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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来居伴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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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peacelife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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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飘来荡去(网络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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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5:15:06 |只看该作者
恶梦

以前看的一些武侠书里经常说某个人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可怖的杀气,那时候我很不理解,然而此时的丁剑鸿却让我突然想起了这两个字。这时候的他两眼通红,面目狰狞,既像头饿急了的野狼,又如传说中的凶神,让我毫不怀疑他追上曹阳后真的会如他所说,杀了他。丁剑鸿的神态让我一愣,曹阳在这瞬息间已经从我身边溜了过去。
  咖啡屋里的打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地上躺下了不少人,碎烂的物品四处都是,男人叫女人哭,一片嘈杂,乱成了一团。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弄出人命,我掏出手机拨通110报了警。

  就在我打电话的这一刻,战争马上起了变化。

  奔逃中的曹阳脚下踩着一个酒瓶,惊叫了一声便摔在地上。丁剑鸿立即赶上前去,飞起一脚踢在曹阳脸上,曹阳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丁剑鸿似乎存心要置曹阳于死地,又再次抬脚踢在他脸上。那桌议论过我的男人和曹阳的关系可能很不一般,马上甩掉对手,冲到了丁剑鸿身旁,有一人拦腰抱住他,另一人抬手两拳便痛打他的脸,于是一股鲜血立即从丁剑鸿的鼻子和嘴里涌出。我心里一痛,尽管这件事是丁剑鸿不对在先,但我从来就是个只讲义气,不管对错的人,见到丁剑鸿被打,我再也无法袖手旁观,对林箐说:“箐儿,放开手,我得去帮丁剑鸿。”

  林箐迟疑了一下,把手松开了,我说了句你自己小心后,冲向正被殴打的丁剑鸿。

  从我所处的地方赶到丁剑鸿那只要几秒钟,但在我没赶到的时候,丁剑鸿已经倒在了地上。被别人正狠打着的他还一心想要找曹阳的麻烦,居然抬脚想踢在地上躺着的曹阳,一个比老大还要高且壮上几分的男人,拿着一条断了的椅脚用力劈在了丁剑鸿腿上。于是丁剑鸿发出了如狼一般的嚎叫,在一声很清晰的腿骨断裂声中倒在了地上,抱着腿拼命滚动。

  我只觉热血翻涌,一股愤怒不可抑制地冲出,赶到还围着丁剑鸿打的这群男人中,全力一记勾拳将个男人打倒在地,又向那高壮的男人踢出一脚。这男人似乎学过点功夫,居然很灵活地闪开在一旁,然后伸手还了我一拳。他这一拳我没能完全闪开,随着将头一偏,脸上火辣辣地痛。我百忙中看了眼丁剑鸿,他在地上滚着,神情十分痛苦,脸上全是一滴滴汗珠。我知道要想把丁剑鸿解救出来,就得先赶开这男人,而丁剑鸿手下的侦探们正和另外几个男人纠缠在一起,无法分身来救。我一咬牙,飞快地弯腰拾起根木棍,没头没脑地向那男人抽去,心想我就不信你真有小说里的武功。

  男人在左躲右闪中终于被我在脑袋上狠狠抽中一棍,但他并没有如我所预期的倒下或者逃开,而是突然飞起一脚将我手上的棍子踢掉,然后喷着粗气掐住了我的脖子。这男人一定练过几手,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全是老茧,嘴里大吼:“今天老子要你的命!”看来是被我这一棍打出了真火。

  我感觉男人的手慢慢开始收缩,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于是我一边用手想去扳开他的手,一边向后退去。男人的力气很大,甚至超过了印象中老大的力气,我向后退一步他便跟上一步,而我用尽了全力都无法把他的手从我脖子上移开分毫。

  终于,我靠到了墙壁上,男人的手越来越紧,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浑没想到掐死我他也别想活命,只是咬着牙用劲地捏着我的脖子。我象狗般张大嘴,伸出了舌头,能呼吸进去的空气却渐渐少了,眼前的一切慢慢模糊起来,我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这双如铁箍一样的手,我想,我会死在这吗?可是我真不甘心啊。

  我原以为没人会来救我,在这混战中,人人都只想到自保,唯一旁观和关心我的人只有周阳和林箐,林箐是女孩,我不以为她会有勇气和能力把我从这牛高马大的男人掌中救出。而迷糊中,我见到周阳还愣站在桌子上,眼睛四处观看,一脸茫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在我怀疑自己就要断气的时候,男人突然松开手,并转过了身。我几乎是拼尽全力地抚着喉咙,大口呼吸着我从没感觉到有多么珍贵的空气,同时,我见到在那男人身后站着的林箐。

  林箐拿着的是我从没想到会出现在她手上的东西,一个空酒瓶。脸上也是种我从没见过的神情,一脸寒霜。我马上明白刚才一定是她用酒瓶砸了男人,虽然我自小便很讨厌女人打打闹闹,总认为可爱的女人应该是柔弱和斯文的,不过此时我眼中的林箐却给我种分外美丽的感觉。

  我想跑到林箐身边去保护她,但才一抬脚却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刚才缺氧严重,使我的身体在短时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我张开嘴叫箐儿,快到我身边来!林箐没有理睬我,而是对男人冷冷地说:“走开,不许打楚戈!”

  男人的表情我看不到,但能发现他的拳头开始握紧,林箐是无法承受他一拳的,我又大叫箐儿快跑!林箐却一动不动,有着两帘长睫的眼睛毫不退缩地看着男人。

  这个男人最终没有对林箐动手,居然在过了几秒后,听话地走开,加入了另一个战团。林箐这才扔掉手上的酒瓶,扑上来牢牢抱住了我。紧搂着林箐的身体,我这才发现她在轻轻地颤抖。

  还来不及和林箐说话,我见到丁剑鸿正被曹阳一脚踢在身上。我长吸了口气,说:“箐儿,我没法选择。”然后轻轻推开她,几步冲到曹阳面前,狠狠一拳打了过去。曹阳没料到我的半路杀出,毫没抵抗,中了招后立即倒在地上。我顾不得再继续教训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丁剑鸿救出来再说。我弯腰抱起丁剑鸿,刚一伸直腰,猛然觉得脑袋里一阵轰鸣,然后迸起片如6月的太阳一样灿烂的亮光。同时我听到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以及仿佛从我脑袋里生出,又象是来自遥远天边的林箐的一声大叫,楚戈!

  我在这一瞬间眼前开始模糊,所有的一切都象是在梦中,或是笼罩于一场大雾之下,仅是些难以看清的影子。手上的丁剑鸿又掉到了地上,我转过头,在我身后站着的是曹阳,他手中正拿着个只剩半截的空酒瓶。

  被暗算了,我这样想,准备举手向曹阳进攻,脑中的意念却无法传到手上,这时我脑袋里慢慢荡起了一片黑暗,就象那一次的车祸。不同的是那次我甚至有种解脱了的欣喜,但现在我却万分的不舍,我对自己说,千万不能晕,也不能死,我还要和箐儿共度一生。

  隐约中,我见到林箐向我跑来,我伸出手想拉住她,但掌中空空的只有空气,而这黑暗越来越浓,我再无法阻挡它覆盖我眼前的一切,就象白天褪尽,夜晚终于来到……

  ……………………………………………………………………………………

  迷迷糊糊中我发觉自己又到了福茂大厦顶上,又见到了杨伟从楼上跳下的一刹那,我伸手去拉他,依然没有拉住,与现实不同的是我也一头载了下去,风在我耳边飞速掠过,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好像在飞,心中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种愉悦在身体里流动。然后我见到水泥地面向我猛扑过来,这才想到我就要死了,于是在梦中我闭上了眼睛,但是我没听到自己落在地面上的声音,睁开眼睛,我发现我身处在一个很熟悉的地方,四周全都是树木。想了一阵,我记起我这是在大学中,但我的小米呢?我开始四处寻找,终于,我在小米的教室里看到了正在自习的她,教室门是紧闭着的,我在窗外大叫小米,快出来,我们玩去。小米却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了头。我大急,和身向着门冲了过去,门开了,我进去一看,我已经不在教室里,却置身于《仙魔传说》中了,这时一身仙女打扮的雪儿正在我不远处的云端上,她不停地对我说,六道,你忘了我么?六道,你不爱我了是吗?我想驾云飞到她身边,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只有喊着不,我爱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雪儿冷笑说我不相信,你去死吧。接着她伸手一指,一团光焰冲来,将我打得向后飞了出去。等我停住了身体后,发现场景再次变换,我又到了一个看不清楚的高处,这里我来了很多次,于是一颗心开始收缩,我知道我又将要面临一场让我最难以忍受和最伤痛的事故。果然,在一团轻雾飘过来时,我再一次听到了雾中那女孩哀哀的哭泣声。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是在做梦,于是对自己说,我要醒来,我一定要醒来。但我未能如愿,甚至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终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心中最爱,却不知道是谁的这个女孩从高处飘下,然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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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

当周阳说出曹阳的名字时,不光是我,就连我身边的林箐都颤抖了一下。笑容立即从我脸上变淡,然后褪去。我狠狠盯着曹阳,眼前的这个男人和我如此相似,却又害我这样的深,我这3年多的颓废和痛楚完全是拜他所赐,无数次午夜梦回时的辛酸,每每回忆起往事时的心痛都是因他而起,还有小米的幸福和一生都完全被他毁掉,我曾经发过誓,假如能见到他,我一定要和他清算这所有的旧帐。而现在曹阳正站在面前,脸上甚至还带着种嘲弄和毫不在乎的笑,我对他的那亲切感马上如云烟般散去,代之的是一股深入骨髓的恨意,这恨意在我身体里如滚雪球般壮大,呼啸膨胀,无法抑制,最后翻滚着全都灌入了我的手上。
  实在有太多的理由让我注定了和曹阳的誓不两立,你死我活。但当我正要将积蓄了3年的所有愤怒全都在一拳中挥出时,林箐拉住了我的手,她总是能猜到我想要干什么,并及时的阻止我。林箐的手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我稍稍平静。这时曹阳松开了我们握着的手,依然笑着对我说了声再见后转身离去,似乎完全不知道刚才将要发生的事。

  林箐拉着我坐在椅上,低声说别太冲动,楚戈,别让我为你担心。我默然不语,我终于没有动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林箐抓住了我的手,而是我不愿让林箐以为我对小米余情未了,因为仔细想想,其实我并没有报复的理由,曹阳和小米毕竟是你情我愿,即使小米有再多的原因,譬如她是一时情动,或者甚至是脑袋糊涂了,把曹阳当成了我,但只要小米没有反抗过,我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呢?况且小米自己的信中说她当时还主动抱住了曹阳。我在感觉到心中刺痛的同时,突然有种想仰天大笑的冲动,我×××就是贱,其实我应该感谢曹阳那王八蛋,假如不是他,我怎么都不可能来到广州认识林箐,说起来他应该是我的恩人,我应该感谢他才对。我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向着这思路转,但我依然能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地抖着,不是害怕,我无法欺骗自己,我恨曹阳,从我降生到现在,甚至加上那些还没来到的日子,我想也不会象对他这样恨一个人,这恨,就算历经千秋万世,苍海桑田也不会有点点的消退!

  林箐轻轻说我们回去吧。我摇摇头,表示还要在这呆下去,我不想让曹阳认为我怕了他,也希望出现个什么意外,能让我名正言顺地把曹阳狠狠打上一顿,我在心中祈祷上天给我一次机会,假如真有的话,我一定要揍得曹阳让他爸妈都认不出他是谁,哪怕付出自由的代价我都不会在乎!

  林箐叹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劝我。

  周阳手拿一个麦克风跳上了张桌子,大声说请各位革命兄弟姐妹们静一静。这时候的周阳满脸红光,看起来极为兴奋,他扯着嗓子叫:“我要宣布件事……兄弟前几天已经注册了家叫双阳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是和这位曹阳兄弟合伙……”他指了指正向众人挥手示意的曹阳:“以后要请各位同志们多多扶持。”说完,周阳还抱着拳向四周行了一礼。

  在众人的怪叫声和鼓掌声中,我只觉脑袋一阵晕,周阳要宣布的就是这事?他居然和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合作!

  周阳又大声说:“现在我来为诸位演唱支歌,先生们﹑女士们,大家跳起来吧!”咖啡屋中又满是轰然叫好声,随着音乐的响起,周阳就站在桌上扯开嗓子放声唱了起来。

  这时的咖啡屋中灯火暗昧,霓虹闪烁,依稀就如我向林箐求婚的那晚,只是心情却和那晚完全相反,那夜我快活有如神仙,今晚却心里悲愤莫名,尤其是听到周阳居然和曹阳合作时,竟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开始滋生。在我的这几个兄弟里,老大远在家乡,杨伟尸骨已寒,而丁剑鸿我相信他一定会帮我,一心只想小米幸福快乐的他肯定不会放过曹阳,只是周阳现在与曹阳的关系看来非同一般,假如当我和曹阳有了冲突,他究竟会怎么样?我突然想,也许我和周阳7年多的兄弟之情终于要毁于一旦了。

  丁剑鸿端着杯酒走了过来,远远地便说蛤蟆你原来在这,我还以为你没来。他笑着说不给你妈打个电话吗?我强打起精神问怎么了?丁剑鸿哈哈大笑:“看你妈有没有在外面偷偷给你生了个小弟弟。”

  我铁青着脸说:“你真×××幽默。”

  丁剑鸿这才注意到我脸色不对,以为我和林箐闹了什么别扭,看看我,又望望林箐,说:“我陪别人去,你们小俩口慢慢聊。”他嘴里说着话,脚已向那桌现在还看着我低声说笑的男人们走去。

  有几个男人走过来请林箐跳舞,她都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掉了。我颇感歉疚,知道林箐嘴里虽然不说什么,但她此时一定很不开心,其实我自己也不想这样,明知道小米已是过去,但一想起与她有过的欢乐时光,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总是由不住的心痛,还有这几年小米所承受的太多悲伤,我又怎能没事人一样面对曹阳?

  正在出神,林箐突然推我:“楚戈,你看丁剑鸿!”

  我转头望去,见此时丁剑鸿满脸通红,牙齿紧咬地在听那群男人说着什么,神情间似乎气愤无比。是什么事能让从来都镇定自若的丁剑鸿这样失态?我还没转过这念头,本来坐着的丁剑鸿猛地站了起来,连他面前的椅子都带翻在地,然后丁剑鸿大步走向正轻搂着一位女孩跳舞的曹阳。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丁剑鸿走近曹阳,大叫一声:“我操你家祖宗,王八蛋!”接着挥手一拳正打在曹阳的脸上。丁剑鸿这一拳一定用尽了全力,曹阳甚至连叫声都没发出,便在一声响彻咖啡屋的巨声中倒在了地上。

  我不明白丁剑鸿是怎么回事,但看他的样子就如凶神恶煞一样,额头上青筋毕露,完全是一付要置曹阳于死地的神态,抬脚又向还躺在地上呻吟的曹阳踢去。曹阳也很机灵,在地上滚了几滚,马上爬起来便跑,边跑边大叫:“你×××干什么?”

  丁剑鸿一声不吭地追着曹阳,这时咖啡屋的人从这刺激的一幕清醒了过来,有几个人冲上前想栏住丁剑鸿,丁剑鸿顺手从一张桌上抄起瓶酒,两眼充血地大叫:“谁×××不想活了,就来挡我。”

  当然是自己的性命要紧,这些来聚会的人都还算是混得比较得意的,没有谁不想活命,听丁剑鸿这样一说,全都止步不前。丁剑鸿又叫:“给我把门锁上,今天他非死不可!” 当即他手下的几个侦探马上跑到门前把大门关上,再用钥匙锁了。

  曹阳见情况不妙,喘着气跑着求救:“你们快来帮手。”于是那一桌议论我的男人们便站起来冲向丁剑鸿。而丁剑鸿手下的几个侦探也立即迎向这群人,双方才一接近马上拳脚乱飞,打成了一团。

  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而是象多米诺骨牌一样发生了连锁反应。

  来这的人分为好几大群,有的认识丁剑鸿,有的则明显和曹阳关系很铁,几乎在战斗发生的同时,又有十几人加入了战团,随后这队伍越来越大,平时有仇的,看不顺眼的,生意上有过节的,甚至有什么都不因为,就只是被人无意踩了一脚的,全都摩拳擦掌,上了战场。一时间,方才还道貌岸然的这群彬彬有礼的绅士们大打出手,咖啡屋里乒乒乓乓响声乍起,酒瓶﹑玻璃破裂,桌椅翻倒,象是电影中一群黑社会为争夺地盘而斗殴,不同的是还配以悠扬动听的音乐。

  没有加入战团的只寥寥几人,周阳﹑我﹑林箐还有少数几个女人,就连有些女人都因为恋人或情人被打,忍不住河东狮吼,大发雌威地上了战场,不少女人本来就穿得较少的衣服在拉扯中破烂,致使春光偷现,只可惜此时无人欣赏,人人都如入了魔一样,恨不得将对手击倒在地,拼命践踏。

  周阳还是站在桌上,手拿话筒,却已经不是在唱歌,而是气急败坏地大叫着:“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但这时个个都打红了眼睛,无论周阳怎么呼喊都人理睬,反而在他犹如伴奏般的吆喝声中,颇有越战越勇之势。

  我没有上前是因为林箐拉住了我,在她略带着忧伤和恳求的眼神里我不忍甩开她的手,想想我几乎没有为林箐做过什么,反倒总是让她为我担心,再者周阳没参战,丁剑鸿又占尽了上风,曹阳只有逃跑的份,我只好强忍着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念头,心想等哪次林箐不在身边了再找曹阳的麻烦吧。

  曹阳其实真打起来未必会输给丁剑鸿,只是被他不要命的气势所迫,居然一直不敢停下来还击,两人在咖啡屋中追追逃逃跑了好几圈,象是在进行场长跑比赛。奔跑中,曹阳居然跑近了我身边,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截助他时,丁剑鸿冲我 大叫:“蛤蟆,快给我杀了他!”

  倒,我莫名其妙,是什么事严重到让丁剑鸿居然喊出杀而不是打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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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5:09:48 |只看该作者
同乡会

有时候仔细想想,其实我和林箐的相识是一种必然,否则无法解释在电视内,游戏中,以及现实里的这么多次偶然相遇,或许她真是上天派下的一个拯救我的天使,就如大话西游中所说:上天安排的最大。所以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这个一心爱着我,也为我全心所爱的女孩,除非某天林箐主动提出要分手。不过,我想林箐是怎么都不会离开我的,象这次小凤仙说了关于小米的事,她反而比以往更温柔细心地对我。尽管每次想起小米我就要心痛半天,一个人闷坐在某个地方不言不动,因为初恋总是那样让人难以忘记,但随着日子的渐行渐远,我终究还是恢复了平静。生活,是一束光,只能前进,无法回头。
  空闲的时候,我会和林箐去有空来坐坐聊聊天,喝喝咖啡,有时侯周阳也会来,虽然林箐见到周阳还是有些不自在,但外柔内刚的她非常勇于面对,况且林箐相信,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她,再者一心为我着想的她不愿让我难堪,所以有时也会和周阳搭上几句话。周阳和我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毕竟我们是从学校中便相知的兄弟,那是一种很纯真的感情,完全没有任何功利,不象走上社会后多少会带有某种目的的相交。一切都向着我所希望的发展着,唯一不同的是我再也不会和周阳去金凤凰过那种香艳的生活了。

  假如丁剑鸿空闲了下来,他也会和我们一起围桌小坐。不丑不帅的丁剑鸿依然是一脸沉稳,不见悲喜,但我现在明白貌似平静的他其实心中燃着一股无法熄灭的火焰,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资格去指责他什么,谁都有爱人的权力,而丁剑鸿也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感慨的是感情的力量,无论是爱情,友情,或是亲情,似乎总有着一种神奇的能量,能使人的潜能得到最大的发展,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也许向好也许向坏的方向。譬如我愿意为林箐改变我的一切,也如丁剑鸿,如果他不是爱上了小米,我想他不会对人生有今天这般透彻的理解。

  少年时总向往着一种充满激情的生活,那时候希望自己能翻手为云,覆手是雨,跺跺脚整个地球都为之颤抖。现在我却开始渴望一种平淡如水的日子,只要有林箐为伴,闲时两人牵手去看看夕阳,听听雨声,能一杯咖啡或几盏清茶,在带着清香的雾气中默默相对,甚至不需要言语,只需不时的会心一笑,这辈子我便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我的箐儿想法与我完全心灵相通,她也厌倦了这大都市中浑浊的空气,刺耳的噪音,以及需要时刻提防着的诡异人心,我们几乎是带着种焦虑的心情在等待着新的一年的到来,那时,我会和她回到家乡,过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快乐日子,而这一天越来越近,好几次梦中,我几乎听到了幸福在轻轻嗑响着我的房门,声音是那样的悦耳。

  …………………………………………………………………………………

  周阳打来电话时我正在梦中被六大派追杀,昨晚和林箐在游戏里被六大派追了一晚,我虽然没事,雪儿却被杀死了3次,一身装备爆得一样不剩。原本我库存的满仓库好装备基本上就是这样消耗一空。我曾在这游戏的论坛里看到一个关于讨论怎么打装备的帖子,我们区一个家伙的跟帖是:我们不打装备,只打个叫六道轮回的BOSS,他难杀,但他老婆是个超级菜鸟,偏偏总是穿着最好的装备,不杀有伤天理。我看了帖子后气得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把这帖子给林箐看了,想激起她好好学习PK,谁知她却是淡淡一笑,下次挨揍时照样站着不会动,眼光依然停留在我的身上。

  那时我正好被无敌子打得四处抱头鼠蹿,周阳的电话在梦中及时救了我一命。他说蛤蟆,下午早点到有空来坐坐,今天搞同乡会。停了停说带上林箐一起来吧。我说行,怎么又搞这个?周阳神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有个大计划,也会有让你很吃惊的意外。我好奇地问什么事?透露一点吧。周阳口风极紧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来你会后悔的。

  周阳虽不是500年才出一个的商业奇人,却也算得上半个怪才,从前杨伟对他的评价是:为人豪爽,头脑灵活,以后必定大有钱途。杨伟看人眼光向来很准,这几年周阳确实是一帆风顺,生意越做越大,银子也越赚越多。不过杨伟能看清别人,却始终无法参透自己,或许这就是他和丁剑鸿的区别吧。周阳早在刚到广州时就十分热衷于搞各类联谊活动,不时把湖南籍混得较好的老乡聚集在一起吃喝玩乐,钱大把地不断扔出,刚开始连我看了都心痛,总说他是在拉帮结派,小心哪天被镇压了,恨不得把钱抢过来塞在自己口袋里。但后来我却不能不佩服周阳的眼光独到,他精心打造的湘籍军团在他揽工程的事业上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每次遇上困难都是同乡们通过如蜘蛛网一般相互牵扯的关系帮他起死回生,乃至大赚特赚,我这才明白周阳付出的与他所得的其实完全不成比例,现在的社会或许就是这样,你可以没有学识,没有能力,却一定不能没有关系。

  结束通话,我在床上想了一阵都没想到有什么值得我意外的,不过周阳对我越来越好倒是事实,我想过几天该和他说借钱的事了,否则这350万的巨款在心里象个随时会爆开的炸药包,让我想起就心惊胆跳,这事越早解决越好。

  下午约上林箐赶到有空来坐坐时已经很晚了,一进去我便吓了一跳,里面早已密密麻麻或坐或站地有了至少两百多人,正相互攀谈,气氛热烈。看来周阳的同乡会已经象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了,去年还只几十个人,这次一下子翻了好几倍。林箐一出现在门前,这群衣冠楚楚的男女的眼光就全移到了我们身上,林箐紧紧挽着我的手,脸上带着个礼貌的笑容,神情高贵且大方。这种眼光我见得多了,忙拉着林箐走到角落里的两张空椅子上坐下。

  我前面不远处一张桌子旁坐了有五六个男人,不时向我们看看,除了看林箐时色迷迷的眼光外,看我时却明显地是种很暗昧﹑有点象是嘲讽的神情,同时小声地说笑,谈话内容显然也和我有关。我莫名其妙,问林箐:“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林箐仔细看了看我全身上下,也有些茫然地回答:“没有啊,很正常。”

  “那就怪了”我说:“我又不认识他们,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看?”

  正在猜测着这几人在谈论我什么话题,一群人走了过来,大部分是以前在同乡会上认识的,而且是清一色的年轻男性。他们一上来便围住我亲热得不行,不住打听我现在的情况,关心倍至,一个个好象和我是生死之交。我暗暗好笑,他们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假如林箐对他们稍假词色,这群和我称兄道弟的家伙一定会马上翻脸不认人,就象网上的一段名言: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谁穿我衣服,我砍他手足。

  实在不耐烦与他们多纠缠,我正要找个什么借口打发走这群多情种子,人圈外响起了周阳和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一样动听的声音:“请让让,我有点事。”

  随着人群的分开,我看见了周阳和他身后的那个男人。

  我的注意力刹那间完全被这个男人所吸引,眼前的男人让我有种心悸的熟悉,但我可以肯定,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他。男人的眼睛也盯着我,脸上是种十分神秘的笑容。直到我身边的一人说他们真像!我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哑然失笑,原来我的奇怪感觉是来源于我们太相似了。

  周阳笑着问:“意外吗?”

  这还用问?我仔细打量这个男人,如果在个没人的荒郊晚上遇到,只怕人都会被吓死,以为自己灵魂出窍了。

  男人还是带着那种意味深长地笑,伸手说:“你是楚戈吧?久仰大名了。”

  我还没回答,周阳问:“你怎么认识他?”

  男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也伸出手与他握在了一起,发现他的手劲极大,似乎是存心要和我较量力气,捏得我的手生痛。我不甘自弱,脸上微笑着,手也加大劲回击。周阳不知道我们这时正暗地里较量,见我们双手始终没有分开,笑着说:“早知道你们一见面就会很投缘,你们先聊,我去宣布件事情。”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以后你们或许还会合作呢,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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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鸿的秘密

在我的记忆中,小凤仙是个比较斯文秀气的女孩,虽然长得还不错,却向来少言寡语,整个大学生活里,我和她并没有任何瓜葛,连话都很少说,她在我眼中仅是丁剑鸿的附属产品,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我一直遵守着这老祖宗留下的最高指示,从不逾越半寸。不过,记得那时候她和小米经常会闹得很不愉快,小米还在我面前委屈地哭过几次,说小凤仙总是莫名其妙地找她麻烦。我仔细询问后发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一笑置于脑后,只是劝小米让着她点。我从不怀疑小米说慌,从她说出的事情经过,我感觉小凤仙确实有些无理取闹,因而在我的印象中,对小凤仙的恶感还多于好感。
  此时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明显的在向我挑衅了,我实在想不明白在学校时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以至于数年后还要来找我麻烦,心中对她的厌恶又多了几分,甚至怀疑她的神经是否正常。但是我并不擅长与女人斗争,在我的观念里,男人忍让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以前,我也只愿意和女人在床上战斗,而不是去进行无聊的口舌之争。

  这时候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小凤仙却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看着我说:“哟,生气了?”然后说:“对不起,我讲得有些过份了。”在我回答她之前,她又抢着说:“其实你比垃圾还不如,只是只披着人皮的没良心的畜生!”

  我并不是很傻,从小凤仙的这些话中我突然领悟了她的意思,在她说出这话之后,我再没有气愤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悲哀。

  果然小凤仙终于揭晓了答案,她看着我恨恨地说:“我见到小米了!”

  我只觉手一滑,手中拿的饮料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虽然我已经猜到了是这么回事,但小凤仙一说出来,我还是十分的震惊。不远处,林箐听到响声奇怪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为掩饰心里的不安,我又拿起一瓶饮料便向嘴里倒,却没感觉有液汁入喉,放在眼前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我连瓶盖都没开。

  小凤仙说:“你害了小米一辈子!”

  我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会情绪,然后看着她说:“你听着,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来管,我不欠小米什么,要说欠,该还债的那个是她!”

  小凤仙鄙夷地一笑:“所以你就能心安理得地看着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孤苦的生活?”

  我无力地回答:“我想过要去找她的,只是不知道她在哪。”

  小凤仙问:“你想过?那你行动了没有?说说还不简单。”

  我终于控制不了自己,放声大吼:“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我的声音几乎惊动了所有附近的人,纷纷都侧目向我看来,林箐也立即走过来,柔声说:“楚戈,你干什么?冷静点。”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林箐一拉着我,我心里立即好受了许多,勉强向她笑笑:“没什么,不用担心。”

  小凤仙讥讽地说:“你当然没什么,你现在有美女做伴。只是小米却吃尽了苦头,没有一个人去怜惜她。”

  “小米?”林箐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请你告诉我小米怎么了好吗?”

  小凤仙有些意外:“你知道小米?”

  林箐轻轻点头:“嗯,他告诉我了。”

  小凤仙看了我一眼,夸赞说:“好手段。”

  我狠狠地盯着她,只想找点什么封住她的嘴。我实在不愿意林箐介入这件事中,但现在我无法可想,只好说:“不管怎么样,小米确实背叛了我,而且你和小米一直不和,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好心?”

  小凤仙眼睛看着远方,低声说:“不错,我以前确实很恨小米,但是有一天以后我就再也不恨她了,因为……她也和我一样可怜。”

  似乎小凤仙和小米之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其实我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怕知道,矛盾中,我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沉默着不再说话。

  小凤仙看着前方的一朵花,一言不发,过了好一阵才说:“好吧,我就什么都对你们说了吧,憋了这么多年,其实我也想找个人说说。”她坐到了椅子上,做好一副长谈的架势。

  我仍在犹豫不决,林箐拉了拉我的手,我只好也坐到了椅上。

  小凤仙眼睛看着地上,想了想,说:“我和丁剑鸿之间,其实一直是我在追他,你们五兄弟中,想必个个以为自己很聪明吧,其实最初我一眼便看了出来,你们这几个谁也比不上丁剑鸿。”

  这话如果是在半年前听到,我会很不以为然,但现在对丁剑鸿却是由衷的佩服。我忍不住点头:“是的,丁剑鸿比我强多了。”

  小凤仙的脸上掠过一丝柔情,声音也温和了许多:“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他,总之就是爱上了,然后我一直找借口去接近他,丁剑鸿最开始没有任何回应,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愿意和我接近了,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想只要他愿意,我这一辈子不管多苦都跟定他了,虽然他和我在一起时,总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凤仙突然转头向林箐笑了笑:“女人都很傻是不是?”不等林箐回答,她又说:“随着时间的过去,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丁剑鸿总喜欢向我打听我们宿舍其余几个女孩的事,最先我也没多想,以为男孩都是这么好奇,但随着他问的次数越来越多,再加上他对我一直若即若离,于是我怀疑他是不是爱上的是我们宿舍中的另一个女孩……”

  小凤仙说到这,从小手袋里拿出包烟,抽了一支点燃,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后,随着青烟的弥漫,她说:“不过丁剑鸿实在是聪明,他每一位女孩都问了,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我实在猜不到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只能怀疑是自己多疑。”她看着空中不停变换着形状的青烟,说:“那时候我真的很天真,以为只要自己对他好,就算他喜欢别人也终究会感动了他,我们一直就这样的谈着所谓的恋爱。后来我想到了个主意,其实我是个很胆大的女孩,我想到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吸引他……男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我成功了,但是我也失败了……”

  小凤仙突然转头对我说:“当丁剑鸿在我身上叫出小米名字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厉害。”

  我和林箐都忍不住叫声来。只听“啪”地一声我手里的饮料又掉在地上,碎片四射。我怎么都想不到丁剑鸿居然爱的是小米,也实在不能相信,对我而言,现在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小凤仙转头向我笑笑:“你放心,丁剑鸿不是卑鄙的人。那天我大发脾气,逼他说出了所有的事,丁剑鸿一直暗恋着小米,那时侯你和小米虽然因为误会没有在一起,但丁剑鸿知道你很爱小米,而小米的心中也只有你一个人,他说他绝对不会去做对不起兄弟的事。丁剑鸿只想默默守望着小米,只要她一生幸福他就快乐了。丁剑鸿对我说过一句话,真正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得到她。这句话我很久以前就听到过,从没想到世上还真的有这种人,居然还是我爱的那个男孩。我不死心,依然和丁剑鸿在一起,尽管他几次提出了分手,我却始终不肯放弃,我没有恨丁剑鸿,却十分痛恨毫不知情的小米……”

  我看了眼林箐,她低着头想着什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脸上却全无血色,一片苍白。

  小凤仙继续说:“到我们毕业那学期,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4月14号晚上,我一个人在校内的小树林里坐了很久,想回宿舍时已经锁了门,也许冥冥中真的有谁在操纵命运,学校里那么多地方我没去,偏偏爬上了实验大楼的顶上……”她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才一上到楼顶就听到一阵哭声,虽然有些害怕,但我听到那声音很熟悉,还是走过去看了……”

  听到这我突然紧张起来,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短而沉重,我紧握着拳头,耳中听到小凤仙说:“然后我就看见了小米,她正用手掌捂住脸哭,一边还向着楼外走去……”

  我蓦然想起自己的那个梦,难道我梦中那跳楼的女孩就是小米?我只觉自己已经不能正常的呼吸,虽然明知道小米现在还活着,虽然此时烈日高悬,我却感到一种透骨的冷意,浑身都象要被冻僵一样,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意志才让自己抑制住不发抖。林箐悄悄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也和我的一样冰冷,我想向她笑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一个笑的表情。

  “我猜到小米要干什么,就算以前我多么恨她,这时候我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我冲了上去,在小米正要跨出楼顶的时候拉住了她……小米一直挣扎着要向下跳,我死死拉着护栏,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她挣脱,有次差点我自己掉了下去……我好不容易把小米拖到了中间,劝她别干傻事。小米突然抱着我放声大哭,不停地说:我对不起楚戈,我不要活了……那晚我抱着小米一个晚上不敢松手,小米的情绪很激动,一直说她失去了清白,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她再也不想活下去了……”

  说到这,小凤仙问我:“假如那时候小米死了,你会为她自杀徇情吗?”

  虽然林箐就在我身边,我还是实话实说:“会。”确实,那时我很不喜欢自己的父母,又和兄弟们分开了,小米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假如她死了,我想我也不会再活。

  小凤仙说:“小米是为了你而活,我最后没办法了,告诉她说,你死了楚戈一定也会死,你应该为了他而活下去……你的名字比什么劝说的话都有效,小米听了后果然安静了许多,只是坐着发呆,不停流泪。后来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小米抽泣着告诉我说和别的男人做了那事……那男人我见过,长得和你很相似,小米很喜欢和他散步,说看见他就好象你在身边,真的没想到最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许她是一时间意乱情迷吧。”

  小凤仙盯着我说:“不错,小米是做错了事,但并不是她的本意,只能说是一时糊涂,你为什么不能原谅她?你真的爱她吗?”

  我无法回答,只感觉脑中一片混乱。

  小凤仙又说:“你没见过小米那晚伤心的样子,一整晚她都躺在我怀里哭着说她头好痛,心里好难受,说她对不起你。从那时侯起我再没恨过她。姓楚的,你又为小米做过什么?你去东莞报复她,假如真的报复了,小米也会对你死了心,你这个伪君子却又要装模做样地对她余情未了,你觉得那样做你的人格就伟大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对不对?”

  我没有理由为自己辩护,或许小凤仙说得没错,我真的只是个无可救药的伪君子。林箐却想为我辩护,温和地说:“其实楚戈……”

  小凤仙打断她的话:“你给我闭嘴,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她站起身来对我说:“我来见你不是为了别的,就只是想骂你一通出气,说实话,别看你衣冠楚楚,其实一见到你我就恶心,你是个人渣!”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她又回头说:“曹阳也到了广州。”

  我茫然问:“曹阳?”

  小凤仙回答:“那个和你很相似的男人!”说了后小凤仙再不停留,随着高跟鞋的踢踏声越走越远。

  我张开了嘴,想叫住小凤仙打听小米现在怎么样,人又在哪儿,但我知道这样一问,我无法做到不去见小米,那么我的生活又将发生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样做是不是一错再错?因为林箐是无辜的,我又怎么能够去伤害林箐?看着小凤仙越走越远,我脑中千头万绪纠结于一团,想叫她留步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来。

  “楚戈”林箐轻轻叫我,我慢慢转头看她,林箐低低地说:“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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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5:05:32 |只看该作者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校友小凤仙

11月的广州依然炎热,与夏季并无任何不同。很久没有下雨了,整个城市在烈日的炙烤下都变得有些懒洋洋,就连汽车的鸣叫似乎都有气无力。连续几个月的高温让人再没有出门的欲望,只要上街转一圈便浑身是汗,一股酸味,大家都只想呆在家里享受空调所带来的清爽。
  我却很喜欢这个11月,虽然离订单完成的期限只有一个多月了,但生产正常,甚至有望提前半个月做完。而殷湘丽的欠款事件到现在也都无风无浪。那天下午小高就将报告做好了给我,在上面签字后,我亲自拿到财会部要求立即拨350万的前期款,财会部的经理听我说急着要提货,当即毫不怀疑地将款拨到了那个虚假的户头上。

  第二天我便带着殷湘丽约了胖子见面,两人一手交支票,一手交欠条,总算把殷湘丽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殷湘丽自然对我感激不尽,一个劲的表忠心,并请教我若干管理公司的经验。那天殷湘丽一定要请我吃饭,且喝了很多酒,醉了后直说我是她的救命大恩人,说得我也晕晕的,差点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后来殷湘丽又向我哭诉她家中的贫困和不幸,并说自己总梦见收回扣的事情败露了,被抓进了监狱。我也多喝了点,说你放心,我手上有护身符,胡晓琳走前给了我张救命光盘,就算这次的事被老头子知道了他也没法,一切有我。本来我便打算把光盘给她,反正自己过段时间就要辞工,幸亏还不是太醉,迷糊的脑中还知道小心能驶万年船,总算将蹦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心想等我走时再给她也不迟。我没有告诉殷湘丽我要辞工,并推荐她做总经理,这丫头精明得有些过头,知道了一定会拉帮结派,再说她闹出这么大的事都没有罚她,现在说了倒象是给她奖励一样。

  与林箐关系如蜜里调油,在我带着几分无赖的纠缠下,有时候居然有机会在她如玉的身体上毛手毛脚抚摸几下,与这美丽的女孩一起固然心里非常舒畅,却也必须时刻控制着自己如洪水猛兽般的欲望,就象齐秦唱的那支歌:痛并快乐着。林箐在被我缠得没办法的时候,绯红着脸,暗示只要我们元月一号举行了订婚仪式便将自己完全地交给我,这诱人的承诺让我恨不得时间是那匹傻蛋郭靖所乘的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而我会左右手各拿一根长满倒刺的鞭子,在马上狠狠地抽打。

  不过我很迷惑于林箐的这种奇怪想法,就我所了解林箐的性格,虽然矜持,却并不迂腐,她不会象小米那样死脑筋,一定要等到新婚之夜,否则也不会答应订婚之后将自己给我了,只要是她的真爱,林箐是有勇气付出一切的。但我曾花言巧语的想将订婚时间提前,林箐却怎么也不答应,订婚之后紧接着就是回家乡去结婚,时间的推迟和提前几天难道有什么奥妙?我实在想不明白。不过幸好离元月越来越近了,一想到订婚之夜,我就由不住的浑身燥热,脱水反应强烈,时常象个傻瓜一样看着林箐呆呆地笑,就差嘴里没流下液体了。

  11月13号 晴 宜出行,嫁娶,取鱼,栽种。忌沐浴,扫舍,伐木。

  西方传说13是个很不吉利的日子,今天我却非比寻常的高兴。因为林箐在她的舞蹈比赛中以第二名的好成绩进入了复赛,看着林箐在台上专注地舞着那支雪中莲时,我脑中蹦出越剧红楼梦的一段唱词: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朵轻云刚出岫。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似风拂柳……唯一有些不满的是林伯母,直到我们走出比赛场地还在唠叨着评委不公,说他们一定收了黑钱,不然林箐一定会是第一名。

  林箐对名次的高低毫不在乎,边走边不停地逗磊磊。我则连声附和林伯母:“妈说得对,现在的评委太黑了。”走上大街后,林伯父说:“行了,再说也没有用,名乃身外之物,没必要看得那么重。”又对我说:“今天气温低了很多,你们带着磊磊去玩吧。”

  我说先送你们回去吧。林伯父连连摇头:“你又没开车来,我们自己打车回家就行。”

  林伯母对我说:“下午过来吃饭,给你弄你喜欢吃的。”亲了亲磊磊,然后打车离去。

  林箐冲着林伯母的背影说:“偏心,只知道给他弄好吃的。”

  反正我也请了一天假,左右无事,我们一路闲逛。

  走了一段路,林箐突然轻叫:“好美的婚纱!”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家叫“幸福时光”的婚纱店。我说:“这店名不错,进去看看?家乡没什么好婚纱店,不如就在这照些婚纱照怎么样?”

  林箐红着脸点头表示同意,我牵着她的手走进店里,对一个迎上来的小姐说:“拍婚纱照。”

  小姐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磊磊,似笑非笑。我说:“怎么?我们先上车再补票不行吗?”

  小姐还没回答,林箐已经呵斥道:“楚戈,你……胡说什么!”

  穿上婚纱的林箐给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带来了种近乎压迫的明艳,原本从不化妆的她这时被化装师描了个淡妆,在我面前亭亭而立,妩媚动人,如果不是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我一定会抱住她,然后将所有爱意化成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了。

  最后我也换上了新郎装,与林箐合影了十几张照片,在拍照时我凑近林箐耳边说箐儿,你今天特别美丽!林箐则轻轻回答:“我只愿为你而美丽!”她这句话让我心神荡漾不已。

  拍完照还是很早,实在不想就回家去,好不容易有时间出来玩玩。林箐说:“不如我们带磊磊去公园里玩玩吧。”

  才到公园门前我的电话便叫了,我一听是个陌生的女性声音:“楚戈吗?”

  我说对,你是谁?电话那头回答说:“老同学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我仔细回想,实在记不清楚在哪儿听到过类似的声音。女人不耐烦了,说:“我是小凤仙。”我这才想起她是大学时丁剑鸿的女朋友,只是她来找我干什么?随即释然,我想小凤仙一定对丁剑鸿还没忘情,想从我这知道他的联系方法。但她又是从哪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

  小凤仙说你在哪?我要见你。我说:“这样吧,你告诉我地址,我来找你。”

  小凤仙回答我正在车上,说你的地方吧。

  收好手机,我抱歉地对林箐说:“不好意思,箐儿,我有个校友一定要见我,只有在这等等她了。”

  林箐点头说:“没关系,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我向她笑笑,转身到个小店里买了几瓶饮料。

  坐在公园前的椅子上等了几十分钟,小凤仙终于来到。现在的小凤仙已经不是当年的清纯女孩了,无论气质和打扮都完全是一付职业女性的模样,脸上还架着一付黑色的小小眼镜。看到她走过来我都没有认出,直到她到了面前向我伸出了手,我才说:“不好意思,你变化太大了。”

  小凤仙问:“丑了?”

  “不,”我说:“是更有女人的风韵了。”

  然后我给她和林箐做了介绍,小凤仙深深看了林箐几眼,说:“借你男朋友说几句话没事吧?”她一眼便看出我和林箐之间,她是我的领导,只是语气却极不友善。

  林箐不以为意,对我说:“我带磊磊去那边看花。”又向小凤仙笑了笑才离去。

  小凤仙盯着林箐的背影看了段时间,回头对我说:“你很有眼光。”

  我笑着说:“还行。”问:“怎么今天想到来找我?你才到广州的?”

  小凤仙说:“不是,我都来一年了。”

  我奇怪地问:“那你怎么不与我们联系。”

  小凤仙反问:“有必要吗?”

  倒,看起来她好象是来找麻烦的,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小凤仙淡淡地说:“我刚才到丁剑鸿那拿的,我和别的一些湖南籍朋友很熟,他们认识丁剑鸿。”她说这话时面上全无表情。

  那么她为什么来找我?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问:“你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凤仙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她说:“我明天要去北京了。”

  我问:“在广州不好吗?其实有什么需要帮的只要说一声就行。”

  小凤仙摇头说:“我找了个香港人,他要去北京,我只好一起走了。”

  我向他伸出手:“恭喜了!”

  小凤仙“嘿嘿”一笑:“有什么好恭喜的,我只是他包的二奶。”

  这话大出我意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凤仙说:“我走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见你!”

  我越来越听不懂她的意思,正要发问,小凤仙加重了语气说:“我想看看你究竟有多么垃圾!”

  我一愣,心中既感懵懂,又生起了几分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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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5:03:38 |只看该作者
荒唐的行动

一个小时后我将殷湘丽叫进了办公室。
  殷湘丽看了看我的脸色才小心地问:“楚总有什么事?”

  我拿过桌上的一张纸给她:“你马上去银行开一个户,然后把纸上所写的这些工商登记,税务等证件最迟明天全都办好。”

  殷湘丽苦着脸说:“我哪有这本事,现在政府部门的办事效率,可能一个月都办不好。”

  “谁让你去找政府部门了?”我说:“你去火车站附近找做假证的人办吧,记住一定要快,不然别说我帮不了你!”

  殷湘丽满脸惊喜:“楚总……你的意思是……”

  我打断她的话:“这笔钱用你的回扣一时也还不上,过段时间我会找朋友借了填进去,你再给我朋友写个借条,慢慢还吧。”

  殷湘丽连连点头,看着我的眼神又蓄满情意,颇有以身相谢的意思,我大为头痛,忙说:“你这就去办吧,办好证件后每样去复印几份交给我,要抓紧时间。”

  假如这事被老头子知道了,除了立即被扫地出门外,我想他一定还非常乐意将我送进监狱里去呆上几年,因为这其实已不是挪用,已经称得上是诈骗了。但是我做不到不帮殷湘丽,现在的办法只有等日后与周阳的关系进一步好转再向他借钱还上,然后由殷湘丽再慢慢还给周阳,周阳玩过的女人不知道多少,肯定不可能再记得殷湘丽,而今年过去后,我会向老头子推荐殷湘丽为总经理,公司中再没有比她更适合坐这位置的人才,老头子一定不会拒绝。周阳从没玩过总经理级的美女,他会很乐意借钱给殷湘丽,并利用这机会接近佳人,以求共度良宵。

  有时候环境真的能很快改变一个人的气质,虽然时间不长,殷湘丽已经如学会了某种魔法一样,完全进行了一次成功的蜕变,已经变得和真正高学历的白领一样,甚至那种优雅犹有过之,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她比大部分女白领更美﹑更吸引男人的眼光。这时假如我说出她以前真实的身份,绝对不会有人相信我,多半还会说我因追求她失败,所以故意造谣中伤,所有男同胞将会集体对我进行最严厉的鄙视。

  公司中有些职务的男人们都喜欢围在殷湘丽身边,诉苦者有之,谈心者有之,有的大谈自己未来三五年的发展计划,有的则故意透露自己不知真假的豪华型家庭背景。未婚的想让她变成老婆,已婚的将让她成为自己的情人,总之,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要和她上床。

  有时侯看着殷湘丽身边一次围上了五六个雄性激素分泌过多的男人们,我就忍不住好笑,有她在,随时象公司里在召开小型管理人员会议。不过我是从不掺和进去的,因为我有林箐,殷湘丽再优秀都无法和林箐相比,最浅显的说法是,她的一切是后天修来的,而林箐只要来到公司里,我相信殷湘丽会黯然失色,因为林箐的美丽,气质就如天生,全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仿佛从她降生那一刻起,所有好的品质就一直跟随着她。

  ……

  下午赶到幼儿园,仍然是放学时候。林箐正对一位戴眼镜的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30岁左右,站在林箐面前却一脸紧张,似乎为林箐的美丽所迫,有点不知所措。我走了过去,听林箐对那男人说:“还有,小刚喜欢欺负别的小朋友。”

  “回去教训,回去教训。”

  “小孩应该教育,不能打的。”

  “不打,不打。”

  “好好的和他讲道理好吗?”

  “一定,一定。”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林箐这才看到我,瞪了我一眼后,又和那男人说了几句,转头向另一位家长汇报情况。这男人长长松了口气,伸手在额上擦了数下,问我:“你也是来接小孩?”

  我一愣,随即点头:“是啊。”

  男人看来刚才憋了很久,想放松下精神,又问:“是儿子还是女儿?”

  我说:“是女儿。”

  男人说:“是哪一个。”

  我指了指林箐:“她。”

  林箐想必一直注意着我,一听我说了这话马上回过头来又狠狠瞪了我一眼。

  待小孩们都被接走,已经过去几十分钟,林箐抱着磊磊过来,有点疲倦地说:“真累啊。”

  我立即接过磊磊,讨好地说:“要不要我给你捶背。”

  “不用”林箐开始秋后算帐:“谁是你女儿?”

  我笑着说:“你不是,你是我女儿她妈。”

  林箐伸手在头上重重一敲:“流氓。”然后说:“今天去我妈那吧,她打电话来让我们回去。”

  我说:“又去?不是前天才到吗?”

  林箐“哼”了声:“不耐烦了?”

  我忙否认:“没有,没有,这就走吧。”

  到了林箐家里,林伯母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手指上的戒指,当即疑惑地问:“这是……”

  林箐的脸又开始变红。我不无得意地代她回答:“我向箐儿求婚了,她答应嫁给我。”

  林伯母立即满脸喜悦:“好,好,我告诉你林伯父去。”

  吃饭时林伯母不停给我夹菜,让我几乎怀疑林箐是件卖不出去的货物,现在好不容易才得以脱手,所以才要这么巴结我。

  林伯父问:“小戈,你以后的计划怎么样?”

  我说:“我和箐儿商量了,准备元月一号办个订婚仪式。”

  林伯父继续追问:“然后呢?”

  我沉吟不答,想与林箐回家乡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正在为难,林箐突然说:“爸爸,我想和楚戈回他家乡去。”

  林伯父和林伯母大为惊讶,就连我也意外之极,我从没向林箐透露过要回去的想法。林箐看着我微微地笑:“楚戈家里只有他一个男孩,他爸妈又老了,很想要他回去……”见林伯母有些不高兴,抓住她的手撒娇:“妈,从他家到广州坐火车只要10几个小时,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你们还有哥哥在身边啊。”

  林伯母还没说话,林伯父先开了口:“是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戈,我支持你的尽孝!”

  真是个开明的老人,我感激地举杯:“谢谢伯父﹑伯母,我敬你们两位老人家一杯。”

  林伯母的眼睛有些红:“小戈,以后你可得好好对我家箐儿,不能见我们不在她身边就欺负她。”

  我笑着回答:“伯母,您是看见的,我哪敢欺负她,一直就是她在欺负我!”

  林伯父说:“那倒是,箐儿,以后你也不能太任性,欺负小戈。”

  我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林箐瞪着我说:“你!”随即忍不住轻轻一笑,低头吃饭,不再搭理我。

  林伯母转过了话题:“对了,箐儿,我给你报名参加了一个舞蹈比赛,有时间好好练习。”

  林箐苦着脸回答:“又要比啊?妈,我不参加行不行?”

  林伯母一口回绝:“不行,一定要去。”又自豪地说:“我要让大家知道我女儿是最优秀的。”

  我随声附和:“对,世界上再没有比箐儿更好的女孩了,伯母的做法完全正确……您多吃点菜。”

  林伯母说:“你还叫我伯母?”

  我当然不会象郭靖那样傻,立即乖巧地改口:“妈,您多吃点。”说着给她夹了块大大的肉。

  看着林伯母的满面笑容,我想:这几天真不知道走什么运,一下子凭空多出两个爸爸,一个妈妈。

  ……………………………………………………………………………………

  才一进入办公室,殷湘丽便跟了进来,递给我个纸袋:“楚总,这是复印好的证件。”

  我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在仓库里转了一圈,我顺手抓了一大把损坏的软头,回到办公室后立即打电话叫来了采购部主任小高。小高是我的忠实部下,以前只是采购部的一个办事员,在我做了总经理后由我一手提上。他一进办公室我便板起了脸:“你们采购部都是干什么的?”说着将坏软头扔在桌上:“你自己看看,坏的占了总比例的百分之一,上次分厂质量问题全是这个原因,你干什么去了?完不成订单谁来负责?”

  小高额头上立即来了汗水:“我马上去调查。”

  我放大了声音:“现在几月了?还有时间去调查?现在我们软头进货的一起有几家?”

  小高小声说:“两家。”

  我冷冷说:“你一定拿了他们不少好处吧?”

  小高张口结舌:“我……”

  我减低了音量:“你什么?不管怎样都要严格把握好质量!”

  小高忙回答:“一定,一定,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们。”

  我说:“还有,两家供应原料太少了,我准备再加一家。”

  小高马上表示同意:“我这就去联系。”

  “不用了”我说:“我这有一家,我去看了,质量不错,就用他们的货吧。”

  小高附和说:“好,楚总看了的一定不错,请问是哪一家?我这就去核实。”

  我说:“时间来不及了,这一耽误最少又是几天,我现在急着要货。”说着我把殷湘丽送来的纸袋给他:“所有的资料我都要来了,非常时期,没必要再按正常程序,你按这上面的资料写个调查报告,别拖拖拉拉,耽误了生产我立即开除你!”

  小高接过纸袋:“我立刻去办。”

  看着小高离开办公室,我这才软软地倒在老板椅上,这件事到现在几乎已经算是成功了,小高就算是怀疑,也只会以为我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绝对想不到连公司都完全是子虚乌有,过一段时间我再找借口说是取消与他们的合作就完全没问题了。

  但是这时我心中总有种强烈不好的预感,也许是做贼心虚吧,我感觉自己会栽在这次几近荒唐的行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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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

我的回答无疑是标准答案,林箐听了后又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再次牵过她的手:“箐儿,嫁给我!”
  林箐几乎是不能觉察地点了点头,终于任由我将戒指套在了她宛如青葱般的手指上。给林箐戴好戒指,我握着她的手,都不说话,静静聆听这在我感觉有如天籁的音乐。林箐终于属于我了,我相信她一旦承诺了便永远也不会改变,而以后的人生里,我不再是孤单一人,林箐会始终温柔地陪伴在我的身边。

  林箐突然轻声说:“楚戈,想看我跳舞吗?”

  “想”我马上说:“你要给我跳舞?”

  “嗯”林箐回答:“是我新编的一支舞。”

  她站起来向我微微一笑,然后关掉音乐,翩翩舞了起来,同时嘴里轻轻唱着歌:“雪花飘/飘起了多少爱恋/雪花飞/飞起了多少情缘/莲花开在雪中间/多少的希望/多少的心愿/默默等待有情人/但愿情意永不变/雪花片片/飞/飞满天……”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林箐的歌也唱得这样好,在她娓娓动听的歌声和毫无瑕疵的舞蹈中,我无可挽救地陷入了这个多情女孩的迷梦里,她这次的舞蹈再没有以前的轻愁和忧郁,有的只是一些盼望,一些欢欣。

  今夜,夜色温柔,在这充满了柔和光亮的咖啡屋中,林箐为我翩然起舞,这如天使般美丽可爱的女孩,每一次轻盈的旋转,每一个优美的造型,无不让我阵阵心神俱醉,同时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也从我心里升起,所以在目不稍瞬地看着我心爱的女孩时,我还一边用手大力掐着腿,不断地告诉自己,我不是在做梦!

  ………………………………………………………………………………

  人虽然坐在办公室中,我的心思却还流连在昨晚的咖啡屋里。

  林箐的舞蹈勾起了我想跳舞的欲望,虽然我对舞蹈是七窍通了六窍。会的只是一些简单的交谊舞,那还是以前为了泡MM才学的,不过那时我确实很想和我的箐儿共舞,即使出丑都无所谓,不是说人生是个大舞台么,在舞台上当然就要跳舞了。于是我在丁剑鸿放唱片的地方翻来找去,终于找到了一支我满意的歌曲,按下了放音键,然后走到林箐身边一弯腰:“箐儿,能赏脸陪我跳支舞吗?”

  林箐温柔地将手交给了我,于是在光影里,音乐中,我轻缆她的腰,两人互相拥抱而舞。

  我踩着不变的步伐

  是为了配合你到来

  在慌张迟疑的时候

  请跟我来

  我带着梦幻的期待

  是无法按耐的情怀

  在你不注意的时候

  请跟我来

  别说什么

  这是你无法预知的世界

  别说 你不要说

  你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

  ……

  林箐始终都凝视着我,眼波流转,眸子里柔情无限,那时候的她更是特别美丽,长发悠悠,清香四溢,紧贴着我的身体温暖且柔软,脸上神情亦羞亦喜,更难得的是端庄的她还显示出一种我从没见过的妩媚,这种媚和着煽情的歌声﹑闪烁的七彩灯,糅合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让我情难自控,眼中再没有四季万物,有的仅是这个我一定会用一辈子去爱护的女孩,终于,我忍不住轻轻吻上了她充满了诱惑的薄薄的唇……

  当春雨飘呀飘的飘在

  你滴也滴不完的发梢

  戴着你的水晶珠链

  请跟我来

  ……

  正沉醉在昨晚的美丽回忆中,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谁敢不敲门就贸然闯进来?居然还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准备大发脾气,给来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但随着来人的进入,我马上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满脸堆笑,这人我是怎么都不敢得罪的,因为他可以说是我的衣食父母,正是本公司的董事长亲自驾临。

  听说老头子在深圳干得有声有色,所以很少到这边公司来视察,除了忙,他所需要知道的一切自然会有各类或明或暗的探子报告给他,事无巨细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老头子一进门便扔给我一顶高帽:“刚才我四处了解了一下,搞得很不错,选你做总经理我没有看错人。”听他的言语,我花了很大精力把公司搞好倒是他的功劳,全是他有眼光。

  老头子一来,我自然把我的座位让了给他,然后问:“董事长,您这次是专程来视察公司?”

  老头子说:“我在附近买下了块地皮,准备扩大灯饰生产规模,立即就要开始动工修建,有专人负责,你有空的时候也多去转转。”

  我说:“没问题,以后我一定每天都去。”

  老头子满意地点头:“一会我让司机小姜带你去找到地方。”他又很诚恳地对我说:“公司能搞成这样全亏你的管理和能力,新厂修建好后你的任务会更重,以后更要多花些精力在公司里。”老头子最后说:“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我嘴里应着是,心里却有些想笑,老头子的话让我想起某部电影里的一个情节,土匪头子对一人说:兄弟,你入伙吧,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其实老头子心里一定渴望能有个人来替代我,与胡晓琳的关系我不以为老头子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男人最忌讳的是戴绿帽子,就算仅是情人也一样,即使自己不要,或是无能为力,都是宁愿空着,而不愿意有别的男人加一指于她身上。不过商人重利,老头子不换下我的原因我很清楚,在公司和外发分厂中我的威信极高,没有了我,公司将一落千丈,甚至会出现意料不到的损失,他不赶我走的原因是他离不开,而不是舍不得我。

  不过我也有我的打算,做完今年后我准备辞工回家乡去,想起已经开始苍老的父母我心中便有些些疼痛,以前对父母的不孝是该弥补的时候了,我不想以后“子欲养而亲不在”给自己留下终生的遗憾。做完这今年的订单后,我想我已经为自己在广州的事业画下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我越来越觉得一个人的价值或许并不完全体现在能赚到多少钱,看着公司在我手中一天天壮大,明知是为他人做嫁衣,我仍然由衷的欣慰,这,毕竟是我的心血。还有就是我认为自己已经不适合再在这城市中生存下去,在这儿生存所需要的冷酷,无情,我始终无法完全做到,特别是在认识了林箐后,我感觉自己已经发生了一些什么变化,虽然我琢磨不透,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现在很渴望回家乡过那种平淡如水的生活。

  唯一的问题是从小在大城市生活的林箐是否愿意跟我回家乡去,只要我开口了,我知道林箐一定不会拒绝,但我为了给自己的父母尽孝,却要她离开父母,我是不是有些自私?

  这事情还真的不好对她开口说出。

  老头子离开后,殷湘丽又走了进来。她有点胆怯地看着我,小声说:“楚总……我来上班了。”

  我本想狠狠骂她一通,见到她这时的软弱便再也说不出口,将已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下,心想算了吧,她也吃过不少苦头了,想必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些傻事。

  殷湘丽小心翼翼地问:“楚总,钱……有办法了吗?”

  我苦笑着摇头,这事还真的难办,实在没办法只有厚着脸皮去找周阳借了。抬头间,见殷湘丽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说:“你有什么办法?”

  殷湘丽小声说:“能不能先在公司里借?以后我再从回扣里还。”

  开玩笑,公司怎么可能借这么多钱给个人,几千元还差不多。我叹息着说:“这不可能,老头子知道了你马上就会被炒鱿鱼。”

  殷湘丽满脸担忧:“楚总,那我怎么办?他们真的会毁我容。”她吓得眼中流下了泪水:“你一定要帮我啊,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最不能见女孩的眼泪,说:“放心,我一定给你想办法。”但一想到假如周阳拒绝了,我以后该怎么和他相处,又有些犹豫起来。

  殷湘丽突然说:“能不能先从公司里挪用一阵?”

  我一惊,马上否定她这想法:“你想找死啊,这样做不行!”说完挥手让殷湘丽先出去:“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殷湘丽走后,她的话却在我心里翻滚不停,公司户头上从来没缺过钱,经常有数千万之多,以我现在的身份,只要稍花脑筋,挪用几百万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就我来说,这比起向周阳借更让自己动心,但是,我该不该这样做?

  我又叹了口气,为什么生活总有这么许多让人左右为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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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4:58:58 |只看该作者
求婚

钱真是个好东西。虽然很多人口口声声说钱不是万能的,但仔细想想,这世界上没有多少东西钱不能够买到。依稀记得去年我和一位超市MM有过一次关于金钱的简单对话,地点当然是在床上,她赤裸着身体向我讴歌她对神圣爱情的奉献。我鄙夷地说爱情算什么东西,有钱能买一大把。MM当即反驳,说钱不能够什么都买得到,就如爱情,然后羞涩地指出她的爱情就不会为钱付出。我指了指床边地板上散落的我才给她买了不久的衣服,手袋,冷冷地说:“这些东西都是用钱买的。”MM当即无话可说。
  有时候钱确实不能直接买到爱情,所欠缺的也只是转一个圈而已,换成首饰﹑衣服﹑鲜花等东西后,再加上一定份量的心计就能得到爱情了。

  当时的我不再相信爱情。

  在广州的这几年来,我除了拼命敛财外,还有意识的接洽认识了一些有钱人,冀望有朝一日他们能对我的前途会有所帮助,但真的到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在这个钱比娘亲的狂热拜金时代,又有多少人能对我伸出援手?

  默想着到哪去给殷湘丽凑足这350万元钱,我这才发现会帮我的人其实寥寥无几。交情不深的人根本就没必要去开口求借,我第一个想到的周阳,300多万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只要开口就行,但杨伟家里所发生的事后,周阳对我的态度已经不比从前了,现在虽改善了不少,但贸然开口,我实在放不下这脸面,万一被拒绝了,这本来岌岌可危的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第二个是林箐,我相信只要我一开口,深爱我的她甚至不会问我原因,就会去找她哥哥给我借钱,而对妹妹爱如掌上明珠的林华也一定会给她所想要的任何东西。只是这钱是用来帮助我的旧情人,让我又怎么能向林箐去说?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一个我非帮殷湘丽不可的理由,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自己和林箐的感情参杂任何别的因素。

  再就是老狐狸了,昨天我发现了老狐狸感性的一面,从他对我的态度,我想他会借钱给我,问题是才认他做了干爹,立即就去向他借钱,不免会让人觉得我是想骗他钱财,这条路也行不通。

  至于丁剑鸿,这两年狠宰窥人隐私或想找寻某种真相的傻男呆女们,整个身家300万只多不少,要命的是他正套牢在股市里,上个月还打电话给我说要借钱补仓,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无奈的摇头,这些破事还是暂放一旁吧,今晚的广州夜景似乎分外迷人,灯火璀璨,气温不高不低,路人双双对对,这注定是个浪漫的夜晚,而我的箐儿还在家中等我。想到林箐,所有的烦心事一扫而空,我加快脚步走向停放在路边的汽车。

  一路飞驰到林箐的家门前,我下车边走边给丁剑鸿打电话。他接听了后,我说:“快去准备,我和箐儿这就过来了。”

  丁剑鸿淡淡哦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从今天早上开始,丁剑鸿听到我要向林箐求婚便变得不阴不阳,他这时候的冷淡更让我怀疑他爱上了林箐,出色的林箐原本就吸引男人,这也不能怪丁剑鸿,不管怎样,我相信丁剑鸿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拿出林箐给我配的钥匙开了门,她正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看书,见我进来,微笑着站了起来,满脸喜悦。我在她脸颊上一吻:“箐儿,饿坏了吧?”

  林箐老老实实地点头:“有点。”

  我痛惜地拉着她的手:“你这傻瓜,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箐好奇地问:“去哪?”

  我说:“去把你卖掉。”说着上上下下打量她一会:“不错,看这身材,相貌,能卖个好价钱,10元钱一斤没问题。”

  林箐笑着用拳头在我肩上捶了一下:“好啊,骂我是猪,看我不打死你!”

  从林箐家到有空来坐坐不是很远,30来分钟后,我们的车便停在了咖啡屋的门前。林箐一下车就吃惊地问:“怎么今天没有营业?”

  我看了看关着门,漆黑一片的咖啡屋:“进去就知道了。”

  用钥匙开了门,我牵着林箐的手走了进去,一进门,林箐便停下了脚步,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丁剑鸿果然按我的要求布置了咖啡屋。

  这时候咖啡屋里正放着悠扬的萨克思乐曲,房子的天花板上全都挂满了从我公司中拿来的七彩灯,随着音乐声不停闪动,流光溢彩,就如摘下了漫天星辰镶嵌于此。大厅中间摆放了一间罩上了雪白桌布的小桌子,上面点燃着四支粗壮的红烛,吞吐着喜庆的红焰,桌子上还摆着我让丁剑鸿准备的西餐。

  我牵着正发愣的林箐来到桌旁,很绅士地拉开椅子,弯腰说:“女士,请坐。”

  林箐还是不说话,坐到了椅上,我说:“箐儿,你一定饿坏了,快吃吧。”

  林箐是个很斯文的女孩,或许与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想必她父母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精力和时间,这时虽饿,却还是很小口的吃。古人说秀色可餐,看着朦胧灯光下的林箐,我真的忘记了饥饿,魔幻般灯光下的她此时浑身上下仿佛散发着种柔柔的光。

  林箐见我盯着她看,脸上微红,说:“不许看我!”

  我问:“为什么?”

  林箐说:“你看着,我吃不下东西。”

  我可不愿意饿坏了她,只好也老实地低头啃我的那一份牛排。

  两人默默吃着晚餐,不时相视一笑,这温馨的感觉让我有种如饮琼浆的甜蜜与迷醉。

  吃完晚餐后,林箐伸手去拿桌上的纸巾,我抢先一步拿在了手中,然后去帮她擦嘴唇,林箐先是有点害羞,微微一躲后便不再动,任由我为她服务,脸庞上的红晕和微笑让我的心加速跳动。

  放下纸巾,我说:“今天我运气真好。”

  林箐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笑着说:“来接你的路上我捡到了样好东西。”

  林箐有些好奇:“是什么?给我看看。”

  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装着钻戒的小盒递到林箐眼前:“就是这个。”说着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的钻戒在彩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放射着梦幻般的光彩。聪明的林箐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眼神中的欢喜几欲流出,却故意和我装傻:“谁这么粗心?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会掉,你应该交给警察。”她说完又加了一句:“老师不是教导我们,拾物不昧才是好孩子?”

  我苦着脸说:“但是我很喜欢。”说着拉过林箐的手:“你戴上一定特别好看。”

  林箐不上我的当,缩回手掌,摇头说:“我不要别人的东西。”

  我信口胡扯:“后来我遇上了失主,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说服他卖给了我,送给你,箐儿。”说着又将她的手拉了过来。

  林箐还在继续装糊涂:“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可受不起。”

  我用手指轻弹她光滑的额:“说不过你,来,我给你戴上。”

  林箐却用另一支手捂住了掌,问:“送我戒指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我得意地回答:“当然,你戴上她后,这辈子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林箐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看来这丫头非要我说明白不可。我用手掌握住林箐细小的掌,柔声说:“箐儿,现在我正式向你求婚,求你嫁给我好吗?”

  林箐嫣然一笑,面上红晕更盛,低头没有说话。

  我拉着林箐的手指正想将戒指戴上的时候,意外的是林箐又一次将手缩了回去。难道箐儿不答应我的求婚?我忙说:“怎么拉?”

  林箐看着我调皮地笑:“你说求婚我就一定要答应?”

  我不明白她想干什么,问:“你不答应?”

  林箐说:“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你必须说出我为什么要嫁给你的理由,不然我就不嫁给你!”

  倒,这时候给我出难题,我说:“不是吧,箐儿,别闹了。”

  林箐没有回答,却用手指了指手表,说:“记时开始。”

  没有选择,我只有陪着她玩这游戏了,想了想,我自信地说:“因为我爱你!”

  林箐摇了摇头:“爱我的又不是只你一个。”

  “因为我很帅!”

  “世界上帅的男人多的是!”

  “因为我是总经理!”

  “算了吧,光是广州的总经理随便扔一砖头都能打中好几个!”

  “因为……我愿意为你改变!”

  “愿为我改变的男人不一定只有你!”

  “……我年轻!”

  “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我这么怕嫁不出去吗?”

  我边看着表,又连续说了几条理由,却都被林箐一一否决,随着时间的过去,林箐脸上的笑容开始渐渐变淡。我干脆不再说话,两人一齐看着手表慢慢接近即将到来的时限。

  终于在还剩几秒的时候,林箐幽幽地说:“楚戈……时间快到了。”

  我这才笑着对她说:“我当然知道原因,箐儿,你必须要嫁给我,因为——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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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4:56:30 |只看该作者
非同一般的麻烦

殷湘丽的难关现在变成了我的难关,真是莫名其妙,如果我自己有钱那就简单了,问题是林箐已经将我的钱基本上捐了出去,剩下的还不够高利贷翻上一星期,300万不是小数,到哪里去给她想办法是最让我伤神的事。
  不过明天再想这问题也还不迟,今晚我必须要去向我的箐儿求婚了,想起林箐这时候一定还没吃东西,正在傻傻等我去接她便有些心痛,于是我对殷湘丽说你别太担心了,我会给你想办法,现在我要去办点事,明天你来公司上班吧,不用怕,一切有我。

  殷湘丽还是有点迟疑,我说没事,我一定会帮你的。殷湘丽这才点了点头,小声说谢谢你。

  我向她说声再见,打开房门正要迈步出去,房门外突然出现了3个男人,我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人用劲把我一推,我便踉跄着又退进了房中。

  这3个男人虽然都没我高,却都比我粗壮,头发全都染成了红色,衣服也不伦不类,好象惟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黑社会的。其中一人抽出把刀放在我脖子上,说:“小子,老实点。”

  我当然会老实,这时候我还不想死,感觉刀在我脖子上散发着寒气,我暗叫倒霉,我没有传说中武林高手的功夫,不能够手指一点倒下一个,大吼一声震晕一个,再眼放剑气刺死一个,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一动不动,惟恐一不小心,自己从此头身分离,变成了上下两截。

  剩下两个人冲向殷湘丽,她尖叫一声,转身想逃,才跑了两步便被一人追上,那人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臭婊子,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还钱!”这一耳光很重,殷湘丽被打得摔在了地上,哭都不敢,只是求助地望着我。

  我向她苦笑,这时候我自身都难保,一对一空手的话我还不怕,一对三,对方手中又还有武器,我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如果是林箐,我就算不要性命了也会拼命保护她,殷湘丽毕竟与林箐在我心中的地位大不相同。我只有大喊:“有话好好说,别打人。”

  “别打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的家伙说:“你×××敢这样和老子们说话?”说完抬手一耳光打在我脸上,只打得我眼前金光一片。

  我一股火气冲了上来,差点就想还他一拳,想想后果这才好不容易忍耐下来,说:“不就300万嘛?小意思,我给。”

  那人也许是见我口气挺大,不清楚我是什么来路,没有再动手。

  我趁机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想死是不是?你混哪条道的?认不认识老狐狸?认不认识丁剑鸿?周阳呢?敢用刀指着我?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许老大,还有叶三……”我一口气毫不停留地说了下去,除了前面几个,后面的人名都是临时随口乱说,至于是不是真有这些人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我这段一气呵成,长达两分多钟的胡言乱语让3位黑道小喽罗彻底糊涂,既不敢相信,又不敢不信,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对付我,不过手中的刀却终于放低了下来,不再亲吻我的脖子。

  事已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冒充大有来头了,小心走出一步,见他们全没拦住我的意思,这才走到殷湘丽面前扶起了她,然后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架起一条腿摇晃了那么几下,这才说:“叫你们老板来。”用手指了指殷湘丽,慢慢说:“她,我罩定了,钱,我来还。”

  那三人互看了几眼,一人拿出电话按了一组数字,说了一阵后,对我语气恭谨地说:“我们老板马上就来,老大你稍等。”那打我的家伙也忙说:“老大……刚才不认识你老人家,你别见怪。”

  我向他摇头表示没关系,心里却忍不住想笑,估计他们那老板也摸不清楚我的来路,以为殷湘丽是找了什么大靠山,混黑道的其实最忌讳乱惹道上的人,一不小心也许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让他们对我客气点。

  这个道上骗子老大我估计至少比这些小喽罗好说话,能骗人应该还有点智商,只要不是逼他,我想他还是要财不要命的,与他打交道至少比这3个身体强壮,头脑简单的家伙安全,因为他们说不定会一不高兴便在我身上捅两个透明窟窿,而完全不去顾及后果。

  接下来等待的时间里,我极不耐烦,一想到林箐还在忍饿就恨不得身生双翼,振翅而去。但想到他们怎么都不可能放我离开,只好又强忍了下来。又过一会,他们那所谓的老板还没有来到,我脸色越来越难看,那3个家伙见了忙对我解释很快就会到。我哼了一声,拿出手机,他们中的一个忙小心地问:“老大,你要打电话去哪?”

  看来他们以为我是要打电话叫小弟们来,我也不解释,伸手按通了林箐的电话。几乎在电话刚通的同时,林箐的声音便柔柔地传了过来。我说:“箐儿,你吃饭了没有?”

  林箐轻轻回答说没有。我一阵感动,低声说:“不好意思,我被件事缠住了,可能还要一会才能过来,不如你先吃饭吧,别饿坏了。”

  林箐忙说:“没关系,你正事要紧,我刚才吃了个苹果。”

  我感到有些惭愧,林箐在家里痴痴等着我,而我却为了以前的情人将她晾在了一边,我叫了声箐儿便说不出话来,心想我真不是个东西。

  正在这时,一个40多岁戴付眼睛的矮胖子走了进来,我忙说:“我一会就过来。”然后结束了通话。

  意外的是我和这胖子互相认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却在老狐狸的俱乐部里见过几次面,印象中似乎还说了几次话。

  胖子也还记得我,一见我就说原来是老弟你啊。我见是他也松了口气,毕竟认识的人说话容易点,即使未必在欠款事件上有什么用,至少安全大有保障,总比对着个陌生人强。

  殷湘丽一见这胖子却极为害怕,本就靠得我紧紧的身体又拼命的向我身上挤,恨不得钻入我怀中一样,看来吃过胖子不少苦头。胖子笑容满面地和我招呼了一声,对着殷湘丽时已经板起了脸:“你以为我找不到你家?想躲起来?今天你必须把钱还给我。”他说着一挥手,他一个手下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个装有液体的小瓶逼近殷湘丽。

  这瓶子里的东西不用说不会是营养液之类的保健品,殷湘丽一见,吓得大声尖叫:“不要……” 音量之高,骇人听闻,并伸手牢牢抱住了我,脸色惨白。

  我忙说:“慢,她欠你多少钱?”

  胖子回答:“350万。”

  我一呆:“不是说300万吗?”

  “哦”胖子冲着我皮笑肉不笑:“那是一星期前。”

  “你也太狠了!”我忍不住抗议。

  胖子拿出包烟,自己点燃一支,同时也递给我一支,并殷勤地帮我点燃:“老弟你不知道,我这钱也是借的高利贷,现在别人找我追债,我这也是……”他停顿了几秒钟,问边上的手下:“那句话叫什么?不得……什么?”

  他手下摇了摇头。我帮他接上:“不得已而为之。”

  “对”胖子说:“就是这句话,老弟,所以这件事你别管了,谁的面子我也不能给。”

  我本来琢磨着要找老狐狸帮忙,听他这么一说,冷了半截,说:“才一个月也不可能翻那么厉害吧,老兄是聪明人,如果闹出大事来可不好。”

  胖子摇头说:“我不还别人钱,我就会出大事,只有拼了。”他不再理会我,问殷湘丽:“钱准备好了没有?”

  殷湘丽可怜兮兮地摇头。胖子把手又一挥:“给她泼硫酸,妈的,钱老子不要了!”

  殷湘丽又是大叫一声,也许觉得我不能保护她了,站起身便想跑,胖子的两个手下一把抓住了她,殷湘丽不停挣扎,看着我的眼光充满了恳求。

  我说:“等等。”对胖子毫不犹豫地说:“钱,我给你。”

  胖子有点不相信:“你不是寻我开心吧?老弟。”

  我从身上掏出名片给他:“你不相信我?”

  胖子接过,说:“相信,以前我就知道老弟你年轻有为,是总经理了。”他话风一转:“你什么时候给我钱?”

  这时候也不容我多想,便说:“一星期怎么样?”

  胖子摇头:“不行,3天!”

  我只想早脱身,于是一咬牙:“行,就3天。”然后说:“我这就去想办法,你们也走吧,别吓坏了殷小姐。”

  胖子说:“好,我相信你老弟,不过3天不还的话……殷小姐的……”说着他用手摸了摸殷湘丽的脸,问手下:“花什么?”

  他手下又摇了摇头。我给他再次接上:“花容月貌。”

  “对,花容月貌”胖子说:“她的花容月貌就会变成丑八怪。”

  胖子最后说:“我们先走了,老弟,现在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看着胖子走出门,并很周到的将门关上,我这才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只觉手足酸软,满身是汗。

  坐了一会我才恢复了力气,说:“你明天来公司上班吧,我们再商量想什么办法,现在我要走了。”

  殷湘丽却突然扑进了我怀中:“谢谢你,楚总,今天别走了,陪我一晚吧。”

  我轻轻推开她:“不了,我女朋友正等着我,我今天要向她求婚了。”

  殷湘丽眼中露出一丝失望,松开了抱着我的双手:“恭喜你了。”

  我站起身开门,走出后又转头对她说:“你早点休息,今晚他们不会再来,这事我一定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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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关

我终究没能留住林箐。
  与林箐的选择无关,几乎在我带着难以遏制的欲望问出那句话的同时,她那位朋友打来电话说磊磊吵着要林箐陪他睡觉,于是我的这场美梦便到此为止了。

  送林箐回去的路上我有点无精打采,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来,我没有象以前般再过那些荒淫的生活,为了自己的真爱守身如玉,我想是不分男女的,也是我唯一报答林箐真爱的方法。只是已经品尝过男欢女爱美妙滋味的我却必须经受非同一般的煎熬。许多夜里,欲望象远古时候的那一场大洪灾,几乎将我的理智彻底淹没,我象一头被困在牢笼的兽,渴望着外面精彩的世界,却无法走出。虽然我的牢笼并没有上锁,但锁在心中。

  林箐坐在副驾驶员的位置,一路上望着窗外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直到她朋友家的楼前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在我送她到朋友家门前转身要走时,才突然扑进了我怀里,把脸紧紧贴在我胸膛上。我们就这般悄无声息地拥抱了一会,随后林箐仰起脸,用手指理了理我有些乱的头发,轻轻说:“回家早点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

  我向林箐笑笑,虽然身体里还有些难受,心里却充盈着一种如蜜的甜意。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说了句拜拜后转身离去。

  ……………………………………………………………………………………

  生活中不时会涌出大大小小的迷团,我们无法一一去探究清楚,在结果未出来之前,谁也无法欲知面对的将会是什么,最终的真相又是如何。就如昨晚林箐的反应,假如不是她朋友打电话过来,林箐最后会怎样选择,走或是留?透过不同的角度看问题,许多事便会有不同的结果,我思来想去,似乎两种可能都有,但结果终究只会有一个,我转动着手上刚买的钻石戒指,猜不到美丽聪慧的林箐会做出一种什么样的选择。

  北方的冬天早就白雪飘飞了吧,而南方此时却仅是凋落了几片枯黄的叶,办公室窗外小花圃里的花依旧盛放如旧,只是略有些许的憔悴,但我和林箐之间的情花,我相信正在天国的某处灿烂无比,如果我能如神话故事一样得到一个愿望,我将不要名利,我要的是属于我们的那朵花儿永不凋零。

  我相信林箐一定会很喜欢这个求婚戒指,不是因为戒指上这颗大的钻石,而是钻石所寓意着的永恒和坚硬。今天一大早我便去购买了求婚戒指,我要给我深爱的女孩一个惊喜。求婚的地点我也想好了,就放在丁剑鸿的咖啡屋里。早上我到丁剑鸿那说晚上要借用他的咖啡屋时,他一听整个咖啡屋不能有别的顾客便一口回绝,无论我动之以情,诱之以利都坚决不肯答应,最后直到我威胁他要学恐怖组织绑上炸药去他店里做人肉炸弹时才无奈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他对我的进一步要求,让他充当店小二却怎么也不干,并摆出付视死如归的架势,我也只好算了,只得降低要求让他帮我做好一些我需要的准备。

  看了大约数百次手表后,终于快到下班的时候,我正准备动身时,办公室的门响了几声,然后李大伟走了进来。

  我皱了皱眉,刚要说没空,李大伟已经语气急促地说:“楚总,这件事您一定要管管!”

  “什么事?”我有些不耐烦。

  李大伟说:“殷经理……这段时间,要求我们给她百分之五十的回扣。”他烂着脸诉苦:“楚总您是知道的……这样下去,我们不但赚不到钱,还会亏本。”

  有这回事?我不大相信,殷湘丽精明之极,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李大伟见我怀疑,焦急地说:“楚总,我没有骗您,你可以问问其他几个老板,他们都说再这样下去,就扣住公司的货不发了。”

  我暗骂了声操,挥手让李大伟先出去,然后拨通以前一位的心腹的手机,他一听我问起,当即说确实是这么回事。我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语气极其无奈:“我哪敢说,殷经理要知道了我就别想混下去。”

  这臭婊子!放下电话,我马上叫李月进来,让她立即通知殷湘丽来我办公室。李月几分种后走进来汇报说殷湘丽没在公司里,已经有两天没来上班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殷湘丽的电话,响了好一阵后她才接听,我大吼:“你×××搞什么?想将公司玩垮是不是?”

  殷湘丽没有回答我的话,过了一段时间,手机里响起了她嘤嘤的哭泣声。

  看来她是出什么不妙的状况了,我语气缓和下来:“你来公司吧,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呢?”

  殷湘丽还是哭了一阵才回答:“我不敢来。”她语气惊恐地说:“他们说我再不还钱就要毁我的容。”

  看来真出事了,我看看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是去见殷湘丽还是向林箐求婚?我犹豫起来,真是不迟不早,专在关键时候给我添乱,我心中将殷湘丽骂了个体无完肤。

  我最终决定还是先去看殷湘丽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殷湘丽说了句你等着,我就来你家里后便结束通话,然后再拨通了林箐的电话。

  林箐正好也下了班,我和她对话时声音自然地温柔了下来:“箐儿,今天别做饭了,你把磊磊托给朋友照顾一晚吧,我等会带你去个地方。”

  林箐也许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想继续昨晚未完成的事业,声音居然难得的有些紧张:“去哪……”不过并没有拒绝,当然,也没有表示同意。

  我心中柔情万千:“你一定会很喜欢,我现在去办点事,一会过来接你。”

  林箐停顿了几秒,终于说:“好……我等你。”

  我笑着说:“不和我吻别吗?”

  林箐回答:“不和你废话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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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开殷湘丽的门时她一脸慌张,几乎让我以为宇宙末日就在眼前,下一秒钟便会天崩地裂,人类将从地球上消失,世界再次重归鸿荒。直到我走进她房间里关上了门,殷湘丽还仔细检查了门锁后才松了口气。看着她的这种种神情,我开始头痛起来,心想这家伙只怕惹的麻烦还不小。

  我猜得一点都没错,随着殷湘丽的诉说,我心里越来越恼火,唯一的想法是伸出我的双手把她当场给掐死掉。

  殷湘丽在事业上或得空前的成功后,自信心膨胀得有如快解放时南京政府的货币,以为世事不过如此,能者无所不能,世界尽在她掌握之中。事情的发生在一个月以前,殷湘丽无意中遇上了以前的一位老相好,那人现在炒期货,一身名牌,气派非凡。殷湘丽在他天花乱坠的教唆下,很快的对期货充满了向往,觉得来钱比拿回扣更快,速度类似于火箭飞行,对期货的憧憬也有如现在人对美国生活的崇拜。

  殷湘丽在老相好的教导下小小的实验了几次,居然全都赚了钱,于是将她的所有家当100多万元全押了下去,准备干一票大的,结果当然是她失败了,看着好不容易得来的银子全都化成了水,殷湘丽心痛得几乎要跳楼,这时她的老相好也还算义气,又借了两百万给她翻本,殷湘丽刚开始并不想继续这种冒险,又是在老相好的劝说下终于动了心,反正她还有后台,公司里的回扣连绵不绝,就算亏了,不过是多做两年而已,于是一咬玉牙,写了张欠据后,拿了钱再次投入了期货搏杀大战。

  不幸的是殷湘丽又失败了,老相好这次翻脸不认人,让她立马还钱,否则对她不客气。200万对殷湘丽来说无疑是笔巨款,她无法短时间凑出。一个星期后,老相好再来找她时,200万已经变成了220万,殷湘丽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但却象被蜘蛛网粘住的小虫,没有余力脱身而去。无奈之下才想到要加分厂老板的回扣。

  殷湘丽说完她的这段光荣经历后,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本想就此拂袖而去,又念及她帮过我不少,而且我们之间毕竟还有过些露水情缘,她此时的楚楚可怜和草木皆兵使我终究无法做到不管不问。便说:“你不会去报案吗?”

  殷湘丽一脸惊恐:“我后来才知道他是黑道上混的,报了案他们以后会放过我吗?”说完又用手捂住脸哭。

  说的也是,现在的黑社会都无法无天,杀人毁容,瞧得比吃顿饭还正常,看来只有还钱了。问题是我也只有几十万,又到哪儿给她弄钱去?我看了看表,快晚上8点了,不由心里咒骂殷湘丽:真她妈的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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