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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即将毕业那阵子,多事的班长上蹿下跳,硬是花了五天的时间,把全班同学的爱情基本情况都收集完全了。结果当然是对我不利,也让我脸红,因为全班除了我和马娜外,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爱情。我这个乡下男生没找到女友的原因是自己打扮太土,一天只知道研究学问和伏案写些豆腐块,像浸不进爱的土豆,根本没有女孩会对我这个古董表示爱意;不过,其实我还是很幽默的,只是带着一点点羞涩与顽固。而马娜却不同,她是太优秀了,让人不敢表露爱慕之情。马娜身材高挑,相貌漂亮,父亲是南方某市的市委书记,名副其实的坐镇一方的小诸候,更糟糕的是,这个自身条件优越的女孩竟然有着凡人不敢比的智慧,在辩论上,连从书斋和网络里刚出来的我也不是她的对手——不过,让我欣慰的是,我和她的观点大多数时候基本相同,犯不着唇枪舌剑,自取其辱。
在毕业晚会上,班长开了个最大的玩笑,她宣布全班同学都找到了心爱的恋人,并说:“水中鱼和马娜昨天也决定举案齐眉了。”大家立刻鼓起了掌,我一下子脸红到了极点,恨不得把班长一口吞掉。是啊,连马娜都拒绝了父亲的好意,一个人在这个城市东奔西走地寻找职业,班长大人却因为要嫁给一个阔少了,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非要狗咬耗子地来个拉郎配。“去你的,你毕业后去开婚介所吧。”马娜的脸也像被灯光染红了,悄悄地扫了我一眼,丢给班长窘迫的神色。
很快地,天空的热情减退了,在秋天的上海,一个百无聊赖的周末晚上,我像一条因为工作而疲倦极了的鱼,倒在沙发上发愣。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懒洋洋地说:“喂,你好,哪位?”
“你是阿鱼吗?”是一个甜甜的女声,如果从声音能够推断一个女孩的外貌,她无异便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眉。
“我是。你找谁?”我把高兴掩饰得无影无踪。
“唉,终于找到你了。我是马娜,……”
“什么?”我跳了起来。
“单位提前放了国庆假,还组织我们到南方去参观。你知道,我就是广东人,那里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我就到从没来过的上海滩来了。”
“我马上去接你。”
我放下手机,马上冲出门去。同住的朋友小丁把头探出来,说:“都九点钟了,又出去干吗?我呆会儿要出去约会网友,你就在家留守吧。”
我丢下一句“我单位有事”,就咚咚地下楼了。
上了TAXL,我才想起不知马娜到底在哪儿。我只好把“I 'm sorry”献给司机,下车来打电话询问。
“我还在路上呢。哦,我们已过了仪征,大约还有两个多小时船才到上海码头。”电话那头的马娜笑了起来。
放好手机,我立刻重新上了一辆TAXL,说:“码头。”
夜色下的上海码头看起来真美。我一个人在候船厅踱着方步,等待来自远方的同窗。当我到旁边的厕所做了两次小减法后,轮船终于到了。我和一群嘴里吐露“阿拉”或“侬”的上海“老乡”挤在那儿,挥舞着手臂接客。
“唉,阿鱼。”马娜背着一个小包,笑容满面地走下船来。
我像迎接外宾似的,紧紧地握着马娜的手,说:“我代表开放的上海欢迎西部代表成都白领女孩马娜阁下光临!”
马娜打了我一巴掌:“才到上海滩混了一个月,你就有些油嘴了?”
我帮她提包,打的回到了我的住处。
我打开门,一个女孩赶紧跑过来,看到是我和一个从未谋面的美眉,脸上的兴奋瞬间失望了,但她立刻转成了微笑:“你回来了?”可惜马娜在我身后,没有看见她神态的变化。她是小丁的妹妹丁雪,一个淘气的小美眉,在复旦大学读书,因为也有点喜欢写作,只要一到哥哥这儿来玩,便爱和我探讨文学。
我把包放下,看看表,已是午夜一刻了,便问:“你大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可能又网恋去了吧。”
我和马娜便走出来去找夜宵吃。在路边一个收得很晚的简易火锅店,我们便边吃边谈。马娜说:“阿鱼,你投到晚报的文章发表了两篇,我给你把样报收集起来了。”我说:“谢谢你,我就用那点稿费请客吧。不过,你可以不那么操心的,因为可能报社把样报寄到了学校。”
“那个美丽的小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吧?”马娜问。
“你可别瞎猜,人家还是在读大学生呢。”
“你就不要在同窗面前打逛语了,我看,八成那女孩喜欢上了你。”
“别乱说。我们真的没那么一回事。”我急了,“你呢,有另一半了吗?”
“与从前一样,天马行空,自由自在。”马娜笑着说,那双杏眼让我的心一下子碎了。
回到住处,我和马娜在新买的电脑上上了一会儿网,就叫马娜到我的床上睡觉,我却准备睡客厅的沙发。听到我的安排,丁雪穿着睡衣走出来,说:“水中鱼,你怎么能睡沙发?要是感冒了怎么办?这样吧,我哥今晚肯定也不会回来了,这位大姐就屈尊和小妹一起睡你的床,你就睡我哥的床吧。”
马娜拍手赞成,然后把刀一般的目光对着我,仿佛在用神色说:“你看,人家对你多关心啊!”
我陪马娜逛了两天上海,周日的黄昏,我正准备找单位老总请假,她却说:“阿鱼,下午我们老板打来电话,她说同事们都骂我临阵脱逃,害得他们在南方摸不着北,强烈要我前去当向导呢。”
晚上八点,我把她送上了到广州的火车。临行前,她怪笑着说:“要是我前天不到上海来,你和那女孩夜间独处一屋,会发生什么故事呢?”
我打了她一拳,然后挥挥手,把涌动的爱情送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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