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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来居伴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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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9 16:11:0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随着一声『玉皇大帝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3两黄金。

画脸

一、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跟我妈不一样。她为了养我,为了钱不要脸,下贱到去做一个婊子,我没有爸爸,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哪个男人是我爸爸。当然我和她是不一样的,我有文化,我读过书,受过高等教育。虽然我花的是一个婊子的钱。
  
  
人都会思春,我亦不例外。二十几岁那年,我认识了阿ken。一个长像俊朗,大我八岁的男人。说实话,我跟他在一起虽然有些日子了,但是我始终不让最后的防线突然。正是因为我的妈妈不要脸,所以,我认为我是一个要脸的女人,我不能在未婚前就做着那些不要脸的事。
夏天,天很热,阿ken拔通了我的电话,妞妞,你在哪里?现在来我家好么,我有点生病。匆忙放下电话,我有点忐忑的来到他的家里。
而就是那么凑巧,他家里没人。他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我们做爱好吗?”
“你不要无聊了。”我斜着眼睛看着他。“我来只是因为你生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反正女人迟早都会有第一次的,你怕什么?我不会让你痛的。”
“你不要脸!”我恼怒于他的无耻。
似乎他让我的言语激怒了,一跃从床上而起,有力的四肢紧紧的箍住我,让我无法动弹——
你不要装清高了,女人越是说不要,就越是想要!
看着他近乎狞笑的脸,我无法保持冷静。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我感觉,我保留了十八年的贞操就要这么玩完了。于是我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控制不住发春的思绪,后悔今天为什么要来。
在我哭泣与撕喊声中,他不断的进行着活塞运动。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这么压在我身上多久,这么折磨我多久。最终,在我以为我要昏迷的时候,他从喉口里低吼了一声,继而就像一头狗那样,瘫在我的身上。良久,我从泪眼里看到他拿着纸巾擦拭着满是精液的下体,转过头来对我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爱你的。”
恶心!忍不住从胃里冒出一阵酸水。我跳了起来,顾不上下身的疼痛,冲到厕所对着马桶干呕着。我和妈妈不一样,我从一而终。我不停的这么催眠不知所措的自己,告诉自己外面那个强暴我的男人将会是我的丈夫。
  
  
然而,天不遂人愿。
我一再的催眠之下,我真得爱上了他,换句话说,每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将是她用尽生命去爱的。只是,这个我极爱的男人,在我转过身离开的时候又搭上了另一个女人。一个成熟世故的阿姨。之所以喊她阿姨,因为我感觉她对男人的态度老练的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我心痛的问他,你不是要好好爱我吗?你不是说过了我是你的人了吗?
阿ken对此的解释,只不过是游戏一场,Game over我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
为什么会这样?那个女人哪里好?我不明白,我也不能理解。
阿ken抓着我的双肩,“妞妞,我现在需要钱,你明白吗?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没有工作。我想开一家店,我就差一点钱了,而她能给我足够的钱。你不也一直希望我好好工作吗。”
我听不到他还继续说了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明白,和我妈妈一样嘛,需要钱。我告诉他我也可以给你钱,你需要多少?什么时候要?
阿ken说下个星期就要交租金了,我还差10000元。
管我妈要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她能一下子拿出10000元,那她得在街边站多久啊。我再瞧不起她,我也心疼她。想着法子问同学借,问朋友拿,可是,谁又能给的起呢。
也许转折就是在这种时候出现的,眼看再过二天就到了交租的日子了,而我一然毫无所获。抱着试试的心理,拨通了一个久未谋面的朋友,据说她一直在外工作,因为攒了点钱。然而,她告诉我的也是同一样话,穷。不过她告诉我最快赚到10000元的办法——坐台。
意想不到,原来她早已是坐台老手。她一边喝着茶,一边告诉我,高级夜总会做小姐和那些街边站着的女人不一样。你可以选择坐台、出台。而妈咪只在你出台后,收一点收成。当然坐台费只有几百元,而出台可以高达上千元。我一口回绝了她,我不做不要脸的事情!
她“咭咭”的笑着,摇了摇手腕,手上戴着的名表亮光光的刺着我的眼膜。
“什么不要脸,谁知道你去坐台?”
“反正你也不是处女了,还装什么清高。”
“你不是很爱你的男人吗?你不是想抢回他吗?”
“难道,为了他,我就该这样做吗?”我下意识的咬了咬唇。
“你就当是为‘爱’牺牲一回呗。”女友说到爱时,不屑的撇了撇嘴。
  
代价的确很大。
  
  
  
二、
  
女友带着我走进了五光十色的世界,在那里,我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谨慎而惶恐。
我一直坐不到台,因为我是生面孔,而妈咪最不喜欢带新面孔的女孩子。在我女友极力的推荐下我总算坐到了台。
一群女人,就像赶鸭子那样,前后排好队的走进包厢,里面的男人把我们当成美食一样扑了上来,直接抓住女人的乳房,这个好,大!
就这样,我在包厢里坐了下来。
一开始那些男人们还算是正经,酒精越多,性越乱。
剃着光头的男人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往桌上一放。明显,我周围的那些女人眼睛全亮了起来,而我也有些渴望的看着它。
“你们……谁,能把这一扎酒,一口气都喝了,这桌上的钱就归她!!”
那个酒气冲天的光头,语无伦次的说着。
“你!”
“你!”
“你呢?”
“没有人敢一口气喝完这一扎酒?”
光头有些生气。指着我的鼻子,“你喝不喝?”
我看了一眼钱,再看了一眼酒,最后目光锁定在他的头顶,“是不是我一口气喝完,你就真得把钱给我??”
“是,是的。”光头开始有些兴奋。
二话不话,我双手捧起扎啤,“咕咚,咕咚”的喝着,对于我这样,从不喝酒的人来说,那样一扎的酒可以要了我的命。当最后一滴酒也滑进我的口里时,光头开心的哈哈大笑,顺手从桌上拿起钱,直接从我的领口塞了进去——
“这钱,就,就是你的了!”
酒劲很快的涌了上来,我满脸通红,胃涨得想吐。我刚想起身去厕所,光头拉住了我——
“不,不许去吐!要忍住十分钟!”
我极力压住上翻的胃点着头,无力的软在沙发上。
透过眼睫,看到丑陋的一幕,他们光了灯,男人们脱光了上衣,在摇滚串烧音乐里,吸着大麻,搂着小姐扭着大妈才跳的秧歌。
我无力的爬进厕所,还没翻开马桶盖,就哇哇吐了一地。
虚弱的我靠在洗手池边上,从内衣里掏出那沓钱,手发抖的数着,不多不少,正好二千。还差八千,就八千了……我醉倒在洗手池边,不省人世。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天花板,我却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而我边上躺着那个光头。一下子,我明白了,我面无表情的掀开被子,赤裸裸的走进浴室,将淋浴的喷头拧到最大,任那些豆大的水珠打在身上,仅管有些疼。止不住中心的悲凉,我嚎啕大哭,我不明白,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明白,不明白……
  
  
看着阿ken心喜的从我手中接过票子一张一张的点着,妞妞,你从哪里弄来这些钱的啊?
“啊,我跟我家里人拿的。”我说着全天下最笨的谎言,他却没发现。
“你爱我吗?”我问着所有女人都爱问的一句话,期待着他认真的回答。
“爱,怎么不爱。”他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过钱。
“那你愿意离开她吗?”我再次打断他的数钱时的快感。
他有点不耐烦了,“现在是她一直缠着我,我说了,我会跟她分开的,这需要时间!”
我沉默了,相信了,忍受了。想起那个女友说的,为了爱嘛,牺牲一下又何妨?
  
  
  
三、
  
打击的太大,人就会变傻。我现在就傻了。回到家中,才知道妈妈进了医院。到了医院就收到了医生给我的死亡通知书。因为长期酗酒,导致肝硬化继而转发为肝癌。而因为没有及时发现,癌扩散,晚期。直接死在手术台。
我没有流泪,缴完手续费,将妈妈的尸体送到太平间,等着过几天的火化。我突然想起,妈妈没有亲人,甚至我不知道我的外婆是谁,外公又在哪里。
  
  
在我有了知觉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站在阿ken的门外,于是我敲开他的房门告诉他,我妈死了,在他象征的安慰下,我们不停的做爱,做到累了,我像鬼一样的飘回家。在家里,我一直没有思考的在收拾着妈妈的遗物。我感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到我无法接受。打开以前从没开过的柜子,发现一个本子,翻开一看,居然是妈妈写的日记。不知为何,我耐心的一页一页的翻读着。久久没有涌上来的眼泪随着页码的增加而越发凶涌。
妈妈,这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孤独女人,独自收养了我二十几年,而这个只有初中文化被人抛弃的女人只有靠着站街赚来的钱维持着我日常的开销。我忽然感到,我是那么的不要脸,我一边花着她的钱,一边唾弃着这个给我第二次生命的女人。我狠狠掴了自己一巴掌,将妈妈的日记紧紧搂在怀里失声痛哭。
在几个远亲的帮助下,送了妈妈最后一程。直到火化的那天,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的不舍得,多么的想念。是不是人总是在失去后,才会想起曾经的有多好。
  
  
我在那几天里,根本没有空去联系阿ken,而他就在那几天里,终于跟那个叫文婕的女人同居了。
当我不可置信的站在他的门口时,一度以为我敲错了房门,而眼前这个看似慵懒却一脸精明的女人身后站着的就是那个开口说会好好爱我的男人。我除了不停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之外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转身跑开,阿ken追了出来,抓住了我的手,告诉我再给他几天时间,那个女人是自动送上门的。
妈妈死了之后我才感觉到孤单,就是是一个站在满是水的空间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而我唯一看到了一双手,曾经抚遍我全身的手,此刻正搂着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以胜利的姿态对着我笑着,笑着,笑着……
  
  
我才知道我晕倒在路上,阿ken追出来时把我抱回他家。讽刺的是,照顾我的是文婕,那个把心机都埋在心里的女人。
“阿ken呢?我不要你照顾我!”我毫不领情的甩开她递过来的杯子。
“阿ken,出去了。叫我照顾你一下。”文婕一点也不生气的捡起在地上晃动的杯子。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文婕还是不抬头看着我。“我前几天和客户去一家夜总会谈事情,呵。如果我没看错,我好像看到你也在里面玩吧。”
我的心紧紧的缩了一下,本来就虚弱的我,显得越发有点力不从心。“你都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我该看的。”文婕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杯口。
“你不要告诉他!”我害怕阿ken知道这一切,害怕他嫌我脏。
“如果你消失,那我会为你保密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把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慌了神,我想也许我真得要消失吧,也许这样,我才不会真正的失去阿ken,也许阿ken发现我的消失会想我呢,会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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