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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富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请原谅,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文 / 紫云儿
一九九零年三月,韩哥把我接到山东滨州炼油厂。
我的工作是保管员,比较清闲,所以我常常义务为大家交交信、发发电报什么的。我喜欢风风火火地骑着那辆半新的飞鸽牌自行车,洒下一路清脆的笑声。再加上我性格开朗、爱说爱笑,对人又极为热情有礼,厂里的男女老少都喜欢我,说我是一只快乐的小鸟。
那时有两个男孩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只是我从没有放在心上。
小耿是山东人,长得有点黑,一幅挺腼腆的模样。小耿从不敢在我面前多说话。小耿喜欢静静地看我写的诗,他说的那句“云飞,你的诗写得真惨,我都要哭了。”让我感动了很久。
小四是一个白浄漂亮的高个子江苏男孩,比我大两岁。小四姓霍,别人开玩笑说他是霍元甲的徒弟,非让我叫他“霍师兄”不可。小四有时也开玩笑叫我“云师妹”。小四常常约我到对面的小树林“切搓武艺”。我那时不太懂,总是大大方方地和他手牵手的出去。有一天晚上,我们还在树下谈话,忽然传来一阵可怕的响声,我吓得一下子钻进他怀里。小四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别怕,有我呢。”声音极为温存,跟以前大不一样。我连忙推开他站起来:“我们回去吧!”从此我再不敢和他轻易出去。
那次我执意离开滨州,小四和小耿合送我礼物之外,还特意送我一张相片,相片后面留下他家乡的地址。小四和小耿都哭了,我的鼻子也酸酸地不好受。
我再回到滨州,同事们对我依然很好,只是经历了一些变故,我似乎一下子成熟了。我成天不声不响,文静得像个“闺阁小姐”。
小四在我面前变得小心翼翼了,他说:“云飞,我真怕你的眼里突然掉下泪来。”
一天,小四送我一本书,书中夹了一首他写给我的诗:
“怎么能够忘记眼波的流转
你那羞涩的柔情的依偎
我已不止一次透过热泪
搜寻你盈盈的笑意”
我知道他误会了我曾经的情感。我也知道他对我的心。但我还不想去面对他。
我被派到东营广北农场的炼油基地期间,小四用邮政快件寄来一封求爱信。他的信写得很长,还引用了司汤达的一段话。我拿不定主意,请教一位女师傅,女师傅说:“云飞,不是我泼你的冷水,你们成不了。小四是喜欢你,但他的姐姐不会同意的!我早就听他姐姐说过,她弟弟一定要找个绝对漂亮的姑娘。当然,你也不难看。”当晚,我难过地哭了一场,提笔给小四写了一封拒绝信。
我最后一次见到小四是在莱州炼油厂。
我先遇到小四的姐姐,她一脸是笑地说:“云飞啊,你看见小四了吗?他现在谈了一个对象,我们那里的,还是个老师呢!”我只是点点头,我觉得那笑是对我的嘲讽!
我在公路边遇到小四,他含笑叫我:“云飞,你来了......”他似乎有好多的话要对我说。我却只匆匆说了一句:“祝福你!”便捂住脸逃也似地跑了。
一晃十多年过去。
二零零三年初,我着手写我的长篇自传体小说《漂泊的云儿》,回忆往事,我想起小四。我找到他送我的那张相片,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给他家乡去了一封信。
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如果能够,我还想和他认做兄妹。我一直盼望有一个哥哥,真的。而且,我们能相识也是一种缘份,不是吗?
想不到小四很快寄来挂号信。原来小四一直没有忘记我,我在他心中依然是那个活波可爱、诗才横溢、飒爽英姿的小侠女形象。
小四说他的爱人就是我知道的那个老师,小四说他们已有两个孩子了,大的孩子都十一岁了。
我也兴奋地告诉他我的情况。
我们约定我的孩子叫他“舅舅”,他的孩子叫我“姑姑”,今后我们两家就是亲人了。
后来,小四开始和我频繁的电话联系。
小四一直追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和他联系,又说我把他害惨了。小四对我似乎旧情难忘。但我似乎一直把他作为兄长!
那天小四又打电话让我不要乱走动,现在是非典时期,要保重身体。我心里很感动。后来,我和老公不知为了什么吵了几句,我心情不好,便给小四写了一封信,其中有一句:“........让我们期待来生吧!......”
想不到这封信被小四的爱人收到了,小四的爱人和他大吵大闹,让他说个明白。
小四为了证明自己所谓的清白,三翻五次打电话到我单位让我把他写给我的第一封信寄还他。
那时我工作很忙,又觉得自己心中无愧,很是烦恼,接到小四的电话我什么也不想说。
我把小四写给我的第一封信用挂号寄了回去,并写了一封信给小四爱人。我还记得我信中的几句话:“......如果我要选择小四,十多年前就可以的,又何必等到现在;既然小四在十多年前选择了你,十多年后的今天他也决不会背叛你.......”
如今,一直没有小四的消息。
我也不想知道了。
我恍惚觉得也许是我错了。事情过去十多年了,我为什么不让小四把它作为最美好的回忆埋藏在心里,而要无端地提起,让小四心中骤然起波澜呢?
我恍惚觉得也许是我错了。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小四一家人不正生活得幸幸福福、美美满满吗?
我的心开始隐隐地作痛。
“推不开窗户
外面是飞扬的沙土
听不到喧哗
城镇的繁华早已悄然远离
水,是一湾浑浊的池塘
半池的荷,开不出艳丽的花”
这就是我记忆中的山东东营广北农场.
一九九零年十月,我随几位老师傅到广北农场那个近乎闭塞的地方帮助建立碳黑厂.
那时跟魏师傅学仪表的还有广北农场的一个本地青年小丁。小丁刚电大毕业,戴一幅近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由于我们年纪相近,又都爱好文学,很快成为一对好朋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不知不觉地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感.
一天晚上,小丁到我房间闲聊,我开玩笑地说:“听说你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他拿起我桌上的小圆镜神秘地一笑:“是啊,我这里还有她的相片,你要不要看一看?”我的脸孔发烧.我敏感地感到他在套用马克思向燕妮求婚的故事.我假装不懂,走到他身边:“好啊!在哪里?”他突然把圆镜对准了我,我一下子看到自己那张红得象朝霞的脸.我捂住脸大叫:“你好坏!”他不知怎么的就把我拉到他怀里,俯下身吻住了我的双唇.我感到一阵晕眩!这就是我的初吻?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很后悔自己的行为,我觉得自己堕落了.我对自己说:这不是开始,这不是起点,而是决然的结束!
小丁似乎没有发现我情感的变化。他还是喜欢到我房间,他还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他还是那么羞涩地笑着.
他对我却多了一份关心.
他为我借来大量文学读物,他对我写的文稿总是很认真地提出意见,他从家里给我捎来他们的地方特产......当整个大地一片洁白的时候,他送我一条粉红色的围巾.他说他很想看看我系着粉红色的围巾站在雪地里的模样,那一定很俏皮,很可爱.
在某些个恍惚心动地刹那,我忍不住黯然泪下。
得知我们一行人将要离开广北农场的时候,小丁悄悄地找到我让我设法留下来,他说要娶我为妻。我吓了一跳:"结婚?我才十九岁啊!”他笑了:“你明年就达到结婚年龄了!”我调皮地说:“我到潍坊考虑一下。如果我决定回来就写信让你到车站接我,好吗?”
我们走的前一天晚上,小丁有些伤感地送来一套崭新的我最喜欢的《红楼梦》。我打开封面,只见扉页上潇洒地题着我最喜欢的李清照的那首著名的词: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雨
不肯过江东”
书中还夹了一张他的黑白单人照。
到潍坊后,我完全冷静下来:我并不爱小丁啊,也许,那只是两颗孤寂地心彼此温暖,不是吗?而且,我们的家乡相隔那么远,对我来说,我的年龄还那么小,我真的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决定啊!
我当即给小丁写了一封信,里面只有一首诗:
"灯光,曾是最初的和谐
而今夜的灯光
在另一种形式下照耀
你我
眩目 困惑
透过心的迷茫
仿佛有晶莹的露珠滚落我双颊
当一切已经不能再提起
当每一次回首
只是一种痛心的感觉
那么,永久的遗忘
是不是
一种坦然的解脱呢
也许当我决定离开的时候
你已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灯光,我的窗外没有灯光
小屋里的你
早已模糊成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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