聪慧的,才走进丁剑鸿的办公室,就见地上满是散乱的各种文件,控诉着不久前这儿发生了一次级数不明的暴力事件。杨伟阴着脸坐在丁剑鸿的老板椅上,丁剑鸿则正苦着脸站在他身边,一只脚向外微伸,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嘴里小心翼翼地解释:“叶萍怎么了?我真的不知道啊,可能蛤蟆会知道,你问他吧。”

  操,这小子把麻烦向我身上推!我正想否认,再推到周阳头上去,杨伟已站起来蹿到了我面前,眼睛中是种绿荧荧地光:“说!”

  我被他的神情吓了一大跳,不敢再玩什么花样,说:“你先坐下,听我慢慢地讲。”

  杨伟果然听话地坐了下来,我这才在被逼无奈之下,一边戒备,一边很含糊地将捉奸的经过向他说了一遍。

  杨伟在听我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插言,只是呼吸急促,脸青得吓人,以至于我担心他会突然就此倒下去,再也不会醒来,不得不几次停下来给他个喘息和冷静的时间。

  幸好到我将整件事说完后,杨伟仍是安然无恙,虽然胸口急速起伏,脸上的青气就如是抹上去的一种色彩,但终究还是挺了过来。

  我和丁剑鸿担心地望着他,很想学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对白那样诚恳地对他说:你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点!却又怕万一这话对不上他的心思,我们不免要立即饱受皮肉之苦,而且有冤还没处诉,再说这么大一件事也不是我们说劝就能劝得住的,干脆只好由他,虽然我也知道,有时候伤心是一种无法说出,甚至不能发泄的痛苦,但却真的希望杨伟能大哭一场,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杨伟在呆坐了几分钟后,终于开口说话,对我说:“给我支烟!”

  我忙从烟盒里抽出烟恭恭敬敬地递给他,丁剑鸿也马上拿出打火机凑到他面前点燃。杨伟就着烟嘴狠吸一口,愣了一下,把烟掐灭,对我笑笑:“我倒忘了,叶萍不喜欢我抽烟。”

  不知怎么的,我一听到杨伟这话就只想流泪,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肚中将叶萍的祖宗们操了个体无完肤。

  我勉强一笑:“别想那么多了,杨伟,你还有个磊磊要照顾。”

  我终于还是说错了话?这话一出口,杨伟跳起来狠狠一拳打在我脸上:“你×××少管闲事,谁要你们去捉奸了?我喜欢带绿帽子还不行吗?”

  杨伟这一拳定是用尽了他的全力,我只觉眼前星光乱闪,脑中象钻进了千万只苍蝇一样“嗡嗡”地响,等星收光散时,才发现自己已躺在了地上。我慢慢爬了起来,伸手一抹脸,鼻子嘴里全都流出了血。

  杨伟伸手指着我们大叫:“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以后我们断绝往来!”说完,他再不停留,飞快地冲出了咖啡屋。

  我擦着流淌到下巴上的血暗叫倒霉,从霍成新开始,这几个月我连着挨了三次打,而且被打中的全是同一个地方,我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个部位长得特别的惹人讨厌。

  丁剑鸿推了推我:“你还不去追?”

  我没好气地回答:“我想多活几年,你怎么不去?你奶奶的,这样的事就往老子头上推,真不是个东西!”

  丁剑鸿说道:“杨伟就只和你关系最好,你惹了他才挨这么一拳,如果是我与周阳来解释,只怕话没说完便让他给干掉了。”

  我想想,也有点道理,只好长叹一声:“我真的命苦啊!”疾步向杨伟追去,心中苦笑,或许这就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慈大悲心吧,其实就算我被杨伟打死了,他也不过是替这社会除了一害而已。

  没想到杨伟的脚步这样快,等我跑出咖啡屋时,他早不见了踪影,看着前面纵横交错的道路,我迟疑着不知道要选择哪条路去追他。转念一想,我进入车里,开车向磊磊幼儿园而去。因为我便是找到杨伟也不能阻止他发疯,这时候能让他冷静点的或许就只有磊磊一个人了。

  开着车时,我突然想:杨伟在他的那个感情城市里,究竟又会选择一条什么样的路?

  到了幼儿园,林箐见到我这么早就要接磊磊走,奇怪地问我原因。我只简单地回答她有点事,抱着磊磊便跑,连个笑容都没有心思给她。

  带着磊磊上车后,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杨伟,广州这么大,要想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考虑了一会,我最后决定去他家里等或许希望反而大点。

  杨伟居然在家,门大开着,我带着磊磊走进卧室,就见杨伟傻坐在床上,磊磊扑了上去,叫着爸爸抱。杨伟却恍如未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中叶萍的一张照片,脸上全无表情。

  磊磊叫了几声,见杨伟不理睬自己,急得大哭大闹起来。我只好抱起磊磊,骗他说爸爸在想给你买什么糖糖,你再哭爸爸就不给你买了。磊磊这才止住哭声,在我怀里躺了一会便沉沉睡去。

  我就这样抱着磊磊直到天黑,腰酸背痛,肚子也饿得大声叫着抗议,杨伟却象座石像一样,居然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丁剑鸿与周阳打来了几次电话,说想过来,我说你们先别来,杨伟见到我还好,没什么动静,看见了你们恐怕又会发飙,还是我一个人舍命陪他吧。

  过了会,我终于忍耐不住,对杨伟说:“走,出去吃点东西吧。” 杨伟没有理我。

  这时磊磊也醒了过来,一睁眼就叫着要吃饭。我说:“杨伟,你就不想想你儿子吗?你不吃他也要吃啊。”

  杨伟这才说话:“你带他去吧,我不想吃。”

  我摇头说:“你做爸爸的不去,干我鸟事,就算饿死又不是我儿子!”

  杨伟仍然没有动静,再呆坐了一阵,才起身说:“走吧。”

  我抱着磊磊在前走,杨伟神情呆滞地跟在后面,三人出了小区,找到一家小饭店里,刚坐下,饭店老板便走了过来说:“请问两位要点什么酒菜?”

  我说:“随便吧,动作快点就行。”

  杨伟却说:“来几瓶酒,度越高越好。”

  我本来要阻止,又想喝醉了也好,免得他东想西想,不要最后跑去自杀。在我心中,确实有种杨伟没有叶萍就再也不会活下去的预感。

  杨伟在大学时酒量便没有我好,再加上这数年我几乎是无一餐不喝酒,杨伟更远远地不是我的对手。这时杨伟拼命地拉着我陪他喝酒,我也只想把他灌醉了省点事,于是没有拒绝他的挑衅,两瓶酒下去,杨伟烂醉如泥,晃了晃便缩到了桌子底下。

  杨伟醉后,我这才有空喂磊磊吃了点饭,然后自己也草草吃了一碗,磊磊开始叫着要吃糖,我看着一大一小的这两父子,一个醉,一个闹,只觉头大如斗,欲哭无泪。

  带了磊磊去买好他要的几种糖,再出50元钱请酒店老板帮我把杨伟背到了家里,磊磊吃着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我将他们两人并排在床上安置好,方才松了口气,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

  才躺下身子,房里就传来一阵呕吐声,我立马跳起,犹如听到了冲锋号的战士,跑进房中一看,杨伟正爬在床上大吐特吐,呕出来的酒菜不光是床上,就连磊磊身上都给沾满了,我暗骂一声操,对自己刚才让杨伟喝酒的决策懊恼不已。

  拿了快毛巾蒙住了口鼻,我小心地将杨伟移开。清理床上的秽物时,我恶心得自己也想吐,好不容易清理完毕,刚将脏了的被单拿出去,磊磊醒了,伴着杨伟喃喃叫叶萍的声音,大哭起来,直叫着我要妈妈。

  我急忙跑到房里抱起磊磊在怀里摇晃,幸好磊磊没有完全醒来,摇了几分钟后又睡了过去,也就在这时,床上的杨伟再一次呕吐起来,看着从他嘴里不停涌出的脏东西,我只想爬上他们这25层高的顶楼,然后从上面一跃而下。

  看来,我今晚别想有停下来的时候了,我悲哀地这样想。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01:53

男保姆

快下班时,丁剑鸿打来电话:“你快过来接手吧,我还要去跟个案子,被人催死了。”我应他句就来,便中断了通话。
  我们已在杨伟家里守了三天,白天他还好点,只是拿着叶萍的照片傻看,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说话也不闹,到了晚上他却开始折腾,一定要去喝酒,而且一喝就醉,醉了必吐,丁剑鸿与周阳这时候被他看见的话立马挥拳便打,所以晚上照顾杨伟的艰苦差事全落到了我的身上。

  为了杨伟,我三天来没睡上一个好觉,象个超级保姆般,整晚都要照顾他们爷儿俩,这几天我没送磊磊去幼儿园,只希望杨伟看到磊磊时,想起自己还是个父亲,千万不要去做什么傻事。磊磊一到晚上就要哭着找妈妈,往往这时候我便感觉到一阵心酸,对叶萍更是恨之入骨,她竟然能这样的狠心!就算不爱杨伟,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能说抛弃便抛弃,她和那男人在颠孪倒凤时就真的能安心么?我知道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扪心自问,就算是我也绝对不忍心,不可能做出这样一种可以说是惨无人道的事来。

  头有点晕,睡眠不足的原因,现在公司里正是赶货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事情特多,我再不能象以前那样开小差,只好困了就在办公室里不顾总经理的伟大形象,扒在桌上便呼呼大睡,别人自然不敢说我什么,但看我的眼神时总是似笑非笑,好象我晚上是去卖力的和女人进行肉搏大战而导致体力透支一样。

  天更热了,而且越到下午太阳越是垂死挣扎地发挥余热,窗外花圃里的花都在这烈日的炙烤下早早凋谢,就连不远处小水塘里我最喜爱的莲花都未能幸免于难。只是,花谢了依然会开,现在的凋零仅是为了潜伏它的美丽,等待的是烈日过后无穷无尽的灿烂。

  而杨伟呢?属于他的那一季辉煌还会重新再来吗?

  人生如戏,命运其实是一场没有剧报的悲喜剧,每一个情节都是上苍刻意安排的相聚离合,只是剧中的我们却茫然不知,努力的扮演着自己不知而冥冥中早已安排就绪的角色,就象杨伟和叶萍,当平凡的他爱上出色的叶萍时,或许命运之轮已经向着今天的这个结局开始运转了。

  走进杨伟家里,丁剑鸿正急得在房中不安地走来走去,却又不敢离开,见我进来,只说了声我走了,便小跑着离去。

  杨伟还是维持着那种一成不变的姿势,磊磊则缩着小小的身子睡在床上。我又想起丁剑鸿的话:以前在学校我就看出他这人很敏感很自卑,我想叶萍不光是他最爱的人,也许还是他的整个精神支柱,没有叶萍他一定会垮掉!

  眼前的杨伟可能剩下的只是一付皮囊,灵魂早已随着叶萍而去,叹了口气,我说:“杨伟,有什么话不能和兄弟说吗?你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你还要养磊磊,振作一点。”

  杨伟还是当没听到我的话,依然是神思恍惚。我不知道要怎么劝他,摸摸口袋,发现烟没有了,对杨伟说:“我去买包烟,马上就来。”

  买好烟回来后,杨伟居然不见了,我拔腿便想去找,这时磊磊却醒了过来,见到我就叫:“三爸爸,我饿。”

  我只好停住脚步,抱起磊磊说:“走,三爸爸带你去外面吃饭。”

  磊磊扭动着身体大哭:“不去……我要在家里等妈妈……我要妈妈……”

  我一阵伤感,亲了亲他:“好,不去,三爸爸给你做饭,你不许哭,乖乖地坐着等妈妈回来。”

  磊磊问:“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啊?磊磊想妈妈!”

  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乖,你那个混蛋妈妈会回来的,三爸爸给你做饭去。”

  我不敢再看磊磊的泪眼,逃也似的跑进了厨房里。

  我从小到大都没进过几次厨房,更不知道做饭烧菜要经过几道工序,再加上担心杨伟别出什么意外,在厨房里转了半天后,才好不容易找到电饭煲,又找了几分钟再在个角落里发现了米,将米倒了进去,插上电,等了会又想起没有加水,忙扯掉电源,却不知道要加多少水才行,犹豫了会,最后随便加了点。

  然后我准备烧菜,打开冰箱一看,除了几个蛋别的什么都没有。看来只好吃蛋了,我拿了两个出来,放在碗里打破调好,准备给磊磊做个油煎蛋。做好准备工作后,我却怎么都打不着煤气灶的火,气得我想抓起煤气灶就从窗外扔出去。

  正当我在煤气灶上这儿敲敲,那儿打打时,杨伟家里的电话响了,我急忙跑过去接听,电话那头一个男声问:“是杨经理家吗?”

  我愣了愣,才想起应该是杨伟公司里的电话,就说:“是啊,不过他不在家。”

  那男人说道:“他几天没来上班,公司里现在开会,你见到他让他马上过来。”

  我说:“恐怕他来不了,他可能有点急事要办。”

  “哦”那男人说:“这样啊。”说完挂了电话。

  走进厨房里,我突然想起应该是煤气罐上的阀没打开,伸手一转,果然是关闭了的,我骂了声日,三两下便将阀门扭开了,然后抓着灶上的点火开关用力一拧,“轰”地一声响,一股火焰笔直冲向我的脸。我急忙跳到一边,但脸上已是火辣辣地痛,走到卫生间一看,面上红了一大片,只好一边咒骂叶萍一边向脸上抹了点牙膏。

  电话又响了,我拿起话筒,还是刚才那男人,他说:“请你转告杨伟,他如果今天不来公司就辞职吧。”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挂了电话。

  日,我破口大骂,辞职就辞职,老子帮他安排去我那。

  好不容易将一切准备做好,看看锅里的油开始滚动,我将蛋倒了下去。这时磊磊在房里突然放声大哭,我忙扔下碗跑了过去,只见磊磊的裤子洗了一大片,原来是撒尿在身上。我四处看了看,没找到磊磊洗换的衣服,想想反正是夏天,便干脆把他的裤子脱掉,任他光着屁股,再塞给他个玩具,又马不停蹄地跑回厨房。进了厨房一看,锅里已是一片黑色!靠,我只想仰天大哭,终于在刹那间理解了天下所有家庭妇女的痛苦。

  才将锅拿开,电话再一次的响了,我怒从心头起,冲过去抓起了电话听筒。“喂”电话那头一个声音响起。我不等他再说,大骂道:“你×××给老子滚,别让老子以后见到你,王八蛋!”说完,我将电话扔在了桌上。

  磊磊跑了出来,说:“三爸爸,饭好了没有?我要吃了。”

  我摸摸他的头:“快好了,磊磊听话,先去玩一会积木,三爸爸做好了菜就叫你。”

  走进厨房,我猛的想起刚才那个电话好象是女音,那声音轻轻柔柔的很熟悉,完蛋!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那个电话是林箐打过来的!转念又想,我反正也不打算再追她了,得罪也就得罪吧,我追她就象是老大他们给我取的外号一样:蛤蟆!而她却不折不扣的是一只我不能亵渎也永远无法得到的美丽天鹅。

  在出了几身大汗后,总算将磊磊的饭菜弄好,看着自己的手艺,感觉还算不错,尽管饭好象不太熟,蛋可能多放了点盐。我满怀信心的叫磊磊来吃饭,结果磊磊居然不给我面子,吃了一口便再也不肯吃下去,无论我恐吓哀求都无济于事。

  正和磊磊僵持着的时候,杨伟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满身酒气,两眼发直。我一见便来了气,×××,总这样下去还要不要把自己当人了?我冲上去抓住他胸衣:“你别再这样行不行?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失恋啊?没了叶萍还有刘萍,王萍什么的,女人多的是,靠!”

  杨伟红着眼冲我吼:“你别提她!”

  我也大叫:“老子就是要提她,叶萍不过是个婊子!”

  杨伟没再与我争论下去,而是擅自将外交活动提升为了军事行动,举手便一拳打在我脸上,倒,这一拳还是打在我连中几次暗算的同一个部位上。我已经郁闷了一个下午,决定不再对杨伟妥协,在磊磊吓得大哭的声音中也一耳光打在他脸上:“你×××清醒点!”

  这一耳光没能打出杨伟的理智,反是将他的疯狂给逗引了出来,杨伟饿狼一样地扑了上来,冲着我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我这次没有还手,只是小心地护住几个要害部位,心想:没想到我还这么伟大,居然用身体给他做发泄包,只怕与佛祖割肉饲鹰也差不了多少吧。

  杨伟虽然喝醉了酒,但还是把我打了个晕晕糊糊,过了会,我见他没有停手的意思,忍不住叫:“行了吧?还没疯够?再打老子还手了!”

  杨伟没有回答,倒是门前传来了一声女孩惊讶但又柔软地轻叫:“你们干什么?快停手,别打啦!”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03:58

奇怪的林箐

一年前,我曾将位外企女白领半哄半强拍的在我家里的床上处决掉,事后那长得还算不错,本来一心想和我谈恋爱的MM叹息着说:“现在这世界上的男人,流氓越来越多,绅士却越来越少。”我虽然心里也自认是流氓,但自己认为和别人这样说我之间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于是淡淡而又恶毒地回答她:“是啊,现在的绅士就和处女一样少!”MM不是处女,她听到我说了这句话后立马柳眉倒竖,穿上衣裤便愤愤而去。那时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走出房门,张嘴吐出一连串浑圆的烟圈,心里甚至有种比泄欲后更舒服的畅快。
  不过,尽管现在的绅士少如凤毛麟角,但这种传说中的生物毕竟还是留存于世,譬如杨伟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对任何女性,哪怕是心中极为讨厌的都能做到彬彬有礼,一般不会忤逆她们的意愿。

  门前这位让杨伟不要打人的女孩正是林箐,杨伟虽然在这种失常的情形下,仍是风度依然,林箐一说他便停了手,喘着气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改用目光对我继续追打泄愤。

  我将脸扭到了一旁,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时候的样子不太适宜供人观赏,平时我是比较注意仪表的,这也是我泡妞的心得之一。

  林箐问我:“你们这是怎么了?这几天磊磊怎么不去上学?叶萍哪儿去了?”

  我急忙向她使了个眼色,林箐立即乖巧地停下了嘴,俯身抱起哭着冲向她的磊磊,柔声安慰。

  没想到杨伟居然回答了林箐,看来美女的杀伤力真的非同小可:“叶萍?嘿嘿,和别的男人跑了!”

  林箐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我,我点了点头。

  林箐大约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劝杨伟,停了停才柔声说:“杨先……杨伟,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是吗?你们的事我不清楚,所以没有发言权,但是孩子是最无辜和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你心里难受我很理解,不过一定要为孩子考虑啊!”说完又心痛地亲了亲磊磊:“你看,才几天时间,磊磊就瘦了这么多。”

  这些话其实我对杨伟不止说过一次,但从来就是对牛弹琴,不知道他现在是因为打了我后终于发泄出一部分痛苦,还是确实只听美女的话,杨伟长叹了口气,虽然没再回答,但脸上至少有了些许表情。

  我急忙抓住时机,趁热打铁:“是啊,林箐说得对,磊磊是你的血脉,不管怎么样,你必须想到磊磊需要有人照顾。”

  杨伟跳了起来,恶狠狠地冲着我叫:“你×××少管我的事……”他的声音有点哽咽:“如果不是你们多管闲事,我会有今天吗?”

  我也大怒:“你以为你这样叶萍就会可怜你?她只会看不起你!有本事的话,你就振作点,再去找个比她更强的女人,这样天天要死不活的算什么男人!”

  杨伟更是暴跳如雷,我想若不是林箐在这,他一定会冲上来狠狠咬我几口,但就算这样,杨伟还是拿我最不愿意回想,更不愿意从他嘴里听到的话来攻击我:“你是男人?你×××要是男人小米也不会与别人上床!”

  “啊,小米?”我在狂怒中依稀听到林箐轻轻地这样叫了声。

  我脑中一片空白,一种悲哀从心底缓缓升了起来,我最亲近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居然利用他对我生活的了解来这样的攻击我!我死死咬紧了牙齿,握起拳头就想打去,但看到杨伟一脸的悲痛神情,我又无力地松开了手,跌坐在沙发上。

  杨伟也不再说话,低头想着什么。

  停了停,我觉得心里平静了点,转头看去,却见林箐正愣愣地望着我,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和一种我分辨不出是什么的奇异神情。

  林箐见我看到了她,脸微微一红,忙将头转到一边。

  再冷静了一会,我对杨伟苦笑:“兄弟,算了,我不会与你计较,知道你也不是有意要伤害我,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如果你真的很爱叶萍你就去找她,别再逃避了,拿出你以前的勇气再去追求她一次。”说完,我问自己,我呢?我要不要去找小米?

  但是,我还爱小米吗?

  杨伟这次没有出声,呆了几分钟后,站起身趔趄着走进卧室里面。

  磊磊伏在林箐怀里小声地抽泣着,林箐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则轻拍着他的背,嘴里低声安慰,秀美洁白的脸上爱怜横溢,离她几步远的我看来,仿佛在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

  我傻看着这个心地如此善良而且偏偏还这样美丽的女孩,脑中越来越糊涂,那夜在雪儿面前下了的那个不再追她的决心,就象被海水浸泡的冰山一样在慢慢但又无法抗拒的融化。但是我能追到她吗?我能配得上她吗?在许多优秀男人围绕中如众星捧月的林箐面前,我有种自惭形秽的强烈自卑。我和她的距离,不是眼前的几步,而是相隔了一个我永远也无法越过的空间,因为她在天堂,而我却应该进地狱,我这几年所干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赚取一张去下一层地狱的通行证。

  林箐发现了我痴呆着看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瞪我一眼:“你干什么?”然后我似乎听到她又用很低的声音加了句:“大傻瓜!”

  我定了定神,突然想起磊磊还没吃饭,便说:“我给磊磊做了饭。他不肯吃,你想办法搞定他吧。”

  林箐抱起磊磊走到餐厅里,向我的大制作手艺一看,忍不住轻笑起来,如春风过耳:“这是你做的?”

  我肯定地回答她:“对,怎么样?还不错吧?”

  林箐笑得花枝乱颤,满头黝黑挺直的长发也都随着笑声轻轻地波动:“你……你这是饭?明明……还是米!”她又拿起筷子夹了点我精心烹调的油煎蛋放进嫣红的小嘴里,刚放进去便马上吐了出来,强忍着笑问我:“现在是不是盐降了价?”

  倒,居然这样贬低我的厨艺!我也毫不客气地瞪她一眼:“我自己感觉就不错!”

  林箐笑着说:“别嘴硬了,还是我去再做一次吧,来,你抱磊磊。”

  抱着磊磊在厨房口看林箐娴熟地做着菜,那种家的温馨感觉又不能阻止地浮了上来,甚至强大得让我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去拥有它,假如林箐能是我的妻子,现在手上抱着的磊磊是我们的孩子,我想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林箐转过头,对我嗔道:“老盯着人家看干什么?快出去!”说完举起手中的锅铲做了个要打我的样子。

  我向她微微一笑,转身回到客厅里,心中迷惑不解,林箐虽然以前总对我笑,但我知道那只是代表了一种礼貌和她的有教养,只是今天的林箐却表现得很奇怪,无论给我的是笑颜或是轻嗔都让我有种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的感觉,让我本以心若死灰的爱意又开始复生,进而再次蠢蠢欲动起来。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怎么来的,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去照照镜子,镜中显现出来的是一张左眼乌青,右脸红肿,嘴角破裂,鼻孔中还渗出点点血痕的奇丑无比的脸。

  难道林箐有点变态,不爱帅哥居然喜欢丑男?我摇摇头,浑然不明所以。

  林箐做饭烧菜的水平似乎与她的美丽不相上下,不光是磊磊,就连我都狼吞虎咽地埋头大吃,林箐喂了磊磊后,静静坐在一旁,微笑看着我这好象三天没吃过东西的样子。吃完一碗饭后,林箐伸出手:“给我,我给你盛饭去。”

  我受宠若惊,忙说:“我自己去就行,哪能让你做这样的事。”

  林箐一笑,抢过我的碗:“今天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吧。”

  我心情大好,等林箐从厨房里出来时,忍不住开玩笑说:“你的意思是以后你就不给我盛饭了?以后要我自己动手是不是?”

  林箐俏脸一红:“别胡说,我以后才不会给你做饭!”

  我苦着脸叫:“不是吧?以后要我做饭给你吃?”

  林箐脸上红晕更炽,白了我一眼,没再答我的腔,转身走到窗前,看那才冉冉升起的一轮美丽新月。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06:00

不能抵挡的诱惑

林箐等我吃完饭,洗刷了碗筷,然后一边摇头一边再将满房子乱堆乱放着的各种东西一一重新整理。做好这些事后,天已很晚了,林箐看看手表,微笑着对我说:“我该回去啦。”
  林箐在做这些杂事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她的每一种神态都无一不美,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轻柔,都象是在跳着一场勾动我魂魄和呼唤我柔情爱意的绝世舞蹈。

  听到林箐说要走,我心里马上泛起了一阵失落,就象立即要失去自己最心爱的东西,酸酸楚楚的极不好受。我还没开口说话,在一边玩着玩具的磊磊已经先有了反应,冲上去抱住林箐的腿大哭:“箐姨陪磊磊睡觉……磊磊不让箐姨走……”

  林箐迟疑着没有回答,我这时候不敢说话,虽然心里极想她能留下来。但假如我挽留的话,反而会加重林箐的疑虑,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孩晚上与不太熟悉的两个男人共处一屋,谁都不敢担保会出什么事,我想就算是柳下惠都说不定会见色起意,除非他JJ有毛病,更何况杨伟情绪不稳,我在她眼中应该又是个臭名昭著的大色狼。

  但林箐犹豫了一阵后,居然抱起磊磊说:“磊磊乖,不哭,箐姨今天不走了,就在这儿陪你。”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心中的喜悦类同于一文不名时在大街上突然捡到了一张彩票,结果竟然发现票上的号码与本期开出的500万特等奖一模一样。

  高兴过后,我忍不住凑上前去在磊磊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磊磊真可爱,三爸爸明天给你买糖糖。”

  林箐瞪我一眼:“哼,不安好心!”

  我“呵呵”傻笑了一声,不敢回答,怕万一说得不对让她又改变主意,据我的经验,女孩们改变主意的速度远远快于人一分钟心脏跳动的频率,而且越漂亮的女孩越是易变。

  杨伟家只有一间客房,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只有睡客厅的沙发了。林箐陪磊磊玩了一会后给他洗了个澡,然后坐在床前拍着他的背轻轻唱起摇篮曲:“月儿明,风儿轻,树叶遮窗棂,小宝宝在睡梦中,微微地露出笑容……”

  在林箐柔和温软的声音中,磊磊很快的就睡了过去。我应磊磊的要求也在客房里陪他,这时呆坐在椅子上,听着林箐充满了爱意的歌声,莫明的我有种想流泪的冲动,我突然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妈妈,我小的时候想必她也每天晚上这样哄我入睡吧?妈妈的头发是不是都白了?爸爸的皱纹想必更深了吧?我一直对父母有种很深的怨恨,恨他们没有给过我期盼的家的温暖,总是自私的沉浸在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日复一日的争吵打闹中,这三年来我也没有回去过,就连电话都不大通,就算是妈妈打了电话过来,说不到三句话我便不耐烦的挂断。

  而现在,林箐只是轻轻地哼了这样一首谁都会唱的小曲,竟然便让我自以为硬过铁石的心肠慢慢开始软化,父母对我的好一一在眼前浮起,使我对目前醉生梦死的生活有了一种从骨头里渗出的极度厌倦,突然特别的想回到父母的身边去,过那种平平淡淡毫无波澜的日子。我问自己,是因为林箐的美丽吗?我立即予以否认,虽然她确实有着让人眩目的容颜,但改变我的却是发自她身上的一种我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也许可以叫做气质的东西。

  等我从自己缠绕成一团的思绪中找回清醒时,林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客房,我起身出去,看见她正站在阳台上仰首望月,银色如水的光芒下,林箐诱人的身材更有种朦胧的美,衬着一身不着微尘的白色长裙,连同那在风中招摇着的长发,就如一朵娇艳的莲花在这静谧的晚上悄悄的绽开。

  走近林箐身边,我见到她明亮清澈的眸中好象有一点点欣喜,一点点迷惘,正望着夜空中高悬着的那轮皎洁的明月,默默出神,连我来到了她面前都恍如未觉。我没有打扰她,只是贪婪地呼吸着从她身体里散发出的那种淡而醉人的清香,只期盼时间就此停住脚步,让这一刻变成一种不会消失的永恒。

  “你……你与杨伟是大学的同学吗?”林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眸看着我问。

  我与她的目光略一接触便转向他方,林箐毫无杂质的眼波总让我不敢正面相对,嘴里回答她:“是啊,我们是大学时最要好的兄弟。”

  林箐好象对这事十分有兴趣:“再加上那晚的两个,你们一起是四兄弟吧?”

  我向她笑笑:“不是,是五兄弟,还有位老大,他在家乡没到广州来。”

  “啊”林箐轻轻地叫了一声。

  “怎么啦?”我觉得有点奇怪:“有什么不对的吗?”

  林箐忙说:“没有,我是奇怪你们毕业这么多年了,感情还能这么好,很不容易啊。”

  我说:“是啊,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一直很不错。”

  林箐点点头:“看出来了,特别你对杨伟真的很好,可能有些亲兄弟都不一定能做到呢。”

  林箐这样一夸,我竟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不过心里却十分的甜蜜受用。

  林箐又问:“你做总经理应该很忙吧?平时下班都玩些什么?”

  倒,她今天怎么一反常态的罗嗦,好象是个来查户口的居委会老太太。不过我很乐意回答林箐的任何问题,听到她柔软的轻语在我耳边响起,就如听一曲人间哪得几回闻的天籁之音。

  “女人”我这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幸好立即反应了过来,改口说:“现在我一般很少出去,大部分时间在家里睡睡觉,上上网。”先给自己留下个伏笔,以前不好那是过去的事,现在的我还是很正经的。

  “上网?”林箐对这话题似乎兴致很高:“我也喜欢上网,你都在网上玩些什么?”

  “呵呵”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她:“玩游戏。”然后反问她:“你呢?”

  林箐的眼珠好看的转了转,好象是狡黠地笑了笑:“我啊……我只会上QQ聊天。”

  我马上抓住机会说:“不如把你QQ号告诉我吧,以后有空我们可以网上聊聊。”

  林箐却一口拒绝:“我不大上网,给了你也没用。”

  我有些失望,她刚才明明还说喜欢上网,看来革命的道路还波折多多,任重道远。

  林箐提出了要求:“杨伟书房里不是有电脑吗,不如你现在教我去玩玩游戏,好不好?”

  倒,这要求很让我头痛,这时候雪儿应该正在线上,如果被林箐见到我居然无聊得玩网恋,那我这本已不堪的形象只怕会被她在心中再扣上那么几十分。

  “好不好嘛?”我正在犹豫时,林箐已经带点撒娇地再次提出要求。

  我只觉心中一荡,迷迷糊糊应了句:“好。”便带她向书房里走去,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在不停的企求老天保佑雪儿千万不要在线。

  雪儿居然真的不在!

  我的脑袋马上灵活了起来,说:“其实这游戏的操作很简单。”说着回头看身后站着的林箐。

  林箐正满脸酡红地望着屏幕,神情娇媚而又腼腆,象朵怒放着的玫瑰,美丽无比,展示着一种我不能抵挡的诱惑。我心中狠狠地一跳,什么都不能再想,伸嘴过去便在她红透了的脸庞上轻轻地细细地亲了一下。

  我的嘴唇刚碰到林箐的脸,一种被电击到的酸麻但又舒适的感觉便从唇上泛起,象池被投入了一块石子的春水,这涟漪从我嘴上荡漾着快速扩散,一瞬间就传遍到了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浅浅接触,却给我一种如永恒般的震撼。

  林箐没料到我这么大胆,惊叫了一声,急忙退开几步,脸上红晕如霞,但同时一股怒色也浮起在她的神色之间。

  “你……你……你混蛋!”林箐几乎是要哭了般大叫:“就算你有别的身份也不可以这样!我讨厌你!”说完,她转身冲出了书房,然后从客房那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我木然呆立原地,对林箐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同时心中的懊悔无以言表,我想,我真×××是个畜生!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08:08

谁是我该选择的女孩

第一次在电视里见到林箐,吸引我的是她几近完美的舞姿,以及她通过舞蹈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渴望有份真爱的迷惘。在现实中见到她时,我是震撼于她那脱俗的美丽,并且她的美丽对我的病几乎是不药而愈,以后的日子里,我和殷湘丽一起时,常常幻想在我身下的就是林箐。
  但随着与林箐慢慢的熟悉起来,我又发觉她身上更有一种别样的东西在打动和呼唤着我,也许是她的善良吧,而这种善良正是我所没有的,此后,我对林箐的感觉开始一点点的起了变化,对她所展示出来的美已不再是一种纯粹的生理反应,就如刚才我忍不住亲了她的那一口,我那时并没有对她起任何亵渎之心,就象看到一朵美丽的花,油然便生起了一种想要亲近的冲动。

  只是,林箐会了解我的感觉吗?

  我想她不会了解的,因为我们并没有深刻的交心过,在她心里,我的地位想必是等同于流氓吧。这一刻,林箐的反应让我心灰欲死,我想也许这一生我是永远也走不进她的心了,但是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命运既然让我能遇上这样一位完美的女孩,我该就此放弃吗?

  走近客房前,我以为林箐这时应该在委屈的哭泣,但仔细倾听紧紧关闭着门的房中动静,里面却没有一点声息,我想举手敲门,对林箐表示我的歉意,犹豫了一阵后,还是放弃了,她这时还在气头上,我怕我的道歉反而会更激怒了她。

  我象个旷男般自怨自叹了一阵后,又去看了看杨伟,他正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叫了他几声,他当没听到一样,我只好怏怏回到客厅里的沙发上睡下……

  恍恍惚惚间,我好象是回到了数月前的一天,回到了在湖南的那个酒店里,陈蕾从背后牢牢抱着我的腰哭泣:“我爱你……要不你带我走吧!你可以交女朋友,也可以结婚,我……我绝对不打扰你,就让我做你情人,好吗?”

  我心中柔情涌上,想起自己暗暗发过的誓,只要陈蕾愿意等我5年,我就一定会娶她。于是我转身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好吧,我们马上就结婚。”

  说完这句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小米,她美丽苍白的脸上也满是泪水,凄婉地看着我:“楚戈,你真的不爱我了吗?真的不能原谅我一时糊涂犯下的错吗?你还记不记得大三的那个夜晚,自己在那株桂花树下对我说过的话?”

  我当然记得!那夜星光灿烂,小米仰躺在我怀中,轻风吹落的桂花雨在我们身周纷纷扬扬地落下,小米的身上,脸上,发间全都是一片片的花瓣,她笑靥胜花,娇羞满面,在一片清香中轻声地问我:“楚戈……你会永远爱我吗?”

  我紧紧抱住我这生命中最爱的女孩,坚定地告诉她:“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还没有回答小米,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生起了一阵迷雾,雾中出现了一位我看不清面目的女孩,她幽幽地问:“六道,我呢?你不是答应要与我见面的吗?你不是也答应要爱我一辈子吗?”

  我汗如雨下,看着眼前的这三位女孩,左右为难。

  这时空气中又响起了悠扬的音乐,林箐蓦地现身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她正舞着那支让我心动心醉的梦里水乡,我呆呆看着林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她一曲舞毕,林箐柔声地对我说:“楚戈,你知道吗?我这支舞是为了你而跳!”

  然后四个女孩同时对我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必须要决定你想选择我们中的谁?”

  房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口大钟,滴滴答答地开始转动,身背小小弓箭的胖男孩丘比特盘膝坐在钟上对着我嘻嘻地笑,身穿大红袍子的白胡须月老拿他的红线做着跳绳,不停地上下跳动,嘴里还同时在数:“60……59……58……57……56……”

  房间里一片寂静,墙上滴答的钟声和着月老的报数声就显得特别的响亮,我的心脏也随着这声音在重重地跳跃,唇齿干燥,手脚软麻,汗水汩汩而下,几个女孩都温柔地看着我,等待我做出最后的选择,但,我该选择谁?

  ……

  时间终于到了,随着大钟一声巨响,钟、月老、丘比特全都消失在空气中,四位女孩也都越墙而去,临走时,她们又回头同时咬牙对我说:“我永远恨你!”

  我想伸手去拉住她们,但只伸出了几寸,手便停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拉住的是哪一位女孩……

  我从梦中惊醒,感觉有点冷意,窗外的月亮依旧高悬,将它乳白的光越过阳台,再透过客厅的玻璃窗悄悄地洒在我身上,杨伟家住在这小区的中央,外面的喧嚣嘈杂都不能够传进来,在这夏日的午夜里,四处沉寂一片,没有人声,亦没有啾啾虫鸣,有的只是我急促而又短暂的呼吸声。

  一阵淡淡的忧伤从我身体里生起,然后脱体而出,在周围的空气中飘来荡去,我突然感到一种蚀骨的寂寞,这刹那,我明白了我是那么迫切的想要一个家,迫切需要我的房子里有一个可爱温柔的妻子,她能在我每天的忙碌后回家时,用种如水的深情,如花般怒放的笑靥欢迎着我的归来。但是丘比特年纪太小,箭法不好,射向我的爱情之箭总是偏离了方向,而月老又老眼昏花,几次都让他的那条红线与我擦身而过。

  属于我的这一段爱情什么时候才能不再云遮雾掩?能与我携手一生的爱人又究竟是谁?

  ……

  迷迷糊糊中我又睡了过去,方一进入梦境,那熟悉的心痛便围绕在了我身边,我马上知道我将又一次的经历那如同死亡般的梦魇。

  在我的心慢慢收紧的时候,果然一阵轻雾后,那站在高处的女孩哭泣着显现在了我身前。我用尽全力大喊着问她:“你是谁?你快告诉我你是谁!”女孩却仍然是不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一样,只是掩面抽泣着向前走去。我只觉心痛如绞,大声叫道:“你不要跳,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

  是的,这一刻在梦境中,我终于明白了我最爱的就是这个女孩!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也看不清楚她的面目,但是我的心告诉了我,她,就是那个我最爱的女孩!

  女孩还是跳了下去,一如以前所有她出现过的梦,看着她在黑暗中离我越来越远的身影,和依然在耳中回荡着的她哀哀地哭泣声,我只觉天旋地转,了无生趣……

  我蓦然睁开了眼,天已亮了,两颗泪珠随着我眼睛的睁开从脸颊间缓缓滑落。我的脑袋一时间还是一片空白,梦中那女孩跃下高楼时的身影还在我眼前不停回荡,过了好大一会,我才回过神来,犹如灵魂重新归窍。

  第一次在电视里见到林箐,吸引我的是她几近完美的舞姿,以及她通过舞蹈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渴望有份真爱的迷惘。在现实中见到她时,我是震撼于她那脱俗的美丽,并且她的美丽对我的阳痿几乎是不药而愈,以后的日子里,我在和殷湘丽做爱时,常常幻想压在我身下的就是林箐。
  但随着与林箐慢慢的熟悉起来,我又发觉她身上更有一种别样的东西在打动和呼唤着我,也许是她的善良吧,而这种善良正是我所没有的,此后,我对林箐的感觉开始一点点的起了变化,对她所展示出来的美已不再是一种纯粹的生理反应,就如刚才我忍不住亲了她的那一口,我那时并没有对她起任何亵渎之心,就象看到一朵美丽的花,油然便生起了一种想要亲近的冲动。

  只是,林箐会了解我的感觉吗?

  我想她不会了解的,因为我们并没有深刻的交心过,在她心里,我的地位想必是等同于流氓吧。这一刻,林箐的反应让我心灰欲死,我想也许这一生我是永远也走不进她的心了,但是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命运既然让我能遇上这样一位完美的女孩,我该就此放弃吗?

  走近客房前,我以为林箐这时应该在委屈的哭泣,但仔细倾听紧紧关闭着门的房中动静,里面却没有一点声息,我想举手敲门,对林箐表示我的歉意,犹豫了一阵后,还是放弃了,她这时还在气头上,我怕我的道歉反而会更激怒了她。

  我象个旷男般自怨自叹了一阵后,又去看了看杨伟,他正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叫了他几声,他当没听到一样,我只好怏怏回到客厅里的沙发上睡下……

  恍恍惚惚间,我好象是回到了数月前的一天,回到了在湖南的那个酒店里,陈蕾从背后牢牢抱着我的腰哭泣:“我爱你……要不你带我走吧!你可以交女朋友,也可以结婚,我……我绝对不打扰你,就让我做你情人,好吗?”

  我心中柔情涌上,想起自己暗暗发过的誓,只要陈蕾愿意等我5年,我就一定会娶她。于是我转身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好吧,我们马上就结婚。”

  说完这句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小米,她美丽苍白的脸上也满是泪水,凄婉地看着我:“楚戈,你真的不爱我了吗?真的不能原谅我一时糊涂犯下的错吗?你还记不记得大三的那个夜晚,自己在那株桂花树下对我说过的话?”

  我当然记得!那夜星光灿烂,小米仰躺在我怀中,轻风吹落的桂花雨在我们身周纷纷扬扬地落下,小米的身上,脸上,发间全都是一片片的花瓣,她笑靥胜花,娇羞满面,在一片清香中轻声地问我:“楚戈……你会永远爱我吗?”

  我紧紧抱住我这生命中最爱的女孩,坚定地告诉她:“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还没有回答小米,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生起了一阵迷雾,雾中出现了一位我看不清面目的女孩,她幽幽地问:“六道,我呢?你不是答应要与我见面的吗?你不是也答应要爱我一辈子吗?”

  我汗如雨下,看着眼前的这三位女孩,左右为难。

  这时空气中又响起了悠扬的音乐,林箐蓦地现身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她正舞着那支让我心动心醉的梦里水乡,我呆呆看着林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她一曲舞毕,林箐柔声地对我说:“楚戈,你知道吗?我这支舞是为了你而跳!”

  然后四个女孩同时对我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必须要决定你想选择我们中的谁?”

  房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口大钟,滴滴答答地开始转动,身背小小弓箭的胖男孩丘比特盘膝坐在钟上对着我嘻嘻地笑,身穿大红袍子的白胡须月老拿他的红线做着跳绳,不停地上下跳动,嘴里还同时在数:“60……59……58……57……56……”

  房间里一片寂静,墙上滴答的钟声和着月老的报数声就显得特别的响亮,我的心脏也随着这声音在重重地跳跃,唇齿干燥,手脚软麻,汗水汩汩而下,几个女孩都温柔地看着我,等待我做出最后的选择,但,我该选择谁?

  ……

  时间终于到了,随着大钟一声巨响,钟、月老、丘比特全都消失在空气中,四位女孩也都越墙而去,临走时,她们又回头同时咬牙对我说:“我永远恨你!”

  我想伸手去拉住她们,但只伸出了几寸,手便停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拉住的是哪一位女孩……

  我从梦中惊醒,感觉有点冷意,窗外的月亮依旧高悬,将它乳白的光越过阳台,再透过客厅的玻璃窗悄悄地洒在我身上,杨伟家住在这小区的中央,外面的喧嚣嘈杂都不能够传进来,在这夏日的午夜里,四处沉寂一片,没有人声,亦没有啾啾虫鸣,有的只是我急促而又短暂的呼吸声。

  一阵淡淡的忧伤从我身体里生起,然后脱体而出,在周围的空气中飘来荡去,我突然感到一种蚀骨的寂寞,这刹那,我明白了我是那么迫切的想要一个家,迫切需要我的房子里有一个可爱温柔的妻子,她能在我每天的忙碌后回家时,用种如水的深情,如花般怒放的笑靥欢迎着我的归来。但是丘比特年纪太小,箭法不好,射向我的爱情之箭总是偏离了方向,而月老又老眼昏花,几次都让他的那条红线与我擦身而过。

  属于我的这一段爱情什么时候才能不再云遮雾掩?能与我携手一生的爱人又究竟是谁?

  ……

  迷迷糊糊中我又睡了过去,方一进入梦境,那熟悉的心痛便围绕在了我身边,我马上知道我将又一次的经历那如同死亡般的梦魇。

  在我的心慢慢收紧的时候,果然一阵轻雾后,那站在高处的女孩哭泣着显现在了我身前。我用尽全力大喊着问她:“你是谁?你快告诉我你是谁!”女孩却仍然是不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一样,只是掩面抽泣着向前走去。我只觉心痛如绞,大声叫道:“你不要跳,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

  是的,这一刻在梦境中,我终于明白了我最爱的就是这个女孩!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也看不清楚她的面目,但是我的心告诉了我,她,就是那个我最爱的女孩!

  女孩还是跳了下去,一如以前所有她出现过的梦,看着她在黑暗中离我越来越远的身影,和依然在耳中回荡着的她哀哀地哭泣声,我只觉天旋地转,了无生趣……

  我蓦然睁开了眼,天已亮了,两颗泪珠随着我眼睛的睁开从脸颊间缓缓滑落。我的脑袋一时间还是一片空白,梦中那女孩跃下高楼时的身影还在我眼前不停回荡,过了好大一会,我才回过神来,犹如灵魂重新归窍。

  坐起身,我这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盖了一张薄毯,而此时林箐正站在厨房前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见我望向她,林箐立即面无表情地转身便走进了厨房。

  洗刷完毕后,见林箐还在厨房里忙碌,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对她说:“林箐,昨晚对不起,我确实没有恶意,只是……”想了想,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只好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并没有不怀好意,唉,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林箐可能起床很早,从外面买来了面条和肉,这时她一边默然听着我的道歉,一边很麻利地将煮熟的面捞起来放在碗里,待我把话说完后,她只淡淡地回答了我一句:“面煮好了,要吃就自己拿。”说完,将剩下的两碗面拿了出去,又去主人房里叫杨伟出来吃早餐。

  将面条拿出到餐厅,我食不知味地大口吃着,心下黯然,林箐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又想,她去叫杨伟吃东西不要碰个大钉子才好,因为这几天我去叫他时,都会被杨伟狠狠地臭骂一顿。

  刚站起身准备去房里看看,就见林箐笑吟吟地从杨伟房里走了出来,而跟在她身后的,居然是那个这几天委靡不振,但此时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的杨伟。

  我揉揉眼睛,吃惊的张大了嘴,手里的竹筷掉在了地上都毫无所觉。

  


  洗刷完毕后,见林箐还在厨房里忙碌,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对她说:“林箐,昨晚对不起,我确实没有恶意,只是……”想了想,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只好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并没有不怀好意,唉,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林箐可能起床很早,从外面买来了面条和肉,这时她一边默然听着我的道歉,一边很麻利地将煮熟的面捞起来放在碗里,待我把话说完后,她只淡淡地回答了我一句:“面煮好了,要吃就自己拿。”说完,将剩下的两碗面拿了出去,又去主人房里叫杨伟出来吃早餐。

  将面条拿出到餐厅,我食不知味地大口吃着,心下黯然,林箐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又想,她去叫杨伟吃东西不要碰个大钉子才好,因为这几天我去叫他时,都会被杨伟狠狠地臭骂一顿。

  刚站起身准备去房里看看,就见林箐笑吟吟地从杨伟房里走了出来,而跟在她身后的,居然是那个这几天委靡不振,但此时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的杨伟。

  我揉揉眼睛,吃惊的张大了嘴,手里的竹筷掉在了地上都毫无所觉。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10:55

我傻看着杨伟神采奕奕地走近桌前,傻看着他坐下低头吃早餐,感觉如堕云里雾里,半点都摸不着头脑。虽然我一直很想杨伟重新振作起来,从叶萍离去的阴影里早日走出,但没想到昨天还半死不活的他今天居然就象咸鱼翻生,完全换了个人一样,这变化也未免太快了点,几乎让人怀疑他对叶萍的真心是装出来的。难道林箐的魅力真有这么大?连杨伟这样偏激的人都能在朝夕间,在不经意中便能让他随心所欲的改变?
  我忍不住向林箐送去钦佩得五体投地的一眼,发现林箐正看着我的傻样抿嘴轻笑,但与我的目光一遇上,她立即收敛笑容,不再看我,很斯文地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早餐。我重新从厨房里拿出一双竹筷,也继续埋头苦干,尽管心里极想搞清这个疑团,却还是不敢轻易的去招惹杨伟。
我虽是不敢开口询问,但吃着面时脑筋一直在转个不停,昨晚我睡前杨伟还是老样子,那么这变化应该是发生在我睡着之后了,我睡着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有点不敢去想,但一个念头却挡不住的浮了上来,难道林箐由怜生情爱上了杨伟?难道他们昨晚已经发生了什么?
我越想越对,除此之外好象再也没有别的可能,心中蓦然一阵疼痛,妒火中烧,我头脑一热,猛的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林箐叫道:“你们……你们……”

  林箐先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脸颊微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等我把话讲出口,抢先警告我说:“你少想那些龌龊念头!”

  听了林箐的否认,即使是被她呵斥了一句,我还是高兴不已,长长地松了口气,一颗提到了嗓子上的心这才缓缓回落下去。

  吃了早餐后,林箐将磊磊叫起了床,给他穿好衣服,杨伟也好象完全恢复了常态一样,与林箐一起帮磊磊洗脸,喂磊磊吃早餐。我象个局外人般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忙碌,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心里的醋意又涌了起来,他们这时候真象是一对恩爱夫妻,我想,昨晚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等他们终于服侍磊磊吃完了面条,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份猜疑的煎熬,趁林箐去厨房里洗碗时,我冲上去抓住杨伟的肩头,压低声音问:“你们搞什么鬼?×××给老子都说出来!”

  杨伟迷惑不解:“什么搞鬼?”

  我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你和林箐,你奶奶的要不怎么一晚上就换了个人一样?”

  杨伟这才明白过来:“我正有事要和你说,咱们坐下谈吧。”

  我回头想要找椅子坐下,就见林箐正站在厨房门前看着我,眼神复杂,我的脸一红,不敢看她,低头快步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杨伟说:“给我支烟。”

  我忙从烟盒里抽出支烟给他,又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了。杨伟深深地吸了一口,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张开嘴将那青色的烟雾吐出,在这朦胧飘忽着的青雾里,杨伟很平静地说:“这件事还要从我小时侯说起……”

  “虽然我家世代都是住在农村里,但我父亲却是个很有远见的人,他不甘心一辈子做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直在琢磨着要怎样才能走出这个禁锢了他差不多半辈子的地方。所以改革开放的初期,也就是1983年,我8岁的时候,我父亲承包了不远处山里的一座大煤窑,对了,我们那儿的山上盛产煤矿,而且全都是质量最好的无烟煤,那时侯大家都对政策的突然变化还不敢相信,都怕以后再来一次运动,再次会打倒资本主义和这些出头鸟,不过我父亲已经无法再忍耐这日复一日的单调耕种生涯,他想去大城市里过一种丰富多彩的生活,为了实现他的梦想,他决心一搏。所以当他提出了要承包煤窑时,没有人与他竞争,父亲很顺利的就拿到了承包权……”

  说到这里,杨伟向我伸出了手:“再给我支烟。”

  我干脆将整包烟和打火机全都放在他手里,杨伟从烟盒里抽出支烟后,在手中又把玩了两分钟才接上火,烟雾中,杨伟的脸有些模糊,有着一种我说不清是悲是喜的奇怪神情。这时候林箐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抱起正独自闷声不响玩着玩具的磊磊,坐得离我远远的,一起静侯杨伟将他的这个故事再接着说下去。

  “我们那儿都把煤矿叫做黑金,何况我父亲所承包的那山上又是附近最好的煤,那段日子,县城里只要用煤的人家几乎都是在用着我们家采出来的煤,煤窑旁边时时刻刻都停着十几台等候拉煤的汽车,多的时候甚至有几十台,所以我家很快就有了钱。在承包了几个月后,我父亲就在不远的地方重新买了块地,修建了一栋当时我们村独一无二的红砖大房,还买了我们村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和洗衣机。村民们这时候才开始佩服我父亲,连带着我们四姐弟不管走到哪都有人热情款待,哦,我忘了说我们一起是姐弟4个,我上面的是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杨伟手中的烟又已燃完,他再度从烟盒里抽出支烟点燃:“那时村里有很多男人,甚至还有不少女人都在我家里的煤窑打工挖煤,因此我们几姐弟只要在村里转上一圈,口袋里总会被塞满了糖果,有的人家里穷,没有糖果给我们,就连红薯都要塞几个放在我们手上,村里的孩子们也将我们当成了头,我们说什么他们便干什么。我记得我们几姐弟在小学时的成绩都不大好,家里承包煤矿前经常被老师罚站,但是有了钱后,老师们就再也没有骂过我们,特别是我父亲给学校里捐了10台电风扇后,学校领导每天都专为我们安排了老师补课……”

  杨伟说到这,含意不明地“嘿嘿”笑了两声,又接下去说:“我父亲签订的承包合同是两年,在正好承包了一年的那天,家里买了很多酒菜庆祝,他当时对我母亲说:‘花无百日红,煤窑的风险太大,安全不能保障,做完这两年我就不准备再承包了,到时咱们全家都搬到城里去,哈哈,以后咱们就是城市人了。’我当时年纪很少,自然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是听到以后能住在城里,心里却非常的高兴,我跟母亲去过几次城里,那儿有很多好看的图画书,有吃不完的各种糖果,更有村里所没有的电影院……”

  杨伟的目光穿过客厅的玻璃窗,空洞地望向遥远的天际:“那天我父亲喝了很多酒,到后来说话都大了舌头,走起路来也东倒西歪的不能稳住,我母亲说‘你今晚就别去窑里吧,好好在家休息一晚,这几个月没看到你停下来过,别为钱累坏了身子。’父亲笑着亲了亲母亲的脸,我们几姐弟都大叫着:‘不要脸,男人亲女人。’父亲‘哈哈’笑了几声,抱着我们每人都亲了几口,然后对母亲说:‘为了你们,趁我现在还年轻有劲,多累点也没关系。’母亲说:‘那你到窑里看一下就快点回来休息吧。’父亲回答她:‘知道了,罗嗦。’然后走出了门,出了门后,父亲又回头说:‘你别等我了,早点休息吧,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孩子们。’……”

  杨伟这时候眼中已满是泪水,突然用双手紧紧抱住了头,将脑袋埋到了膝盖上,小声地抽泣着说:“现在回想起来,父亲那时候的话就象是在交代后事,可惜我们谁都没有预测的本领,以后只要一想起来,我就好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只顾着去啃鸡腿,怎么就不知道要把父亲给硬拉着留下来……”

  我明白后来肯定发生了什么惊人的意外,想要安慰杨伟几句,但却拙于言辞,不知道要怎么去说,只怕随便开口反倒恰得其反,更会勾起杨伟的伤心。想了想,我只好继续保持着沉默。

  林箐这时开了口,她眼光中隐隐有泪光闪烁,想必也猜到了立即将要发生在杨伟父亲身上的事,她柔声对杨伟说:“杨伟……以前的事就别再去想,也别再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再说有些事是无法预料的……怎么能去这样责怪你自己呢?”

  房中一片沉寂,我们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空气中飘荡着的只有杨伟拼命压抑但仍从膝盖上,指缝中透出的轻轻哭泣声。

  3岁的磊磊坐在林箐腿上,睁大了那双不明世事的眼睛,有点迷惘地看看我们这个又看看那个,浑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12:33

不堪回首的往事

杨伟过了一阵才再次平静,但仍然没有抬头,从膝间传出的话音隐隐有些怪异:“那晚我们几兄妹睡到半夜被母亲的一阵哭泣声惊醒,走出房间,见家里有几个人在语气急促地说着什么,然后母亲哭着带上我们向煤窑的方向跑去,我们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样伤心,但是她哭,我们也跟着哭了起来。到了家里的煤窑后,我见到原本是洞口的地方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凹陷下去的泥土,有很多人正在边上挥动着锄头拼命地挖。我当时想,是谁把那个洞口移走了?是爸爸吗?我向四周看了看,边上有许多象母亲一样哭泣着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而山下火把的光芒闪烁不停,又有不少人正在赶来,但是我没有看到父亲。我把目光转回母亲和姐姐弟弟的身上,见她们还在哭,虽然仍然不知道原因,我还是又跟着她们哭了起来,直到困意上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时,洞口终于被挖开,有几个人进去了一阵后,便陆续从里面抬了人出来,被抬出来的人一动不动,全身都是煤渣和血,那时候我知道他们全都死了,虽然我从没看见过死人。被埋在下面的共有12个人,被抬上来后,排成了一路,我既害怕又好奇的仔细看着,结果在第9个人上,我看见了那具尸体就是我的父亲,在我看到父亲的同时,母亲象狼一样嚎叫一声便倒了下去……”

  杨伟终于抬起了头,双眼红肿,目光茫然地扫了我和林箐一眼,又望向屋外的天空,声音低沉:“也许你们会以为这场恶梦到那时已结束了,可惜,那才仅仅是个开始。”

  林箐这时也是泪流满面,再次劝杨伟:“你就别说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好吗?”

  杨伟没有理林箐,点燃支烟,长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咳了一阵,他又接着开始叙述:“死难的的另11个人家中都把责任推到了父亲头上,说他不顾生产安全强迫工人下井。当事人全都在事故中死去,没有人知道真相如何,只知道是瓦斯爆炸,或许真的和父亲有关吧,因为他那天喝醉了酒。接下来的是赔偿问题,死难者的家里人毫不客气的将我家中的东西搬运一空,所有的现金还有存折也全都被人拿走,就连那些和这事毫无关系,以前一见到我们兄妹就塞糖果,亲热得不行的乡邻也加入了轰抢,甚至还有我家的亲戚也在其中……”

  杨伟讥讽地笑笑:“他们拿走了所有值钱和不值钱的东西还不解气,又将我家才修建好的房子也推倒了,我那才6岁的弟弟还没来得及跑出很远,便被一大堆砖块压在下面,我母亲大声求着人们救我弟弟,但是没人理睬她,许多人还反过来威胁说不会就这样算了,必须还要补偿他们损失,否则不会放过这几个小兔崽子。他们说的小兔崽子,自然就是我们几姐弟了。我母亲哭着带了我们几个一块块的搬开砖石,在众人的围观下将弟弟救了出来,那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我们又搬回了那座破木板房里,幸好那房子太旧,就算拆掉那些木板也只能做柴烧,也因此使我们还剩下了一个家。母亲不是本地人,而父亲那一系的亲戚也没有人出面来帮我们一把,父亲的尸体是母亲带着我们亲手埋下的,没有棺材,也没有寿衣,因为没钱去买,家里也没有东西去换钱,就连被推倒房子的砖头都被人一块不剩地拉走……我弟弟一直都没有起床,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被压坏了脊椎,这一辈子是永远也不可能站起来的了。我们全家一下子从天堂里掉入了地狱,以前爱跟着我们的小孩开始欺负我们,再没有人给我们糖果吃,也没有人来家里殷勤的串门,不光是那样,我们甚至差点没有饭吃,更别说去上学了。有天晚上,母亲哭着对我们说:‘如果不是看你们还小,四伢子又瘫了,我真想去陪你们爸爸,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我们那时候只知道抱住母亲放声大哭。”

  “奇怪的是下一个学期开学那天,母亲突然让我去上学,并且给了我学费,我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的钱,但是可以读书我真的很高兴,什么都没有问,背了以前的破书包,在两个姐姐羡慕的眼光中飞快地向学校跑去……不过,我没想到学校里也不是一片净土,不光是老师瞧我不起,就连以前玩得最好的朋友也不再和我往来,还不时有人骂我杂种,说我是破鞋的儿子……”

  我与林箐听到这里几乎是同时“啊”地叫出声来,我有点明白杨伟的妈妈是怎么弄来的钱了。林箐哭泣着摇头说:“杨伟……杨伟你不要说了,我不敢听,我不要听下去了!”说完起身抱着磊磊快步跑到了阳台上。

  杨伟对林箐的离去恍如未觉,继续说:“有一天我回家比较早,两个姐姐都到山上砍柴去了,才进入家里,我就听到母亲房里有动静,我走过去推了推门,发现从里面闩上了,一时好奇,我搬了条凳子爬上外面的窗户向房里面看,结果……我看到房里母亲光着身体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望了一眼,我忙从凳子上下来不敢再看,跑到屋外写作业去了……以后我又碰到过几次这样的事,不过每次都不是同一个男人,有的我认识,有的我不认识……”

  杨伟说到这,突然向我笑了笑,我感觉到他的笑容无奈而又悲伤,杨伟仰头想了想,说:“我就这样一直到慢慢懂事,当我终于明白母亲那是在做什么后,我没有恨她,只感到厌倦,是的,那是种对一切事的厌倦!母亲不惜一切代价让我读书,目的是想要我以后远离家乡的那个环境,从此再也不要回去,那时侯我从来不敢抬头看人,那个杂种的外号也一直跟随着我到上高中的时候。高中时我在县城读书,总算是到了一个崭新环境,但是我无法安心读书,脑中总是牵挂在家乡唯的一几个亲人,我听同学说做歌手很赚钱,就借了同学的吉他拼命的学,想等以后赚到了钱把一家人都接出来。嘿嘿,结果是我只考上那所三流大学,我以为我这一生已经完了,我以后最多就只能养活我自己,再也没有余力去照顾母亲和弟弟……”

  “在大学时我认识了你们,我虽然还是自卑,不过再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秘密,我也就尽量装做没事人一样和你们一起疯,但是我心里无时无刻的不在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直到我见到叶萍……”

  说到这里,杨伟又点燃一支烟,眼中流出了一丝温柔:“我第一眼看到叶萍,心里就莫明的有种喜悦的感觉,心中那泛滥着的不安也在见到她时平息了下去,见到她,我对生活又有了一种信心,不过我知道我配不上她,而她也绝对不会看上我,那时我本来已经决定就这样暗恋她一辈子,只在属于我的那一片黑暗中去悄悄守护和欣赏她的美丽……但是那夜我被你的话打动了,你让我去从周阳手里救叶萍出来,我宁可不要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叶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何况是我本就已经没有了的自尊,所以我在晚会上唱了那首歌……但是我没想到叶萍竟然接受了我,听到她扭捏的向我说出这意思时,我最先的反应是惶恐,然后才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我那时真想跪下来感谢上天,原来他终究没有抛弃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外,原来我还是有人爱的……”

  杨伟长长地叹了口气,对我说:“叶萍在外面有情人的事我早隐约猜到了,虽然我很难过,但是我不恨她也不怪她,我想,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叶萍一直是个很好不会乱来的女人,她的出轨有我很大的原因,因为我没有向叶萍说过我家里的事,我不敢说,怕她知道了看不起我,我怕她会离开我。叶萍几次提出要带磊磊回家看爷爷奶奶我都拒绝了,我们的薪水都还算高,但是买房子的钱几乎都是叶萍的,我的钱全都偷偷寄到家里给我弟弟治病疗养和还债去了,我也想过要接母亲和弟弟一起来广州,但是母亲却来信说她永远不会过来,她怕叶萍会嫌弃她,而且还怕以后村里的人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好,又会找到这儿来闹。”

  “叶萍也问过我几次薪水的事,我只说是汇回家里了,却支支吾吾的没有告诉她是什么原因,我想叶萍一定是从这些事开始对我生了嫌隙,再加上她爱那男人,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叶萍的背叛我应该占了大部分的原因,因为我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我想我一定是狠狠的伤害了她……”

  杨伟最后对我说:“这几天没有叶萍,我实在不想再活下去了,但是你象当初劝我追叶萍一样,又一次用你的话打动了我,我半夜起来想了很久,正好林箐也出来给你盖毯子,她也象你一样劝我再去找到叶萍,然后再重新追求她一次。我想你们说得很对,叶萍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不光是我,磊磊也不能没有她,所以我决定今天就走,我要去找我的叶萍回家!”

  杨伟说这话时,脸上神采飞扬,一种以前从没见过的信心从他话语中流露了出来:“我想叶萍一定会跟我回家的,只是磊磊暂时要拜托你和林箐先照顾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20:09

寻情

在这随时面临竞争,随时有可能会被淘汰出局的城市里,我经常感到莫明的不安和无法控制的烦躁,一些旧事无法忘却,一些心结也不能解开,为了支撑下去,所以我选择了在荒淫中发泄,但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应该算是个深情的人,虽然我的身体时常背叛我的意志,虽然我的思想总是被欲望所操控。
  听到杨伟说出要去找叶萍的话后,我突然觉得汗颜,比起他与霍成新来,其实我才是个真正的懦夫,我为了不被伤害,没有勇气去找寻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不,我想其实我是舍弃不了这种糜烂而又刺激的生活,在给自己找诸多这样那般的借口。

我忍不住看了眼正走进客厅里的林箐,心想:箐儿,我决定了一定要追你!哪怕你对我再怎么没有好感,我也要尽力一搏,即使不能控制这故事的结局,但我至少可以安排过程!

  杨伟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说:“其实林箐昨晚和我说……”

  他话还没有讲完便被林箐截断了:“杨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叶萍,我们会好好照顾磊磊的,你尽管放心。”

  我做出决定后,心情很觉轻松,接口说:“是啊,我们会象对自己儿子一样待磊磊。”
看到林箐这亦嗔亦羞的样子,我忍不住心神荡漾,向她微微一笑。

  杨伟与我相处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我的用意,也淡淡地笑了笑,说:“我去收拾一下该带的东西。”转身走进了房里。

  林箐“哼”地一声做出个很凶的样子瞪了我一眼,也带着磊磊进了客房。
林箐实在不是个让人感觉到凶狠的女孩,虽然她想做出那样子来警告我,但是在我眼中看到的却是她无尽的美丽和遮掩不住的娇媚。以前我就在怎么去追林箐的心思上花了很多脑筋,我看到那些比我帅,比我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们在她面前都是一付百依百顺,斯文尔雅的神态时,我便决定要反其道而行之,我想一个年轻的女孩是绝对不会去喜欢个没有脾气,语言死板无趣的男人。

  看到沙发上的薄毯,我又想起杨伟说的话,林箐半夜来给我盖毯子?难道林箐对我很有好感?或者是我那轻轻的一吻象是施加了某种魔法一样,就这样打动了伊人的心?自我陶醉了两分钟后,想起林箐对人的善良和细心,再说我昨晚也不是对她做出了很出阁的事,她不再生我的气或许有可能,但若是以此来推论林箐喜欢上了我,那也未免太过荒谬。我的心又凉了下来,在众多精英男人包围下的她,喜欢我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肯定会少于中国男足这次世界杯夺冠的可能。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杨伟左手提了个小小的行李袋,右手拿着一把吉他走出来。我不明白他想干什么,问:“你该不是想拿着这把吉他去找叶萍吧?”

  杨伟点了点头:“是啊,我要再为她唱当年我写给她的歌。”他停了停又说:“再说我现在没什么钱,找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好找些什么舞厅唱唱歌,一边赚钱一边找她了。”杨伟神色有些黯然:“只是中国这么大,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她?”

  我忙安慰他:“你放心,只要有缘一定能找到的。对了,你不用去唱歌了,先到我这拿几万元钱去吧。”

  杨伟摇头拒绝:“这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他自嘲地笑笑:“我以前就想做个流浪歌手,这次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我问他:“那你准备先从什么地方开始找?”

  杨伟有些茫然地回答:“不知道,随便从什么地方开始吧。”他抬头看看屋外才升起太阳的天空:“一切全凭天意裁决吧,时间不早了,我该走啦。”

  我和林箐都到火车站送杨伟,一路上,杨伟紧紧抱着磊磊,不时的亲亲他的小脸,说爸爸去给你找妈妈回来,你现在和箐姨,三干爸爸一起,一定要听话,知道吗?磊磊现在还不明白分离之苦,听到能和林箐在一起兴奋之极,小小的脑袋点个不停。

  杨伟随便买了张去外地的火车票,临上车时,又亲了亲磊磊的脸,对林箐说:“以后磊磊就请你多多照顾,现在我没有多余的钱,费用你找楚戈要吧。”

  林箐显然不大习惯这种分离的场面,眼睛有点红,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牢牢地抱紧了磊磊。

  杨伟没向我说什么拜托之类的言语,我们兄弟之间不需要多废话,一切莫逆于心。他只是看看我,又望望林箐,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讲出口来,向我点了点头便转身向火车走去。

  杨伟的背影在人群中显得有些萧瑟,看着他踽踽独行的样子,我脑中蓦然跳出了两句与此毫无关联的古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回头。我突然有些悲伤,也隐隐约约有点害怕起来,我的第六感一直很灵,这时看着杨伟离去的背影时,我感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这念头在我思绪里极为模糊,我怎么也不能够让它清晰的显示出来。

  我用力甩甩头,不让自己再去考虑这件事,心想可能是我太担心杨伟的缘故吧。

  这时林箐轻轻地问我:“你说,杨伟会找到叶萍吗?”

  我是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就算在一个城市中生活的两个人都有可能十几年碰不了面,何况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我劝杨伟去找叶萍的目的,主要还是想让他别再消沉,去外面散散心而已,但我不忍让林箐担心,还是回答她说:“一定会的!”

  林箐长吁了口气,点点头说:“这样我就放心了,希望他能重圆自己的爱情。”

  我突然想起杨伟讲过昨晚林箐和他说起过我,于是忍不住问:“昨晚你与杨伟说我什么?”

  林箐立即没好气地回答:“关你什么事?总之不会是好话!”

  那倒是,昨晚我小小的侵犯过她一下,再加上她对我印象并不是很好,很可能是将我做什么反面教材来劝杨伟了。不过林箐好象从昨天起在我面前就不再象以前那样,总是一付平和但又保持着距离的笑容,而是有时好象很温柔,有时却又有些蛮横,倒和雪儿的性格有几分相似。

  我笑着对她说:“我现在才发现你的性格很象我一个朋友。”

  林箐说:“哦?什么朋友啊?”

  我用种很淡的口吻回答她:“我在游戏中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她也是象你一样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却蛮不讲理。”

  林箐又向我瞪起了她那好看的大眼睛:“我什么时候对你温柔了?警告你不要自做多情!”

  我“呵呵”一笑,转开了话题:“磊磊是跟你住一起,还是和我住?”

  我心里是很想磊磊跟我的,因为他与我在一起林箐肯定会不太放心,所以会经常的来我家看看,那么我追她会多了许多的机会,若是与林箐在一起的话,做为一个男人,我自然不好意思总是往一个单身女孩的住处跑,何况以林箐现在对我的态度,恐怕也不会很欢迎我去她家做客。

  林箐却一眼便看穿了我的鬼主意,看来女孩太聪明了真不是件好事,她说:“磊磊你能照顾好吗?你会给他洗澡穿衣吗?你会给他做饭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别枉费心思了。”

  说完,也许是怕伤了我的自尊,她又轻声地加了一句:“我不会给一个只是为了我外表的人任何机会,不管是谁都不行。”

  我觉得林箐好象话中有话,便问她:“如果我以后证明了不是因为你的外表而喜欢你呢?有没有机会?”

  林箐的脸微微地红,没有回答我的话,抱着磊磊自顾向前走去。

  我紧跟在她后面,干脆就将话给挑明了,说:“箐儿,我从现在起开始正式宣布加入你的追逐大军……要不要先交点报名费?”

  林箐忍不住“扑哧”一笑,但随即又板起了脸:“谁让你叫我箐儿了?你还要不要脸?”

  我见她好象并没有真的生气,便有些无赖地说:“我偏要这样叫,他们不都是这样叫你吗?你可不能搞种族歧视那一套!有种你就去报警啊!”

  林箐有点无奈地回答:“你要叫我也没办法,不过还是那句话,我有权不答应你!”

  说完,林箐没有上我开来的车,而是挥手叫了辆的士坐了进去。我有些失落,站在路旁一时说不出话来。

  车刚开动时,林箐却又从窗里伸出头来,似笑非笑地对我说:“今天磊磊第一次到个陌生的地方去住,可能会有些不习惯,下午你来我家陪陪他吧。”

  望着的士载了林箐绝尘而去,我回想着她离去时的话,一种不敢相信的惊喜在我体内冲来撞去,让我如同置身云雾之中,走起路来都有些飘然,以至于我不时得低头看看,看自己的双脚还是不是依然被万有引力所制约,还依然站在这一片辽阔的土地之上.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21:41

好心也会办错事

我的这四个兄弟之中,老大为人忠厚,杨伟自卑敏感,周阳却是手腕灵活,就只有丁剑鸿我不是看得很透。在大学时,他从来没有显出过太多的主见,总是附和着与我们一起胡闹,好象是个无足轻重的配角,有他不多,没他也不少。直到走上社会后,他执意辞掉工作去办他的私家侦探社,我才对他有些另眼相看,也只是佩服他的勇气,对丁剑鸿的成功,我一直以为仅仅是他运气好而已,但去捉叶萍的奸那晚,丁剑鸿和我在珠江边上的一番话使我对他的感觉在刹那间完全的变化,也许,在我们五个兄弟里,真正能妙悟人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再回想他平时的举动,有时虽然也跟着我和周阳去玩女人,但他从来不是很过份,和我们相比,丁剑鸿是在真的享受着女人所带给他的快感,而我们则是在发泄一种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送走杨伟后,我没有立即回公司,而是直接开车去了丁剑鸿的咖啡屋,准备和他说说杨伟的事。走进他店里,就听到音响里正在放着姜育恒的有空来坐坐:

  ……朋友/明天要往哪走/我们都把做梦的时间用得太久/没有空执着/没时间掌握/一杯红茶/几句实话/胜过那穿肠烈酒/岁月不曾改变什么/只能够尽兴地生活/朋友/烦恼是这么多/我们每个人都在承受/请你有空来坐坐/有空来坐坐……

  以前虽然很多次在他这听到过这首歌,却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但今天也许因为是杨伟的离去,在姜育恒略带沙哑和煽情地吟唱下,我莫明的伤感,同时心中那种不安也越来越明显,好象杨伟再也不能和我们一起相聚一样。

  我不敢让这声音在我耳边多围绕,急忙走进丁剑鸿里面的办公室,巧的是周阳也在,我一坐下就将我劝杨伟去找叶萍的事对他们说了。

  丁剑鸿听了后,手中拿着支原珠笔不停转动,沉吟了半响后才说:“蛤蟆,我想你这次又好心办错了事!”

  我说:“我也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丁剑鸿叹口气,说:“你的办法对别人来说是没错,不过……杨伟的心态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他曾遭遇过什么,但是叶萍在他心目中只怕不仅是个妻子那么简单,叶萍可能是他信心的来源,有时候,我看到杨伟对叶萍的态度,总觉得怪怪的,有种儿子服侍母亲的感觉……”

  我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想丁剑鸿猜得一点也没错,虽然我不想将杨伟的往事说出,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于是将今早他对我说过的故事全都仔细的讲了一遍。

  丁剑鸿说:“看来我没猜错,杨伟因为她母亲所做的事抬不起头,即使他知道这件事是为了自己姐弟几个,也不恨她,但心底里却已不能象个正常人一般去亲近妈妈,所以他将自己的爱情,对母亲的亲情一股脑的全给了叶萍……”

  周阳突然说了句:“叶萍还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他这时候还在不阴不阳的说这些话,我看周阳一眼,有些想冲他发火,又忍了下去。因为林箐的事,周阳现在对我已不象从前那般亲热,虽然这几天我们又开始说话往来,但都刻意避开了那晚的事情不提,不过周阳肯定心中对我有了芥蒂,有时候我问自己,如果那件事重来一次,我会怎么样去做?是仍象那晚一样冲上前去护花,还是装做没有看到任周阳胡来?在我心中,究竟是兄弟情重要还是对林箐的感情重要?可惜的是我到现在都没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周阳这件事后,对杨伟和叶萍好象也有了很大的敌意,譬如照顾杨伟的这几天,如果不是丁剑鸿每次都打电话去叫他来换班,他就不会主动的来。开始时,我认为是他以前没有追到叶萍,却见她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而产生了醋意,后来想想又不象,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对杨伟也不冷不热又该怎么去解释?就如现在他说的这句话,明里是说叶萍,未必就没有讽刺杨伟变态的意思。

  丁剑鸿当没听到周阳的话一样,继续分析:“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杨伟在家里天天看到磊磊可能反而还会好点,就算是消沉,做为个父亲,他终究还是会振作的,只是以后再也不会快乐……”他苦笑一声,接着说道:“你偏劝他出去,杨伟又是个一条道走到底的人,而且单独一个人在外面久了,肯定会遇上很多不如意的事,要是再找不到叶萍的话,他会彻底的绝望,对叶萍的思念,过去了的往事定会天天缠绕着他,以杨伟的性格,说不定……说不定……”说到这儿,丁剑鸿没再说下去,又叹口气停下了嘴。

  我急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万死莫赎了,忙说:“你×××别总是叹气,想个什么办法出来啊!”

  丁剑鸿说:“你也别太自责了,我只是瞎猜,但愿不要发生这样的事。”

  我说:“你×××废话,我们还是一起去找杨伟吧。”

  丁剑鸿摇头说:“你别天真了,别说不一定找得到,就是找到了杨伟会听你的话乖乖的回家吗?”

  周阳这才又说了句话:“难道就这样看着阳痿在外面吃尽苦头,然后……”

  周阳的话没说完,我们却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丁剑鸿想了想,说:“如果我是杨伟,就算要怎么样,还是会回来的,一是看看叶萍回来了没有,二是最后也要见磊磊和我们几兄弟一面。”他说:“这样吧,我现在就停下手中所有的案子,让我这儿的人,另外再找些别的干这行的朋友一起去想办法找叶萍,一定要在杨伟回家前找到她才行!”

  我无力地倒在了椅子上,思绪混乱不堪,好大一会才有气没力地说:“看来只能这样了,多找几个侦探社同时找,花多少钱都没问题,我一定给,关键是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个贱货给我找出来!”

  我在丁剑鸿那一直呆了几个小时才有力气走出门,进到公司时还是觉得心慌不已,去办公室时,在个拐弯处差点迎面撞上从电子部出来的殷湘丽。

  我微微有些奇怪,殷湘丽知道我和钱明一直是水火不容,跑到电子部去干什么?还没等我问她,殷湘丽很妩媚地向我笑笑:“我……到电子部找个老乡,怎么你才来啊?人家都想了你好久了!”

  我没有心情与她调情,更没兴趣和她做爱,向她摆摆手:“你去忙你的吧,我有点事,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进了办公室,吩咐外面的李月无论什么事都不要来打扰我,然后点燃支烟,我仰靠在老板椅上,在那如愁丝一般的缕缕烟雾中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间来,好象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聚集在了一起,向我压来,倒真象是俗语说的祸不单行。先是小米后是杨伟,一个是我曾经最爱现在不知道还爱不爱的女孩,一个是我最要好的兄弟之一,两人的相继离开让我的心情和生活都是一片紊乱,生活难道一定要有这么多磨难吗?我想,有没有一种不会有痛苦的生活?如果有,我愿意舍弃我的一切去追寻!

  幸好我还有网络上形象虚无,但感情却真实的雪儿,也遇上一个现实中让我神魂颠倒,能让我改变自己的林箐。但是在现实和虚无间我该去怎么选择?放弃任何一个都是我不愿意的!我无奈地叹息一声,突然又想起了在杨伟家里所做的那个梦,为什么陈蕾和小米也出现在了我的梦中?为什么她们也是我梦中的选择之一?

  我想在我心里,可能四个女孩分别代表了我的四种感情和人生经历吧!

  也许陈蕾应该是代表了我所剩不多但仍还残留着的一丝善良,小米则代表了我那段无法忘却也是最美好的过去,她是我的纯洁。雪儿可能是我对生活和对美好的一种飘渺的梦想,林箐则是我的现在和我的将来吧。

  仔细想想,好象又不全是这样,但就算是如此,在我的这四段经历里,哪段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因为我感觉到,我对她们四位女孩也许都有爱,只是我分不清楚对谁爱得更多,爱得更深,特别是在雪儿和林箐之间,我几乎无法选择!

  这一天,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同时承受着这问题所带我的种种甜蜜与痛楚,不能止歇。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23:26

随着一声『富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神啊 救救我吧



我很小的时候妈妈曾带我算过一次命,算命的人是一个不知从哪儿游方过来的邋遢老和尚。本来妈妈好歹身为优秀教师,又是现代知识女性,是属于绝对忠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就不信这些唯心和虚幻的东西。但听街坊将那和尚的神奇算命术说得活灵活现,而且还是算灾不算福,譬如街头王婶的老公死了,街中李四叔的孩子瘫在了床上,街尾刘大爷的女儿离了婚等等,据说是百算百灵,无不应验后,妈妈也就动了心,决定为儿子背叛一次自己崇高的信仰。
  已经记不清楚那时候我是9岁还是10岁了,虽然对那老和尚的话我一点都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莫名的记在了心上。记得当时老和尚看我的时间比他看其他人3个加起来都多,看了半天之后,他叹口气对妈妈说:“这孩子头顶兄,脚踩弟,只与姐妹无碍,你家中必定只有他一个男孩,他印堂晦明晦暗,生命﹑事业﹑感情三线云雾缭绕,主一生命运之神藏气脉若断若续,除此之外老僧也看不出多的什么了,他日后一生好坏祸福皆系于一念之间……”老和尚摸摸我的头,又对我说:“幸而你也算是有福之人,谨记着老僧的话,纵然有福,凡事还须三思才行,要知吉凶互藏,祸福相依,否则福脉一断,灾星便至。”说完后,老和尚再不理睬我和妈妈,独自闭目养神。

  这些话自然不是好话,原本希望能听到老和尚批我是什么星宿下凡,神灵转世的妈妈大失所望,带了我便气冲冲地走回家里,爸爸问她结果时,妈妈没好气地应了他一句:“有什么好问的,一个老江湖骗子!”

  让我再想起这些话的是雪儿,昨晚她无意中提醒我将货放在分厂生产,解决了困扰我好些天的大难题,使我不得不侥幸的相信自己确实是个有福气的人,很多次都在几乎无法翻身的绝境中得到了别人的帮忙。

  就象我在公司里,假如不是胡晓琳的援手,想必我现在还是生产线上一个小小的主管,每月也就拿那2000多元钱,还不够我现在有时侯一天的消费。另外上次去上海接订单的事,也是因为有个殷湘丽出马,否则我应该已经滚出了公司,哪能有以后总经理的风光。还有这次多出订单的难题,本来以为无论如何都会让我前功尽弃,谁知偏偏认识了一个雪儿,她居然旁观者清的一句话便将我从困境中解脱了出来。

  看来一个人有本领还不如有福气!我突然想,为什么我生命中出现了的这些贵人都是女人?难道我很有女人缘?再想一想,我的那些倒霉事居然也是和女人息息相关,小米的背叛,殷湘丽的无闹都使我差点遭受灭顶之灾。再仔细咀嚼老和尚的话:吉凶互藏,祸福相依。难道指的是女人?我想,成败都为女人所赐那也罢了,以后可千万别学韩信一样“生死两妇人”才好。

  正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之际,桌上的电话响了,我拿起听筒放在耳边,胡晓琳的声音传了过来:“北京那个厂我已经联系好了,今天中午咱们就走,飞机票也已经买好。”

  我回答说:“好,你现在在哪?”想起要和胡晓琳同行我就觉得头痛,和她在一起总给我很大的压力。

  胡晓琳说道:“在路上,我这次是买的三张飞机票。”

  “三张?”我奇怪地问:“还有谁去?”

  胡晓琳含意不明的在电话那头短暂地笑了一声:“我准备请公关部的殷湘丽殷经理一起去看看,以后说不定还会与他们有来往的。”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胡晓琳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胡晓琳又说:“时间也不早了,你直接叫上她去飞机场吧,对了,我刚才打电话问过,她现在正在公司里。”说完这句话,她没听我的意见,将电话很干脆地挂断了。

  呆在老板椅上,好半天才想起听筒还放在耳边,我将电话一把扫在了地上,昨晚对她仅有不多的一点愧疚立即全都消失,心想胡晓琳你这臭婊子,是不是一定要整死老子?狗急了都会反咬一口,如果你做得太过份了,老子怎么也不会放过你!

  李月听到我办公室里的动静,连忙小跑着进来,见我铁青着脸,地上的电话摔成了几片,站在门前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定了定神,对她说:“你把这收拾一下,然后去告诉殷经理马上和我一起去北京,不用收拾衣服了,到那边再买吧。”

  殷湘丽来我办公室后,我没有对她说多话,只告诉她等会见到胡晓琳时不要乱讲什么就行了。殷湘丽早隐约猜到我和胡晓琳的事,没有回答,跟着我出门而去。

  胡晓琳早到了机场,一见到殷湘丽便露出笑容,向她伸过手来:“早就听说公司里第一大美女殷经理的名字,又漂亮又能干,一直想见见你,只是因为忙没能来向你学习点公关技能,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

  殷湘丽也绽放出个迷人的笑颜,两支手同时上前握住了胡晓琳的手,显得很是亲热:“哪里,姐姐才真的是漂亮,而且这么性感,公司中的人都说你才是第一美女,你去了深圳后很多男人连上班都没了心思。”

  胡晓琳的手腕我是领教过多次的,而殷湘丽的心机也非同寻常的厉害,她们两人这一对上倒真是旗鼓相当,第一回合看来是平分秋色,谁也没压倒了谁。

  胡晓琳又说:“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事了,自从妹妹来后,第一美女就应该换成你了,再说姐姐也老了,哪能比得上你花一样的年纪。”

  殷湘丽毫没停顿地回答说:“姐姐真是太谦虚啦,你这样的年纪正是女人最美丽最有魅力的时候,比起你来我还是个小毛孩子呢?楚总,你说是吗?”

  我站在一旁听着她们嘴里姐姐妹妹的针锋相对,知道这事没办法善了,殷湘丽也还没什么,惹毛了胡晓琳的后果是我将一无所有,且她想让我去吃牢饭都能轻松的做到,但现在这情形我跟本无法控制,干脆横下心来看着她们两个唱戏,心想死就死吧,十八年以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不过我没想到战火这么快就蔓延到我身上,殷湘丽第二句话便将我拉入了战场。胡晓琳也看着我说:“是啊,楚总,你说句实话来听听。”说完还对我不怀好意地笑笑。

  看着眼前这两个我谁都得罪不起也不愿得罪的女人,我哭笑不得,干咳了两声说:“你们都别太谦了,一个艳若桃李,一个秀如芝兰,同样的漂亮迷人,真是一时喻亮……别再说了,咱们快进侯机厅去,用不着多久就该登机啦。”

  说完我撒腿就走,不敢多停留哪怕是一秒种,天才知道接下去二女又会给我出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

  胡晓琳和殷湘丽好象是一下子便混熟了一样,这时候亲热之极,居然手挽着手而行,一路互相交换自己对某某化妆品的看法,采购时装的心得等等,还不时发出几声听起来十分愉快的笑声。

  在飞机上时,她们还是兴致不减,不停地打听对方的来历,生活习惯这些哪怕最琐碎的小事,看似亲切热情的谈话中,不时又夹杂着一点点讽刺和疑忌。我猜她们这时候正在想办法摸清对手的底细,以便在关键时候能使出石破天惊,突如其来的一招杀手锏,但是我不敢对她们的行动进行阻止,虽然明知道这火迟早会烧起来,这时候我却只想象只鸵鸟一样躲在一边,能捱过一刻便是一刻。

  我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心中却迷惑不解,我与殷湘丽的事还是比较隐秘的,我从没向别人透露过,殷湘丽自己应该也不会说出去,因为我曾有意无意的警告过她。但胡晓琳的表现却是已经肯定了我们的关系不正常一样,不然她不会贸然做出这么大的反应,是谁知道同时又向她透露了我们之间的事?

  到了北京后,胡晓琳提出今天不去办事了,就呆在酒店里休息一晚,反正也不在乎这么半天时间。说完,不等我们提出任何建议,自作主张地吩咐出租车开去王府井大酒店。

  一路无话,车到了酒店,胡晓琳下车说:“我早预订好了房间。”走到服务台办好了手续后,一个漂亮的服务小姐便带着我们找到了定好的房间。

  小姐帮我们打开了相邻的两间房便姗姗而去,我问胡晓琳:“怎么只有两间房?” 胡晓琳淡淡地说:“一间我住,另一间是她住的,你爱到哪间去住就到哪间去吧。”

  我只觉脑中昏昏沉沉的一阵晕眩,胡晓琳这么大胆的在殷湘丽面前透露出我和她的关系,难道就不怕殷湘丽去老头子那打小报告?昨天我还在想应该选择雪儿、小米、林箐、陈蕾中的哪一位女孩,想不到今天就被逼着要在以前从没考虑过的这两个女人之中选择一个。尽管对我来说这只是临时的,但是我能不能不选择?

  我突然想起在老狐狸俱乐部听到过的一首歌,那支歌的歌名叫:神啊,救救我吧!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25:09

虚惊


我一直认为美丽的女人是无所不美的,不管是她的哪一种姿势和举止,都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惊喜。无论是回眸微笑时的婉娈,欲迎还拒时的羞怯,或是伤感微泪时的轻愁,皆可以让我义无反顾,不可救药地陷入一场温柔的迷梦之中。即使是她们吃醋时候的嗔怒,也能使我感觉到一种被关心和被重视的幸福。
  胡晓琳无疑是一个美女,但她这时侯所表现出来的醋意却让我感到极度的反感和恐惧。

  殷湘丽对胡晓琳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很平静地看着我,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种甜甜的笑意。胡晓琳虽然看起来也很冷静,但我却感到有些焦虑写在了她的眉宇之间。

  这是一个难题,我在心中马上权衡了一下得失,殷湘丽对我以后的发展会有直接的帮助,假如得罪她的话,她一怒之下投入别的公司,对明年公司的生产几乎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因为客户们大多是她一手联系和搞定的,拿不到订单的后果是我总经理的职务不保。

  而胡晓琳对我有恩,没有她的帮助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甚至早在公司的权利斗争里支撑不住,被淘汰出局了。虽然她拿住我不少的把柄,但我从来就没有恨过她,我不大相信胡晓琳会爱上我,但同时我也不以为她会真的狠下心来对付我,当然,前提是我没有很过份的惹怒了她。

  但是这次胡晓琳的反应之大,确实让我有不可思议的感觉,她究竟是爱上了我?还是她那强烈的占有欲在做怪?我分不清楚,也许是很久没有爱过一个人了,我对情感的触觉已经有点麻木。

  我犹豫着没有回答,就算我并不爱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但也不愿意伤害她们,同时为了自己的前途,我也不原意去做这有百害而无一利的选择。

  胡晓琳再次说话了,口吻有点咄咄逼人:“怎么?是还没有想清楚呢?还是不敢做出选择?”

  我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如果再委曲求全,我还算是个男人吗?即使别人不知道这件事,以后的日子里,我自己也会彻底的鄙视自己。我想,我该奋起相抗了,不为别的,就为男人的一点血性!

  做了决定后,我向胡晓琳笑笑:“哪间房是你住的?”

  听到我的话,胡晓琳脸上露出了种胜利的笑容,对我说:“左边这间。”说完冲殷湘丽得意地看了一眼。

  我又向她一笑,然后挽起了殷湘丽的手:“走,我们进房去。”拉着她走进了右边的房间。

  进房时我看到胡晓琳的脸色突变,原本红润健康的脸立即变成一片惨白。

  我刚走进房间,就听到胡晓琳几乎是冲进了自己的房里,然后在一声轰然巨响中关上了房门。

  我才一进房便松开殷湘丽的手,瘫坐在了沙发上,虽然酒店里的空调正向四处送着习习凉风,我的汗水却不停地从身体里流出。现在我该怎么办?以胡晓琳的性格,我想她现在一定正在向老头子报告我收回扣的事,老头子又对她宠爱无比,只要胡晓琳随便的烧一把火,他立即便会毫不延缓的拿起电话报案。

  我想我现在唯一的道路是逃跑!再晚就来不及了,我马上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殷湘丽忙拉住问:“你去哪?”

  我向她勉强地笑笑:“逃跑,不走我就得蹲牢房去。”

  殷湘丽居然没有问我是为什么,马上说:“那我和你一起走!反正我也得罪她了。”

  我摇头说:“你不需要走,现在美国经济短期内不会回升,国内市场以后会成为公司的根本,没有你,公司谁也玩不转,你放心的呆着好了,老头子不敢得罪你的。”

  “可是……” 殷湘丽的眼圈一下子变红,两颗泪珠在眼框里转来转去:“可是我爱你啊,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有点感动,抱过殷湘丽,在她娇艳的唇上吻了吻,柔声说:“你好不容易从那个龌龊的地方跳了出来,好好干下去吧,跟着我没什么前途。”

  殷湘丽默默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可能是因为不能与我一起走觉得对不起我吧。

  我说:“你好好保重。”再不停留,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没想到我除了在游戏中逃亡外,居然真的会有一天在现实里也要踏上这条路。走出酒店后,我又在大街上乱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松了口气。停下脚步,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我突然想起林箐,这样一来,我是永远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这时候我对林箐的思念变得格外的强烈起来,想起她在磊磊生日时候的舞姿,想起她被我偷吻之后的羞怒,心中便一阵阵猛烈地痛。

  我一定要再见林箐一面!我在一刹那决定了要先回广州一趟,我想了想,这案子其实不算大,回去并没有任何风险,不过就算是有再大的风险我也必须﹑一定要见林箐最后一面!

  我伸手拦住一辆的士,上车后对司机说:“火车站。”现在我不敢再坐飞机,小心一点还是有必要的。

  的士开动后不久,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胡晓琳的电话,迟疑了几秒种,我还是接通了放在耳边。

  胡晓琳的声音有点徨急:“你在哪?”

  我装做很平静地回答她:“我正在外面商场里买日用品。”

  “不对” 胡晓琳马上揭穿了我的谎言:“我听到了汽车马达的声音,你在车子里面!你要去哪?”

  这破车,我在肚子里暗骂了一声,不再掩饰:“我就象翻不出你手掌心的孙猴子……”我自嘲地笑笑:“以你的聪明所以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

  胡晓琳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你真的……楚戈,你快回来,我不会害你的,你快回来。”

  “呵呵”我发出两声没有半点愉悦的笑声:“想骗我自投罗网?你说我有这么傻吗?”

  “不!” 电话那头居然传来了胡晓琳的哭声:“楚戈,我从没想过要害你!我以前那样对你是……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回来好不好?我向你说对不起了!”

  我不再听她说下去,直接将手机关掉放进了口袋里。

  火车站越来越近,慢慢的,北京西站几个大字终于出现了在我的视线中。

  我脑中却是一片混乱,我该相信胡晓琳吗?在我面前她一直是以个女强人的形象出现,刚愎,坚毅。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有软弱的时候,但她今天竟然哭了,而且是为了我而哭!我该相信她吗?我知道自己是不甘心离开的,我所有的心血和智慧都浇注在了这个公司里,我怎么舍得走呢?而且只要还在广州,我就仍有追求林箐的希望!

  想到林箐,我不再犹豫,对的士司机说:“不去火车站了,麻烦你送我到王府井大酒店。”为了林箐,我决心一搏!

  远远的就见胡晓琳站在酒店前东张西望,我仔细看了看四周,好象是没有什么异常。

  胡晓琳脸上的泪痕却依然未干,见到我下车后,满脸的惊喜,马上跑过来十分紧张地拉住了我的手,好象怕我立刻会飞走一样,她的这样子几乎让我怀疑自己是在梦中,忍不住偷偷用手在腰上掐了一把。

  胡晓琳这时的温柔让我有点不大习惯,看起来总觉得她有些不大自然,我想我还真是贱,反倒更希望她能象从前一样,在我面前做出那付盛气凌人的样子来,因为那样我就不需要去背负一份另外多出来的感情债。

  幸好胡晓琳可能自己也适应不了,很快的她又松开了我的手,说:“咱们去房里谈吧。”她虽然还是象以前一般自己决定就行了,不给我任何反对的机会,但声音却比以前柔和了至少N倍。

  经过殷湘丽房间时,我对胡晓琳说:“我先去对她说一声,以免她担心。”

  胡晓琳却回答说:“一起去吧,这些事需要我们三个人一起解决。”

  我敲开殷湘丽的房间,她正拿着手机在和谁通话,一见到我,大为惊讶,再看到我是与胡晓琳在一起,吃惊得连手机都掉在了地上,愣了愣才捡起来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26:45

分赃

胡晓琳现在已经完全回复了以前的高傲和不可一世的神态,不等殷湘丽邀请便自顾走进房里坐下。
  殷湘丽满面笑容地拉着我的手说:“你不走了吗?真好!来,快坐下休息。”我见胡晓琳眼中又透出一股醋意,便没有回答殷湘丽的话,毕竟,能不惹恼胡晓琳最好,于是也一声不吭地走到沙发上坐了。

  一时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胡晓琳板起张脸看着殷湘丽,而后者则镇定自如,面带微笑地望着我,眼光中情意绵绵。

  如果不是此时心情实在太差,这时候我一定会大笑起来,她们两人这时候就如对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在进行着一场别样的武术比赛,胡晓琳挑衅的目光象是刚猛凶狠的少林功夫,着着进击,殷湘丽虽然看似笑吟吟毫不在乎的样子,却正在施展以弱胜强,绵里藏针的正宗武当内家拳御守为攻。

  我想,自己想必就是她们比赛的彩头吧。想到两个美女居然都不甘示弱的要争夺我,我感觉自己有些象喝酒稍许过了头后的微熏滋味,飘飘然的又有点陶醉起来。

  其实在我心中,胡晓琳的地位肯定要高于殷湘丽,并不是因为她能挟制我,2年多的时间与她经常的肌肤相接,耳鬓厮磨,再加上我一直感激她对我的扶助,就算是没有爱意,但一夜夫妻百日恩,那种肉体上的熟悉和亲切总是不能轻易抹去的,如果不是胡晓琳刚才太过份了,我最后的选择一定只会是她。

  但是今天选择了又能怎样?终究只是一场可笑的游戏而已,我偷偷叹了口气,我不会仅仅因为感激就用自己的一生去陪伴一个我不爱的女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在东莞那天我就已经将小米带了回来,想起小米,我便觉得嘴里苦涩不堪,象被谁灌进了一大碗难以下喉的药汁。她,是我这一辈子心中永远的痛!

  沉默了一会后,终于还是我先开口说话,问了胡晓琳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的事?”

  胡晓琳没有回答,从身边的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了给我。

  如果说我以前对私家侦探这职业还有点好感的话,现在则是完全的痛恨干这些事的一类人,其中包括了丁剑鸿。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不是出于私家侦探之手,但看到上面我的形象如此清晰,表情那么生动,估计能鼓捣出这么专业的东西一定和哪个侦探社脱不了干系,甚至我还怀疑是丁剑鸿那小子所干的好事。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场景,应该是十几天前我与殷湘丽在君再来酒店时被人一路跟踪拍下的。不光有我在进酒店时带着墨镜,贼一样东张西望的镜头,还有象叶萍那次被拍一样,在床上的镜头也未能幸免,居然还格外的清晰,就连我屁股上那颗黑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骂了声日,将照片三两下撕得粉碎,比别人至少要厚3分的脸皮忍不住有些许的红,我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自己的裸体,发觉只能用两个字来谈观后感,那就是丑陋,居然完全没有看别人照片或一些艺术相那种吸引人的美感。

  殷湘丽倒是比较冷静,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脸不变色的坐在一边,不过这也难怪,从老狐狸那出身的她有什么阵仗没见过,想当初她一人单挑我和周阳两个都毫不含糊,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实在不值一提。

  胡晓琳说:“这人的目的是要借我的手来整你,你想如果你走了之后,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还用说,我马上回答她说:“钱明!”

  胡晓琳先点点头又摇头说:“钱明肯定参与了这件事,不过他没有这么大的本领知道你们的事,而且还知道我们的事,这后面只怕还有高人指点。”

  我想想也是,钱明是属于比较孤僻的那一类人,公司中没有什么死党,我与她们两人的来往又做得比较隐秘,按理说钱明是没有办法察觉的。

  胡晓琳这时又说:“这人把你们的照片寄给我,用意很明显,一是让我吃醋来对付你,二是假如我不对付你的话,他就要将我们的事告诉老头子。”

  我一听有些急,忙问:“那现在怎么办?”

  胡晓琳淡淡地说:“什么怎么办,老头子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不但是我,便连殷湘丽都大为意外,两人同时“啊”地叫出声来。

  “老头子知道了?”我说这话时,发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抖,心想完了,老头子知道自己被我带了顶绿帽子,非剐了我不可!

  胡晓琳看我一眼:“怕了?”然后声音稍稍温柔了点:“没关系的,老头子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摇头说:“你不明白男人的心理,自己的女人怎么都不愿意给别人碰的,这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

  胡晓琳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与殷湘丽又吃了一惊,她在瞟了瞟殷湘丽,再考虑一会后,说:“老头子已经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见我们不信地看着她,胡晓琳无声地笑了笑:“也许你们不信,不过这确是事实,世界上有这么一种男人,他怕别人怀疑自己不正常,就算不能做男女之事,也会找个老婆结婚,老头子才找一个情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忙说:“我当然信你,难怪老头子那么宠你,原来他怕你说出去他的事。”

  胡晓琳说道:“也不完全是这样,我在老头子才来大陆时便跟了他,没有我,老头子有很多事都搞不定,就象这次贷款的事一样。”她很快地看了眼殷湘丽后,对我说:“所以,只要我不愿害你,公司中谁都拿你没办法!”

  我“呵呵”笑了两声,心里高兴无比,胡晓琳应该对我是有情有义的,看来以后在这公司里我就象进了保险箱一般安全。

  胡晓琳神色突然变得黯然:“我以为你要选择的是我,以为你终究还是对我有点感情,谁知道……”她没再继续说下去,脸上透出了一些伤感。

  我很想告诉胡晓琳,在我心中她的地位绝对要比殷湘丽高,刚才的选择只是因为她伤了我的自尊。但这时候殷湘丽就在旁边,我已经得罪了胡晓琳,这句话如果一说,又立即会开罪了殷湘丽。我只好闭口不言,心想等方便的时候再向她解释吧。

  胡晓琳神色很快又恢复正常:“不过谁叫我对你很有好感呢,既然这样,楚戈,就便宜你好了,假如她不愿意退出,你可以同时与我们两个交往……”说到这,她语气中带了一点凶狠:“但是,你要是还与别的女人来往,你所得到的一切全都要还给我,后果我想你也知道!不用我说得太明白了吧?” 最后,胡晓琳将头转向殷湘丽:“你退出吗?”

  殷湘丽的表现既让我头痛,又让我感动,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走,我爱楚戈,所以要与他在一起。”

  胡晓琳嘴边荡出一丝奇怪的笑意:“我早猜到你会这样的。”她停了停,又说:“老头子的事你要是敢传出去的话,我不会放过你,这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殷湘丽马上答应:“你放心,我对谁都不会说的。”又甜甜地笑着说:“以后我一定听姐姐的话,你不在广州的时候我一定管好这家伙,绝对不让他再去害别的女人!”

  胡晓琳满意地点点头:“是啊,以后就要妹妹看着这家伙了,他这人只要3分钟没人管便一定会作怪。”

  我坐在一边哭笑不得,她们两人刚才还仇人一般,转眼间却又姐姐妹妹的亲热了起来,居然还将我当成了物品一样进行了就地分赃,也不征求我这当事人的同意。而且,她们也没谁来问我一声,我是不是爱她们。

  两个女人聊着聊着又谈到化装技巧上去了,我听得不耐烦,却又想不出用什么借口离开,正让她们说得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胡晓琳说:“对啦,姐姐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明天购买机器的事我和他们都在电话里谈妥了,1400万元的货款中我们可以抽100万的回扣,姐姐不缺这个,你和楚戈把钱分了,他拿70万,你拿30万吧。”

  我一听之后睡意全消,问:“真的假的?”

  胡晓琳回答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大为高兴,心情一下子变得特别的好,说:“那我今晚睡哪间房?三个人一起睡吗?”

  胡晓琳还没说话,殷湘丽抢先开了口:“你想得倒挺美,今晚我要和姐姐聊天,你一个人去那边睡。”

  这话正合我意,我现在对没有感情的做爱已经越来越厌倦,我想,这一个晚上我可以用来好好的回忆和林箐在杨伟家相处时点点滴滴的细节。

  我又一次记起了那老和尚的话,他算得很对,我的福气还真×××不小!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28:16

陈蕾的近况

看着手上的这张银行卡,我心情愉悦,现在卡上的人民币已经超过了300万,这3个多月来,我钱虽然用得不少,多点的光是给陈蕾和老大两人就花了我30万,不过我的黑色收入来得也不慢,和我有关系的几家分厂每个月给我的提成差不多有40万,再加上殷湘丽跑订单要送的回扣我都在中间狠刮了一笔,譬如要送10万的我一般是向老头子报20万,基本上是将所有回扣翻上一番。这些钱完全不经过财会部的手,为免以后有麻烦,全都是从胡晓琳所管的小金库里提出来的,胡晓琳对我的所作所为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的不闻不问,甚至还有鼓励我这样继续干下去的意思。不过,我想胡晓琳也没料到我的胆子这么大,听她的口气,最多以为我只从每张单的回扣中黑了百分之二十左右。再加上这次几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70万,我钱包膨胀的速度已经基本超过了现在市场上的通货膨胀。点燃一支烟,我美滋滋地想,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会成为千万富翁了。
  “人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这句古话还真的很有道理,无论是在感情,事业或是金钱上莫不如此,我最开始只是想赚个100多万便辞工回家,去找小米报复了后,便到家乡做点什么,当个小老板就行了,那时候我很明白上得山多终遇虎的道理。但是当我有了100多万以后,我又将目标定在了200万,心想100万也做不了什么大事,还是多赚点再离开吧,而现在我有了300多万后,却已经完全没有了离开的打算,虽然也有点害怕出事,不过一想起胡晓琳会罩住我,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即使有时候想回家去过平凡生活的念头从心里冒出来,我又拼命的将它压了下去,我对自己说,我必须要在广州呆着,因为林箐在广州,如果实在是追她不到,我就等自己有了1000万后一定离开,按现在的速度下去,我想最多再过两年时间就能达到了我的预定目标。

  这次北京之行不象是去办事,倒有点象是我带了大小两个老婆去度假,大老婆自然是胡晓琳,小老婆则不用说由殷湘丽来扮演了。那天对方机械设备公司的总经理一大早便豪华小车开路来酒店接我们,看到胡殷二女后眼睛就睁得老大,几乎即将会从眼框里自动跳了出来,然后再爬到两人的衣裳里面去好好欣赏一下。待发觉二女居然都对我神色颇为不寻常后,看我的眼神更是妒忌与崇拜交加,甚至,我猜他肯定还有想飞起一脚踢入我裆内,要将我功夫废掉的想法。

  他带我们去看了所购的设备,并承诺一定在5天内将机器运抵我们公司后,双方当即签定了合同,货款,回扣也打入了各自的帐号内,于是这趟差事就这样毫无意外的顺利完成。

  两位美女等事情办好了便提出来要在北京玩一天,说难得来上一次,这么好的地方非要四处看看不可。我却想早一点回广州去见林箐,再说我从小就对风景没有什么欣赏水平,再好的景致我看来看去都远远的不如美女那样动人,当即提出最强烈的反对。然而二女一致横眉怒目地对我斥曰:反对无效!我只好苦着脸陪她们瞎逛了一天什么颐和园,故宫等著名风景点。

  白天的我是非常幸福的,两美女一人挽着我的一支手臂,几乎是粘在我身上,让风景点许多的游客居然看我们多过了看风景,甚至还有几个老外对我翘起了大拇指说:“lucky boy!”我的虚荣心在刹那间便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心想你们是还没见到过林箐,否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惊艳!

  但是晚上到来时,我就开始头大如斗了,说实话,我是真的想为了林箐放弃我现在淫乱的生活,在纯洁美丽的她面前,我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追她时不至于有愧,即使是我完全做到了坐怀不乱,在面对林箐时,我还是会觉得自己的十分的龌龊,万分的卑劣。

  但是我已经深深的陷入进了这个我暂时无法抽脚的陷阱里,开罪胡晓琳的后果是我难以想象的,随着我拿第一笔黑钱开始,我就再也无法跳出她用金钱为我编织的罗网里,我没有勇气反抗,唯一的办法是撒手而去,不过那样的话,我与林箐的距离更会越来越远,试想,有谁会去接受一个逃犯的爱?

  所以到该睡觉的时候,我有点彷徨无计,最后趁她们两人还在看电视时,一个人偷偷的溜到另一间房里闷声不响的睡下。

  当我正要迷迷糊糊睡着时,房间里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一个温暖火热的身子从我左手边钻进了我的被窝,我向后退了退,却发现又一个同样散发着热力的身体正向我右边靠来,并牢牢抱住了我。虽然没有开灯,我还是感觉出来了,来人正是殷胡两大美女,我本来不想陪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想不到现在的结局居然是要1V2,我自怨自艾了几秒种后,终于理智被欲望彻底的击跨,这香艳的场景我确实是没有多经历过,于是脑中林箐的影子在两具温热胴体的摩擦下渐渐伤感的褪去,剩下只是我鼻中嗅到的女人那让我心神俱醉的体香,和脑中越来越强烈,无边无际的狂热欲火在熊熊地燃烧……

  ………………………………………………………………………………………………

  李月在我的办公室门前轻敲两下后,走进来对我说:“楚总,被通知的分厂老板都到了,现在就开会吗?”

  我点点头:“你让他们去小会议室等我。”

  李月应了一声马上转身离去,她这段时间变得有些忧郁,本来便内向的她现在更是不大爱说话,我隐约估计到应该是和我有关,她或许一直在等着我去爱她,但是我实在不能够从心里哪怕是分出一点爱给她,看来只有让时间慢慢的把她对我的好感冲淡了。

  会议室里正好是十个分厂老板,昨天在北京时我便通知了他们今天来厂里开会,有缺席的以后就再也不要来领货。这些老板都是属于我的亲信,我一个个看去,李大伟见到我的目光便把眼睛移到了一旁。

  李大伟还算是个聪明人,我虽然是因为陈蕾而让他发财,但他后来还是很知趣的每个月抽出一部分利润来偷偷给我,本来我想拒绝,又想,到手的钱不拿白不拿,也就不再推辞。李大伟还算是个管理人材,他那分厂这几个月质量越来越好,特别是这段日子的赶货,他不光是能保证质量,在速度上也从没给我惹过麻烦。

  我与分厂老板开会一般不喜欢多废话,必要的权威能让他们少起异心。我先让他们全都坐下,然后说:“总公司现在必须要转移一部分原料生产和最后的质检到你们分厂里去,你们10家厂每家给我分出50个熟练员工,必须保质保量的给我定时完成总公司发下的订单。”

  老板们听了我的话后一个个不出声的计算着得失,我也不再说话,静等着他们算出结果。答案其实明摆着的,我这是让他们发财,别的不说,他们的生产至少形成了一条龙,不需要每次都跑上几百甚至上千公里来拉原料送成品,而且在这几道多加的工序里,我还会给他们数目可观的生产利润。

  老板们全都是人精,换句话说都是一些江湖了,过不多时便算出这是件好事,一个个谀词如潮,争先恐后地向我大表决心,大有不抓好质量不按时完成任务就决不苟活于这世上的大无畏气概。

  我又向他们交代了一些必须要注意的事后,便宣布散会让他们先回去做必要的准备工作,并最后警告他们说:“只要工具一到,当天立即就要生产,熟手一定要先保证原料和检验这两道工序,谁敢不听我的话,我让他以后在公司里没有好日子过!我会每家分厂再派几位技术员来指导生产,以后我自己也会亲自去你们那给工人训话。”

  老板们陆陆续续走出了会议室,只有李大伟磨蹭着捱到了最后,我问他:“你生产上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大伟摇头说:“没有,我只是想告诉您……陈蕾的妈妈十多天前已经过世了。”

  “啊!”我忍不住轻叫出声,忙问:“那陈蕾……她还好吗?”

  李大伟呐呐说:“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是听丁技术员说的,她经常去陈蕾那玩,听她说陈蕾很伤心,身体也不怎么好。”

  我呆了半响,陈蕾的脸从我脑中清晰地浮现了上来,那消瘦忧郁但又美丽的脸,那对我深情款款却又微泪的眼睛,这时想起都让我有种几乎难以承受的辛酸。

  我过了会才挥手对李大伟说:“你去吧,让李月给你下次多发两万条管灯。”

  李大伟离去后,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回忆起陈蕾送我时的依恋,心中又是一阵切切而浓烈地痛。

  我想,我该兑现自己对陈蕾许下的诺言吗?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30:19

林箐的家

下午赶到幼儿园时,正好碰上放学,我也就没有进去,站在路边等林箐带着磊磊出来,想到即将要见到林箐,我象个才初恋的男孩一样,心中竟然有些许激动。
  等了几分钟后,身边美丑不一的女孩倒是过了不少,却始终不见我那心系魂牵的伊人姗姗到来,这才想起林箐要等班上的小孩都被接走方可回家。实在耐不住自己想要见到她的迫切心情,我三步并做两步地向园里走去。
又见到林箐,她仍是笑意盈盈地在追逐着一个个猴崽子样四处乱跑乱蹿的小孩,捉到便抱在怀里亲上几口,再交给前来接他们回家的大人们。林箐眉梢眼角间尽是爱怜横溢,让我看了恨不得去哪学会那种武侠书里面所说的缩骨功,将自己缩成如磊磊一般大小,这样就可以赖在她怀中,让她也象对这群小孩子一样温柔地吻我。

  也许我永远也得不到林箐的吻,如天使般美丽纯洁的她又怎么可能爱上一个从地狱而来,终将又回到地狱去的恶魔?想起这点,我又有些伤心,甚至是自暴自弃。
林箐转过头时看见了我,微微一愣后立即又将头转了回去,如瀑如绸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都纷纷扬扬地飘起,然后再缓缓泄落在有些削瘦的肩上。看着林箐留给我的这窈窕背影,我想她是生我的气了,我口口声声说要追她,但让我去陪磊磊我居然没有听她的话,换我也不会有好脸色,但是她怎么知道我的失约只是因为爱她,不愿意她因为杨伟的事情而自责。
等所有孩子都被接走后,林箐这才抱着磊磊走了出来,磊磊一见我就叫三爸爸,我心不在焉地答应着他,眼睛却盯着林箐,想要找个借口来解释我那天的无奈,但在她面前我实在说不出谎来,只好说了句:“箐儿,那天我正巧有点事,没有能来陪磊磊,真的不好意思。”

  林箐微笑着回答我:“没关系的,我以为磊磊会不习惯,谁知道他很乖,早知道就不需要叫你来了,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林箐的笑容很美,总能给人一种心驰神摇的感觉,不过这时我却很怕见到她这仅仅只代表了礼貌的笑,因为这样等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不少,我黯然低头,再说不出话来,心里十分怀念在杨伟家时她对我的嗔怒,那样至少我能在她心中留下一个与众不同的印象,如果林箐永远不会爱我的话,我甚至希望她能恨我,我不愿意在她心中只是一个与别人完全一样的模糊影子。

  林箐抱着磊磊走了几步,回头见我仍在原地失魂落魄的站着,便对磊磊说:“磊磊,你要不要三干爸爸去陪你啊?”

  磊磊本来见我不大理他,可能不再敢与我说话,这时听林箐一问,马上大叫:“好啊,三爸爸快来陪磊磊。”

  林箐的话我一个字没落下的听在了耳中,她是看到我这失落的样子不忍心而可怜我么?我这样地想,我希望得到她的爱,但是我不愿意林箐因为可怜而施舍我,我该接受她的施舍吗?一时间,我左右为难。

  见我还站着不动,林箐轻轻一跺脚:“你不愿意去就算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现在林箐对我的神情又与在杨伟家一样了,我只觉脑中一阵迷糊,被她蓦然又变了一种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想女孩子的心思突晴突阴可真的难猜,虽然脑袋里在思索是怎么回事,但双脚已经不由控制地向着林箐疾步追去。

  走出幼儿园,林箐说:“今天你来得正好,磊磊一直在嚷着要吃鸡,以前我不敢杀,你会不会杀?”

  倒,这样的事我也没干过,但杀只鸡有什么难的,一刀下去不就行了?于是我点头说:“会。”又奇怪地问:“菜市场没有杀好的卖吗?”

  林箐嗔道:“你怎么什么也不懂啊?先杀好的不新鲜,懂了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病鸡。”

  我忙拍马屁:“对啊,箐儿你真聪明,以后有空多教教我。”

  林箐忍不住轻轻一笑:“这也叫聪明啊?”

  眼中看着林箐娇艳的容颜,耳中听到她柔媚的语声,我感觉自己这时候正身处天堂,整个人如沐春风一样,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只希望这条路能永远没有尽头,而我真的愿意抛开红尘所有的纷纷扰扰,就这般陪着她一路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也永不后悔。

  我从林箐手中接过磊磊抱着,她好象也忘了我失约的事,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就到了她所住小区的菜市场。林箐很老练的挑选着买了些蔬菜后,又领着我找到卖家禽的地方。有个卖鸡的老太婆一见我们走近就热情地招呼:“快来我这买,全都是没喂过饲料的乌骨鸡。”

  林箐走上前提起一只鸡摸了摸:“还行,麻烦您老人家给我们选一只吧。”

  老太婆提出鸡群里面最大的一只:“就这只吧,你们一家三口要买大的才行。”

  我说:“是啊,那就要这只了。”

  林箐的脸一下子羞红得有如就要渗出血来,又不好解释,只得瞪我一眼,闷声不吭。

  老太婆一边帮我们秤鸡,一边还继续絮絮叨叨:“你们两个真让人羡慕,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真是天生一对,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也……你们年轻人要多吃点鸡,多补点才行,下次来买鸡时,阿婆再算便宜点给你们。”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是啊,是啊,您老人家说得太对了,老婆,你说呢?”

  林箐更是又羞又窘,这下子连脖颈都开始红了起来,冲我斥道:“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说了后,快步走得远远的。

  老太婆把鸡递给我,说:“65元,你老婆怎么了?”

  我一边掏钱,一边笑着告诉老太婆:“我们才结婚,她还有点怕羞。”

  走到林箐身边,我见她红晕依然没有丝毫消褪,娇羞无限,见我前来都不敢看我,微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我心中一动,又想伸嘴过去在她柔嫩的脸庞吻上一口,但终究还是没这个胆量,便故意开玩笑使自己不去想这念头:“去你家应该是你请我啊,怎么买鸡要我给钱?”

  林箐“哼”地一声说:“谁稀罕你的臭钱了?”说着伸手去包里拿钱。

  我忙说:“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咱们谁都不在乎这些钱,不用拿了,否则推来推去让别人看笑话。”

  林箐经我这样一打岔,总算不再那样害羞,警告我说:“你以后说话最好注意点!谁是你老婆了?”

  我回答她说:“是,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惹恼了你的话,取消我的参赛资格就麻烦啦。”

  林箐先是“扑哧”一笑,立即又板着脸说:“谁允许你参什么赛?尽知道胡说八道!”

  林箐这又嗔又喜的样子除了让我爱意如潮外,还让我感到有种异样的熟悉,我想,她怎么与雪儿的性格这么象?

  林箐家里离幼儿园很近,才进门,一种淡淡的清香便扑鼻而来,整个房子给我的感觉就是雅致两个字,每样物品的摆放显然都花了一番心思,都能看出主人的品味着实不俗。

  我忍不住由衷地夸赞:“箐儿,你真的是个很出色的女孩。”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林箐也许听出了这是我的真心话,居然笑吟吟地说:“是吗?只怕比不上你家吧?哪天我也去你家参观学习去。”

  我急忙打蛇随棍上:“好啊,就明天怎么样?不过我家里很乱,你只怕呆不了三秒钟就得落荒而逃。”

  林箐警惕性还挺高:“再说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她不再与我继续讨论这问题,找出几个玩具给磊磊,对我说:“来,去厨房帮我杀鸡吧。”

  走进厨房,接过林箐递给我的刀后才知道鸡不是这么好杀的,从小在老家杀鸡都是爸爸动手,现在的我三年都没在这里的家中煮过东西,更别说杀鸡了,看着在手里拼命挣扎着的鸡,我居然有点手软的感觉。林箐给我刀后便走了出去,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呆了一会后,才咬牙用两只手指夹住了鸡头向后拉,同时另一支手里的刀对着鸡脖子便是狠狠一划。

  鸡在我手里用劲蹬着腿,力气大得我差点抓不住,我将鸡头对着早准备好的碗,血从它脖子里不停喷出,慢慢的鸡不再挣扎,我这才松了口气,将它丢进个盆里,心想总算没有出丑。

  谁知我这念头还没有转完,盆里的鸡居然一跃而起,带着一路血迹冲出了厨房。我刚低骂了声日,外面就传来林箐的一声惊叫,我马上跑出去,只见她脸色苍白,裙上粘了一大片血迹,想必刚才那鸡是从她身上跳了过去。我四处看看,没有见到鸡,便问:“鸡呢?”

  林箐吓得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用手指着自己的卧室。

  我跑进去一看,心想坏了,林箐这次非找我拼命不可!

  那鸡这时候正直挺挺地躺在林箐香气扑鼻的床上,原本淡黄色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被单现在已是凌乱不堪,上面到处都是血。我急忙上前将这罪魁祸首提在了手中。

  转过身,只见林箐正在卧室前双手叉在她的纤纤细腰上,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瞪大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用一种恶狠狠的眼光瞪着我。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32:12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难报三春晖

林箐生气的样子完全不损她的那份美丽,反而有种别样的可爱,可是这次我不敢去欣赏,怕她见到我色迷迷的样子更增恼怒,将我就此淘汰出局,赶出家门。
  提着死鸡从林箐身边快步溜过去,我欲哭无泪,老天怎么就这样爱整我?林箐才刚对我态度有了点变化,偏给我搞出这样的事来,生性爱洁的她只怕现在会对我恨之入骨了,又想起自己在来时路上的那个念头:如果林箐不会爱上我的话,我宁愿她恨我。奶奶的,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平时没见这老天管什么事,这次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

  林箐跟着我到了厨房,怒斥道:“你不是说你会杀鸡的吗?怎么死了的鸡还会跑?”

  我感觉有些窘,只好诞着脸说:“一时失手,下次保证不会了。”
林箐有点哭笑不得:“还会有下次?我可不敢再让你杀鸡了!现在罚你把这鸡给剖啦……”她随即又改变了主意,无奈地说:“算了,你别又打破我的碗,还是我自己来做吧,你先把鸡放这,然后去陪磊磊玩,陪磊磊总应该会吧?”

  我听了这话如蒙大赦,连忙说:“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去。”
从林箐身边经过时,她还不忘再次瞪了我一眼,不过这份薄怒看在眼中却使我心神荡漾,恨不得抱住她,再在她微微翘起的嫣红小嘴上狠狠地吻上一吻。

  磊磊这时已丢下了玩具,正拿着支彩色笔在一张白纸上乱画圆圈,旁边还有几张已经全都画满了圈的纸。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磊磊,在画什么呢?”

  磊磊今天没象以前一样爱缠着我玩,听了我的话后头也没抬,稚声稚气地应了一句:“画爸爸妈妈。”

  我心中陡然一酸,眼睛不争气的有些模糊,忍了忍,我抱起磊磊柔声说:“磊磊只要听三干爸爸和箐姨的话,爸爸妈妈就会很快回来的。”

  磊磊却显示了与他3岁年龄不同的沉默,他没有继续和我说话,挣脱了我的手,又拿起画笔努力地画着一个个歪歪斜斜,他怎么也不可能画圆的圈。

  看着磊磊画了一会,感觉越来越难受,我心里狂骂叶萍,如果她这时在我面前,我想我说不定会掐死她!

  不敢再和磊磊在一起,我怕这样下去自己会流泪,于是起身走到了厨房里。

  林箐这时候已经洗了澡换好衣,将粘上血的被单也放进了洗衣机里面洗涤,又开始忙着在厨房里剖鸡,见我进来,她说:“怎么不陪磊磊?”

  我有点担忧地问:“你有没有觉得磊磊好象变了?”

  林箐点了点头:“是啊,这两天磊磊不象以前那样活泼爱闹了,没事时他总爱拿笔画他爸爸妈妈。”林箐的眼有点红:“有时候想起来他真的好可怜,但愿杨伟快找回叶萍,我们对他再好也不能够代替父母对子女的爱,那是一种血缘的天性。”

  我没有开口,林箐无意中的这些话又让我想起自己的父母,在我来广州时,爸爸铁青着的脸,妈妈抽泣着的神情,蓦然越过这数年的空间一下子在脑中清晰的显现。我在广州这些年的醉生梦死里,几乎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时候,但他们在家乡里想必是日夜翘首期盼儿子的归来吧?而我,居然3年的时间都没回过一次家,就算是没空回去,我连电话都没有主动通过一次,这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原来我不仅是厌恶他们无休止的争吵,更多的是我竟然将失去小米的责任推到了他们的身上,认为他们没有本事赚到大钱,以至于小米终究弃我而去。

  我问自己,你还算人吗?

  突然很想和父母通一次话,我一定要向他们道歉!我要请求他们原谅儿子这样狼心狗肺的不孝!

  这种心情一在脑袋里浮动就再也不能够去对它压制,想与父母对话的念头象呼啸而来的飓风般不可逆转,我快步走到阳台上,从衣袋里拿出手机,到拨号码时,我才发现那个以前我最熟悉的号码居然已经忘记了,怎么都想不起来。我手忙脚乱地在手机里一通乱找,但存储里面也没有找到家中的号码,记起丁剑鸿有保留以前东西的习惯,我马上拨通了他的手机。

  丁剑鸿才一接听,我立即说:“快把我家里的电话号码给我?”

  丁剑鸿没懂我的意思:“什么号码?”

  我大叫:“我老家的电话,你别告诉说你没有!”

  丁剑鸿“哦”了一声:“应该还会有吧,你等等,我找找看。”

  我屏心静气地等了几分钟后,丁剑鸿终于将家里的电话找到并告诉了我。

  我一听他说完,立即断了线,然后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在等待的那几十秒里,我发觉自己的心在“怦怦”乱跳,当电话那头传出了妈妈那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喂”时,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阳台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的响亮。

  “喂,请问你找谁?”妈妈的声音很平静,但已明显的苍老了许多。

  我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

  妈妈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急促:“是小戈吗?你说话啊!”

  “妈!”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哽咽地大叫:“妈,你还好吗?爸爸还好吗?”

  妈妈从电话里传过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我们……我们都好,你自己呢?好吗?”

  我回答说:“好……我好想你和爸爸,还有姐姐她们。”

  妈妈忙说:“不要总记挂着我们,你在外地要学会多照顾自己,你也……年纪不小了,看到中意的女孩子就抓紧点追……早点结婚……”

  妈妈还是象以前一样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但这次听着她的话,我只觉一股暖意在心里流动。

  我又问了两个姐姐的情况,最后说要爸爸接电话。

  妈妈迟疑了一会才说:“你爸在医院里住院……不过你放心,没什么大病。”

  我一听急了:“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我这就回来!”

  妈妈先是没说话,后来才说:“真的没什么事,过两天就要出院了,只是有点心脏病,老年人很多都有的,你安心工作吧,听话。”

  其实我知道妈妈不告诉我爸爸住院的原因,我以前一接她的电话便不耐烦,我想我那时一定让她伤透了心。

  我说:“真的?那这样吧,还有一个多月就中秋节了,今年中秋我回家。”

  妈妈听到这消息,在电话里又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这是一种喜悦的哭。听到妈妈的哭声,我才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就是母爱,不求任何的回报,有时候儿子仅仅是一句话便能将她感动得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们母子几乎是忘了时间的聊着,直到手机报警电量不足,我这才对妈妈说:“妈,我手机没电了,以后我天天给你打电话。”

  妈妈不知道我现在很有钱,体贴地说:“不用了,电话费很贵,以后你每星期打一次就行了,记着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见天气热晚上就不盖被子,中秋节最好能带个女朋友回家,还有……”

  我连连点头答应着妈妈的话,还是舍不得将电话挂断,直到妈妈心疼我的钱,抢先放下了电话。

  收好手机,我看着窗外,隐约能望到远处帽峰山顶的那一片丛林依然是青翠欲滴,在这片烈日的炙烤下,顽强的守护着自己最后的一团绿意。

  我长吸了口气,我想我终于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结,心情这时是从没有过的轻松,甚至超过了林箐温柔对我的时候愉快。转过身,却见林箐就站在阳台的门前看着我,想必是被我刚才激动时的大叫吸引过来的,此时她脸上也有两道未曾全干的泪痕。

  我向林箐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林箐忙翩然转身又走进了厨房。

  我也跟着进到了厨房里,林箐正愣愣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我进来才开始继续忙碌。我说:“箐儿,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林箐递给我刀,说:“你切一点葱丝吧。”又不放心地问:“会不会?”

  我老老实实回答她:“没做过,但应该没问题。”

  说了这句话后,两人一时都找不出什么话来说,沉默了一会,林箐可能是为了打破这僵局,问:“对了,这鸡用了多少钱?”

  我说:“65元,不贵吧?”

  林箐强忍着笑,狹促地说:“是,不贵。”

  我听出她语气中有些嘲弄的意思,便问:“贵了?”

  林箐眼角满是笑意:“比我买的便宜多啦!”

  我再问:“你买的一般是多少钱?”

  林箐说:“嗯,我买的话大约是……35元吧。”

  倒,想不到被那老太婆狠狠宰了一刀,看来人越老就会越狡猾,譬如那老狐狸。

  我假装大怒:“好哇,箐儿,你竟然捉弄我,看我怎么罚你!”口里说着话,手同时伸向她腰间,准备借此占点小便宜。

  林箐看出了我的企图,灵巧地闪过在一边,警告说:“不许动手动脚,否则我赶你出去。”不过声音中似乎并没有什么怒意。

  我见阴谋被当场揭穿,不敢再继续下去,便停了手,说:“那你当时怎么不帮我?还走得远远的,太没有义气了!”

  林箐白我一眼:“谁叫你们一唱一和的说那些疯话……快点把葱切碎了。”

  我拿起刀又开始了工作,过了会,见林箐没有说话,我侧头看去,见她满面红晕,就象此时窗外的晚霞一般,娇媚动人,美丽无比。

  我脑中一阵迷糊,心里一阵狂跳,真不知今夕何夕,我又有何幸能与林箐这样温馨的相处,恍惚中,我分不出是真是幻,是葱还是手指,随手一刀就向面前的某样东西切去。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34:08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自尊和爱谁重要

一阵疼痛从我手指间传来,我这才从迷醉中清醒,低头看去,手指被划伤了一条很大的口子,血水正从向两旁微微翻起的指肉间不停流出。
  林箐也看到了我手指的情况,马上跑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手,一脸惶急地说:“怎么这样不小心啊?疼吗?”又试图用她的手指去堵住我的伤口,阻止血液的流失。

  刚开始时肯定是痛的,但林箐一抓住我的手,这种疼痛居然便奇怪的消失掉。

  林箐那如一截截青葱般纤细修长而又滑腻的手指,温暖如玉,洁白似雪,只轻轻在我手上一碰,那种暖意便有点而面,在我肌肤上不停地扩散和蔓延,让我的心中生起了一阵阵欢快地颤栗。她才洗过的头发正挨在我的鼻端,淡淡的清香就如早晨的薄雾,不浓,但连绵不绝地钻入我的鼻内。闻着林箐的发香,感受着她的温存,我脑中又有点迷糊,恨不得再狠狠将自己割上几刀,来换取她更多更深切的关怀。

  血还在不停地流出,很快将林箐小小的手指也尽都染红,她说:“啊,还在流血,我去拿胶布来。”说着,她的手指便离开了我的手。

  林箐的手拿开时,不光是我的心,就连我的皮肤都感到一阵失落,便如黑夜中即将失去仅有的一点光明,我毫不思索,条件反射般地捉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去,并将她整支白皙纤细的手掌紧紧地完全地裹在了我的手心里。

  林箐没有抽出她的手,仰起头带点不解地看着我,秀美的脸庞上点缀着几抹浅浅的红,多而浓密的长睫不时微微地颤动,她眼中有些许柔情,些许抗拒,但更多的还是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和困惑。

  林箐此时的神态有点象是只落入陷阱的小兽,面对的是一个比自己远为强大的敌人,正犹豫着该不该做徒劳的反抗。我只觉自己爱极了眼前这位时而刁钻时而温柔的美丽女孩,脑袋里的理智便如一盏放置于狂风中的孤灯,风起了,灯,便熄了。

  我俯下头,慢慢地将嘴唇凑近了林箐小且湿润嫣红的唇……

  套用句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的话:当时我与林箐的嘴唇只有0。01公分的距离,如果吻上了它,3分之1柱香后,这红唇的主人将会接受我。但是,当我在要触及林箐时轻轻地对她说了句:“我爱你”之后,林箐犹如从一场迷梦中乍然惊醒,她用力地推开了我,然后向后退开几步,眼睛看着地面说:“我……给你去拿胶布。”说完后她再不停留,几乎是跑出了厨房。

  想到成功在即却终究功亏一篑,我懊恼欲死,刚才只要动作稍稍快上那么一点点,我就能品尝到林箐那让我思慕很久的唇了。但想到林箐推开我时的坚决,我又有点庆幸,这一推或许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我真的吻了她,结果是好是坏实在难说,也许她会接受我,也许她会打我一耳光再将我扫地出门,从此再也不让我接近她。我又想起林箐对我的态度,象是接受又象是排斥,这真是个难猜的女孩,我想,不过我虽然未能对佳人一亲芳泽,但我现在绝对肯定了一件事,林箐至少对我没有恶感!

  林箐拿着胶布又回到了厨房,不过没有进来,远远地便对我说:“接着胶布。”说着便将胶布抛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装可怜说:“我不知道怎么包扎,箐儿,你来帮帮我吧。”既然不能吻她,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再次接触到她的手。

  林箐看来对我有点害怕,怎么都不敢走近我身边,“哼”地一声说:“不会包就算了,反正流那么点血也死不了人。”

  我见骗不来她,只好自己进行了包扎工作,林箐一直没有走开,待我将手包扎好后,她说:“你出来,去客厅陪磊磊吧。”

  我舍不得离开她,说:“我还是留在这帮你,磊磊一个人玩没关系。”

  林箐一口否决我的建议:“不行,你在这只会添乱,尽给我多事,你快出去。”她见我没有动身的意思,脚在地上轻轻一顿:“你走不走!”

  我见林箐有点象要发火的迹象,不敢再违背她的意思,只好怅怅走出这个我以前深恶痛绝,现在却一心向往的称之为厨房的地方。

  林箐等我出来后才进了厨房,见我还站在门前没有离开,说:“你站在这干嘛?快去客厅。”

  我赖着不肯走,说:“我在这看着又没耽误你做事。”

  林箐嗔道:“不行!我说耽误便耽误了,你走不走?”

  我说:“你讲不讲理?”见林箐又向我瞪起了她那好看的大眼睛,忙说:“行,行,我走总可以了吧,唉,孔夫子说得不错,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完,怕林箐找我麻烦,快步走到磊磊身前,继续看他画着圆圈。

  无聊地等了几分钟,突然记起雪儿现在应该在线了,我今晚可能要晚点才能去陪她,总得先上线对她说一声,想到雪儿,我便有些歉意,我想我是真心的爱她,但对待林箐我也是真心的,雪儿也许不会有林箐这般超凡脱俗的美丽,也不见得比林箐更善良,但不同的是,她是真心的爱着我,而林箐的心思我却无法猜到,从她对我的种种迹象来看,只能说道是无情却有情,若说有情也无情吧。但是林箐对我的诱惑却是这样的大,让我见到她时,总是犹如陷入了一个绮丽的迷梦中,无法拔身而出。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太多,现在的我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走近厨房,对正在忙碌的林箐说:“箐儿,你的电脑在哪?装了仙魔传说这游戏吗?”

  林箐说:“在书房,装了的……你想干什么?”

  我“呵呵”一笑:“想不到你动作这么快啊,在杨伟家一见就喜欢这游戏了吧?好不好玩?”

  林箐的脸又有点红,回答说:“不好玩,我只玩了一会就再也没玩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你电脑借我用一用吧,我有点事情要上网。”

  我以为林箐会立即痛快的答应,谁知她竟然一口回绝:“不行,我的电脑不给别人用的!”

  我大为奇怪:“为什么?”

  林箐又摆出付不讲理的样子来:“不为什么,我就是不高兴给别人用!”

  倒,难道她电脑里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被林箐这样干脆的拒绝了,我脸上有点挂不住,也有点生硬地说:“不好意思,是我太冒昧了。”说完又回到磊磊身边。

  这时我的心情一下子便差了起来,甚至对想追林箐的决心也开始动摇,我想我可真贱,明知道林箐这样出色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接受我?偏还要自不量力的去强求,最后自然只能落一个自取其辱。

  我在这刹那突然特别的想念雪儿,也许,雪儿才是我最好的选择,于是悄悄对磊磊说:“三干爸爸要回家了,磊磊乖,你要听箐姨的话,等我走了后,你去告诉箐姨说三干爸爸有事先走了好不好?”

  磊磊懂事地点点头,说:“三爸爸,你要小心走路啊,别摔倒。”

  我亲了亲磊磊,走近门前,离去时,我又回头看了看林箐的这房子,我想我以后是再也不会来的了,因为我爱林箐,所以我很在乎她对我的感觉,哪怕是她对我一点小小的打击,都能让我无法承受,都能让我感到一种不能接受的伤心。

  叹了口气,勉强抑制住自己的不舍,我轻轻地关上了林箐的家门。

  才走出几步,随着身后一声响,门又被打开,然后林箐的声音在我身后柔柔地响起:“你……要走了吗?”

  我回过头,对林箐无言地点点头。

  林箐轻叹一声,然后说:“你生气了是吗?刚才是我太过份了,对不起。”她不等我回答,又说:“你别走了好吗?饭菜都已经弄好了,马上就可以吃啦。”

  我强颜向她一笑:“不了,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下次吧,箐儿,对不起。”

  以林箐的聪明,我想她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是决心要放弃追求她了。林箐沉默了一会,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她的这动作几乎让我的决心再次改变,忙将眼睛转到了一旁。

  林箐说:“我……我确实有不好说的苦衷,信不信由你,我从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你。”讲完,她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儿。

  林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对我有情?无情?我该不该离去?我很想留下来,但是我已经做出了不再追她的决定,也说出了要走的话,我能食言吗?我这时外表平静,脑中却乱得一塌糊涂。其实这问题很简单,我想只要我想通一个问题,这一步该向哪个方向踏出就迎刃而解了。

  这问题就是:自尊和爱哪一个更重要?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3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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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真的好累

我不知道是从我走上社会以后开始,或是我一直就是个没有自尊的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已经大多模糊不清了,其实就算记得,我想那时也没有什么让我需要拼命回护自尊的事情发生,我的童年虽然因父母的吵闹而有些逆反心理,但那时候我的所有反抗,包括想让父母全都死掉,都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从外表上看我是比较沉默的,很少做出什么与自己年龄不符的举止,所以自尊这东西我以前基本上没有用过,甚至不知道它是何物。
  而来到广州后,我就确信自己的自尊少得可怜,除了还是我在做外发部经理时,那次接待一个日本商贸队来检查灯饰生产进度和质量,为首的一个日本人口口声声叫沈阳为奉天,叫中国为支那,说慰安妇都是自愿的时候,我心里冒出了一股怒火和羞愧,但为了自己的职位和前途,我只是神情淡漠的与之纠缠,没敢和他争论,到晚上他们要找女人玩,我带他们到了金凤凰,等那家伙喝得酩酊大醉去厕所时,我用自先藏好的酒瓶从后面将他当场砸得晕倒在地,然后我逃之夭夭。

  这件事我做得有些卑鄙,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尊的一种体现,因为通过接触各种电影,书籍,以及新闻后,我十分的厌恶日本人。除开这次事,我的自尊如果还有的话,也象是被南极那亘古不融的冰雪冷冻了,所以胡晓琳能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即去。所以当老头子的语气中显示出台湾人的素质就是要高出大陆人一等时我从来不敢表示异议。在我的概念中,自尊与金钱,权力是完全水火不容的,就如一对绝不能和解的生死冤家,而我,选择的是后者。

  不过,现在林箐却让我的自尊开始苏醒,虽然我对美色一直是无法抗拒的,但我如今对林箐的迷恋,我想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想要她的身体,透过她美丽的外表,她对幼儿园小孩子的爱心,对待杨伟时的善良都在震撼着我的灵魂,这些我不具备的品德使得我对她的爱已超过了爱慕她的美丽,同时,她的一切都象是一面镜子样,将我的龌龊,卑劣显现得纤毫毕现,又让我无比的自卑,在林箐面前,我是既想逃开,又想接近,这样的一种心情。

  在犹豫了一阵后,我终于认为还是要坚持自己最初的决定,我爱林箐,所以我不能让她看不起我,我不以为一位有思想的女孩会爱上个没有自尊的男人,而且如果我留下来的话,林箐一定认定我贪慕的仅是她的美丽!所以当爱情与自尊发生碰撞时,我的选择是自尊,尽管这样的选择会让我很伤痛。

  我向林箐笑笑:“我真的有事情需要处理,对了,这段时间我可能不是很有空来看磊磊,你记下我的手机号码吧,如果磊磊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林箐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清纯如水的眸子中表现出来的感情很复杂,好象是有些赞许,也好象有些伤心,我不敢看她,我怕在她无意中的诱惑下,自己会象二战时的波兰一样,很快的就会沦陷,于是眼光略向上抬,望着她黑亮的长发很快报出了手机号码,说了后,我又向她勉强一笑,心中说,别了,我的箐儿!然后转身以我能走出的最快步伐离去。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时,我几乎是仅凭本能控制着捷达的方向,和躲避来往的各种汽车。如果刚才林箐没有追出来向我道歉,纵然伤心,也许我还会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而骄傲,但现在,我不知道我做对了没有,心中隐隐有点后悔,其实刚才林箐也并没有给我很大的难堪,为什么我的反应会有这样大?我苦笑,应该是我太在乎她的心了吧。

  我暗叹一声,不想让自己再去想任何有关林箐的事情,我和她的差距就如天和地之间的距离,放弃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林箐对我的种种不同却让我无法释怀,我相信林箐在我面前露出的才是她的真性格,她那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平淡微笑只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伪装,那么说林箐愿意在我面前展出她的真面目,是不是因为她对我很有好感?是不是对我很放心,认为我不会伤害她?

  我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我想任谁也想不到,平时文静,礼貌,完全没有脾气的林箐,其实却是个有时很不讲理的刁蛮丫头,就象雪儿一样。

  想起雪儿,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们的性子为什么会这么象?

  正在思索中,突然见前面的一辆奔驰猛的刹车,我慌乱之下一脚蹬去,结果却踩上了油门,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捷达象看见了久未见面的情人一样,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狂热地吻上了奔驰的尾部,再在一声震得我耳朵无法承受的巨响声中,我的脑袋向前狠狠一撞,然后眼前慢慢浮起了一片黑暗。

  这黑暗由远及近,由薄转浓,慢慢地塞满了我眼前的这个世界……

  我想,我该回去了,这就是地狱吧?或许回去也好,活着,真的好累啊!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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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祸害遗千年

“妈妈,这儿有只小虫子。”
  “小傻瓜,这是只蝴蝶,蝴蝶懂吗?你看它在花丛里飞舞,多开心啊,妈妈希望你以后每天也这样开开心心。”

  “妈妈,这儿又有只蝴蝶。”

  “小傻瓜,你又说错了,这是一只小鸟,你以后也会象这只小鸟一样,长大之后就会离开妈妈,去过自己的生活。”

  “妈妈……我不要长大……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小傻瓜,不要哭,人都要长大的,以后妈妈会老去,然后死掉,你也要去赚钱养活自己,还要娶老婆。”

  “妈妈,死是什么东西?老婆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真是个小笨蛋!尽只知道吃,死就是妈妈以后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老婆是你以后要用一生去呵护,去宠爱的人,她必须是你最爱的一个人。”

  “不……妈妈,我不要你死……也不要老婆,我只要天天和妈妈在一起……”

  “好了,好了,小戈乖,别哭哦,妈妈不死,永远和我的小傻瓜在一起,来,亲妈妈一个。”

  “妈妈,爱是什么东西啊?”

  “爱……爱是什么?小戈你问倒妈妈啦,爱是什么不能用嘴说出来,只能以后你自己用心去慢慢的感受。”

  ……

  “来,喝了这杯酒之后咱们就是五兄弟了。”

  “对,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就你们当吧。”

  “你×××蛤蟆找死,罚酒三杯。”

  “哎哟,别灌,老子自己喝,不就三杯酒嘛,小事!”

  “你奶奶的还嘴硬,加罚三杯!”

  ……

  “我爱你……要不你带我走吧!”

  “别傻了。”

  “我知道我身体已经脏了,配不上你,我……我不是想做你女朋友,让我做你情人吧。”

  “这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交女朋友,也可以结婚,我……我绝对不打扰你,就让我做你情人,好吗?”

  ……

  “楚戈……你会永远爱我吗?”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

  系统:江湖虽大,知音难觅,雪舞深感友情之可贵,欲效古人,与你共结金兰之好!

  系统:六道轮回、雪舞撮土为香,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春天的黄昏/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化作一缕轻烟/已消失在远方/暖暖的午后/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沉沉离别背在肩上/泪水流过脸庞/所有的话现在还是没有讲/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看那晚霞吻着夕阳/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今夜你在何方/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心事全都被你发现/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

  头好痛,我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有千钧之重,怎么都不肯听我大脑的指挥,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我也仅仅只能让眼珠微微地转动了一圈,面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医生,快来,他醒了,我见到他的眼睛动了!”一个好象有点熟悉也很好听的女音突然响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很浓的喜悦。

  “我去叫医生!”这次是一个男人的说话,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远方渐渐而去

  “我这是在哪?”我正在想这问题时,一支非常柔软温暖的手握在了我的手上,那如风吹碎玉一般动听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在我耳边再度柔柔地响起:“你……终于醒了,我……我真的好担心你!”

  “她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迷迷糊糊地想:“我又是谁?这是医院吗?我在这儿干什么?”我极力思索,想要弄明白这些问题,但一阵倦意袭来,我支撑不住,带着无数疑问,我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

  这次我是被一阵说话声惊醒,我很感激这个说话的人,因为当时在梦境中,我正面对着一位哭泣着要从个高处跳下的女孩,我无法阻止她的行动,就在我悲伤地看着她要向下跳时,这声音的响起将我及时拉回了现实之中,使我不需要去承受那一刻所带给我的伤心欲绝。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好,通过我们这五天的治疗和观察,他一切都回复了正常,随时都有可能会醒过来。”这声音如此地说。

  那位声音很好听的女孩好象依然有点不放心:“他一定会再醒来的对吗?他身体别的部位都没有什么问题吧?脑袋里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醒来是一定的,经过我们的详细检查,他身体别的部位都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撞伤,绝对不会有问题,至于脑袋嘛……因为现代医学对神经的研究还不是很透彻,所以我们现在不敢做出什么具体的结论,一切要等病人醒来后才能知道。”

  “那最坏会有什么情况发生?有多大可能?”

  “嗯,最坏的可能是失忆,至于可能性就很难说了,这要看病人的神经受损情况和意志,如果是意志坚强的人,这可能性就要小,如果意志不坚强的话,譬如有的人要是想刻意去逃避什么,就算神经没有损伤也会在潜意识里让自己失忆。”

  “啊,逃避!”

  “林小姐,你在想什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哦,没什么,谢谢你了刘医生,以后还请你多费心。”

  “他是你什么人?男朋友吗?”

  “不是……”

  “呵呵,你对朋友真好!对了,林小姐下午有空没有?”

  “有啊,刘医生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想……请你去吃个晚餐。”

  “真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哦,这样啊,要不要我帮你瞧瞧?”

  “不用了,谢谢,可能是有点累,我在这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那好,我先出去了,拜拜。”

  “拜拜。”

  谈话就这样告一段落,然后那支细小温暖的手又握住了我的手掌,那位女孩轻轻地说:“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坚强?软弱?在我看来,你是个很矛盾的人,楚戈,不管你以前是个怎样的人,这次,请你一定要坚强!因为所有的困难是需要面对,而不是逃避所能解决的。”她停了停又说:“你听到我的话吗?千万不要失忆,你一定要记得我和磊磊啊!”

  我听着女孩的话,只觉得心里一片温暖,但脑袋还真的让她给说糊涂了,我是谁,她又是谁?

  ……

  我一定要见见她!于是我拼命地挣开了眼睛,印入我眼帘的是一张虽然有点憔悴而又美丽清纯的脸,此时她正一脸柔情,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见我醒来,女孩愣了楞,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抹红霞飞上了她秀丽的脸:“你醒了?你醒了!”女孩说这话时声音有点颤抖。

  我看着她,心中柔情涌上,点了点头。

  女孩想将手从我掌中抽出,而我却使劲抓住不让它走,女孩只挣扎了一下,可能怕弄痛了我,也就没再坚持,任她的手安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

  过了一会,女孩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我吗?知道我是谁吗?”说完,她的眼睛盯着我的嘴,一付很紧张的样子。

  我想了想,有点困惑地回答她:“我感觉到你很亲切,好象在哪见过你,你是谁?”

  女孩的脸一下变成雪一般的白:“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摇摇头,问她:“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怎么到了这儿?这又是什么地方?”

  女孩的眼圈开始红了起来:“你真的失忆了?你别吓我啊!”

  看她一脸惶急的样子,我终于不忍心骗她,柔声说:“箐儿,谢谢你照顾我,放心好了,我没有失去记忆。”

  “你……你又骗我!”林箐猛的从我手中抽离了她的手,人也退开几步,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看着我。

  又骗她?我什么时候骗过她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我真的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不过这件可以慢慢再想,现在的问题是先不能让林箐生气,于是我故意大叫了一声:“哎哟。”再做出个很痛苦的样子。

  林箐见我这样子,马上走了近前,轻声说:“头很痛吗?我帮你揉揉。”

  我心中大喜,本来只想林箐别生气,想不到的是还得到一个意外的奖赏。

  感受着林箐的手在我额头上轻柔地揉着,那种舒适和荡人魂魄的滋味难以言表,别说我的头不痛,我想就算是真不舒服现在肯定也会她的轻抚下不药而愈。我忍不住又捉住林箐另一支空闲着的手,林箐微微一挣,见我眉毛一蹙,便任由我握着,只是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但这一眼,我看到藏在这怒意深处的却只是小小的怨尤,更多的是一种无尽的欣喜。

  我说:“箐儿,听那医生说我是昏迷了五天对吗?”

  林箐轻轻“嗯”了一声。

  我问:“那你怎么会在医院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箐脸又有点红,直看得我心神荡漾:“那天你走了两个小时后,磊磊吵着要和你通电话,我……我只好打电话给你,是个医生接的,他说你撞车了,正在医院里抢救。幸好你的电话没坏,否则死在医院都没人知道。”

  我感激地说:“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吧?多谢你了。”

  林箐象是心情很好,狹促地说:“我先还怕你失忆,唉,谁知道是好人不长命,你这个祸害却怎么都不会有事,看来老话真是有道理。”

  我笑着说:“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啊,一撞车就会失忆。”又看着她的眼睛说:“不过箐儿,我刚清醒时确实是有点糊涂,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你在我身边说的那些话,让我慢慢的又想起了从前。”

  “真的?”林箐的眼中闪烁着的是片喜悦的光芒:“我有这么大的本领吗?”

  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你知道你有的,是不是?”

  林箐垂下了头,过了会,她说:“对了,这几天我接到好几个电话找你,一个是你们兄弟中的丁剑鸿,他来时我遇见了,还有两位是女孩,一位姓胡,一位姓殷,她们来看你时我正好上幼儿园去了,没有碰上。”

  一听到她们两人也知道我住院的事,我有点慌张,偷偷看了林箐一眼,林箐却神色如常。我才暗暗松了口气,林箐却似乎是不经意地问了句:“她们是你什么人?朋友吗?”

  我呆了呆才回答:“不是,她们是我同事。”

  说了这句话还没过一分钟,我便听到外面走廊里响起了一阵高跟鞋声,这声音我在公司里听得多了,因而无比的熟悉,来人正是公关部经理殷湘丽。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41:24

5分钟的女朋友

林箐没有意识到脚步声是向我这个病房而来,仍然用她的纤纤小手在我额上轻轻地,温柔地按摩着。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紧张起来,倒并非怕了殷湘丽,也许是关心则乱,我是怕她看见林箐与我这似乎超出普通朋友界线的接触,会对林箐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同时也怕殷湘丽的到来,使林箐察觉出我与她关系的不正常。

  为了林箐,我想我一定会割断和过去所有女人的荒唐纠缠,但是,我需要时间去处理这一切。

  殷湘丽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病房里,林箐一见到来了生人,立即将手移开,另一只手也从我掌中抽出,从没有与男性这样亲密接触过的她此时脸上红彤彤的,说不尽的羞涩和扭捏。

  殷湘丽看见林箐时呆了一呆,林箐这非凡的清纯美丽不光是男人见了要心动神摇,就连同性看到后都会耸然动容,只不过男人们是眼睛发亮的倾慕,而女人们则是神色暗淡的妒忌。虽然殷湘丽也是老狐狸好不容易从哪弄来的王牌,同样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但与林箐一比终究还是逊了一筹。在我见过的女人之中,容貌能与林箐一较高下的便只有小米与叶萍,但在我的感觉中,她们却少了点林箐这种飘逸出尘的气质。真不知道林箐这种气质是在种什么环境下培养出来的?在这可以说是尴尬的时候,我竟无由的想起了这个问题。

  林箐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向殷湘丽微笑说:“请坐,你是楚戈的同事吧?”

  我急忙向殷湘丽使了个我能做出的最严厉眼色,示意她不许在林箐面前胡说,因为女人吃起醋来是不可理喻的,而且殷湘丽自从知道我很大程度上要依赖她去拿订单后,就不再象以前那样怕我。

  殷湘丽这才发现我苏醒了,忙走近我身边说:“你终于醒了?没什么事吧?我好担心你,晚上连觉也睡不着。”

  我口里说:“没什么事了,我想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一边又向殷湘丽大使眼色。

  殷湘丽没有理会我,也没有回答林箐,将手中带来的花插进了病床边桌上的花瓶里后才反问了林箐一句:“你是他什么人?”

  我和林箐都是一愣,听到殷湘丽的这句问话,我没再去注意她话中的火药味已浓得一触及发,而是紧张地看着林箐,通过林箐刚才对我的柔情似水,现在我已感觉出她应该有些喜欢我,但是她会怎样的回答这问题?

  林箐没想到殷湘丽这样没有礼貌,但她刚才与我手握着手,又帮我按摩的事全被殷湘丽瞧在眼里,想抵赖都不可能,所以停了停后,林箐终于红着脸回答:“他……他应该算是我男朋友。”

  “箐儿!”我一听这话高兴得大叫,挣扎着便想从床上爬起来,我想,我×××这是中了福利彩票特等奖,不,应该是中了全世界所有的彩票大奖,尽管这样形容还是委屈了我心爱的箐儿,但财迷如我,只能有这么一点不算丰富的联想了,不过,拿这所有的奖金来换箐儿我会毫不迟疑,但让我拿箐儿去换这些钱的话,就算是打死我也不会答应。

  林箐见我乱动着想起床,急忙上前按住了我,吐气如兰地娇嗔道:“你不想活了吗?快给我老老实实地躺着,否则……我们分手。”林箐这最后一句话说得象是蚊子叫,脸上红晕似霞,娇羞无限,但眉宇间却也满是开心欢喜。

  看到一直都很矜持的林箐连有外人在都不顾忌,就这般对我真情流露,我开始有点感激这场本该要诅咒的车祸,若不发生这样的事,现在我已放弃了追她,永远也不可能有这两心如一的时候,只要林箐能永远待我一如今天,这样的车祸,我想再来个十次八次也不嫌多。

  我又忍不住握住林箐的手。

  这时殷湘丽说话了,她冷冷地对林箐说:“那我和胡姐不知道是他什么人?”

  林箐先是有点莫名其妙地问:“胡姐?你们是她什么人?”但聪慧的她很快就觉得不对劲,转头凝视着我的眼睛,眸子中全是询问的意思。

  我心中又惭又怒,惭是愧对林箐,怒是想要捏死殷湘丽,我眼光不敢与林箐对接,狠狠地盯着殷湘丽吼道:“你胡说什么?”

  殷湘丽却不愠不火,淡淡地说:“几天前你还与我和胡姐在北京三个人一间房……”她带着点嘲笑地说:“楚总,你不是被撞失忆了吧?这么快就忘了?”

  我只觉脑中“嗡”地巨响,心想完了,看来这本不该属于我的幸福终究还是把握不住,只是,为什么这变故要来临得这样快?那爱情之神为什么才刚让我进入天堂,立即又将抛我下了地狱?

  我软弱无力地应了句“你胡说”后,再也没有别的话去诡辩,因为这是事实,在林箐面前我做不到将假话说得理直气壮。

  殷湘丽乘胜追击:“要不要我打电话叫胡姐也来说说?”讲完,殷湘丽拿出了手机。

  我垂头丧气地说:“不用了,你说的都是真话。”然后我转头看林箐,却大吃一惊,林箐的脸这时白得吓人,两排碎玉般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一条细细的血丝从她嘴角流出都未发觉,只是用种很伤心失望的眼神望着我。

  林箐眼神的凄婉和灰心让我心痛如绞,我只说了句箐儿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箐凝视了我半响后,低低叹息了一声,轻轻对我说:“我一直以为自己聪明,以为我能看清楚一个人的好坏,但是我错了,人心太复杂,我能看见表面,却看不到内心,楚戈,你好好养伤吧。”说完,林箐从我掌中慢慢地抽离了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林箐一直没有象别的女孩那样流泪,但我真的能与她心有灵犀一样,却在此时感觉到她的悲伤已深渗入了骨里,而且还有对我彻底死心,恨铁不成钢的绝望,再加上一种绝对不会原谅我的决心。

  眼看着林箐就要走出房门,我大叫了声:“箐儿。”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但一阵头晕又让我倒在了床上,只觉天旋地转。殷湘丽忙过来扶起我,我厌恶地一把推开了她,对林箐说:“箐儿,对不起。”

  林箐看着我的样子,轻轻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还是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我颓然倒在床上,心里是种倦极了的疲惫,只觉了无生趣。如果与林箐从没开始过或许我还不会这样伤痛,但得到之后立即又失去的打击让我怎么能够去承受?林箐,我这个一心想痛爱的女孩,在做了我不到五分钟的女朋友后,终于还是离我而去,我永远也不可能再得到她了。而且最让我感到悲伤的是我伤害了林箐,虽然她没流泪,但我知道那只是她在故做坚强,她此时或许心都碎了,第一次的真心付出,遇上的居然是个我这样的衣冠禽兽!

  殷湘丽在我面前小声说:“对不起啊,楚戈,我也是为你好。”

  ×××,这也是为我好?我不想和她多废话,轻轻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殷湘丽满脸委屈:“我这样做也是万不得以,真的都是为了你,你相信我!”说着,两行泪从她眼中流了下来。

  我突然想笑,真他奶奶的滑稽,我没哭,林箐没哭,这个惹事的罪魁祸首倒是哭了起来。我闭上眼不再理她。

  殷湘丽说:“我和胡姐是同时到医院来的,她在外面遇上个朋友,我想马上见到你才先进来了,如果她见到那位小姐,一定会将你的事捅给董事长知道,在北京她就警告过你。” 殷湘丽又说:“我怕你会出事,只好用这办法先将那小姐气走,我想反正以你的本领三两下又能骗她原谅你,谁知道你……”说到这,殷湘丽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胡晓琳走进了病房,她一见殷湘丽居然在哭,以为是我出了什么事,待见到我好好的躺在床上时,而且居然醒了过来,便不再理会殷湘丽,快步走到病床边坐下,不停地问我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哪不舒服等等。

  我这时头晕脑涨,随口对她敷衍了事,心中只是牵挂着林箐受到这伤害会怎么样,我最怕的是她在受到这打击之后只顾伤心,而不去注意街上来来往往多如牛毛的汽车。

  胡晓琳见我没精打彩的样子,不敢让我太累,说:“你安心在这养伤吧,对啦,北京那边的机械已经送到了,外发部急需要有人去处理在分厂开工这些事,你看谁最合适?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不过整个外发部好象没什么人才。”

  我强打起精神,指了指殷湘丽:“你去对老头子说一声吧,她的公关部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外发部经理由她担任最好,能力绝对没问题,我再与那些分厂老板通通电话,保证不会有什么意外。”

  殷湘丽听我居然提她做外发部经理,连哭都忘记了,说:“我只怕做不好,不过你养伤期间我可以帮你管管,你出院后还是自己来做吧。”

  我摇摇头:“这外发部经理我不想做下去了,你的能力足够担任有余。”

  殷湘丽听了后也就不再推辞,说:“那好,我一定会尽力去管好,不会给你丢脸的。”

  胡晓琳神色间似乎有点勉强,但并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道:“行,就听你的意见,我待会便向老头子汇报。”又转头对殷湘丽笑着说:“恭喜你啦。”

  殷湘丽娇笑着说:“胡姐你别取笑我了,还不是全凭你和楚戈帮我才行。”

  这也是事实,在公司里,现在我与胡晓琳做出的决定,效力几乎等同于老头子亲自发了话,只要是我们上报的事情,老头子没有不会同意的。

  耳中听到殷湘丽的笑声,我只觉十分的难受,于是说:“你们先走吧,我想静一静。”

  胡晓琳说:“啊,我们倒忘了你才醒来,对了,前天帮你接电话的看护呢?就是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孩,否则我们走了谁来照顾你?”

  原来她把林箐当成是看护了,我也没解释,不耐烦地说:“我用不着人照顾,你们快走吧。”

  胡晓琳自从北京回来后,对我的态度便变了很多,不再象以前那样颐指气使,话语神色间已隐隐对我有种唯命自从的温顺。她这时听我说完,不高兴的神气只在脸上略显即逝,柔声说:“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如果你觉得哪有不舒服要立即按床头的铃,知道了吗?”

  我无言地点点头,对胡晓琳的真心关切,心里不由的感动。

  胡晓琳又关照了我几句后,拉着殷湘丽走了出去,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里,我这才吁了口气,感觉那股压抑稍许放松。我马上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拨通了丁剑鸿的电话。 丁剑鸿听到我的声音后愣了愣才说:“我正在路上要来看你,好你个蛤蟆,这么快就没事了,看来是林箐照顾得你太好了。”又放低声音说:“那天我与她聊了很久,看来这小丫头挺关心你的,你小子运气真是好得没话说。”

  听着丁剑鸿的话,我却只感悲哀,说:“你先不要来医院,帮我去做件事情,你去磊磊幼儿园看林箐在不在那,如果不在的话你就去这看看……”我告诉了他林箐家里的地址,说:“你去看了后马上打电话来告诉我,要快!”

  丁剑鸿说:“好,你又想搞什么?”

  我叹口气,对丁剑鸿说:“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对你说,先别废话了,快帮我去瞧瞧吧。” 说完后,我挂了电话。

  这时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一见我便说:“咦,你怎么就醒了啊?”又四处看看:“箐姐呢?”

  我问:“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林箐?”

  女孩回答:“我是箐姐给你请的特护啊,你在昏迷中肯定不认识我了。”她“嘻嘻”一笑:“不过箐姐人真好,她一来就让我回去休息,每天她都是白天也来,晚上也来,还带着个小孩子,在这一陪你就到差不多要到零点……”这女孩的话很多:“那小孩子困了,箐姐便把他与你睡在一起,还给你们唱摇篮曲呢,要不是听箐姐说了,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家人!”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43:02

谜一般的林箐

我应该算是个长得还比较英俊的男人,这点在许多女人的嘴里都得到了证实,在我接触过的女人中,我一般还是能够做到游刃有余。特别是我入了公司并掌握大权之后,我对女人的吸引力无疑的又上了一个台阶,在这三年里,鲜有我钩不上的女人,想真心与我交朋友并结婚的女孩最少上了两位数。另外我还听小陈说在公司里暗恋我的女孩一大把,我从没怀疑过他的话,至少李月就对我有种特别的好感,若不是我实在对她没感觉,也不愿去伤害她,我想只要我稍有示意,李月就会将她珍藏了21年的处女身子乖乖地奉献给我。
  但这只是对别的女人而言,我的一切优势在林箐眼中应该并没有任何足以打动她的地方。钱,她拒绝了身价上亿的青年才俊。权,她没有看上本市很有前途的官家子弟。而相貌,通过我与林箐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知道她并不是个只看外表的浅薄女孩,她更看重的是一个人的心!所以我糊涂了,尽管我很爱林箐,但她一直以为我看上的只是她的美丽,她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而且是突然间就对我改变了态度,就算这种喜欢还不是爱,也不是很深,但林箐终究还是接受了我,这其中的原因我怎么也想不通。

  不管怎样,林箐对我的接受最终是伤了自己的心,我不知道她恨不恨我,想起林箐伤心的模样,我恨不得再开车去公路上狠狠地撞上一次,因为她的高兴便是我的欢喜,而她的伤心就是我的悲哀!

  在等丁剑鸿的电话时,我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不这样,我根本捱不过想知道林箐现在是否安好的等待。给丁剑鸿拨了好几次电话,提示都是暂时无法接通,我现在的情况却除了破口大骂中国电信外,再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又等了几分钟后,我越来越担心,甚至眼前出现了林箐被一辆汽车撞飞的幻觉,再也无法等下去,我忍着头晕,挣扎着下了床,决心去找林箐,不见到她安好无恙,我怎么也不可能放心的在这医院里呆着。

  那个给我特护的女孩一见我下了床,急忙过来扶住我,说:“你想上厕所?我陪你去。”

  我摇摇头:“我想出去一趟,你扶我去吧。”

  女孩说:“那不行,你伤还没好,医院不许出去,再说箐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我告诉她:“我正想去看你箐姐,我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要不你帮我去一趟吧,她可能不想见到我。”

  女孩爽快的答应了,说:“你惹箐姐,也就是你女朋友生气了?”

  她一提女朋友这几个字我心里便隐隐地痛,停了会才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女孩说:“不是才怪,你没醒时,箐姐一来就眼红红的,她看着你的眼神时真的好伤心啊。”

  女孩这样一讲,我心中的伤痛愈来愈重,相恋与分手仅仅才5分钟不到的时间,我想我应该是创下了一项世界记录。只是我没想到林箐会对我这样好,她真的是深深爱上了我?可她怎么会想到我却是个不值得她垂青的男人。也许我确实不该再去见林箐,因为与我在一起她不会有幸福,我所能带给她的只可能是悲痛和不幸。

  我拿出100元钱给了女孩,并告诉了她林箐家里的地址,让她早去早回,一定要最快给我林箐的消息。女孩临走时,我还一再吩咐她不要对林箐说是我叫她去的,就说是她自己想见林箐。

  女孩走了一阵后,丁剑鸿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还没埋怨他这么久才回我信时,他已先对我说:“你怎么搞的?是不是对林箐动手动脚了?”

  我忙问:“箐儿她没什么事吧?”

  丁剑鸿说:“事倒没有,我是在她家里找到她的,我见到她眼睛红肿,一定是才大哭了一场,一听我说起你,她那神态……唉,不说了,蛤蟆,你要是连这样好的女孩都舍得伤害,那你真的就不是人!”

  我沉默,同时心中苦笑,我×××本来就是个畜生。

  丁剑鸿又说:“我邀她一起来看你,她却怎么都不肯,只让我带了磊磊来,我们马上便到,先不说了。”

  通完电话后,我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心想林箐现在应该对我的爱还不会很深吧?只要我再不在她面前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很快就会忘记我了。想到从此与林箐真的无缘在一起,我又是一阵不舍和伤感交集。

  丁剑鸿带着磊磊很快就到了医院,磊磊一见我这次是坐在床上,高兴得扑在了我怀中,大叫:“三爸爸,你怎么睡了那么久啊?你真懒,不是个乖孩子!”

  我拍拍磊磊的头又亲了他一口,说:“磊磊乖,你先一个人玩一会,我和你四爸爸说说话,好不好?”

  磊磊点点头,也亲了我一口,拿着丁剑鸿才给他买的玩具独自在一旁玩耍去了。

  我问丁剑鸿:“林箐……真的没事?”

  丁剑鸿说:“没事,可能我去之前她正在哭,还有便是一听我说起你神色就有点不自然,好象又恨又爱的样子,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自己兄弟间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我也想找个人来诉说,于是将与林箐所有的事全讲给了丁剑鸿听。讲了后说:“你做惯了分析工作,帮我想想,林箐为什么会喜欢我?”

  丁剑鸿沉吟了半响,然后向我笑笑:“蛤蟆,我发觉你在感情上很自卑,其实以我们外人的眼中来看,你与林箐是天生的一对。”

  我摇头说:“你别安慰我了,我要听真话。”

  丁剑鸿于是收敛了笑容,很认真地说:“我没骗你,周阳就常与我说妒忌你长得英俊,况且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辛劳得来,譬如将你们公司管理得蒸蒸日上,还有上次拿订单等等,其实你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白手起家,林箐这样有眼光的女孩肯定会欣赏你,因为你不是靠前人护庇成功的纨绔子弟,再说她也不知道你有些手段用得不是很光明正大,不过……”丁剑鸿有些想不通地说:“林箐那天在杨伟家听到周阳讲了那样的话后,应该会将对你的好感一扫而空,做为个纯洁的女孩,她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专玩女人的男朋友?”说完,丁剑鸿连连摇头:“女孩的心思太难猜了,我也想不出她这么快就接受你的原因,即使你能追到她,那也要花很大的精力,否则林箐也就不是林箐了,早被别的男人采走啦。”

  我听完丁剑鸿的话,没好气地说:“你说了这半天,×××全是废话。”

  丁剑鸿说:“说不定她对你一见钟情呢?你是被小米……”说到这,丁剑鸿略略停顿了一下,脸上稍有点异色,但很快的又接下去说:“你是被小米伤得太深了,以至于在与小米同样出色的林箐面前,便不自觉的自卑!”

  我不认为丁剑鸿的话正确,我的自卑应该是因为林箐那眩目的美丽,与她不经意散发出的那种高雅的气质,当然还有她的善良与她的爱心,却绝对不会是因为小米的伤害而自卑。

  丁剑鸿猜中了我的心思,说:“所谓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不过我这推测也很勉强,一见钟情的事就算有也不会发生在林箐身上,从你的描述中,林箐是个很有内涵的女孩,也就是说她接受你的人,是因为她自认为了解你的心,唉,林箐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孩,她的心思我猜不着,甘拜下风,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我叹了口气,说:“ 你认为我要不要去见林箐?要不要向她道歉,请她原谅?”

  丁剑鸿想了想,回答我:“如果你很爱她就再去争取吧,我相信林箐应该是很爱你的,刚才在她家里我便看出来了,不过你也别急在这一时,先养好伤再说,让林箐有个冷静的时间。”

  我说:“不行,我现在就要出院,没什么大事了,我可以先不去见林箐,也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但是我不想再在医院里呆了。”

  丁剑鸿苦笑着说:“现在都下午6点了,你别总是这样性子急行不行?至少也得明天医生上班检查了再说,放心,多呆一晚憋不死你。”

  我与丁剑鸿又谈了一阵后,我说:“我从没想到你对感情的事也这样精通,你好象没谈过什么恋爱,就只在大学里和小凤仙,还有回去教书时与你的学生吧?”

  丁剑鸿望着窗外出了会神才淡淡地说:“我不爱小凤仙,与学生的事也是骗你们的。”

  我大为惊讶:“为什么?”

  丁剑鸿看了我一阵说:“有些事过去了就不谈了吧,徒增烦恼而已。”

  丁剑鸿被我这几句话说得似乎没有了什么聊天的兴致,再坐了一会便带着磊磊离去。

  他们走后,我看着窗外快要落下的夕阳,想丁剑鸿也应该有段伤心往事吧,又想起几个小时前在这儿开心时的林箐,悲伤时的林箐,心中的酸楚便冉冉而生。

  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我想今晚我休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45:12

人与神的战斗

好不容易度过了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天才刚亮,我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窗前深深呼吸这一天中难得的清新空气。离我不远处的角落里有张陪护床,那个看护我的女孩此时正好梦未醒,青春的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年轻真好!我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我的水木年华却已象有支歌所唱的: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但纵然时光不再,那些曾经唱过的歌,那些曾经爱过的人,那包含了欢乐悲愁的所有往事却象影子一样紧紧跟随着我的步伐,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便停,始终对我不离不弃,也让我无法躲避。
  女孩昨晚回来得比较晚,幸好我先从丁剑鸿那得到了林箐平安的消息,否则我肯定会自己再去林箐家里看看。不过女孩回来时,我还是埋怨了她几句,女孩说是林箐一定要留她吃饭,并大大的夸奖了一番林箐的做菜手艺。我装做不在意,迂回套问她林箐的心情好不好,女孩却说很好啊,与平时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的。

  我听了后,茫然站立了很大一会,隐隐有些失落,林箐这么短的时间就调整好了心态么?她的若无其事是不是表示她已决定要忘了我?想到这里,感觉心脏部位有些些的疼痛,我这才明白,原来我内心中竟然有些盼望着林箐悲伤,因为这样就说明了林箐还在乎我,心里还有我!也由此,我发觉自己是只十分自私的禽兽。

  爱一个人是要让她快乐,幸福,而我却一心只顾为自己着想!这一夜,我整晚在床上深深地自责……

  这段日子来,我总觉得自己突然间苍老了许多,经常有种疲惫的心情充斥着我的整个身体,尤其是昨天林箐的伤心离去,后来我甚至生起了种想要去出家为僧的念头。想到这,我摇头让自己甩去这些繁杂的心事,习惯地摸摸衣服里的口袋,却没有找到烟,只好长吸了口气,想象吸进喉咙的是一口香醇纯浓的烟气,然后走到卫生间里洗漱。

  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女孩已经起了床,准备给我去买早餐。昨晚我让她不要在这陪我,女孩却怎么都不肯听,说箐姐以前吩咐过要小心看着你,我只好由她。当时我便想林箐的魅力真是大得没话说,她其实比这女孩也大不了两岁,女孩却无条件的听她的话,口口声声箐姐叫个不停。林箐就如一个骄傲的公主,她虽然从不摆出公主的架子,但天生的高贵却能让人无法违背她的意愿,不由自主的对她俯首听命。

  我想,林箐由小到大,或许就只有我欺骗和伤害过她吧。

  吃过女孩买来的早餐后,我便让她去找医生来,准备与医生说说出院的事。女孩刚出去不久,丁剑鸿就来了,他一见我的样子就笑着说:“昨晚没睡好?在想林箐?”

  我本来要否认,转念一想,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无言的默认了。

  丁剑鸿说:“我知道你今天一早就会想开溜,既然不能劝阻你,便只好来帮你了,唉,我还有好几个案子要跟,真是交友不慎。”他又说:“昨晚我送磊磊回去时,与林箐说起过你要出院的事,林箐沉默了一会才让我转告你,说你要是不想活了那就出院吧!”

  听丁剑鸿转告了林箐的话后,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出院,我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事了,老呆在这里真的会被憋死掉,当然,林箐要是在这陪我又是另一回事,有她在,地狱都是天堂,可惜我与林箐终究只是一场难圆的梦。

  丁剑鸿见我一意孤行,连林箐的话都不听,佩服得向我翘起了大拇指:“兄弟,你真×××有种,男人中能象你这样一再惹林箐生气的人还真不多见。”

  我苦笑,也只能苦笑。

  医生很快就随女孩来了,帮我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说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建议我再留院观察几天,我执意要出院,最后医生只得让步,说那你过两天再来检查一次吧。

  丁剑鸿帮我结算了各项费用后,我终于得以走出医院,出门时,我感觉自己象是个才从监狱里放出的犯人,好不容易得到了可贵的自由。

  出医院没多久,丁剑鸿的手机就响了,他接听了之后对我笑着说:“蛤蟆,真不知道你前辈子修了什么福,电话是林箐打来的。”

  我连忙问:“她说什么了?”

  丁剑鸿说:“她问你是不是出院了,我说是,林箐便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没戏了,”我说:“林箐这次应该是彻底对我失望。”

  丁剑鸿摇头反对我的看法:“林箐生气是肯定难免的,她打电话来就说明了她还关心你,你又是她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只要花点功夫也不是全没希望,最重要的是你与另两个女人的事一定要快做了结,否则林箐真的会放弃你,她这样的女孩还愁没人爱吗?”丁剑鸿说着指指自己的鼻子:“说实话,要是林箐肯接受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听她任何话。”

  我不知道丁剑鸿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林箐确实有这魅力倒是不用置疑,只是选择林箐我几乎是选择了监狱,因为胡晓琳的反应可想而知,而且林箐会不会原谅我都还是未知数。我没对丁剑鸿说胡晓琳有能力送我蹲大狱的事,被一个女人挟制说起来也不光彩,所以我现在也没法征求他的意见。

  丁剑鸿送我回了家,一再吩咐有什么不舒服就马上打他电话,我不耐烦地说:“滚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以为我是磊磊?”

  丁剑鸿笑笑没说话,临出门时他才说:“蛤蟆,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有那么好的运气,有些事不抓紧一点,不好好把握就会很快的过去,不要到时候后悔莫及,你没事多想想吧。”

  丁剑鸿的话确实让我想了很久,在林箐这个事上其实我一直还是比较冲动,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怎么样,与她在一起胡晓琳迟早会知道,那时候我该怎么办?放弃林箐我做不到,不放弃的话自己所有的努力全成了泡影,我的命运没被老天掌握,也不在自己手上,而是在胡晓琳的转念之间。

  我拆开刚买的烟,拿出一支点燃了,这久违的烟味一入喉便让我生起种舒适之极的快感,狠吸了几口烟后,我又想,假如林箐不会原谅我,难道我就这样与胡晓琳,还有殷湘丽一直纠缠下去?如果我真爱林箐的话,我想不管她以后会怎样对我,会不会原谅我,我必须要先与胡殷二人,也与我过去的淫靡生活一刀两断,这样,我才是真的有诚意,有资格去爱这个我最爱的女孩!对,我一定要这样做!从现在起,我要让林箐知道,为了她,我真的可以不惜舍去我的一切,钱,权,甚至是自由!

  想到这,我突然问自己,那么雪儿呢?我要不要与雪儿也做个了结?我又一次的举棋不定,别的女人也还罢了,在我有感觉的几个女孩中,陈蕾,小米,雪儿都或多或少使得我对爱林箐有一定的困惑。不过,陈蕾,我就算对她有点爱意,那也不会很深。而小米,想起小米我心中便有种无法忍受的彻骨疼痛,小米她还好吗?是不是依然象以前那般痴痴的爱我……过了很久,我终于还是决定以后再不会去想小米,往事无须再提,我没有亏欠过小米什么,反而是她对不起我。只有雪儿,这个神秘的女孩,集善解人意,温柔可爱与一身,而且在这几个女孩中,她也如小米一样,是最爱我的一个,我该怎么办?舍林箐?舍雪儿?

  ……

  头又有点晕,医生在我临走时一再警告我这几天要少动脑子,我只好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个问题,跟着感觉走吧,我最后这样想。

  我启动了电脑系统,虽然现在是上午,雪儿不可能在线,但我还是想在这个有过她身影的地方呆着。

  刚进入游戏我就愣住了,天下居然飞着不少脚踏云彩的人,糊涂了十几秒钟我才想起系统已经升级了,凡人可以成仙,妖族能够转魔,我将鼠标点在他们身上,发现乘白色云彩的都是仙道,号称天神,身上发出的是种金色的光。红色云彩的则是魔道,叫做天魔,身上不时冒出几团紫色火焰。看着他们一个个得意的神情,我羡慕之极,决定马上也去升仙。

  还没走了几步,迎面快速飞过来一位天神,在快接近我的时候,他身上冲出一道白光向我射来,这白光我很熟悉,正是无敌子自创的逍遥指!

  日,成仙了就这样拽?无敌子以前是不大敢与我单挑的,他排名虽然在我之上,但操作上却要逊我一筹,我们两人都各自顾忌对方三分,特别是他,赢了我那是应该的,输了则没脸见人。我想他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单独惹我,既然这样,就看我们这场人神之战谁胜谁败吧。

  我立马对无敌子的挑衅进行毫不示弱的还击,一剑光寒十九洲也如条血红的光带,尖啸着向上而冲,迎面直击正盘膝坐在白色云彩上,金光四射,看起来无比潇洒雍容的无敌子。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47:09

我愿成魔

与无敌子僵持了不到一分钟,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有胆量来找我麻烦,我的血条在与他的对攻中飞快地后缩,而我对他的攻击只有以前一半的威力,看来在人与神之间的战斗中,系统限制了人的攻击力。我一见这情形不对,今天已是个有败无胜的局面,反正逃命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我急忙用上轻功清风絮影向太极洞逃去。
  无敌子似乎并不仅只是想揍我一顿就算了,而是要趁这个机会将我杀死,来获得我身上随便一样什么装备,我这几件装备拿出去卖的话,任何哪样都能轻松的卖个几千元,因此我在前面地上用轻功奔逃,无敌子则在后面架云急追。我一边逃一边肚中暗骂游戏公司变态,什么都做得象真的一样,架云比我的轻功快也就算了,而且他不用选择路,什么树﹑山﹑河都是直接飞过去就行,但我却需要严格的按道路来走,有好几次我不是慌不择路掉进了河里,就是一不小心撞在树上。这次系统升级改动了很多地方,我撞到树上时,桌上的音箱里居然还夸张地传出一声拟人地大叫“哎哟”,听得我虽是有气,同时又忍不住好笑。若不是我行李包里面正好血药够多的话,差点就让无敌子抓住机会干掉了。

  离太极洞还有段不近的路,又不能下线,这游戏下线延时太久,离开游戏就等于送死,我现在只有祈求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挂掉,同时狂操无敌子祖宗,×××也太卑鄙了,等老子也升了仙,练上去级,一定会让你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

  幸好我终于支撑到了太极洞,只剩最后一个血药时,我快速地冲向太极洞的入口,在进去的一刹那,无敌子也飞了过来想截住我,无奈才改的系统,他的操作也不熟练,一头就撞在了洞口上方的石壁上,随着一声惨叫,这个本服第一高手,大名鼎鼎的天神扎手扎脚从云团上很不雅观的摔了下来。我干脆停下脚步对他打出“哈哈,蠢猪”几个大字后才蹿进了太极洞内。

  入了洞,我连进了几个入口,见到大堆怪物就躲开,有落单的便拔剑杀之,等背包里又积累了十个血药后我这才下了线。

  刚一离开游戏,我立即打开仙魔传说的官方网站,找寻凡人升仙的攻略,找到后我一看,上面竟然有人族转魔的方法。我一见大喜,雪儿是妖族,那么我应该成魔去陪她,以后我们就做一对恩爱的妖魔鬼怪好了。我记下了攻略,很简单的几句对话,然后再次上线冲出了太极洞,这时无敌子已经不在外面,我飞快地掠向管理飞升的NPC。

  这NPC是个可爱的小老头,我到了后用鼠标右键点击他,他便对我说:“小伙子,你的修为已足够升仙成佛,是不是现在就让我送你入天庭?”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否。小老头又说:“难道你想转魔?”下面又是两个选择,这次我点了是。于是小老头警告我说:“你可要考虑好了,一入魔道万劫不得复生,是不是还要坚持成魔?”我再次选择了是。小老头立即换了一付嘴脸:“呵呵,转魔真是很麻烦,既然你决心已定,我就帮你这一次吧,不过……你需要给我手续费白银2000万两。”倒,这真是个贪心的老头,与老狐狸有得一比,我又选择了是。

  刚按下鼠标,屏幕上的自己马上被一圈圈的彩光所环绕,身上也隐隐透出紫色火焰,人在光圈里陀螺一样向上飞速旋转着,脚下慢慢生起了一片红云……

  系统:我入魔道,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恭喜六道轮回修为更上一层,采天地之灵气,盗日月之精华,修炼成为传说中的天魔!

  系统:八方妖王,听我号令,三界万物,归我魔道。血池肉林,庆我重生。诸等地狱,任我遨游。天绝地灭,唯我独尊。恭喜六道轮回毅然放弃神的身份,转投魔道!

  旋转终于停止了,我发现自己已经端坐在一团红色云彩上,浑身上下紫焰四射,说不尽的威风煞气。我点开了操作栏,里面多出了飞翔,降落两个控制开关,用来操控游戏人物的状态。

  我试着用鼠标轻轻点击了一下游戏中的前方,坐在云端上的自己立即如流水一般顺畅地飘了过去,这速度比施展轻功时要快了不知多少,我一时兴起,不停在原地飞来飞去,感觉就是一个字“爽!”正玩得高兴,远处飞过来几片白云,我移动鼠标一看,前面的又是那阴魂不散的无敌子。我这时才天魔1级,不但是血少,而且没有升级后的点加,自然不敢去与他们硬拼,急忙架起云团,狂点鼠标,向妖族的地盘飞快地逃跑。

  今天我决心拼命练级,以我的装备和技术绝对可以越许多级杀怪,到下午雪儿上线时应该可以升到50多级了,我记得无敌子好象也才70多级,虽然到时肯定还是打不过他,但至少已经不会被他一招给秒掉,以我的操作水平,只要一招不死,要逃命总是没有问题的。逃到个安全点的地方后,我起身在冰箱里找到几片面包,两瓶饮料做午餐吃了,然后开始自己的疯狂冲级之路。

  练级的速度与我预料的差不多,到下午6点多时我已经有了55级,如果不是为了躲避不断追踪前来的六大派,我现在至少还能升上去3级。我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各关节,一天这样下来,确实感觉到比较累。看看表,雪儿应该马上就会进入游戏,我又是这么多天没有出现,不知道雪儿会对我施以什么酷刑?我忍不住笑了笑,雪儿从来没有给我带来过譬如林箐所给我的自卑与紧张,与她在一起是我一天中最轻松与舒适的时候。我突然想,也许雪儿才是我最好的选择!但林箐呢?既然知道了她爱我,而我也不可自拔的爱着她,我能舍得下她吗?一时间,我又思绪紊乱,看着显示器怔怔地发起了呆。

  又练上去2级,手表的时针已指在了8点钟的地方,雪儿却依然没有出现在游戏里,我再也无心练级,腾云而起,急忙向洗心河边的家里赶去,虽然明知道系统没有提示,雪儿不可能在线,我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希望是系统出了问题,雪儿说不定正在家中焦急的等着我。

  这侥幸很快便被事实所击碎,看着空荡荡的家,我失落万分。雪儿今天正好有事外出?我摇摇头,这不可能,雪儿不象我这般粗心,她不能上线时,哪怕是晚一个小时来都会先给我留言。难道她出了什么意外?我越想越担心,到最后几乎是坐立不安,可是我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去联系她,我突然憎恨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向她要手机号码,我暗暗祈祷,雪儿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同时向上天赎罪,以前我多有得罪您老人家的地方,经常对您不恭不敬,只要您别让雪儿出事,让她快点来到游戏,以后我一定是您最忠实的信徒!

  这是我第二次在游戏中等待雪儿,这期盼的焦虑几乎让我无法承受,远远比前次更牵挂她,这是不是说明了我对雪儿的爱越来越深?但是箐儿呢?我也是一样的想念着她!我叹了口气,在我的生命中,这两位女孩象是紧紧纠缠着的一条麻绳,我想,或许尽我一生都未必能解开这一个结。

  也许是我的诚心真的感动了上天,几分钟后,系统提示雪儿上了线。我一见到好友栏中雪儿的头像变成彩色时,心中的欢喜犹如即将爆裂,整个感觉只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我飞快地打出一行字发送过去:“老婆,55555555,怎么才来啊?我好想你,真怕你出了什么事?”

  雪儿没有回答。

  我又说:“老婆,你是怪我几天没来对吗?”

  雪儿这才回了我一句:“我本来不想再进入这个游戏,但我还是忍不住来了。”

  我连忙解释:“老婆,你千万不要不理我,我这几天是出了车祸,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雪儿停了很久才回话:“你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说“就只头有点晕。”

  雪儿愠怒地说:“那你现在就回家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我说:“不是啊,医生给我检查过了,没什么事,过几天我再去复检一次就行了,你真关心我!老婆。”

  雪儿淡淡回答了我一句:“我关心每个我所认识的朋友,对啦,你以后不要叫我老婆,我听起来很不习惯!”

  我终于察觉到雪儿今天有些不对劲,忙问:“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雪儿回答:“你再叫我老婆,我立即下线从此不玩这游戏!”

  我莫名其妙,同时一种被伤害的感觉浮了起来,于是沉默着不再说话。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出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雪儿的话才又出现在了屏幕上:“唉,你是不是在家里?我就在外面的花丛旁,你……出来吧。”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54:57

突如其来的变化

我在事业上应该还算比较成功,从一入公司开始职务便不断的向上升,几乎没有受过挫折的时候,我这种幸运,有些人奋斗一辈子都难以做到。但命运之神似乎并不想将我打造成一个无敌幸运星,他在赐予了我权利与金钱的同时,却不经商量就拿走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一份爱情来做为交换。
  没有爱情的婚姻在现实中我还没有经历过,也永远不想去尝试那滋味,我猜那应该是种生不如死的无奈。不过,在我这另类的人生里,我很快便要体会到一场爱情已经死亡的婚姻,死亡的当然是雪儿对我的爱。

  我带着雪儿找到游戏中的婚礼教堂时,她一直没有说一个字,雪儿或许还是对我有感情吧?毕竟几个月来的付出与积累,不可能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便全都抹去,只是有爱又能怎么样?有时候生活的复杂并不是仅有爱就可以坦然面对的,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对雪儿的伤害无比巨大,我知道,甚至我能感觉到,在某个城市里,这个爱我的女孩此时一定在电脑前哀哀的哭泣,为我,也为她自己初次付出的爱。

  教堂里站了个打扮得极为花哨的女性NPC,我点击她后,NPC说:“六道轮回,你想与哪位MM结婚,请输入她的芳名。”下面是一行空格。于是我将雪儿的名字输入了进去。NPC很快就回复了:“对不起,仙魔之间不可以通婚,除非……你给我5000万两白银去买通月老,结婚后你们还需要经过各种艰难的考验,将被仙魔两道追杀30分钟。”

  钱与被追杀都是小事,反正雪儿不玩,我也不会再在这游戏里出现,但我还是将NPC的话告诉了雪儿,雪儿淡淡地说:“你看着办吧。”虽然从字体上我看不到雪儿的表情,但从她的字意上我感觉到她好象是可有可无的意思。也许雪儿终于想通了,再为我伤心不值得,我心中一阵悲呛,但我无法去怨恨雪儿,只能怪自己的龌龊而终于失去了一个真心爱我的女孩。

  我说:“雪儿,那还是结婚吧,我想留一个美好的记忆,再过几个小时后,我们就将各自天涯了。”

  雪儿没有回答我,似乎是默认了。

  于是我在NPC给的两个选择中选了是,NPC问:“六道轮回,你愿意用你的一生来陪伴雪舞,在她练级的时候给她挡怪,在她没有血的时候帮她加药,在她没上线的时候替她练级吗?”倒,这NPC的话还挺逗,可惜我实在没有笑的心情,很快的点了是。

  NPC又让我通知雪儿与她对话,雪儿与NPC的对话我不能看到,但过了几秒种后,系统出现了提示,让我向雪儿求婚,并分别提供了价格为88万的99朵玫瑰,888万的999朵玫瑰,8888万的9999朵玫瑰,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有1亿多两银子,便选择了9999朵玫瑰。

  系统:六道轮回 花白银8888万两,买了9999朵玫瑰向 雪舞 求婚。

  系统:六道轮回 和 雪舞 立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结为秦晋之好。

  系统:六道轮回 与 雪舞 仙魔相恋,有违天道常理,将接受仙魔二道之追杀,时间为30分钟,现两玩家所在坐标为轮回城243:545。

  我对雪儿说:“老婆,我们快走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中。”

  雪儿回答说:“死就死吧,我反正也不玩了。”

  “那好吧,”我说:“就不知道谁能有运气拿到我这几样装备。”

  雪儿问:“你也不准备玩了吗?”

  我向她做了个笑的表情:“你知道的,没有你,我留在这游戏里还有意义吗?”

  雪儿停了停,说:“我们还是逃吧,回家里去静静呆一会,天……就快亮了。”

  我们两人一走出婚礼教堂,便看见仙魔二道,还有许多凡人都冲了过来,我们立即腾上了云团,急速地向家里的方向飞去。凡人用轻攻追不上我们,但还有许多仙魔二道的人这时却前嫌尽弃,一致对我们紧追不舍。

  追逐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大,前面还不时有人拦截,因为我以前得罪的人本来就多,特别六大派的人更对我恨之入骨,只是我变成白名后没有谁敢轻易启衅而已,现在我几天没来,级没有练上去,再加上得此良机,这时自然是人人奋不顾身地追赶过来,誓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只要能杀死我,从我身上爆出一两样装备的话,不光是得到的人发了财,以后我也再不能象现在这般不可一世了。

  他们哪知道这只是我最后几个小时的游戏,就算这样,我也绝对不愿死在这群只会以多欺少的小人手里,即便死,我也应该在一个肯与我单打独斗的人手中骄傲地倒下!

  我和雪儿在逃跑中不时会被打中几招,不过我们身上的药都还算多,终于还是支撑着到了洗心河边的家中,我们才一进入房子里,房间就开始左右摇晃,雪儿“啊”地一声说:“六道,他们在拆房子了,怎么办?”

  我说:“反正我们都不玩了,拆就拆吧。”

  “不!!!”雪儿回答说:“我要保留这房子!!!”说完后,雪儿快速地冲了出去。

  我急忙跟着跑出,却见雪儿居然在攻击那些拆房子的人。这几个月来,除第一次见面那次外,我从没见雪儿与别人PK过,这时为了房屋不被毁掉,她主动开始了对别人的攻击,而且是在至少上百位同样是仙魔级的玩家面前。

  雪儿的装备都是我给的,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但她对PK实在不内行,只会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动,其实就算是她精通PK也没有用,因为向她进攻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她只坚持了不到3秒的时间,便被杀死在房子前,就在雪儿倒下的一刹那,房子同时又一次的轰然垮掉。

  我这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掉这儿所有的人!于是我不停的在人群中跳跃着,同时一剑光寒十九洲剑气如虹,直射向每个在我屏幕之内的人。但我现在的攻击力还是太低,血又少,除了他们因为鼠标点错,杀死了几位自己人外,我没能杀掉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反而是每时每刻都有许多颜色各异的光带在我身上不停地爆开,身上的血药很快便被用光,然后我在至少十几招攻击的命中下,终于也在一声惨叫中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见我终于被杀死,全都冲了上来,我打开装备栏一看,掉了条加攻击450的项链。掉了也就掉了,这些东西现在对我已没有了意义,只是想到死在鼠辈手里,未免有些不甘心而已。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捡走了我那条项链,我没去注意这事,最关心的是雪儿是否还在线,人物死亡后就不能够再查看好友栏,所以我只能等这遍地的人走开以后,才能够看雪儿还在不在,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最后对她说声对不起。

  乱了一阵后,人群总算慢慢散去,我这才见到雪儿没有下线,我强忍心中的伤痛,说:“雪儿,我该下线了,谢谢你这几个月所带给我的快乐,我知道我以前的所作所为你不可能接受,但我对你确实是一片真心,这世界很复杂,以后你要好好保护自己,雪儿,对不起!”

  雪儿很快地回复了过来:“55555555555555,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这句话能弥补我所付出的感情吗?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为哪位男孩哭过,六道,但是我为你哭了……你上QQ,我还有话对你说!”说了后,雪儿立即退出了游戏。

  雪儿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一边想,一边也下了线。

  登陆上QQ,雪儿已先我一步在QQ上了。见我一上线,雪儿就问:“六道……我想问你,如果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我肯定地回答:“与你在一起的几个月是我这些年最快乐的时候,雪儿,我的生活观念都是因你与林箐而改变,你对我的影响很大,所以我绝对不会忘记你!”

  雪儿沉默了会,又问:“现在我与林箐都不能接受你的以前,没有我们,你以后会怎样的生活?还是象以前那样吗?”

  我想了想说:“不,我准备等杨伟回来就辞工了,这生活,真的让我感觉很累,我很想念我的父母,打算以后回家乡陪他们。”

  雪儿又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你不怕胡晓琳对你挟制了吗?你有可能会坐牢!”

  我回答:“随便吧,总之,我不想再这样继续过下去了。”

  雪儿说:“六道,在你心中哪位女孩最重要?按你的说法,你现在牵挂的有四位女孩,你真的不能分出你最爱谁吗?”

  这问题困惑了我很久,现在我依然是没有答案,我说:“是的,我没法选择,但你们四个女孩中,我最爱的应该是你与林箐,只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想起陈蕾的可怜,觉得有点对她不起。”我叹口气后又发话过去:“不过现在我已经不需要选择了,我想不管是你﹑林箐,都不可能接受我,也许只有陈蕾会不计较我的以前。”

  雪儿却说:“你为什么没有提小米,你不愿意提起她是吗?六道,你心里还是很爱小米的,对吗?”

  “不是!”我立即回答:“我只是忘记不了那段时光,就算我还爱她也不是很爱!”

  雪儿说:“好吧,不说这个了,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改变主意,愿意接受你的过去,你是不是能答应我马上忘了其他几个女孩?”

  我一阵狂喜,雪儿居然肯原谅我?我毫不犹豫地打下个“能”字,但要发送时我又停了下来,我能做到忘记林箐等几位女孩吗?别的不说,至少林箐我就真的很难去忘记,相处的时间虽短,但她在我心中却已经永远不可能磨灭了。考虑了一会,我将对话拦中的话改成:雪儿,我爱你,但是我也爱林箐,在你们中间我不知道怎么选择,虽然我并没有去选择的资格。然后发送了过去。

  雪儿没有说话,透过桌上的显示器,我却仿佛听到她从远处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我脑中又乱成一团,我×××这样算什么?我为什么不能象别人一样一辈子只爱一个女孩?

  ……

  时间就这样缓缓地流过,QQ上不停有好友呼我,我都没有理睬,直到那些彩色的头像全变成了灰色,我呆坐在电脑前,象个等待最后宣判的死囚,这时候我所做的也只能是等待,从雪儿刚才的问话中,我已发觉雪儿对我是从理智上要抽身而退,感情上却不想放弃,现在这个女孩或许正在进行着一场与自己的战斗吧。

  但是我却不能够去帮她。

  良久,雪儿突然说:“六道,恭喜你了。”

  “什么?”我莫名其秒,我爱的人就要离我而去,我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恭喜吗?

  雪儿说:“刚才如果你回答我,你最爱的是我,愿意为了我放弃林箐,小米,还有陈蕾,那么我就真的看不起你,以后也永远不会见你,因为你说的绝对不是真话,你这样回答,证明了你是真的很在乎我,不想再欺骗我,也真的决心与过去一刀两段。”

  雪儿继续说:“所以,六道,我想现在你已经有了追求我,还有林箐,以及其余所有女孩的资格了,尽管你的回答让我很伤心,但我更多的却是高兴!”

  我只觉脑中一阵晕眩,这变化未免也来得太快了点吧?以至于我几乎无法承受,傻坐了好几分钟我才回复:“雪儿,你是寻我开心吧?”

  雪儿“嘻嘻”一笑:“好,你不相信我?那我下线,以后再也不见你的面!”

  “别!”我忙快速地回答:“老婆,你别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讨厌!”雪儿说:“谁是你老婆?你现在还只是候补队员,只要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一脚就将你踢开。”

  “刚才在游戏里我们不是结婚了吗?”我说。

  雪儿却耍赖:“那个不算,我开始以为我们就要分手了,想给你个安慰奖,现在不同了,等会我们就回游戏离婚!”然后她又发了句话过来:“你不许再坚持你那什么破誓言,死了一次就不再玩游戏!”

  我忙回答说:“是,雪儿,只要有你,什么誓言都一边去吧,老婆,你对我真好!”

  雪儿这次回过来的话却又一本正经了:“六道,你能答应我,以后一定对我好吗?”

  “能!”我胸中的爱意如火焰般地燃烧着:“一定能!老婆,我们见面吧!”

  雪儿说:“现在不行,六道,你继续去追你的林箐,还有别的女孩吧,我虽然会吃醋,但是我想要的是你全部的爱,所以只有让你与她们多接触了,这样你才会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是谁!等以后你发觉自己最爱的是我时,才是我们见面的时候!”

  不等我回答,雪儿又说:“好了,我也该下线啦,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再聊下去会很伤女孩子皮肤的,再见!”这句话才在屏幕上出现,雪儿的头像同时也变成了灰色,她下了线。

  我关掉电脑,走近窗前,天际此时已有了隐约的一点亮色,风吹在身上舒适凉爽,就象我的心情,我想,我终于走出自己的那一片黑暗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把握好这对自己来说最重要,也是我生命中重新开始的一天!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56:53

殷湘丽的手段

我现在的心情虽然不是特别的好,但总算象一抹阴霾中露出了丝灿烂的阳光,与昨天相比,简直犹如地狱人间之别,之所以只是人间,是因为我还不敢去对林箐说声对不起,想到林箐离开我时的伤心与决绝,我便有点郁郁。雪儿的意思是让我再去接近林箐,陈蕾与小米,这样,我才能知道自己最爱的是哪位女孩。虽然雪儿的话很有道理,只有深刻的接触了,才能分辨出自己的心在哪位女孩身上逗留得更多一点。不过我并不想去这么做,聪慧的雪儿这次也犯了一个大错误,假如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真爱是谁而去接近她们,那么以后我终于了解自己的心后,又该怎么去对待其余的几个女孩?如果只是将她们当成爱情的试金石,这对她们公平吗?我想,我不能再象以前那般自私了!
  其实雪儿的意思我明白,她虽然列举的是所有在我心中有一席之地的女孩们,但是小米不知所踪,陈蕾相隔千里,我要选择的其实就是林箐与她,虽然雪儿有勇气去承担这实验的后果,但林箐呢?她愿意吗?就算林箐愿意我也是不敢去做这看似绮丽,其实会让我后悔痛苦一辈子的实验。我摇摇头,雪儿的这建议简直是在推我入火坑,看来爱情真的能使人茫目,就连冰雪聪明的雪儿也不能例外。

  我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下林箐的,而骄傲的林箐也同样不可能原谅我,她感情的船还没航行便已经搁浅,这时候想必对我恨之入骨了吧?不,善良的林箐不会恨我的,她只会怨自己看错了人,想象林箐悲伤落寞的神情,我心里便极为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出现于她的身边轻拥她入怀,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我既没有面对她的胆量,又怕自己的出现会再次的对她造成伤害,或许,趁林箐对我爱意未深时,不再在她面前出现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尽管如此,我的心情还是比较好,毕竟雪儿终于原谅了我,所以走在公司里,我向每一个我看见的人微笑着。公司的人全都知道我发生了车祸的事,听胡晓琳在病房里说过,我昏迷时有许多人都来看过我,李月还为此在医院里大哭了一场。

  我一路向着办公室走去,边走与遇上的任何一个人招呼问好,搞得大家既为我出院这样快而惊讶不已,同时又被我的态度弄得困惑之极,个个以为我被撞坏了脑袋,以致于性格如此大变。

  不巧的是快到办公室时迎面遇上了钱明,我不想再与他斗下去,所以仍保持着微笑对他点头,钱明却对我抛去的橄榄枝不屑一顾,径自从我身旁走过,对我的苏醒居然也没有一点意外,看来他这份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当真修炼得炉火纯青了。

  我也没有象以往那般生气,林箐与雪儿这段日子对我的潜移默化,特别是这次车祸后,让我在雪儿面前又解开了一个结,虽然不至于让我立即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样的重生,但喜悦的心情却让我不再去计较钱明恶劣的态度。

  我走进外发部办公室,小陈他们见到我,先是全体不敢相信的沉寂了几秒钟,在终于确定我不可能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修炼成的,可以在白天随意现形的鬼魅后,同时大声地欢呼起来。

  我被他们发自内心的高兴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正在挖空心思的想找几句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时,小陈对我说:“楚总,你回来了就太好啦,我们也终于可以解放了。”

  我一愣,问他:“什么意思?”

  小陈还没有回答,旁边众人已经七嘴八舌的向我控诉从前天起殷湘丽对他们的迫害与残酷镇压了。

  办公室里十几个人的声音这时象是一大群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地叫个不停,直吵得我头昏脑胀才听出个大概来。原来前天胡晓琳从医院回来后,便向老头子请示并通过了殷湘丽暂代外发部经理一职,办公室的男人们见来了个美女上司先还大为兴奋,个个都想趁次机会好好表现自己,期盼能得美女青睐。谁知这高兴维持了不到半小时便被殷湘丽彻底摧毁,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小陈,那时小陈正在对李月吹嘘他上大学时泡MM的本领,结果被殷湘丽狠狠教训了一顿,说上班时候不许乱说话。小陈被当众喝斥,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便小声嘟囔了几句,殷湘丽听到后,不由分说的对小陈罚款50元,然后对办公室所有人重申了上班纪律。殷湘丽这下子等于捅了马蜂窝,外发部诸位大爷小姐们早就全都被我宠坏了,有时候在我面前都敢没大没小,再加上一直被各分厂老板当菩萨样供着,个个都是眼睛长在额头上,哪肯对殷湘丽服气,于是同仇敌忾你一言我一语向殷湘丽发难,殷湘丽却镇定自若,对所有发言的人全做出了扣发这月奖金的决定,就只剩下李月这老实姑娘得以不损分毫,全身而退。

  昨天上班时,外发部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痛,趁殷湘丽不在时聊起了世界杯,不想几分钟后又被走进来的殷湘丽逮了个现行,奖金是已经扣没了,殷湘丽却心狠手辣地当场对几位体育爱好者每人处以100元罚款,让他们为支持中国足球事业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殷湘丽还说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立即开除决不姑息,一个叫赵全的主管不信这个邪,当场与殷湘丽吵了起来,殷湘丽也没与他多话,一个电话打给财会室让他们马上给赵全结算了工资。我们公司经理有权开除手下员工,众人见殷湘丽竟然是来真的,于是女人们只有肚里咒骂几句,男人们心中将殷湘丽奸了N次后,至少表面上再没有人敢忤逆她半句,上班时办公室也静如一潭死水。

  说完后,众人都将眼光热切地对准了我,犹如我是从天而降,来带领他们脱离魔窟的观世音菩萨。我这才明白刚才他们不是为了我伤愈而喜悦,原来只是因为我可以搭救他们脱离这水深火热的苦海。

  暗骂了声操后,我倒是佩服起殷湘丽的果断与强硬手腕来了,这群小子与姑奶奶们是该狠整一通才行,现在外发部是全公司里最乱的部门,每天进进出出领货的分厂老板本来便多,再加上他们嘴里天南海北的乱侃几乎没有停的时候,只要在外发部里呆上那么一天,全球大小事情便可以皆在掌握之中,大到美国竞选总统,小至乡下弹棉花,神游宇宙,魂荡地府,他们是无所不包,无所不聊,整个办公室就象是个菜市场般嘈杂——确实还有几个在外租房住的职员每天都要讨论一段时间的菜价涨跌问题,并由此引申到国际金融大环境的形态与变化。

  我有好几次都因忍受不了而大发脾气,但终究只是象大旱时候的天气一样,也仅仅是打打雷,却不见下一星半点的雨。因为我实在不忍心去扣他们辛苦得来的那几个还不如我一天回扣的工资。

  殷湘丽这样做没错,不狠点,这些人象大闹天宫时的孙猴子样根本就镇不住,就算殷湘丽处理得不对,我也不可能对才上任的她立即就进行干涉。所以我只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们现在不属于我直接管了,以后最好在殷经理面前乖一点,否则被开除了我也保不了你们。”

  大家听我这样一说,都苦着张脸,如丧考妣。我说:“行了,行了,别做出这付可怜样子,不说话你们会死啊?”讲完,我不再与他们纠缠,赶快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去,我便按响桌上的铃叫李月进来,李月除了做着外发部开单的工作还兼任着我的秘书,这时她进办公室后,轻轻问了句:“楚总有什么事吗?”接着又说:“你……身体没事了吧?”话才落音,她的脸已红了起来。

  我在心中暗叹了声,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说:“没事了。”然后问:“这几天公司没事吧?有什么需要汇报的吗?”

  李月马上回答说:“没什么事,就只有殷经理今早赶去各分厂视察生产情况去了,其余都一切正常,您手上的工作都是刘助理在做,一会儿我给您转过来,要不要叫刘助理来向您汇报?”

  我说:“不用了,今天我不会呆很久,还要去医院复检一次,对了,殷经理可能会正式管理外发部,你对一切情况最熟悉,以后要好好帮帮她。”

  李月点点头,对我的吩咐她一定会极努力的去做好,对她我很放心,这也是我做总理后还让她兼任我秘书的原因。

  我向李月说:“好啦,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到什么再叫你来。”

  李月又是无言地点了点头,本来微低的头这时也抬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李月的背影,我想起胡晓琳说她见到我昏迷时急得大哭的话,心中有些许的感动,也微微的有点歉疚,但我怎能再让她陷入我的这个爱情迷阵之中?雪儿与林箐已经够我头痛的了。

  想起她们,我心中便一阵苦涩,一阵甜蜜,欢欣共痛楚齐至,快乐伴伤感俱生,这滋味,象是种带着香甜的毒药,或是有些苦味的蜜糖,在我身体里翻滚来去,久久不能停息。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3:59:18

真假难辨

办公室里呆了一会,我想起该去医院复检了,却有些不舍的感觉,或许我很快就要离开这个我为之奋斗,为之绞尽脑汁的地方,因为现在我无法选择,想要和雪儿在一起,我必须断掉与胡殷二人的交往,而胡晓琳与我的这职位又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得罪了她,我不仅是职位不保的问题,就连自由都可能暂时会失去。
  雪儿今早并没有和我谈到假如我蹲大狱她会怎样,这些话根本不需要去说,我们两人都很清楚,不管我与胡晓琳摊牌后会出现什么后果,雪儿会始终坚定的支持我,就算是我真的坐牢了,她也会一心一意的等我出来。

  其实我还有个办法,那就是不声不响的走掉,不过这想法在我脑中只是一闪便过,我怎能让雪儿瞧不起我?胡晓琳和殷湘丽对我的帮助不可谓不大,如果我一走了之的话,又与以前的自己有什么不同?所以不管是好是坏我总得给她们两人一个交代。

  对殷湘丽我不觉得亏欠了她很多,虽然表面上我们很亲热,但内心中都知道这纯粹是一种利益的结合,只是没有谁去捅破这一层薄薄的遮羞纸罢了,在医院时,我将外发部经理一职转交给殷湘丽,除了觉得她确实有这能耐管理好外,再就是存了一个报答她的心思,因此,我与她现在两不相欠。

  但是胡晓琳却让我有些头痛,如果她只是象以前一样将我当成了个玩物,我对自己的离开也觉得理所当然,她虽是帮过我许多,但我什么都放弃不要总可以了吧?能让我这样安全的离开,我当然会很感谢她,假如一定要我付出去监狱呆一段时间的代价,我也早有了心理准备,仍然不会有对不起她的感觉。不过,现在胡晓琳却对我有了感情,这让我不得不对她生起一些歉疚,但我还是一定要离开她,毕竟我对她没有爱,我们的开始仅是赤裸裸的利益与肉体的交换,如果我要去顾及所有爱我的人,那么李月,还有公司里不知道多少暗恋我的女孩,就算将我大卸八块只怕也不够每人分上一点。我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在相貌与事业上稍稍出色的男子,所以我允许自己保留一点不太过份的自私。

  我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样去对胡殷二人摊牌,我不想坐牢,虽然以前没尝试过那种滋味,但想象一下就知道那里面绝对不会很爽,这滋味不尝也罢。只是胡晓琳强硬的脾气,玉石俱焚的性格,让我一想起便不寒而栗,也许这一劫我是终究躲不开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想,好好坏坏随它去吧,为了雪儿,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我都愿意承受。

  正站起身准备去医院时,门被推开了,在公司里敢不敲我的门径自进来的除了老头子就只有胡晓琳。

  进来的当然是胡晓琳,她一见我便埋怨:“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跑出了院,连手机也关了。”

  我说:“医生检查了没什么事,不想再呆在那,手机是没电自己关掉了。”其实林箐早将我的手机充好了电,昨天我不想被别人打扰,一回家立即关掉了手机。

  胡晓琳信以为真,说:“你别急着来上班,这几日我白天都会在广州帮你照看,你多休息几天吧。”她的声音里有些温柔,亦带点关心。

  我本来想拣日不如撞日,正打算对她说出断绝往来的话,却被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柔情感动得勇气全失,只好勉强笑笑:“伤真的没什么事了,我正要去医院复检,应该不会有问题。”

  胡晓琳忙说:“我陪你去吧,你现在最好少开车,如果还出事未必有这么幸运了。”

  我不想伤害她的自尊,也就没有拒绝她的提议,抢先一步走出办公室。

  到医院复查过后,结果是一切正常,胡晓琳听了比我都显得高兴,但还是一路上劝我多调养,固定去酒店里吃点比较补一些的东西等等,象个多嘴的小女孩样几乎没有停止过她的话。

  在我的记忆中,胡晓琳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别人,就算在老头子面前都是一付女强人的样子。这时她骤然说出些关心的话便显得有些生硬,神情也有点怪异,不过她的话意中的关切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让我几次将酝酿了很久的关于分手的话又吞落了肚中,一半是因她对我的关心而感动,一半是怕说出口后,胡晓琳会将车向着珠江里面开,即使我不以为她对我的感情有多深,不过小心能驶万年船,还是提防一点的好。

  胡晓琳先将车停在了个大酒店旁,然后对我说:“在这吃点东西吧。”说完后她下了车。胡晓琳便是这样,自己想到什么就去做,从不征求别人的意见,好象一切由她做主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也是我无法去爱上她的原因。

  我默默跟着下来,准备现在听凭她摆布,只是在心里不停的思索有个什么办法能婉转一点提出分手,而又不用伤害她的自尊。

  这顿饭吃了胡晓琳几千元,她为了帮我恶补,什么菜贵便点什么,鱼翅,燕窝等都要了双份,直吃得我心里发腻,只想落荒而逃。

  饭后胡晓琳又送我回了家,进到家里后,我终于下了决心要与她现在做个了断,于是鼓起勇气说:“晓琳……我……”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叫她,脸上颇有点尴尬,说了半句就再也讲不下去。

  胡晓琳听我这样叫她,脸上居然微微一红,柔声对我说道:“你现在伤才好,不要乱想别的事,过几天……我会来陪你,今天我就先走了。”她嘴里说着话,脚已向门外走去,到门前又对我嫣然一笑:“再见,我晚点给你打电话。”

  我被胡晓琳这突如其来的娇羞弄得有点莫名其妙,直到她走后一阵才想起她可能是误会了,不由得啼笑皆非,但同时心里更是不安与害怕,爱越深恨就越深,我现在越来越不敢想象对胡晓琳说出分手的话后,她会有什么行动,我想或许她会一刀捅进我的心脏也不是没有可能。

  关上门,拉上窗帘,阳光与喧哗便就此隔断,房中一片寂静,我脱掉外衣抖了抖,能抖去的是外面沾染而回的灰尘,抖不去的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思念。我闭上眼,林箐的影子慢慢从我的心里浮出,手中也仿佛还留有她的温暖与余香,林箐在医院时对我的温婉与柔情这时思及是种不可抵挡的切切心痛,我真的很想与她相伴一生!然而在短暂的拥有之后,我终于还是失去了她,也许我能留下的,只是她的每一次凝眸微笑,和每一个轻嗔薄怒,供我以后长长的一生去缅怀与回味……

  到下午林箐该下班的时候,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找她,请求她原谅我过去的不检点。但我还是忍住了,这次与自尊无关,我真的只是怕自己的出现会让我的箐儿伤心,象她这般美丽纯洁,且是我深爱着的女孩,我怎么可能忍心再让她受到哪怕是一点儿的伤害?

  雪儿不会知道,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才明白过来,我最希望的是在现实中能拥有林箐,在网络上拥有雪儿,想通这点时,我发觉我并没有改变,依然象从前一样卑鄙,这念头,无论是对林箐或雪儿都很不公平。

  不许自己再乱想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去找林箐,但现在我即将要面对的却是雪儿,于是点燃支烟后,调整了一会心态,我启动了电脑系统。

  雪儿当然不会在,她是一个人住,回家后要自己做饭,一般6点种才能上网,这点倒是与林箐一样,其实雪儿与林箐真的有很多的地方相似……想到这,我心中一动,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模糊的显现出来,我想了半天才抓住自己这一闪的灵光,雪儿为什么要劝我追林箐?以雪儿的聪明和善良,她不会想不到,也不可能让我做出这种以后或许会伤害别人的事情。再又想起林箐与雪儿无论性格上,生活环境上的太多共同之处,我更是糊涂,一个念头从心底蓦然生起,难道……雪儿就是林箐?

  有这么巧吗?我问自己。

  正在想着,手机响了起来,是胡晓琳的电话,她这时候已经回了深圳,她问我是不是吃了饭?要早点休息等等,我脑中正乱成一团,顺口和她说了几句后,很快的找了个借口结束了通话。

  我马上拨通了丁剑鸿的电话,他说:“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今天怎么样?还好吧?”

  “还好,”回答了他这句话后,我说:“我想和你再谈谈林箐的事,你前天说林箐不可能对我一见钟情,一定是认为了解我的心才接受我,是吧?”

  丁剑鸿说:“对,你是不是以前在哪儿与林箐见过,与她交过心?”

  我断然回答:“不可能,象林箐这样的女孩谁也不会忘记!”

  丁剑鸿说:“那也是,这就怪了,蛤蟆,你伤才好,别费那么大的精神,以后有的是时间想。”

  我摇头说:“我唯一只有对游戏中的女孩雪儿吐露过心事。”

  丁剑鸿不再说话,可能在计算这中间的概率有多大。

  于是我又将林箐与雪儿的许多相同之处对丁剑鸿说了,丁剑鸿这次很快地回答了我:“我认为雪儿一定就是林箐!”

  雪儿是箐儿?真的吗?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00:51

不会原谅你

如果雪儿真是箐儿,我就不再需要在她们两人之间犹豫不决,难以选择,林箐也一定会原谅我过去的所作所为,因为雪儿已经原谅我了。现实中的林箐,网络里的雪儿,如果她们真是一个人,真能合二为一的话,我想从现在起,一直到千百年以后,我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快乐也是最幸福的一个人。
  但林箐真的就是雪儿吗?

  想起刚才丁剑鸿的肯定,还有我自己的种种推断,譬如林箐那天不肯给我用她的电脑,是不是怕我发现她电脑里留有用雪儿名字进入游戏的记录?以及她在杨伟家里对我的态度突然变化等等,从这些来看林箐真的就是游戏里那深爱着我,同时也让我百般宠爱着的刁蛮女孩雪儿!

  只是,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虽然说地球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不过谁都知道这微尘实在是大得无法想象,我能有这么幸运,这么巧的在游戏里与现实中分别遇着,并且爱上同一个人的两种身份?我又有些怀疑,这概率也实在太低了些,大约等同于我以后成为世界首富的可能。

  一时间,我脑中思绪纷乱,信与不信象对平分秋色的武林高手,在我的意识里纠缠不休,谁也占不到谁的上风,而能给我确定答案的就只有两个,或许是一个人,林箐和雪儿!

  我看看表,已经6点多了,雪儿还没有上线,我现在急着去求证这个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的命题。是等雪儿还是直接去找林箐?我又一次的打不定主意,假如去找林箐,万一发现她不是雪儿呢?是不是又会对林箐造成伤害?还是在家里等雪儿上线吧,我想,毕竟这样还有个迂回的余地。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游戏系统中仍然没有雪儿上线的消息,这段时间里,我象个不知疲倦的陀螺,至少在房里转了几十圈。一般形容人着急的样子都说是象热锅上的蚂蚁,我想我现在终于体会出那时侯蚂蚁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等待,绝对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显示器被我不时的捶打,但怎么都不能将雪儿的消息从里面给敲出来,原来的一秒钟这时好象被只无形的大手掰成了几份,一份份的慢慢向我吝啬地抛洒着。

  正在我转到第N圈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从口袋里拿出一看,是个不熟悉的手机号码,本想掐断掉,又转念一想,管他是谁,有个人陪我聊聊也好,否则这等待的时间真的很难捱,于是我将手机接通放在了耳边。

  “喂,”电话那头这轻轻传过的声音让蓦然我浑身发热,心里狂跳:“楚……戈吗?”

  我傻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打电话过来的正是林箐!

  系统:阁下老婆大人驾到,快去请安吧!

  系统:阁下结拜好友雪舞来到了仙魔传说!

  “六道,你在哪?快来家里。”

  我还没有回答林箐的话,显示器里这时终于有了雪儿的消息,而且一上线她就向我发过来话。

  刚才做了那么久的美梦终于醒了,原来雪儿还是雪儿,林箐终究只是林箐,看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运气,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低谷,失落万分。

  林箐的声音平平淡淡:“你怎么不说话?磊磊闹着一定要见你,我……拿他没办法,只好带他过来了,正在路上,你家在什么地方?”

  我一阵惊喜,急忙告诉了林箐我家的地址,然后说:“我在小区门前等你。”

  林箐回答了一句:“好的,那就这样吧。”声音里听不出一点别的感情,说完后,她很快的结束了通话。

  我呆了几分钟才将目光移到屏幕上,这时雪儿已经又象从前一样刷了我个满屏:

  “????????????????”

  “说话啊!!!”

  “喂,你睡着了????”

  “系统:雪舞冲着六道轮回的鼻梁狠狠的就是一拳,六道轮回的眼泪哗啦哗啦流了一脸盆。”

  “不想理我啊?????”

  “系统:雪舞手舞木棍,对准六道轮回的脑袋就是一闷棍,六道轮回的脑袋飞向了观众席,耶~~又是一记漂亮的本垒打!”

  “系统:雪舞将用六道轮回做成的肉块放进锅里炒了炒,再装进沙锅里用文火慢慢地炖烂。”

  “系统:雪舞大叫一声落闸,放狗!只见几只狼狗跑出来把六道轮回咬得七零八落。”

  “555555555555555,再不说话我们离婚!!!!!!!!!!!”

  “系统:雪舞伤心失望之余,真想买块豆腐撞死,摸摸口袋却发现身边没有零钱……”

  ……

  我忙走近电脑,打字发送过去:“老婆,我在。”

  “系统:雪舞的眼中充满了泪水,无辜地望著六道轮回。”

  “系统:雪舞委屈地一头扑到六道轮回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系统:雪舞看都不看六道轮回一眼,哼了一声,高高的把头扬了起来……不理你!”

  ……

  倒,这丫头是怎么了?已经很久没见到她刷屏,看来她今天好象是很高兴的样子,不过这也难怪,我们能和好如初也确实值得高兴。

  我说:“老婆,别闹了,你怎么今天这么晚才来?”

  雪儿回答说:“秘密,不告诉你!”

  聊了几句,我想起要去接林箐,就说:“老婆,对不起,我还有点事要先离开一会,你自己玩吧,我晚点才上来。”

  雪儿说:“5555555555555,好吧,我等你。”

  我对雪儿发出再见两个字后,便退下了游戏,加快脚步走出房间向小区的大门走去。

  在大门前又等了十几分钟,抽了4支烟,看了8次表以后,一辆的士在我身边停下,林箐抱着磊磊下了车。磊磊一见我就大叫“三爸爸,抱。”我上前从林箐怀中接过了他,磊磊见到我很是高兴,用他的小嘴在我脸上不停地亲。

  我看着林箐,才两天没见,她已经消瘦了许多,虽然依旧那般明艳动人,但脸上却有一些掩饰不了的憔悴。我不由伤感与歉疚交织,柔声说:“箐儿……对不起!”

  林箐眼中两颗晶莹的泪珠在滚来滚去,似乎就要哭出声来,但她却紧紧咬住下唇竭力强忍着,一脸的倔强,将头转到了旁边,什么话也没说。

  林箐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的心阵阵疼痛,这时候我只想拥住她,轻抚她的长发,用我全部的温柔好好的给她安慰。我暗叹了声,又说:“箐儿,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那都是我以前所做的错事,我……我已决心和她们近期做个了断!”

  林箐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两颗泪珠依旧在她眼中转动,却始终没有落下:“你以为我最不能原谅的是你的过去吗?楚戈,你错了,你认识我以后就在追我,却同时还与别的女人那样……那样荒唐,而且还一次……两个,虽然那时侯我没有答应你,但是你要真的爱我怎么会这样做呢?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也不尊重我!”

  我无话可说,两人默然站立了一会,我才再度鼓起勇气说:“箐儿,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不过我确实是有苦衷,先去我家里吧,我慢慢说给你听,好吗?”

  林箐不置可否,我又说:“箐儿,你给我个机会解释好不好?”

  林箐迟疑了一阵,终于轻轻点头:“希望……你能给我个很好的理由。”

  我的理由很好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期盼这理由即使不能让林箐原谅我,至少可以让她不这么伤心,因为,毕竟事出有因。

  回到家后,我抱着磊磊又将过去的事情全对林箐说了一遍,这些往事一直藏在我心里,不管是痛苦或迷惘,我都从不对人诉说,但近期却不得不象说书一样对几个人讲了,就只差没印上传单,或者去电台做反面教材宣读。

  雪儿听了后的反应先是不能接受,随即想要与我断交,我不大明白她为什么后来又决定再给我次机会,也许是见我在游戏中为了她的死亡而疯狂,也跟着不惜一死,再加上我为她流泪而被感动了吧。但林箐呢?她应该先就有了心里准备,听完之后她会原谅我吗?

  不过,在向林箐的坦白中,我没象对雪儿一样什么都说了,而是将有关雪儿的一部分隐瞒了下来,我没空去查探自己的心思,只隐约觉得雪儿的事不能够现在告诉林箐,于是便跟着感觉走了。

  林箐听我说完后低着头一声不吭,我说:“箐儿,你知道我很爱你,你不能接受这样一个肮脏的男朋友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心,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心有意去伤害你的。”

  林箐又停了一会才说话,但没有抬头看我:“楚戈……你的理由实在不怎么样!你有没有仔细问过自己的心?你真是为了小米而堕落吗?还是你因为想堕落用小米的背叛做借口?也许你自己也分不清楚,我不是你,所以我更不能确定,不过你说在北京时是因为怕胡晓琳害你而屈服,你当时真的没有动心?就算是,楚戈,我也瞧不起你,因为你是个懦夫,你没有勇气去承担自己做错事情所引起的后果,而是一味的找理由和借口辩解推托!我……我听了你的理由没有感觉到你有什么值得原谅的,反而更……失望!”

  林箐的声音哽咽,话语中的心痛悲伤一听可知,说到失望两个字时,我见到一颗透明的泪珠儿终于从她脸上滴了下来,这泪珠仿佛吸尽了黄昏时的最后一抹光亮,在渐渐朦胧的房子里发出种浅淡的光,象颗孕育了多年而成的珍珠,慢慢划破初黑的夜色,在空中旋转着下降,终于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然后,泪珠碎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03:12

神秘雪儿

已经记不清在哪儿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和海角,而是我虽然在你身边,却不能将彼此的心系于一起。我和林箐现在就是这样,看着林箐那碎落在地上的眼泪,我知道她的心也同样的碎了,而我,能为她做什么呢?
  两人又都沉默着不说话,磊磊见林箐流了泪,突然也放声大哭起来,从我怀里挣脱开去,跑到林箐身边紧紧抱住了她。林箐将磊磊抱住,站起身来对我说:“我走了。”她这时不再掩饰自己的悲伤,流着泪的脸也抬了起来,凝视了我几秒钟后,又轻轻说了句:“楚戈,我想我们今生没有缘份在一起了。”说完,林箐不再迟疑,转身离去。

  我的眼睛一下子也模糊了起来,心在为自己也为林箐而疼痛不已,即使我不知道林箐为什么会爱上我,现在却分明的感觉出她对我用情很深,因为我在她的眼中读出了她的恋恋不舍,但林箐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就算再爱我,她也不会原谅我,因为我实在是个不值得她相信,更不能让她托付终生的男人。

  林箐很快走到了门前,她这一步跨出,我与她从此就是两个再不能交汇的世界,我该让她离去吗?如果我就这样让她走了,我以后一定会用我这一生来谴责自己!林箐才说我是个懦夫,我若是不敢留住她,那真的就被她说对了。我想我不能让林箐这样忧伤,我要去争取给她快乐,只有她快乐了,我才会幸福!

  在林箐正要跨出房门时,我终于鼓起勇气叫了一声:“箐儿,你不能对我太不公平!”

  林箐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可能在矛盾着要不要听我说话,我不等她做出决定,大声说:“你给我的标准太高了,箐儿,你太优秀,但是你不能希望我也和你一样优秀,我只是个凡夫俗子,所以我才会做错事,我刚才不是想推脱自己的错误,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事实,如果我不是真心对你,我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理由来骗你!你为什么总想着我的坏,就不想想我好的地方?”我停了停,见林箐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接下去说:“箐儿,我们能相识也不容易,你真的忍心就这样放弃?我承认自己以前是个懦夫,但是我已经决心要面对一切了,如果不是怕伤害胡晓琳,我今天就已经与她了断一切,哪怕是坐牢也在所不惜,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就算现在还是不能接受我,至少也应该给我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大声且又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我有点喘不气来。林箐整个人僵住了样一动不动,我有点忐忑地望着她的背影,这已是我最后的办法了,如果还是不能打动林箐,我再也没有能力与勇气去找寻另一次时机。

  林箐始终没有回过头来,在我度过了难捱的几分钟后,她终于默不出声地跨出了房门。

  我只觉自己的信心被她这轻轻一步踩得支离破碎,看着林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处,我跌坐在沙发上,心中是种难言的悲哀与凄凉,我真的一点都不值得原谅吗?我问自己,我已经决心要切断过去所有的一切,林箐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

  进入游戏后,发现雪儿居然没在线,刚才不是说好等我的吗?我有些纳闷,是不是她也象林箐一样放弃了我?想想又不可能,雪儿已经原谅我了,而且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可能正好有什么事情离开了吧?但她怎么不给我留言?今天的雪儿给我的感觉是有点怪怪的。

  我没兴趣练级,就在我们房子的废墟前等雪儿再来,看着洗心河边的花丛,想起与雪儿初见时的情景,这几个月来的快乐忧愁,想到可爱的雪儿在决定要与我分手时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我稍许有点开心,但更多的还是想念着善良美丽一如天使,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场忧伤迷梦的林箐……

  一个多小时后,系统终于提示雪儿来到,过不多时,架着白色云彩的雪儿飞到了我的身边,冉冉落下。“我就知道你在这。”雪儿说。不等我回答,她又说:“我刚才出去了趟,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说:“我也才来。”

  雪儿问:“看来你很忙啊,连晚上都经常有事。”

  我想了想,决定告诉她:“刚才林箐来了。”

  雪儿说:“那好啊,这样你就可以通过接触她,知道自己最爱的是谁了,林箐原谅你了吗?”

  “没有”我回答说,并把才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了雪儿听。

  雪儿看了我发过去的话,说:“唉,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女孩的心!”

  “怎么了?”我问。

  雪儿说:“女孩子都是很怕羞的你不知道吗?她没回答你就是答应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她就直接拒绝了,笨蛋!”

  我说:“真的?”

  雪儿肯定地回答:“真的。”她立即又说:“不过六道,我真的很伤心,我现在终于明白在我与林箐之间你最爱的还是她了。”

  我忙说:“别乱想,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又怎么会知道。”

  雪儿说:“你对说我出了林箐的事,但没对林箐说我的存在,因为你怕伤害她!你的潜意思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当你到了非选择不可的时候,你会放弃的是我!”

  我没有回答,我是么?正在想的时候,雪儿又安慰我:“但是我没有怪你,我们的交往是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用一种虚幻的方式进行着,所以我争不过林箐是注定的,毕竟林箐是个有血有肉,有喜有悲,实实在在的人,而我仅是一组数据。”

  我闭上眼想了想,也许雪儿说得对,我对她的爱就算是比林箐相差了一点也很正常,因为她们并没在同一起跑线上。于是我说:“雪儿,从这虚幻的世界里走出来吧,与我见面,这样我才能做真正的选择,今天我隐瞒了你的事,已经很愧对林箐了,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感觉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私。”

  雪儿说:“不对,林箐知道了不会怪你的,因为你这次的隐瞒是善意的欺骗,就象对有癌症的人隐瞒病情。我现在也不能见你的面,一见之后,我更会输给林箐,因为她是那样的美丽。”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林箐有多美?”

  雪儿停了停,说:“那次你不是告诉我了吗?她是电视里面那第18号跳舞的女孩,后来我特意看了,我比不上她,六道,你别逼我,我唯一能胜过林箐的就是这份神秘,一旦揭开面纱之后,我们就真的回不到现在这种感觉中了,而我……还想与你在一起!”

  我心里感动无比,为了雪儿对我这深深的情意,说:“雪儿,但是这对你很不公平!”

  雪儿“嘻嘻”一笑:“傻瓜,这是我的策略啊,与你见面,是用我的短处去对付林箐的长处,只有现在这样我才能先维持不败。”

  晕,雪儿也够坦率的,不过她这份坦率真的很可爱。

  雪儿好象对我追林箐的事情很有兴趣,话题又转到了林箐身上:“六道,你什么时候去见林箐啊。”

  我犹豫着没有回答,林箐的沉默真的表示愿意给我机会?

  雪儿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说:“就算我猜错了你也要去试,林箐恨的就是你没勇气去面对困难,一有事情只想逃避,你不要总是重蹈覆辙啊,那样不光是林箐,连我也瞧不起你了。”

  “嗯”我回答雪儿说:“我一定去,但是我明天先要处理好胡晓琳、殷湘丽的事,如果我晚上不能来到游戏里,那就是说我已经被抓进局子里了。”

  雪儿柔声说:“六道,我帮你问了朋友,只要你能还掉那些不该得到的钱就不会有很大的事,就算是还不了,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到时侯自然会有人来帮你,只要你自己有想改变的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什么苦头,最多也就在里面呆一两个月,为了自己以后一辈子安心,有些苦是不能去躲避的,对吗?不光是我,林箐也一定会等你出来!”

  我这时的身体象是被冬天时的温泉所浸泡着,温暖而舒适,我想,雪儿的来历真的很神秘,她究竟是谁?有什么背景?这问题我没多想,我不愿意自己对她的感觉搀杂着别的因素,只要一生中能有个雪儿这样的女孩如此对我,夫复何求。过了一阵,我说:“雪儿,你放心,为了你与林箐我一定不会再退缩!”又好奇地问:“雪儿,我总觉得你很奇怪,为什么你总是要将我推向林箐?以前还可以说是让我去接触了才知道自己的真爱,现在你既然说我更喜欢的是林箐,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雪儿没有回答。

  我说:“我先还怀疑你与林箐是同一个人,但是刚才你们在不知道我怀疑的情况下,两个人同时出现了,我才知道是我猜错了,不过,你和林箐总给我一种很相似的感觉,雪儿,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认识的吗?”

  雪儿这次回答得很快:“我不认识她,六道,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得到快乐,我只是想你快乐,因为你幸福我就开心了。”

  “雪儿……”打出这两个字后,我再也没办法说别的了,我真不知道前生修了什么福,今生能找到一个这样关心我,爱护着我的人,我又一次想,或许雪儿才是我最该选择的女孩。

  “停!”雪儿的回答却让我啼笑皆非:“你看你,又被感动了是不是,你这人怎么总爱这样冲动啊,不用说你这时又在想要选择我了,最后警告你,爱就是爱,绝对不是感动!”

  看来我的心思还真逃不过雪儿敏感的观察,我再一次无话可说。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05:00

爱难恨也难

命运有时候象个脾气乖戾的坏小孩,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样,我总感觉我走出的每一步路,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次不经意的微笑,都已经被上空云层之外一双有时清醒无比,有时醉眼惺忪的眼睛看在眼里,然后一一记录在案,用它做线索来安排我该走的路,也做为以后对我最终审判时的证据,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
  在我7岁时候发生过一件事,那年夏天的一个暑假,我常与隔壁的两个同龄小孩每天都去家后面的大河边看一个老人钓鱼。老人常常给我们一些小鱼小虾玩,在那缺乏玩具的年代里,这些小生物带给了我们无穷的乐趣,我们各自用一个小瓶将属于自己的鱼虾养了起来,并更勤快的跑到河边去陪老人垂钓,只要不是雨天便从不间断。有天中午,两个小伙伴又来约我,在我们要动身的时候,妈妈却叫住了我,说是要检查今天的暑假作业,我虽然很不高兴,还是依言将作业拿出交给了妈妈,结果妈妈说我字写得太差,罚我重写两遍才允许出去玩,两个小伙伴则等得不耐烦先跑去了河边。

  我的命运就在这一刻历经了一次巨大的改变,作业还没写完,大约是一个小时后,外面就有人嚷河里淹死了小孩。我跑到那儿,发现被淹死的正是我的两个小伙伴,拖他们上来的便是那个钓鱼的老人,今天他因有事情来晚了点,到这儿时发现小孩已经淹死了。那时候看着两具小腹鼓胀,脸色惨白的尸体,我第一次感到了命运的无常。

  一直到现在,虽然小伙伴的脸孔已在岁月的侵蚀下面目不清,但那段记忆却如在我心底播下了一颗种子,让我时常想起,并惊出一身冷汗。有时候生与死只是一步之差,有时候幸福与痛苦也仅仅只一墙之隔,甚至是在一念之间游走,而命运无法欲知,也永远不能捉摸。假如那天我去了,或许我也会死掉,或许连那两个小伙伴也不会死。假如那天老人如往常一般先就在了,或许小伙伴不会死,也或许连那老人也会死掉,天道无常,好坏莫测,生死成败谁又能预知呢?

  在办公室里等胡晓琳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这件往事,现在我的命运又将发生一次变化,不同的是,这次我知道面对自己的是什么。虽然昨晚雪儿有帮我的意思,口吻中还似乎有一定的能力,但她并不了解胡晓琳,也不知道胡晓琳的手腕有多厉害,认识多少当权人士。雪儿没说她是哪儿人,就算她有心也有实力帮我,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不以为雪儿能斗得过她。雪儿说我最多也就在局子里呆一两个月,她不知道这社会的丑恶,也不可能想到,如果胡晓琳有意整我,真的就象捏死只蚂蚁一样,而且不需要她自己动手,一个眼色间,自然会有人替她出气,甚至会帮我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让我无法分辨,只有俯首认罪,何况胡晓琳背后还有个随时会为她出钱的老头子。

  不过我并不后悔,即使我有些害怕,为了雪儿和林箐,我必须要走出这一步,否则不光是过不了她们那一关,就算是我自己的关也过不了,只有为她们付出了才能证明自己决心与过去一刀两断,不只是嘴上说说,而是确实付诸于行动了。

  玩弄着手机,我想是不是该给林箐打个电话,我不奢望出现奇迹,以我对胡晓琳的了解,她一定会对我进行报复!也许这一去将会是三年五载,甚至更久,这么长的时间里不见我,林箐会想我吗?她会不会来监狱看我?犹豫了一阵后,终于不能抵挡想听听林箐声音的诱惑,我按出了昨天她打过来的手机号码回拨了过去。

  手机响了几声后,林箐接通了电话,却没有出声。

  我说:“箐儿,我今天要与胡晓琳做一个了断,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重新追你,我都已决心这样做了,因为我真的很爱你。”

  林箐依然没有说话。

  我又说:“这次我的情况可能会很不妙,也许会有很久见不到你了,箐儿,你自己多保重。”说到这,我的声音已有了点酸楚。

  林箐停了会才说话,声音比起昨天来温柔了许多:“难道没有朋友帮你吗?”

  我苦笑着说:“有,但那个朋友低估了胡晓琳的能力,我那两个兄弟知道了也会帮我,但是我想效果不会很大。”

  林箐这时声音才有些紧张起来:“那你先别跟她摊牌啊,我们商量了再决定怎么做吧!”

  “不,”我回答说:“箐儿,只有吃点苦,我心里才会好受点,否则以后在你面前我还是会象从前一样自卑,只有用这种方法漂白了自己,我才能没有自卑的来面对你!”

  林箐说:“楚戈,你别冲动,并不是一定要受苦……”

  我打断林箐的话:“箐儿,就这样吧,如果我下午不能来找你,那就是我进去了,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磊磊……就拜托你一个人了。”说完后我不等林箐回话,关掉了手机。

  与林箐通话后我有些伤感,同时也有股豪气从心里慢慢滋生,为了她与雪儿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而且多大的苦我都受之如饴。

  几分钟后,胡晓琳走进了我办公室,她一见我便说:“你这人也太不听话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几天吗?怎么又跑来了?”她的话虽是在埋怨,看着我的眼神却很温柔。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将视线移到了一旁,鼓起勇气说:“晓琳……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呆呆好吗?我有些事想与你谈谈。”

  胡晓琳说:“搞什么啊?在这不能谈吗?”

  我摇摇头说:“这不是很方便,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去金凤凰好了,现在那没什么人。”边说我边站起来向外走去。

  胡晓琳一时不习惯由我做主,皱了皱眉,但还是跟着我走了出来。

  到了金凤凰,老狐狸一见我就叫:“楚生,好久没来了,要不要来个……”话没说完看见了跟着我而入的胡晓琳,剩下的一半话便没有再说下去。

  我说:“借你这办点事。”然后径自推开一个小房间的门。

  等胡晓琳也进来后,我将门关上,说:“坐吧。”

  胡晓琳不明白我想干什么,四处看了看,坐下问:“有什么重要事?非跑到这地方来说。”

  我点燃支烟,狠吸了两口,说:“我想辞工!”

  胡晓琳吃了一惊,忙问:“为什么?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吗?”她马上又接着问:“是不是看中什么项目,想自己做老板?”

  我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做了,还有……我们也……别再继续了。”

  胡晓琳没懂我的意思:“什么别再继续了?”

  我一口气将剩下的烟全都抽完,然后在烟雾缭绕中回答她:“我们的关系该结束了。”

  “不行!” 胡晓琳霍然站起身叫道:“没这么容易!”但马上又放低了声音:“你开玩笑的是不是?楚戈。”

  我说:“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会拿这些事情来开玩笑。”

  胡晓琳尖叫着说:“你敢!你的命运还在我手里捏着!”

  我不想将事情激化,柔声说:“晓琳……你对我很好我也知道,我一直在感激着你,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勉强在一起也没意思,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胡晓琳大叫:“是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一直就爱你!”

  我脑袋便有点象要当机的感觉,她从开始就在爱我?爱一个人可以象她这种爱法吗?

  胡晓琳继续冲我叫着说:“楚戈,你别以为我爱你,你就一再拿我不当回事,告诉你……我……我不同意分手!”她的脸这时因气愤涨得通红,胸部也快速地一起一伏上下跳动。

  我继续好言好语劝她:“何必呢?晓琳,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一个无论哪方面都远远超过我的男人……”

  不等我说完,胡晓琳说:“我偏就找定了你,只要你不怕坐牢,你只管分手!”

  我见她终于开始用这些事情来威胁我,也大声说:“你去告吧,我既然敢向你来说分手的事,早做好了坐牢的准备!”

  胡晓琳突然用双手捂住了脸,两行泪水从她手指间流了出来,她喃喃说:“楚戈……你别逼我。”

  见到胡晓琳这我从没见过的软弱样子,我忍不住心中一痛,毕竟我们也有了3年的亲密接触,胡晓琳在我面前虽有诸多我无法容忍的地方,但对我的帮助却也是尽心尽力,就算她是为了更好的牵制住我,但那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对她现在的感觉是爱难,恨也难。我只有走上前去,轻拍她的肩:“晓琳,我们真的没有缘份,你也不可能离开老头子与我结婚,我们还是就这样结束吧!”

  胡晓琳蓦然抱住了我的腰:“我愿意离开老头子,楚戈,我们结婚吧!”

  我一听到她这句话便张口结舌,再也不能出声。我一直以为胡晓琳就算对我有爱也只是一时兴起,更多的是想将我象一样物品般长期占有,在她心中,权与钱应该才是最重要的。然而,她却愿意为了我放弃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我被她的话说得脑中糊涂,心里感动,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06:34

她也叫雪儿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我看看表,已经快下午5点钟了,胡晓琳怎么还没带人来抓我?我忍不住抬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想我是不是变态了?好象还挺希望去坐牢一样。不过,我现在的情形就象是在赌博时扔出了所有的筹码,也甩出了底牌,但对手却死死捂着自己的牌不亮给我看,让我有种莫测高深,忐忑难安的惶恐。
  上午时,如果不是胡晓琳画蛇添足的又加上那句话,或许我会不忍心继续下去,对真心爱我的女孩,我一直做不到很过份的去伤害,就象小米,我在最后的刹那终于还是放弃了报复。

  当时胡晓琳讲出愿意离开老头子与我结婚的话后,我确实被她的深情所感动,一下子不能说出话来,但胡晓琳却立即又加了一句:“楚戈……你别离开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句话象盆冷水一样将我对她仅存的一点怜惜彻底冲走,让我有些迷醉的脑袋也回复了清醒。

  我用力推开了贴在身上的胡晓琳,冷冷地说:“你去告发我,去请你那些权贵朋友们来对付我吧,胡晓琳,我宁愿坐一辈子牢也不会与你在一起!”

  胡晓琳大叫:“你又看上哪个狐狸精了?你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我冲近胡晓琳的身边,一字一句恶狠狠地对她说:“我警告你!不许侮辱我爱的人,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当时我的眼光一定很吓人,胡晓琳不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见我居然用这样一种态度对她,两行泪水又从眼里流了下来。

  我最见不得女孩的泪水,心一软,降低了点声音说:“你一直对我很好,但是你这种爱人的方式错了,这几年你只能让我感激你,怕你,却从没想过要去爱你!如果你一开始别那样颐指气使,总是事事都要我听你的安排,从不顾及我的感受。别总是稍有不对就用坐牢来要挟我,三年是个不短的时间,我或许会爱上你。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胡晓琳,你去叫人来抓我吧,我就在这等着。”

  胡晓琳的脸阵青阵白,用种几乎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看着她,终于,胡晓琳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楚戈,你等着!”然后她飞快地冲了出去。

  胡晓琳走了一阵我才坐回沙发上,身上的衣裳已全都被汗水湿透,想到即将到来的厄运,我有些黯然,但心里同时也有种彻底解脱了的轻松。

  随后我又给殷湘丽打了个电话,对她说这件事就比较简单,我心中完全没有一点内疚,如果刨去我们之间肉麻当有趣的情话,剩下的便只是因相互利用而结合在一起的身体接触。她接到我的电话时正在韶关分厂,我说:“我刚才与胡晓琳分手了。”

  殷湘丽立即接口说:“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我简短的说了两个字:“是的。”

  殷湘丽的声音很冷静,连一点故意做作的不舍都没有:“行,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难得殷湘丽这么爽快,我开始还以为她会再做一场戏,于是感激地说:“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帮我,我……”

  殷湘丽打断我的话:“别说多话了,我现在正处理点事,这件事就这样吧,放心,我不会来缠着你闹的。”说完,殷湘丽轻笑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想不到殷湘丽这样通情达理,我松了口气,不过想起她最后那声轻笑,又有点不安,总觉得这事也未免解决得太容易了,虽然我们只是在玩场游戏,但三言两语间就这般彻底了结,好象有什么不对劲一样,我想,或许我是希望殷湘丽也大吵大闹吧,这样,我的虚荣心才能够得到一点满足。

  老狐狸这时走了进来,说:“楚生,我搞来了一个日本妞,真是美得……”

  “停!”不等他说完我就大叫:“你×××又想骗老子的钱,现在我改邪归正,不再吃你那一套了,你奶奶的快出去,让我在这休息一会。”

  老狐狸走后,我呆坐了一阵,然后横下心倒在沙发上睡下,如果现在不睡个够,待会进局子只怕没有好好睡觉的机会了。

  只是直到现在胡晓琳都没有带人来,她那时的反应正如她的性格,得不到的东西一定要毁掉,但结果却大出我意料之外,难道她正在想什么更厉害的办法来对付我?还是准备就此放过我?

  我摇头起身,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想的了,我如今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然后我走出房里,越过几对正拥抱在一起肆意狎笑抚摸的男女,越过刚开启的闪烁不定的霓虹灯,快步走出了金凤凰。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脚步匆匆而过的男女们,他们脸上全无表情,不见悲喜,我茫然站立了一阵,招手叫住了一辆的士向幼儿园而去。

  赶到幼儿园,已经开园放学了半个小时,园里稀稀落落的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我停下了脚步,往常这时候林箐应该正带着磊磊在买菜,我犹豫了一会,走向林箐所管的教室,既然来了,还是去看看吧,在我心里是极盼望林箐能在那等我消息的。

  林箐果然在,看到她时,她正抱着磊磊站在教室门前,白衣如雪,长发飘飘,但眼神中却似乎有些焦虑。林箐是为了我而等待么?我心中暖意翻滚,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林箐身边,我说:“箐儿,我来了。”林箐静静看着我,没有说话,倒是磊磊叫着从她怀里向我直扑过来,我接过磊磊抱着,说:“我已经与胡晓琳分手了,她现在还没来找我,估计是准备放过我了。”

  林箐这才开口:“你能肯定?”

  我想了想,说:“以我对胡晓琳的了解,她如果想整我一定早就动手了,可能……”我本来要说可能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她不忍心下手吧,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这些话绝对不能乱说,才急忙停下了嘴。

  林箐神色淡淡地“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我向她伸出了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楚戈。”

  林箐有点不解地看着我。

  我再次柔声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楚戈,能交个朋友吗?”说完后,我有点紧张,林箐会不会伸出她的手给我?伸出了,说明她准备接受我,或是同意我重新追她,不伸出,那就是决心不再给我任何机会。

  可惜我不可能知道这个答案了,林箐正微仰着头,启开她嫣红的小嘴想说什么时,从我身后扑上来一位女孩,在一阵清脆的笑声中,那女孩抱住了林箐。

  我只得放下手,暗道倒霉,决定如果这次没事,哪天一定要到六榕寺拜拜佛,烧烧香去。

  林箐微笑着对女孩说:“你怎么才来?”我一听这话就只觉一阵失落,原来刚才林箐并不是在等我!

  女孩说:“还不是那个死老板又让我给他打份文件,累死我了,一下班我马上便赶了过来,你还不满意?对了,你的那个……”

  林箐打断她的话:“行了,行了,你说话慢点好吗?我给你介绍。”说着眼睛转向了我:“这是楚戈。”又对我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叫韩小雪。”

  女孩向我伸出了手,眼睛中全是笑意:“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叫我雪儿好了。”

  我脑袋里又是一阵迷糊,雪儿?她是雪儿?正在恍惚中,韩小雪不高兴了:“喂,女士先向你伸出了手,你没见到吗?真没礼貌。”

  我急忙伸手与她握了握,我本来是要与林箐握手的,结果却换了一个人,想起就有些哭笑不得。

  韩小雪看来性格与林箐正好相反,胆大而活泼,她收回手后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直看得我尴尬无比,只好将头转到了一边,见我这样子,韩小雪“扑哧”一笑,居然还加了句:“你怎么这样怕羞啊?”

  倒,我还是第一次有幸得到这种评价,而且出自一个年轻女孩的嘴,我转回头瞪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好男不与女斗,就算斗,我估计自己也不是她伶牙俐齿的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最好的办法就只有保持沉默。

  韩小雪也回瞪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将林箐拉到一旁小声耳语。我看着她,只觉牙齿奇痒无比,恨不得将这个破坏我与林箐单独相处的古灵精怪的女孩狠狠咬上一口。

  其实韩小雪长得也还很不错,雪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齐耳短发,再加上紧身衣和牛仔裤紧绷出的诱人身材,完全是一个时尚美丽的都市女郎。看着她们两人窃窃低语,我不由思索,难道韩小雪是雪儿?这不可能,我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雪儿已经知道我现实中的名字,咋一听到,绝对不会是她这种反应,再说深爱我的雪儿也不可能象她一样来捉弄我!

  我想,这一定只是个巧合!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08:13

接受与抗拒

两个女孩把我扔在一边,叽叽咕咕地聊了好大一会,林箐这期间一眼都没看我,韩小雪倒是不时用她的凤眼瞟了过来,却是满脸不怀好意的笑。我估计她们的话题是在谈我,至于谈我什么就只有天知道了,可能韩小雪在审问林箐,我是她什么人吧。
  幸好再等了几分钟,她们的见面大会总算是结束了,但两人都没有理我,自顾低语着向园外走去,我只好象个跟班一样,抱着磊磊跟着上前。

  出了园后,韩小雪拉着林箐的手走到我面前说:“我走了,不耽误你们啦。”

  林箐说:“去我家吃饭吧,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

  韩小雪看着我笑嘻嘻地说:“不了,我还有点事,再呆在这,某人可能会想杀我了。”

  这某人自然说的是我了,我忙表态:“不会,不会。”

  林箐的脸微微地红,拧了韩小雪一把,啐道:“你胡说什么?”

  韩小雪看看林箐,再望望我,又含意不明地笑了笑,然后说:“我走了,拜拜。”边说边扬长而去,倒是洒脱之极。

  林箐对我说:“不好意思,她就是喜欢乱说话,你不要介意。”

  我肯定不会介意,这样的话越多越好,于是回答:“你这朋友很不错啊,也没有乱说什么。”

  林箐好看的唇动了动,却欲言又止,站在我面前不再说话,良久,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时正是下班高峰,许多年轻的男女不断从我们身边经过,其中不乏出色的女孩,但林箐俏立街头,如鲜花怒放,眉头微蹙,似仙子感怀,这楚楚可怜,略显忧郁的美丽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有几个男人还恶狠狠地盯了我几眼,一付随时愿意为林箐出头暴打我一顿的样子。

  我看着眼前这我愿意用一身来守护与关爱的女孩,看着她若有所思,微微伤感的神情,一种柔软的东西象水一样在心里流动,我暗暗发誓,如果能拥有林箐,我一定会用我一生去珍惜她,以后再也不会让她有半点不开心。

  但是,林箐还会接受我吗?

  刚才的行动被韩小雪那丫头冒失的打断了,我再也无法继续进行下去,接二连三说同样的一句话,不再是一种浪漫的表白,如果还讲的话,我会觉得自己象个言语失禁的八婆,而且林箐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来不及给我个回答而已。

  我与林箐的家正好在两个相反的方向,假如林箐再不给我点表示,我只有与她背道而驰了,锲而不舍并不等同于死皮赖脸,前者会让女孩欣赏,后者却会让女孩厌恶,只是两者的分界在哪,我无法把握。一时间,我象个傻瓜一样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林箐很快恢复了常态,从我手中抱过磊磊说:“你今天想吃什么菜啊?”

  “随便。”我应了一句,随即才发现她是低头在问磊磊。我的脸马上全都红了起来,火辣辣的极不好受,整个人尴尬无比。这是我3年来最难堪的时候,可与我以前偷看小米洗澡时被当场拿获相比。

  林箐抬头看我,嘴角微微上翘,一丝笑意从她唇间象有生命一般荡漾开来,看着她这突然而来的笑容,我在尴尬之余不由得又心中狂跳。

  林箐毕竟是个很善良也很会体谅人的女孩,她随即收敛笑容,轻轻说:“怎么能随便呢?想吃什么就说吧,别不好意思。”

  听了这话,我心里暖洋洋的又是一种感动,如果换做刚才那个韩小雪,我相信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取笑我一通自做多情。

  我还没有回答,磊磊先说话了:“磊磊要吃鸡。”

  一听磊磊提到鸡,我不由想起那天在林箐家中的杀鸡事件,忍不住的想笑。林箐显然也想到了这事,轻笑出声,但可能马上想起被我害得弄脏了被单,立即又不客气地横了我一眼。

  林箐这亦喜亦嗔的模样实在让我情难自禁,于是柔声说道:“箐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我发誓!”

  林箐脸颊晕红,说:“我们快去市场吧,待会买不到好鸡了。”

  她居然是回答了我这样一句话,简直答非所问,施展的乃是正宗张派太极拳。不过林箐的表情却似乎说明她不再抗拒我了,此事看来大有可为,雪儿真是神机妙算,几乎可以顶得上半个诸葛亮了,想起雪儿,我又有点迷惘,我这样做究竟是不是正确?

  抬头间,见林箐已走出了几步,我不再多想,追上前去将磊磊又抱了过来。

  走进了菜市场,那卖鸡的老太婆居然还记得我们,一见我们走近就扯着嗓子叫:“你们小两口又来了?快来我这买鸡,全都是最好的。”

  我转头看林箐一眼,她狠狠地对我说:“看什么?都是你惹的事!”说完,快步越过老太婆,远远的走到另一个角落里去选鸡了。

  她要这样叫关我什么事?我大为不服,虽然很想与林箐就这问题好好辩论一番,但终究还是不敢,只得老老实实闭嘴不言。

  林箐很快买好了鸡,我说:“箐儿,你放心,这次我保证一刀致命!”

  林箐微笑说:“算了吧,我可不敢相信你了。”嘴里说着话,脚步已向另一个角落走去,看来对这儿她是如在家中,熟悉之极。

  这个角落里居然是宰鸡,剖鸡的地方,林箐对那宰鸡的妇女说:“阿姨,我又来了,帮我杀了这只鸡吧,我买好了别的菜就来拿。”那妇女连连答应。

  跟着林箐去买蔬菜时,我实在忍不住了,便问:“箐儿,这市场明明有专业杀鸡的人,你怎么上次还要我杀?”

  林箐眉宇间有些羞涩,嘴里却强硬地回答了三个字:“我高兴!”

  倒,她也太不讲理了!我鼓起了勇气反抗,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箐儿,你有时候很不讲理。”

  林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有什么意见吗?”

  “没!”因距离太近,林箐身上传来的清香撩拨得我意乱神迷,我的思维已不能正常的运转,只得投降:“一点意见都没有。”说完,暗骂自己没有骨气,不能象样板戏中的共产党员一样咬定青山不放松,始终如一的坚持自己崇高的信念。

  这时候林箐就算说太阳是方的,小孩是男人生下来的等等再荒谬的事,我也尽都会一一附和,原因无她,因为我是这样爱她,我不愿意让她有任何一点不快乐的感觉,尽管我知道自己对她百依百顺,爱的太没原则未必是件好事,但我已经无法自拔。

  回到林箐家里,林箐断然拒绝了我在厨房里帮她烧菜的要求,并指派了一个用她的原话是“唯一能放心”的任务,照看磊磊。当林箐带着满脸的笑,狹促地说出“我相信你总不会把磊磊也弄坏吧”的话时,我再也受不了她这欢快的诱惑,伸手便想去揽她的腰,林箐立马退开几步,红着脸举起手中的菜刀扬了扬,我当然不相信她会砍,但我还没傻到一定要将事情搞砸而前功尽弃的地步,于是向她笑笑,走出了厨房。

  在客厅陪磊磊玩着积木,我却心不在焉,注意力全都被厨房里发出的声音所吸引,总是搭不了几快建筑物便全都倒掉,连磊磊都嫌我笨手笨脚,也拒绝和我一起工作。我只好坐在沙发上拿了张报纸看,过了会,我再也忍不住,又跑进了我今天最向往的这个地方。

  林箐见我进来,居然没赶我走,说:“你拿个碗给我。”

  我忙从餐柜中拿了碗给她,自告奋勇地说:“这些弄脏的碗我来洗了吧。”

  林箐有点怀疑:“你会洗吗?别全都给我摔烂了。”

  我自信地回答:“笑话,我连几个碗都会拿不稳吗?”

  虽然我还是小时侯洗过几次有限的碗,这时候技艺倒也没见生疏,林箐见我洗得有板有眼,夸赞说:“不错,还是很有做家务的潜质。”

  感受着林箐在我身边的温馨,我说:“箐儿,我真想我们永远能这样快乐的在一起,如果真能这样,我这辈子什么都不需要了。”

  林箐听了我这句话后,愣愣的不再动作,也不开口说话,眸子中却浮起了一些忧郁的神色。

  我心中一痛,抓住了她的手,林箐想从我掌中抽出手来,我却紧握着不放,诚恳地说:“箐儿,你还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们一起去面对吧。”

  林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任由自己的手在我掌中,眼神却越来越迷离,显出一付很无助,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这柔弱的神态让我爱意大炽,只想用我的全部力量去保护她和关心她。

  我抬手轻抚林箐的长发,她感受到了我的温存与传递给去的爱意,抬起了头,那天那种想要抗拒又想要接受的矛盾神情又出现在她脸上。我再不能自控,轻轻拥她入怀,林箐毫没抵抗地将头靠在了我胸前,我的心立即一阵热烈而快速地跳,身体里欢喜如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感受着从林箐身上传过来的柔软与温暖,我低声说:“箐儿,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

  林箐一听,突然用力将我一推,然后象弹簧一样跳到了一边,我毫没防备,向后退了两步,只听耳旁“哗啦啦”一阵响,我身后的碗全都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林箐退开后,本来并没有别的动静,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这时一听到碗的落地声,神色马上回复了清明,转身飞快跑出了厨房。

  我急忙追了出去,林箐却已进入了她的卧室,随着一声门响,她关上了房门。

  我停下脚步,为林箐对我的抗拒伤感不已,同时实在想不明白她的心思,为什么每次我一说爱她,林箐便由开始的几乎要接受了,马上变成莫名而又坚决的拒绝?

  难道林箐曾经为爱情所伤?难道她还放不下以前的爱人?我不得不让自己这样地想。但是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帮林箐走出所有的阴影,我要给她幸福,而她的幸福也只能由我来给!

  但是林箐会不会原谅我刚才的冒犯?

  厨房里传来沙锅冒出气体的声音,我第一反应是大叫:“箐儿,鸡炖熟了,现在要怎么办?”然后又骂自己真是笨蛋到了极点,炖好了拿开不就行了,这也得问?我忙走进厨房,用快湿帕隔着手将沙锅从火上拿下来。再看看四周,饭是用电饭锅在煮着,不需要我去管,只有蔬菜还没弄好,不过我却不知道怎么去做,想了好大一会,我决定冒险一试,大不了就是不能吃而已。

  正在我手忙脚乱地洗着蔬菜时,身后传来林箐柔柔的声音,有如天籁:“我来做。”

  我回过头,林箐神色如常的站在我背后,我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似乎没有流过泪的痕迹,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箐儿,刚才我……”

  林箐截断我的话:“你将地上的碎片给我打扫干净了,哼,就会坏事!”

  我心中大喜,说:“箐儿,你不怪我了?”

  林箐有点无奈地回答:“怪你什么?我要是真的什么都与你计较,早就被你气死了!”说到这,见我又想去拉她的手,立即闪在一旁,瞪了我一眼:“你再乱动手动脚,我……我再也不理你!”

  这威胁对我来说比什么都要有效,我马上缩回了手,改而拿着墙边的扫帚,去打扫地上的碎片。

  林箐见了我这老实听话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这样才是个乖孩子。”

  我没理她,直到收拾好碎片走出厨房时,这才对她说:“箐儿,其实我……”故意没把话说完。

  林箐果然上当,马上问:“你怎么了?”

  我慢慢地说:“其实我动手动脚都是因为你的诱惑,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胡说!”林箐狠狠一跺脚,脸上飞红:“你给我……”

  这次轮到我打断她的话了,我坏笑着说:“给你滚是不是?我这就滚去倒垃圾。”说完我快步走出了厨房,只留下面上红晕似锦的林箐一个人在那亦喜亦怒,啼笑皆非。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10:07

胡晓琳的报复

林箐将饭菜都做好后,已经7点多钟了。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有些坐立不安,雪儿见我又没上线真不知道会有多么担心,但是我不敢象上次一样又去开口借用林箐的电脑,怕再自讨没趣。
  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磊磊努力地搭着一个个造型古怪的建筑物,我突然想,为什么我与雪儿在一起时很少想到林箐?而在林箐这,只要一到与雪儿约定的时间,我却总是抑制不了的会想起雪儿?

  直到林箐叫了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这才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我身边,正神情古怪地看着我,“想什么呢?”林箐问。

  我向她笑笑:“没什么。”这时候我正在回忆和雪儿一起修建房子的情景,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温柔。

  林箐淡淡地“哦”了一声,说:“吃饭了。”说完抱了磊磊走进餐厅。

  我与林箐的饮食习惯正好相反,我喜欢大鱼大肉,而林箐钟爱的却是各类蔬菜,一大碗鸡肉就是我与磊磊两人在吃。本来我还想去买瓶酒来喝,林箐却怎么都不允许,说她嗅不惯酒气。我花言巧语说了半天酒的好处,来源,趣事等等,如斗酒诗百篇的李白,何以解忧,惟有杜康的曹操……林箐却一句话便噎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说:“你能和他们比吗?你写首诗来看看!”我还不死心,最后提出我保证只喝3杯,林箐依然不为所动,甚至不惜以绝食来威胁,我只好认输。心里大为奇怪林箐的固执,虽说酒能乱性,但只要控制了喝的数量那就不会有问题了,我只能将这归结于是她的怪癖。

  这顿饭吃得很温馨,林箐很快吃完后又去喂磊磊,还不时象个体贴的小妻子一样让我多吃点,说这些话时,她的神情羞涩而又腼腆。

  这正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我偏偏在感受着林箐温柔的同时,居然又想起了雪儿,不知道她吃了饭没有?是不是正焦急的盼望着我?于是心中的喜悦立即暗淡了不少……

  磊磊就着林箐的手吃了一大快鸡肉,突然说:“箐姨,我不要杨伟﹑叶萍了,你和三爸爸做我的爸爸妈妈吧。”

  林箐一愣,随即满脸红晕,狠狠瞪了我一眼。

  倒,这关我什么事?我本要开几句玩笑,却想起此时或许正风尘仆仆找寻着叶萍的杨伟,心中酸楚,嘴里正咀嚼着的鸡肉也立即变得淡然无味,只想大声狂叫来发泄心里的郁闷。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胡晓琳打过来的,她终于决定要向我下手了!我看了眼林箐,心想老天总算待我不薄,给了我一个与林箐最后相处的机会。

  胡晓琳冷冷地在电话那头问:“你在哪?”

  我说:“在一个朋友家,你放心,我不会逃跑,过半个小时我自己去公安局。”

  胡晓琳说:“我要见那个你最爱的女人。”

  我立即拒绝:“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见她!”谁知道胡晓琳想搞什么鬼,如果她伤害了林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胡晓琳尖叫,声音刺得我耳膜发痛:“我只是想见见她都不行吗?楚戈,你这个王八蛋!”

  我正要回答,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机,正是林箐。她很平静地说:“手机给我,”

  我摇摇头:“箐儿,你不能见她,谁知道她想干什么。”

  林箐说:“楚戈,你会保护我的,是吗?我不怕!你现在不能再触怒她了,而且你已经伤害了她,为什么这个要求都不能答应人家?”

  我再次摇头:“箐儿,你别傻了,你不怕我怕。”

  林箐不再说话,用她的另一只手将我的手指掰开,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对电话那头的胡晓琳说:“你就是……胡姐吧,你好,我叫林箐,你在哪?我来见你!”

  手机里传出胡晓琳的声音:“我来你那,你家在哪?”

  林箐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家里的地址,胡晓琳一听到后立即结束了通话。

  接过林箐递给我的手机,我没有再多话,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胡晓琳真的敢找人对付林箐,我只有拼了这条命来保护她不受伤害!

  林箐倒象个没事人一般,又去喂磊磊吃饭了。我三两口吃完饭,把碗筷拿到厨房,然后将厨房里的菜刀塞在了皮带里,又拉下衬衣把刀遮住。我现在最怕的不是胡晓琳带公安来,而是怕她找些混黑道的来对付林箐,我咬着牙齿想,假如那样的话,我让他们来两个死一双!

  二十多分钟后,门铃响了,林箐想起身去开门,我忙说:“我去。”

  从猫眼里向外看了看,见到胡晓琳一个人站在那,但我还是慢慢地将门拉开,一只手也偷偷握住了刀柄,只要有男人想冲进来,我会毫不犹豫地挥刀就砍,先发制人。

  进来的幸好只有胡晓琳一个,我这才略松了口气,马上把门关上,同时快步走到了她们两人之间,我仍然怕胡晓琳做出对林箐不利的事,譬如泼硫酸什么的,对一个女孩来说,这比死更要痛苦。

  林箐站起身,微笑着对胡晓琳说:“你好,请坐。”

  胡晓琳目不转睛地看着林箐,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林箐脸上一红,说:“我去给你倒茶。”走了开去。

  胡晓琳这才收回眼光,又转目四处看了看林箐的房子,然后才颓然坐在了沙发上,怔怔地望着我。

  我也坐在她对面,眼睛避开了她的视线,心中迷惑不解,她既没带公安来,又没带黑道上的人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林箐很快端了杯茶过来,胡晓琳无言接过,林箐说:“你们聊,磊磊不大会吃饭,我去照顾他。”又对胡晓琳说:“不好意思啊,胡姐。”

  胡晓琳问:“那……是你们的孩子?”

  林箐满脸通红,连忙否认:“不是,是代一个朋友照顾的。”她看了眼我,说:“我和他认识才不到一个月。”说了后,逃似的快步走开。

  胡晓琳向我一笑,神色凄凉:“才一个月时间,嘿嘿。”

  我柔声说:“晓琳,感情的事不能用时间来衡量,我对不起你,等会我就和你去公安局。”

  胡晓琳没理我,提高声音对林箐说:“林小姐,过来谈谈吧。”

  林箐抱着磊磊走了过来,她才一坐下,胡晓琳便问:“你很爱楚戈?”

  林箐愣了愣,脸又一次的红了,却没有回答。

  胡晓琳盯着她说:“你是看中他年轻英俊,又有钱又是总经理对吗?不过我告诉你,他很快就一无所有了,与街上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林箐抬起头,毫不示弱地迎着胡晓琳的眼光说:“胡姐,是的,我爱楚戈,但我是爱他这个人,钱与权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我心中柔情上涌,抓住了林箐的手。

  胡晓琳一言不发地看了林箐半响,最后叹了口气:“我相信你。”然后对我说:“楚戈,你运气真好,我比不过她,我认输。”

  我与林箐都没有接她的话,一时间,房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磊磊啃着鸡腿的声音格外响亮。

  好一会胡晓琳才说话,声音恍惚,好象自言自语:“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如果林小姐不如我,我希望能象对殷湘丽一样,再大家一起生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楚戈,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假如以前我是很温柔的对你,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仔细想了想,回答了她一个字:“会!”

  胡晓琳古怪地笑了笑,说:“我以前有个男朋友,我们都快谈及婚嫁了,结果他还是被一个有钱女人抢了,我见到那女人对他象狗一样呼来喝去,男人却偏偏死心塌地,因为他需要她的钱。从那时候起我不再相信什么纯洁的爱情……” 胡晓琳苦笑一声:“没想到现在我又做错了,看来老天总是与我作对,我温柔时遇上的是个不要温柔的男人,我不温柔的时候却遇上了个需要温柔的男人。”

  林箐又瞪我一眼,我心中一跳,想她总不会是伟大得想将我让给胡晓琳吧?幸好林箐已柔声对胡晓琳说:“胡姐,感情的事很难勉强的,我相信你以后会找到个真心爱你的人!”

  胡晓琳凝视了林箐半响,点点头说:“你很好,楚戈虽然不是很坏,却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孩才能征服他。”她又看着我说:“但我还是不会放过你!”说着,胡晓琳伸手去包里摸什么,我来不及考虑,冲上去按住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胡晓琳说:“你别怕,我不会忍心伤害林小姐,她这样的女孩不光是你们男人疼爱,就是我们女人也喜欢。”

  我讪讪一笑,松开了手,但还是有点紧张,死死盯着胡晓琳的手。

  胡晓琳从包里拿出的一张光盘递给了我。

  我茫然接过,问:“这是什么?”

  胡晓琳回答道:“老头子偷税漏税的证据。”

  我还是想不明白:“给我这个干什么?”

  胡晓琳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用辞职,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公司,所以我走!楚戈,我不会去告发你,还给你一张护身符,让老头子知道了也不敢拿你怎么样,我的报复是要你欠我的情,一辈子都欠我的,让你永远都还不清,想忘我也忘不了!”她说到最后时,已是咬紧了牙齿。

  我无言以对,胡晓琳既然不打算害我了,我总不能自己跑去自首一定要坐牢吧,我不是共产党员,觉悟不会有那么高。我心里苦笑,也许我真的要欠她一辈子的情了,想起胡晓琳对我的一往情深,我不由感动,但是我确实没有办法和能力去报答她,她所想要的,我无法给予。

  三人再沉默了会,胡晓琳站起身说:“我走了。”

  我有点不舍地问:“你准备去哪?”

  胡晓琳说:“现在还不知道,先离开了广州再说。”她这时候已完全恢复了以前的冷静。

  送胡晓琳出门时,她回头说:“楚戈,你不与我吻别吗?”

  我大感为难,看了看林箐,她面无表情,好象没听到一样,向胡晓琳微笑说:“胡姐,你自己保重,我就不送了。”然后转身回到了客厅。

  胡晓琳低声说:“我现在才真的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说完,两颗很大的泪珠从眼中滴了下来。

  我一阵冲动,上前抱住了胡晓琳,然后向她微微颤抖着的唇吻了下去,胡晓琳也紧紧抱住了我,她的唇一片冰冷,湿润的泪水全沾在了我的脸上……突然间,我觉得嘴上剧痛,胡晓琳狠狠咬了我一口,然后用力推开我,飞奔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我呆立了一会,用手摸摸嘴,全都是血。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11:45

爱我的人离开我

胡晓琳这一口咬得很重,回到房里,我嘴上还是火辣辣地痛。不敢看林箐,我低着头象做贼一样溜到沙发上坐下,拿一张报纸遮住了脸装模作样地看,但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林箐身上,就差没能象兔子一样竖起耳朵聆听她的动静。如果这时候林箐走到我身边来,我想我或许会马上跳起来落荒而逃。虽然我知道迟早会被她发现,这伤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但能躲过一刻是一刻,我不能想象林箐看到后会有什么反应,多半是立即将我赶了出去,而且再也不会原谅我。
  我没有后悔吻胡晓琳,想起她流着泪的脸,我心中就有种隐隐约约的刺痛,虽然不爱她,但是我欠她太多了,为了我,她宁愿放弃现在安宁的生活远走他乡,还细心的为我安排了脱身之策,这份深情确实让我无法报答,如果这真算是她的报复,无疑是非常成功的,我这辈子会因为这件事永远的留她在记忆里,再也不可能将她忘记!

  林箐洗好碗筷后抱着磊磊坐到我旁边,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照样用报纸遮住脸回答:“我想主动去找老头子说清楚这件事,把钱还给他。”说这话时我肉痛不已,3百万不是个小数,以后我一辈子未必还能赚到这么多钱,但为了不让林箐和雪儿瞧不起我,也只有这样做了,对我而言,她们两人是无价之宝,舍小保大这道理我还懂。

  林箐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我认为没有必要还他,他既然偷税漏税,就不能算是个好人,你说呢?”她虽然已有了主意,却还是用种很温和的商量语气来询问我的意见。

  我说:“你的意思是交给国家?” 心中老大的不愿意。

  林箐摇头说:“我想你最好用来做点善事,你以前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这样做了可以为以后积点福。”

  “你信这个?”我问。

  林箐回答:“不信,这样可以让你自己安心点,我……也安心些。”

  林箐真是什么都为我想到了,她对我的关切让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想扔下报纸去牢牢地拥抱她,不过我不敢去冒这个险,过了会才说:“箐儿,你对我真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时磊磊突然伸过手来,一把将我手中的报纸扯了过去,我猝不及防,正想转头躲避时,林箐的目光已停留在了我嘴上。我只好尴尬地说:“箐儿,你听我解释。”

  林箐没有象我预料的那样生气,淡淡地说:“解释什么?”

  我一愣,是啊,我该怎么解释?不管怎么去说,在她眼皮底下与别的女人接吻总是事实,又有哪个女孩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林箐看着我这呆住了的样子,轻轻一笑,柔声说:“楚戈,我是有点不舒服的感觉,但我不怪你,如果你拒绝了她的要求,我反而会觉得你的心太硬了,这样至少我不担心你以后会忍心伤害我。”

  我心里爱意如潮,能得到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真不知道前生积下了多少福,是舍身喂了虎?还是舍尽了家财修桥铺路?看着林箐在灯光下如皓玉般柔和且美丽的脸,嫣红的唇, 我情难自禁,便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吻她。

  林箐见到了我眼中的异光,忙说:“对了,你现在是不是还经常玩游戏?”

  她这话让我立即从迷醉中清醒了过来,条件反射般地想起了正在痴痴等着我的雪儿,顿时心中黯然,欲念全无,无言地点了点头。

  林箐用她清澈的眸子凝视了我一会,若有若无地轻叹一声,然后说:“时间已经不早,你该回去了,明天再来陪磊磊吧。”

  我伸嘴过去亲了亲磊磊,起身说:“好,那我走了。”

  林箐也站起来,送我走出了房子。

  与林箐道别后,我走了几步却没听见关门声,忍不住回头,见林箐还站在门前看着我,眼神复杂,好象有什么心事决断不下。我问:“箐儿,你怎么啦?”

  林箐没有回答。

  我莫名其妙,又说:“那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林箐默默地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我向她笑了笑,正要迈步时,林箐突然说:“楚戈……你爱我吗?”

  林箐这是怎么了?我走回她面前,说:“箐儿,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这还用问吗?”

  林箐又问:“你最爱的人是我吗?”

  我一阵迷糊,雪儿说我最爱的是林箐,我自己也以为是她,但我真的是么?为什么我与她在一起时总是不自主的会想起雪儿?我沉吟着答不出话来。

  林箐继续问:“你爱我是因为我的外表,对吗?”

  “不是!”这问题我马上进行了回答:“我现在更爱的是你的善良和你的温柔,箐儿,请相信我!”

  林箐的语气蓦然变得有些刻薄:“真的?楚戈,你老实回答我,如果我长得很丑,你也会因为我的善良和温柔而爱上我?”

  我的信念在刹那间被林箐这句话彻底的击跨,扪心自问,这几年来我也遇上过虽然没有林箐美丽,但也算得上是善良温柔的女孩,譬如李月,我却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我这才明白,我爱林箐的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她出众的容貌。虽然我爱林箐的美丽并没有错,不过林箐也是个爱情完美主义者,她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爱她内在的男人。

  林箐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忙说:“你别误会,楚戈,我没别的意思。”她轻柔地说:“我……既然已经接受了你,不管你是爱我什么,我都……不在乎了,但我希望自己是你最爱的人。”她见我张开了口,急忙说:“你先别回答我,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来告诉我好吗?”

  我这时候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对她与雪儿我是越来糊涂了,既不知道最爱的是谁,也不知道要如何去选择,听林箐这样讲,我点头说:“好。”

  林箐又心事重重地轻叹了声,不再说话,转身回房,然后关上了门。

  我在门前呆了几分钟后,这才动身离开,想起就要见到雪儿,我心里又有点高兴,与林箐在一起,虽然我也很快乐,但总或多或少的感到一丝压力,只有与雪儿的相聚我整个人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很快就到了家里,我一进门便直冲进卧室去启动了电脑。

  进入游戏后,系统提示我有留言,我先点开好友栏,雪儿的头像是灰色的,我点燃支烟,想这短信不用说是雪儿所留,想必这丫头有什么事出去了,不过她办好事情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我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短信提取了出来。

  “六道,我写了封信在你邮箱里,去看看吧。”

  短信上居然是这么一句话,我隐隐觉得不妙,雪儿有什么事直接上线对我说就行了,没必要还去写封什么信。

  我急忙进入了油箱,找到雪儿的信后,我却迟迟不敢打开,总觉得她信中对我说的话绝对不会是好事情。但这谜底总是要解开的,我抑制住自己有点紧张的心情,在犹豫了几分钟后终于对着雪儿的信点击了两次。

  六道:

  看到这封信你想必很意外吧,其实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写这样的一封信,也许聪明的你这时候已经猜到我将要告诉你的话了,对,你以后再也看不到我了,因为我已经下了决心暂时不会在你面前出现,无论是游戏里或是现实中。

  六道,请原谅我不告诉你原因,我确实有无法说出来的苦衷!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该不该与你见面,我相信你见到我后会特别的惊喜,但是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去进行这一场豪赌,因为输了你,我爱情的世界里将一无所有。

  昨晚我说你没将关于我的事告诉林箐,是因为你最爱的人是她,怕她知道后会受到伤害。其实六道,我很有这个自信,你爱我绝对不会比她少,因为我昨晚隐瞒了一句话,那就是你潜意识中同时也想要保护我,对吗?

  我离开你,正是因为你太爱我,现在你不会明白我的意思,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能站在你身边,亲口对你解释这所有的原因,我想那时候你一定会理解我的。

  我希望会有那么一天!

  我很矛盾,因为我不想离开你,而且还想在现实中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我很怕以后会出现那种我猜测的情景,我很想说服自己那种情景不会出现,不过我总是莫明的害怕,所以只能早做一些安排,请你原谅我的不得以!

  六道,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好的去爱林箐吧,我能感觉到她很爱你,虽然你告诉我,不知道林箐为什么会爱上你,但爱情不一定需要理由,只要她爱你而你也爱她就行了,你说是吗?

  好了,就说到这吧,再说我会舍不得离开的,老公,好好保重自己!

   雪儿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14:17

邀请

我经常在一些不知道该算是第几流的报刊杂志上看到许多匪夷所思的报道,什么大脚怪﹑前世﹑外星人等等,看来世界上的人们都非常热衷于各种怪异的探索。这几十年来,人们潜入了深海,步进了太空,但有一个关于自身的迷却始终未能解开,这就是人的思维,我想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谁敢说能完全的了解自己,原因是人的思维太过复杂?或是没有人敢真正的去面对自己?我不知道。
  在这20多天的时间里,我一直在想些问题,雪儿为什么要离开我?在她与林箐之间我最爱的又是谁?这两个问题我到现在都未能想明白,雪儿的离去似乎毫无征兆,也完全没有道理。我所知道的,就是我十分想她!每个梦里我都能看到一个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女孩,她有一双如一波春水般明澈而又微泪的眼睛,有一张我看不清楚却感觉异常温柔美丽的脸,这女孩总在每个夜晚悄然进入我梦中,再在黎明时蓦然消失,留给我的只是一些湿润和数声幽幽的叹息。

  后一个问题我也花了自己不少的脑筋,脑细胞为此至少牺牲了数千个集团军,看起来还有继续阵亡下去的征兆。我真的不想也不能在她们之中选择,失去任何一个对我而言都是种难以消除的痛,一个我毕生不能弥补的缺陷。我也想过,雪儿的离开是不是为了不忍心见我左右为难?但她信中所说却显然不是这么回事,而且从雪儿的性格来看她应该是会争取的,而不是逃避。

  不管怎样,我的雪儿终究还是离我而去,虽然她说我们的分别是暂时的,但暂时是多久?如果以造物主的眼光来看,一个瞬间将会是几万光年,我只希望在不久以后还能再见到雪儿,那个如精灵般可爱聪慧的女孩。

  雪儿让我好好的去爱林箐,我很想听雪儿的话,失去了一个之后,我应该更珍惜现在能拥有的另一个。但是与林箐在一起时我再也无法象从前一般迷醉,她的美丽似乎因为雪儿的离去有些褪色,不过我知道这并非是我不爱林箐,如果这时与我在一起的是雪儿,我想我也会无可救药的想念林箐,就象我想念雪儿一样。

  林箐察觉到了我这段时间的变化,善解人意的她并没有问我原因,她可能猜测我的不快是由于胡晓琳的离开吧,也许她以为我很快就会回复正常,只是这许多天以来,我却并没有走阴影的迹象,甚至越来越消沉,于是林箐也慢慢的沉默了,很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低着头发呆,想必心中对我十分的失望。

  下了班赶到幼儿园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今天我来得较晚,在公司里将几家分厂老板训了个狗血淋头。这几家分厂都是上次得到做原料与验货两道工序的亲信,其中包括了李大伟,这事说起来也要怪殷湘丽,她对自己办公室里的职员管理得那么严,但对分厂却格外的松,以至于货物回公司时的抽检合格率大为下降。回收部经理向我反应了几次,我责成殷湘丽敲打敲打各分厂老板,却仍然没有起色。我一气之下将老板们全都召到公司里臭骂了一顿,让我郁闷的是殷湘丽居然不辩轻重,还当着老板们的面向我求情,我本来还准备扣发他们一些加工费的,最后只好卖了个面子给殷湘丽,暂时只记录在案,如果下次质量还不上去再找他们秋后算帐。

  我知道殷湘丽是想收买人心,所以也不是很怪她,我刚上任时这些手段也照样用过。分厂老板们这个月送来的回扣我如数退了回去,想必这些钱现在已经落到了殷湘丽手中。我当然不会去管这些事,因为我并不比她高尚,如果不是由于林箐和雪儿的缘故,我只会比她更贪。这些日子来,我的300万元也象美国经济一样大幅度缩水,林箐陪着我捐出去了200多万给一些孤儿院﹑福利院﹑希望工程等等,每捐出一笔我都心痛不已,犹如是从身体中掏出了一部分内脏一样,但见到林箐开心的样子,我又觉得捐有所值,恨不得把所有的钱一起都贡献出来,我在感情上未能让她高兴,如果能用金钱来弥补,我是会毫不犹豫的。还是林箐阻止了我,她说够了,你不是想去要饭吧?剩下的一些钱就先救济一下你自己,等以后赚到钱了再来捐吧。我说好,箐儿,以后我们这辈子每年都来捐一次款好不好?林箐的眼中就闪出了种喜悦的光,她问这辈子?我肯定地点头,拉着了她的手,林箐迟疑了一下,便将头靠在了我肩上。我感受着林箐温柔的依赖,从嘴到心里都泛起了一阵甜意,但很快的我又想起了雪儿,这甜意立即又化成了种苦涩,疯狂地侵蚀着我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

  开着车到了林箐居住的小区前,我没有进去,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与林箐相处,强装出来的笑颜早被林箐所识破,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这20多天中不但没有进一步发展,似乎还有后退的迹象,林箐或许在等我从低谷中走出,而我怎么可能立即去忘记那个爱我也为我所爱的女孩?虽然我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迟早会失去林箐,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象垂死的人在无奈地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从我这狭小的空间望去,车外的世界精彩纷呈,变幻莫测。前面十字路口两辆小车撞在了一起,围着一大群人在观看。我左手边的行人道上有个胖子摔在了地上,痛得“哎哟”直叫,半天爬不起来, 从他身旁经过的人们都放声大笑。而在我车旁走过的一对紧拥一起的情侣,却都装做毫不在意地转头偷看他们身边另一对更出色的情人……夕阳将每一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这一刻的街上,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不笑亦不哭,神色木然……

  到林箐家里时天已经黑了,她只喂磊磊吃了饭,自己却在等我。我有些歉疚,说:“箐儿,你以后不用等我了,如果我来得晚你就自己先吃吧。”

  林箐摇头,轻轻说:“我不是很饿。”说完,她转身走到了阳台上。

  我无言的走到餐厅坐下,却完全没有了食欲。餐厅正在阳台边上,这时一轮新月已经升了起来,在它淡淡光亮的映照下,四周就如升起一种朦胧的轻雾,我猛然想起,再过几天便是中秋节了。妈妈最近与我通电话时,总是再三叮嘱我节日回家一定要带上女朋友,好象当我是个天下无双的情圣,只要站在街头大呼一声谁做我女朋友?整个广州的女孩就会全都跑过来排好队,任我挑选。

  我很想圆了妈妈的这个心愿,看着林箐在月光下有些苍白的脸,抑郁的神情,我刹那间决心要邀请林箐去我家,我想我不能再在感情上这样飘来荡去了,从现在起我一定要学会遗忘,况且我爱林箐并不比雪儿少。但是我不知道林箐会不会答应跟我一起回家,我们这段时间完全是处在一个尴尬的局面里,没有说过甜蜜的语言,就连手都没拉过几次,更别说其它的亲密接触了。我也有过一次意乱神迷,但仍然与以前一样,在我正要吻上林箐的唇时,她坚决地推开了我。对我来说,现在林箐虽然与我只咫尺之间,不过她在我心中依旧是个迷,我不知道她爱我什么,爱我有多深,连她的家庭我都一无所知,每次谈到这些事时她便岔开话题,我所知道的只是她每周六都要带着磊磊回一次家。我也试图从磊磊嘴里打听出些情报来,但3岁的磊磊什么都讲不清楚,只是反复的说爷爷奶奶给他买了很多的糖,爷爷奶奶很爱他,一点有价值的资料都打听不到。

  这些问题都不重要,重要是林箐爱我就够了,至少我是第一个能随意出入她家,并可以牵她小手的男人。我站起身走到阳台上,正在望月的林箐回过了头,说:“你怎么不吃饭?”

  我向她笑笑,直接提出了邀请:“我中秋节时要回趟家,我想请你去我家玩玩。”

  林箐凝视了我半响,轻轻说:“可是……我要上课。”

  我说:“请几天假应该没问题吧?”

  林箐想了想,回答说:“让我再考虑一天,好吗?”

  我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本市电话,我对林箐说了句不好意思,按下了接听键。

  “蛤蟆吗?我回来了,你在哪?”对方的声音有些嘶哑和疲惫,但听在我耳中异常的熟悉。

  “杨伟?你在哪?”我大声叫了起来。

  “我在你家小区前,刚才到你家你没在,我想见见你……还有磊磊。”

  “好,我马上回来,你先到我家门前等我。”

  结束通话后,我立即给丁剑鸿和周阳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赶到我家去。等我一一通知了之后,林箐已经给磊磊换了身衣服,她对我说:“我也去。”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16:05

归来

见到杨伟时我大吃一惊,我以为他此时应该是头发凌乱,胡须未剃,身上的衣服也会皱成一团,就象街上闲荡的那些流浪汉。但我眼前的杨伟却一如他以前一般,甚至更注重仪表,烫得笔直的西裤,再配以洁白得几乎耀眼的白衬衫,就连头发都似乎特意整理过,油光发亮,除了神色有点憔悴外,他这时就象一个正要去参加一场盛宴的贵宾,就只有手上提着的旅行袋与陈旧的吉他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杨伟看着我和林箐走近,微笑着一言不发。我见他一切出乎意料的正常,悬得老高的心这才缓缓回落下来,伸手拍拍他的肩:“回来了就好。”又忍不住问:“你找到……叶萍了?”

  磊磊这时大叫着爸爸抱,向他扑去。杨伟冲着我摇了摇头,抱起磊磊,伸嘴不停地吻磊磊稚嫩的小脸,磊磊“咯咯”笑着躲避,直叫,痒,爸爸坏。

  见此情景,我心里油然生起一种温馨的感觉,忍不住看着林箐微笑,林箐的脸又有点红,身体却向我靠近了一点,我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杨伟父子正在亲热的时候,丁剑鸿喘着粗气一路跑来,见到杨伟时,他也大为意外,愣了一下,然后也问:“你总算回来啦,找到……叶萍了?”

  杨伟这时候的外表和神情确实会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平和,冷静,与一个月前的他判若两人。杨伟还是没有说话,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停止,又向丁剑鸿摇了摇头,示意没有找到。

  我打开房门,将他们都让进了房中,林箐有些不好意思,想挣脱我的手,我却紧紧拉着不放。林箐见有外人在,不好再大力挣扎,只得傍着我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她的眼神有些迷惑,好象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之间态度变化这样的大,就如现在的杨伟一样。

  我看着还在与磊磊亲热的杨伟问:“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杨伟想了想,简单地回答了我两个字:“还好。”然后他说:“我们到福贸大厦赏月去,怎么样?”

  福茂大厦是我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由周阳老爸承建的一栋楼房,其实也不是很高,总共才30层。1999年我们来到广州时,吃住都由周阳供给,心中极为苦闷,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爬上这栋大厦的顶楼,在上面要么狂叫,要么喝得酩酊大醉。就连后来我们分别有了工作后,因为刚进去时都还只是些小喽罗,遇上不如意的时候仍会相约在楼顶再发泄一番,直到这两年大家都慢慢混出了头,才绝足不再去那。

  对杨伟突然提出了去福贸,我先是呆了呆,随即释然,不管杨伟外表怎么冷静,他终究不可能立刻便忘记叶萍,再去发泄一阵也好,我真心希望今夜之后杨伟能恢复以前平静的生活。

  走出房门时周阳也到了。这小子好象很能记恨,对那次在杨伟家里发生的事总耿耿于怀,现在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我不找他,他就绝对不会先来理会我。有时候我想起来也心中有气,但再转念一想,我们几兄弟欠周阳的实在太多,不管是在学校里,或是走上社会后,周阳对我们的帮助确实尽心尽力,可以这样说,没有周阳就没有我们现在的一切,我更不可能认识身边这位美丽且可爱无比的女孩林箐。虽然我现在不再需要他的帮助,但一直对周阳心存感激,所以不时的会打个电话给他,我不希望8年的兄弟情就这样彻底决裂。

  佛说500年的修炼才能换一次今生的回眸,那么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份,不知道要历经了多少年的磨难才能有这世的相聚?我想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对我来说,友情,虽不比爱情珍贵,却也绝对不会比爱情低贱!

  如果爱情和友情发生了碰撞,我会怎么选择?我一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只乞求象上次的事再也不要发生。但是,这时周阳看了眼我和林箐牵着的手,又目光炯炯地盯着林箐的脸,象头想要伺机扑食的饿狼。林箐似乎很怕周阳,接触到周阳的眼光后,全身都微微颤抖,向我身后躲了躲,柔软的手掌中也立即渗出了汗水。这也难怪,虽被无数男人追求的她从没遇上象周阳的这类人,那些人虽然内心并不比周阳高尚,甚至更为龌龊,但至少表面上总是一付彬彬有礼的样子。林箐虽然聪明,能用自己的智慧周旋在这些男人的追逐下毫发无损,但一旦遇上周阳她便无计可施,这道理就象秀才遇上兵一样,不管有理没理,总之一句话,就是说不清。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踏上前一步,阻断了周阳的眼光,周阳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对杨伟说:“你不会再出去了吧?你们这时候去哪?”

  杨伟笑着说:“去福贸,你的老家。”周阳点了点头,先转身而行。

  趁他们都走出房门后,我对林箐说:“箐儿,你先回去好吗?”

  林箐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决:“我想再呆一会,楚戈,你会保护我吗?”

  我忍不住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长发:“会的,箐儿,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为了消除她的紧张,我又说:“当然,我自己除开不算。”

  林箐先是瞪我一眼,随即温柔地将头靠在了我肩上,我心神荡漾,伸手揽住了她柔软温暖而又盈盈一握的纤腰。这是我们之间最为亲密的接触了,林箐这次没有再抗拒,满面羞红的任由我搂着她走出了房间。

  我们先买了一箱啤酒和一些散食,然后才驱车去福茂大厦,一路上杨伟只问了我一句话:叶萍……回来了没有?在看到我摇头之后,便不再多说别的什么话,只是低头与磊磊亲热,好象对叶萍有没有回来也并不是很关心。

  福茂大厦离火车站不远,从我家开车半个小时也就到了,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大,也不圆,实在没什么好看的,站在楼顶上,我望着天空,对满天闪烁着的星星兴趣更大,在我的感觉中星星是很神秘的,传说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人的生死荣辱,我想,属于我的那一颗不知道在这夜空中的哪一个角落,是璀璨?或是暗淡?

  这几年广州城市建设发展飞速,以前还算高的福茂大厦已被四周更高的大楼团团围住,从这些大楼中透下的灯光正照在我们的脚下,将整个楼顶渲染得几近白昼。丁剑鸿把早准备好的报纸垫在地上,我们围成一圈,席地而坐。林箐可能不习惯这种坐法,但愣了愣后终于还是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虽然两年没来,想起以前在这儿的种种情景,却有如昨日般清晰。我莫名的有些伤感,那时侯,我们几个中只有杨伟最快乐,因为他每次来都有叶萍相陪,当我和丁剑鸿大呼小叫发泄不满的时候,叶萍总是用最柔和的语调安慰我们,每每这时,杨伟就会在旁边满脸幸福和满足的微笑。

  而现在,谁又能来安慰杨伟?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来,我们干杯!”杨伟说了这句话,拿起一罐啤酒开了,仰起脖子便一饮而尽。我拿了瓶饮料给林箐,她默默接过,眼光却停留在杨伟身上,眉头微蹙。我悄悄问怎么了?林箐低声说杨伟好象有点不对。我说没事,我和他都这么多年兄弟了,郁闷是肯定会有点的,看他这样子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晚上,杨伟一个人喝了至少10罐啤酒,居然没醉,看来这一个月里他酒量大增。杨伟话特别多,总是说起我们在学校时候的情景,却避而不谈叶萍,在他的回忆中,我也跟着又一次陷入了那本就已刻骨铭心的往事里,但是我无法象他一样不去触及有关于小米的回忆,每当杨伟说起一段旧事,与小米相关的点点滴滴便会再次在我心中涌起,然后泛滥,就如今晚的月色,给我一种伤感,凄楚的感觉。

  ……

  月已中天,磊磊早在林箐怀里熟睡,杨伟喝下最后一罐啤酒后对林箐说:“我们还要在这呆很久,你先回去吧。”

  林箐摇了摇头,看着我不说话,我担心林箐一个人回去会遇上什么意外,就说让她在这吧。杨伟点点头,说:“我给你们唱支歌,怎么样?”

  杨伟的歌一直唱得很不错,我们都大声赞成,周阳看着林箐说:“不如你也跳支舞给我们看吧。”

  林箐哪敢再跳舞招惹周阳,在杨伟家里就是因舞惹祸,便摇头表示拒绝,周阳也就不再理会她,将目光又转向了杨伟。

  杨伟早有了唱歌的准备,吉他一直带在身边,这时他略调了会琴弦,然后手指轻弹,在这如烟如雾的夜色里,面无表情地低低唱了起来:

  浓情和蜜意能多长多久

  能看几次花开花落

  当消逝的岁月和那容颜的改变

  悄悄地带走昨日的温柔

  青春的血和泪该怎么流

  用一生换几次美梦

  在拥挤的街头和那交错的冷漠

  埋葬了多少纯真的笑容

  酒醉的诗人在昏沉的夜

  写下千古的寂寞

  悲伤的歌手在无人的角落

  唱着孤独的歌

  今天和昨天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日子要过

  所以忙碌的人继续追逐时间

  却只能在岁月里随波逐流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17:50

赌注

在我的生活中,不时有人离开,不时有人走入,许多事情已经忘却,许多事情却记忆犹新。也许直到我老去死亡的那一天,都会有一些人,一些经历过的旧事依然会在我心中萦绕,不能散去,譬如杨伟以及他的故事。

  听杨伟唱这支歌时,我一阵迷惘,这繁华的都市里埋葬了我多少曾经的纯真?我现在拼命追逐着这一切功利是否应该?人生苦短,我们的所谓永恒,在上苍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我们这几十年的生命脆弱一如蜉蝣,朝生夕死。我想,什么东西才值得我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去好好把握?无意中转头看了眼林箐,她正用种如一波春水般清纯的眼光痴痴看着我,神色间柔情无限。我心里感动与爱恋一时云集,刹那间,我明白了我该把握的就是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孩,不管生命多么短暂,我决定用我的全部柔情与她祸福相伴,陪她笑对每一次的花开花谢,涛生云灭!

  那一刻我们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间心灵相通!林箐从我眼中读清楚了我的意思,面上立即飞起一抹嫣红,柔媚无比,用眼神含羞询问:是真的吗?我微笑着向她轻轻点头,林箐满脸喜悦,依偎着我的身体又紧紧向我靠近了一点。在杨伟落寞的歌声中,我却觉这刻欢乐安详,我想天堂的大门这时一定已为我而开!

  丁剑鸿和周阳也沉浸在杨伟的歌中,各自若有所思,整个楼顶之中,便只有杨伟低沉的歌声,象这夜风一般轻,如空气一样飘渺,围绕在我们的身边不停游动……

  直到“啪”地一声,吉他的琴弦突然绷断,同时杨伟的歌声也嘎然而止。杨伟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笑:“唱不了啦,弦断了,歌也该结束了。”他这时眸子清亮,里面是种我从没见过,也说不出是什么的神色。

  我们谁也没有接他的话,杨伟看了看我们说:“我真想再回到在学校里那段时光,我们一起胡闹,一起玩21点。”

  我向他笑:“算了吧,就你那臭牌技,如果不是我们手下留情,整个四年的扫地﹑打饭你全得包了。”

  想起以前的糗事,丁剑鸿和周阳一起都笑,那时候我们最喜爱的运动就是赌21点,在交到女朋友之前常常一玩就是一个通宵,输了的惩罚也是千奇百怪,比起来,扫地打饭都成了输家抢着做的活。周阳就曾经一丝不挂的在寝室中间立正行军礼,老老实实站了30分钟。老大和丁剑鸿也分别受到了半夜只穿一条内裤去敲我们那一层宿舍所有门的惩罚,敲开了还必须尖着嗓子问:“请问先生,需要按摩吗?”我算是运气最好的一个,却也有几次被逼着对从楼下而过的女生们大叫姑姑,我是过儿。就只有杨伟最放不开,只好将宿舍里的杂事都让他承包了,偏偏杨伟技术最烂,而且心里素质非常的差,一输就乱,越乱越输,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们几乎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高度奢侈的只有资本家才能享受到的生活。

  那时候我们真是无聊啊,没什么理想,没什么牵挂,只知道无休无止挥霍着自己的青春时光,一味地追求着标新立异,与众不同。

  杨伟听我这样说大为不服,当即翻出了我输牌的臭事,接着丁剑鸿和周阳也加入了战团,互揭疮疤,直听得林箐满脸飞红,用她的小拳头不停敲打我,嗔道:“你们也……太龌龊了!”

  杨伟见口头上难以分清输赢,于是向我们挑衅:“敢不敢再来赌一次?”

  “来就来,”我说:“谁怕谁啊?不过你输了不能象以前一样赖!”

  杨伟一口应允,周阳和丁剑鸿也同声附和,丁剑鸿爬起身,小跑着下楼去买扑克。

  周阳问:“没有计算的东西,怎么玩?”

  我想了想,说:“每人拿1000元钱出来,先输完的就是输家。”怕林箐不高兴,我又低声向她解释了我们兄弟之间金钱的来往无所谓,林箐点头表示了解。

  丁剑鸿很快买来了扑克,另又附带啤酒一箱,杨伟迫不及待地接过一罐啤酒饮尽,然后拿着扑克洗牌,再一张张的发给我们。我看了看属于我的牌,是3,这点数不错,第二张无论是几都不会爆掉,便扔了张50元的钞票上去,说还要。林箐不懂这些东西,大为好奇,轻声问怎么玩?我告诉她:1至10都算实数,J算11点,Q是12,K是13点,可以任意要牌,所有牌加起来是只要不超过21点就算有效,超过就是爆掉了,算没点,是最小的。21点最大,点数一样的时候就是平了,开始的时候每人放50元上去,叫做底钱,每要一张牌都要加赌注,可以随时不要牌,也可以随时弃权,但弃权后已经加进去的钱就算充公。

  这时杨伟的第一张牌是8,点数也不错。周阳和丁剑鸿则分别拿到一张Q与K,都有爆的风险,但每人还是加了50元上去,决定继续要牌。杨伟开始发第二张牌,我是第一个,分到一张J,加起来是14点,我又扔了50元上去说再要。这次周阳分到一张K,加起来是25点,已经爆掉了。丁剑鸿则分到了5,总共是18点,赢面已经颇高,丁剑鸿加进去50元后选择了不要牌。杨伟给自己发了一张牌,我们一看正好是张K,加起来21点,杨伟哈哈大笑,又拿过一罐啤酒喝了一口,说不要牌了。我和丁剑鸿自然只有弃权,第一回合杨伟小胜。

  就这样来来往往玩了十几次,他们三个互有输赢,我手气最差,1000元只剩下了100,以前在学校里一直是我手气最好,这时我自然不服,心想看来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一局我手上是一张4,一张5,一张9,加起来18点,杨伟是20点,丁剑鸿19点,周阳却又已爆掉了。杨伟故意整我,加了100元上去,然后与丁剑鸿宣布不要牌。我手上正好这么多钱,这次输了的话,今晚就是我的输家,必须无条件接受他们提出的任何惩罚。我问杨伟:“输了准备让我干什么?”

  杨伟笑着说:“便宜你了,你输的话就吻一下林箐吧。”我一听大喜,这能一亲芳泽的惩罚再多来几次也无妨。正想要答应,林箐已红着脸连连摇头:“不……怎么能拿我做赌注……”

  杨伟想了想,又说:“蛤蟆,既然林箐不愿意,你输了就耍套猴拳吧。”

  倒,这不是纯粹要在林箐面前让我出丑吗?我哀求着看林箐,她却笑吟吟地不理我,看来也想一睹我学猴子的风采。那就只有一搏了,我说再要,然后自己拿了一张牌凑近林箐唇边:“帮我吹口气。”

  林箐问:“什么意思?”但还是轻轻在牌背上吹了吹。

  我笑着回答:“美女吹气,天下无敌。”将牌甩开在地上,居然是一张2,总点数20,与杨伟打成了平手,总算死里逃生,还与他对分了红利。

  说来也怪,林箐吹了那口气后我手气大顺,连连出高点,几局下来,他们三人之中反而杨伟输得最多,只剩下了200元钱。

  杨伟还是以前的赌品,输了就乱,这时候已是满脸紧张,发牌时手都在抖。这次我分别得到1和4 ,丁剑鸿与杨伟则都分到大牌爆掉,杨伟手上的是4与7,我也故意整他,两张牌就加了200,杨伟没有钱要第三张牌,急得连青筋都鼓了出来。我笑着说:“风水轮流转,该你倒霉了。”

  杨伟不甘心认输,说欠一次,我回答好吧,于是要了第三张牌,结果是6,还是个小数。杨伟竟然幸运得到了张9,加起来共20点,几乎可以说是赢定了,杨伟这下洋洋得意,直叫我投降。这时我手上钱多,决心拼一拼,就说还要,杨伟给了我张牌说你自己看吧。我慢慢翻开,是张7,这样我的点数就成了18点,虽然没爆掉,但已经算是输了,只有再要一张3才能赢。我可不想去耍什么猴拳,于是说:“我要,但是你已经没有了赌注,怎么办?”

  杨伟被我将了一军,说:“你别想赖,你这次绝对输了!”

  我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能赢,问题是你没赌注,所以我没必要再加牌,因为你已经输了。”

  杨伟淡淡地说:“我如果输了就从这儿跳下去!”

  我怕闹得不愉快,没有再去争论,伸手拿了一张牌便甩开在地上,大家看了都是一愣,地上的居然又是一张1,我哭笑不得。现在我是19点,只有再拿一张1或2才能平与赢。但是我已连拿了5次小点数的牌,还要再拿小牌几乎不可能,而且只要来了张3就得爆掉。这下子连我也有些紧张了,杨伟更是死死盯着我伸出去的手。

  我慢慢拿了张牌放在掌中,还没来得及去看,杨伟却已等得不耐烦了,抬手就将牌抢过,迟疑了一下,终于放在了自己的眼前。从我们的角度都看不见牌面,只见到杨伟看了牌后面无表情,从他脸上看不出谁胜谁负。丁剑鸿和周阳也是满脸好奇,周阳更大叫快点开牌!

  杨伟笑了笑,慢慢将扑克放在地上,我们忍不住同时“啊”了一声,摆在面前的,赫然是一张2!这样我就以21点对20点赢了杨伟。

  我当然不会愚蠢得逼杨伟去兑现他的誓言,递给他一罐啤酒:“喝了这个就算了。”

  杨伟没有说话,接过啤酒仰头一口气饮尽。

  这时月将西沉,星光暗淡,杨伟起身走近楼边,望着夜空久久无语。我看看身边的林箐,她已睡眼朦胧,却依然拼命支撑着陪我。我一阵心痛,搂住林箐的肩,柔声说:“箐儿,我们也准备散了,我送你回去吧。”

  林箐轻轻说:“我没关系,你们再陪陪杨伟吧。”

  我摇摇头,对杨伟说:“散了吧,该回去了。”

  背对着我们的杨伟转过身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脸的泪水,喃喃说:“是啊,是该回去了!”又看着我问:“蛤蟆,你说叶萍在外面会想我吗?”

  我心中一酸,暗骂了叶萍一句,说:“会的,而且叶萍一定会回来。”

  杨伟“嘿嘿”一笑:“回不回来都没关系了,只要她快乐就行。”他再次仰头看天:“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曲终人散,月色已残,是该回去了!”

  我听了一愣,觉察出杨伟语气似乎有点不对,还没有开口,我身边的林箐却突然大叫:“杨伟,不要啊!”同时用劲推我:“楚戈,快去拉住他!”

  林箐刚说完这句话时,杨伟已伸出了手臂,象鸟儿的双翼一般长长张开,对我说:“蛤蟆,磊磊就拜托你了。”又意味深长地笑笑,然后他身体向后一倒,越过小半个人高的护栏,立即从我们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全都傻看着杨伟从眼前消失,那地方就象自古以来都没有人站立过,只余冷月当空,轻风呜咽,以及几米外象入了梦魇一般呆呆坐着的我们……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25:41

情敌乍现

“杨伟实在是太自私,他这一死是解脱了,却不想想磊磊和他家乡的妈妈以及弟弟该怎么办。”
  “我倒是认为杨伟想过很多,他对叶萍并不仅仅是爱情,还将自己对母亲的爱也转嫁到了她身上,叶萍这一离开等于带走了他整个感情世界。杨伟一直自卑,他或许知道自己就算活着也会萎靡不振,如果磊磊跟着他,长大了又会是另一个自己,他临走时将磊磊托付给你,也就是等于托付给了林箐,这样对磊磊的成长可能更有利。至于他家里的事,不用说我们也会照顾的。”

  “他也不是一无所有,这不是还有我们几兄弟吗?”

  “感情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可能用另一种来替换,你对林箐的爱用别的感情来替换行不行?在杨伟心中,我想爱情亲情要重于友情,再说他和我们性格也不太相合。”

  这是杨伟死去一个星期后,也是杨伟的头七,我们半夜来到了福茂大厦给杨伟烧纸钱时我与丁剑鸿的谈话。那时中秋节才过了三天,夜空中的月亮依然皎洁,空气中的喜庆气氛还是浓得化不开,但我们五兄弟却永远不能再团圆了。

  那天的经历仿佛是一场恶梦,而这十几天来,我梦中也一直是杨伟的身影在来来去去,就连以前总梦到那跳楼的女孩都没有了踪迹。每梦一次,我就如同再经历一遍杨伟的死亡,如果不是我神经还算坚韧,我或许也住进阳光精神病院了,因为这事经历一次已经无法让人承受,何况是翻来覆去仿佛永远没有休止的折磨。

  将车停在了幼儿园前,还没到开园的时间,我靠在驾驶椅上点燃了支烟,却总是无法将杨伟的样子从我眼前驱除,就连口中喷出的青烟也依稀象他或哭或笑的各种神态,无比生动。我叹了口气,将烟掐灭,我想那个夜晚将会象个多情的少女般陪伴我这一生了。

  当时我是第一个冲下大厦的,随后就是丁剑鸿和周阳。我下去时,楼下面已经围上了一大圈人,我挤进去后马上便见到了已经浑身是血,不成人形的杨伟。那时候我没有想到害怕,立即冲上去抱起了他,大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来。看热闹的人没有谁理会我,只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只有丁剑鸿永远那么镇静,他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却不是给医院,而是报了警。然后才低声对我说:“冷静点,他已经去了,别破坏了现场。”

  我这才将杨伟又放在了地上,其实我也知道,从30层高的楼上跳下如果还能不死的话,这世上就不会有死人了,只是我总觉得无法接受,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间便阴阳永隔,再见无期。

  放下杨伟时,我眼中流下了两行冰冷的泪水。

  警察们来到后,勘探了一会现场,便“请”我们一起去公安局,就连林箐都未能幸免。林箐自下楼后,一直抱着磊磊远远地站着没有过来,脸苍白得吓人,我走到她面前时,正好磊磊醒了过来,问她:“箐姨,爸爸去哪了?”

  世事或许就是这样变幻无常,在磊磊小小的心里,以为爸爸这次会永远和他在一起了,谁想到这一见却是永别。幸而磊磊太小,还不懂悲伤为何物,而他的痛苦将由我们来分担。

  办好杨伟的身后事,中秋节已经过去了,我对妈妈回家的承诺,和对林箐的邀请自然成了一个难圆的梦。妈妈那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而林箐我却实在没有心情去安抚,尽管我知道柔弱的她也很需要我温柔地劝慰。只是我实在找不到个开解她的理由,因为所有我能想到的理由连我自己都不能够说服。

  我没有心情上班,好几次签错了文件,与林箐相对时也无话可说,虽然我知道该从杨伟这事中拔身而出,但我做不到,人也变得恍恍惚惚。到后来,杨伟的样子在白天都时常出现了在我的脑中,甚至我觉得他就陪伴在我身边。林箐倒是反转过来安慰了我很多次,却没有任何效果,于是她很注意策略地提出让我去看看心理医生。我对林箐的好意只有领受,也确实觉得自己的心理似乎有些问题,从13岁那年的梦开始,我或许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心理医生让我大失所望,他所说的话都是老生常谈,全无新意,白白浪费了我好几张大钞,走出医院,外面阳光灿烂,我依然只觉阴风凛凛,一片黑暗,杨伟还是在我面前低声吟唱:“……酒醉的诗人在昏沉的夜/写下千古的寂寞/那悲伤的歌手在无人的角落/唱着孤独的歌……

  我有时候几乎有种想要去陪杨伟的冲动,对这世界我突然觉得很厌倦,如果我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如果不是有林箐对我的关怀和爱的话,也许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态,现在的我已摆脱了胡晓琳,也拥有了林箐的真心,我应该是很幸福的,但我却总有种莫名的不安,总觉得失去了些什么东西,不过仔细想想,又始终抓不住自己的思绪,我问自己,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开园的铃声将我从这种灰色而飘忽的情绪里拉回,我下了车,走进了幼儿园中。林箐依然是在微笑着接待小孩子们的家长,见我来了,向我甜甜一笑。外表柔顺的她其实比我坚强,基本上已经从杨伟的事件中恢复了过来。

  等小孩子们都被接走,我接过林箐怀里的磊磊,问:“磊磊今天顽皮了没有?”磊磊用幼稚的声音回答我说:“没有,磊磊最听箐姨的话了。”

  在磊磊面前我总是强装笑颜,虽然他才3岁,却比同龄人显得要敏感,有时候只要我一板着脸,他就决不靠近我身边,更别说来和我玩闹了。

  林箐轻声问我:“回家吃了饭后,我们去看场电影,好吗?”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尽办法让我开心起来。我却提不起看电影的兴趣,边走边说:“不想动,在你家里看看电视就行了。”

  林箐忧心仲仲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走出幼儿园不远,一辆奔驰越过我们身边停了下来,然后车中走出一位年纪与我相仿的年轻男人,我想不用说又是林箐的一个追求者,只是这男人我从没见过。

  我一看清楚这男人就感到了一阵不自在,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外表这样优秀的男人。

  他相貌英俊,大约是一米八的样子,比我要高了好几个厘米,却不象老大一样显得壮,浑身上下透出的是一种儒雅的书卷气,让人一见便生出好感。如果换个场景,我一定会去想办法结识这种人中龙凤,而现在我却对他除了自卑外,更增添了几分敌意。因为我见到林箐在看着他微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愉。

  男人走近林箐身边说:“箐儿,你让我好找,还是雪儿告诉我,你在这上班。”

  林箐笑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男人说:“回来有段时间了,忙一点工作上的事,一直到这两天才有空。”他这才注意到了林箐身边的我,见到时,他愣了一下,问:“箐儿,怎么不给我介绍?这位是?”

  林箐似乎这才想到了我,说:“哦,他……是我男朋友,楚戈。”

  男人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阴影,立即又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你好,幸会。”

  我被林箐刚才的表现弄得有点不愉快,心里的醋意不停涌上,不过还是有礼貌地伸手与他握了握,但那些什么你好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双手递给我,说:“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我随手接过,说:“不好意思,我只是个打工仔,没有什么名片。”其实我身上一直带着名片林箐是知道的,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男人信以为真,忙说:“没关系,你也太过谦了。”我淡淡笑了笑,没有再理会他。

  男人的名片上写的是,张枫,广州市开发部副主任。这可是个大肥缺,因为这职务如果想赚钱的话,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能呆在这职务上的人绝对有很深的背景。我感到有些不妙,无论从哪方面看,这张枫比我都不知道要强多少,况且林箐对他的态度也很不一般,这时他们正说到什么,林箐红着脸在轻轻地笑,而她这欢喜是和我在一起从来都未曾有过的。

  更要命的是我正妒火攻心的时候,耳中清楚地听到林箐笑着邀请:“好久没见了,去我家吃饭吧。”

  我脑中一片迷糊。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27:23

我们见面吧

我一直不敢相信林箐会最终属于我,在她的生命中我或许终究只是个无奈的过客,从刚见面开始,就好象有一支无形的手在阻挡着我们的进一步发展,而现在,我的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凭良心说,张枫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虽然他的能力我还不得而知,但他的为人处世却比我强了不止一筹两筹。如果我不喜欢一个人,即使不是恶语相向,也会神情冷淡不愿多理会,就象我现在对他一样。而他却象个谦谦君子般温和有礼,尽管我从他眉宇间看出他对林箐实在是情根深种,却没有因此对我表现出什么敌意,反而不时找话题和我搭讪,怕冷落了我。

  我只有暗叫老天不公,既生喻,何生亮。在张枫面前,我几乎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他对我的态度无疑是很正确的,至少林箐就很欣赏,因为林箐不止一次在我对他冷淡时偷偷向我瞪眼以示警告。

  吃了饭后,林箐的兴致很高,张枫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人又聊起了以前的旧事。原来林箐和他是某著名高校的同学,两人又都是老乡,因而关系一直都很好,林箐入校时张枫已经是研究生了,他对林箐照顾得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这都是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来的,至于张枫在大学时有没有追求过林箐我还不知道,但他对林箐的情意连我都能看出来,林箐心中当然绝对有数。我想他们之所以没能在一起,原因或许就是张枫出国了,而现在他既然已经回来,以他的条件,我这林箐男朋友的身份自然是朝不保夕,岌岌可危了。

  事实就是这样,他们两人聊天的话题我根本一无所知,那段光阴只是属于他们的,看着林箐的笑颜,我突然觉得自己多余,觉得自己才是个光芒四射的超级大电灯泡,对着他们两人,我如坐针毡。不知道是妒忌,或者是自尊,我决定离去。再呆在这已经没意思了,以前吃饭时,林箐总要不时劝我多吃点,今天张枫来了后,她连话都没有和我说几句,倒是张枫还和我说得多点。

  我悄悄站起身,很快地走出了林箐的家,正和张枫谈笑风生的她居然不知道我的离开。我在林箐房子前呆立了几分钟后,摇了摇头,大步转身而去。

  我没有回家,因为我怕寂寞,怕想起林箐时我会心痛,所以我发动车后,直接开向了有空来坐坐。

  丁剑鸿说过我与林箐是天生一对,我想哪天真该让他去见见张枫,这样他才会知道什么才叫天生一对,怎么才是金童玉女。

  我只想喝酒!

  丁剑鸿还在他的办公室里写着什么东西,我走进去二话不说拉了他就向外走。丁剑鸿说你干什么?去哪?但一见我的脸色便闭上了嘴,乖乖地跟着我走出了他的咖啡屋,然后上车,再一言不发的任由我将他拉到了个小酒吧。

  我们坐下来要了酒后,丁剑鸿这才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我要和林箐分手!” 丁剑鸿张大了嘴,好象看怪物一样研究了我一阵才问:“原因?”

  我拿起杯酒一饮而尽,将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丁剑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就为这个?”

  我说:“我不想输得太惨,与其等箐儿来向我提出分手,还不如我先提出来。”

  丁剑鸿为我的回答做了简单的结论:“你神经有毛病!”

  我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说:“你要还是我兄弟就别劝我,现在我不需要你说话,只要你陪我喝酒。”

  丁剑鸿说:“OK,没问题,不过两个人喝没意思,再将周阳叫来吧。”

  我大叫:“你×××中国人别说这些鸟话,叫周阳就快打电话。”说完,我这才想起自己有些太过份了,因为张枫是从国外回来的,我连英语也恨上了。

  丁剑鸿宽容地笑笑,拿出手机拨通了周阳的电话,说:“快来喝酒,咱们的蛤蟆要干大事了,快来为他庆祝。”

  周阳自杨伟死后,对我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虽然还不象开始那般亲热,却也好了很多,也许是因为那次事件感受到了什么,这时他一接到丁剑鸿的电话,问清楚了地址,很快的便赶了过来。

  我们三人的酒量中,我和周阳不相上下,真要喝起来是火星撞地球,谁都占不到多大便宜,丁剑鸿比我们又要差了一些,却也算得上是酒场高手。这时候我成心一挑二,当然是非输不可,不一会的功夫我便头晕脑涨,目光呆滞了。

  林箐就是在这时候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一看到是她的号码立即关了机,直看得丁剑鸿摇头不已,说:“蛤蟆,我现在才知道你对林箐的爱这样深,你别勉强自己,你绝对不会输,因为……”他说到这好象想起了什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摇头苦笑,我也是现在才明白自己对林箐的爱,在她和雪儿之间,我终于发现我还是更爱她一点,以前因为雪儿的离去我总是控制不了的想起雪儿,现在当林箐也将要失去时,我终于知道林箐才是我最爱的女孩。

  丁剑鸿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便神秘兮兮地走到了一旁,低声说着什么。

  我也不去理会他,又举杯对周阳说:“来……是男人就干杯!”

  我不知道我究竟喝了多少酒,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将自己灌醉了,不去想林箐的任何事,但我在吐了几次之后,还是神智清醒,虽然头晕,手脚无力,林箐的影子却依然在我脑中飘来飘去,怎么也驱赶不开。

  丁剑鸿终于忍无可忍了,叫上周阳架着我便向外走,对我的抗议充耳不闻,将我象扔垃圾一样丢进了车里,然后开着车将我送回了家中。

  躺在家里的床上,周阳和丁剑鸿早已经走了,淡淡灯光下的我思绪万千,和林箐从认识到现在的每一幕都象一部记录片在我心里来回播放。我不是个心眼很小的人,但一想起她对张枫的态度我就不由伤感,特别是她对我的离开居然没有发觉,我想在林箐的心中,我远不如那个张枫重要。而我也是通过张枫的出现才明白林箐对我的重要,我以前的摇摆,是因为她在我身边,人为什么总要在失去以后才会知道珍惜?才明白自己最爱是谁?

  放手吧,我对自己说,只要林箐快乐就行,我猛然想起杨伟那天的话,他也只是希望叶萍幸福,并无别的任何要求。

  这时候我很希望有个人能陪着我,听我诉说我的悲伤,对丁剑鸿他们我无法说出口来,以前还有个雪儿,而现在我一无所有。

  想起雪儿,我忍不住爬起身启动了电脑。

  雪儿居然在线!当我点开了好友栏,雪儿的头像竟然是彩色的,但雪儿明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M我?我几乎是颤抖着手发话过去:“雪儿,在吗?”

  雪儿没有回答。

  我马上用轻功向洗心河边的家里而去,一进门,我看见雪儿正坐在房前的小花圃里,我的心急速跳动,走到她身边坐下,说:“雪儿,你为什么要离开?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雪儿这才回了我一句话:“六道,你爱我吗?”

  我回答:“爱!”

  雪儿沉默了一会,然后又问:“你最爱的人是我吗?”

  我犹豫了一会,说:“不,我想我最爱的是箐儿。”

  系统:雪舞一头扑到了六道轮回怀中,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忙说:“雪儿,老婆,你别伤心,真对不起。”

  雪儿似乎是真的很伤心,不停地发过来代表哭的“5555”,一直将我的屏幕刷了好几版。过了几分钟后,雪儿这才停了下来,说:“六道,恭喜你了!你终于明白了你最爱的人是谁!”

  我垂头丧气地回答:“知道了有什么用?我已决定和箐儿分手了。”

  雪儿吃惊地问:“为什么?”

  于是我又将今天下午的事说了一次。听完后,雪儿对我大表同情:“那个林箐真的很过份,六道,我支持你!”然后她温柔地对我说:“六道,我爱你,我们见面吧!”

  我以前一直想听到的这句话,现在居然让我感到了一些惊慌,我没有回答,虽然我也爱雪儿,但我想自己是无法放下林箐的,也许失去林箐以后,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恋爱了。

  雪儿问:“你是怕我不漂亮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很漂亮呢?”

  我回答说:“这与漂不漂亮无关。”

  雪儿失望地发过来话:“六道,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并不是要你一定接受我,难道我们这么久的感情都不能够换你一次见面的机会?”

  见?还是不见?我呆看着雪儿说的这句话,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29:03

约会

我曾经无数次想像过雪儿的容貌,在我的感觉中,她虽然不大可能如林箐一般清丽脱俗,却也应该是个娇俏可爱的邻家女孩模样。我想她一定有双大而清澈的眼睛,雪白的皮肤,以及小巧的唇,尖尖的下巴,她的脸上应该总带着种调皮的笑,还有那一笑就轻轻舒展开来的细细的眉。我与雪儿的相见会是在个开满鲜花的秋天傍晚,这一个傍晚,夕阳将沉而黑夜未至,花香四溢,不寒不热。雪儿将从游戏中走出,踩着夕阳的余晖,披一身晚霞的光彩,越过喧嚣的人群,滚滚车流,微笑着无怨无悔地向我漫步而来。而我,将轻拥她入怀,从此后用我全部的柔情和爱意给她建造一个最安全的家。
  但这仅是我的想象,其实我和雪儿从一开始便不顺利。先是她想见面,我怕自己会伤害她,于是拒绝。后来是我想见面,雪儿怕我爱的不是她,决定了暂不相见。现在雪儿又愿意见面了,我却已经陷入了对林箐的爱中,再无力自拔。爱情并没有谁对谁错,有时候仅只是一个微小的决定都足以使一对情人永远分开,何况是我与素未谋面的她。不过,我不认为雪儿是输给了林箐的美丽,如果林箐不是这般善良和体贴人,我想我最终的选择会是雪儿。她和林箐的较量是现实和虚幻的一场战斗,最终,现实战胜了虚幻,因为虚幻的东西终究不能给人一种真实和安全感。现在当雪儿愿意从那数字世界走出来时,一切都已晚了,即使我将和林箐分手,但是我已决定这生再不碰爱情这玩意了,它既伤心又伤神,这东西不是我所能惹得起的。

  在某个城市的雪儿又一次发来了话:“六道,如果你真的这么狠心,那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吧。”

  我回答说:“雪儿,我实在不能给你任何承诺,让我们象对好朋友一样见一面也行,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模样。”

  雪儿似乎只要相见就行,说:“那我们明天就见面!”

  既然已经下了见的决心,我也无所谓什么时间了,说:“好,你住在哪个城市,我明天坐飞机过来。”

  雪儿“嘻嘻”一笑:“不用坐飞机了,我就是广州的。”

  晕,她竟然和我在一个城市?我有种被愚弄的感觉,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雪儿对我的责问毫不在意:“第一,你没有问我。第二,问了我也不会说,因为我不高兴说。”

  我对雪儿的回答毫无办法,只好用动作将她痛打了一顿。然后问:“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面?”

  雪儿想了想,说:“有空来坐坐你知道吗?我们明天12点在那见面吧!”

  我差点从椅子上一头栽倒在地,定了定神才问:“你去过有空来坐坐?你别说你经常去,还认识那儿的老板!”

  雪儿马上回答:“你真的好聪明啊,我就是经常去,而且确实认识那个姓丁的老板!”

  倒,我无话可说了。

  雪儿又说:“你也别说你经常去,也认识那个老板啊。”

  我哭笑不得:“我会不认识他?他身上有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

  雪儿说:“你这个流氓,不许说这样的话!”又打字过来“说不定我们还见过面呢。”

  是吗?我仔细回想,但记忆中怎么都没有一个让我感觉象雪儿的美丽女孩。

  正在我绞尽脑汁回忆的时候,雪儿说:“好啦,我要下线了,反正明天就会见面,你也早点休息吧,88”说完,她立即从我眼前消失掉。

  雪儿下线后,我又在电脑前呆了好一会才关机,真想不到雪儿居然也是广州的,看来这世界还真是小,只是我们都忘了约定穿什么衣服,或者是象对地下党员样安排几句暗号,不知道雪儿能不能认出我来?我想只要一见到雪儿,我一定会知道是她,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酒不知不觉就醒了很多,我这时候无法入睡,走近窗前,我看着漫天闪烁的星辰,对明天的约会充满了期待。虽然我从感情上无法接受雪儿了,但我还是很想见见那个如美丽精灵一样的女孩。

  只是,我这样做是不是对感情的一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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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今天上班又会出现麻烦,果然才签过的几份文件被李月发现批错了两份,看来我还真有几分孔明神机妙算的本领。匆匆改了后,我对满脸不解的李月说了声我去办点事便走出了办公室,再呆下去我怕出更多的纰漏。

  我要去的地方只能是有空来坐坐。走进丁剑鸿的办公室,他一见我就笑:“酒醒了?和林箐分手了没有?”听他这口气,一点都没将我要和林箐分手的事放在心上,好象还挺幸灾乐祸一样。

  我问:“你是不是爱上林箐了?”

  丁剑鸿忙否认:“没有的事。”他马上又说:“如果林箐肯接受我,那我一定会去追她,这样的女孩只有蠢猪才舍得不要。”

  我心里有点难受:“不是我不爱她,是她变了心!”

  丁剑鸿“嘿嘿”一笑:“那你快去提出分手吧。”

  靠,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坐下点燃支烟不再理他。

  丁剑鸿问:“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我这就要出去见个人。”

  我叹口气,说:“游戏中的雪儿要和我今天在这见面,她说她来过这,还认识你。”

  丁剑鸿回答:“我不认识什么雪儿。”

  我说:“她在现实中肯定不叫雪儿,对了,你认识的女孩中有没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

  丁剑鸿想了想,说:“没有,奇丑无比的倒有很多。”他看着我坏笑:“我估计雪儿一定长得很难看,要不她以前为什么不肯和你见面?”

  我一愣,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我有点担心起来,心想,我这次答应见面是不是真做对了?其实我怕雪儿丑倒不是有什么不良的想法,只是不想她在我心中美丽可爱的形象遭到哪怕是一点点损坏。

  但既然事已至此,我只能继续下去了,我不想雪儿失望,就算雪儿再难看,我也一定会如在游戏中那样对她百依百顺,因为我喜欢雪儿本来就不是因为她的容颜,而是她的可爱。

  走到外面咖啡厅坐下,小姐忙给我冲上一杯咖啡,我顺手拿起桌上的广州日报看了几眼,却总是心神不定,扔下报纸,见丁剑鸿正坐在不远的一张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我。我说:“你×××不是要去见个人吗?还不滚?”

  丁剑鸿回答:“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地盘,我怎么样用得着你管?我现在不想出去了,决定等着看你和雪儿见面后的表情。”

  他似乎知道点什么,我看了他半天,丁剑鸿只是莫测高深地笑,我知道很难从这小子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反正再过不久,雪儿神秘的面纱就要揭开,也犯不着再去花脑筋和他废话,我低头喝了口咖啡,懒得再和他说话。

  这时候已经有10多钟,来咖啡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也随着顾客的增多越来越紧张,注意着每一个走进来的单身女孩,我期盼着一位冰雪聪明而又美丽动人的女孩走到我身边,向我微笑着问:你是六道吗?

  但一直到11点钟都没有哪位女孩走近我,我频繁地看着手表,心里开始有点烦躁和怀疑,雪儿不是在骗我吧?

  从11点到11点半的这段时间里我开始不停地去卫生间,这是我高度紧张时候的典型反应,我不明白自己对和雪儿的约会居然这样在意。丁剑鸿在我再一次从卫生间回来时说:“蛤蟆,看来你很在乎那个雪儿!”

  我呆了一会才坐下,心里乱成一团,雪儿和林箐在我的感情世界里又一次的混乱起来,我究竟最爱的是谁?我忍不住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人,也许可以明白别人,也许能看清这世界上的一切,却很难明白自己。

  这时一个美丽的女孩走进了咖啡屋,她与我猜想的雪儿几乎完全一样,在门前四处看了看后,她径自向我走来。随着女孩的走近,我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孩,努力放松了脸上的肌肉向女孩展现出一个最亲切的笑容。

  但女孩却越过了我的身边,走到我身后的一张桌子旁坐下,然后掏出个手机拨了几个号码,过了数秒后,她说:“老公吗?我已经到了咖啡屋。”

  我脸上一红,颇有点不好意思,丁剑鸿更是拼命压抑着笑对我进行打击:“发骚!”

  我没有理会丁剑鸿,现在不是找他算帐的时候,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也要好好整他一次才会罢休。

  12点只差10分钟了,我所等待的人还是不见踪影,我想我一定是被雪儿那小丫头捉弄了。这念头还没转完,突然一个熟悉之极的窈窕身影轻快地走进了咖啡屋。一见到她,我第一反应便是拿起桌上的报纸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因为来的这人正是我深深爱着,却不知道该如何与之相对的那个女孩,林箐!

  我只觉头大如斗。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31:35

惩罚

记得有句形容一个人特别倒霉的话,就是喝凉水都会塞住牙齿。我现在虽然没有喝水,但我坚定的相信,如果这时我喝的话肯定会将牙缝全都给塞住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林箐居然会来到有空来坐坐,而且更让我心跳的是,我听到林箐那熟悉的脚步声向我这边笔直而来,最后停留在了我的桌旁,然后她坐了下来。
  我差点就要休克,不知道是该继续隐藏自己还是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与她见面。我从昨晚到今天一直想着要和林箐分手,因为她伤了我的心,但刚才一见到她,我就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有勇气离开林箐,在我和她的爱情中,如果真的要结束,那么一定会是她来提出分手,我不会舍得主动离开她,也绝对不忍心去伤害她。

  我听见林箐对丁剑鸿说:“你好!”

  丁剑鸿说:“你好,怎么今天有空来这儿?”

  林箐回答:“我正巧来这附近办点事,顺便进来坐坐。”

  丁剑鸿明知故问:“蛤蟆没和你一起来吗?”

  林箐说:“没有啊,我想他生我的气了,说不定还会和我分手呢。”她的声音平平淡淡,完全是一种无所谓的口吻。

  我心中陡然疼痛,象被谁狠狠刺了一刀,原来林箐并不爱我,不然她不会这样若无其事。于是我放下了手上的报纸,抬起了头。

  林箐一见到我便问:“你怎么在这?”却似乎并没有多大惊讶。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我现在对林箐已经完全失望,但还是不想伤害她。

  林箐看着我,微笑说:“我正想找你,陪我去买衣服好不好?”她好象已经不记得昨天的事一样。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林箐轻轻皱起了她好看的眉,带着点撒娇的口吻说:“不,我要你陪。”

  我被林箐的这种神态弄得心中一荡,脑中又有点糊涂,过了一会才无奈地回答:“箐儿,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事。”

  林箐说:“那我等你办好事再一起去。”她说完这句话,墙上的大钟正好指到了12点整。

  雪儿也许不会来了,不知怎么的,我有点失望,同时也松了口气。但我不知道我该继续在这等雪儿?还是陪林箐去买衣服?我真的不愿意就这样失去林箐,但也很想与雪儿见上一面。想了想,我说:“箐儿,我要在这等一个人,你如果真要人陪的话,就打电话让张枫陪你去吧,我想他一定很愿意。”说完,我心跳加速地看着林箐,我的爱情或许将在林箐的这句回答中明朗,聪明的她一定会借这句话来指明我们的关系该何去何从。

  林箐马上回答:“如果你真没空的话,也只好请他来陪我了。”

  我一阵黯然,林箐毕竟还是更爱张枫,只是我没想到,在这场爱的战争中自己会输得这样快和这样彻底。我凝视着林箐,强压下心里的伤感,说:“箐儿,那你去找他吧,我祝你幸福!”

  林箐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我会去找他的,不过我现在也要见一个人。”

  我没有再接林箐的话,只觉伤感不已,原来对待真正的爱我始终无法做到潇洒自如,笑对分手。

  林箐又笑盈盈地问:“你为什么不问我要见谁?”

  看着林箐的笑脸,我心里突然生起一种怨恨,冷冷说:“见谁?”

  林箐望着我,脸上笑意更盛,慢悠悠地回答:“等一个叫六道轮回的家伙!”

  我一呆:“六道轮回?”

  林箐点头回答,语气轻柔:“是啊,他是我在一个叫仙魔传说的游戏里最要好的朋友。”

  我几乎是呻吟着问:“你是……”

  林箐微笑如花,说:“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是叫雪儿!”

  我无法说出自己听到林箐这句话后的感觉,这时候就算是天崩地裂,冰川海啸,所有天灾再加上本拉登驾驶着波音飞机一头撞入,塔利班们腰绑炸药冲进来等人祸全都在这咖啡屋里同时发生,我认为都不能如林箐的话更让我吃惊。一时间,怀疑﹑惊喜﹑生气等滋味齐齐而至,我大张着嘴,伸手指住她:“你……”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林箐扬了扬眉,挑衅地问:“我怎么了?”

  我板着脸站了起来,向卫生间走去。身后传来林箐的话:“楚戈,你生气了?”我没有理她。

  走进卫生间,我马上放松了紧绷着脸,忍不住想放声大笑,老天对真的不薄,解决了让我最为难也最让我头痛的问题。我当然不会生气,箐儿是雪儿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天大喜讯,虽然中间还有一些疑问我不明白,但一定会从箐儿口中得到最圆满的解释。最重要的是,我的雪儿是不会爱上别人的,所以箐儿也一定只能属于我。我现在最希望的是张枫就站在我面前,我会对他说:“小子,你没戏了!”

  不过箐儿玩了我这么久,我也得让她尝尝被人戏弄的滋味!

  过了几分种后,我收拾起兴奋的心情,又板着脸走出了卫生间。我走到正憋着笑的丁剑鸿面前,淡淡说:“我走了。”看都不看林箐。说完,我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林箐也许认为自己玩得太过份了,怕我真的生了气,忙跟在我后面,说:“楚戈,你先听我解释。”

  我还是不理她,继续前行。林箐一跺脚:“喂,你再不停下来,我就不理你了!”

  我当然不会被她威胁,一言不发地上了自己的车。林箐也跟着上车坐到我身边,软语温存:“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谁叫你昨天一声不吭地走了,打你的电话你还关机……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当做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径自发动车向家里开去,心中却乐开了花:这是你自己跟着我上车的,等会进了狼窝可别怪我不客气。

  一路上,林箐用尽了各种手段,时而恶语威胁,时而轻言温求。我是打定主意不到家中绝对不和她说话,等一回到家里再好好收拾她,想起很快便可以一亲芳泽,我的身体就有了强烈的脱水反应。

  回到我住的小区,我下了车,强忍着笑上了楼,林箐一点都没猜到我的坏主意,也一路跟着我走进了家里。

  我等林箐一进来,便将门关上并用钥匙反锁了。林箐一愣,随即猜到了我的用意,脸一下子全都红透,轻声说:“快开门!我要出去!”

  我“嘿嘿”一笑:“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怪我。”嘴里说着话,人已张开双臂向她扑去。

  林箐惊叫一声,转身便逃,还挺配合剧情的,我自然也象电视剧里面的大少调戏丫鬟,流氓追逐少女一样奸笑着追了过去。不同的是追逐的我并不如何穷凶极恶,而逃跑的她也不显得怎么惊慌失措,反而不时发出几声轻轻的,愉悦地笑。

  我的房子不大,林箐才跑了几圈就被我追上,然后毫不客气地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林箐又象以前那样推我,这次我可不会轻易放手了,以前是师出无名,现在是她做错了事必须要惩教,既然是惩教,那肯定是要先惩后教了,不这样她下次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紧紧抱住林箐是我梦寐以求的心愿,这时感受着她身体的温暖和嗅到她散发出的淡淡轻香,我的心象在敲鼓一样上上下下剧烈地跳,在我怀中林箐的心跳也和我同一频率,声音大得我都听见了。

  林箐见推我不开,强装镇定,仰着红晕满布的脸说:“再不放我要咬你了。”

  我当没有听见,只是坏笑着看她。林箐又喝问:“你想怎么样?”她声音娇媚,身子慵懒,几乎是瘫在了我怀中一样,这句本该问得很严厉的话听在我耳中简直成了一种邀请和诱惑。我不是正人君子,当然无法抵挡林箐的魅力和美丽,于是笑着回答她:“我想这样!”说完,我将嘴凑近了林箐如花瓣儿般鲜艳娇嫩的唇。

  林箐才说了两个字:“无赖……”她的唇便已经被我的所包围和覆盖,剩下来的只是有点急促的呼吸声和几声来不及说完就被我打断的含糊语音。

  我无法形容自己吻上林箐嘴唇时的滋味,在我贫乏的脑中没有任何一个词,一句话来描述我的感觉,唯一能说出的就是天地仿佛重归混沌,我整个人好象在个不知名的空间飘荡着一样。刚开始林箐十分羞怯和技艺生疏,只是温柔地承受着我的柔情蜜意,不知道也不敢回应我嘴唇的爱抚,但在我执着,连续的亲吻下,她最后终于投降,慢慢启开小嘴,默许了我的进一步入侵,同时,她细细的舌尖与我的舌头轻轻略一接触立即又飞快地退缩了回去,象只胆小可爱的兔,待发觉没有危险后,这只小兔才又悄悄探出头来,终于与造访者欢快地相聚在了一起。

  林箐的唇舌哪怕是任何一点微小的动作都让我差点全身颤抖,整个人就象要架云而去,而我们紧紧相拥着的身体接触更使我浑身发热,如被烈火熊熊焚烧。她微闭着双眼,伸手抱住了我的腰,身体牢牢贴紧了我,于是一股温婉的暖意便从林箐身上不停地向我的身体冲击着,让我的头脑以及身躯都生起种幸福的痉挛……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时面对着的又是我心爱的女孩,我再无法克制,在吻了林箐几分钟后,我拦腰抱起了她,走向我的卧室。

  林箐立即发现了我的企图,睁开了眼睛,低声说:“楚戈……放我下来。”

  我头脑中已是一片昏沉,对林箐的抗议充耳不闻,在过了许久的禁欲生活后,现在我想要的只是这美丽女孩的身体,我渴望着与我心爱的她灵肉合一。

  林箐的身子这时柔弱无力,在我的怀抱中宛若无骨,似乎完全失去了挣扎的能力,只得继续求我:“楚戈,我……不要,请尊重我好吗?”

  我终于停下了脚步,欲望与理智开始了殊死搏斗,这是一场十分艰难的斗争,我非常希望能拥有林箐,我知道她这样的女孩一旦与我有了彻底而亲蜜的接触后,将一生永远都属于我,无论多么出色的男人都再不能将她抢去,但是,我该这样做吗?这样做会不会对林箐造成心灵上的伤害?

  停顿了十几秒后,我又开始移动脚步。林箐在我考虑的时候一直目不稍霎地看着我,见我又抱着她走向房中,幽幽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再说,似乎是准备接受这个她并不愿意的事实了。

  轻轻将林箐放在床上,我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睛,再将她身子微侧,然后突然伸手在她臀部狠狠拍了几下,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玩我?”

  林箐有点意外地睁开了眼,我向她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我立即快步向洗澡间走去,现在我最需要是去洗一个冷水澡。

  在洗澡时我脑中回荡着的依然是林箐美丽的容颜,让人心动的身体,隐隐又有些后悔,但又为终于能控制住了自己而感到得意,爱一个人就应该尊重她,我想,为了林箐,多大的苦我都受之如饴!

  从洗澡间出来,林箐已经来到了客厅里,脸上的红霞却仍未消褪,有着一种荡人魂魄的美丽。她端坐在沙发上,一见我便羞涩地转过了头,轻轻说:“快开门让我出去!”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说:“我不开,你能拿我怎么样?”

  林箐又将头转开,做出付气恼的样子。

  我说:“老婆,生气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不许再生气。”

  林箐“哼”了一声,说:“谁让你叫我老婆了?不要脸!”

  我嬉皮笑脸:“那我就再不要脸一次!”说完,转过了她的头,用手轻挑她的下巴说:“小妞,陪大爷玩玩怎么样?”

  林箐忍不住“扑哧”一笑,用她的小拳头在我头上敲了两下,嗔道:“你这个大流氓!”

  望着我心爱的这个女孩,我又一次的迷失了自己,站起来轻拉她入怀,然后温柔地,轻轻地又吻上了她那嫣红而香甜的唇……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33:08

解谜

如果这时候有人问我一加一等于几?我想我一定会很弱智地回答他,一加一只可能等于一,绝对不会是别的什么数,就算再三教育,我也一定会屡教不改,因为雪儿加箐儿结果是等于同一个人。这个结果我当然非常意外,但我乐意接受!在我心里一直犹豫不决,难以排遣的难题随着这谜底的揭开,就如一页淡淡的乌云,风来了,云便散去了,剩下的自然是满天的阳光照耀着我的生活,一片灿烂,晴空万里。
  紧搂着林箐温暖柔软的身体,感受着她唇齿之间淡淡的轻香,原本绝对属于无神论者的我这时候只想很虔诚的向上帝大唱赞美诗,我没想到原本该下地狱的我却得到上苍这般的眷顾,他赐予我的是这世界上最好也绝无仅有的一样东西,林箐的爱情,我这一生将因为有了她而无悔来这世上一次。

  林箐轻轻推了我好几下才将我推开,微红着脸说:“够了,你……老实一会吧。”

  我笑着回答:“不够!我这辈子就想这样下去。”

  林箐似乎想冲我做出个很凶的样子,就象游戏里的雪儿一样,无奈羞涩的她才和我亲蜜接触过,眼睛方一看到我,脸上红晕便开始变浓,只好转开了头不理我,但她清澈的眼睛中盛满的却是掩饰不了的欢喜和幸福的神情。我忍不住又上前抱住她,林箐柔声说:“别闹了,你一定还有很多话想问我对吗?”

  经林箐这样一说,我这才想起确实还有很多我想解开的迷团还未问,于是揽住了她细细的腰坐在了沙发上。想了想,我觉得最重要的莫过于她和那个什么张枫的关系,便问:“张枫和你谈过恋爱吗?”

  林箐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没有。”

  我还是不能放心,说:“昨天我见到你和他的关系很不一样。”

  林箐歪着头,调皮地问:“吃醋了?”

  我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林箐微笑着说:“你吃醋的样子真丑!”见我伸出手,而且落点可疑,忙说:“我们不闹了,说正经事!”她将头靠在我肩上,轻声回忆:“其实昨天你也听到了,我和张枫是校友,又是老乡,在学校里时他很照顾我。那时侯有很多男孩都喜欢缠着我,张枫象个哥哥一样帮我推挡了很多……”

  我忍不住插口对张枫大肆讨伐:“我看他自己就居心不良,借故来接近你!”

  林箐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人家可不象你一样坏,我知道他是真的对我好!”

  我心里便有些酸,倒真象是喝了几杯醋一般。

  林箐忙低声说:“但是我偏偏就喜欢你这坏人。”

  我心中一荡,抓住林箐的小手吻了吻,问:“后来呢?”

  林箐说道:“张枫后来在我快毕业时……对我表白了……”这时候的她眼神有些迷惘:“张枫真的很不错,我那些宿舍的姐妹们都说我们很配的,不过我对他就是没有感觉,只是将他当成哥哥一样,所以,我拒绝了他,说只能做他妹妹。”

  听到这,我简直是心花怒放,开心得想要大喊大叫,一个男人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泡妞泡成了妹妹,看来这张枫是绝对没戏了,而另外一些男人更是想都别想,林箐一定只能是属于我的,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温瑞安的武侠小说,很想学着里面的绝世高手长叹一声,然后得意地说,真寂寞啊!不过这念头可不能让林箐知道,温柔的她或许不会怎样,但刁蛮的雪儿是很有可能将我暴打一顿的。

  林箐见到我脸上怪异的神情,问:“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我微笑着说:“没什么,对了,张枫就这样放弃了吗?”

  林箐瞪我一眼,说了句当面撒谎,然后才回答我的话:“他……为了我决定出国,他爸爸是我们省一位高官,很容易出去的,他说或许是我们在一起所以我没感觉,也许只有分开了我才会知道自己爱不爱他……”林箐说:“可是我真的对他没有特别的感觉,有时侯我想我应该要爱他的,他那么优秀,但就是做不到。”

  我问:“如果我们没有相识,他这次回来你会接受他吗?”

  林箐坚决摇头:“不会,我只会将我一生交给一个自己真心爱的人!”

  我说:“那当然是舍我其谁了!”

  林箐嗔道:“你很得意是不是?我没有你就没人要了吗?”

  我抱住她,然后轻吻她的耳垂:“我就是得意,你能怎么样?”

  林箐轻笑着躲避:“痒啊,别闹了,你还有问题要问吗?”

  我停了下来,想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过了一会才说:“说说雪儿的事吧。”

  林箐温柔地“嗯”了一声,说:“我的性格本来是很不喜欢玩游戏的……”

  我打断她的话:“就是因为这样,我先已经怀疑你就是雪儿了,那次你和雪儿同时出现我才以为自己猜错了,但最主要的还是我不相信你这样的女孩怎么会无聊到去玩游戏。”

  林箐问:“为什么?”

  我说:“我总觉得你就算是无聊也只会看看书,看看电视什么的,绝对不会去玩游戏,还学人网恋。”

  林箐红着脸回答:“你还真看得起我,那次我去小雪家里玩,看到她在玩仙魔传说,我就劝她不要玩网游,正和她说着的时候,你就出现了,还救了她……”

  “停!”我心中一跳,急忙问:“雪儿究竟是谁?”

  林箐说:“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说。后来六大派追杀你时,我觉得你很可怜,但是见你不肯屈服,又觉得你这个人很骄傲,就想和你聊聊,便让小雪把游戏让给我玩。”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我聊的?”

  林箐向我微微一笑,无限娇羞:“就是你带我练级的时候。”

  我这才松了口气,如果这时候又多搅进一个小雪我就真的头痛了。

  林箐猜到我的想法,说:“后来我让小雪把游戏号送了给我,以后雪儿就是我了。”她停了停,又说:“不过,有时侯小雪也会上线玩玩,只是你太迟钝了,不知道我们是两个人。”

  倒,想起对她们两人都叫了老婆,都说过亲热的话,我居然有些脸红,犹豫了一会才问:“那小雪……”

  林箐知道我想问什么,低声说:“雪儿其实是两个人,我和小雪,而且小雪好象对你的印象也很不错。”

  我无言地将林箐紧紧揽在怀中,脑中却一阵迷糊,居然有两个雪儿,那我在游戏中爱的是谁?两个雪儿究竟谁什么时候在玩可能已无法再考证了,我也不能去一一问清,这笔帐看来还真是一笔糊涂帐。我想了一会,问:“那你们谁玩得多点。”

  林箐说:“小雪后来不怎么上游戏玩,她也不肯承认喜欢你,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其实对你很有好感!”

  我吻了吻林箐的脸:“我只承认你才是我的雪儿,反正我大多数时候是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老婆。”

  林箐破天荒的没有反对我的称呼,低声问:“楚戈……我们能这样一直到老吗?”

  我柔声回答:“是的,除了你,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别的女孩能让我爱上了。”

  但林箐对我的甜言蜜语却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高兴,只是勉强一笑。我说:“箐儿,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好吗?”

  林箐迟疑了很大一会,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游戏中的雪儿走到现实中来吗?”

  我说:“是不是你不知道该让我爱谁?”我将脸贴在林箐如婴儿皮肤一样光滑细腻的脸上,说:“你不要想太多了,其实既然雪儿也是你,无论我更爱谁都爱的是你。”

  林箐摇头说:“我才不会去钻这牛角尖,是别的原因。”

  我问:“什么原因?”

  林箐又下了一阵决心,终于凝视着我问:“楚戈……你还在爱着小米,对吗?”

  林箐这话话问得很轻,但听在我耳中却如天崩地裂的巨响,我问自己,我还爱小米吗?答案我也不知道!或许还爱吧,不过那又能怎样,我现在该珍惜的是眼前这位深爱我的女孩。别的不说,一个伤害过我,一个全心爱着我,就凭这点我也只能选择林箐!在想着这些问题时,我脑中却又不能阻挡地浮起了一个念头,小米在哪?她还好吗?

  林箐的声音低柔,好象在自言自语:“我感觉小米虽然离开了,但她还会出现,而且我总觉得小米身上还有很多谜,她不会背叛你的,当她再次出现时我怕你离开我,所以……我不想让雪儿出现在现实中,万一我们分手了,还可以在游戏中一起……”林箐说:“楚戈,你对自己太没信心,总以为我不会很爱你,尤其是昨天张枫出现后。你离去的时候我是知道的,我真的很伤心,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昨晚我想了很久,只有让雪儿出现在你面前你才会不胡思乱想,但是这样一来,我已经压下了我所有的筹码了,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以前我不敢赌,现在却不得不赌这一局了。”

  林箐说完这些话后,我有一阵子没有出声,我在想几个问题:小米的背叛真的另有隐情?如果小米没有背叛我,我会离开林箐?想来想去,我一个答案都未能得出,知道的仅只是小米现在已经不知去向,再见的可能实在不大,而不管怎么样,我爱林箐是毫无疑问的,我永远也不会离开她!于是我很温柔地说:“箐儿,你放心,我早就不爱小米了,就算我和她真的再见面,她真的是有什么苦衷,一切也无法回头了,我这一生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林箐轻轻问:“真的吗?”她现在的神情给我一种很软弱的感觉,更叫人怜爱,我忍着住在她唇上一吻,然后抱紧了她,说:“真的!”

  林箐将头埋在我胸前,说:“楚戈,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好,你发现没有,我很自私,不愿意将你让给别人,甚至连小雪我也不愿意让。”

  我抚着林箐黑亮的长发,安慰说:“傻瓜,你这样更可爱,反而让我感觉你是个真实的,有感情的人,知道吗?太完美的东西会给人太大的压力。”

  林箐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轻笑着说:“想知道我的缺点?好,以后你不要后悔!”

  我说:“我是不会后悔的。”突然想起件事,问:“对了,那次你和雪儿同时出现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猜到我怀疑你?或者是碰巧小雪上线了?”

  林箐得意地回答:“当然是有人告密,我在你身边有卧底,你不知道吗?”

  她这一说我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我怀疑林箐是雪儿只对丁剑鸿说过,大叫:“姓丁的这小子不是好东西,居然胳膊向外拐。”

  林箐轻轻地笑:“我也算是外人吗?”

  我忙回答:“不算,但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你们怎么勾搭上的?”

  林箐红着脸用拳头不停捶我的胸口:“你怎么这样说话?想死啊?”

  我连忙配合剧情,呼痛求饶,并请林箐解开我的迷惑。

  林箐又捶了几下,再用手掌在我胸部轻轻揉着,说:“那天在医院里我被你气死了,回来后越想越伤心,决心再也不要看见你,也不要理你了……”说到这她的眼眶又有点红,我忙伸嘴去吻她,林箐将我的脸用力推开,继续说:“我正在……哭的时候,丁剑鸿来了,说是你不放心我,让他来看看。我一听心又软了,不知道该不该给你个机会。丁剑鸿那天在我那坐了很久,他很怕我不原谅你,还不停地为你说好话,说你是一时糊涂什么的。我忍不住告诉他,我就是你游戏中的雪儿,并请他一定要保密,如果你怀疑了让他一定通知我,我现在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丁剑鸿就这样答应了我。”

  我小声骂“王八蛋,吃里爬外。”

  林箐瞪起了她的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忙说:“我是表扬丁剑鸿做得对。”问:“后来你就决定原谅我了对不对?”

  林箐摇头说:“没有,那天你太伤我的心了,我上游戏只是想和你见上最后一面……”林箐将嘴唇凑近我耳边,吹气如兰,却又恨恨地说:“谁知道被你在游戏中不惜一死,拼命要为我报仇给感动了,只好原谅了你。”她见到我得意的样子,最后说:“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看来我这辈子一定会被你欺负了!”

  这时候的我心神激荡,被林箐对我的好和她的良苦用心感动得甚至想大哭一场,看着我身边这时候红着脸比花儿更美丽的她,我冲动起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倒在沙发上,然后疯狂地吻上了她薄薄的唇。

  林箐很柔顺地迎合着我嘴唇的肆意攻击,却吝啬着不肯将她的舌和我的做很深的交往,只有在退无可退时才如蜻蜓点水般的稍稍接触,她此时的羞涩,和我对她的爱意更让我在她唇上任意驰骋来去,不舍离开。林箐在我的吻中也有些迷醉,伸手箍住了我的脖子,鼻中发出了急促的呼吸声,全身就象发烧一样的滚烫。她的动情于是让我的身体又发生了难以描叙的生理变化,就象在一堆干草上扔下了一个点燃着的火把,我的身体几乎便要燃烧起来。

  林箐感觉到了我的变化,立即伸手推我,我也马上清醒了过来,退到了一旁,但心里和身体上却特别的难受。林箐不敢看我,沉默了一会才轻轻说:“你怎么这样?讨厌!”话音中却听不出恼怒,只有娇羞。

  我忙为自己辩护:“箐儿你也是成年人,当然知道男人是这么回事,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再说你这么美,要是对你没反应那才是有问题。”

  “不许再说这个!”林箐红着脸说。

  我说:“好,不说,不过以后和你在一起我有得罪受了。”

  林箐没有回答我的话,独自呆坐了一阵后,突然说:“楚戈……明天去见见我爸爸妈妈好吗?如果他们没意见的话,我们就订婚吧。”

  我笑着问:“我有向你求婚过吗?”

  林箐转过了头:“不去就算了!”

  我见她好象有点生气的意思,忙说:“没问题,明天就去见两位老人家吧,至于订婚嘛……”

  林箐问:“不想和我订婚?”

  我笑嘻嘻地说:“我求之不得啊。”

  林箐伸手在我头上一敲:“你这个坏东西!”

  我摸了摸头,总感觉林箐话中有话,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订婚后,就可以……”说到这,我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

  “啊!忘了时间,我将磊磊托给别的老师照顾着,都快下班了”林箐站起来说:“快开门,我要去照顾磊磊了。”她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却也没有否认。

  看来我的箐儿是可怜我,愿意将自己的身体在我们订婚后托付给我了。我喜欢这种可怜!我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边开门边这样地想。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34:49

蒙羞

我对去见林箐的家长有些莫名的害怕,或许是因为她太出色的原因,在林箐的面前,我的自信就象现在的股市,稍一风吹草动,便有崩盘的危险。她的父母会不会接受我这个准女婿?这是我今天想了一天的问题。
  林箐对我的爱总让我感觉到一种不真实,我有时会怀疑自己在梦中,或者是进入了一个虚幻的空间里,而梦再美迟早都是会醒的,不属于我的另一个空间也终究会幻灭。当林箐向我说了她家里的基本情况后,我更是特别的紧张起来,如一个即将被押上刑场处决的死囚。

  林箐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父亲一族更是书香世家,光在清朝便出了3个状元,9位进士,秀才之流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林箐便是在他父亲的熏陶下,再加上天性恬淡,不爱名利,不喜欢金钱,一直坚守着平淡是真的信条,所以名牌大学毕业的她才甘心去幼儿园做老师。就连她所参加的那次舞蹈比赛都是她妈妈替她报的名,对母亲来说,她希望女儿的美丽与出色被所有人都知道,这点她父母之间的意见有点不一致,但怕老婆好象是中国知识分子的通病,也幸而这样,我才有幸在电视上初见林箐的倩影。林箐还有一个哥哥,比她大4岁,是我的同年,他走的是经商之路,林箐说出他的名字后我吃了一惊,在一次聚会中我见过他哥哥,且与他聊了一阵,他经营的是珠宝业生意,在广州很有名气。我的印象中,林箐的哥哥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儒商,温文尔雅,博学多才。听了林箐的介绍后,我这才明白她这种让人自惭形秽的气质是怎么来的了,在她家这种环境下,再加上林箐的聪颖美丽,她的出色实在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

  听林箐说了她家里的情况后,我这才明白游戏中的雪儿为什么那样神通广大,上次胡晓琳事件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了,有她哥哥出马的话,只怕很少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摆平的。

  只是象我这样不文不武的一个高级打工仔她家里人会接受我吗?

  其实我也不是个一味对自己没信心的人,以前也和一些政界,商界的大人物相处过,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与他们的交往我都能做到不卑不亢,我的成功从来没让我有低人一头的感觉。但是,当下午和林箐动身去她家里的时候,我却忐忑难安,怕她父母对我不认可,而我也会因此失去林箐。

  到了她家住的小区时,林箐见我一脸紧张,笑着说:“我以为你胆大包天呢,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我说:“箐儿,假如你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林箐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听我爸爸妈妈的……”见我有些失望,又柔声说:“楚戈,我爸爸妈妈很好相处的,你放心,我担保他们两位老人家会喜欢你。”

  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他们不同意呢?”

  林箐停下脚步想了想,却做不出该怎么办的决定,摇头说:“不会的,他们一定会同意!”

  听了这话,我居然有些伤感,看来在林箐的心中我不比他父母的地位高,只怕还会低那么一点点,现在我只能自求多福,希望两位老人老眼昏花,让我这条披着羊皮的狼蒙混过关了。

  正在胡思乱想,林箐说:“你对自己太没信心,楚戈,你一直还生活在你过去的阴影里,觉得自己肮脏,配不上我,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好,也有很多缺点,你慢慢就知道了。再说你自己已经脱离了以前的生活,已经不是过去的你,不要再自卑了。”

  我点了点头。问:“那我要不要将我以前的事向你爸妈坦白?”

  林箐强忍着笑说:“看来你今天真的变傻了,何必要他们老人家担心,不许说啊,一说就会坏事……”她“哼”了一声,说:“到时候他们真的不同意了,那我只好和你分手!”

  我忙回答:“我一定不说,就算他们用上满清十大酷刑我也决不泄露机密。”

  林箐微微一笑:“这才乖。”

  认识林箐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也许我是林箐第一个往家里带的男人吧,大家的眼光都交集在我身上,看得我如芒刺背,混身不自在。有几位正在小区散步的大妈不厌其烦地明知故问:“箐儿,这位是?”林箐便甜甜地笑:“我男朋友。”我则在旁边一脸傻笑着点头示好,感觉自己有点象金庸笔下的傻小子郭靖。

  终于到了她家门前,林箐再一次警告我说:“老人家们毕竟不象我们年轻人放得开,所以你以前的事一句都不能提。”又叮嘱我:“待会儿嘴甜一点,我妈妈特别好哄,知道了吗?”见我还是有点紧张,她看看周围没人,牵了牵我的手,还居然伸嘴过来在我脸上飞快一吻,然后红着脸向我嫣然一笑,伸手按响了门铃。

  还来不及收拾好紧张的心情门便开了,一位50多岁戴着眼镜,和林箐眉宇间依稀有点相似的男子开了门。林箐一见他就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撒娇:“爸,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男子爱怜地说:“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能不早点回来吗?”

  林箐早将我要来的事告诉了她父母,这位一定是她爸爸了,我还没说话,林伯父已经先向我招呼:“你好。”

  我忙点头哈腰:“林伯父你好。”

  林伯父仔细看了看我,微微一愣,却没有说什么,让开了身子,说:“请进吧。”

  林箐将我领进客厅坐下,问:“妈妈呢?”

  林伯父说:“在厨房里。”

  林箐对我说:“你陪我爸聊聊天吧,我去厨房里帮妈妈做事。”

  我点点头,其实心里极怕她离开,因为我不知道要和她爸说什么才好,虽然我自己也做过教师,我妈也和他是同行,感觉上却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事到如今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周旋了。

  林箐向我温馨一笑,又给我和她爸分别倒了一杯茶,这才去了厨房,留下我一个人独自接受严峻的考验。

  我将手上提的一些礼物递给林伯父:“这点东西是我和箐儿去买的,一些补品,不成敬意。”

  林伯父点了点头,说“放在一旁吧。”问:“你贵姓?”

  我忙回答:“免贵姓楚。”

  林伯父说:“哦,原来是楚先生。”

  实在受不了他这种文绉绉的交谈,我说:“林伯父叫我小楚就行了,别这样客气。”我差点就要顺口说出都是一家人,随便点好了。幸好立即反应过来,总算将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听林箐说他爸爸很健谈的,这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却似乎很严峻,说了这句话后就不再出声,只是有意无意地上上下下打量我,连我家里的一些情况以及工作等等都不再问。我感觉到有点不大对劲,暗叫糟糕,出师不利。他好象对我没多大的兴趣,我想,如果不是礼貌问题,他或许已经起身离开了。

  林伯父直看得我毛骨悚然后,才总算再开金口,却问了句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话:“我们见过吗?”

  我仔细回忆,好象没有在哪见过他,于是摇了摇头。

  林伯父说:“哦,是吗?”又不再说话。

  我脸上赔着笑,心中却大急,只想林箐快点出来救命,本来我应该主动和他说话,但这时候林伯父却浑身透着一种让我摸不着头脑的冷淡,让我不敢贸然开口,怕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他,我和林箐的事就会困难重重,好事多磨。

  度过了难捱的几分种后,林箐总算从厨房里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也是50多岁,显得很精明的女人。这次我学乖了,马上站起来说:“林伯母,您好。”

  林伯母从厨房里出来时脸上盛满了笑意,但她一见到我后,先是愣了愣,然后看了眼林伯父,两人在交换了一个我不明意思的眼神后,林伯母脸上的笑容就如艳阳下冰块,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见林伯母没有回答我的话,又说:“您好,我叫楚戈,是箐儿的男朋友,今天来看望你们两位老人家。”

  林伯母还是没有回答我,脸却象川剧中的变脸一样,快速地换成了一种厌恶的神情。我觉得尴尬之极,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求助地望着林箐。

  站在一边的林箐本来满面娇羞,这时候发觉气氛不对,撒娇地推了推林伯母,说道:“妈!”

  林伯母于是在女儿的催促下总算开了口,她冷冷地对我说:“这儿不欢迎你,请你给我滚出去!”

  我呆在了原地,莫名其妙。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36:27

山穷水尽已无路

昨天想到今天要来见林箐的家长我就头痛,感觉到我和林箐的关系就如仙魔传说中一个叫闯天关的任务,我们的感情也是一样,始终波折不断,那些阻碍我们的因素象天关里一关比一关强的怪物,我们历尽了艰辛,甚至是几乎心力交瘁了才终于闯过重重险阻,而即将所要见的林箐的父母,就象天关中最后的BOSS级怪物,好好坏坏尽在这关键的一战,过不了,前功尽弃,过了,我和林箐将如童话中说的,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当然,我不是王子,我只是一只运气特别好,居然吃到了天鹅肉的赖蛤蟆而已。
  我曾经听说有些高级知识分子是不可理喻和蛮不讲理的,他们的学识使得他们自以为是,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一样。不过我不认为林箐的父母会是这样的人,能培养出这样女孩的家长,我想一定十分开明和充满真正的智慧,就算他们不喜欢我,至少也会在表面上很热情的接待我。然而当林伯母毫不客气地对我吐出这句话后,我才知道我错了,现在我面临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羞辱。

  在广州的这几年里,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为了在这传说中遍地是黄金的地方生存和发展下去,我学会了忍耐和坦然承受比我强,或对我有益的人的羞辱和责难,甚至我还买了本厚黑学反反复复看了十几次,虽然我还是做不到象韩信一般能忍受胯下之辱,也做不到唾面自干,但脸皮之厚虽不能算登峰造极,却也略有小成了。

  但是这时候我的脸红了,在这三年里的第二次脸红,第一次是因叶萍在林箐面前调侃我。而这两次都是因为林箐,在她面前我的自尊感特别强烈,或许是因为我太在乎她对我的看法吧。不过,此时的我却是进退两难,走或留难以决断,我不希望林箐认为我是是个没有骨气的男人,却又怕这样一走,我和她之间情难再续。所以我只能身体僵硬,脸上尴尬的站在沙发前,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林箐一见这情景,忙摇着林伯母的手问:“妈,你这是怎么啦?”

  林伯母铁青着脸说:“箐儿,你不能和这种人在一起,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林伯父忙说:“你也先别这样生气,有话好好说嘛。”

  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壮着胆子陪笑:“林伯母,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林箐几乎就要哭了:“妈,是啊,有什么可以好好说啊,你一定是误会楚戈了。”

  林伯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对我说道:“误会?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人那样骂过,想不到老来反而让你……”她看来确实是气得厉害,说到这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还不走?是不是要我报警?”

  我完全是一头雾水,绞尽脑汁都想不起在哪得罪过她,我虽然不是很敬老爱幼,但绝对不是个欺负老人的人,即使我不喜欢接近他们,却也从不去招惹,我现在的感觉是既糊涂,又委屈,同时还夹杂着一些些的气愤,如果不是因为林箐,如果不是她是我余生中唯一想要的女孩,我想我一定已经拂袖而去,再不回头。

  林箐终于忍不住流了下眼泪,哭着说:“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说出来让楚戈解释啊,这样很伤人自尊的。”

  林箐的眼泪既让我感到心痛,又由衷的欣慰,只是林箐在她妈妈面前的软弱也让我有点害怕,假如过不了她父母这一关,林箐会有勇气反抗父母,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吗?

  林伯父这时说话了:“箐儿,还记得那天你妈妈给你打电话说被个年轻人欺负了吗?”

  林箐立即想了起来,说:“妈,只是撞了你们一下,也……没必要这样吧?”

  她这样一说,我脑中马上闪过了几月前的那一幕,没错,那天我从金凤凰出来后撞到的正是林箐的父母。没想到这世界居然这样的小,我唯一的一次得罪老人竟就是我所爱女孩的父母。

  林伯母冷冷说:“见微知著,那天他喝醉了是从夜总会出来的,在那种地方还会在干什么好事?”

  林箐看着我说:“楚戈,你解释啊,那天你在那干什么?”

  晕,看来林箐是昏了头,明知道我以前做过不少那样的事还让我说,转念一想,难道林箐是让我在她父母前说谎?她究竟是哪一种情况,我思来想去,犹疑不决。

  林伯母却对我的解释没有一点兴趣,说:“我不需要解释,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楚先生,刚才是我太没修养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现在我请你走行不行?”

  我的脸又是一阵红,看来再呆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想林伯母正是激动的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只会火上浇油,现在最好的处理便是暂时离开,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想办法让她接受我,只是这以后会是多久?这一天会不会来到?我全无把握,只好象个盲人一样摸索着前进,走一步是一步了。于是我说:“伯父,伯母,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这就离开。”说完,我不敢看林箐,低着头走向了门外。

  当我走时门外时,林箐叫了一声:“楚戈……”

  我忍不住回头,泪眼盈盈的她让我感到一阵心痛,原本是天之娇女的林箐几乎从来不识愁的滋味,却在认识我之后,经历了不少的伤心,这一瞬间,一些内疚充斥着我的心里,我不得不想,也许离开林箐才是我最好的选择,她的幸福和快乐不是我所能够给予的,或许张枫才是她最完美的选择。

  我没有回答林箐的呼唤,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离开了这个本该给予我无尽希望的家庭。

  走在小区里,那几个大妈还记得我,见我这么快就走了出来,而且还是孤身一人,都不解地看着我。我向她们露出个只会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加快脚步逃过她们的身边。

  深秋的这样一个傍晚,我茫然站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就这样点燃了一支支的烟,看着身边不停涌过的人群和车流,就这样看着夕阳西沉,白天褪尽了所有的激情,黑暗终于缓缓回归大地……

  当远远近近的街灯依次亮起,广州犹如个百变女郎一般完全换了一付模样。白天触目可见的忙碌完全被轻松休闲所替代,走在街上的人群不再脚步匆匆,在轻歌曼舞,华灯初放的每个角落里,他们举止随意,笑靥如花。而我却象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祈望着有谁能施舍给我一点点暖意,分给我一些些开心。

  房子我当然有,但它并不是家,现在对我来说它只是类同于宾馆,并不能给我带来一点温暖,而我所需要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需要的是那个能在我疲惫归去后能用她最美的笑容来迎接我的女孩。这一切曾经离我是那么近,我以为已经触手可及,以为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天堂,却没有想到,天堂的隔壁就是地狱,一不小心间,我终究还是回到了该属于我的地方。

  温顺的林箐虽然很有主见,我想她是没有勇气去反抗她的父母的,而她的父母看来也不可能改变对我的看法,这不怪他们,有时候人真的一步都不能错,错了就再也不能回头。这时候想想,与林箐父母的冲突不是一种巧合,而是上帝刻意的安排,这老头一直在玩我,他从来就没有打算放过我,要让我为自己过去的荒唐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他用他操控命运的手,早在几个月以前就为我安排了今天的一幕,在我接近天堂的时候推下地狱。而现在,我想他一定躲在空中的哪个角落嬉笑着看我的失意和落魄。

  手机响了,是丁剑鸿打来的,我才一放到耳边他就大声叫苦:“你们浪漫这么久也该够了吧?磊磊没见到你们一直闹个不停。”

  去林箐家里时,我们将磊磊托付给了丁剑鸿。不管怎么样,磊磊还是要照顾的,这时候我只好收拾起心情,打车赶去有空来坐坐。

  等我到了哪儿,磊磊却早睡着了,丁剑鸿一见我就问:“噫,你的雪儿妹妹加箐儿宝贝呢?”

  我惟有苦笑。

  丁剑鸿见我神情不对,忙追问我原因,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次,丁剑鸿说:“没事,林箐对你那么深的感情,她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比你了解箐儿,如果我和她父母之间只能二选一的话,我想她再怎么爱我都会选择父母,她是个孝顺女儿。”

  丁剑鸿说:“你也别为这点事就放弃,给她打个电话吧,她一定在为你们的事努力说服父母。”

  我想了想,确实也想知道事情发展到怎么样了,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林箐的电话。

  我没想到的是,她的手机才响了几声就断了线,我再拨过去时,系统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看来我想得没错,林箐是准备要放弃我了!丁剑鸿安慰我说:“别泄气,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们的感情既然这么深厚,总还有挽回的机会。”

  我默然无语,现在我已经是山穷水尽已无路了,有的,或许只是与林箐有关的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吧。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38:11

柳暗花明又一村

生活中常常会出现很多意外,有的好,有的坏,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形都不是我们所能够预料的。曾经有人说世事如棋,其实又有哪一种棋能如世事一般变化莫测,完全不依常规而行?就象下午去林箐家里,我是抱着一种对未来的渴望和憧憬而去,牵着林箐的手时,我感觉到牵着的是我的一生,从她手心传过来的温暖,让我如喝了一杯醇酒一般微醺。但几分钟过后,命运之轮开始了逆转,我犹如是做了一场大梦,梦醒了,而黄梁未熟。我以为我的幸福终究只是一场自不量力的奢望。
  但命运的变幻还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当我抱着熟睡的磊磊正要从有空来坐坐回家时,林箐却打来了电话。我拿着铃声悦耳的手机迟迟不敢接听,怕是林箐终于屈服于她的父母,想要提出和我分手。

  不过该来的始终要来,我在犹豫了一阵后还是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电话那头的林箐声音中却有掩饰不了的兴奋,她说:“你快来我家。”

  我一听这话就头痛,对林伯母我现在是非常的惧怕,于是没有接她的话。

  林箐的声音很低却清晰:“我好不容易说服了妈妈肯接受你的道歉,快来啊。”

  这句话让我有种不敢相信的恍惚,难道上帝他老人家没有抛弃我?但我实在难以相信,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林箐就能让她父母接受我?停了几秒钟,我问:“箐儿,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林箐回答说:“你还真笨,那时我正在求妈妈,她的气都还没消。”她立即猜到了我的不快,柔声说:“楚戈,你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吗?我……我那样做是怕更激怒了妈妈……先别说这些了,快来吧!”

  “这……”我依然有点胆怯,怕再被林伯母羞辱一顿,说:“我还是暂时别来了吧。”

  林箐有些生气了,语调稍稍提高了些:“楚戈,你别让我对你失望才好,你一直说很爱我,那你能为做些什么呢?这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不肯来不叫自尊,叫死要面子,你错了难道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不起你!”她可能在家里也受了很大的委屈,这时候声音呜咽地又说:“我好不容易说服了爸爸,为了让妈妈接受你道歉,又将正在公司开会的哥哥也叫了回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来不来随便你吧!”说完,手机里一片茫音,林箐结束了通话。

  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我把磊磊再次托付给了丁剑鸿,然后深吸了口气,走出有空来坐坐。我被林箐的良苦用心所感动,为了我们的感情,林箐一直在小心的经营着,从雪儿开始,她一直在为我们的将来绞尽脑汁。而我却几乎没有为她付出过什么,脱离糜烂的生活其实也是我自己不想再那样下去,恋人们常说可以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现在我只是去见见她父母而已,就算明知道会再次被羞辱,我想我也该坦然面对,为了我爱林箐,也为了爱我的她。

  再次来到了林箐的家门前,我依然有点胆颤心惊,在她门前来回走了几圈后,我终于还是一咬牙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仍是林伯父,他见到我时脸色平和,说:“你来了,请进吧。”

  我仔细看看林伯父的脸色,并没有发现什么厌恶的异样神色,于是很诚恳地道歉:“林伯父,那次是我不对,请您原谅。”

  林伯父扶了扶眼镜,宽容地回答:“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快请进来吧。”

  走进客厅里,我却没看见林箐以及林伯母,也没见到林箐的哥哥林华。林伯父对我说了声随便坐后便走进了房中。我仔细倾听,房中隐隐传来了声音,过了会,声音大了点,原来他们一家人都在房里,而且正在谈关于我的问题。

  林伯母说:“箐儿,你真的下了决心要和他在一起吗?”

  “是的,妈妈,我真的很爱他,我想他一定会一心一意对我的!”

  下面的话我虽然听在耳中,却已经完全没往心里去了,林箐的话让我有种几乎要热泪盈眶的感觉,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自己说,楚戈,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是天灾人祸,生老病死,你一定要陪伴在箐儿身边,爱她一如现在,不离不弃!

  是的,我相信我能做到,这一生,无论是什么力量都不能将我与我的箐儿分开!

  过了几分钟后,林箐的哥哥林华先走了出来,他一见到我就伸出了手说:“我们又见面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没想到那次聚会后他还记得我,我忙伸出手和他使劲握了握。两人才客气了几句,林箐和林伯父,林伯母都走了出来,我忙对林伯母恭恭敬敬鞠躬说:“伯母,那次我错了,请您原谅我。”

  林伯母不置可否,说:“你们聊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我松了口气,她虽然没有对我说什么没关系之类的话,至少也没有再次要赶我出门,就目前来说,能有这样的结局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坐了一段时间后,我告辞出门,林箐说她今天在家里陪妈妈,让我照顾一晚磊磊,送我出小区时,林箐说:“幸亏你来了,否则……”

  我问:“否则什么?”

  林箐回答:“否则别想要我再理你!”

  我忙说:“箐儿,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是连这点也不肯付出真是猪狗不如了。”

  林箐笑着说:“那你现在是有如猪狗吗?”

  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说道:“箐儿,你真的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扭转了局面。”

  林箐将头微侧,靠在了我肩上,轻轻说:“其实我爸妈真的是很开通的人,你那次也太欺负他们了。”说到这,林箐用手狠狠在我胳膊上扭了一把:“还骂他们×××,我妈是你什么人?混蛋!”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我岳母。”

  林箐红着脸回答:“你脸皮真厚!”又说:“我不敢将你过去的事告诉爸爸妈妈,只说了小米背叛了你的事,说你那天因为小米要结婚喝醉了酒。爸爸一直很宠我,还帮着我说服妈妈,说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林箐微微一笑,在小区的灯光下如笼罩了层圣光的美丽天使:“妈妈先还是不肯原谅你,后来我想起哥哥见过你,就打电话让哥哥回来帮忙,哥哥居然记得你,对你印象也挺不错,我们一起不停的劝,妈妈这才松了口。”

  我这时心情无与伦比的好,笑着说:“那我们以后在你父母眼中就正式确定关系了。”

  林箐却摇了摇头:“爸爸妈妈只是不再计较你那次的事,但印象肯定还不是很好,楚戈,以后你要在他们面前注意点,别说脏话,尽量拿出你优秀的一面给他们看……”林箐停下了脚步,转头凝视着我说:“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多花点心思,好吗?”

  我无语地重重点头,为了能拥有我最爱的这个女孩,任何事我都会乐意也会全力去做。

  林箐踮起脚在我脸上温柔地吻了吻,说:“好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在路上注意点。”

  我又点了点头,林箐向我嫣然一笑,转身走了回去。

  看着林箐的背影在大楼中消失,我这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湿了好大一片。

  …………………………………………………………

  其实在我心中还有个问题想知道的答案,如果林箐的父母执意不同意我们来往,林箐的选择究竟会是怎么样?开始我以为林箐会选择父母,但在她家里听到她对林伯母的表白后,觉得也许她会选择我也不一定。这问题在接下来的一些日子里,好几次都问到了嘴边,但我还是强忍了下来,我想或许林箐也不一定会知道答案,但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是我最大的幸运,而林箐的选择不管是哪一方,我想她一定会很痛苦,这问题,不问也罢。

  这些日子里,我为扭转林箐父母对我的看法几乎是竭尽了所有的心力。林伯父最喜欢古代文学,幸好我以前与小米相处时看了许多这方面的书,虽说已经忘记了不少,但一翻恶补后总算还能在林伯父面前献献丑了,我们经常从最原始的弹歌,蒹葭向下聊,一直到宋朝的词。宋以后林伯父是绝对不谈的,人说三代以后无圣人,林伯父却是宋代以后无高人,他最喜欢的居然是三国时候的曹氏三父子,一说到他们便眉飞色舞,象个小孩一样兴奋,害得我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在梦中见到曹操手提长戟,在一轮皎洁的月下放声而吟:“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林伯母是教经济的,我虽然没有系统和正规的学习过这方面的东西,但来广州后,我为了向上爬,自己却买过不少这类的书看,再加上在公司的这3年里接触了很多圈子里的朋友,所以林伯母有意识地考我一些经济上的问题时也勉强能应对上来,不至于出丑。譬如有天她突然问我对现在广州的房地产业一片大好怎么看。我说这情况有点类似于以前的大亚湾,只不过那时侯似乎更盲目,而且是有人故意炒作,而现在的广州房地产是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炒作,却也同样危险。林伯母问我为什么这样想,她就觉得这种情形很正常。我说虽然现在来广州淘金的人越来越多,但这些人大部分还是没有购买能力的,而且中国还有很多人承传着衣锦还乡的思想,市场需求跟不上开发速度,现在正是在种饱和状态,如果还继续盲目开发下去,特别是开发高级住宅,一旦供过于求,可能会引发整个房地产业的崩溃。林伯母点点头说,还有一点你不知道,广州现在风传美国迪斯尼乐园要在这建立一个超大型游乐园,也带动了市场的火暴,不过如果这事是空穴来风,你的看法还算不错。

  每当我们谈论这些问题时,林箐总是静静坐在一旁,含笑不语。不过林伯母除了问我一些问题外,平时对我依然是不冷不热,直到有一天吃饭时突然对我说:“小戈,你喜欢吃什么菜就自己夹,把这当自己家里一样好了,不要客气。”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的一块千斤大石才彻底地落了下来,而坐在我边上的林箐更是笑靥胜花,她那刻的容颜,在我眼中,世界上所有的花加在一起都没有她娇艳,所有的词语都无法形容出她的美丽。

  我夹了一块林箐精心烹调的白切鸡放进嘴里,心想,这滋味,真的好极了!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39:51

再见陈蕾

有时候我以为自己是生活在梦里,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臆想出来的产物,那些好的事,坏的事,所有的的悲悲喜喜都将在某一个清晨醒来后,象初经阳光的晨露,再无痕迹,全没踪影。我很害怕真的如此,假如这真是一场梦,我宁愿如那沉迷于美丽蝴蝶梦境中的庄生一样,就让自己在这些精心编造的幻梦里一直沉沦,别再醒来,不管苍海桑田,不管世事怎么变迁。
  林伯母确实是个很直爽的人,与许多高级知识女性很不一样,她现在从不掩饰对我的好感,说我很对她的脾气,不象林箐的哥哥林华一样死气沉沉,只有我去了家里才感觉到有些活力,所以她经常打电话来,让我和林箐带着磊磊多回家里去玩玩,每次去了后都对我嘘寒问暖,惹得林箐好几次都嗔怪林伯母偏心,说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也许只要对一个人印象好了,就会觉得他做什么事都是对的,而且毫无原则,就象我那次的顶撞他们,林伯母后来居然说我虽然做得不对,但是很有个性。她这话让我窃笑了整整一天,也让林箐哭笑不得。

  我在林箐小屋里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象个才初恋的男孩,只想时时刻刻与林箐相守在一起,每天下班后马上赶到幼儿园,接了林箐和磊磊去买菜,然后一直要到10点多,并经林箐多次催促恐吓后才肯依依离去。对着林箐,我总是控制不住的情难自禁,不时的抓住机会,就算没机会也要创造了去吻她和拥抱她。磊磊对我这种行为很是不满,因为此前这些都是他的专利,只要我一亲近林箐,磊磊必定在旁边嚷:“男生亲女生,不要脸。”小脸上全是鄙夷和不屑。

  回家后我还会与林箐相约进入游戏,两人在游戏中继续笑傲江湖,卿卿我我。后来为了与林箐能多呆在一起,某天,我自作主张的将电脑搬入了林箐家中,林箐先是抗议了几分钟,最后终于还是无可奈何的同意这既成事实,与我比邻而坐,共同游戏人生。林箐的抗议是她猜到我的居心不良,确实是这样,每次玩得晚了的时候我会提出就在她家客房睡,而林箐这最后的底线怎么都不肯让步,搞得我天天夜猫子般,经常12点了还要回家睡觉。

  林箐的游戏本来是因为我而玩,对游戏中的练级,PK都不是很热衷,所以在我们笑傲江湖的时候不免常给人欺负得落荒而逃,变成了流亡江湖。我因为掉了一条极品项链,攻击力已大不如前,虽然与别人过招还是稳操胜券,但遇上如无敌子,无心睡眠之流就相形见拙了,而他们与我的仇恨在那段追杀的时间里越结越深,在我掉了项链以后,终于有一天又开始了对我进行第二次追杀,落水狗谁都想打。

  这次我的情况很是不妙,与第一次比起来更多了雪儿这个累赘,聪明伶俐的林箐怎么也学不会PK。每次与六大派以及明教的人起了冲突时,他们都知道雪儿是我的软肋,总有几个人去攻击雪儿,而林箐的PK技巧实在是烂得不象话,不管我怎么教她,她都象是只毫没侵略欲望的食草小兽样,不主动攻击别人,就算是自卫时也一味的傻站在原地攻击,从没想过要同时跳跃闪避,所以我们桌上的小音箱里经常能听到雪儿那悦耳的惨叫声,也使我为了救她又一次死亡,并再掉了一只加攻520的戒指。

  不过雪儿打我那是得心应手,经常毫不客气的使出她的绝招“专打六道轮回”将我揍得抱头鼠蹿,连声求饶。现在我们的装备差距已经很小,我再不能象以前一样毫不理会,有两次还一不小心让她杀死在地,丢尽了天下英雄的脸面。

  倒是小雪在玩游戏上有点天赋,这些天小雪经常也跑来玩,而且越来越频繁,她先还只是看着我和林箐玩,不久就忍耐不住,把林箐给赶下了机,自己和我联手作战。我惊讶的发现小雪对游戏的操作一教就能上手,并很快就能应用自如,或许和性格有关吧,平和的林箐也许是从心里抵制这些打打杀杀的生活。小雪在玩了几天后,很快成了我最好的帮手,经常与我一起将追杀我们的人打得落花而逃,这让我有种更想与小雪一起在游戏中玩的感觉。

  也许对林箐来说,雪儿和她本来是二而一,而对我而言,知道自己也叫过小雪老婆,她也陪我度过不少快乐的时光,于是游戏中的雪儿化身成了两个,我不知道我爱的究竟是哪一位雪儿,是一个?或是两个?

  刚开始小雪来玩时,想起她也是雪儿的身份,以及林箐说她也对我很有好感,我便有点不自在。但小雪却象个没事人一样,照样喜欢有事没事与我作对,找我麻烦。也许林箐这次没有猜对吧,我想,这种情形让我轻松了不少,不过心里却也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失望。

  总之,我现在是生活在天堂里,如果不是公司里出现了一点意外的话。

  …………………………………………………………………………………………………

  现在总公司的一切生产都很正常,但有几家多添了工序的分厂质量是上去了,进度却大为下降,今天才走进办公室里,老头子便打来电话大发脾气,让我立即去分厂处理好此事。我本来想国庆节带林箐回家的计划再次搁浅。不过这确实是个比较头痛的问题,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能按期完成订单,于是我让李月通知殷湘丽来我这一趟,李月却回答说殷经理去贵州分厂了,我只好让她派人给我去买两张下午到江西的火车票。

  数量上不去的分厂共有三家,分别是江西两家,还有就是湖南的李大伟。火车票买来后,我拿起电话拨通林箐的手机,对她说了我要出差的事,然后回家收拾好需要的东西,带上生产线的一位主管直接车站而去。

  在江西两家分厂呆了3天后,我总算弄明白他们数量上不去的原因,说来说去还是个质量问题,送过来的货虽然不错,在他们自己厂里却每条灯串至少要返工好几次,因此影响了出货速度。生产线那主管为他们找到了问题所在,又看着他们生产了一天,质量和数量果然都上去了,我这才放心离开。

  到湖南李大伟分厂时,我心中基本上有了底,估计也是同样的问题,再加上我实在怕遇上陈蕾,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她,不想多停留,我下了车便让来接我们的李大伟买了第二天早上回转广州的火车票。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大伟厂中的问题与江西两家完全一样,解决了以后,我再三警告技术员丁红:“你必须监督好质量和速度,否则别怪我这做干哥哥的对你不客气!”

  李大伟为我安排的酒店还是上次那家,吃过晚饭回到房中,我有点莫名的不安,心里翻来覆去全是陈蕾的样子,想起她可怜的身世和酷似小米的相貌,以及那一夜的疯狂,我胸中便隐隐作痛,想去见她一面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倾尽了全力都不能克制。

  刚走出酒店门外,手机响了,是林箐打过来的,我这才象从梦游中醒来,只觉背脊上冰冷一片,已出了一身汗。林箐问我什么时候回广州,我告诉她明天。她又叮嘱我注意身体,小心车辆等等,两人聊了一会才结束了通话。

  幸好关键时候林箐打来了这个电话,否则我冒失地跑去见陈蕾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知道自己无法做到对她波澜不起,这一相见的话,无论对她或对我都不是一件好事,只能让陈蕾以后的日子更痛苦,而我也许会控制不了自己,甚至会背叛林箐!就这样算了吧,我不能一错再错,我想,就算是自私好了,陈蕾和我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还是不要见面了,但愿时间最终能冲洗去陈蕾脑中关于我的所有记忆,我能做的也只有为她祝福,希望以后她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她的男人。

  当我终于做出决定要回酒店时,转头间,看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女孩正静静望着我,她脸色憔悴,身体纤弱,眼睛中珠泪涟涟,在这傍晚的街道上默默伫立,楚楚可怜。

  这女孩正是陈蕾!

  世界有时侯还真小,见到陈蕾和她此时的软弱,我心里绞痛,虽然我知道要割断与她的纠葛,我应该狠下心来转身离去,但我做不到,与她默然对立了一阵后,我终于走到她面前,勉强笑了笑:“真巧……我今天才到的。”

  陈蕾低声说:“不是巧,是丁红打电话给我说你来了。”

  我心中大骂丁红多事,但事已至此,我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说:“去酒店坐坐吧。”

  带着陈蕾回到房中后,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相对默然。
作者: peacelife30    时间: 2006-1-31 04:42:28

随着一声『财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此事无关风和月

借着窗外透进的最后一抹余光,我仔细地看着陈蕾的变化,她确实比以前消瘦了许多,她的纤弱给我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我很想将这个一心挂念着自己的女孩拥入怀中,好好爱抚,因为看着她,我又不由自主,无法抑制地想起了小米。
  小米现在还好吗?

  当我伸出手抚向陈蕾的长发时,脑中突然间掠过林箐的样子,于是立即缩回了手。我这些举动陈蕾都看在眼里,在我缩回手的同时,陈蕾眼圈中滚动了许久的泪珠也终于掉落了下来,象一串散落的明珠。

  我张开了嘴想安慰她几句,但此时我的脑袋里只有伤感,嘴是张开了,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也许这时候我无论用什么话来安慰她,都只会让陈蕾更伤心,她想要的我始终无法给予。

  我掏出支烟点燃了,再狠狠地吸进一大口,对正在低头无声落泪的陈蕾,我心里极为歉疚,也许我真的将她推入了一个更大的火坑。

  最终还是陈蕾先开了口,她用纸巾擦了擦眼后,向我露出了个带点凄楚的笑容:“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也用柔和的语调问:“你呢?”

  陈蕾的眼圈又红了起来。我忙说:“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伯母过世的事我听李大伟说了,只是……公司里事忙……所以没空过来。”这句谎话我说得极为吃力,好不容易才结巴着讲完。

  陈蕾当然知道我是在说谎,就算再忙至少也可以打个电话,她用细细的牙齿咬着下唇,用一种很伤感也略带着责备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无地自容,几乎想逃出这个房间。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陈蕾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叠钱放在小桌上。我问:“什么意思?”

  陈蕾低声说:“这是还你的钱,我现在还没有这么多,妈妈治病,身后事都用了不少,我开那小店也花了很多,只好先还你5万元,以后我会慢慢一起还给你的。”

  我忙说:“不用还了,这些钱你拿着用吧。”

  陈蕾摇了摇头,轻轻说:“要还的,我现在就只一个人了,用不了这么多钱。”

  细细咀嚼陈蕾这句话,我心中蓦然一痛,失去妈妈以后,在这世界上陈蕾再也没有人爱护了,就算她妈妈以前只是病在床上,但那也能给她一种心灵上的安慰,而现在,在以后漫长的人生里,陈蕾只能自己一个人走,这多变的社会,复杂的人际关系,如果陈蕾遇上了什么无法度过的难关,谁能帮助她,谁能做她坚强的依靠?

  陈蕾其实还只是个少女,未满21岁的她本来还应该在父母的呵护下,而她却因为命运的残酷,早早步入了社会,我该怎么办?拉她一把?还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对她不管不顾?看着陈蕾苍白却美丽的脸,我突然发现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尚未完全脱去的稚气,而这稚气让我不忍再次去伤害她,一时间,我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去安置她才能使每个人都满意和快乐。

  陈蕾见我沉默着不拿钱,说:“钱是你的,你收下吧,以后我会尽快的还掉剩余的钱。”

  我说:“别这样,钱我早送给了你,你只管用就好了。”

  陈蕾蓦然大叫:“不,我一定要还给你!我不想让你认为我只是看上你的钱!”说完,她伏在桌上放声大哭,伤心无比。

  事到如今,我也别无选择,只好走到陈蕾面前,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说:“蕾,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贪我的钱,真的!”

  陈蕾抬起脸,流着泪问:“那你是嫌我不干净了,对吗?”她喃喃说:“我也不想的啊,我只是要救妈妈,我没有别的办法。”陈蕾将这话重复了好几次,我每听一次,心里就一阵疼痛,终于忍不住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我感觉到陈蕾的精神这时候有点不正常了,她在我怀里浑身颤抖,大声哭泣,嘴里还是不停地说着那句话,可能和李大伟一起的这段经历是她难以忘怀的痛,再加上妈妈的死对她打击太大,这些痛苦一直压抑在心里无法宣泄出来,而她唯一没有戒心的人只有我,所以在我前面便如火山爆发一样的发泄了出来。

  陈蕾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裳,将我的心脏部位弄得冰凉一片,然后在我身体上肆意流淌。我心中酸楚,但唯一能做的却只是紧紧抱着她,轻声说着一些极平常的安慰话语,说这些话时,我脑中一片茫然,我不是个什么伟大的人,让我放弃心爱的林箐,仅仅是因为怜悯便用一生来陪伴和照顾陈蕾我无法做到,但想起以后陈蕾的孤苦无援我又真的不能忍心就这样置她于不顾。

  这时候的我只想时间能够倒流,假如一切能重新开始的话,我依然会帮助陈蕾,但我不会碰她,也绝对不会让她爱上我!

  陈蕾的哭声在半个多小时后才停止了下来,她擦干了眼泪后,脸上又露出了丝虽带着点勉强,却也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情了。她“笑”着对我说:“我很傻是不是?总是这样一相情愿。”

  “不是!”我犹豫了一会后回答说:“蕾,请你相信,我很喜欢你……”说到这,我有些不知道该在怎么说下去,想了想才继续接着说:“你年纪还小,也许还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以后会有个好男孩来教会你爱情的。”

  陈蕾低声说:“现在是有个男孩对我很好,我妈妈的后事也多亏他叫了朋友来帮忙,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说:“那很好啊,恭喜你了。”

  陈蕾却摇头说:“我对他没感觉。”她停了停,终于凝视着我慢慢说:“楚戈……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陈蕾低下头,轻轻说:“你还记得那次你说让我以后去广州找你吗?妈妈死了后我觉得好孤单,很多次都想去找你,但我怕你不理我,楚戈,我天天都在想你,既然你喜欢我,就让我和你在一起好吗?”

  我几乎是呻吟着说:“喜欢并不是爱,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缘份太浅……这是不行的。”

  陈蕾的脸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让我怀疑她会马上晕倒在地,忙说:“蕾,你别太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陈蕾离开了我的怀抱,背对着已经全黑的窗外,留给我的只是个暮色中有点朦胧和十分消瘦的背影。良久,她低低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没感情了,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承认,我一直盼望着出现一个奇迹,但是……我始终是个没有运气的人。”

  我很诚恳地说:“我真的喜欢你,其实最开始我想接近你是因为你像我的初恋女友,不过除了这点外,我想对你本人我也很喜欢,这绝对不是骗你。”

  陈蕾没有再说话,又轻轻哭了起来。

  我暗暗叹了口气,上前再次将她抱在怀里,说:“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却又不肯接受你。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她很爱我,而我也很爱她!”

  陈蕾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说:“我比她更爱你 !”

  我唯有在心里苦笑,说:“蕾,你还小,以后还有很多机会遇上比我更好的男人。”

  陈蕾拼命摇头:“不可能,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她突然伸手抱住我,然后将唇印在了我嘴上。

  我只觉脑中“嗡”地巨响,想伸手推开她,却又怕伤了她的自尊,只好呆楞着一动不动。

  这时候的陈蕾变得很疯狂,死死抱着我,在我唇上用劲地吻着,同时她的泪也将我的脸全都沾湿。我不能否认自己确实对陈蕾有着一点莫名的爱,以及还有对她的同情和歉疚,当她的身子在我怀里越来越火热的时候,也许是男人的兽性发作吧,我终于也牢牢抱住了她,并贪婪接受和吸吮着她的唇……

  如果不是这时候我又想起了林箐,可能接下去的事将会是我与陈蕾重温鸳梦,我将背叛我心爱的箐儿。但一想到她,我的热情就象放于冰水中的炭火,马上褪却了所有的温度,于是我松开了紧搂着陈蕾的手。

  陈蕾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却依然没有放开我,象在汪洋中抓着她唯一能依靠的东西,然后她说:“我知道你会离开我,楚戈,我不求你别的,你给我个孩子好吗?”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陈蕾流着泪再次重复:“你给我个孩子吧,这样以后我就不是孤单一个人了,要不我会疯的,楚戈,好吗?”她说:“你不要我,我也不愿意接受别的男人,你真的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吗?”

  我只觉脑袋里一阵晕眩,假如陈蕾真的不愿意再开始一段爱情,也许有个孩子确实能带给陈蕾快乐和幸福,但我该不该这样做?

  窗外黑夜降临,夜空中星光摧灿,这应该是个十分美丽的夜晚,而在这被黑暗所包裹着房里,我微微心动,却又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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