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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X卧于轨
颠X卧于轨,望深夜将及黎明,未有火车驰过,乃思良久,不得其解。忽闻笛声朗而悠扬,自西而来,以为火车将至,竟内脉急涌,四下乱窜,如无数鼠之被赶于野。
X浑身僵硬,闭目以待,然只闻其声,不见车来。细听之,笛声响朗而不锐,间似有稚童以伴。遂睁眼,寻声而望之,却见一老一童骑于牛,缓缓而来。夫老者,耄耋之年,发白童颜,神采奕奕然,执笛附唇,乐声朗朗悠扬,其中气不虚。孩童坐于老者前,约五六岁,精灵活泼,见老者乐笛,亦以其稚声和之。X渐入其微妙之处,莫不觉和谐于自然,仿佛若有曙光微微之笼罩,万物生气勃勃。
二者临近,童指X于老者曰:“爷爷,有人卧于轨。”老者视之,曰:“君非郁江颠X乎?”X惊之,曰:“公何知之?”老者拂须笑曰:“吾游天下久矣,何以不知。”X以为异人也,遂欲起身拜之以礼,奈久卧生硬,不能动弹,便说之于公,乞见谅。老者笑曰:“君卧于此,欲效海子乎?”X曰:“然。”其孙遂接曰:“孩儿闻爷爷言海子,说其生时尝作《面朝大海》,以令春暖花开,未知君以有否?”X曰:“未有。”孙曰:“既未有,何足效海子焉?”X满面羞惭,曰:“亦尝欲有所作为,奈时不与我,疲于奔命,累年不就,时身心尽怠矣~`。”老者忽肃然作色,叱曰:“汝何敢言怠乎!吾年二八,便立朝阳而追之志,今虽年迈,未尝欲弃;吾孙虽幼,志同我也,日出乃与吾望东而去,日落则向西而行,循环不休,未尝言怠!汝竟说此,不枉于壮年也哉?!”
X哑然无言,良久乃曰:“公所言甚是,X惭愧之极。”视之,已不见公孙二人,只见一道白光向东而驰,倏然不见。X只道是圣人赐教,竟起身再三拜曰:“鄙当谨记圣人金言!”便起身欲去。忽笛鸣呼啸,一火车风驰电掣而来,瞬间已及身前,X骇然,顿魂不附体,浑身血色尽白。
忽醒,惊魂未定,呼啸声未绝于耳,周围视之,乃卧于铁道桥下,时桥上正有火车驰过,心稍定。忆起往事,原X本怀创世之志,奈与天争,不顺天时,累年疲奔,所为之事,屡遭天挫,时久乃妥与现实,以为志之磨灭,魂之将亡矣,乃留其空躯于世何也。遂有寻死之念,沿路问人,欲寻山灵水秀之地了结此生。不料一路跋涉,终到此铁桥下,望之甚高,已无力攀上卧轨,遂息于桥下。
一觉惊醒,于梦中与圣人言,恍然大悟,深觉己虽怀大志,然志不坚,道未深,事有未成也。遂凝神聚气,仰天大呼:“吾不胜汝,誓不罢休!”天似闻之,凭空闪电雷鸣,风雨大作,X皆不惧,面不改容!
自此,颠X立志,致死不渝。
[ 本帖最后由 RickyCarter 于 2007-3-22 20:0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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